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男神好像在撩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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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有炫耀的意思，纪苒柚一边嘟嚷着“你们这么安静我也潜了”，一边点开左侧钱包余额。瞄到一个不少的数字，她黑漆漆的眼睛转了转，抬手敲下“520”。
　　【a】：包养你。
　　对方很快回了一个红包，纪苒柚点开，1314。
　　【顾沉】：谢谢金…主。
　　纪苒柚：“……”
　　被子没盖好，纪姑娘的脚还露在外面。蜷了蜷指甲光洁的十个白嫩脚丫子，她颊边陷着两个酒窝，感觉不到丝毫冷意。
　　她絮絮叨地说着自己去s市的那些趣事，说自己以后也要和他去，顾沉认真听着她的兴奋、认真想着婆媳关系，时而提醒她有没有掖好被子，时而熨帖地在她停顿间隙说“好”。
　　格外默契。
　　顾沉老套又卖萌的表情包像是他从来不曾高冷过，纪苒柚也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完全没遇到惯有的三次元沟通障碍，或者社交恐惧。
　　十二点寝室熄灯，她打了一个哈欠。
　　【a】：让我来说最后一句吧，鸡汤博主讲聊天说最后一句的那个人比较走心……晚安。
　　【顾沉】：好。
　　【a】：晚安。
　　【顾沉】：晚安。
　　纪苒柚急了。
　　【a】：不是说让我来说最后一句吗？都熄灯了……你让我说嘛！你不让我说，我今晚可能睡不好！=￣w￣=
　　卖萌打滚必须有效果，这条消息过去后，对方沉默好一会儿。
　　【顾沉】：你这周计量作业好像还是我模仿你字迹帮你抄的。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我不确定，宝宝你要是再折腾……明天我有可能晚一点起床，然后走太急，忘记帮你带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
　　【a】：哎呀！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困好困，今天让你，你说就你说吧，我要下线滚去碎觉觉辣！晚安么么哒！
　　【顾沉】：明天会降温记得多穿点，乖，好梦。
　　真的禁不住他那种半低的声线。
　　一个字一个字宛如拨着沉沉的大提琴溢出来，音符在空中震着震着，震得她浑身仿佛都软了下来……
　　相比于文风冷冽架构缜密，二复之所以被叫做“爷”，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很多新人作者喜欢在自己的文中留下联系方式。二复作为例外，基本没透露过自己的私人信息。她安安静静写文，读者们安安静静追文，评论鼓励，各自轻松又欢喜。
　　直到她成绩越来越好，《宦杀》第一次爬上全网销售榜那个晚上，新章节一发布，书评区某个人像是在守着，立马蹭着热度跟发一条名为“二复扒皮：负心汉渣浪贱”的长帖。
　　有时间有人物，剧情描述很生动。
　　大意是二复和楼主同时写文，二复没火前，楼主就有不少粉丝。楼主各种提携二复才让二复有了现在的名利。而在二复火了后，就对楼主不理不睬，写文稍不如意拳脚相向不说，还和粉丝搞在一起，辱骂她身材走形胸…小各种。
　　结尾处，楼主引用了文艺的一段话，感叹说也对，别人都穿蕾…丝长裙各种风情，她的钱都给二复了，自己连件像样的内…衣都买不起。
　　人红是非多。
　　这条帖子一经发布，立马引起疯狂讨论和转发。
　　“还以为二复是匹黑马，没想到借着女朋友上的位，最后还这么对自己女朋友，真的贱！弃文！”
　　“卧槽！！二复竟然是这种人？！怪不得二复从来不爆自己的隐…私……怕别人说他没实力？！陈世美？！”
　　“大家别激动，我相信二复。”
　　“相信个渣渣？！”
　　“……”
　　一直被温柔以待，二复看到帖子那瞬间，整个脑子好像都被敲懵住了！
　　后来看到黑子喷子和真爱粉们撕得热火朝天，她反倒冷静下来，戳了楚冰河去查id。
　　敢和爆料当事人正面对质，二复算得上第一人。
　　在书评区放了话，她第二天准时上线。等待那个马甲头像亮，二复第一句话还算客气：“如果没有脚，你会穿鞋子吗？”
　　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心回复：“不会。”
　　二复继续：“所以你为什么要买内衣？”
　　楞一瞬，那个人直接敲了“大哭”的表情：“二复你真的做的好绝！你就是因为我胸…小不爱我了吗，那些人九头身……”
　　根本不想等对方把话说完！
　　二复直接扔了id号和楚冰河扒出来的马赛克脸照：“首先你要有啊！！”
　　一刹的冷屏后，二复心里冒着一团火，手上“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升楼的速度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我喜欢胸大胸小关你几毛钱的事！你一男的编这种故事诋毁我就算了，你乱煽动我读者骗他们我可就不开心了！还发动他们给你打钱？嘻嘻！”
