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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_如清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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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原又一怔,她没想到袈措会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洗脸。

    袈措捧着雪的手靠近火炉,他手上的皮肤一点点变红。

    不过眨眼的时间,雪就化了,袈措朝西原说:“过来。”

    见西原没反应,袈措又说了一遍:“过来,有洗脸水了。”

    屋里没有脸盆一类的东西,袈措只能用手捧住水,袈措的手型很好看,指缝里流出的雪水滴在炉子上发出“滋滋”声。

    “谢谢。”西原眨了眨眼睛,很自然地过来蹲在袈措前面,四指并拢掬起雪水往脸上拍,炉子上的“滋滋”声越重了。

    真浪费。西原干脆放下自己撩水的手,用最简单的办法,她直接把脸伸到袈措的手掌中,额际发线到下巴,袈措的掌心正好包裹住西原的整张脸庞。

    袈措没想到西原会真把他的手当成脸盆,西原鼻尖没入雪水的那一刹,袈措的十指有一瞬间的松动,水流走地更快了,“嘶哧”一声,火炉上激起一股白烟。

    西原追着流水往前一倾,她的嘴唇就贴在了袈措掌心。

    袈措的掌心第一次触碰到这么柔软娇嫩的东西,身体一僵,然后抽回了没水的手。

    这个男人身上某个瞬间总有一种说不清地感觉,西原半调笑半赞美道:“谢谢啊,你的手很好看。”

    “嗯,也很好用。”

    西原没笑出来,因为袈措说这句话的表情过于严肃认真。

    袈措若有所思盯着西原的湿漉漉的嘴唇,说:“脸洗完了就过来吃东西。”

    炉子边上热着一碗糌粑肉粥,这里的条件能吃上这种东西也算是稀贵了。

    “怎么吃?”西原拍干脸上的水,端起碗,看着一碗的松茸、肉块、羊肚菌无从下口。

    端起碗仰头喝啊。袈措在山里吃东西时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

    “没有筷子吗?”西原又用那种眼神看着袈措。

    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上少有树木生长,偶尔也能遇到几株冷杉、白烨。正好这个房子的门外就有一颗挂满五色经幡的白桦。袈措打开门,门口的白烨被雪覆盖着,配上迎风飒飒的经幡,流苏如画。袈措随手折下树枝,合掰成两截,剥掉了树皮,递给西原,说:“给。筷子。”

    西原眼角一跳,揉了揉眉心接了过来。

    西原一边吃,一边用两根树枝夹起一块肉,对袈措说:“你不吃?”

    “我吃素。”

    “咳!”

    西原猛地被呛着了,这是一个吃素的男人。

    西原几分钟吃完,一看表,才早上七点多。

    袈措前一天答应了西原会帮她找回她的车。

    要带着桑南,西原就先跟着袈措来找桑南。

    翻过了一座小雪山,就到了桑南诵经的地方,同时也是桑烟缭绕的源头,这里竟然在举行天葬。

    地上洒满风马纸,天上煨起青桑烟,周围挂着五色幡,无一不在超度亡灵、寄托哀思。这本来就是一项严禁外人止步的丧葬活动,托了身边这个男人的福,西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居高临下看天葬。

    西原忽然觉得冥冥之中一些地域定律过于奇妙,人死后的身躯要喂食鹰鹫,以身布施,身体被食用地越干净,死者的灵魂就能少受轮回之苦,就能升天堂。人真是个奇妙的物种。再血腥的人物行为,只要灌输上能动思维,这件事就会上升到灵魂的深度。

    天空盘旋着白头鹰鹫,西原摸着手腕上的镯子,侧过脸问袈措:“他们的灵魂真的会去天堂?”

    袈措双手合十阖目站在西原身边,他身上的色彩过于深艳沉浓,一个人就是十方诸佛,一种颜色就是三千世界。袈措睁开眼,对看着他的西原说:“人先要有灵魂,后才能谈灵魂。”

    人要有灵魂,才能谈灵魂。袈措禅意的回答过于简单,又过于复杂。就像他这个人给西原的感觉,非生即死,非黑即白。袈措的直白感轻易地拂开了西原心里的槁木沉渣,西原认真地问:“袈措,我是来找人的,你能帮我吗?”

