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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_如清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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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天等人都帮忙动手,很快就把胖子抬到搭接好的担架上,四个人抬,两个人在边往上提。
因为带着伤员,一行人在雪夜里走得步履维艰。
不容易走到冰川峡谷前,更大的问题又来了,这道长达百米的峡谷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两个担架并在一起根本没法通过。
用尽了方法担架都过不去,抬过头顶是不可能的,几个人气喘吁吁地不得不把胖子放到地上。
“怎么办呢?”一个被困者无助地蹲到雪地里。
“救援队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办法救人,你们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伤员而让我们大家全都待在这冰天雪地里等死吧。”黄衣男人一边发牢骚,一边窜到西原身边拉住西原的胳膊道:“我建议我们分成两队,一队先走,一队带着伤员。”
“放开!”西原的声音在雪夜里显得尤为冷淬。
“不许欺负西原姐姐——”
桑南还没有说完,袈措高大的身躯挡在西原面前,一把抓住黄衣男人的胳膊甩了出去。
袈措和西原离得很近,西原一抬头额头就能碰到袈措后背的棉衣上,她能闻到他身上风雪冰霜的味道。
被袈措甩出去的男人头碰到了冰川上,男人疼地打颤,爬起来捂着头恶狠狠警告道:“你们救援队的还敢打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等着,我要告你们!”
“我不是救援队的。”袈措的话里没有别的情绪,他只是在严肃沉稳地阐述这个事实。
黄衣男人不信,还在一边骂骂咧咧。
这时候,地上被折腾久了的胖子忽然醒了。
“胖子,胖子你醒了,真好,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我们马上就要得救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所有的人都把手电筒打过去,胖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三个救援人员一起扶起胖子,给他喂了些葡萄糖。
胖子缓了缓,慢慢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呢喃道:“我不行了。”
听了胖子这样说,站在队最后的一个人带着埋怨道:“要不是为了你我们早就走出去,既然都走到了现在,你就再忍忍。”
魏天也安慰道:“对,胖子,你一定要坚持。”
搜救人员的腰里都别着镰刀,这是他们进行户外搜救的必备装备。
胖子的腿早就没有知觉了,也不怎么疼,就是麻木,整个人都毫无知觉。白雪在黑夜里反射出一片荧荧亮光,胖子坐在雪地里,看着那道狭窄的冰川峡谷,绝望恍惚地对身边的搜救人员说:“叔叔,你们走吧,把你们的刀给我,我自己解决。”他也自私,但是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真真实实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他过不了冰川,他回不去了,不想再拖累他的同伴们。
“这也是个办法。”听见胖子的那句请求,除了黄衣男人这声附和,所有人都万分震惊。
搜救人员非常意外,他们没想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会这样对他们说。
同行的另外五个人也都瞪大了眼睛沉默着,到了这个时候,怨恨过,后悔过,可是都有什么用呢?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同伴已经永远回不去了,胖子如果真的死在这里,他的父母怎么办?
寂静的雪夜因为胖子的这个请求瞬间变得沉重悲痛起来。
西原一直看着袈措,他严肃冷峻的脸上至始至终没有其他表情。
袈措什么没说,解下腰里的镰刀,穿着皮靴走向胖子。
他严肃而沉稳的气势过于逼人,所有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这个人不会真的想……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袈措走到胖子跟前,脱下手套,猛地给了胖子一巴掌。
没有感到袈措用狠力,可胖子却被一巴掌打得吐血了。
胖子有点意识,他感到了疼,场面十分骇人,小米害怕地缩到魏天怀里哭起来。
整个过程中只有西原与桑南毫无动容。
胖子睁开眼睛,袈措把刀递过去,俯下身,问:“疼不疼?”
胖子点点头,呜咽哭了。
“刀插在身上比这要疼。”袈措依旧在严肃认真地阐述这个事实。
胖子哭得越来越伤心。
“想不想活?”
