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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都危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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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把母亲的死归咎于牧正信,因为他树敌太多,因为他对家人太过无视。
自那以后,牧野对牧正信的感情从期待变成了仇恨,他开始拼命学功夫,学技巧,然后,将他们全部用在打架斗殴上,打的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子孙。
一时间,圈子里的人都开始在背后议论,说受人敬仰的牧正信教子无方,说冷血无情的牧正信将自己的妻子送进了敌人口中。
牧正信生气了,他在一场恶战结束后,带着一身伤去了警局,在哪里他是一个认领犯错的儿子的父亲,在哪里,他打断了牧野一条胳膊。
他说:“牧野,既然你不想站在人前,就躲在人后吧。”
牧野不懂牧正信的话,他觉得牧正信以后可能不会再要他这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儿子了,可牧正信一手带出来的手下却清楚的知道,牧正信话里的意思是,“牧野,既然你想被爸爸保护,那就来爸爸身后吧,以后,由爸爸替你挡风遮雨。”
牧野永远都记得那种断骨之痛有多难熬,可即使那样他还是没有掉一滴眼泪,反而是在初次正式见面的顾刃面前委屈的嚎啕大哭。
因为伤势严重,牧野被勒令住院,牧正信给他办完住院手续后就回了局里,牧野以为自己接下来的时间是孤独的,但就在他忍不住开始痛恨生活的时候,带顾越去体检的顾刃出现了。
他的出现拯救了牧野的整个往后。
牧野住院的第三天,他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吃午饭,因为左手不娴熟,饭菜撒的到处都是,他气的直想掀翻餐桌,是顾刃的敲门声阻止了他的烦躁。
牧野以为来的是牧正信请的护工,抵触情绪骤起,愣是憋着不说话也不抬头,直到那人拿走他手里的勺子,喂了他一口西红柿炒蛋。
“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容易认输?”顾刃取笑道。
牧野对顾刃早有耳闻,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局长,一个是只会惹是生非的毛头小孩,他根本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顾刃,更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他开口的时候,牧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顶回去吧,人家是局长,有权有势,憋着吧,自己受委屈,原本就不好的气氛被牧野的纠结搞的更压抑了。
顾刃没有因为牧野对自己的抵触生气,反而一直微笑着‘伺候’他吃完了午饭。
收拾完餐盒,顾刃坐在牧野床头,问他,“生你爸的气了?”
牧野打从懂事就被牧正信带进了局里,他没有朋友,更没有知己,藏在心里的那些事除了自己无人知晓,今天突然有人跟他提起他竟然觉得激动,还有隐隐的感动,但一想到眼前这个人和牧正信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牧野顿时心生不喜。
况且,他的妻子因为难缠死在产房里的时候,他正和牧正信在杀妖,他们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不生气!是恨!我恨他!”牧野赌气道。
顾刃对牧野的激烈不予置否,笑着揉揉他的头发说:“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叫恨?大人有大人的考量,我们或许不够全面,但总在尽力。”
“才没有!”牧野完全听不进去劝,“他就是个自私的人,他根本就不该有亲人!”
牧野以为自己这种目无尊长,顶撞上司的态度势必会激怒顾刃,也做好被他惩罚的准备,但真到了那一步,顾刃只是心疼的抱抱他,轻声说:“我们正是为了亲人活的安稳才不得不夜以继日的将自己置身于险恶,我们也是有些有肉的人,需要被爱,被关心,被理解,可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在感情中寻找安慰,那给我们那些感情的人又会怎么样?”
牧野待在顾刃怀里一动不动,“。。。。。。”
“他们会担惊受怕,会辗转难眠。”顾刃说:“牧野,软弱是会传染的,而那些通过听说得到的真相往往更让人恐惧。如果你父亲不心疼你和你母亲,他不会整晚整晚守在你家楼下,更不会在你每一次受伤后亲自去医务室叮咛护士好好照顾你,他比谁都爱你们。”
“可是,母亲出事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在?我住院他为什么不来陪我?哪怕几分钟都好啊。。。。。。”
顾刃的表情淡了下来,他放开牧野,忍着心底的翻涌说:“你母亲出事的那晚你父亲被袭击了。”
“什么?”牧野难以置信的推开顾刃。
牧正信那么一个能人怎么会被袭击?
