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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覆你唇畔轻长生-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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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啊�
“我知道了。”alison转身就要走，被慕云霄叫住了。
“把小五他们叫过来，在夫人住院期间，不要让一个记者见到她。”慕云霄重新站了起来，走到手术室前，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显示灯，似乎感知了里面的那个女子巨大的疼痛，他的眼底，温柔中，心疼不已。
alison看着男人坚毅的背，似乎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表情，这个男人爱惨了秦玖，就算自己一身的麻烦，还是不愿意让秦玖知道，哪怕是一点的风声，都不愿意。
“我这就去办。”alison答应了下来，抬脚就走，能说些什么呢？不是说过嘛？多情的人都值得去尊重，都值得去爱护，alison边走边笑了笑，是苦笑。
不知道这场风波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或许应该这样说，不知道慕云霄，怎么样撑过去这场信用~危机崩塌的风暴，这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终于是蹙眉了。
他已经走得有些远了，在拐角处回头的时候，看见慕云霄坐在长椅上，双手覆盖在脸上，弯着腰，已经失去了往日里，所有的生机。
alison突然就难过不已。
秦玖被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没有一点的生机，慕云霄颤抖着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女子的体温低得要命，他是真的害怕了。
听见那医生疲倦难掩的声音徐徐传来：“她的左手可算是真的回天乏术了，你别握着左手，她没感觉的。”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声，带着人退出了病房。
慕云霄抚着她的左手，那苍白消瘦骨节嶙峋的手，凉得要命，手背上青筋浮现，手腕上被打上了护腕，这只手，真的保不住了。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捂着，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温度去唤醒她手上的细胞，知道是幻想，他却执着不已。
慕云霄看着她的脸，竟然惊心动魄地笑了，他的宝宝终于是肯这样安静地躺着了，以前，夜里她都不肯睡，要他抱着给她说他遇上的好笑的事情，会缠他半宿。
现在她这样，却让他心痛不已。
如果可以，他愿意，陪她到深夜，依旧听她说那些，令她伤痛的故事，陪她绝望到深夜，却不愿意她，这样躺着，不谙人事。
☆、若能筑爱为牢，允我欢爱一场。（二）
秦玖持续昏迷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稳妥，慕云霄守在床前，始终未敢移动一下脚步，生怕他一个不经意间，秦玖就能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见。
他再也舍不得把这个女人放离自己的身边，就算是亦步亦趋，他也得再她的身边，才能够安心。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呢？慕云霄握着秦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上，仔细地看着她的脸，突然就笑了，一切的灾难之后，他的宝宝还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幸福。
任淇的脸倏然闯入他的脑海，那个女子如此倔强地走向了自己到底绝路，不是不难过，青葱年少的那时，任淇就已经在他的身边，只是不爱就是不爱，慕云霄可以给任淇所有，但是，就是给不了爱。
在秦玖和任淇之间，不管处在何种的境地，他都会选择秦玖，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任淇的死，还是让他伤感不已。
男人的手指抚过秦玖的脸，突然就想要掉眼泪，回头看这一路走来，他们两个，确实很是无奈，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阻碍，他们两个之间，一定可以很幸福了吧。
幸福来得那么快，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秦玖还和他说送走慕云宁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吃饭，可是，他等来的不是秦玖，却等来了一个噩耗。