“想。”胖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捶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腿,哭喊道:“想活,妈,我想活,妈,我冷——”
袈措把刀别回身上,走出去用胳膊量了量冰川的宽度,过来对一圈人果断道:“不用担架,背他出去,一人背十步,轮流替换。”
“好,这个办法可行!”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这个提议。
一个饥寒交迫的人要负重近乎两百斤在雪地里向前走十步,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第一个背胖子的是袈措,袈措走了十八步,然后才被另一个救援队员接过去,其他人都是走十步,浑身冒汗,腿肚都在酸地打转,可还是得坚持,十几个人就这么轮流背着胖子过峡谷。
“呸!”黄衣男人在后面低骂道:“妈逼遇上这么个胖逼!”
西原、桑南、小米帮忙拿着担架走在最后,等前面接替背人的队伍步入正轨,袈措也回到了队最后,插。在黄衣男人和西原的中间,径自接过西原三人手里的担架,对西原说:“穿过峡谷就有救援队的车,他们的车坐不下这么多人。”
西原挺意外的,没想到袈措真的不是救援队的人,西原想了想问道:“最多能走多少人?”
后面的黄衣男人一听,立即插话喊道:“我们才是真正的被困者,已经三四天了,必须让我们先走。”
谁都不搭理黄衣男人,短短一路,心灵的煎熬与震撼,每个人都体味到了人性百态。
“翻过这座雪山,那里有能住人的地方。让他们先走,我和桑南带着你先去那住一晚,明天我再送你出去行不行?”
“行。”
“袈措堪布,西原姐姐的车坏在了山上,你可以帮西原姐姐把车修好吗?我认得路。”桑南也是天生方位感很好。
“明天去看看。”
西原倒没想到袈措答应地这么爽快,对袈措说了声:“谢谢,麻烦了。”
“你不算麻烦。”
依旧是严肃直白的语气,走在前头的西原不由揉了揉脑袋。
Chapter 17交谈
走出峡谷就能看见救援队的车,也就意味着所有被困者真的得救了。
走出雪山的六个探险者并没有显得很高兴,所有人都异常疲倦恍惚,颓丧的魏天拉着小米回头,默默地朝着雪山跪下磕了三个头。那里埋葬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袈措出来后再没有理睬那些人,而是带着桑南和西原继续往前走,西原远远地看了一眼救护车上的胖子。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是这个后果对这些年轻人来说的确过于沉重与沉痛,西原默然回头。
袈措走路的步伐跨地很大很稳,脚下的积雪咯吱作响,西原和桑南几乎是小跑跟着。
三个人的棉衣都冻成了冰,体力透支到了极点,接近后半夜的时候,他们终于翻过雪山。
照着手电筒的光,山洼里并没有桑南记忆里的天葬台和牧民,茫茫白雪中,只有一间用石堆垒砌的白色碉房,不远的山头上有玛尼石堆,碉房很旧很小,围在四周的五色经幡已经破烂褪色了。
袈措一只手牵着桑南,一只手抓住西原的胳膊,将两个人带到碉房里就将西原放开。
没有电,袈措点了一盏酥油灯,空荡荡的房子里落满了灰尘,只有个一米宽的木板把碉房一分为二。袈措从外面搬来一块木板铺在地上,让西原和桑南先坐下,他从外面门口找出一个有些锈迹的炉子,捯饬了一会,就烧起了火。
西原和桑南都很累,两人静静地围在炉前休息。
碉房空间很小,升温很快,冰雪一化,三个人的衣裳都湿了。袈措进到隔间把军大衣脱掉只穿了件白色的棉麻t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干净的棉衣。
“过来脱掉湿棉衣。”袈措对桑南招了招手,桑南抿了抿唇听话地过去把外衣脱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折下,袈措也盘腿坐到了火炉旁,张开双臂把脱了外衣的桑南圈到自己怀里。袈措的宽厚的胸膛结实坚硬,咯地桑南呲牙咧嘴,西原不由多看了几眼只穿着单衣的袈措。
捕捉到了西原的眼神,袈措也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而是把手里的衣裳递给西原,表情严肃说:“这里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也没有多余的冬衣给你换,你先把我的大衣穿上。”
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在冰天雪地的野外把自己的棉袄给你穿,你会不会感动?西原心有微动,真诚地道谢道:“谢谢,我不需要。”
袈措并没有收回衣裳的打算,盯着西原看了一会,忽然说了句:“你不要期待,我是不会抱女人的。”