顾刃轻叹一声,似乎不愿意回忆那晚的惨剧,“眦乌有反应的时候你父亲正被两只高级妖围攻,如果按照正常的水平,他完全有能力击退他们,如果老天有眼他还可以重伤至少一只,但坏就坏在他太在意你母亲。
一看到眦乌的反应顿时慌了手脚,以至于让他们有机可趁。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一晚你失去的不止是你母亲。
之后的一个月,你父亲一直在昏迷,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你母亲坟前长跪不起。
牧野,如果不是在意,他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他。。。。。。怪不得他连妈妈的葬礼都没有出席,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无情才这样的,没想到,没想到。。。。。。”
牧野哭了出来,他真的不懂男人的感情,为什么要这么隐忍?他是男子汉,有些事他可以帮他一起承担的啊。
顾刃没有哄牧野,而是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带你进局里吗?”
牧野摇头,哽咽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担心自己有一天死了没人保护你母亲,更担心你没有办法自保。
牧野,虽然人心都是肉做的,但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却不一样,有人喜欢抱团取暖,有人喜欢独享风雨,可归根到底,他们的心都是向着家人的。
尤其是我们这种身负重任,经历过生死一线的人比常人更懂珍惜的意义,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指责我们不爱。
我们比谁爱的都深,可我们的身份注定我们只敢在暗影里软弱,然后把铜墙铁壁留给光明。
如果连我们都撑不住了,还有谁能来守护我们的家人,守护我们的城市。”
牧野的哭声在顾刃的注视下慢慢隐去,浮现在脸上的是与年纪不相符的坚定,带着决绝的滋味儿,又饱含情谊。
他想,他可能有些明白了。
“爸爸?”男孩子奶声奶气的叫声在病房门口响起,让屋里尤带着水雾的气氛登时变成了奶白色。
牧野长到7岁,接触的不是局里互不相让的竞争对手,就是外面的流氓混混,什么时候见过这种软白软白的小可爱,一时连哭都忘了,愣愣的盯着门口拎了一大包药的顾越眼冒绿光。
顾刃招招手让顾越进来,等到他走近,直接俯身把他抱上了病床和他说:“阿越,这是牧野哥哥,他心情不好,你抱抱他。”
顾越照做,小孩子还带着奶香的身体抱住牧野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热的发烫,双手控制不住的想回抱他,又担心自己一个失手把人小孩子弄哭了,那别扭样牧野至今都不想回忆,但就是那些年毫无心机的拥抱和开解让他一路迎着光明走到了现在。
如果,没有最后的那场战争,他,顾越应该都还是幸福的孩子吧。
可惜,这个不安分的世界从来都没有如果。
第无意回望,已是情深第40章 站在顶端的人
“阿越,我一个外人都没有怀疑过的顾局,你是他最疼爱的儿子,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外人看得明白?”牧野问,语气里难掩失望。
顾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念着模糊又深刻的记忆说:“你就当我是当局者迷吧。”
“。。。。。。”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时间越久我对他的印象就越淡,以前可能是真恨过,现在。。。。。。不恨了,可也谈不上爱。”
“阿越,相信我。”牧野说:“你没见过那个年代的战场,不知道顾局在我们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更不会知道他的意志有多坚定。他的心里有铜墙铁壁,绝对不会被花花世界的诱惑打败。”
顾越赞同的点头,可话一出口却和牧野表达的意思截然相反,“嗯,所以他从来就没爱过我母亲,即便是有了我也没爱过她,可怜她拿自己的命换了顾刃三年的薄情寡义。”
“阿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顾局,你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吗?你又知不知道你母亲在那段婚姻里究竟做过什么?如果不是。。。。。。”
“牧队长!”易从风掷地有声的声音让牧野的冲动戛然而止,他回想起自己刚才话,一时不敢去看顾越,他怕从顾越眼中看出不解。
他没法给出答案。。。。。。
好在顾越刚收到了安安的短信,很长一段都是列给他回家之前要买的清单,他看的认真没听见牧野后半句的质问。
“牧队长,我让你和阿越说以前,不是为了强迫他相信谁的判断更准确,而是希望他明白顾刃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让他明白他刻意疏远的感情正是别人求之不得的,这样他才有可能说服自己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让自己走出那个怪圈。”
“是我冲动了。”牧野惭愧。
枉费他和顾越相识这么多年,情同兄弟,他竟然还不如一个‘师兄’明白哪种方式更能让顾越接受。
易从风对牧野的话不予评价,调转方向对顾越说:“时过境迁不是说说而已,我们还有那么多往后,如果一直守着心里的那点秘密,那前路的风景要谁去欣赏?让把一辈子全权托付给我们的爱人?
