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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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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站起来,李云扇着手风进来,两眼搜寻着:“有水吗?”
江水冲茶水间喊一声,叫花苞头倒水。
“等会儿!水在烧!”
半天了,花苞头才拿着玻璃壶出来,眼睛却还盯着手机屏幕——那一关她还没闯过去呢。
放下玻璃壶,转身又要去茶水间。
李云蹙眉看着,抬眼看过去:“小妹,有凉水么?”
“啊,要凉水啊?”花苞头皱了下眉,正专注于游戏的她很难一心二用,于是把李云的话重复一遍,才慢悠悠说,“没有,只有开水。”
李云烦躁不堪。
除了喉咙火辣辣以外,更不满这个服务员的态度。
这时候江水说:“那个人什么时候到?”
李云又添烦闷:“刚托人问了——想再提醒提醒,奇了怪了,居然怎么都联系不上了。”
江水问:“要点菜吗?”
“先点着吧。”李云又把花苞头叫过来,“菜单拿过来。”
花苞头若无其事地看他们一眼,没转回头去拿菜单,而是说:“人是不是还没到齐啊?”
李云答:“还差一位。”二环十三郎应该会一个人现身。
“那就等他来再点。”
“……”李云气笑了,“现在点。”
花苞头摆出一副很不乐意的神情,李云淡淡道:“请你态度好一点。”
也不知这花苞头是什么来头,被李云这么说了,竟然还勾起嘴角扯了一下。
很讽刺的表情。江水很熟悉。
很早以前,他的职校生涯中,与人不对付,和人干架,对方一群小喽啰就是这种表情。仿佛在看什么下贱的东西。轻蔑、鄙视。
李云再也没说什么,她很快速地点单,途中接了一个电话,神情严肃,而后风轻云淡地挂断,继续点单。
江水无所事事,吹着空调风,喝完一杯大麦茶。
李云说:“走了。”
“?”江水不明不白地跟出去。
李云边走边说:“他不来了。那个二环十三郎。”
“刚才电话里说的?”
“嗯。”
“已经点单了。”
李云忽地停下来,转过脸,勾着嘴角扯了一下。
和刚才那花苞头一模一样的神情。
江水蓦地明白了,这是李云的报复。他说:“那一桌菜不便宜。”
“你管她死活。”
“……”
江水没吭声,李云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我不相信她对你态度是好的,奇怪你一大男人怎么忍得住。真以为自己气量非凡么。”
“……”江水想,要是搁以前,他能跟人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干起来。
李云说:“南北口音悬殊,很好分辨。北京人能轻而易举在人群中找到本地人和外地人。
北京人看不起外地人的。十三郎是,那个服务生也是。他们觉得自己是骄矜的。很多经济发达的大都市都这样,也包括上海。
我去上海那阵子,上海人也是瞧不起外地打工仔的,但又怎么样呢,上海人来北京,照样被北京人当做乡下人。
一视同仁的人有,善良的人也有,但在大城市生存,就得把相处的人看做不善良的人,这样,他们做出的让你不太舒服的言行,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毕竟他们不善良嘛。”
江水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北京人。”
李云说:“我是江苏人。”
“江水,你要记住我的话——你所在的环境是很阴险的。”
被二环十三郎放了鸽子以后,江水又有一周的空闲。这周过去,正式迈入飒飒的秋季。
正好是月底,这天江水起了大早,步履轻快地出门。
王震瞄他一眼,停下手头的活:“哟江水,今天这行头很帅嘛。”
江水捶了王震胸口一拳头,说:“你那车借我用用。”
车钥匙一甩:“喏,拿去。”
“谢了。”
王震追不及,在门口朝外大喊:“干什么去你!”
