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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岛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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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嫤干脆侧身倒在椅背上,看着他说,“只要不是欺骗我的感情,其他都不重要,我说真的。”
  他没有想到的愣一下,最终说道,“你的想法很特别。”
  “每一个和我说这句话的人,结果都爱上我了。”她还颇为无奈的叹口气。
  他挑眉,笑道,“那因为这句话爱上你的人,一共有几个?”
  赵嫤掰着手指头说,“我的小学思想品德老师、中学物理老师,还有大学的若干校友,他们都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再数一遍。”宋迢看向她,似深不见底的眼眸藏着专注,“加上我。”
  虽然心里顺着清甜的滋味一路奔去,但是她严肃的摇了摇头,“不接受曲线表白。”
  推开套房的门,赵嫤被钳制着腰身,踉踉跄跄的走进来,男人只用单手就固定住了她的后脑,她如愿得到渴望已久的清冽,同时被剥夺了氧气。
  宋迢将自己的舌滑入她口中,那样强势的掠夺,感觉到他越来越强的占有欲,像性感的猎人,对方稍有退让换来的是他更深的纠缠。
  赵嫤脚底一软,往后一躲却跌坐在地上,攀着他的手臂,她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他蹲下,笑着说,“哪有人接吻能接成这样的?”
  “我是被口水呛到了!”她反驳的声音喑哑。
  宋迢伸手绕到她的后背,轻轻拍着,等她不再咳嗽的平静下来,就问道,“没事了?”
  她最后闷咳一声,点点头。
  他笑了笑,低沉的声音很是诱人,“要不要先洗澡?”
  “要……”赵嫤朝他张开手臂,软绵绵的说道,“但是我没力气。”
  宋迢轻叹,从她腿窝下捞起整个人,无奈的拉长声音说,“好,我伺候你。”
  搂住他的颈项,甩掉两只高跟鞋,赵嫤被他抱在怀里往浴室走去,那张清俊的脸近在眼前,略深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忍不住捏了捏他的下巴。
  在浴室里将她放下来,双脚落地,赵嫤仍然搂着他不撒手,动情的开口,“你对我好的时候,我真的很想……”
  他呼吸已经近在咫尺,还在慢慢往前,直到她臀部抵上洗手台,无路可退,她接着说,“认你当干爹。”
  宋迢哭笑不得,“你说什么!”
  赵嫤继续膈应他,“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
  回应她的,是宋迢落在她脖颈上的吻,微凉的唇瓣温柔贴肤,没有办法拒绝,反而拥上他的宽肩,鼓励的行为让他的舌尖经过脖颈,描着耳廓,在她腰上摸索着拉链的位置,从她的肩上,剥下她的连身裙,堆积在腰上。
  男人的手滑进内衣,或重或轻地揉捏她胸口的绵软,同时在亲吻着她,吮吸她的舌头,传达着甜蜜而危险的信号。
  稍稍分开些距离,她低着眼眸,声音迷离的问着,“你不是要帮我洗澡吗?”
  最后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他说着,“正在……”
  所以,宋迢正在解开他的衬衣纽扣,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部,正在解开皮带扣,已经看见内裤的边,她知道要发生什么,还是害羞的将目光避开,抓来放在不远处的沐浴露。
  打开盖,凑近鼻尖,味道就是一颗橙子,有橙皮的苦,果肉的酸和果汁的甜。
  他再度欺身过来,赵嫤往后躲,举起瓶子说着,“你闻闻我的沐浴露。”
  宋迢毫不费力的就将她的手腕一转,压制在她背后,沐浴露滚进洗手池里,另一手抚摸她光洁的背脊,打开她内衣的扣。他低头,而她感觉着灼热的气息,拂上那松开束缚的柔白上,包裹住了半遮半掩的嫣红,用舌头绕着它画圈。
  赵嫤不自觉耸起肩膀,已经忘记那橙香,满脑子都是他吮吸的声音,她想闭紧双腿缓解心里的难耐,却像提醒般,夹住他的腰身。宋迢撩起堆叠的裙摆,放开她的手腕,两手退下丝薄的布料,扔在地上,掌心贴上她同样滚烫的地方。