    “你要找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带来重要的线索?”不知道西原的哪个字眼触动了袈措,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就像是严以待命的战士。

    西原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袈措,停了几秒,西原把胳膊伸出去,露出镯子说:“我要找这个镯子的第一个主人。”

    袈措握过西原的胳膊,非常认真地观察完,然后盯着西原,说:“你在耍我是吧。”

 Chapter 19生命

    “我就要找到这个银镯子的主人,它对我很重要。”

    袈措没有从西原的眼神里看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是典型的老藏银。”袈措捏了捏西原手腕上的银镯子,“从颜色和手感来看,你手上的老藏银纯度非常高,只是这上面的镀层受到了严重的酸碱破坏。你应该知道空气中的硫化氢和硫化物会使银器变黑,所以从镯子的氧化程度和纹理痕迹就可判定,这个银镯子至少有□□十年的历史。你戴着一个将近有百年历史的镯子,让我帮你找它的主人,你不是耍我在干什么?”

    这是西原第一次听袈措说这么长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就严肃认真的袈措对于找人这件事情尤为重视。

    “嗯,我就是要找到这个镯子的主人,它很重要。”

    西原的胳膊很瘦,握着她的胳膊,袈措的拇指很轻松地触摸到了自己的食指。

    袈措辨识出了镯子上的四字符文,说:“它的主人叫西原。”

    “嗯,可不是我。你相信吗,这个镯子里也住着一个叫西原的女人。”她不是镯子里那个为爱放弃过一切的西原。她们同名,同性,但她却不是她。

    “别人告诉我这是个神奇的镯子,只要我找到它的主人,它能救我的奶奶。”

    “你信这个?”

    西原毫不犹豫地说:“我信。”

    “你能帮我找?”

    西原侧头看着袈措,她的眼睛很漂亮,袈措放开西原的胳膊,很自然地拉下西原的袖子,“西原,戴好你的镯子。”袈措第一次叫西原的名字,挺好听的。

    袈措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这可不符合袈措的性格,两天一夜的相处,西原也从来没有听过袈措这么“柔和”的说过话。

    西原笑了笑。

    正在这时,一个小伙子从山坡下上来,一边走一边说话。

    “二哥,这是你要的棉袄子和修车的工具。”小伙子是藏族人,但汉语说地很好。

    袈措接过两件棉袄,当着西原的面就把外面的喇嘛服换掉,然后把另一件递给了身后西原,西原以为袈措是要她拿一把,她就接过来了。

    “二哥,白玛姐的二伯果然有问题,你要回去吗?”

    袈措穿衣服的手一顿,然后低低说:“继续盯着。”

    “知道了。二哥你现在要跟我回去吗?”

    “回去哪?”

    “去看白玛姐啊,白玛姐刚刚没了阿爸,现在很伤心。二哥,要不是你和桑南仁波切一起来给白玛姐阿爸送葬,白玛姐肯定更伤心。”

    站在旁边的西原清楚地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前面的几句话她没有听懂,后面的她听明白了。袈措放在她手里的羊毛棉袄很重,盘旋着的白头鹰鹫飞走了,满地的羽毛和着五色风马纸,围着玛尼石堆,风吹地经幢哧哧直响。袈措说他不是僧人,可今天却穿了一身僧衣,西原低头看着下面的葬礼,原来袈措在给一个叫白玛的女人的父亲操办葬礼。

    一个男人会以什么样的身份为一个女人的父亲办葬礼?西原心里在想,那个叫白玛的女人是什么样,能让袈措这样的男人为她做这种事。

    西原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她想抽烟,现在。

    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有,“操蛋!”西原骂了一句脏话。

    什么东西都不能上瘾,否则越满足不了就越想要。西原气地把头发抓起来发泄了一把。

    袈措转过去看了一眼西原,皱眉。

    “二哥你现在要回去看白玛姐吗?”

    “不去。”袈措并没有回头。

    “啊!可是二哥,我,我给白玛姐说你会去看她。她真的很伤心。”

    袈措终于转过去,盯着那个小伙子,用一种近乎疑惑的不悦口吻说:“至亲去世,谁都会伤心。白玛在为她死去的阿爸伤心,这件事和我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哦,也,也对。那好吧,二哥我先去看白玛姐。”小伙子临走的时候一边消化着袈措说的“道理”,一边红着脸瞄了西原一眼。

    袈措面对着西原,皱眉严肃说:“怎么还不穿上棉衣?”

