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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覆你唇畔轻长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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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第一反应,秦玖缩了缩头,就看见任默生的脸色僵硬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丝的苦笑,沉痛地收回了手。
秦玖对他,已经生了芥蒂了。这样的认知,总是无时无刻地在任默生的心中叫嚣,让他撕心裂肺地疼,没有什么能治愈。
秦玖对任淇的事情只字不提,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如此的安静,让任默生多少有些忐忑,他了解这个女人的心思,那是她心里的一颗定时炸弹,一旦找到爆发的点,就会不可收拾。
“玖儿,任淇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听我的,开心一点,你没欠她什么。”任默生柔和地叹息,想要抚平这个女人心里的这道伤。
果不其然,任默生一提起任淇的名字,秦玖的脸上就瞬间煞白,手脚冰冷,很是惶恐地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挣扎无助。
任默生握着她的手,感觉出了她的惶恐,慌了一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蛊惑地哄着她;“别这样,你知道的,不要太自责,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不怪你。”任淇毕竟是任默生的妹妹,虽然不是亲妹妹,但是还是有血缘的,只是这事情,真的和秦玖没什么关系。
秦玖的眼泪从挣得大大的眼眶里流出来,任默生看不见,他伸出手试探地拂过她的眼角,触到了她的眼泪,心疼不已。
但是,任淇始终是她的一个心结,现在不打开,以后这个心结会越来越大,等到不可收拾的时候,那结果势必会更让秦玖接受不了。
“不是的,要不是我,她不会这样的,是我害了她。”秦玖固执地认为,是她抢走了慕云霄,导致了任淇的丧命,虽然任淇这般伤害她,但是秦玖还是抚不平自己的伤口。
任默生耐心地劝解着她,生怕这个女人会一时想不开,他知道她的精神状况不稳定,所以格外地小心翼翼地说话:“玖儿,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没有你,就算云霄娶了淇淇,哪天云霄恢复了记忆,他们还是不可能善终,结局还是一样的,淇淇她,走不出的,是自己给自己设的局。”
任默生想起任淇河他说过的话,她说:“哥,我回不去了,得不到他,我就死给他看,这样至少,他还会记得我是为他死的,我不想让给他忘记我。”那时候的那个女子该是多么的倔强和悲痛的,任默生没有想到,她真的走上了这条路。
“可是,最后还是我逼着她走上了绝路不是吗?”秦玖倔强地重复着,潜意识里对任淇的愧疚折磨着她,让她的心困倦不已。
任默生轻轻地叹了一声,把秦玖的手放在心口上,借着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手,女子的手太冷了,冷得他几乎要落泪。
“玖儿,一生就这么短,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对与错,听我的话,忘了这件事,不然,累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你身边的人。”任默生的声音还是记忆里温柔的模样,秦玖的泪水突然就更加地汹涌,哽咽不已地颤抖。
她呜咽出声,终于把那压抑在心头的苦痛都倾泻而出,任默生永远是那个能读懂她的心的人,给她最极致的安心。
任默生听着她的哭声,心疼得紧,不断地为她擦着眼泪,不断地哄着她,秦玖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哭了许久,秦玖才慢慢地停了下来,看见男人心疼的神色,突然就想拥抱一下他,或许不关乎于爱情,只是因为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给予她的温暖。
