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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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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头发被侃地红了下脸,白说话人一眼,故意说:“就你也好意思嘲笑我,记不记得,你放屁也要跟云姐报告的?”
  那人瞪着眼,小心翼翼看了李云一眼。什么也没敢说。
  其实这件事不怪他,那天大家伙也正聚着,他正好和李云相邻坐,在某一时刻,有人放了个屁,所有人面面相觑,大家心知肚明,这屁是李云放的。
  但这哪能是李云放的呀,于是他自告奋勇艰难就义,说这屁是他放的。
  这件糗事发生的时候,恰巧红头发不在。他要是知道事情始末,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摆到台面上来说。这不是叫李云出洋相么。
  红头发还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忽然沉默的时候,李云发话了:“你爱吃吃,不吃闭嘴。”
  红头发就闭嘴了。一个人静静剥石榴,等把石榴一颗颗丢碗里后,满载着果实的碗被人光明正大地掠夺了。
  他横眉一瞪,又缩回去,“行行行,水哥你先吃。”
  江水把碗端到杨梅眼前,“这是无籽石榴。”
  杨梅咬一颗,吐出一粒籽,江水看了看,抓了几颗往嘴里丟。
  果然是有籽的。
  “靠,买之前给我吃的那半个明明一粒籽都没有。”
  红头发也凑过去,抓了一把嚼啊嚼,末了吐出一把来,“被骗了被骗了!拿没籽的骗我们吃,再把有籽的卖给我们……还不如买普通石榴!”
  味道其实也一般,和普通的没什么两样。
  江水黑着脸,把碗推远了,又把刚买的奇异果拿过来,“你吃这个吧。”
  杨梅接过去,摸一摸,硬梆梆的,还不能吃。
  “不喜欢?”
  杨梅把奇异果塞他掌心,“你试试。”
  江水果真就试了试。
  酸,特别酸,酸得要死。
  “算了,别吃了。吃饭。”他把咬了一口的奇异果扔进垃圾箱。
  更晚的时候,大家在客厅又坐了坐,杨梅打了呵欠,江水就把她赶到卧室里睡觉了。睡前还喂她一杯热奶,这招跟杨母学的。江水特意买了进口奶粉,婴儿喝的那种。一举一动尽是无微不至。
  人一出来,王震就调侃:“江水,没想到你这么细啊。”
  有人听了就想歪,“啊?水哥细?哪儿细?细是多细啊?”
  大伙都笑。红头发笑得最欢,跟花果山上窜下跳的猴子似的。
  江水拾起个石榴就往他胸口砸。正中红心,疼得他哇哇直叫。
  王震说:“行了你们,思想一个比一个脏。”
  红头发一边揉胸一边反驳:“这话说的不对,这怎么叫脏呢?这事儿可跟吃喝拉撒一样重要!你们说是吧?”
  都起哄说是,王震笑一笑,没说话了。
  红头发肩撞王震的肩:“你怎么知道水哥细的?我看着觉得水哥可粗了。”
  王震露出个无奈的表情,“细腻的细……我说的是性格。”
  “是啊,我也说的是性格——粗犷的粗。”红头发不怀好意,“你想哪儿去了?思想咋这么脏呢!”
  大伙又笑。
  这么一来二去,江水不高兴了,二话没说把这群人赶走了。四月天还寒,没人愿意在风夜中逗留,三三两两地,开车的开车,蹭车的蹭车,一下子都走光了。
  蔡新星和蔡明星拦了出租走,路上,蔡新星还回味着方才的欢声笑语和美味佳肴,忽听身旁人说:“没戏了没戏了……”
  他耳朵贼,马上转头问:“你说什么没戏了姐?”
  蔡明星一激灵,慌忙摇头:“没什么。”
  “你说嘛说嘛!”
