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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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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爱不爱吃。”江水说。
杨梅把饭和菜捧出来,牛肉炒青椒,洋葱炒肉,另两个蔬菜是土豆丝和茭白。没有她格外想吃的菜,但也没有她不喜欢的胡萝卜。大体上还算满意,更何况她现在饿了。
“看着有胃口。”她说。
江水点点头,放心了。换鞋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这里一共两双拖鞋,一双杨梅的,一双他的,现在多了一双,安静地摆在过道边。
再看桌上,有一只盛了半杯水的一次性纸杯。
江水想了想,问:“有客人来过?”
杨梅不假思索地答:“嗯,不速之客。”
的确是不速之客,这完全超出杨梅的想象。她曾经以为,他们不会再碰面,就算碰面,也应该假装不认识地擦身而过,这样对二人都好。
宋强这样直接上门来找她,她除了惊讶,只剩下反感。
她和宋强的故事,只说给李艳听过。在后来困难的那段时间里,李艳甚至直接参与了这个不完美的故事。
那时候,李艳本着舍命陪闺蜜的心,是打算和杨梅不醉不休的。哪想到头来,李艳醉得不要不要的,杨梅反倒清醒着,整理了一夜李艳同志的呕吐物。
后来李艳知道了,杨梅这类人,爱的时候不顾一切,分的时候不屑一顾。她炽热勇猛如火山,同时决绝冷漠似刀锋,一刀斩断了,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杨梅把和宋强的这段过往埋在心里,一直没再提起。不过她想,如果江水问了,她一定和盘托出。
只可惜江水什么也没问。他好像没有好奇心,听了之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这事儿就算过了。
杨梅看着他,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具体是怎么怪,她说不上来。
周末的时候,杨梅约了李艳去爬山,顺便说了宋强来找她的事。李艳听了和杨梅当时是一样的反应,只是更激烈一点——她觉得惊悚。
“这世上原来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也不想想当初干了什么蠢事……”李艳不满道。
杨梅笑着摇摇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艳忽然一拍大腿说:“这男的不会是没钱了吧?所以来找你。”
“不知道。”
“卧槽!那简直太不要脸了!”
李艳为杨梅打抱不平,一路爬山一路咒骂,几乎是帮杨梅回忆了一遍过往。幸好杨梅心脏强大,听这些话就好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实际上,倘若不是太惊讶,她甚至不会和李艳提起这个人。
爬到山顶的时候,这个话题总算告一段落。
这座山并不是什么名山,不如崇山峻岭陡峭刺激,但好在它有一股默默无闻的平淡。山顶不高,但足以将城市收入眼底。
山风是凉的,清清爽爽地吹过来,不像城市那样,带着闷燥的气味。
李艳张了张手臂,像是拥抱着风。她心情大好,说:“这是个好地方,下次约个时间再来。多找些人,一起爬更有味道。”
“行啊。”杨梅说。
李艳说:“下次叫上你那个教练。”
杨梅笑了笑:“三人行?你想当电灯泡。”
“什么三人行啊,就许你带男人,不许我带?”
杨梅这下来了兴趣:“怎么,有新男人了?”
“没有——”李艳顿了顿,说,“我打算相亲了。”
杨梅看过去,李艳神色寞寞,像是总算认清了现实。
再犟着也没用,人孩子都有了,一直拖着对李艳也不好,她不松口离婚,只不过是想恶心恶心他们,真要为自己打算,就得同意离婚。
其实这样挺好,人总得向前看,得为自己想想。
“好,有机会喊出来一起爬山。我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嗯。”
那天很快就来了。同样是周末,天气阴凉,没太阳,很舒服。
杨梅叫了江水,李艳带上相亲男。
初次见面,四人和和睦睦。江水率先和相亲男客套地握了握手,相亲男自我介绍说:“我叫孟达。”
“我叫江水。”江水眼神示意旁边,说,“这是杨梅。”
孟达笑了笑。
等了一会儿,旁边的人没动静,江水就捏了捏杨梅的手,小声说:“想什么呢。”
“哦。”杨梅回过神,微微一笑,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杨梅。”
接着,四个人两两并排,沿着石梯慢悠悠地爬山。
李艳和孟达走在前面,杨梅和江水跟在后面,中间隔了好一段距离。
这时,江水递了一瓶水过来:“总盯着人看干什么。”
前方两抹身影,走着走着便越靠越近,孟达胆子很大,才过没多久,就牵住了李艳的手。
杨梅把目光收回来,说:“我觉得这男的眼熟。”
江水咧着嘴看着杨梅,调侃地说:“一般是男的对女的说这话。”
杨梅严肃地说:“我没和你开玩笑。”
江水听了把笑收了,正经地问:“哦,你在哪儿见过他?”
