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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夺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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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而意乱情迷的美眸,教严释策心头一揪,挫败的低吟了声,极力克制不再吻上教他迷恋不已的唇瓣,否则肯定会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让我彻底失去控制。”他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宠溺与喜爱。
她羞红了脸,却也感到开心不已,得知他喜爱她,一如她喜爱他一样,真好。
娇羞低垂眉眼,忽地眼儿瞥见悬佩在他腰际的一只环形玉佩,那玉佩翠绿得教人移不开眼,上头精细的雕工令人惊叹不已,在她养伤时,每每会不由自主注意到这只玉佩。
“你的玉佩绿得好美。”羞怯的红潮褪去,已然转移了注意力。
“你全都忘记了。”严释策苦涩一笑,解下腰际的衔尾螭龙玉佩放到她的掌心。
“忘记什么?”她欣赏着上头精细的雕刻,轻喃问道,不晓得他指的是哪一桩。
“这玉佩是你我小时候订亲时的信物,我的是翠玉衔尾螭龙,你的则是翡玉衔尾螭龙,一绿一红,自成一对。”他向她解释这玉佩的重要性。
“可是我身上并没有翡玉衔尾螭龙啊。”这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自她醒来后,身上并没有配戴红色的玉佩。
“你的不见了。”
“我的不见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原来是一对,她的怎么会不见?不会是糊里糊涂给弄丢了吧?
“这对玉佩价值连城,就算单单一只翡玉衔尾螭龙也是价值不菲,我推断应是那一夜恶徒闯入抢了去。”拿钱办事的恶徒,见到稀少珍奇的翡玉衔尾螭龙,岂不强夺豪取?
翡玉被抢了去,恶徒最终会出售换取银两,他派人私下留意玉市动静,倘若有风声传出,即可循线追查,不仅能查出那批恶徒的身分来历,还可以逮着幕后主使者,让他们全都接受律法惩治。
一回想起那些恶徒的所作所为,她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双肩沮丧垂下,想到死去的爹娘,泪水便在眼眶中打转。
严释策展臂拥抱她,给予安慰。“别忘了,你还有我。”
“我没有忘,假如不是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撑不下去。”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忘。
心疼地拭去自她眼角滑落的泪珠。“那么你会流下眼泪,难道是对我为死去的岳父、岳母及你讨回公道一事没信心?”
“当然不是,我对你可是全然信任。”她急忙摇头否认。
“给我些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不管多久,我都等。”
“不会太久的。”严释策如是希望。
轻轻一叹,将她搂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以躯体捍卫她,让她不再感受到任何悲伤痛苦。
“我不会再哭哭啼啼。”依偎在厚实的胸膛,她闷着声向他保证。
“我不希望你将所有悲伤痛苦全闷在心里,当你想要流泪哭泣时,我的胸膛永远都会为你敞开。”他最担心的是她会闷出病来。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我太软弱了,我该坚强起来,不能镇日沉浸在悲伤中。”她不想他在外头忙碌时,还得不时挂念她。
她要停止以泪洗面,要用笑容面对伤痛,她可以办到,一定可以!
“你所遭遇的是常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伤心哭泣是很自然的,你一点也不软弱。”他可不许她看轻自己。
“你真的不觉得我软弱没用?”
“你当然不是,你比我想像的要更坚强。”他以为她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振作起来,可是她却已咬着牙关坚强走出房外,让他看了更加怜惜不舍。
她轻巧扬起唇角,微微一笑,笑容宛若春天绽放的花朵,清新、动人。
“我想去祭拜我爹娘。”至今她都尚未前往爹娘坟前祭拜,他们肯定很想念她。
大掌怜爱的抚着她柔细如飞瀑般的长发。“好,我陪你一块儿去为岳父、岳母上香。”
“我爹娘看见你把我照顾得这么好,一定会很开心的。”他的陪伴带给她不少勇气,她可以确保自己不会在爹娘坟前哭花了脸,让他们连在九泉之下都为她担忧。
“我想要对你更好、更好。”他渴望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在她身边,可惜商行的事太多太忙,加上他又要指派底下的人找寻申家行凶的证据,实在无法抽出更多时间亲自照顾她。
她以下巴轻摩他的胸口,笑道:“你已经把我当成公主般娇宠着,对我够好了。”
她成天不是吃就是睡,衣食无缺,茶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日子若说还不够好,未免太不知足了。
“你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他低下头来,额轻抵着她的额。
芷凌从未在衣食上有所要求,旁人张罗给她的皆一概接受,没有任何抱怨不满,她的知足不求,让他更加珍惜她。
“错,我是个清楚看见你的好的女人。”她笑吟吟地纠正他。
心情开阔的严释策爽朗一笑,以鼻尖轻摩着她的鼻尖,低喃:“你这样凡事只看得见我的好,要我如何不喜欢你?”