“别乱动,碰到伤口的话会很疼。”任默生轻声地劝慰秦玖,明明看不见,却知道她想要做起来的意图。
任默生站了起来,弯下身来按住了她的身体,不让她动一分毫,男人清扬的脸近在咫尺,那温热的呼吸扑闪在她的脸上,秦玖恍惚中,不敢再动一下,靠得近了,她却不敢伸出手去抱他了。
☆、若能筑爱为牢,允我欢爱一场。(三)温馨
这样无比的靠近,让秦玖的呼吸都不敢大动作,生怕惊动男人没好的轮廓,吐息间,却是暧昧不已。
任默生似乎是有所感应秦玖的尴尬,身体僵硬了一下,坐回了椅子上,眉目已经变得安静而且沉寂,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白?”秦玖有些惊讶地看着任默生苍白如纸的脸,因为缺血的缘故,秦玖似乎都能看见男人脸皮下那青涩的血管。
任默生的脸上闪过一抹欣喜的色彩,似乎只要这个女子的一声微不足道的关心,都能迅速地把他的心抚平,五脏六腑都服帖。
他双手握着秦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许是害怕秦玖会尴尬,那吻如同蜻蜓点水般掠过,快到秦玖都来不及去感应。
“没事,只是天气有些冷而已。”任默生的双很冰,失去那么多血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任默生轻描淡写地说过去,就没有了下文。
如果秦玖知道了这其中的隐情,知道了是任默生救回了她的命,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一定会是她的一个负累,秦玖最是不喜欢欠别人的,知道了,反而让她难过。
任默生怎么舍得她为这样的事情感到难过?因为爱她,所以,愿意救她,因为舍不得没她难过,所以,选择缄默。
秦玖看了看任默生,转过脸来,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有些失神,满嘴满心的苦涩。
“你一定是怪我的对不对?”秦玖感伤不已,不管是任淇的死亡,还是她和慕云霄的婚姻,都不可能得到任默生的谅解。
任默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微微一顿,薄凉的唇微微上扬:“不要多想,这不是你的错,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只要安心地养病,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你好了之后,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任默生似乎话里有话,用这样深不可测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让秦玖有些隐隐的不安,却感动这个男人为她所做的这些事情,虽然他不说,但是她知道,任默生放不下过去。
秦玖的心里苦涩不已,放不下又能怎么样?她和他,已经不可能了,留着一个不可能的期待做什么?却又感伤不已。
“默生,真的很对不起。”秦玖想着想着,似乎没有任何的一句话能概括她对任默生的歉意,这句对不起,不管怎么样,还是很受用。
任默生的眼角略飞,在秦玖看不见的地方,闪过阴鸷的狠意,却很快地被任默生藏住,换上温润如玉的笑颜。
“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听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任默生有他自己骨子里的倔强。
对不起这三个字他听得太多了,对不起就意味着这是伤害之后的歉意,他抗拒听到秦玖说这样的话,他不想他们之间,把距离拉得这么远。
秦玖沉默了下来,任默生的心思她明白,毕竟在一起两年多,怎么可能连他这点脾性都摸不清楚?
任默生似乎是有些晕眩,伸手抚了抚额头,脸色倦怠,秦玖或许不知道,她昏迷多久,任默生都睁着眼睛多久,
只是因为慕云霄陪着她,他不敢靠近,只好用这样的方式陪着她,希望等到她清醒过来的喜讯。
秦玖的心里不是没有疑虑,就算这天气太冷任默生有些不适应,可是他的脸色这般白,总让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很是不舒适。
“你先回去歇着吧,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不用担心我,我还舍不得死。”秦玖清冷地笑了笑,那苍白的容颜触目惊心,那笑意隐约间,有些意气飞扬。
任默生被她的话噎住,接不上,他很想问,她的舍不得里,有没有他任默生的影子?她秦玖会不会因为他任默生,而舍不得死?