“……”
“嗬,跑得挺快。”
王震的车江水开过数次,人车彼此熟识。很快,江水到了机场。
拾起手机,嘟嘟嘟——
“到了没。”
“到了。”
☆、在一起的男女
杨梅飞北京,落地时间是上午十点。
下飞机的时候风很大,把她的裙摆吹得翻来覆去。她拿手压了压,北京的阳光又透过云层钻下来,让她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
好天气让杨梅的心情也好起来,坐着等候的时候,手机响起来。她很快按下接听,说:“到了。”
没过几分钟,她就在稀稀散散的人群中看见了江水。
江水其实很好认,因为又高又黑,混迹在白皮肤的北方人和矮个子的南方人中辨识度很高。
那张脸一点没变,但看起来光彩熠熠。
杨梅想,是他的眼神不太一样了,从前是压抑着的死水,如今是澎湃的汪洋。
“走。”江水牵着她的手。
王震的奔驰在停车场,杨梅故意缓下脚步,多看了两眼,江水就说:“问朋友借的。”
杨梅点点头,坐进副驾驶:“去哪?”
江水说:“带你去吃饭。”
“现在十点半不到。”
“飞机餐填不饱肚子,你肯定饿了。”
“……”
汽车进入市中心,已经近十一点。马路上很堵,江水从别的小路拐进去,路况好一些。在小路里七拐八拐,出去以后,和大路汇合,完美地避开了最堵的路段。
杨梅不禁看江水一眼:“才来北京一个月,看你很熟悉路的样子,像本地人。”
江水笑着说:“来北京光开车了。”
大排档已经开张,杨梅以为江水会带她去那里,没想到车子倏忽驶过,直奔前面路口的餐馆。
光看外观,价格不便宜。
“你在北京都干些什么?”杨梅问。
江水避重就轻地答:“还是在开车。”
“跑出租?”
“……”
“给专人当司机?”
“……”
“不会还是驾校教练吧。”
“……”服务生捧着菜单过来,江水抬头瞥一眼,指了指杨梅,“她点。”
点完单以后,江水替杨梅沏了一杯茶:“这里味道不错,一会儿你多吃点。”
“你以前来吃过?”
江水点头。
杨梅忽然很敏锐地问:“和借你车的那个朋友一起来的?”
江水摇头。
“那就是和北京妞一起来的。”
江水很快反驳:“她不是北京妞。”
杨梅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里都是揶揄,“还说没和妞一起。”
“……”江水欲言又止,脸都憋红了,最后不满地嘀咕一句,“又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妞。”
这句话听得杨梅很舒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倒显得她过于刨根问底,不懂风趣了。于是她换了个话题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江水说了一个地址,而后不知怎的,补充了一句:“我和王震住一栋楼。王震就是借我车那人,男的。”
他特意强调最后俩字,还加了重音。杨梅听了乐得直笑,江水眉心一皱,说:“笑什么笑。”
“笑你紧张啊。”杨梅说,“我也没问别的吧,你这么紧张干嘛。”
“……”江水闭着嘴,欲盖弥彰地看向一边。
上菜了,杨梅晃着上半身,躲开服务员的遮挡,从间隙里寻找江水。她越看心里越欢快,调侃他道:“那边开花了么,一直看,这么好看啊。”
“……”江水懒得理她。
又是一阵笑。等笑够了,杨梅才正经起来:“诶,你现在到底什么工作。我猜不到啊。”
开车的工作,除了跑出租、驾校教练、给专人当司机,应该没别的了吧?
她又晃了晃江水的胳膊:“你直接说吧,别卖关子。”
“……”江水转正身体,一言不发地夹菜。
杨梅催促:“问你话呢。”
江水平静地瞥她一眼,淡淡地说:“懒得和你讲话。”
杨梅没追着问,陪着他安安静静地把菜吃完了。
午餐过后,已经过了十二点。
两人坐进车内,江水瞄一眼时间,直接回去太早,就询问说:“要不要去哪里逛一下?”
杨梅看向窗外,北京的街熙熙攘攘,除了到处是车外,还到处是人。来往的人行色匆匆,杨梅不禁遐想,江水是不是也曾是这其中的一员。
“去故宫,还是去哪里。”江水思考着,摸了摸下巴。
等了一会儿,江水看向杨梅:“你想去哪里?”