温热的气息暧昧地喷吐在柔嫩的粉颊上,使得颊畔再生红云,煞是娇俏动人,一股热流涌上喉头,热烈地回应他的爱语。“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不晓得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知羞,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让他知道,她也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喜欢到一颗心会因他的靠近而激颤不已,喜欢到想要永远腻在他怀中,让他宠着、爱着。
绵密动人的爱语加深他的拥抱,愉悦的笑容跃上脸庞,他在她耳畔不停倾诉爱语,一字字、一句句,串连成世间最美丽无瑕的诗句。
第3章(1)
霏霏细雨自灰白的天际洒落,彷佛哀伤的泪水,丝丝缠缠,连绵不断。
草木彷佛感染到哀伤,不再绿意盎然。
连袂来到位于安阳冉家墓地的严释策与冉芷凌在小春与家丁侍候打伞下,并肩站在雨中,祭拜已入土安葬的冉氏夫妻。
纵然仍旧感到哀痛,可芷凌的心绪已不再激动,澄亮无辜的眼眸蒙上一层泪水,却坚定地没有滑落,沉静地望着合葬爹娘的墓碑。
守在她身旁的严释策紧紧握住她那冰凉的小手,无声传递力量与勇气给她。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谢谢你。”
“谢我什么?”沉稳的嗓音有着坚定的力量。
“谢谢你不仅安葬我爹娘,还派人修整我家祖坟。”冉家墓地四周没有过长或刺人的杂草,平整的草地、修剪过的花木,一看即知有人定时细心整理。
冉家一门仅剩她一人,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费心这么做。
“这是身为冉家女婿的我应该做的事,你向我道谢就显得太过生疏。”只要能让她开心,不管是什么事,他都愿意为她做。
芷凌甜甜一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和他客套,只是与他交扣的手指缠得更紧,甚至感觉到有一条无形的线正将两人的心紧紧牵系在一块儿。
“这里景色秀丽,我可以了解当初祖先们为何会选择这里作为墓地。”环顾四周,有一望无际的草地,有浓密成荫的高大柏树,还有几株姿态端庄的梅树,不远处还有潺潺溪流,无一不美。
“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严释策亦有同感。
不舍地松开与她交缠的手,贴心地准备退开。“你想和你爹娘说些私密的话吗?”
芷凌又勾回他的五指,对他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听的。”
打从她一睁开眼,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
她的心跳因他雀跃,她的体肤为他灼烫,她的呼吸因他紧促,她的魂魄绕着他打转,她的一切、一切皆因他而生,早已不分彼此。
“爹、娘,女儿不中用丧失了所有记忆,没法忆起你们对女儿的好,可是女儿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努力去想,每天一点一滴慢慢累积,终究会让女儿将遗失的记忆全都拼凑回来。”
她痛恨自己在这一刻,仍对墓碑上刻画的姓名感到陌生,本以为见到爹娘的墓,过去种种会在电光石火间浮现脑海,结果只是她在痴心妄想。
“你爹娘一直都很疼爱你,况且丧失记忆并非你所愿,他们只会为你感到心疼,不会责怪你。”她无辜受到伤害,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没有人会说她的不是。
“我知道,只是……”
“只是你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对吧?”严释策替她说出内心的想法。
他如此了解她的心思,教她惊奇不已,他们的心早已紧紧相连,只消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可以猜到她的心思。
她是何其幸运,爱上像他这样好的男人。
自天际飘散而下的细雨,点点滴滴转成豆粒般的大雨,嘈嘈切切,使伞下心心相印的两人忘却周遭的仆佣,眼底仅有彼此存在。
严释策深情凝望着她,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观察芷凌,她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拘谨冷淡,她那时而活泼、时而羞怯、时而迷惘的神情,总是牵动他的心,让他的双眼情不自禁绕着她打转。
她一定不晓得他有多喜欢她,喜欢到只消她一展露笑颜,他就会跟着扬起愉悦的微笑。
芷凌紧紧扣住他的手,一刻都舍不得松开,娇软的嗓音流泄着幸福。“爹、娘,释策对我很好,我们俩会过得很幸福,你们在九泉之下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爹、娘,我会好好照顾芷凌,绝不会让你们后悔将她交给我。”严释策对着冉氏夫妇的墓起誓。
“我爹娘绝对不会后悔,我也不会。”她对他深具信心。
就在两人情意缱绻之际,严释策的随身护卫——李契忽然神色紧张地快步奔了过来。
严释策沉着声镇定问:“出了什么事?”