“想不起来……”
山不高,一个上午,四人爬到顶再爬下来,时间绰绰有余。
到了午饭点的时候,四人在山脚作别。
“你们怎么回去?”李艳问。
“江水开了车来。你们呢?”
李艳手一指,说:“喏,我坐他车。”
对面一辆银白的SUV驶过来,驾驶座车窗压到最低,孟达手搭在那里,伸出半个头。
叭叭叭——车喇叭叫了。
“那我先走了。”李艳说。
目送她坐上车,江水说:“咱们也走吧。”他把车停在稍远一些的地方,他正往那个方向走,余光看见杨梅还站着不动,回身牵住她的手,笑着说:“走不动了,我背你?”
杨梅摇头,江水说:“那走吧,我肚子饿了。”
话音刚落,杨梅忽然说道:“我真见过他。”
“什么?”
杨梅说:“小何手机里,我看见过这男的照片。”顿了顿,她又说:“从韩国回来,你来接我那次,就是孟达接的小何。”
城里的某家饭馆。
菜已经上了,杨梅心不在焉地吃着,她这幅不在状态的神情,搞得江水都没了食欲。
江水说:“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别自己着急。”
“孟达这是脚踩两船。”
“可能是长得像,你认错了。”
“一模一样,是真的一模一样。”
“那可能是孪生兄弟之类。”
杨梅定定望住江水,江水挪开视线,说:“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你别这么严肃。”
半晌,他又说:“一会儿去店里,你去找小何问问情况。”
杨梅去了化妆品店,江水坐在车里,等在路口。
没过一会儿,天色暗了下来。下午还没过去,这是乌云遮了日。
要下雨了。
这样想着,雨点就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了。
车窗很快被打得一片模糊,耳边除了雨声就没别的声音了。
江水开了雨刷,启动车子,准备开去店门口等着。
这么会儿功夫,副驾驶门开了。杨梅钻了进来,她收了折叠伞,丢在脚边,牛仔短裤下的大腿湿漉漉的。
江水抽了纸巾去擦她大腿:“怎么样?”
“就是他。”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刚已经打电话跟李艳说了,没事的,两人刚见面,伤不到她的。顶多就是自认倒霉碰上劈腿的。”
江水开车,杨梅在一旁问:“男人是不是喜欢这样?”
这句话淡淡的,可听起来就是凉凉的,跟车外的雨水一样凉。
不过江水行得正坐得端,听了后只是浅浅一笑,背还下意识地挺了挺:“我不喜欢这样。”
杨梅饶有趣味地反问:“哪样?”
“你说的那样。”
“我说的哪样?”
江水抽空瞥了她一眼,眼神问她“你这样有意思么”。但最后,江水还是识趣地解释:“劈腿。”
“哦——”杨梅抬了抬屁股,换了个姿势坐着,“可我说的不是这样。”
江水看她,她去看车外的后视镜,当然,因为下大雨的缘故,看不真切。
其实她并不是想看后面的车况,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她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应该盯着他看,她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应该给他留一点空间。
杨梅说:“不管别人怎样,江水,我希望你别心里藏事儿。不管有意还是无心,你不能瞒着我。”
江水有好一会儿没说话,沉默之后,他语气平平地说了一句:“我没有。”
杨梅说:“好,你没有。那你带我去看看你爷爷奶奶。”
“他们已经死了。”
“那就带我去墓地上看,我陪着你去。”
她终于说出这句话,不仅是她,就连江水都有一种大石落地的感觉。
杨梅想,她喜欢的男人,应该是这样,毫无保留,清白透彻。同样的,她也会是这样,把自己剖开来给他看,里里外外,没有一丝隐藏。
停顿了一些时间,江水终于说出一个字:“好。”
杨梅高兴了,直接问:“可不可以现在去?”