“……”
“听见我说话了吗。”他捏了捏杨梅的左手。
杨梅蓦一激灵,回过神来,看着江水神色淡淡的脸,忽然轻哼一声,道:“不是懒得和我说话么。”
“……”江水扭回头,再不询问她的意见,将车猛地驶出去。
没去故宫,也没去任何景点,江水在城里不断地兜着圈。实际上也没兜几圈,因为堵车的缘故,开到后来,他不胜其烦,最后随便找了个公园停下来。
江水把钥匙拔了。打开车门,一条腿已经迈出去,后视镜里看见旁边的人一动未动,便停下动作:“下车。”
杨梅抱着手说:“外面太热。”
此时正是午后,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从车里看出去,行人的脚后跟粘着黑黑的影子,随着人走动,影子由长变短,又由短变长,唯一不变的是影子浓黑的颜色。
足以证明日头有多猛烈。
但实际上,入秋以后,天气比夏天凉爽多了,只是还有秋老虎的余威在。
“那行。”江水把伸出去的腿缩回来,“没地方可去了。”
两人一时无言,车厢内忽然变得很安静。这种静谧的氛围随着时间流逝,让人觉得心里愈发难受。
半晌,江水重新推开车门,走出去前背身说道:“太闷。”
他走了几步,站在车前的一棵绿树下,阴凉有风,还算舒适。身上随身带烟,靠着树无聊,就掏出来抽一根。
正对面就是车和坐在里面的杨梅。车前挡风玻璃是茶色的,阻碍了江水的视线,他必须牢牢盯着看,才能依稀辨出里面女人的模样。
她坐在那里,保持原来的姿势没动,很安静。紧靠着座椅,又凸出来,像一根浮雕。应该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笑,也没有哭。
如果让她哭了,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江水把抽了几口的烟取出来,用力掷在地上,带着一点气急败坏的意味快步走过去。
他想,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总是这样。他总是拗不过她,总是低头认输。
重新坐进车里,才知道这么短暂的密闭,也能使里面和外面的空气产生天壤之别。外面虽然有太阳直射,但因为同时有流动的风,也不算太热。
而车里没开空调,竟然这么闷。
江水下意识去看杨梅,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腿,眼睛垂着。这样近看,更像一根浮雕了。
他这样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给气笑了:“闷不闷。”
杨梅把头瞥向另一边。
江水咬着牙,启动车子,把空调开到最大:“我带你回去。”
王震在店里百无聊赖,远远看见江水进来,喜笑颜开地打招呼。招呼打了一半,怔住了——他看见了后面跟着的那个女人。
“回来了。”话是对着江水说的,但王震的眼睛跟在杨梅身上。
王震心里有个猜想,但不敢妄自定论。想向江水确认一下,哪想到这小子目不斜视地错过他,径自往楼上走去。
他后面的女人一步不落地紧随,王震只来得及看个大概。但也足矣——这个女人个高肤白,脸蛋长得格外好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上楼以后,江水把门关了。
杨梅站着粗略地扫了房间内一眼,自言自语地说:“比以前好多了。”
江水关了窗,拉上窗帘,把空调打开。房间里很暗,他又走到门边去开灯,灯很老旧,开关按下后,闪了几下才亮,江水盯着灯看,再次看见了灯罩下积着的灰。
他忽然想起什么,开口说:“好几次你没接电话。”
杨梅没听明白:“什么?”