芷凌感受到紧张的氛围,来回看着严释策与李契的表情,严释策的冷静像支锚,稳定了她的心绪,不再慌张。
“当家的,有一群有武功底子的人正朝这里来,恐怕来者不善。”李契的手下已分别站开,围成扇状,护卫严释策与冉芷凌。
严释策微微颔首。“我明白了,你们多加小心,千万不可大意轻敌。”
“是。”李契吹了声口哨,要手下们不可掉以轻心,自己则站在严释策与冉芷凌身前,不让来人进犯到主子。
“可能是申家派来的杀手,待会儿你跟在我身边,知道吗?”严释策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就怕她会受到伤害。
“好。”她用力颔首,一颗心紧揪成一团,在乎的也是他的安危。
雨,愈下愈大,滴滴答答,打在叶面上,宛如索命符。
随侍在侧的小春与另一名家丁害怕地不住左右张望,注意四周动静。
“来了!”李契话才刚说完,果然有一群黑衣人不畏大雨,扬着刀剑自林中冲出。
李契的手下冲上前迎敌,大雨中,泥水四溅,刀光剑影。
芷凌惊得倒抽了口气,步伐不稳往后颠了下,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暗沉的夜,一群扬着刀剑的黑衣人,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怎么了?”健臂及时揽住纤细的腰肢,不让她倒下。
充满关心与忧虑的眼眸焦急搜寻苍白俏颜,担心臂弯里的小女人会昏厥过去。
“我……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些景象,黑夜中有一群黑衣人张扬狂放地笑着,还到处杀人……”抖颤的唇瓣已惨白得毫无血色,小脸布满惊恐。
“应当是出事那一夜所发生的事。”见到她脸上的恐惧,他心疼不已。
假如可以,他希望记忆在她脑海中的全是幸福快乐的事,而非恐惧与悲怆。
“我……我……啊!”绞尽脑汁拚了命想要想起更多事,可她愈努力,头就愈痛,小手抱着头痛吟。
“别再想了。”严释策抱着她,抬手为她拭去额际冷汗,阻止她再继续想下去。
她虚弱地倚偎在他的胸膛,痛苦喘气,以破碎的声音低喃:“为什么我只能想起这么一丁点事……”
啄吻了下怀中小女人的额际,低哑着声安慰她。“别担心,积沙成塔,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所有事。”
“当家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撤。”李契担心手下顶不住,牵来马匹要先行护卫他们离开。
严释策对前方力抗杀手的手下们大喊:“大伙儿小心点,记住!一定要保住自己性命。”
“是,当家的。”手下们听见他话里浓浓的关心,齐声回应。
他俐落跃上马背,再弯身将芷凌抱上马,环抱守护在身前。“咱们走。”
心下明白,留在此地会让手下们为了保护他们,拳脚无法尽情施展开来,只要他们离开,手下们无后顾之忧,自然能与杀手相抗衡。
小春与家丁在他的示意下,已机灵的跑去躲起来。
严释策扬起马鞭,催促马儿快跑。“驾!”