  她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在,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的动作上,被他勾缠的那颗,就像打火石,点燃她的理智,双手发软的向后撑着冰凉的洗手台。
  他继续揉搓树叶,她的嗓子愈发干燥起来,终于烧断屏住的阀门,燎原的颤栗窜至脑中,居然化成春寒料峭的山谷,她软下来微微颤着,被他温柔的搂住。
  宋迢的嘴唇贴上来,她迫不及待的接过来吻住,就像饮一口清甜冷冽的泉水。
  他进来的时候,扶住赵嫤的腰肢,一点点填满,然后极为缓慢的研磨,而后又突然的使力,她敏感的绞着对方,感觉辛辣而热烈,无法言喻的快意让她轻哼出声。
  赵嫤牢牢搂住他的肩膀,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他轻抚着她的背,每一下,都像挤压青涩的苔藓,露水滴滴答答的落下。
  她的裙子还挂在身上,忍不住向后仰着美好的颈线,泛红的脸颊和唇齿间的喘息,让宋迢不能自持,疼爱地含弄着她的耳垂,她的味道,如同洁净的雪松。
  从浴室到卧室,赵嫤几次溃不成军,总算迎来他的释放,随之而来的亲吻,落在她汗湿的发鬓处。
  满室迷乱的气息,像潮湿的秋雨。
  因为懒得整理主卧的那一摊脏乱,就换了间房睡。然而折腾一晚,加上酒醒,赵嫤神采奕奕的推开他腿上的笔记本,取而代之的趴上去。
  宋迢背靠在床头,抬高手臂举着笔记本,一时不知该放在哪儿,就问她,“睡不着?”
  赵嫤慵懒地枕着他的腿,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有些艰难的,将笔记本放去床头柜上,他坐回身,她就伸出手,轻柔地描绘着他的喉结,“你知道哪有地方修表吗?”
  她补充,“机械表。”
  “我……”
  “不用你送我一块新的,我就喜欢旧的。”他刚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赵嫤打断。
  宋迢失笑,抓住她的手,“我是想说,明天给我看看,也许我可以修。”
  赵嫤抽回自己的手,撑在他身两侧,惊讶的问,“你会修表?机械表哦?”
  “上学那会儿因为感兴趣,研究过一段时间。”
  “修不好怎么办?”
  宋迢低笑道,“赔你一块新的。”
  有些场所,依靠夜晚的美丽而生,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
  不知名的驻唱歌手坐在台上,深情的演唱,而台下几乎没有愿意认真倾听的听众,他们只是找一个地方避开日常的枯燥,不在乎歌词是否煽情。
  李然指腹摩挲着酒杯,开口问道,“你我之间有什么可以聊的?”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穿着低胸的露肩裙,拨弄散落肩上的卷发,吸引着周围男人的目光。
  “当然是聊……你我共同的目标,宋迢。”
  李然轻嘲的笑了声,“怎么,你也想爬他的床?”
  不在意他的嘲弄,华玉自怜的说道,“我有自知之明,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即将枯萎的花,肯定是无人问津。”
  马上,她就要过三十四的年纪,虽然事业小有成就,身边不乏追求者,但是他们的水平却呈下降趋势,足可见一斑。
  李然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嗯?这话说的不对,我觉得成熟的果实,自有一种韵味,比年轻的够劲。”
  华玉笑了笑,“我不是来跟你*的。”
  随后,她彻底隐去笑意,“我和你想的一样,要他身败名裂。”
  李然稍微一愣,放下酒杯,动作有几分投降的意思,“我可没有那么恨他,这顶高帽子,你自己戴着,别扣我头上了。”
  “我有一个计划,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华玉按住自己的酒杯,推去他的面前。

☆、第28章 圈套

  一束灯光透过威士忌中的冰块,凌乱的折射在桌上,她的指甲修剪整齐,涂着砖红的颜色,像艳丽的扶桑在它离开后,留下浓郁的芬芳,和一只酒杯。
  李然不打算碰那杯酒,却盯着它,“说来听听。”
  “你不先答应我,我怎么敢告诉你?”她的脸庞隐藏在晦涩不明的阴影下,浅浅的勾起唇角,看似风情万种,实则洞察不出感情。
  李然略带玩味的笑了笑,抬眸看着她,“一笔买卖做不做得成,得先验货吧?”