    西原蛮意外,她没想到这件棉衣是袈措给自己穿的。

    “往里走温度相当低,我们去找你的车,你认得路吗?”

    “认得。”西原点点头,把手里的羊毛棉衣还给袈措,“你有事你就走吧。我认得路,也会修车,只不过得借用下你的这些工具。”

    “你刚才怎么了?”袈措试图从西原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刚才啊——”西原没有说完,长长的笑了一声然后抬头遥望着周身山峦。比天气更莫测的是人的心情,西原早上还觉得这片雪山苍寂寒冽,此刻看这片山舞银蛇的雪域高原,铺天盖地的寂静能让人呼吸一清,茫茫一片天地,更显得个人渺如蜉蝣。西原用一种沉醉的眼神感悟着这一切,袈措也不慌神,耐心地等着西原的答案。

    西原看着袈措,有些感叹地笑着说:“这种过于干净和寂静的地方最能让人的情绪高涨,就好比我现在的肾上腺素急剧上升,怪不得旅行中的约炮率过高,身体是通往心灵的必经之路。真可惜你只吃素。”

    袈措没有一点反应。

    “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不懂。”

    “色。即。是。空,你当然不懂。”

    西原又坏笑着问袈措:“你真的一直吃素?”

    “是的。”

    “那真可惜,你无法满足我刚才的需求。”西原的眼神直白裸。露地看着袈措的身体。

    袈措一直认真地看着,听着西原的话。

    从西原落在他身体上的裸。露眼神中,袈措体会到了她在表达的意思。

    看着袈措毫不掩饰地嫌弃和更加深邃的眼神,西原刚才被烟瘾勾起来的空虚感忽然就得到满足了,西原心情大好,笑道:“哈哈哈,看什么,我本来就不是好女人。”

    “吓到你了?”西原蛮开心提起袈措脚下的工具袋,“你有事你就去忙吧,我会把工具还回来的。”

    “我没事,我答应过你和桑南要帮你找回汽车,就一定会做到。”袈措把工具拿到自己手里,然后把羊毛棉衣递过去。

    西原无所谓地耸耸肩,从袈措和那些人的谈话中,她能感觉到这个修行者并不是她看到的这么简单,他现在一定要帮自己找车,她当然也没意见,只是西原还是拒绝了袈措的棉衣。

    “我从不穿动物皮毛做成的衣服。”

    “不是说女人喜欢皮草,你不穿?”

    “哎呀你个吃素的还蛮了解女人?”

    “一个是生活习惯,一个是社会常识,这两者完全没有关系。”袈措认真地纠正,他不喜欢西原总把毫不相关的两件事扯到一起。

    西原这回是真被逗乐了。

    “我不穿皮草。动物也有生命,一件衣裳要杀害三五条生命,我从来不花钱干这么造孽的事。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嗯,对。”袈措脱下自己的大衣递给西原,然后他穿上了羊毛棉衣。

 Chapter 20怪异

    西原带着袈措去找她的车,袈措在跟随西原方向的同时尽量找平坦的路。

    太阳照在高原雪域,原始的银白色粉尘投射出一道屏障,通透的空间,稀薄的空气,西原心情很好,指着问:“喂!那里是什么湖?”

    “措那湖。”

    “我们现在在安多藏区?”西原挺吃惊地。毗邻唐古拉山和昆仑山山脉的娜措湖就在安多藏区,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淡水湖,西原倒没想到她走到了这里。

    “你连自己到了哪里都不知道,竟然还敢开车带着桑南乱跑。”

    西原心情太好,袈措严肃的指责反而让她张开双臂开怀大笑。

    “哎呀”西原不小心脚下一绊。

    袈措很自然地一把拉住西原的胳膊,西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两人同时弯腰看着雪下露出的一截白骨,袈措戴着手套捡起。

    居然是头藏羚头颅,皮肉已经经久风化,只是一架白骨骷髅。

    “快扔掉,这只藏羚羊应该是病死的,上面会有细菌,小心被传染。”西原一把打掉袈措手里的骷髅。

    袈措看着滚在雪地里的头骨,眼睛里的光软下来,带了点笑意说:“户外警惕性不错,值得表扬。可你怎么就能确定它是病死的?”