孤独的行走比死亡更可怕。”
易从风的话旁人也许不懂,但顾越却一清二楚,他是在用自己的故事告诉他适可而止。
易从风一个人长大,一个人爱人,一个人送走爱人,如今又一个人怀念爱人,天底下可能没有比他更悲惨的男人了。
他不想让自己步他的后尘,把后半辈子交给仇恨。
“师兄,抱歉。”顾越说。
易从风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姿势慵懒,“知道错了就赶紧进正题,我一分钟赚的钱比你们一个月工资还高,这份酬劳你们可付不起。”
易从风有意而为的活跃让紧绷的气氛松了一点,牧野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脑子被门挤了’之后正色道,“我当时虽然没有直接参与研究,但据可靠消息,以人类之力操控妖不是空口白话。人的意识靠的是大脑神经元控制,妖则在大脑控制的基础上比我们多了一个中枢控制单元,只要我们能给它发送指令就能操控他们为我们所用。”
“有没有前提?”顾越熟门熟路的问,问得牧野很下不来台,“咳,有。这个中枢控制单元其实是他们未完全进化的遗留部分,只局限于低级妖,对于中高级我们仍然无能为力,尤其是高级妖,他们只要心不碎就能在适当的时机重获新生?”
几个人异口同声,“心不碎?”
牧野面色凝重的点头,“高级妖的妖心严格来说并不能被称为之为心,而是一颗黑色的珠子,黑的越纯正妖力越强,常规武器不会对它产生分毫伤害,即便是唐黎刚研发出来的也不行。”
“你们试过?”唐黎不信,他对自己的专业有绝对的把握。
牧野摇头,“没有,但是现代科技能造出来的武器都曾被使用过,最后结果就是那个被粉身碎骨的人回来了,完好如初。”
“谁?”听的越来越迷糊的几人急切的问。
顾越沉吟下接过牧野的话说:“崇雾,站在妖界最顶端的人。”
提起那两个字顾越就会想起自己不曾经历过的那个当年,那个当年带走了他的父亲,拆散他的爷爷奶奶,那是他这辈子也忘不了的恨。
易从风看出了顾越克制的情绪,坐直身体转而问道,“牧队长,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杀死他们?”
“有。”牧野说道,“就像无坚不摧的金刚石遇到高温他仍然会被化解一样,对付高级妖我们只能使用碎心锥。”
“有实物?”易从风问。
“没有。”牧野说,当年的一场恶战真是毁了太多的东西。
“那你怎么知道它可以杀死高级妖?”
“。。。。。。”牧野犹豫半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有些事情是绝密我不能和你们详细说,对你们不安全。”
易从风嗤笑,“我们进了这扇门就已经把命栓裤腰带上了,你现在才来说什么不安全会不会太晚了?”
易从风的话没有错,他们本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大不了就是一死,如今却被无端卷入一场实力悬殊的人妖对决,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已经失了公平。
见牧野对易从风没办法,顾越替他解释道,“师兄,别难为牧野哥,他的身份和我们不同,编制内有编制内的要求,况且,知道那些事也没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该死的也不用我们浪费力气。”
易从风松口,“好吧,我接受这个说法。那关于碎心锥你还知道什么?”