这个一向自诩坚硬的男人在这一刻却怯懦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问这样的问题,他生怕那答案,会让他失去支撑的力量。
原来真的也有这么一天,他任默生也需要依靠着这样自欺欺人的方式活着,挣扎而且无奈。
任默生走的时候,秦玖从那半掩着的门看男人清减的身影,悲从心生,她不是不心疼他,只是知道无能为力,徒劳伤神罢了。
眼看着任默生走了,纪如卿才从外面进来,看见秦玖歪着头正对着窗户发呆,那淡然苍白的神采,仿佛一个眨眼间,便能人间蒸发。
纪如卿觉得心疼,走过去拿起保温盒,想要拿粥给秦玖吃一口,却被秦玖阻止了。
“我吃不下。”秦玖闭了闭眼睛,她怎么能吃得下,一闭上眼睛,就可以看见那血肉翻飞的情景,秦玖浑身颤抖了一下,惊恐不已。
纪如卿慌忙按住她的身体,秦玖才逐渐地稳定下来,或许是慕云霄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所以,在这吗强烈的震撼之下,秦玖的精神状况还是可以维持稳定。
但是同样不能回忆那画面,那画面对纪如卿这样正常的人来说,都觉得惨烈无比,秦玖玖更不必说了。
“那你先睡一下,睡醒了我再温给你吃。”纪如卿为她盖好被子,手指抚过她的脸,柔声呵护。
秦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来,闭上眼睛,那把脸往被子里面挪了挪,那眼泪就从眼角流出来,滑进了被子,只留下一片的湿意。
眼看着秦玖已经睡过去了,纪如卿才轻轻地拉开门出去,恐怕秦玖再度醒来后看不见慕云霄就会起疑了,纪如卿这样想着,有些手脚无措。
小五就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看见纪如卿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问她秦玖的情况。
纪如卿没有回话,抬起头看着那长廊,灯火明亮间,风有些大了,从那长廊一边灌入,吹寒人的心。
“慕先生怎么样了?”纪如卿看了许久那空旷的长廊,惆怅不已,人生时时都在发生着剧变,让人措手不及,唯有被动的接受,秦玖也许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爱情,会害死一个女人。
小五看着女人落寞的侧脸,有些怔肿,纪如卿喜欢穿刺绣的唐装上衣,精致的花纹,紧致的线条,勾勒出女人姣好的身材,总是阔腿长裤,走起路来的时候,潇洒得脚底生风。
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带着致命的诱惑,小五看得有些愣神,完全没有听清楚纪如卿的问话。
纪如卿感受到了男人的目光,凤眼微挑,那风情就在她的这一动作之中尽显无遗,妩媚得眉目生动。
“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一个女人,可是很不礼貌的。”纪如卿对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并不是很反感,这个男人也不过是二十三四左右的年纪,比她还小,谈笑间,她倒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弟弟。
小五的脸皮似乎有些薄,被纪如卿这样一说,很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你长得美。”小五喃喃地开口,那惊艳自是不可表达的,只觉得这个女人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摄人魂魄的魅惑,只是那转身的寂寥,却让人心疼。
纪如卿被他这样直接的称赞逗得笑了,看了一眼满脸红晕的男人,只觉得可爱得紧。
“你怎么和玖儿一样,这么不正经。”纪如卿的眉目带笑,秦玖也时常这样吊儿郎当地挽着她的胳臂说:“因为你美。”只是这男子说的时候,多了几分的诚恳。
小五的伸出手指指着病房里面,哑然地问:“你是说夫人不正经?”小五还没有搞清楚,自家夫人叫什么名字呢。
纪如卿抿着唇线,笑着点头,看见小五一脸的不可置信,知道他定然是不理解她的话,纪如卿莞尔。
“别想歪了。”纪如卿忽然发现自己笑得太多了,有些小孩子气地懊恼了一下,在一个比自个小的男孩子面前,着实没有风范。
“慕先生怎么样了?”纪如卿重复了一下自己的问题,已经收敛起来了眼角眉稍的笑意,清清冷冷的模样。
小五看见她收起了笑容,这个女人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不过不解归不解,小五还是伸手指着秦玖隔壁的病房开口:“刚从手术室出来不久,估摸着麻药劲还没过去,我刚刚瞧了,还没醒。”
纪如卿转身就要进去,小五连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臂,因为一个惯性,纪如卿没有丝毫的准备,直直地栽进了小五的怀里。
这该是多么尴尬的事情?纪如卿愣着看着此刻两个人紧紧相贴的暧昧的姿势,眼角抽搐不已,看见小五的脸,腾地又红了,纪如卿无奈不已,这男人怎么这么害羞?
纪如卿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眼角的余光瞧到其他两个黑衣保镖,刚才还一脸严肃正经的模样,此刻两个人都是嘴角抽搐,显然是想笑却不敢笑。
要是别的女子,定然会觉得难看恼怒,纪如卿有些感慨,莫不是和秦玖呆得久了,她也变得这么厚脸皮了,心情竟然一点也没有起伏,看见小五尴尬的模样,差点没心没肺地笑了,幸好,她忍住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小五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惶恐地摆着手向纪如卿道歉,生怕纪如卿会不高兴。
纪如卿看着男人红扑扑的脸,懊恼无比的神色,想是还为刚才的唐突感到懊恼不已吧,这个男人,果然的单纯得要死。
这慕云霄的身边,怎么会有这么缺心眼的男人?作为打手,不应该都是一脸蛮横,稳重深沉的么?怎生得这孩子如此的害羞?