马儿似乎可以感受到情况紧急,扬蹄快速在雨中奔驰。
李契亦跃上马背,紧紧护卫他的背心,以防杀手袭击。
“别让严释策跑了!快追!”黑衣人见状,扯开喉咙大喊。
其余的黑衣人听见,狂挥手中刀剑,暂时除去眼前阻碍,紧追在后。
“可恶!”李契见手下没能挡住黑衣人,低咒了声。
“李契,别硬拚。”严释策同样发现黑衣人紧追不放,在滂沱大雨中不忘回头叮咛,他极其不愿见到有人为他牺牲生命,尤其是跟随他多年的李契。
李契咧嘴一笑。“当家的放心,我李契可没将这群人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没有。”严释策爽朗一笑,将手中的缰绳交给身前的芷凌。
“芷凌,你紧紧抓着缰绳别放开。”话才刚交代完,就跃下马背。
他突然跃下马的动作,吓了芷凌一跳,她惊慌地回头扬声唤他。“释策!”
透过迷蒙的大雨,她看见严释策对她扬起一记温暖的微笑,一股恶寒猛地自脚底窜上心头,脑中清楚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严释策不理会内心的苦涩与挣扎,离开她,是他所作过最痛苦的决定,却仍得故作潇洒朝她挥挥手,彷佛完全没受到影响,扬声道:“快走。”
与心爱的小女人告别之后,他深吸了口气,暂且摒弃心头的不舍与疼痛,回过头将全副注意力放在迎面而来的杀手身上。
“当家的!”李契不愿严释策留下来和他并肩对抗来袭的杀手。
“李契,你和我是好兄弟,你说我怎能置好兄弟的生死于不顾?”严释策拍了下李契的肩头。
“好兄弟。”李契颊边的笑容咧得更开。
“杀了严释策!”杀手们见严释策留下,心下大喜,齐声吆喝蜂拥而上。
严释策屏气凝神,深幽的黑眸盛满寒意,拔出腰际的佩剑,冷凝着声说:“有本事就来吧!”
杀手们群攻而上,严释策冷峻一笑,毫无畏惧或迟疑,扬剑刺向杀手,捍卫心上人。
雨如自天际倒下的水一般,浇得所有人浑身湿漉漉,马背上的芷凌眼见严释策被杀手包围,吓得一颗心就要跳出胸口,粉唇抖颤不已,颊上的水气早已分不清是泪抑或是雨。
“释策!”雨水无情吞噬她的呼唤。
她心急如焚,权衡跳下马背的可能性,说什么都不肯抛下他,独自求生。
“我绝不让这群可恶的恶徒伤害释策!”娇俏的小脸蛋写满了决心。
可她究竟该怎么做?马儿愈跑愈快,离严释策也愈来愈远,嘈杂的雨声伴随着急切的溪水奔流声,教她心里七上八下。
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她对着马儿大叫:“好马儿,你若是有灵性,就帮我回头救你的主人吧!”
扬蹄狂奔的骏马彷佛听懂她的话,忽地转身往回跑。
芷凌心下大喜,大赞听得懂人话、有灵性的骏马。“你跑得如此卖力,待回府后,我定会喂你最好的马秣。”
马儿听到她所说的话,高高扬起前蹄,快乐嘶鸣。
第3章(2)
突来昂起身的动作吓白了芷凌的脸,抓握住缰绳的双手一时没能抓稳,整个人硬生生摔下马背,跌进满是泥泞的道路。
她摔得七荤八素、头昏脑胀,成了泥人儿,她用手拨开沾满泥巴、垂落在鼻尖的发丝,小嘴再吐出不小心吃到的泥巴,焦虑的眼瞳瞅向遭杀手围困的心上人,一心一意关心他的状况,全然无心思检查自己是否伤到哪儿。
马儿甩掉芷凌后,继续扬腿狂奔,冲向正打得难分难舍的严释策等人。
专注应敌的严释策听到身后传来跶跶马蹄声,与李契往旁边跃开,避开马儿的撞击。
杀手们没料到跑远的马儿会回头搅局,有的来不及闪避,结实地被马蹄踢踹到,倒地申吟。
马儿冲撞众人过后,旋即往前奔驰消失在雨中。
严释策赫然发现芷凌不在马背上,心猛地一揪,黑眸满布焦急地四下搜寻她的芳踪。
“芷凌!”