牧野想了想说:“我那时候还没有参加过大规模的实战,对碎心锥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只是隐约听我爸说过它和枪支的原理相同,不过它打出来的是一支特殊材质制成的短箭,靠膛内的超光速运动与空气摩擦发热,使短箭在出膛的瞬间达到千度以上的温度,从而在箭射中妖心的时候粘附于其表面。
箭头有两个小孔,一出一进,箭体内部有严密的机械结构,可以在被打出时经过一次触发后一直保持运动状态,将内部存储的化心液挤压出来对妖心进行腐蚀,同时另一个口会将溶化后的液体吸进箭体存贮,为后续实验提供标本。
这样的碎心过程要持续整整五天,在最后一刻用大火焚毁躯体就可以彻底毁灭他们。”
“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有两个,第一,枪和箭的机械结构,材质;第二,化心液的成分?”顾越反问。
牧野点头,继续说:“还有一个,我们需要对低级妖进行改造,让他们为我们所用,关键问题就在于如何在不打开低级妖脑颅的情况下将控制指令输送进中枢控制单元。
叶声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快三年了,她说中枢控制单元不是固定的一块儿,而是游移在大脑皮层上的一个点,移动速度很快,即便是有几十年工作经验的脑科专家也未必能在眨眼的功夫抓住那个点,所以,阿越,我需要你接下这个任务!”
牧野看向顾越,表情郑重,“我们的人不多,牺牲任何一个都对我们来说都是一场灾难,而且,我们决不能输,你明白我的意思。”
顾越同样郑重的回应,“这个世上还没有我顾越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好!”牧野为顾越的自信激动,“那接下来就是进行我们反击前的蓄势待发了!”
后面,牧野根据个人特长明确了任务内容。
杜恒和唐黎在月底之前交付战斗型隐形机器人的最终版本;易从风从零开始进行化心液的研究;顾越在叶声的指导下对低等妖进行改造,同时,强化麻醉液效果,并将处在试验阶段的弱化战力的制剂交于牧野实战,由他采集样本数据交给顾越进行后期改进;牧野则负责和刘飞,眦乌出去狩猎,为他们提供实验体。
在城市的这一隅,人与妖悬殊的差距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缩小,而这一切都源于几个义无反顾的年轻人。
此时的他们拼劲全力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他们的心是坚定的,谁都没想过变故会来的那么快,那么猛,激烈的他们还没开始接受就已经走到了结局。
“好了,今天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各自回家,以后有问题专用频道联系,或者直接来这里,我白天住这里,随时可以找到。”牧野说。
说完就被‘年幼无知’的杜恒打击了,“叔叔,你一把年纪还没结婚吗?”
众人憋笑。
牧野拍拍杜恒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不知道你叔我在三十岁生日那年就出家了吗?现在的这头黑发纯粹是为了掩人耳目,等到大事了结你叔还要回山上念经,打坐,参禅。”
杜恒信以为真,信了好久。。。。。。
“哥,我后边几天陪安安回门,进度要往后拖一点。”临走前顾越和牧野说:“你先让叶声把相关资料传给我,我趁着这几天没工作过一遍,回来直接上手。”
牧野,“好,但也不用刻意赶时间,崇雾才刚回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大动作,你们是新婚,该有的礼数和陪伴不能少。”
“我知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
牧野目送几个人离开后,趴在玻璃围栏上看着偌大的空间里一双双红色的眼睛,突然觉得有点寂寞。
“妈的!老男人难道还有思春的时候?”
。。。。。。
第无意回望,已是情深第41章 她的家有我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顾越就带着安安回了娘家,他们自己开车走高速,大概两个多小时才到的目的地,彼时,专门请了假的安爸爸和安妈妈已经在小镇入口等他们很久。
“怎么还没到,不会是找不到路吧?”安妈妈抻长脖子,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路问。
安爸爸心里也急,毕竟这是女婿第一次正儿八经上门,他家。。。。。。现在可是坐了一堆帮手啊,千万别在时间上出个差错,但感情表达到脸上就成了云淡风轻,“急什么,安安在这里长了二十多年还能不认识路?”