纪如卿摆摆手:“没事,你不必自责,不过,你这么急着拽着我做什么?”纪如卿看了一眼那慕云霄的病房,门紧闭着,这豪华病房的隔音效果都很好,纪如卿没能听到什么声音。
小五摸摸头,有些忧伤了,想必是想起了慕云霄刚才的惨样了:“老爷和夫人在里面呢?进去有好一会了,我看着他们的脸色阴沉沉的,怕你进去会受委屈。”
纪如卿不由地多看了一眼小五,这孩子还算机灵,眼看着慕云霄很秦玖都受了伤,作为父母的当然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多一点,毕竟造成今天的这种局面,秦玖多少有些责任,纪如卿作为秦玖的密友,生怕会成为慕云霄父母的轰炸对象。
毕竟处在悲痛之中的人,是没有理智的,瞧着这慕云霄的父母明知道秦玖在隔壁,都没来看上一眼就知道,慕云霄的父母亲,对秦玖,多少产生了隔阂。
“你说得也对。”纪如卿往秦玖的病房里走,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搭着门问小五:“如果玖儿醒来看不见你家老板会起疑的,等他醒来,你想想办法让他来见一下秦玖。”
小五点点头,脸上的愁绪没有散开,更加地重了些,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人人自危。
纪如卿没有想到,她刚刚推门进去没多久,苏少城就来了,来得还很是隆重,鲜花水果一大票,站在秦玖的病床边,叹了一声。
男人本来就飞扬桃花肆虐的轮廓,此刻更是张扬不已,似幸灾乐祸,却又似心疼,悠悠地从口里吐出一句话:“秦玖,你造的孽可算是都来报复你了,你说你不是那么灵活撒泼吗?怎么就被一个女人折磨成这样了?”
说完之后也不见得多么的舒坦,仿佛怨恨秦玖这么不争气,很是哀怨地看了一眼秦玖,恨不得扇她一巴掌,不争气的女人。
“你小声点,她才刚睡没多久。”纪如卿阻止了苏少城,带着他走出秦玖的所在的房间,到了偏厅里,给苏少城倒了一杯茶。
“疼死她算了,这恶毒的女人,我还真没想到,她竟然也有今天啊。”苏少城不甚唏嘘,秦玖在他的印象里,那么强悍,凉薄淡泊的女人,太过于散漫,她这样躺在那里,倒是让他觉得不适应了。
“是啊,她竟然也有今天,苏大少很高兴看到她也有今天?”纪如卿高高地挑起了尾音,似乎在问,也似乎已经确定答案。
这男人,嘴硬心软。
“对啊,我很高兴,小爷受了她那么多气,她这样,我怎么不高兴?!”苏少城抿了一口茶,只觉得被那茶的苦涩给噎住了,这就是心口不一的报应。
纪如卿挑眉看了一眼脸色不自然的苏少城,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有些芥蒂的,遂给了他一个台阶下,笑着说:“好了,知道你大少爷有脾气,怎么的,专门来看玖儿的笑话?”
