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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覆你唇畔轻长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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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玖倒退了好几步,拉开了与慕云霄的距离,瓷碗跌落的那一瞬间,秦玖仿佛突然就明白了,她与慕云霄之间,就如同地上的那些碎片,再也不可能粘合。
徒劳的挣扎和留恋,不过是徒增伤害。
“慕云霄,我真的不认识你,或许我和你心中的那个人有那么一点相识,但是,我不是她,让你的希望落空,很对不起。”她转过身准备离开,如同再留下,她不知道会不会软弱到扑到他的怀里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她忘掉。
她背对着他冷淡地开口:“你的未婚妻很爱你,好好珍惜。”然后脚步如飞,慕云霄想要追上来,却被她的一声低喝震住脚步。
她说:“慕云霄,不要追。”然后身影便快速地湮灭在了山庄庭院的红花绿树之间,那黑色的身影,遗世独立,只一眼,便能让人无法忘怀。
秦玖说的珍重两字还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回旋,慕云霄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个字竟然会成为他的梦魇。
成为秦玖绝情的告别,也成为了他那些漫漫长夜里不尽的伤痛,他夜夜重温她赐予的珍重两字,有多少的悔恨与无法释怀?
秦玖回来的时候,纪如卿已经不知道哭了多久,双眼红肿地窝在地毯上,头发散乱,看见这样的纪如卿,秦玖的心都要蹦出嗓子,心里苦涩不已,跑过来跪在她的身边,伸手拨开她挡在脸上的发。
不知道经过了怎么样的挣扎,永远冷淡沉稳的纪如卿才能失态到如斯地步,秦玖除了心疼,还有愧疚。
要是她陪在她的身边,那么,这漫长的一天,也许她就不至于那么悲伤了。
“阿卿,对不起。”秦玖抱着她的身体,看见纪如卿呆呆地睁着眼睛,眼泪就从她失神的眼眶中流淌而出,她给人的感觉,绝望无助。
秦玖也就跟着掉眼泪了,那温热的眼泪跌落在纪如卿的脸上,纪如卿终于是眨了眨眼睛,然后抱着秦玖,放声痛哭。
嗓音已经嘶哑得几乎听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不知道她如同困兽般挣扎了多久,才能到了这个地步,秦玖心疼这抱着她,怎么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心疼的人,安慰只是徒劳。
听见纪如卿低哑的嗓音困倦地传来,她说:“阿玖,你知道吗?这七年,我失去了多少?”然后手指丝丝地抓着她的肩膀,眼泪怎么也流不完。
秦玖含泪点头,有些事情她知道,只是选择了缄默毒不去掀开她的伤疤,顾北城曾经和她说过。
纪如卿那年在莫斯科寒冷的冬天,生下了一个很男孩,那小小的人儿想纪如卿心头的宝,整天抱着舍不得松手。
可是,谁能让幸福长久地驻足?谁又能让自己心爱的人永远远离灾难?不能,所以,纪如卿失去了今生最爱的那个人。
“我知道,阿卿,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秦玖轻轻地呢喃,只希望这个女人的心结能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刻。
纪如卿却哭得更是汹涌了,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秦玖的怀里,一直妆容精致,安静恬淡的女子,此刻却哭得肝肠寸断。
纪如卿的手指收紧,捏得秦玖的肩膀疼得厉害,她的眼泪流进了秦玖手腕上的伤口,那眼泪如此温咸,让秦玖感怀不已。
“他当年那样对我,现在,他竟然把什么都忘了。”纪如卿如同在沙漠中行走的人一般,知道自己当年的感情只不过的一场海市蜃楼,却还是要飞蛾扑火地燃尽自己。
秦玖知道她说的是谁,徐长卿这个名字,在纪如卿的心底,是一个永远的魔咒,每个午夜梦回,纪如卿都要在噩梦里嘶吼地叫着他的名字,愤恨却还是情深意切。
“阿卿,徐长卿他离婚了。”秦玖一直都知道徐长卿的妻子是慕云宁,却不知道,原来慕云宁竟然和任默生是表兄妹。