西原被这句话呛住了,愣了半天,看着袈措怀里的桑南,西原脸一热,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期待让你抱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穿我的衣裳?”袈措问得一本正经。
“谢谢。我没有随便穿别人衣裳的习惯。”
袈措继续说:“从目前形势来看,这是个不好的习惯。”
西原不开心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有些讨厌。
“我认为,如果你还想要脸的话就应该穿着大衣。”
西原的脸色“唰”地变黑了,心里有股火。
也许是看见西原的脸色不好,袈措很难得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再冻下去你的脸就毁容了。你如果足够聪明,这个时候就不应该拒绝我。”他的话让人恼火,但那严肃认真的口吻只是在单纯地阐述这个事实。
迎上袈措深邃严肃的眼神,西原什么都没说,接过袈措的大衣穿上,她真的不想再听这个男人说一句话。
整个气氛有些紧张,可对袈措根本无影响。
西原这个时候的心情绝对好不起来,裹着大衣坐在炉子前低头一言不发地听着袈措和桑南间的对话,其实就是桑南一个人在向袈措说。
桑南背靠着袈措给袈措讲这几个月的事情,只是所有的经历里都有他口中的西原姐姐。譬如这几个月他都住在西原家里,譬如西原教会他很多汉语,譬如西原带他去了很多地方。桑南也很懂事,哪怕是面对袈措,有些事情他只字不提。
袈措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往火炉里添几块木桩。
潮湿的木桩刚放在火堆里会出烟,袈措把烧旺的火划到西原那边,然后把湿木块拨到自己这边,烟熏全都朝他们这边冒过来。
西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堵在心里的那点火就散了。西原把目光放到了袈措拨火的手上,袈措的手显得很有力量,火舌烤地皮肤发红,手背上几条血管清晰可见,西原忽然就想到了他给胖子的那个巴掌。其实她面前的这个人,除了他“独特的”让她生气的表达方式,西原还是比较赞赏这个凌厉决断,面容刚毅的男人。
火烧地噼噼作响,西原从思绪中回来,一抬头就看见袈措正在盯着看她,袈措的眼睛很好看,很深邃,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渊泽,西原移开眼睛,看着火炉问道:“袈措先生,既然你不是救援队的成员,为什么会跟着救援队上山?”
出乎意料,直白的袈措没有立即回答西原。
隔了几秒钟,袈措看着西原反问道:“你希望我称呼你为西原小姐?”
西原抬头,袈措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炉火跳跃的参差影射中显得更为刚毅,特别有男人味,可再配上那严肃直白的表情……西原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力地回答:“不希望。”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西原再深深呼了口气,直接略过称呼,重新问道:“既然你不是救援队的人,为什么会跟着救援队上山?是志愿者?”
“不是。正好遇上了。”
西原很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见西原不说话了,袈措指了指身边简陋的小隔间,说:“等衣裳烤干后你去里面休息,我和桑南睡在这。里面没有被子,条件过于简陋,所以你要克服。”
西原由衷地说:“谢谢。比起外面,这里能遮风挡雨还有火烤,够好了。”她很容易知足。
“嗯,不用谢。你还不错。”袈措破天荒地给了西原一个赞赏的眼神。
西原弯弯唇角。棉衣还没有干,雪水渗到了里面的衣裳,西原有些难受,可也只能克服。
西原拿出身上的烟盒,在火炉上点着抽了几口转移注意力。
袈措深邃的眼睛盯着抽烟的西原。
西原娴熟地吐出烟圈,感受到了袈措直白的眼神,西原抬头笑了笑,递了一支烟给袈措。
袈措没有接,严肃地说:“据说女人递给男人烟,是代表讨厌他。”
“嗯,的确不怎么喜欢。”很“别致”的拒绝,西原也不觉得尴尬,很自然收回来。
一旁的桑南实在忍不住了,抬头问道:“西原姐姐,你怎么不喜欢袈措堪布?袈措堪布很好很好。”
受到“表扬”的袈措低头摸了摸桑南的头。
看着袈措和桑南间的小互动,这个男人还是有点可爱的嘛。西原心里莫名其妙就畅快了,对桑南说:“大人的世界,小孩不懂。”
西原说完又看着袈措,掩过一丝笑意,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袈措一挑眉:“你以为我有病?”