苏少城被她轻柔的语气服帖了尴尬,知道纪如卿有意让他觉得自然一点,苏少城也就笑了笑:“怎么敢?毕竟是朋友,来看看。”
纪如卿听出他话里的担心,知道这个男人爱面子,明明是担心秦玖,却又非得打着看戏的旗号来看她,别扭的男人,纪如卿这样想着,就笑了。
“看来苏大少的心情倒是平稳了许多了。”纪如卿想起那天苏少城冒着大雨跑到花店去找秦玖,怒火冲天的,纪如卿一问才知道顾北微被秦玖送走了。
这秦玖的嘴巴倒是紧,连纪如卿都没告诉顾北微在哪里,只是说这是顾北微的意愿,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在哪里。
当时苏少城火气蹭蹭地冒,咬牙切齿地说:“秦玖,让爷找到非得剥了你的皮。”然后开着车到处找秦玖。
似乎经过夏天的事情之后,苏少城一下子就稳重了许多,不似从前的那般雅痞风流了,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的落寞。
“那只是一时的火气,过了就好了,我还得谢谢秦玖呢,要不是她把微微送走,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说起顾北微的时候,苏少城一脸的怅然,当时非得那么做的人是他,现在后悔的人,也是他。
纪如卿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过架子上的一本书翻阅了起来,神态自若地开口:“苏大少也是知道的,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纪如卿知道他一定是后悔那样对顾北微了。
以顾北微这么倔强死脑筋的一个人,绝对不会轻易地原谅苏少城,就算是多么困苦,她都会撑过来,而苏少城想要被原谅,那得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是啊,这后悔药是没有,但是只要我找到她,我就能让她原谅我,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苏少城虽然知道顾北微的固执,但是,也知道她对他的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舍弃,她的小姑娘,不会这么狠心的。
“噗。”纪如卿很是不给面子地轻笑出声,手撑在沙发的边缘上看着苏少城,雅致的唇线稍提:“你不要忘了,那孩子微微可不认为是你的,毕竟你已经不要了,还有,你能不能找到她,还是一个未知数,找到她,她还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这谁能说得明白?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的,苏大少还是不要太自信了。”
纪如卿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冰冷的讥诮,那种看清世事的淡漠神态昭然若揭,她把事情,总是看得那么明净,却也很残热。
苏少城被纪如卿这一席话轰炸得有些咋舌,这个看起来安静美好的女人,骨子里的偏执,和秦玖,竟然都那么相似,怪不得这两个人可以成为舍命相交的朋友。
“怎么,苏大少认为我说的不对?”纪如卿刻意把声音压得有些低,秦玖的病房时套间,她睡在里面的房间,而他们此刻所在的,是一个偏厅,侧身从门口看进去,可以看见秦玖。
苏少城苦笑了一下,纪如卿就是说得太对了,犀利得让他无言以对,时间真的是一个残忍的东西。
“你说得很对,谁敢保证事情一定会如自己所想,只要尽力了,也就能问心无愧了。”苏少城的脑海里闪过顾北微纯净的脸,女子微笑的时候,嘴角的梨涡深陷,没得不可方物。
纪如卿倒是很认同苏少城的这句话,谁都不能去否认一个努力的人,苏少城如果想要顾北微的原谅,就得拿出诚意。
苏少城看了看纪如卿,似乎有些难以启口,试探性地问纪如卿:“你真的不知道秦玖把微微送到哪里去了?”苏少城的眼睛灼灼地盯着纪如卿,生怕错过了她的任何一个可能透露她知道的信息。
纪如卿看见苏少城这样盯着她看,有些失笑:“我确实不知道,关于微微的事情,我可一点也无能为力。微微和玖儿亲热,和我倒是没那么热络。”
苏少城看着女子唇边薄淡的笑容,不像是在说谎,再想想秦玖和顾北微这两个人的性子,如果想要做什么,不想别人知道,定然会藏得紧紧的。
秦玖这一觉睡得有些沉,醒来的时候,满室的黑暗,她睁着眼睛想了想,天黑了吧。
感觉手被人握在掌心里,秦玖偏过头,看不清那人的脸,心底却在撕扯不已,她张了张口,唤了一声:“霄。”
然后黑暗里那男人的身体颤了颤,秦玖醒来了,在这样黑暗的氛围之下,她竟然可以不用看,就知道是他,顿时一股暖流,流过心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相濡以沫,也不过是如此。
“嗯,是我。”慕云霄把她的手往脸上蹭了蹭,声音很是沙哑,透着无力的欣慰。
秦玖嘤嘤一声,感觉男人的胡渣刺得她的手有些疼,很是心疼地抚着他的脸,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这么疲倦。
“你的胡渣长了。”秦玖感叹地开口,却有些难过,手被慕云霄拿下,男人的手指和她的手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是不是刺疼你的手了?”慕云霄把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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