那天他是怎么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呢？他走到办公室门外，腿无力地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上，扶住身边秘书的桌子，才能堪堪站稳。
车还没开车车库，就已经撞上了柱子，alison吓得不轻，才赶过来开车送他。
这些事情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局，慕云霄走了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灾难似乎接踵而来，试图摧毁他筑起的幸福，而他需要顽抗，才能保住。
纪如卿来的时候秦玖还没有醒，似乎是麻药的劲头已经过去了，很疼，秦玖睡得不是很安稳，眉间皱起，额头冒着冷汗，慕云霄正一脸心疼地给她擦着脸。
男人的胡渣已经长了，有些不修边幅，想必是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纪如卿看着男人布满血丝的眼，感慨万千。
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失去了一些东西的时候，就会得到一些东西，秦玖受尽了疼痛，幸好还有这个男人的不离不弃。
“我来吧，你已经快两天没闭眼了，去歇会。”纪如卿拿过湿毛巾，准备给秦玖擦脸，却被慕云霄止住。
“不，我来吧。”慕云霄小心翼翼地为秦玖擦拭了脸上的冷汗，怜爱地抚了抚她的脸，很是惆怅。
“你也别太担心，玖儿可能快醒了。”纪如卿想起徐长卿刚才和她说的话，看着秦玖，心里虽然担忧，那股子紧张的劲算了缓下来了。
慕云霄微微点头，眼眸依旧温柔无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他要让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必定是他。
就在两个人沉默的那当会，病房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女人哀嚎的声音。
慕云霄的脸色一寒，他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终究还是来了，慕云霄的眼眸深沉了几分，为秦玖拉了一下被子，站起身来。
“纪小姐，帮我看着玖儿，我去去就来。”慕云霄诚恳地拜托纪如卿，似乎这个所有关于这个女子的事情，他都能把身段压得很低。
纪如卿还么来得及回答，那门就被人轰然打开，女热尖锐的哀嚎瞬间就如同点燃的烟花，冲破云霄。
一大群人涌了进来，慕云霄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景，只觉得无奈和无力。
任淇的父母走在前面，任父扶着已经哭得没有力气的妻子，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瞪着慕云霄，其他的都是任家的亲戚，慕宛如也站在其中，低声地规劝着任淇的母亲。
这两嫂婶平时的关系算是不错的，但是，因着慕云霄和慕宛如的关系，任淇的母亲顿时恨透了所有的慕家人。
人群中，女人在抽泣着，男人们沉默或者咒骂，任淇的母亲看见站在那里的慕云霄，就像被针刺到一下，跳起来，向着慕云霄捶打过去。
“你这个魔鬼，还我女儿的命来。”她嘶吼着扑向慕云霄，她身后的人没有人来阻拦，看着这个平时优雅高贵的女人，如疯子般，扑向慕云霄。
慕云霄没有躲闪，就站在那里，任由这个女人在他的身上又捶又打，又咬又骂，男人一脸的沉稳冷淡，似乎这些喧嚣，与他无关。
慕宛如连忙上来阻拦，人们都说，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力气最大，慕宛如被任淇的母亲，一下子就推到在了地上，似乎摔得不轻，她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慕云霄，我女儿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任母满脸泪水，就这慕云霄的衣领，仰着头头，声声哀绝地质问慕云霄。
慕云霄略微地低下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他王如都回尊称她一声伯母的，此刻却再也叫不出来这样的称谓。
男人没有一丝的犹豫，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可是我不爱她。”慕云霄说得清晰无比，诚恳得让人不能不相信？
他的话还没说完，左脸就活生生地受了一拳，慕云霄倒退了一步站稳，伸手抹了一下嘴角，那献血溢出来了，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鲜血，并不还手。
任淇的父亲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慕云霄，似乎是哭过，眼睛布满了血丝和疲倦：“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不爱她，那为什么要和她订婚？”说完许是想起了女人，老泪纵横。