安妈妈转身,表情沉重,“这次是从淮川到霖安,不是从镇口到家里。”
安爸爸,“。。。。。。”
两人正担心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车子慢慢出现在了视线里,再进一点是穿着大红色裙子的安安。
以往,安安看到父母必定要隔着老远喊他们,然后冲过去抱住他们撒娇,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身边还有人要顾及。
安安抱着顾越的右臂走到父母面前,害羞的说:“爸爸,妈妈,我带顾医生回来了。”
安爸,安妈一看女儿的转变,心里又酸又甜的很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能有个这么好的男人接手她的后半生,他们该欣慰才是。
“哎,好好好,快回家,回家。”安妈妈强忍着心里的酸楚,笑道。
说完急忙拉着安爸爸转身在前面领路,就像这条路安安今天第一次走一样,生怕她一不小心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安安看着爸妈的背影和头发里渐出的花白,眼泪忍都忍不住,一低头就有些滚烫的东西砸了顾越刚伸过来的左手上。
顾越心头发疼,顺势将掌心覆盖在安安手背上,轻声说:“嫁给我又不是卖给我,你还是安家的女儿。去和爸妈一起走,我开车跟在后面。”
安安抬头,愣愣的看向顾越,尤带泪水的睫毛微微颤动,“顾医生,在以前女儿嫁过去就要冠上夫家的姓,再回来就是客人,现在虽然不用这样刻意的形式,但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我以后是你的人,凡是要你为主,我知道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时间太短,我还没有适应这个转变,所以,你不要难过,也不要生气,下次,下次一定会好的。”
顾越伸出食指,轻轻在安安的睫毛上擦过,一道清浅的痕迹混合着指腹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着细微的光芒,“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多愁善感是留给大人的。”
“。。。。。。?”
“你啊,只是从安家的女儿变成顾越的妻子,身份变了,人没变,该怎么生活还是由着你,多个顾越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对你好,多了一个人替你承担烦恼。”
“顾医生。。。。。。”
“好了,再哭爸妈一会儿该不让我进门了。”顾越摸摸安安额前的刘海,低笑,“快去替我领路,下次我换我带你回家。”
安安破涕为笑,扒着顾越的肩膀瞧瞧身后,确定没人关注他们的时候在他那里蹭了一个亲吻,然后,笑盈盈的往前跑去。
顾越站在原地没动,指腹留在还有温度的嘴唇上来回摩挲。
他怎么就捡到这样一个姑娘,既单纯又细腻。
安安追上父母以后,强行插进两人中间,左手牵一个,右手拉一个,幸福的像个小孩,安爸安妈也被她的情绪感染,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顾越拿出手机想留下这一幕的时候,安安恰巧回头,她脸上与小镇的安宁截然不同的明艳笑容在那一刻成了永恒。
顾越翻出照片,在备注里添上定位,又留下此刻的心情后才发动车子跟上了他们,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安安的生活,却有着来过无数次的熟悉感,甚至还带着隐约的近乡情怯。
【她的家有我的存在。………拍摄于霖安古镇】
安安家在小镇中心的街道后面,有石板小路堆砌的淳朴自然,也有现代都市镶嵌的精致流畅,就像是一块儿藏匿于浮华里的锦绣,让人忍不住留恋。
顾越一直觉得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游刃有余的为自己开辟一片净地,可当她看到安安家院子里的高朋满座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回门而已,他们竟然这么重视。
“小顾是吧。”一位看起来辈分颇高的长者站起来说:“上次婚礼人多,没好好说话,该交代的也都没交代,今天回来咱们把事情一次说清楚。”
下马威?顾越有些明白这么大阵仗的意思了。
跟在爸妈身边的安安一看自家当了半辈子小学校长的外公要给顾越使绊子,急忙放开两人跑到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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