“小心!”李契大喝,扬剑及时为他挡下致命的一击。
摔成泥人儿的芷凌见他陷入危险,惊得倒抽了口气,一颗心悬吊在喉头,见到李契及时救援,笼罩于全身的恐惧才稍微解除,旋即又陷入另一波的恐惧当中。
杀手如水蛭包围严释策,非得在今日置他于死地不可。
刀起刀落,雨水混着鲜血,教她不时向苍天祝祷,受伤的人不是他。
用力伸手抹去眼皮上的雨水,不愿他再为了找她而陷入危险,扬声大喊:“我没事。”
顺着声音,他看见了远处一个小小的泥人儿正拚命对他挥手大喊,见她果真安然无恙,他如释重负,长嘘了口气,将注意力移回杀手身上,继续和对方缠斗。
“快去躲起来!”严释策不晓得马儿为何会弃她于不顾,让她摔成了泥人儿,唯一知道的是,他要做她的城墙,为她挡下所有灾难。
“我不当只会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我也要保护你。”坚定地自泥泞中站起,澄亮的眼眸闪烁着决心。
小巧可爱的贝齿紧咬着唇瓣,思考着她不懂武功,也没力大无穷到可以一拳将杀手打飞,那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够帮助释策?
陷入苦思的小脸猛地瞧见混杂在泥泞中的石头,灵机一动,心下登时有了主意,立即弯身搜集石子,走到确定可以打中杀手却又安全的地方,站得四平八稳。
然后,瞄准!
小石子咻——地漂亮飞驰,准确无误击向站在严释策右前方,正扬刀要砍他的杀手。
杀手的头被小石子打个正着,当场痛得抱头痛呼。“有暗器!姓严的使暗器!”
严释策一愣,不解地看着抱头痛叫的杀手,他单凭手中的剑对抗,哪来的暗器?
咚!咚!咚!连发的小石子如使戏法,砸得杀手们防不胜防,既要面对严释策与李契的反击,又要应付层出不穷、突然袭击而来的小石子,简直是手忙脚乱,因而渐渐屈居下风。
芷凌得意地扬唇娇笑:“哈!看我打得你们这群坏人满头包。”
接二连三的袭击,让严释策看了分明,发现杀手口中所谓的暗器是一颗颗的小石子,而飞驰的小石子皆来自后方,他暗自猜测是否有援手赶到,否则怎么会出现小石子助他退敌?
“当家的,我们来了!”
先前在墓地的手下们急奔过来帮忙退敌,他觑了个空回头看来者何人,这一看不仅教他惊讶,心头也打了个突,因为援手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柔弱娇俏的未婚妻。
她丢得如此神准究竟是如何办到的?他满脑子充满了疑问。“怎么可能……”
芷凌见他发现出手的人是她,开心地灿烂微笑,右手可没闲着,继续袭击意图伤害他的人。
“是我看错了吗?”严释策扬剑划伤一名杀手。
假如她是说着大道理苦劝杀手们,他会觉得非常合情合理,偏生她不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芷凌丢小石子助他退敌的景象十分诡异。
“老虎不发威,真让你们给当成病猫了!”经过拿石子砸杀手的过程,她发现自己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精气神颇为爽健。
“是那个臭婆娘在作怪!杀了她!”杀手们发现所谓的暗器出自她之手,被一个小女人整得抱头鼠窜,传出去实在是太不光彩,为了维护名誉,势必得除掉她才行。
脸面挂不住的杀手们皆有共同的想法,龇牙咧嘴意图突破防守,直取冉芷凌性命。
长剑横刺,严释策表情冷肃。“莫忘你们的目标是我,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没能突破严释策的防守,杀手恼怒大喝:“那你们就一块儿上路吧!”
“你们这群不可原谅的杀人凶手!”想到这些杀手或许参与了那一夜她家的灭门血案,一股憎厌迅速涌上心头,芷凌弯身想要捡拾更多的石子,这才发现这附近的小石子已经被她捡光了。
“我要打得你们再也不敢为非作歹。”发下豪语后,眼尖发现因大雨而奔流的溪流旁有许多小石子,她心下大喜,拉起裙摆奔过去。
己方人马占得上风,在严释策的示意下,开始收拢困住杀手的圈子。
他眼角瞥见她奔到湍急暴涨的溪流旁,吓了一跳,为避免吓着她,以平和沉稳不带一丝惊慌的语气唤她。“芷凌,快回来。”
“我捡好石子就回去。”她开心地对他挥挥手,溪水旁的石子果然够多,保证能打得那群恶徒哭爹喊娘,嘻。
话才刚说完没多久,潮湿滑溜的泥土使她轻盈愉悦的脚步倏地打滑,她及时展开双臂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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