纪如卿愣愣地抬起头来看着秦玖,她以为,这些隐秘的秘密,她是不知道的,但是,徐长卿的名字从秦玖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纪如卿竟然感到了安心。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徐长卿?”纪如卿的眼泪已经止住,仰起脸看着秦玖,那张脸,从青春年少到现在,都那么艳丽无双。
秦玖曾经以为,就是因为纪如卿的漂亮,顾北城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背叛了她,带着纪如卿远走他乡。
只是后来才发现,她秦玖毕竟太过于肤浅,也许从一开始,顾北城就已经安排了自己的路,只是,独独不愿意让秦玖知道。
“你夜夜叫着他的名字,阿卿,我不是傻瓜,把当年的那些事情连起来,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年,苦了你了。”秦玖伸手擦拭干她脸上的泪,看着纪如卿,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纪如卿低下头,把脸放在秦玖的腿上,那声音就从口里闷闷地传来,还带着漫天的哀切。
“当年真是一个噩梦啊,阿卿,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藏着这些秘密,藏得好苦。”纪如卿的泪温热地穿透秦玖那薄薄的衣物,打湿了她的腿。
秦玖抬起眸光,落地窗外的回廊上摇椅被风吹得起起落落,那桌几上还放着她那天放下的紫砂壶。
又下起雨了,春日里缠缠绵绵的阴雨,煦煦地落个不停。她听见纪如卿的声音,就如同外面的雨,嘶哑,却缠绵,说着那些关于她,关于纪如卿,关于顾北城,关于徐长卿的故事。
十九岁的少女,用徐长卿当时评价纪如卿的话来说,就是还藏在枝头暗哑里的花蕾,有少女最美的秘密,美丽得近乎飞扬。
当年的纪如卿,在经历了那场青春的私奔之后,在那个青年死亡之后,她的青春变得乖张而且任性。
她漂亮,而且肆无忌惮,遇见纪如卿的时候,并不美好,当年纪如卿的身边,男朋友好一个接着一个地换,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春夜,缠绵如丝的细雨纷纷扬扬,她刚和前男友分手,狼狈地再雨里奔跑。
然后就撞入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的身上有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驼色毛衣,二十多岁的男人,总是耀眼得让人飞蛾扑火。
那人就是徐长卿,他撑着黑色的伞,手里还拿着一幅偌大的地图,那仿佛是一个谪仙般的男人,扶着她的肩膀,对着她笑容美好。
就是那样一个温柔得近乎宠溺的笑容,让纪如卿欲罢不能,恍惚的以为,这男人就是她心头的宝。
当年徐长卿刚接手家族企业,在怀安镇刚好有医院在筹建,因为这边比较落后,所以,徐长卿来的时候,找不到方向。
当年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呢?纪如卿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她的身边男人那么多,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开始惦念上这个外来清秀的男人的?
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只觉得当年的青春很疯狂,她常常撇开顾北城和秦玖,跑到镇中心的医院建设工地去找徐长卿。
男人清秀的轮廓微微上扬,看见她的时候,总是带着笑容,柔和得就如同那年的春光。
纪如卿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那个时候,她是该有多大的勇气?放在现在的纪如卿看来,那简直就是疯狂,她当时就拉着男子的衣摆,笑得妖孽丛生地问他:“徐长卿,你有心上人吗?”
记得当时的徐长卿怔愣了一下,然后笑容和煦地伸手来摸她的发,像对一个小妹妹般的,然后轻轻点头。
那一瞬间,纪如卿是失望的,但是,那样桀骜不羁的纪如卿,一下子又丢弃了那挫败,气势强盛地和徐长卿说:“你相不相信我会打败你心里的那个人,你总会爱上我的。”
当年总以为有足够的勇气,爱情就能一往而前,只能感叹当年那股为爱情向前的傻劲。
那是一段怎么样的情感呢?现在纪如卿想来,却也怎么都表达不出来,十几岁的少女就如同狂野疯长的野草,生命力顽强,不被困难挫败,徐长卿怎么会不动心?