  蔡明星头一歪,假寐了。
  蔡新星撅着嘴嘁了一声,也转过头看一路倒退的风景了。
  另一边蔡明星睁开眼,快闪而过的景怎么也落不到她眼底。脑海中一幕又一幕,全是挥之不去的过往。
  她的眼睛越发酸涩,觉得自己好可怜。她好自卑。
  她看见他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那时候便如遭雷击。没戏了,她做什么怎么做都没戏了。
  疾驰的出租车里,蔡明星第十一次无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象牙。带着无尽的,对自我的悲悯。

  ☆、寻找真相的女人

  杨梅睡得早,起得晚,家里已经空无一人。厨房高压锅里是番薯和玉米,打开锅盖还冒着热气。味道特别香。
  她看一眼就把盖子盖回去了。
  这时候门铃响了,她开了门,把红头发迎进来。
  “江水呢?”她问。
  红头发往鞋柜上一靠,“和刘老板有事儿去了。”见杨梅和他似的,也那么站着不动,就解释道:“水哥老早就不跑圈了,干这个危险大嘛,现在有钱有路子了,肯定得脱身。”
  杨梅点点头,“他现在做什么呢?”
  红头发说:“跟着刘老板做生意呢。”
  不等杨梅继续问,红头发另起个话题:“水哥今天没空,叫我过来陪你去超市看看有啥要买的。”
  还真有。
  今早她起床,发现大姨妈来了。家里没卫生巾,上厕所的时候她想着一会儿下楼买一包的,临时就拿卫生纸垫着。直至刚才都还好,现在红头发一提,她忽然就觉得垫着卫生纸不太舒服了。
  于是换了衣服马上去了超市。
  从超市回来,红头发就回去了。杨梅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门铃又响了。这回来的是个大妈,一问才知道是江水叫的钟点工。
  电话里,杨梅说:“刚搬进来叫什么钟点工啊。”
  “你睡了后他们还闹了会儿,客厅那挺脏的。”
  杨梅停了停,下意识朝拖地的钟点工看去,“其实我来就好。”
  江水也停了停,像是把手机换了一只耳朵来听。他说:“杨梅,你来北京,是要过好日子的。”
  钟点工把活干完,杨梅问她:“你们是怎么计费的?”
  她答:“现在是30块一小时。”
  杨梅点点头,把钟点工送出去了。
  30块一小时,嗬,杨梅想,现在江水真舍得花钱。
  下午五点,江水回来了。带了一只肥硕的烤鸭,香喷喷,油乎乎,用袋子包裹着还能嗅出气味来。江水看起来心情颇好,比往常多吃了一碗米饭。
  “大米特别香吧?”
  杨梅看他一眼,“你特别饿吧?”
  江水挑一挑眉,用筷子夹了米饭直接送杨梅嘴里去,“你仔细尝尝。”
  这下尝出与众不同来了。
  “这什么米?”她问出他想回答的问题。
  “泰国香米。”他答,“这米做饭特别好吃。我问过了,东北大米煮粥好,泰国香米做饭好。”
  “嗯。”她笑他说米也说得这么高兴,“你以前都吃什么米的?”
  他摇摇头,道:“不知道,普通米吧,反正不如这个好吃。”
  她调侃:“哦,以后都打算吃这米啦?”
  他一本正经地答:“总吃它肯定会厌,再说了,还有更好的米吧。”
  “你现在越来越有追求了。”她笑说。
  “人总是要往好处看,往高处走的。”
  晚饭过后,俩人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这台电视能看3D,他们戴了眼镜选了一部爱情片。
  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爱情片里如是,他们也如是。
  电影里的男主人公把女主人公抱在怀里亲吻,静谧的时空里,江水也把杨梅抱在怀里亲吻。情浓之时,俱忘我。亲到后来,眼镜摔到了脚下,外套摔到了脚下,自我摔到了九霄云外。
  客厅里,他们只做这一件事,专注而享受。电影背景乐舒缓地响起,倒成了他们情动的配乐。
  “到里面去?”江水喘息着问。
  杨梅一瞬不眨地看他,等他越来越急,准备先斩后奏时,忽然笑出声来,“你摸摸。”
  “?”
  杨梅把他的手抓下去,手上的触感硬硬的。他马上反应过来,她垫着卫生巾呢。
  “噢,怎么搞的……”
  她哈哈地笑:“亲戚来了没办法,你要不忍一下,要不自己解决一下?”
  江水挺了挺腰,忽然仿佛塌山,倒在杨梅的身体上。脸埋在她胸里,好久时间没动弹。杨梅揉了揉他后脑勺,愉快地轻声问:“睡着啦?”