  “我做买卖,讲究的是彼此信任。”华玉笑着说道,眼底一片凉意。
  李然把手放在酒杯上,指尖一下下敲着杯沿,最终选择拿起酒杯,仰头饮尽。他将只余冰块玻璃杯放在杯垫,目光移至她那张渐染笑容的脸上。
  华玉换腿交叠,不紧不慢的说道,“霍瞿那老头,能保住他在霍氏的地位,和他的好外孙女脱不了干系。”
  她稍作停顿,“相信你也知道,他的外孙女就是赵嫤。”
  听见这个名字,李然毫不掩饰嘲讽的表情,“有本事上宋迢的床,还怕捞不着好?为什么要背叛他?”
  华玉满意的觉得自己找到一位聪明的合作对象,省去她多费口舌的功夫,她舒心的笑道,“是啊,什么能凌驾于利益之上?”
  她自问自答,“大概只有仇恨吧。”
  李然疑惑不解的将俊眉一拧,她说这句话的根据在哪儿,也就是赵嫤的仇恨从何而来?
  “而且我试探过她,不像是牟利的人。”华玉接着说道。
  对李然质疑的神情,她回应淡淡的一笑,扭身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同时说着,“我有办法让她对宋迢失去信任,你再把这个……”
  华玉按着那份文件,推去他的面前,“交给她。”
  李然急不可待的翻开,一页一页的扫阅下来,难掩眼神的惊诧,“既然你手里有这些,直接曝光出去,目的不就达到了?”
  怎么方才在心里夸他聪明,现在他就开始犯蠢了,华玉好笑道,“你在禾远呆了这么久,还没摸清他们的手段有多厉害?到时候这件事没曝光出去,你我先人间蒸发了。”
  李然顿时沉默,盯着手里的这份文件。华玉勾唇冷笑,靠近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所以,找一枚最重要的棋子,万一不成,她就是咱们的替死鬼。”
  日光扑晒着川流不息的马路,站在室外几乎睁不开眼,在这间以哥伦比亚美食为主的咖啡餐厅里,混凝土格子砖堆砌的拱门,乡村风的木地板,到处运用着鲜明活泼的色彩,而此时,坐在其中的赵嫤,却感受着无形的压抑。
  原因是中午的时候,华玉竟然主动邀请她一起吃饭。
  本来没想搭理她,可是她态度恳切,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如果能嗅出丁点恶意,赵嫤也不会勉强答应,所以面对面坐下后,在抬头就能看见华玉的脸,低头仿佛还能闻见她香水味的情况下,完全没有胃口,权当减肥了。
  赵嫤聊胜于无的舀着玉米浓汤,听见她开口道,“抱歉,那天是我失言,伤害了你。”
  这番真切的致歉,反而让赵嫤突然仔细想来,虽然华玉的傲和脾气都摆在面上,但是她精明能干,处事圆滑任谁都能观察出来,这样的人,为什么明知宋迢与她的关系,还要来得罪她?
  华玉自怨自艾的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太感情用事,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
  停在这里不继续往下说,她肯定要问,“下一个什么?”
  然后,华玉喟叹着闭上眼睛,不得不说出,“……受害者。”
  赵嫤紧蹙眉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华玉目光深幽的看了她一眼,将一部手机,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是我妹妹的手机,短信我都删了,只留下一些照片,你看看吧。”
  迟疑片刻,赵嫤拿起那部手机,点开相册,随即愣住,她停留在屏幕上的指尖轻轻颤抖了下,一张张划过。
  所有的照片里,都是同一个男人,他放在耳后的手,他皱眉却不影响线条流畅的眼睛,办公时的神态,讲电话时的低眸,与人交谈时出现的习惯动作,有的背景是在集团办公室,有的是在酒店,在她熟悉的那间书房。
  华玉打量着她那张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小脸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的苍白,她说道,“我妹妹叫华琼,虽然这里面已经没有了她的照片,但是她真的很美,就像你一样。”
  赵嫤低垂着眼帘,眼睫像羽扇般落着,手机屏幕上是他熟睡的容貌,笔直的鼻梁,引人想吻的唇形,如果不是床上女人的胳膊和长发入镜,这张照片好看的她想保存下来。
  这么想着,赵嫤轻笑出一声。
  她意味不明的笑,华玉稍有疑惑,继续说道,“可是,宋迢却把她当成一件玩具,玩腻了,随意的丢弃,偏偏她就死心眼的相信那些情话,最后做了傻事,以为能挽回他。”
  她尾音沉淀的悲伤,恰到好处的藏着恨意,像埋在沙土下的蝎子。
  回到办公室的赵嫤状态不佳,自己抬起手腕贴着额头,似乎有些感冒了。
  许旦见她神情恍惚,就用笔帽戳着她的手背,“怎么啦,跟男朋友闹别扭?”