在经历了徐长卿无数次的拒绝之后,纪如卿学会了淡定,然后以一种细水长流的姿势,融进了徐长卿的生活。
或许是当年的徐长卿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傻得可爱,抱着玩玩的心态接受了纪如卿。
现在纪如卿对秦玖说到这里的时候,都嘲讽地笑了笑,说,这是一段孽缘。
徐长卿却是低估了纪如卿对他的生活的改变,在一起之后,她霸道地把他生活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打上她的烙印。
她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席卷了他的整个人生,在慕云宁和纪如卿之间挣扎不已。
终于是在摇摆不定中,冲破了那层道德的底线,当时的纪如卿,在床上就如同一个疯狂狂野的野马,紧紧地抓住了徐长卿摇摆不定的心。
沉溺在她给他带来的那些缱绻的温柔,夜夜的纵情欢畅,缠绵得不死不休。
当时恨不得就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当然,这只是纪如卿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她一度以为,徐长卿,真的把她放在了心里。
只有每每欢爱之后,徐长卿毫不忌讳地在她的面前接起慕云宁从大洋彼岸打来的电话。
那口气宠溺得几乎让纪如卿要溺死在自己的嫉妒中,也曾想过放手,奈何那一场的相逢太过于惊艳,她死死地抓着,不肯放手。
当年纪如卿不告诉秦玖,是因为没有勇气,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心有所属,还要可以勾~引,她怕秦玖会看不起她。
可是,当年的纪如卿是如此的勇敢,勇敢到怀上了徐长卿的孩子,却不告诉他。
青春就像是一场飞扬跋扈的伤,爱上徐长卿,纪如卿就知道,这一生,都是飞蛾扑火,因为,这个男人身后有偌大的家族,有那么心心相念的青梅竹马。
徐长卿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床畔之上,他也会说些酥骨的情话,也曾说过怎么那么喜欢纪如卿,他骂她小妖精,然后抱着她缠缠绵绵。
他会给你一张永远也刷不完的卡,却从来不会陪着她上街,纪如卿知道,他在忌讳,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
纪如卿当年是多么的任性啊,也曾哭闹过要他给她一个永远,换来的是徐长卿深长的沉默,只是抱着她默默地哄着她,什么承诺也没有。
在那些多次的哭闹之后,换不来徐长卿的承诺,纪如卿也就学会了安静,安静地呆在他的身边,和他耳鬓厮磨,用这样的一个假象的情深,换来徐长卿给她的漫长伤害。
她怀孕的第二个月,躲在徐长卿的住处,还是夜夜的放纵欢爱,也许是感知了离别,二十岁的纪如卿,死死地抱着他不敢放手。
睡过去的时候,她知道那天晚上徐长卿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然后走出回廊。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听着徐长卿压抑的声音刻意压低,柔和地对着话筒的那边一声声地叫着宝贝。
纪如卿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滑进被子里,她用力地闭上眼睛,听着徐长卿的脚步声渐渐地消失在门外。
她听出来了,他的正牌女朋友回来了,徐长卿急着去见她,竟然都没有给纪如卿留个只言片语,脸告别都没有。
也曾想过要阻拦,如果她死死地纠缠,如果她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那么,他会不会为她停留一下?
没有人知道,她是经过什么样的挣扎,一个月,她吃得极少,往往是几天不出门,躲在徐长卿留下的房子里,不敢见人。
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纪如卿挣扎不已,夜夜抚着肚子,泪流满面。徐长卿离开了一个月,什么音信,都没有来过。
他已经忘了,这里,这个女子陪着他缱绻如水一年,虽然这样的情感不被认可,但是,怎么能轻易地辜负这个为他生为他死的女子?