“现在怎么去。”
雨越下越大,雨刷开到最大也不顶事了。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视野模糊,不能再开车。
江水把车停靠在路边,打了双跳灯。
“没关系,这种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说。
杨梅望着窗外,忽然说:“你还记得七年前的特大暴雨吗?”
“……记得。”
同样是闷热的夏季午后,天降暴雨,来势凶猛,势不可挡,像是劈开了天,要弥盖住地。
那场暴雨下了一天一夜,满城低洼填平,水漫至人腰,几乎淹了车。
杨梅没说话,完全放松地把头靠在椅背上。江水同样。
真奇怪,这天的场景和七年前那么像,可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他们把手牵在一起,紧紧扣着,都觉得无比心安。杨梅想,这是不是就叫做有恃无恐呢。
又过了许久,杨梅渐渐困了,眼皮子打架,然后合上,迷迷糊糊中,似梦似醒。
风雨就在耳边,也不知道江水的这辆车是不是漏了,杨梅脸上湿漉漉的,她难受地睁开眼,江水正在吻她。湿哒哒的,那是他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她。
“能走了么。”杨梅的声音很低很轻。
“雨还没停。”
但已经小了许多,用上雨刷,完全可以上路。
可是江水还不想走。
他腰朝一个方向一直扭着,很不舒服,况且腿脚不能动作。江水松开杨梅,看向后车座:“去后面。”
☆、进击的男女
一个小时后,重新上路。
江水坐在驾驶座,朝车后镜看了看:“你坐前面来。”
杨梅懒洋洋地动了动,摇摇头:“不想动。”
其实是动不了。直至现在,她腿还发酸。
江水给了她很奇妙的初体验——她在床上、沙发上、地板上、浴室里,甚至厨房里做过,但就是没有在车里。
杨梅再一次肯定,江水身经百战。
这样恶劣的条件,这样狭窄的空间,他依旧表现得游刃有余,大局在控。
忽然想起什么,杨梅说:“你这车还带人么?”
江水:“不带,下一批就换车了。”
“白色的那种?”
“嗯。”
“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江水看后面:“现在回家去?”
“随你了。”她答。
她早已经无欲无求,任人摆布了。
江水把车停在杨梅小区楼下的时候,雨已经完全停了。
两人双双从车里下来,杨梅先走几步去开单元门,这才发现门前蹲着一个人。
人听见脚步声就抬头了,杨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叫了一声:“宋强。”
宋强蹲久了,猛然间站起来,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微颤,站稳后,刚要说话就看见杨梅身后还跟着个男人。
再后面是红色教练车。
宋强笑了笑,说:“杨梅,你去学车了啊。”他眼睛往后面瞟,说:“这是你教练?”
杨梅抿抿嘴角,不冷不热地说:“关你屁事。”
宋强明显尴尬了,可他还不想跟杨梅撕破脸,于是就把这句话自动忽略了。他主动朝后面伸出手:“你好,我叫宋强,是杨梅的朋友。”
杨梅哼了一声:“我们不是朋友。”
宋强干笑着,压着声音道:“那你让我怎么介绍。前男友?”
杨梅冷冷地盯住他,他急忙讨饶:“不能吧,所以咱们还是朋友吧。”
杨梅不吭声,宋强咳嗽一声,指了指门口说:“你怎么不开门?”
杨梅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把钥匙塞回包里,反身往车走:“去你家。”
江水一挑眉,跟着坐上驾驶位。
宋强站原地愣着,回味半天,才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意思嘛……”
等车要开了,他匆匆跑过来,敲着车门说:“你俩处对象?杨梅,问你话呢……”
杨梅根本懒得搭理他,车轰地一下往前,宋强成为车后镜里渺小的一个点。
驶出小区大门,杨梅的状态才重新懒散起来。
江水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杨梅大大方方的:“看你什么时候憋不住了。”
江水笑了:“憋什么?”
“你说呢。”
“尿?”