  那天齐璐在洗手间里偷听到的内容,也只是确定赵嫤抱上某位高层的大腿,因为她本来在其他同事眼中,就是铁打的关系户,所以消息传出,却没掀起什么小风浪,倒是让许多男同事死了心。
  这时,负责接内线的同事站起来喊她,“赵嫤,市场部的人说,让你上去一趟。”
  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的李然,松开手中的笔,砸在桌上弹起被他握住,再松开,他反复回想着华玉的那句话,“动作要快,不能让她有冷静下来的时间。”
  敲门声响起,最后一下,笔是握在他手里。赵嫤出现时,姣好的容颜透着一股虚弱感,他随即站起来离开座椅,走过她身边,关门上锁。
  听见落锁的声音,赵嫤不免紧张的往旁边让一步,与他分开距离,没来得及开口,他先示意,“坐。”
  李然表情严肃坐回他的位置,她保留疑虑,谨慎的坐下,“李总监……”
  “先听我说。”他抢过话来。
  “我进禾远的目的有二,其一,来自我父亲那方的商业原因,其二,我想调查一件事。”
  “曾经有一位老师,给予我诸多的帮助,教会我许多道理,而我想调查的事,就是他枉死的真正原因。”
  他这几句话,听得赵嫤摸不着头脑。她微启双唇,正要出声打断,李然就说道,“就在昨天,才知道原来我的恩师,也是你的父亲,赵海生。”
  赵嫤着实一愣,他眼神里找不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这些是我目前查出的,可能对你来说,会有些难以接受的真相。”
  李然将那份文件交给她,让她没有时间去判别他的话是真是假,他深沉的说着,“但是我想,你有权知道。”
  赵嫤捏着这几张薄薄的纸,从未感觉印刷字体看上去如此的沉重。
  十二年前,禾远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对她父亲的企业表达合作意向,并且出资大方豪爽。
  没有任何怀疑的赵海生,通过担保公司向银行借贷一大笔款项,大批资源投入生产,而宋卫看准此时,通知子公司撤资,指使担保公司的负责人跑路,对银行施压让他们抽回贷款,收买记者揪住红双诚化在生产环节上无可避免的小失误,引导民众舆论,最后红双诚化公司被要求限期停产。
  每一招皆是命中要害,赵海生无力还击,与他合伙的兄弟负债累累,不幸病重卧床,却拿不出救命钱。
  看起来赵海生是因为不堪重负,而选择自杀,其实他生前所写的一封遗书是留给了律师,上面清楚的写道,他死后得到的保险理赔,由受益人也就是赵嫤的妈妈,转交给赵海生的合伙人。
  她回过神来,是因为李然愤恨的捶着桌面,“这根本……根本就是谋杀!”
  他眼里映出赵嫤脆弱的模样,渴望得到她信任的说着,“我想为赵叔叔讨回公道,需要你的帮助。”
  其实,现在她脑袋一片空白,或者是一片白线交织成窒息的杂乱,只能看见鸿毛般浮起的,简单的想法,比如,这次麻烦不是她自己找来的,却愈加措手不及。
  赵嫤声音细如烟雨,“我该怎么做……”
  鱼儿已经上钩,李然眼眸里掠过极为复杂的光芒,“要委屈你,先装作毫不知情,以免打草惊蛇,时机差不多,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无知无觉的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微微吸了吸鼻子。
  以为她是忍不住难过的啜泣,李然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还有我。”
  赵嫤反感的躲开,他略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打开酒店套房的门,眼前典雅奢靡的装饰,黯淡的光,夺目的是长窗外,黄昏正在沉寂中燃烧,等待它烧完,就是夜晚。
  赵嫤忽然不敢往里走,站在门外,将手机贴上耳边。
  电话接通后,她惶惶地开口,“外公……”
  霍瞿苍老的声音,伴随着几声轻咳,亲切的问道,“甜甜啊,怎么了?”
  她顿时眼眶隐隐发红,深呼吸说着,“没事,我好像打错电话了。”
  霍瞿将手机举在眼前,屏幕上显示已经挂断,他怀疑的皱起眉头,打错电话,还能张口就喊他「外公」?