  他一动不动。
  杨梅继续揉,他总算说:“没呢。”
  过了一会儿,他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让我睡会儿,有点累。”
  她像安抚一只大狗,极尽温柔,“一整天都干什么了?”
  “到处跑……”
  “和那什么刘老板?”
  “嗯……”
  忽然猛一抬半身,眼睛里的混沌散去,他问:“你哪儿问来的?”
  杨梅抿着嘴,光笑不出声。江水这就明白了,铁定是红头发多嘴。
  “怎么,这也得保密?”
  “不是。”他坐直身体。
  “哦。”她得寸进尺,“刘老板是哪个?”
  江水欲言又止,太多话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说:“说了你也不认识。”
  安静了好一会儿,那道热辣而执着的目光还没移开。江水叹口气认输:“行了行了,有机会带你见见他。”
  这机会很快来了。
  江水要给杨梅弄一间店面,刘老板有这门路,这事儿很快就办妥。中午的时候,江水请刘老板吃饭。
  在某个环境幽静的会所。
  刘老板进门就乐呵呵的,因为有点近视,小眼睛眯一下睁一下的,像是要把杨梅看清楚。
  他说话客气,还有点小幽默,吃饭的时候气氛还不错。
  江水和他聊着天,杨梅坐一旁负责笑。
  但不是真笑。
  不知道为何,这个刘老板,看着面善,但杨梅就是喜欢不起来。但也不是不喜欢,只是那张脸,她看着不舒服。
  为什么呢?
  她用汤匙捣碗里的东西,忽然想到家里哪个老人说过,长这副长相的人为人精明阴险,活生生笑面虎一只。
  刘老板就是这长相。
  “听江水说,你自己创业?”
  杨梅从碗里抬头,迎上刘老板的笑眼,“是。”
  “你胆子挺大。”
  她笑一笑,不多话。
  “在北京创业更难。”刘老板说,“越发达的城市越吸引人才,越是人才济济的地方,越难混出头。”
  “说的没错。”
  “你有什么想法没?”
  静了一瞬,包厢里三个人,两个人看着她。
  她毫不在意,耸耸肩说:“走一步看一步咯。”
  不知这回答怎么戳中刘老板嗨点了,他忽然哈哈笑起来。笑完了,竖着大拇指道:“这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年轻真好。”
  “老刘,你也还年轻。”江水道。
  刘老板摸了摸脑门,“我都秃顶了,还年轻?”
  江水不明意味地一笑:“年轻。”
  “撒谎。”刘老板眼睛眯了眯,就着江水的火点了烟,“啊呀,不说这个了。我和你说的那事儿你考虑好没?好了就跟我去一趟温州。”
  “嗯,差不多了。”
  “嗯。”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忽然都不说话了。
  杨梅云里雾里,手肘捅了捅江水,“去温州干什么?”
  刘老板抢着答:“玩啊!”
  江水说:“老刘是温州人。”
  “是,我本质上和你一样——都是来北京打工的。”刘老板说,“和你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在温州有产业,我的根和底线都在那里。而你是啥都没有。”
  说完又哈哈大笑。
  江水看他几眼,把他面前的茅台拿走,“老刘你别喝了。”
  刘老板又把茅台拿回来,“怎么了,嫌我乱说话了?”
  “没。”
  “行,给你留点面子。”一边说,一边冲杨梅那使眼色。
  酒足饭饱,刘老板兴头还高,想找人打扑克,江水打电话叫人。等人来齐了,刘老板偏不让他功成身退,“我知道你牌技好,你来陪我打两圈!”
  江水一手本领,都是少年时代混出来的技术。那时候看《赌神》,他还特意练了花把式。
  “走,一起去。”
  江水去看杨梅,杨梅也看着他,善解人意地说:“你去,我回去。”
  “我送你回去。”
  江水脚尖刚旋,身后刘老板拦过来,问杨梅:“会开车么?”
  她点头。
  “喏。”
  一把钥匙抛过来,杨梅条件反射地接住。
  车是刘老板的,应该没开几次,车内崭新,暗光中,仿佛每个部件都散发着冷冷的金属光。
  杨梅开了导航,按照指示往回开。堵在半途中,给红头发打了个电话,叫他去江水那边——江水陪刘老板喝了不少,她怕他回来有困难。
  “行,没问题!你放心,我肯定把水哥安全带回!”