杨梅哼一声:“你就装吧。”说着,她头一扭,看向外边。
过了一会儿,江水依旧无动于衷。杨梅猛一转头,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江水嘶了一声,道:“行行行,我问你,刚才那人是谁。”
“前男友。”
“分手多久了。”
“六年。”
“在一起多久。”
“一年多。”
“为什么分手。”
“……”
声音戛然而止。
江水看过去一眼,杨梅的侧脸都只有一半,他只能看见她一段白皙干净的脖子,像洁白的天鹅。
回过头,目视前方,他说:“不想说就不说了。”
“被骗了。”
过了很久,杨梅说道。
和宋强一起的时候,杨梅还是个未成年。明明没有本事,却一身胆气。天不怕地不怕,跟着宋强走南闯北。
服务员、洗碗工、前台、销售……她什么都干过。那段时间过得很艰苦,同时很充实。
宋强怕苦怕累,工厂里呆了一个月就炒了老板鱿鱼,天天窝在小出租屋里睡大觉、打游戏。那段期间的开销,都是杨梅在负担。
杨梅积攒了一笔钱,她有头脑,打算自己创业。可最后还是没创成。那笔钱被人偷了——被宋强偷了。一时之间,杨梅钱没了,人也没了——宋强一声不吭,卷着钱跑了。
后来,杨梅遇上李艳和孙威,李艳对杨梅一见如故,杨梅向孙威借了一大笔资金,自己做化妆品生意。
孙威说:“不管李艳和你关系怎么好,我这钱是借你的。”
他是彻头彻尾的商人,在工作上不讲一点情面。但杨梅依旧很感激:“我知道,赚了钱我连本带利还给你,一分不会少。”
后来,她果真把钱连本带利地还了。孙威不是没有惊讶的——她一个女人,独自创业,短时间内快速回本,其实是很难的。
很苦很难,但都过来了。
杨梅沉默了,江水也沉默。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现在说什么都多余。
他隐隐觉得坐在旁边的这个女人有多么强大,神奇地是,他内心深处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她庇护着的感觉。
有一瞬间,他错以为自己正站在神庙里,什么也没说,耳边只剩下神佛的低语。佛说:我会庇佑你。他虔诚地双手合十,感恩地接受。
他的眼眶泛了潮意,使劲地揉一揉,再伸手过去握住她的,奇怪,下了一场凉雨,她的手竟然还是温热的。
车行渐远,忽地,她转头笑说:“要不要吃杨梅?”
江水有零点一秒的迟钝,一眼瞥去,看见路边有果农坐在大伞下摇着草帽,权当扇子了。桌上摆着的正是杨梅,一筐一筐已经分好,紫红紫红的一片。
下了车,杨梅直奔过去,拿了一个问果农:“能尝么?”
果农是个胖乎乎的老太婆,眯着老花眼瞄了瞄杨梅,乐呵地说道:“能尝能尝!”
杨梅塞了一颗进去,蜜甜蜜甜。嚼了几下,吐出一核。目光开始在桌上逡巡,想挑出一筐好的。
江水站边上,拎起一筐给杨梅:“这个吧。”
杨梅一看,这筐各个又大又紫,铁定甜得腻死人,当即便决定下来:“行,就这筐。”
江水把筐放称上,付了钱,拎着筐往车上走。
走了一半往回一看,杨梅还站在伞下,只听见她脆生生的嗓音:“这个也买了吧,你给我算便宜点儿。”
“行嘞。”
等杨梅走过来,江水一看,嗬,一筐大红杨梅。
“怎么买这个。”江水笑。
“用来泡酒。”杨梅抬着那筐招摇了一下,喜滋滋地说,“到时候请你喝啊。”
在盛夏,雨过天晴的风里,她刚吃了一粒杨梅,嘴巴里甜滋滋的。一句话说完,纷飞的发丝已经被她吃到嘴里去了。
江水想,一个女人的声音怎么能这么甜,比杨梅都甜多了。
“想什么呢。”杨梅走上去,空着的那只手搁他眼前一晃。
江水一把抓住,放手心捏了捏:“想你。”
杨梅笑起来,眉一挑,眼一瞪,整张脸越发显得明亮:“想我什么?”