“按照你的思维方式,我以为你会这样说。”西原朝着火炉无声地笑了笑,把手里的烟头扔进火里,她忽然感觉和这个人说话还是很有趣的。
桑南能感觉到周围的氛围好了点,继续给袈措讲这几个月他遇到的趣事。
西原又点了根烟。
袈措认真地听着,眼神却一直注意着抽烟的西原。桑南所有的体验,都来自于她,西原和桑南的交集他很清楚,袈措问西原:“为什么要给桑南吃饭钱?”
桑南也抬起头,眼巴巴等着西原答案。
西原把烟头扔进火里,转过来看着注视着自己的两人,笑了笑,诚实地回答:“长得好看。”
小桑南红着脸低下头。
袈措捏住桑南的下巴,西原看清了袈措的手指,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有力而又没有一丝女气。
袈措抬起桑南的脸端详了很久,似乎也对桑南的长相很满意,点点头赞同道:“嗯,还不错。明明可以靠脸,以后不要随便跪,记住了。”
西原瞬间被袈措的话闷住了,明明是有些贬义的一句话,可从这个男人嘴里一本正经说出来,只有严肃认真,她无言以反驳。
疲倦的小桑南枕在袈措胳膊上朝西原做了个可怜的表情。
看到了桑南的和西原间的互动,袈措松开桑南。
到底还是个十岁的孩子,袈措再低下头的时候桑南已经在他怀里睡熟了。
只有西原和袈措两个人围着火炉,气氛有点尴尬,袈措先打破了诡异的气氛,毫不客气对西原说:“你根本没有足够的户外生存能力,却选择带桑南跋涉雪山,这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你要清楚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并深刻反思。生命不是用来冒险的。”
西原一句话都不想说。
“但还是要感谢你这几个月来对桑南的教导和照顾。”
这是先打几巴掌然后再给颗糖吗?西原现在觉得非常闹心,更闹心的是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可对上那严肃的表情和认真的眼神,她最后只能说出三个字:“不用谢。”
里面的衣裳还湿着,烤火太累,身心疲倦,西原站起来说要进去休息。
袈措点头,说:“去吧。”
西原转过隔间,里面只有能睡下一个人的炕,炕上铺着一条洗到发白的羊毛毡毯,有些灰尘,看来这里很久没人住过,条件真的很艰苦,不过西原能适应。
西原抖了抖毯子。
袈措敲了敲隔间的木板问道:“睡了没有?”
“还没有。”西原的手一顿。
西原一答完,袈措就进了来。
袈措穿着大衣,他把那个火炉提到了土炕旁边。
西原明确拒绝道:“我不要,你和桑南比我更需要火炉。”
“显然我的体力比你好。”
“……桑南还小,拿给桑南取暖。”
“不需要。习惯就要从小培养。”
“放下吧。”烦躁的西原干脆地指了指袈措脚下,再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过去拍炕上的土。
一只胳膊伸到西原眼前,袈措把米白色的单衣递到西原眼前,说:“换上,这是干的。”
这口气!西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没等她拒绝,袈措就把棉布单衣搭到了她的胳膊上,动作极其武断生硬。
这个男人简直了!西原挑眉一笑,朝袈措扬了扬手里的衣裳,用很熟悉的口吻说:“据说男人送女人贴身衣裳,是代表想要她。”
然而西原的“调戏”并没有对袈措产生影响,袈措光明正大把西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耿直地回答:“我不想要你。”
“作为一个从庙里出来的男人,你现在的语言行为堪比淫。僧。”
西原成功看到袈措微变的脸色,可接下来的严肃直白话却能她气结。
“我不想淫你。我不是僧人。”
这就是桑南口中的“袈措堪布”!