  “谢了。”
  红头发呵呵笑了笑,正要挂机,忽感不对,仔细琢磨了下,试探着问:“那什么……你还有别的事儿么?”
  杨梅说:“刘老板也在。”
  红头发一怔:“哦……”
  “这刘老板够神通广大的,从前没人能让江水干他不愿干的。”
  “嘿嘿,你自己都说了,刘老板是‘老板’嘛!”
  “他是做什么的?”
  红头发又一怔,“你说刘老板?……我听云姐说,是做房地产的。反正特有钱,温州人,有老婆儿子,不过有小道消息,说在北京养了个二十岁的情妇。啧啧,我看他人不太正派,手下那几个,也贼眉鼠眼的……哦哦,当然水哥例外。”
  江水是不是例外,以前杨梅是很确定的。但现在,她有那么丁点儿犹豫。
  总有第六感提醒她,江水这个人,就像摆在冰箱里的苹果,慢,但内核的确有变得不太一样。
  没过几天,江水跟刘老板去了温州。
  小区不远处就是江水替杨梅准备的店面,万事皆备,只可惜杨梅没开张的意思。租金一天天算着,但没一点收入。红头发干着急,却拿杨梅一点办法都没。
  好不容易,在店门口看见杨梅晃荡下楼来的身影,红头发只差没扑上去,“大姐!我求求你开张吧!这一天天的,可都是银子呐!你不想干,让我干好不好?”
  杨梅说:“好。”
  红头发以为自己幻听了,晃悠下脑袋,又听杨梅说:“诶,你云姐住哪儿?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拜访拜访她。”

  ☆、摸索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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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噩梦的女人

  杨梅做噩梦了。梦里是老家的那片海,在暗无天日的气氛里不知疲倦地激荡着。整个世界没有亮光,只剩下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一声一声,仿佛锋利的刀片,在剜杨梅的心。
  她站在巨大的礁石上,海浪浸湿了她的脚趾。她想下去,可礁石太高。
  正在踌躇之际,她听见海风传来的人声。从海而来,由海而起。是个男声,在喊……救命?
  杨梅循声望去,看见在海上浮沉的男人脸。他的一只手臂像旗帜摆动,渐渐的,又仿佛一根被海侵蚀的木棍,杨梅眼睁睁看他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再无动静。
  那张脸……竟是江水?!
  “啊!”
  杨梅惊叫着从床上弹起,把另一边床上的江水吵醒了。
  他皱眉眯眼,惺惺忪忪,“怎么回事?”
  杨梅一边喘气一边说:“我梦见你被海淹死了。”
  “嗯?”
  反应过来后,江水笑。
  “你笑什么!”杨梅恶狠狠打了他一下,依旧后怕,“就是我带你去看的那片海——我想救你,但是我不会游泳。”
  “你长在海边不会游泳?”
  “我害怕。”那海太不平静,她没来由地恐惧。
  “怕什么呢。”江水从后抱住她,她缩起来,像团毛线球。
  “我怕你会死。”
  “……”
  江水把她翻转过来,大拇指摩挲她的脸颊,唇贴在她耳畔,轻声呢喃:“我不会死,你怎么总臆想我会死?杨梅,我不会死。”
  他刚刚活过来,怎么会死?
  “我怕。”
  “不怕。”他说,手臂收紧,“我会游泳,杨梅。”
  江水的确会游泳,更确切地说,游泳的时候他如鱼得水。
  泳池是不对外开放的,它有主人,恰巧这个主人是李云的朋友,江水也见过他几次,这里的泳池江水可随意进出。
  泳池里大多是熟人,李云的朋友,或者是朋友的朋友。总之大家都是朋友,就像一个圈,人与人之间总是有点联系,因为这点联系,他们形成了一个圈。
  江水是这圈上的一点,现在,他把杨梅也拉了进来。
  泳池很大,他们到的时候,有“朋友”在。相互简单地打了招呼,各自入水。
  江水游了一圈回来,在水底下抓住杨梅的脚踝,杨梅看他一眼,警告道:“你把我拖下去试试。”
  江水笑一声,松了手。他围着杨梅,像鱼在水中游来游去,“不下来我怎么教你游泳?”