☆、我是末路囚徒,飞蛾扑火一场。(一)
不知道有多大的勇气,纪如卿才颤抖着手指拨响了徐长卿的电话,那边冰冷的女声告诉她,徐长卿已经关机。
纪如卿顿时就泪流不已,颤抖着手指发出了一连窜的信息,彼时的纪如卿还不知道,就是这条信息,几乎要了她的命。
信息的内容很简短:卿,你什么时候回怀安镇,我怀孕了,很想你。
然后她拿着手机抱着膝盖哭得翻天覆地,如孤独的困兽,死死地坚守着自己的阵地,苦笑不得。
她始终没能等来徐长卿,信息发出去的一个星期后,她终于惶恐地发现,由于长时间的饮食不均衡,和心情的压抑,肚子疼得要命。
也就是在那天的医院里,她遇上了顾北城,当时医院的候诊室里,年轻的男子捏着那张薄薄的化验单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出来。
纪如卿由于慌乱,躲了起来,然后看见顾北城在大厅中央跌倒在地上,旁边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愿意伸手去扶他。
男子就躺在地上,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医院大厅里那白茫茫的灯光,眼角的泪水汹涌。
纪如卿终于是看不下去,走到他的身边想要把他扶起来,然后就看见了他捏在手里的化验单,艾滋两个字入眼,纪如卿的胸口就轰轰烈烈地疼痛了起来。
那一天真的糟糕透了,纪如卿心惊胆战地接到了徐长卿发过来的信息,只有五个字:把孩子打掉。
医院的灯光白茫茫地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纪如卿脸色苍白如纸,看见那两个衣着高贵的女人带着两个保镖一样的男人,气势汹汹地从医院门口走进来。
信息才刚刚发过来不久,那两个女人就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她的面前,那时纪如卿才知道,原来徐长卿一直在怀安镇,他的母亲,未婚妻也在,只是他不敢来见她。
那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人把手交叠在身前,眼神阴寒地高高在上仔细地瞧着坐在椅子上的纪如卿。
顾北城还沉迷在自己的哀伤之中,根本就不去理会这些事情,眼睛呆滞地看着远方,整个人一点神气都没有。
那女人瞅了纪如卿许久,拿出徐长卿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纪如卿一个小时前发出去额度信息,她才幽幽地开口:“我儿子说是你勾~引了他,然后怀上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女人一身的华贵,话语却刻薄尖酸。
纪如卿的脸色微微难看,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徐长卿的母亲,而身边的那位高高扎起头发,带着墨镜的女人,就是他心尖上的人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二十岁的纪如卿,怎么见过这样的仗势,这个女子平时飞扬跋扈了点,但是,遇上了事情,也就束手无策了。
刚才徐长卿的信息对她的冲击太大,整颗心都已经被放在了冰窖中,现在眼前这仗势,更是让她手脚无措。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么样的?难道你要告诉我,是我儿子勾~引你的?还是他逼你怀上他的孩子的?”徐母步步紧逼,丝毫不给纪如卿逃避的机会。
纪如卿看着女人狰狞的神色,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两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那样隐藏在心底的那些可以的自卑,让她瞬间就明白了云泥之别。
“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还想借着孩子高攀豪门,我看你是做梦吧,你们两个,带着她去妇产科,做手术。”那女人对着身后的两个男人吩咐,冷漠强硬气势,让纪如卿突然就怒火丛生。
那两个男人上来想要拉她,纪如卿却尖叫着挥开他们的手,她差点救忘了,这是他徐长卿家的医院。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我的孩子,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纪如卿的声音尖锐,引得路过的人都微微侧目观看。
苏萍看见那些人看过来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伸手就甩了纪如卿一个耳光。
那耳光真是重啊,纪如卿刚站起来,又被苏萍打得左耳轰鸣,从此就落下了病根,总是轰鸣地提醒着她,不要痴心妄想。
所以,在以后那么多年的颠簸流离里,纪如卿就算是多么的难过,也都是咬牙,不曾想过徐长卿的帮助。
苏萍淡悠悠地捏着纪如卿的下颌,那神情,径直狰狞得凶神恶煞,字字如刀:“你的孩子?我们徐家,从来就容不得这样低贱的种,你看着,她,才是徐家的媳妇,孩子,也只能由她来生。”苏萍捏着她的脸看着站在身后一直没有什么神色的慕云宁,残忍的话语,点点地击破了纪如卿固守的心。
纪如卿被她捏着下颌,眼泪就掉了下来,惶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顿时难过不已。徐长卿竟然是这样懦弱的男人,就算要她打掉孩子,他也应该出来说声的。