    “如果是捕猎者杀了藏羚羊,一定会把它的头连皮剥下来带走。”

    西原分析地非常有道理,袈措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才开始说:“导致高原动物死亡的原因有很多,除了捕猎和疾病,天敌和环境也会使它们致命。”袈措再没有用手拿起骨头,而是远远指着上面地牙骨对西原继续说:“从羊下颚牙齿的磨损度和第一门牙可以看出,这是一只被深层积雪困住后被捕食的幼年羚羊。”

    袈措说的也非常有道理,西原内心惊讶于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些东西。可西原想到刚才自己的动作,还是嘴硬地反驳:“从牙齿的生长磨损度以及第一门牙最多能判断出它的年龄,根本不可能推断出死亡原因,这是当代科学都做不到事。”

    只要不是无理取闹,女人有时候的小作其实还蛮可爱,更何况西原完全是从科学论证的角度论证事实,只是可惜了两人都蒙着脸抵御风寒,袈措并没有看见西原微红微烫的脸。

    袈措只是盯着她的眼睛说:“嗯,你说的对。我是凭经验猜测。”

    从科学数据的角度来看,西原确实说得对。

    而袈措会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西原挺意外。

    可看着躺在雪地里的头骨,西原不开心了。

    望着已经没有皮肉的羚羊头骨,西原露出左腕上的护腕,问袈措:“捡这些脱落的羊毛容易吗?”

    “非常困难。藏羚羊的活动范围很大,一根一根地捡,四五个孩子大概一个月才能捡到这么多。”

    其实这些西原都懂,可她还是想问,她也不知道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做一个护腕尚要花那么多精力,可是沙图什贸易上的皮草大衣却能说是捡脱落的羊毛制成。”

    西原说这些话的时候笑了笑,她也说不上是无奈还是嘲讽。羚羊头骨埋没雪中,雪覆盖住高原上的驼绒藜,没有路,只有牦牛羚羊藏野驴偶尔跑过的痕迹。在这片世界屋脊的高原上,这些生灵享受着大自然最原始的荒芜馈赠,如今却濒临绝迹于有血有肉的人类枪口。

    “是的,他们在说谎。卖者骗别人,买者骗自己,是最愚蠢的一类人。”

    哎呀,西原忍不住轻“哎”一声,不得不笑,这个男人说话真是没谁了。

    “怎么了?脚疼?”

    “没有,手腕疼。”还挺细心的,能记得她的脚,不错。

    西原其实哪都不疼,只是顺手把酸胀的右手伸出甩了甩。

    “找到车以后你要去哪?”

    “找镯子里面的故事呀!”西原眯着眼睛冲袈措晃着右手的镯子,以此表示她说地有关镯子的事全都是真的,她很相信。

    “让你出来找镯子故事的人是你的亲人吧。”

    “你怎么知道?”西原挺意外的。

    袈措没有说话,而是脱下手套,抓住了西原乱活动的右手。袈措的手很有力量,握住西原手腕的力道却很柔和,西原没有反抗,右手动脉上的刀疤就暴。露在了两人眼前。那是岁月愈合不了的狰狞,丑陋。西原的眼睛会笑,她笑着看着袈措,其实西原连呼吸都在颤抖。

    袈措把西原左手上的羊毛护腕取下来护住她右手的伤疤,说:“好好保暖就不疼了。你以为把镯子给你的人只是要你找这里面的故事?”