江水说:“给你打过好多次电话,你都没接到。”
“哦,”杨梅点点头,“那时候我在忙。”
“忙什么。”忙到屡次错过他的电话。
“李艳的事。”
“……”
江水暗自叹息,避开这个不谈。这时候,他才发现杨梅进来后就一直站着。
“没有其他能坐的地方,你先在床上坐一会儿。”
江水想,他有钱了,是时候置办一些家具。
杨梅走动几步,却没在床边坐下。她转到窗边的门旁,走进去看。
那是卫生间,有洗手台和淋浴头,设施还算全面。
再转身退出来,江水正好挡在门口,两臂折着,撑在卫生间的小门上,他身材高大,这样一来,就完全堵住了里面的人。
“干什么。”杨梅问。
话一出口,她才恍然发现,现在说什么都多余。江水的眼神太炽热了,快比过天上的太阳。他要说的话很多,全藏在眼睛里,这时候全涌出来,汩汩不停地,一股脑冲向杨梅。
那一时间,杨梅深深地喟叹——她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因为她是如此的思念着他。
下午五点过后,王震就坐不大住了。他想叫外卖,但又不知道要不要把江水和杨梅的叫上。等到将近六点,江水才迟迟从楼上下来。
“终于知道下来了?饿了?”王震说。
江水笑了一下,说:“王震,上上回那家外卖电话还有么。”
王震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那家店啊,味道是不错,但送餐慢,还死贵。你真要点那家啊。”
“嗯。”江水伸手,“拿来。”
“嗬!”王震乐呵地把江水上上下下扫视个遍,用鄙视暴发户的语气骂道,“你有钱了不起啊!”
江水抖了抖手掌,王震恶狠狠把记着外卖号码的卡片摔到他手心:“土豪,你好心帮我也点一份呗。”
江水瞥他一眼:“这么长时间,你自己怎么不点。”
听了这话,王震差点没气吐了。也不仔细想想到底是为了等谁,他才没叫外卖的。
“算了,把你也算上吧。”江水低头拨电话。
真是勉为其难的口气啊。王震瞪着眼睛看他背影,等他挂了电话,笑眯眯地说:“江水,你过来下。”
“?”江水走过去。
王震竖着手掌,刻意压低声音:“既然你现在这么有钱……兄弟我给你个建议哈。”
“什么?”
“你要不要考虑去趟家具城,把你那破床给换了?”
“……”
“几个小时了都,吱嘎吱嘎的,我这听得特别清楚。”
“……”
“懂我意思吧。”王震笑得贼眉鼠眼,“刚听得我耳朵都要长茧,我差点没拿扫帚捅你天花板。”
这时候,楼梯口杨梅下来了。王震荤话讲得意犹未尽,江水往那边瞄一眼,重重给王震一拳:“闭嘴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很能装的盒子厚爱投雷一掷千金
感谢豪气冲天的Cupid投雷
☆、寻求真相的女人
半个多小时以后,外卖送到了。
江水点的都是一些家常小炒,但仍旧裹着浓浓的京味儿。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安静地吃饭。
王震边吃边打量另两人,他们这么沉默,一个只顾埋头吃饭,另一个光低头,筷子倒是不停搅动,但就是不抬起来往嘴里送。
王震是爱热闹的,空气太凝滞他心里不好受。此情此景,他脑汁绞尽,也想想个话题出来活络一下气氛。
话题还没想出来,对面的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王震惊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杨梅并没有刻意看他,只是抬头之后,眼睛便无意识地扫过来。
而后又收回去。她重新低下头,皱着眉,拿着筷子夹起碗里的胡萝卜。既不往嘴里塞,也不放下来——就那么停在那里。
江水很主动地把碗递过去,靠在杨梅的碗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但很默契——
女人把胡萝卜一股脑丢进男人的碗里,男人刚要把碗拿回去,女人只是点了点筷子,男人拿回碗的手就顿住了。接着,男人的碗里多了几块亮晶晶的肥肉。
王震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想找话题的念头被他死死掐掉。他们之间不需要什么话题,相反,他要是找到什么话题了,倒是打扰了他们。
“吃完饭,要不要去外面逛逛?”王震提议道。
杨梅静静地站着,不赞成也不反对。江水看一眼就明白,回头对王震说:“不了,她挺累的,今天早点休息。”
“行吧。”王震目送他们上楼,心里有点小遗憾。
吃饭前江水介绍了杨梅,但并没有多聊几句。王震好奇心挺重,现在抓心挠肺地难受。
他今晚得守在店里,往常江水会下来,江水虽沉闷,但总好过一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但今天……
王震忽然盯着天花板看,喃喃自语道:“不会吧……”
不知过去多久,店里有人进来。抬头一看,是李云。
王震笑眯眯地迎上去,嘴巴极甜:“云姐。”
李云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四处逡巡着,最后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敲:“江水呢?”