江水笑而不语,用另一只手牵着杨梅:“走吧。”两人重新回车上路。
杨梅问:“去哪儿?”
“回家。”
“回谁的家?”
“随你。”
“我家吧,你掉头。”
江水没掉头,直接往前开。这里没有掉头车道,杨梅朝旁看了一眼,不远处有个口,可供掉头。绿灯亮了,车开过去,直接错过那个口。
杨梅:“怎么。”
江水:“去我家。”
杨梅笑了笑,拾起一颗杨梅塞进嘴里,优哉游哉地说:“不是随我么。”
江水抿抿唇,没说话。他很多时候都会做这个动作,然后沉默,像锯嘴葫芦。
杨梅偏不让,偏要把他嘴撬开。又取了颗杨梅,捅到江水嘴边去。江水眼睛下瞟了瞟,想躲,杨梅不让,他嘴在哪儿,杨梅捏着杨梅就在哪儿。
最后,江水没法儿,张嘴吞了那颗杨梅。
“核吐我手上。”杨梅把手摊开接着,核下来了,收手回来,用纸巾包着,“你家床太小。”
江水听了一笑,说:“你家没套。”
“刚在车上你怎么不嫌没套?”杨梅讽刺道,顿了顿,想起什么,又补上一句,“还有那天中午。”
“哦。”江水无声地笑。
杨梅斜着眼看他:“哦什么哦。”
“没什么。”
杨梅想,江水其实还是有一点大男子主义。比如他不太会用她的钱,尽管他自己没什么钱;比如他不太愿意待在她的房子里,尽管他自己的房子远比不上她的。
这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比起这个,两个人并肩一起走更重要。杨梅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做一个躲在男人背后的、温柔的女人。
“你挠什么呢。”好一会儿了,江水看杨梅一直挠着脚跟,忍不住问一句。
“痒。”还在抓。
车又行了几百米,被江水停下,靠边熄火。他抓起杨梅的小腿肚,往自己这边一扭,杨梅疼得惊叫一声,一掌拍在江水胳膊上:“轻点儿!”
“哦。”江水往脚跟一看,白皙的皮肤上冒出一个黄绿的水泡,鼓鼓囊囊的。
他用小指压了压,说:“疼吗。”
杨梅抿着嘴摇头。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痒。
江水放了手,重新开车上路。过了一会儿,嘀咕道:“你也没走路啊,一直坐车上,怎么也长水泡。”
“不碍事。”杨梅满不在乎地说,“回家用针一挑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随便评论啥都行,用评论砸死我吧。因为我知道用收藏砸死我是不可能了
这几天不刷后台,好好存稿,省得一不留神就弃坑了
btw,为响应党和祖国的号召,这一章是已净化版,原版被我吃了(或许哪一天发在微博了也不一定
☆、喝醉酒的女人
小何几日没来上班,化妆品店一直是杨梅在照看。她许久没这么寸步不离地看着店了,盛夏的周间,一日下来生意并不很好,百无聊赖的,只好用狗血虐恋的偶像剧打发时间。
脚上的泡挑了针以后就瘪下去了,杨梅本没把它放在心上,觉得不痒了,也没在意。刚才随手摸了摸,猛然间惊觉又一个水泡发了出来。
“这什么东西啊。”杨梅蹙眉嘀咕一句。仔细一看,脚后跟起了白皮,渗出暗红的小点。
本不觉得这只脚有什么的,看见那些小红点,许是心理原因作祟,杨梅忽然觉得脚痒起来。
在这当口,李艳正好来了。看她笑容洋溢的,貌似心情不错。
杨梅看过去说:“没到周末呢,你怎么有空出来。”
李艳自家人似的找了条凳子就大大咧咧坐下,声音洪亮:“请假出来的呗。妈呀我和你讲,我那只股涨了!”
哦,原来是赚钱了。难怪笑容满面。
不久前,李艳赶时髦闯进了股市汇入炒股大军。据说今年行情很不错,买啥涨啥。像李艳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在老股民的协助下,竟然也小赚了一笔。
这钱来得比工资容易多了,李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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