    “那奶奶要我找什么?它还关联着奶奶的命。”这句话说出来,西原自己都怀疑。

    只是难得袈措没有责骂她愚蠢、无知。“生老病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作为一个有科学知识的女人,你应该知道这非人能物力所能逆转。”

    “走吧,我不会帮你找,也没人帮得了你。”

    西原握紧了自己的镯子,割地疤痕生疼。两人的口鼻处结了冰,西原的睫毛和眉毛也挂了一层白霜,透过冰霜,她看到的袈措犹如水月不真。

    袈措跟着西原踩着积雪继续往前走,谁都再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的西原怎么都没有到,她一直想要找的,其实就在身边。

    西原也没有想到,即将出现在她生命里的这个男人,没有费尽心机的恰到好处,没有蓄谋已久的偶然相遇,可却在一场午夜情。事后猝不及防地改变了她整个人生。很多年后,西原画展上的一则无价至宝的主题手绘轰动全球,那个时候只有她知道,她所有的灵感和触动全都源于此刻,那些她想逃避放弃的东西一直植在她心底最敏。感的地带疯狂生长。

    最糟糕的自己遇到了最好的开始。

    他还教给了她,什么才是,抵制杀戮,爱护生命。

    西原辨识方向,袈措挑走最捷径的路,所以两个人走了两个半小时就到了她和桑南弃车的地方,是山上的一条小路。

    而到达后,让西原无比意外的是,她的车居然不见了。

    “你确定就在这里?”

    “我确定。”

    袈措看着周围说:“但是这里并没有车开走的痕迹,更何况你的车坏了。”

    “我也觉得太怪异了,可我确定我把车停在这里。是不是雪没了车辙?。”

    “不像。”

    袈措和西原露出脸,都从对方的面色上看出了不可思议。

    一辆汽车竟然在坏了熄火,雪地上毫无行使痕迹的情况下凭空消失,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西原感觉身后一凉。

    “哎你们干什么,不许过去!”

    西原觉太奇怪,刚要到过去检查,就看见前面有人叫。

    山后面跳出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吉他,头发很长,西瓜头发型,有点可爱,看起来更像个大男孩。他从山后面上来,到西原跟前,看着西原的脸一愣,说话的语气也变好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呀,这里现在不能过去。”

    “我的车停在这里不见了。”

    “嗯?”西瓜头男孩瞪大眼睛,挠着头叫道:“啊原来停在这里的车是你的!”

    “你知道我的车在哪里?”

    “你的车被野人带走了!”他说得好像还很兴奋。

    袈措严肃地看了西瓜头男孩一眼。不高兴。

    “野人?”西原则像是听了个笑话,眼梢带笑地问:“小屁孩,有没有读过书?”

    似乎是戳到西瓜头男孩的七寸,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读……过!但是大学没上完。”

    西原还是笑地意有所指。

    西瓜头男孩这才意识到西原的意思,涨红了脸指着半山腰叫嚷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的车真的是被野人举起来带到了路下。要不然你想你的车坏了怎么还能到这里呢?”

    西原和袈措过去朝下一看,两人对视一眼,她的车居然真的在那里。

    “哎哎哎你们不能过去,你们不能破坏了野人的脚印,那是我发现的证据!”西瓜头男孩挡在袈措和西原跟前,指着他们前面的大脚印说:“不信你们看,除了野人谁的脚印能有48厘米,除了野人谁能把那么大的汽车扛下路。”

    正如西瓜头男孩所说,前面真的有一排非常大的脚印。自然界有很多神奇之处,可西原还是不相信有所谓的野人存在,而且这里又不是喜马拉雅山。

    “你在这等我,我下去看有什么问题。”一直沉默的袈措终于说话了,袈措拿上工具将西瓜头男孩推过去,说:“你过去陪这个姐姐玩,看着她别让野人抓走了。”

    袈措明显不相信西瓜头男孩的话,只是这个严肃的玩笑并没有对男孩起到作用。

    “哎真的有野人!”西瓜头男孩护着自己的吉他,冲着袈措的大喊:“你真的不能过去,你要是破坏了证据夏教授会杀了我的!”

    西原亲眼盯着袈措走下了山。“夏教授又是谁?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西原嘴上问着话,眼睛却随着袈措往车上看。

    “夏教授就是专门研究野人的,他回去拿探索器材和叫人来,我亲眼看到两三米高的野人把你的车扔到了山下。”

    西原揉了揉眉心,这孩子科幻片看多了吧。

    看着袈措轻松顺利地走到了车里,西原这才坐到一块石头上,笑着说:“我知道野人在哪。”

    “在哪?”

    “你去喜马拉雅山里生活个十几二十年,然后让那个夏教授直接研究你行了。”

    “你你还是不相信我,我亲眼看见的!”

    笑着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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