慕云霄就如同被人在心底慢慢地挖了一个洞，越来越深，所有的人都在责备他，可是，谁能知道，他此刻的疲倦和无力？任淇的死？难道真的需要他来背起这债吗？
“我为什么会和她订婚，你们比谁都清楚，要是希望她幸福，为什么当年刻意瞒着我的记忆，把她推到我到底身边，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谁都有委屈，他慕云霄就没有嘛？眼前的这些人，谁不知道他慕云霄失去记忆，而他们为他造了一个虚假的记忆，把任淇放在他的身边。
可是，这从来就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怎么能要了她？这些年，除了孩子的事情，他慕云霄，还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啪。”
任淇的母亲就着慕云霄的脸甩了下去，用尽了力气，似乎这样伤害慕云霄，才能缓解他们失去女儿的疼痛。
“不管你怎么说，她那么爱你，你都不能为了一个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让我的女儿死了。”任母愤怒悲伤交加，指着躺在床上的秦玖，怨恨得想要冲过去揪着秦玖，把她也推下地狱。
慕云霄的脸色阴寒得要命，这似乎是一个定理，关于任淇的事情，他慕云霄可以接受任家人的责怪，但是，就是不能牵扯上秦玖，护她一生安好，他失信了一下，就不会再失信第二次。
“你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她是我的妻，请注意你的用词。”慕云霄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的凉意。
对她失去爱女的悲切有所礼让，但是只要步步紧逼，是他慕云霄所不能让步的。
任淇的母亲已经失去了理智，操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向慕云霄捅去，慕云霄生生地受了一刀，利器入腹，疼痛无比。
“我让她是你的妻。。。。。我让她是你的妻。。。。”任母不断地呢喃着，把刀，用力地推进了慕云霄的身体。
见到了鲜血，任淇的母亲才恍惚回过神来，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惊恐地嘶叫出声来，拔出刀，慕云霄向后倒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捂着自己的腹部，献血不断地往外冒。
他扶着秦玖的床畔，脸色微白，看见女子安静地睡着，男人莫名地笑了起来，很是欣慰。
人群有些骚动，似乎没有想到慕云霄会这样不反抗地受了她的这一刀，那些抽泣声渐渐地低了，只听见纪如卿惊恐地喊声。
“医生，医生，快来啊。。”纪如卿率先回过神来，跑到慕云霄的身边，伸手扶着慕云霄，对着门口叫喊。
秦玖的主治医生带着几名护士冲进来，看见了半身献血的慕云霄，也很是惊讶，连忙指挥着护士找来担架，要放慕云霄上去。
男人却强硬地站直了腰，看着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人群，清冷地笑，苍白的脸色带着几分的羸弱，却还是公子翩然的摸样。
“这是我欠任淇的，这刀。。。。。我愿意受，我自问我欠她的，并没和你们想象中那么多。”慕云霄自嘲地勾唇，那冰冷的笑话在唇边凝结，连冷漠，都可以这样风华绝代。
在场的人都在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这个男人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还要倔强和隐忍，的确是，他慕云霄并没有欠任淇多少？
任淇爱上他，设计他，最后为了这爱走上不归路，这些都不是他慕云霄需要背的债，他有他的所爱，既然从来没有爱上过任淇，自然谈不上是背叛。
既然没有背叛，那么，他亏钱任淇的什么？而任淇对秦玖的伤害，却是不能忽略的，任淇在犯法，而他的妻，是受害人。
为什么就没有人站在这个角度上想过？他最爱的女人如今伤成这样，还能对那个罪魁祸首感到伤感，已经是他慕云霄最大的忍让，他不是善男信女，做不来悲天悯人。
“哥，你怎么这样了。”小五带着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分开人群进来，看见半身都被献血沾湿的慕云霄，惊骇地叫了起来，扶着慕云霄，震惊不已。
小五跟在慕云霄的身边一年多，虽然是手下，慕云霄却待他不薄，自然很是心疼他。
慕云霄死死地捂着腹部，等的就是小五，男人扯开了一抹笑容，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秦玖，笑得安详。
“看着夫人。。”男人牵动嘴角，只能说出这四个字，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
然后是医生和护士的手忙脚乱地抢救，任淇的家属看见这样的情绪，也是被吓得不轻。