西原真想一衣裳把这男人扇出去。
Chapter 18吃素
第二天西原醒来的时候床边的火已成灰烬,一股焦烟味从窗缝里飘进来,还有隐约起伏的唱念诵经声。
西原起来,她这才清楚地看到了这个屋子的全貌,除了她睡的土炕,地上的火炉门板,再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找出洗漱用具。
只有亲身体验过,你才会知道其实高原上漫天覆雪的冬天并不是诗文里写得那么出尘清幽,所谓的脱俗清寂也不过是遥阔天地间的苍凉与寂寞,这里的冬天有一股特有的寒冽严峻,冻地你根本顾不上什么文艺欣赏细胞作祟。西原打开门,寒风呼哧灌进来。
袈措和几个男人站在门外,好像在商量什么急事。
见西原出来,谁都不说话,严肃的气氛戛然而止。
袈措一个眼神,另外几个男人就离开了,然后袈措朝西原走过来。
西原愣了一下,惊艳于袈措今天穿的一身绛红色僧衣,惊异于刚才那几个男人对袈措马首是瞻的态度。
“早上好。”西原先打了声招呼。
“嗯,早上好。”袈措说完,弯腰进去,给炉子烧起了火。
西原也就进去了。
屋顶很矮,袈措身形颀长精壮,做这些事的时候要弯着腰,他的脸靠近火炉,西原更清楚地看到了他紧蹙的眉间,刚毅的线条,炙动在他脸上的火舌,再加上一身绛红色的僧衣,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禁。忌美。
内心住着一头文艺禽兽的人最能发现这种禁。忌美。西原揉着右手手腕,咬着下嘴唇,毫无顾忌地欣赏着眼前的男人,而袈措这个人物形象的各种姿势早已跃然脑海纸上。
“你有话要对我说?你在想什么?”也许是西原的眼光过于炙。热赤。裸,袈措舒展眉头。
西原对画画要求很高,她要自然鲜活的极致美,刚刚那个角度真是好,西原遗憾于手头没有纸笔,她没有把那一幕画下来。
西原叹了口气,说:“我在想我车里的东西。”
袈措很明显不是很相信西原的说法。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问题?”
袈措忽然变得异常严肃,盯着西原说:“这和你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你不必知道。”
西原无所谓地耸耸肩,她就是随口一问。
“这几天你不能一个人乱跑。”
“大哥,我来这里是有事要办,而且我去哪里和你毫无关系。”
听了西原的话,袈措严肃的脸上写满了两个字:愚蠢!
短短相识,西原对袈措耿直的脾气和大男人行为略有了解,西原也没有生气。她虽然不知道袈措为什么那样说,但她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没有恶意。“桑南呢?”
“去诵经了。”袈措很难得地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低头用手试了试炉子上的碗,对西原说:“过来吃饭。”
西原并没有过去,而是一把抓起头发,皱眉说:“我想洗脸。”
袈措有些意外地看着西原,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
西原别过耳鬓的碎发,抬起头眯着眼对袈措说:“我要洗脸。”
她有点没睡醒的样子,事实上西原确实没睡好。她的脸昨天被冻伤了,原本白净的皮肤有点青紫,袈措本来想说山里的很多藏女一生只洗三次澡,一天不洗脸也没关系。可当他看着西原的眼睛和她满是冻伤的脸蛋时,脑海中却没有“麻烦”“娇蛮”一类的字眼,下意识就对西原说:“等着。”
一会的功夫袈措就进来了,他捧着一捧雪蹲在炉子旁。
西原又一怔,她没想到袈措会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洗脸。
袈措捧着雪的手靠近火炉,他手上的皮肤一点点变红。
不过眨眼的时间,雪就化了,袈措朝西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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