  另一边,赵嫤穿着高跟鞋,直接跑进他的书房,不顾弄乱桌面的翻找着,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她纤细的身形在窗前如同剪影。
  纸张哗哗作响,什么收购策划案,什么霍氏企业股份承认书,她一股脑的抓起来,甩出去!
  可惜,那些纸,太轻,它们徐徐飘落,带着风的声音,像黄昏下盘旋的白鸽,她越是用力抛出,越是感觉无力。
  赵嫤扶着这张皮质的办公桌,颓然的坐下,再次拿起手机,她声音极轻的说,“陆琛,我再问你一遍,不……”
  “你是不是被我外公收买了?”
  得到回答,她垂下手臂,目光定格在桌上和地毯上,那从窗外印进来的,有颜色的框,难怪诗人有一双黄昏的眼睛。
  已经出离愤怒,剩下众叛亲离的孤独感,不是应该相信谁,而是能够相信谁的无助。
  无意间,她视线触及那没有完全合上的抽屉,疑惑的蹙眉,她伸出手去缓缓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块被拆解的手表,仿佛时间跟随它静止下来,唯独微风吹拂着窗帘。

☆、第29章 生病

  门是虚掩着,宋迢眉间轻蹙,握上门把缓缓推开,没有灯光照亮的大厅,只有在窗外繁华迷醉的夜空下,能够看清家具的轮廓,一切沉静如死寂。
  他打开卧室的门,空无一人,深眸微沉。
  走进餐厅,随即看见那抹纤瘦的身形,缄默的坐在餐桌旁。
  “怎么了?”宋迢说着,迅速把餐厅的顶灯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赵嫤不适应的闭了下眼睛。
  而此时,宋迢看见的,是她脸色惨白如同素纸的病态,他三两步上去,伸手将她垂落在脸上的碎发拨开,掌心贴上她的额头。
  赵嫤也不反抗,任他那微凉的手按在额间,听着他很低的声音说,“……有点烧。”
  这一刻,她脑海里闪过许多凌乱的想法,包括李然的话,要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管是报复也好,讨回公道也罢,伤害的是她眼前这男人。
  “先回房间躺着。”宋迢握住她的胳膊,准备扶起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赵嫤低下脑袋,把手机的相册点开,嗓音有些虚弱的开口说道,“我今天……向别人要了一张照片。”
  宋迢看着她将手机屏幕翻过来,那张照片里的人是他,仔细一点说,是他在熟睡时被人所拍摄,但他并不知情,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张照片。
  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就没有搞懂情况似的,赵嫤把手机收回去,有几分赌气的问着,“你不准备解释一下?”
  宋迢抿着浅色的唇线,无奈的笑,“也要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严肃的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赵嫤蹙着眉问道,“你不知道这张照片是谁拍的?”
  她那张小脸苍白着,还紧抿嘴唇,宋迢心疼敛了笑意,果断的摇头。
  “那你认识华玉吗?认识她妹妹吗?”
  宋迢顿时恍然,眼底流过的思量沉寂后,看着她,“我长话短说,听完你乖乖去床上躺着。”
  赵嫤定定的盯着他。
  “华琼曾经是我的助理,对我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所了解,她向我表示过好感,被我拒绝了,我担心这会影响到她的工作,所以将她调离,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她可能存在精神疾病的问题。”
  宋迢平静的陈述,却把自己拖进过往的场景中,那些记忆就像腐坏的食物,每当想起,他就会逼迫自己遏制呼吸。
  那时,艾德走来他的办公桌前,向来沉稳的神色里,也显现了些浮躁,“宋总,又是华琼。”
  宋迢搁下钢笔,扶了扶额。
  华琼被调离后,不仅没有去分公司报到,而且每天打电话给他,开口就是询问他的日常,因此他换了号码。她变本加厉,不断拨打在他身边工作的同事电话,试图联系上他。
  艾德紧拧着眉头,“可以起诉了,她这是骚扰!”
  宋迢沉默片刻,说道,“你去办吧。”
  他点头,如果不是念在曾经共事过的情分,早就该走法/律程序了。
  那天晚上,山呼海啸般的雷鸣,整座城市陷入骤雨瓢泼。
  陈叔步履匆匆的走进书房,对他说道,“先生,不好了。”
  这些年来,能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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