任淇的死，法院会判慕云霄无罪，而任淇的母亲现在伤了慕云霄，如果慕云霄要追究，那么，任母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了。
大家心知肚明，在悲痛的同时都知道惹下祸，看见慕云霄进了手术室，都纷纷四散而去。
闹剧似乎都喜欢以这样沉静的结果收场，纪如卿守在秦玖的床前，看着护士清理着地板上慕云霄流下的血。
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神色，就算是到了这样艰难的时刻，慕云霄惦记的，还是秦玖。
纪如卿看了一眼门口，半掩着的门外，站着小五带来的那两名黑衣男子，固守着门口，挡住了一拨又一拨的记者。
慕云霄迟迟不敢倒下，就是因为害怕没有人护佑秦玖的安危，小五一来，他就撑不住地倒下了，这个男人深沉的爱，逐渐地瓦解了纪如卿坚硬的心，原来这世间，还是真的有如斯深爱。
不计较得失，不计较利益，似乎是猛然间的心胸就被打开了，有一束阳光度进纪如卿的心底，暖暖地流动。
小五从慕云霄的手术室门口回来，慕家人已经赶过来守在手术室外，小五才能安心地回到秦玖的病房中来。
男人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忧伤，坐在豪华病房的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秦玖，似乎在探究着什么。
“你这么看着玖儿做什么？”纪如卿看着年轻的男人微微失神的脸，轻轻地开口，不明白在这个男人在想着什么。
小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皮很薄的一个男子，被纪如卿这样一问，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被抓到一般，脸一下子就红了。
支支吾吾地开口：“我在想，大哥。。。。看上了大嫂什么？”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说完后，不自然地笑了笑。
慕云霄没有生命危险，这才让他放下了心，回过头来想着慕云霄倒下去了还忧心忡忡地让他守着秦玖，只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可是从来就没见过慕云霄对哪个女人用过这样的心，那个不为女人皱过一个眉头的慕云霄，竟然可以舍命为了秦玖。
纪如卿拧着湿毛巾为秦玖擦拭着脖颈上的汗水，听见小五这样疑惑地问她，女子较好的面庞浮现出淡然的笑意，看着秦玖，很是心疼。
“有的人天生就属于彼此，这爱情之事，哪里能用言语来解释？”纪如卿素颜朝天，笑容淡淡的，那眼底的清波，尽是看轻世事的漠然。
小五怔然了一下，似懂非懂地点头，确实，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都能用言语来解释，唯独情感这事情，说不清楚。
“我哥也不容易啊，公司里还有一堆烂摊子等他回去收拾，这会还受了伤，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五刻意放轻了声音，却还是看见纪如卿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小五一看，床上的女子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手指轻轻地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嘴干涸，说不出来。
纪如卿连忙倒水，细心递到她的唇边，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了水，秦玖睡了两天，醒来的时候神色憔悴。
眼睛酸涩无比，睁着眼睛似乎在房间里面找着什么，仿佛没有找到，小脸满是失望。
纪如卿瞧得仔细，秦玖的神色之间很是正常，史密森曾经还担心秦玖受此打击精神会失常，似乎是昏睡了这两天，她有了些许的恢复。
“玖儿，慕先生守了你两天，他刚回去歇着。”纪如卿明白她找的是谁，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抚过，轻声地解释。
如果善意的谎言能平复一个人内心的惶恐，那么，纪如卿还是愿意瞒着她，
秦玖的眼睛有些找不到焦距，看着我纪如卿，说话似乎有些艰难，唇一动，便牵扯到了锁骨的伤口，她皱眉。
“想要说什么？慢慢来，别急。”纪如卿抚着她的身体，按着她要蠢蠢欲动的身体，不让她乱动。
秦玖想要做起来，却被纪如卿给拦住了，只要躺在床上仰着头吃力地开口：“你们。。刚刚说。。。谁受伤了？”她的话断断续续，嗓音嘶哑得不像话。
纪如卿听着沉吟了有一会，才明白秦玖的意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小五，小五很是无辜地眨着眼睛，他不是不知道秦玖在这个点上醒来嘛？他不是故意的。
纪如卿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们说着今天的新闻呢，没有谁，你安心养病。”纪如卿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生怕被秦玖看出破绽。