王震一句话不说,手指朝天指了指。
李云颔首,把车钥匙拾进手心:“那我上去。”
“诶——等等等等。”
李云停下来,低眉看着拦住路的手,王震很快把手收了,说:“你渴不渴,我帮你倒杯水先。”
“不渴。”李云话不多说,腿一抬又要上楼梯。
这回,王震也不拦她,跟在后面说一句:“有女人在。”
“……”李云顿了顿,回头看王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哦,难怪打他手机都不接了。”
“他手机放楼下充电呢。”王震眼神示意,墙角果真躺着江水的手机。
“你打他电话了?”王震走过去,按了几下,手机屏幕还黑着,“自动关机了都。”
李云目光追过去,落在江水的那只新手机上。这只手机还是她陪着去选的,因为有熟人,尽管是最新款,依旧很幸运地拿到了出厂价。
她再没犹豫,蹬蹬蹬上楼去。
江水的房在楼梯上来的左尽头,以前是王震一个人住,王震懒,从来是叫钟点工打扫的,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这条过道被打扫得很干净,房门前有踩脚的地毯,门前摆着外穿的鞋。一双简单的驾车鞋,另一双正红的细高跟。
李云在门口站着,既不离开,也不敲门进去。她静静地盯着那双女鞋看。
37码,窄脚。
看来王震没有骗她。
像是想要证实这个真相一样,门内依稀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很低很轻微,但很容易辨别,那的确是女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这绵长的声音停下了,李云听见江水的声音:“……舒服吗?”
“……”
“很舒服吗?”
“……”
“是舒服得不行的那种舒服吗?”
听不真切。但李云能确认,这是她从未听到过的,江水的另一种声音——毫不冷淡,低哑而富有磁性,同时,蕴含着浓烈的快乐。
再不迟疑,李云转身就离开。
王震见李云下来,说:“这就走了?”
李云说:“你去告诉江水,我有事找他。很重要的事。”
“行。”
“我就在Mix等他。”
“行。”
“别告诉他我来过。”
“……行。”
等李云走后不久,江水也下来。
王震看着江水走来走去,说:“找什么?”他手机已经握在手里,就等江水发话便递还给他,哪知道——
“喝的。”江水说,“有没有喝的。”
王震嘿嘿一笑:“哦,口渴啊。”
江水重复道:“有没有喝的。”
王震说:“你渴还是她渴。”
“她渴。”
“喏,”王震指着一边的橙汁说,“昨天刚买的果汁儿,你拿上去吧。”
江水几步走过去,弯着腰鼓捣一阵,最后,也不知从哪个角落,摸出两罐啤酒来,定睛去找生产日期。
王震看了就说:“怎么拿这个啊。”
“她爱喝这个。”
“……”
江水还翻来覆去地看,王震直说:“没过期,放心吧。”
“哦,那就行。”说着,又要往楼上跑。
王震一把抓住他手臂:“云姐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
王震晃晃脑袋:“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叫你去Mix找她。”
送走了江水,杨梅从楼上下来。
王震给她拖了条椅子:“坐。”
“谢谢。”
杨梅坐下就往外看,王震顺着看过去,解释道:“江水有急事出去了。”
她点点头说:“知道了。”
“哦,江水和你说过了啊。”
又点头:“Mix是你们这的夜店?”
“是。”王震问,“他和你说的?”
“嗯。”
王震心里忽的塌下一块,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泄了气:“他还真是什么都和你说啊。”
什么都和她说?杨梅听了在心里笑。根本不是,他只是很聪明地,有选择性地说什么,不说什么。
杨梅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快十点了啊……他总是晚上出去吗?”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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