  “我不想学。”
  “厌学情绪不要这么严重,”他歪起一边嘴角,“又梦见我淹死怎么办。”
  杨梅踹他胸口:“去你的。”
  然后乖乖下了水。
  杨梅想,当初她要江水教她开车,软磨硬泡,连勾带引,真是好不困难。如今他教她游泳,第一天过去,他就不见人影。
  他告诉她,他跟刘老板去了温州。独她一人站在泳池边,等来了一个陌生的游泳教练。此教练净身高190,肩宽背厚,倒三角,大长腿,肌肉结实泳姿飒爽。
  总之,他在示范自由泳的时候,泳池边围了一群小姑娘大妹子老阿姨。她们一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娇滴滴地叫着“丁克丁克”。
  这水中飞鱼名叫丁克。
  杨梅根本没心思欣赏丁克的泳技,只顾得小心提防挤上来的女人们不要一不小心把她推下水了。
  趁乱之时,她从人群圈内溜了出去。迎面撞见一熟人,李云。
  李云带着杨梅离开泳池,到了隔壁的茶座小坐。点了两杯蓝山,端上来的时候刚好响起男声的英文歌。
  李云忽然笑了:“你别这么看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杨梅也笑:“我以为你不敢见我。”
  李云说:“不是不敢,是没功夫。”浅浅尝一口咖啡,又道:“看,今天还真是巧。”
  李云加大运动量,除了每晚去学校跑操场外,也经常光顾泳池。据说游泳最容易练出好身材,看那些游泳运动员就知道,哪一个不是又长又瘦?
  她不太会水,只会一点点狗刨,太难看了,不登大雅之堂。托朋友请了个教练,就是这个在女性朋友圈里风靡万分的丁克。
  就在前一天,江水向她借人,她同意了,不过很好奇能让江水开口的是谁。今天过来一看,果然没猜错。
  “丁克很棒吧?”李云随口问。
  杨梅说:“很遗憾,没能看见他游泳的样子。”
  “不游泳的样子看见了吧?是不是很棒?”
  杨梅沉默了下,揣测李云这是什么意思。于她而言,丁克就是个游泳教练,别的……她根本不感兴趣。
  “很棒。”她敷衍道。
  李云点点头,又耸耸肩,“大家都这么觉得,只可惜,他没房没车却有一屁股贷款要还。”
  杨梅蹙着眉,一声不吭地看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没别的意思,”李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在北京,像丁克这样的,太多了。像他这样的,身边都围着一群小妹妹,更何况比他条件好的。”
  杨梅不可察觉地哼了一声,脸上带笑。
  “你知道丁克在这一个月内换了几个女朋友?……哦,或者应该说……嗯,女炮/友?”
  杨梅难得有了点兴趣,“几个?”
  李云用手指比了个数字,“奇怪吗?不奇怪。聪明人在选项ABCDE中,总会选个最优解。”
  “嗯,有道理。”杨梅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李云又说:“你能理解最好不过,你不妨猜猜看,江水这道题,下面有几个选项呢。”
  聊到这里,杨梅已知道李云特意请她喝一杯是为了什么了。让她有危机感,让她患得患失,让她惴惴不安,让她防线全破……
  不管李云是为了什么,此时此刻,杨梅都觉得再聊下去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管江水下面有几个选项,她杨梅就是那个最优解。
  不过她想,既然李云诚心诚意地发问了,她不如大发慈悲地告诉她:“我不知道,应该数不清吧?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我有兴趣知道的是——李云,你是不是其中一个解?”
  那时候,杨梅仿佛听见了陶瓷破碎的声音,嘎吱嘎吱,细细分辨,才找到那声音是来自于李云咬紧的牙。
  看,多没意思。大好春日,她竟然在陪一个不太友好的女人聊单选题的最优解问题。
  还不如混迹到花丛中视奸丁克的肉体。
  于是她起身:“我回泳池了,你随意。”
  在她身后,李云不高不低地说道:“你知道江水跟姓刘的去温州做什么吗?”
  杨梅又走了回去,重新坐下来,“你说,这个我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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