秦玖看着纪如卿淡然的脸，神色没有什么波澜，似乎是相信了纪如卿说的话，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那。。。霄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秦玖眼巴巴地看着纪如卿，似乎经过这一场的劫难之后，秦玖更加脆弱了，棱角却平了许多，对慕云霄的眷恋，又深了几分。
纪如卿看着女子苍白清冷的脸，那羸弱的气息，为女子增添上了几分脆弱，让她无端地想到了瓷娃娃，恐怕现在的秦玖，再也经不起一次的折腾了吧！！
纪如卿如同哄小孩一般拉着秦玖的手：“他不是累了吗？让他多休息一会，不然你该心疼了。”
似乎身体遭到重创之后，人的心都变得脆弱了几分，秦玖现在的心情就是这般，如同孩子一样，急需那个最疼她的人，守在身边才能安心。
秦玖想了想，双眼里似乎有些惊恐，想必是想起了什么让她惊慌的事情，完好的右手挥动着，抓着纪如卿的手。
她看着纪如卿，满眼的惴惴不安：“可是，我很想他。”女子楚楚可怜地睁着眼睛告诉纪如卿，她很想慕云霄，声音娇柔，说起那个男人的时候，不管多疼，秦玖都能有些眉飞色舞。
纪如卿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二十七岁的秦玖，似乎才刚刚开始热恋，只不过，他们之间的爱，却也已经深入骨髓。
“你刚醒，先吃点粥。”纪如卿站了起来，岔开了话题，如果继续谈论慕云霄，她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秦玖。
秦玖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所以，慕云霄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秦玖的心里有些不安，那些倦极了的梦里，她仿佛做了一场极长的梦，让她害怕不已，可是每当她惊恐不已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在耳边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把她拉出了深渊。
秦玖刚要开口继续追问，却被推门进来的男人噎住了即将出口的话，林峰扶着脸色苍白的任默生站在门口，男人看着她，眼睛依旧毫无光彩，那悲伤一圈圈地荡漾了开来。
秦玖突然就觉得心脏绞痛不已，她没有忘记，任淇是任默生的谁，男人眼底的空洞泛着悲伤，点点地在她的心中，打下难去的烙印。
“感觉怎么样？”林风扶着任默生坐在了秦玖的床边，任默生伸出手，摸索着，自然而然地拉住了秦玖的手，似乎他们之间的身份的距离，分开后的隔膜，都没有存在。
她还是那个喝醉后提着高跟鞋对着他痴痴地笑，傻傻地要她抱抱的女人，而他仿佛从来都不值得她和慕云霄之间的纠葛，他们之间，还是最初的那样。
秦玖动了一下手指，看着男人羸弱苍白的脸，最终还是不忍心把手抽回来，任默生的手很凉，似乎是那浓稠的血液通过心脏时微微有些冰凉，秦玖莫名其妙地，就想要流泪。
纪如卿看着这两人，心里也是唏嘘不已，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纪如卿总是有些感触的，秦玖对任默生不是没有感情的，就算最终选择了慕云霄，也不能否认，秦玖对任默生，真的真心过。
只是这爱，还不能和慕云霄抗衡，所以，注定是要败给慕云霄的。纪如卿不甚感慨，对小五使了个眼色，那男人似乎还不明白，看着纪如卿，再看看自家夫人和任氏国际的总裁握着手垂泪，咋舌不已。
“我们先到外面等着，他们有话说。”纪如卿有些败给这个男人了，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臂，轻轻地解释，小五才愣愣地被纪如卿拐了出去，还是不死心地不断地回头看，口里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林风自然也是跟着出去了，临走的时候，林风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眼睛看了一眼任默生，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来时男人千叮万嘱不能让她知道是他给她输的血。
等到所有人都已经出去了，秦玖才轻轻地开口，还是一样，每说一句话，那胸口就撕扯地疼，秦玖凄然地笑了笑，多么庆幸此刻，任默生看不见。
“已经没事了。”她说话的时候气息很短，说完后必定要用力地喘息，任默生的脸色有些难看，心疼地捏着她的手，另一只覆上她的脸，手指轻轻地跳动。
几乎是第一反应，秦玖缩了缩头，就看见任默生的脸色僵硬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丝的苦笑，沉痛地收回了手。
秦玖对他，已经生了芥蒂了。这样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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