但是,他却躲着不敢见她,那个时候,纪如卿就深深地恨上了那个男人,只觉得心肺都在疼。
她只觉得苏萍捏着她的手劲好大,看见慕云宁高高仰起的头颅,墨镜遮挡住了她的半边脸,看不清神色,一声不吭。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带去妇产科,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在这里浪费掉。”苏萍手一甩,把纪如卿重新推到在椅子上。
纪如卿残留着最后的那一点希望,倔强地仰起头,颤颤巍巍地开口:“是长卿要你这么做吗?”答案仿佛就在胸口处,只是她没有那么勇敢去承认,所以,总想自欺欺人。
苏萍甩甩手,开口击碎纪如卿仅存的希望。
“不要再幻想了,他的信息应该你早就收到了,他不来,就是不想看见你这样苦苦纠缠。他都快要结婚了,你死心吧。”说后挥手,让她身后的那两个男子架着她往妇产科去。
她浑身无力地被他们拖着,回头的时候,看见那明亮的灯光下,顾北城看过来的苍凉的眼眸,他定然是明白了。
还有站在背光处美丽的女人慕云宁,她正在看着这一边,然后慢悠悠地取下抹净,纪如卿才看见,她的眼眶,红肿,布满血丝。
也不过是为了爱情苦苦挣扎的女人罢了,看就如卿的时候,总是同情和悲凉的。
手术台上灯光如昼,有很多人在用力地压着她的手臂和脚,她动弹不得,那样即将失去所有的恐惧在心底呼啸,纪如卿害怕得哭得悲切。
可是,那些人就好像没有看见一般,纪如卿看见那穿白大褂的女人拿着钳子,金属光亮的光泽,晃瞎了她的眼睛。
慕云宁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女人哀切的喊声,总是突然生出了恻隐之心,苏萍淡定地站在那里,嘴角是魔鬼般冷酷的笑意。慕云宁的心突然就凉了一截。
就看见顾北城脚步踉跄地奔跑过来,用力地撞开手术室的门,里面的人都微微一愣,顾北城已经扑过去推开那些人,纪如卿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扑在顾北城的怀里,索索发抖。
苏萍看着这一场变故,本来势在必得,被顾北城破坏掉,顿时阴着一张脸,阴狠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知廉耻地想要用孩子威胁我们,休想。”苏萍句句话都刻薄尖锐,转过脸看着站在旁边的那一群护士,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还不把这个女人压住,今天没把这事情处理干净,你们就等着回家吃自己。”中气十足的话,震得在场的护士和医生脸色苍白。
有人过来拉扯纪如卿,纪如卿死死地抱着顾北城,这个场面混乱极了,有人在尖叫,有人咒骂。
“够了。”女人深切无奈的吼声,沙哑的声音明显是因为哭泣过度所致,慕云宁冷冽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她穿白色的连衣裙,洁净得如同一朵白莲花,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女子,却美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我来不是要看到这样的结局的,你,带她走。”慕云宁伸出手指指着顾北城,口气强硬不可抗拒。
苏萍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显然不乐意。
“云宁,你疯了,她可是你和长卿之间的第三者。”苏萍瞪着慕云宁,仿佛她在她的眼底,就是不知轻重的小女孩。
谁知道慕云宁的唇角竟然扯出了一抹的笑容,诡异万分,却稍显凄凉,冷淡地开口:“难道徐长卿就没过错吗?你放心,这个婚我还是会结的,你给我带她走,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说。”
慕云宁冷笑地越过苏萍,拉起已经愣住的纪如卿,快步地离开了手术室,那风从医院的长廊穿堂儿来,纪如卿跟着面前陌生的女人的脚步匆忙地向前。
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她此刻的心情,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帮她?
顾北城已经跟了上来,在医院的后门,慕云宁放开了纪如卿,背对着她站在风口处,那是春天,慕云宁却只是穿着一身的长袖洋装,裙摆被风吹起,纪如卿都能闻见她的裙摆带起来的春风的味道。
她仓皇地等着慕云宁开口,只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主宰着她生命的神。
“你们快走吧,不然等她回过神来,你们是一定走不了的。”慕云宁的声音惆怅,似乎在隐忍着万千的思绪,纪如卿的心底搅痛。
“为什么要帮我,你应该是希望看到这样的?”纪如卿当时仰起脸往慕云宁,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思维,她弄不明白。
慕云宁沉默了,她的这一个沉默,很是漫长,漫长到纪如卿只觉得身体都在颤抖,才听见慕云宁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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