　　“不就是把你从榜内挤到榜外吗？不就是要一个出名的机会吗？我给你！再给你一毛，你特么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末了，二复竟然真的贴出对方的书名笔名。
　　一句“目前单身，黑料请当面撕”落罢下线，她灰蒙蒙的系统头像让围观的粉丝根本来不及反应！！
　　哪怕后来姚亚若找莹草勾兑删了帖和全纪录。经过那么一闹腾，二复再圈一波粉，顺便把“二爷”名头坐得更实——刚正直截，纯爷们气！！
　　于是——
　　被粉丝想象出腹黑大总攻的某团柔软在床上滚来滚去，翻来覆去把和他这几段聊天记录看了好多次，直到他网络状态从“4g”变成“2g”，纪苒柚才放下手机，枕着那声无意的“宝宝”睡去……
　　大抵入眠晚，纪苒柚睡得极不安稳。凌晨四点钟，她蹑手蹑脚下床，写了一篇日记。
　　放下笔差不多五点，她点开和顾沉的会话框发消息，问他去不去后天的电影赏析课，编辑到一半，纪苒柚打了个哈欠，默默把“后”改成“明”。
　　想到这个点某人应该在睡觉，纪苒柚发完直接按了home键，拍拍嘴准备爬上床。结果，她刚把手机放书兜中，屏幕倏地亮起。
　　【顾沉】：自己看几点了，还没睡，才恋爱第一天……是不是想我收拾你。：）

☆、第27章　他也追
　　
　　电影赏析是两周一次的公选课，老师这次把时间提到了下午最后三节。
　　纪苒柚喜欢坐最后一排。对于这种讲风花雪月编排构思的课程没太大兴趣，顾沉自然而然也选择最后一排，她的旁边。
　　不少认识顾沉的女生八卦虽八卦，但还不至于在当事人面前乱嚷嚷。
　　顾沉和纪苒柚都不是拘小节的人。众目睽睽下，他牵着她目不斜视走到角落。纪苒柚放书包，他默契地帮她拉开拉链，替她把电脑电源线一端插墙，一端在电脑上插好。
　　纪苒柚之前在路上和他聊过自己写小说的兴趣，但没有说笔名，顾沉也不追问。
　　等她整理好，顾沉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你专心写吧，我不会打扰你。”
　　“好。”纪苒柚心里柔软，面上发笑。
　　老师在多媒体上放着视频，某姑娘在下面开着背光键盘小声敲。
　　她十指白皙修长，指甲壳健康饱满，随着韵律舞得灵活又漂亮。
　　心思完全不在那些特效炫目的剪辑里，顾沉借着桌子左上角摆放的雀巢铁罐倒影看她，看得情不自禁扬起唇角，摸出手机登上粉丝零关注一的微博号，一条一条发——
　　“自家苒苒就是美。”
　　“手也美。”
　　“人也美。”
　　“认真创作的时候真的美。”
　　“不对，是任何时候都好美。”
　　“不对，是除开她一副不熟的表情对自己说谢谢、像看陌生人一样看自己的其他任何时候都好美。”
　　“嗯，作为理性人，我要评价得客观一点。”
　　………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旁边，纪苒柚背挺得很直，落指的频率也很注意节奏。
　　写着写着渐入佳境，她效率竟比以往高出很多。
　　第二节下课前一秒上传成功，纪苒柚在书页等着回复评论，顾沉起身去洗手间。
　　“帮我带瓶可乐。”纪苒柚拽住他的衣角。
　　顾沉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只带橙汁。”
　　“可我现在好渴，我就想喝可乐，”纪苒柚蹙着秀气的眉头，“才第二天，你……就……这……么……”
　　大手转而擒住她小巧玲珑的下巴，纪苒柚每说一个字，顾沉食指就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点一下，她说两个字，就点两下，点三下，点四下……
　　意味不明的眼神逼得纪苒柚噤声，顾沉笑：“可乐还是橙汁？”
　　纪苒柚默默咽了咽口水：“橙汁……”
　　“乖。”顾沉又作乱点了一下，放手。
　　视线跟着那道翩然带点出尘气的背影飘，纪苒柚龇牙咧嘴冲他做了个鬼脸。
　　笑什么笑！哼！坏人！！
　　………
　　“二爷老洛和将军这场打戏好过瘾！！”
　　“二爷您下手不知道轻点吗？！这刀光剑影的，看得我心惊胆战！”
　　“真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老洛城府那么深的一个人，遇到美人真是控制不住！！”
　　“……”
　　一定是教室空调温度开太高，某位角落的姑娘才会一边浏览呼喊“二爷赞”“过瘾”的评论，一边悄然红了脸庞。
　　余光察觉到人影过来，纪苒柚头也没抬：“不好意思，座位有人了。”
　　听到声响看过去，她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他出去了……你有事儿吗？”
　　“我不是找他，我是来找你。”
　　以前只觉得有灵气，现在就近观察她略施后粉黛的容貌，周则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惊艳：“是这样，秦黛给我说你认识二复和楚冰河他们，我这边搁置了一个抗霾活动，想问问你可不可以给你认识的大大们说一下，微博上集体艾特西大新闻中心，联名支持那种，文案我发给你。”
　　不习惯和不熟的人这么近交流。
　　纪苒柚身体不着痕迹挪远了一些，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周则继续：“有点麻烦你，不过想想这鬼空气，还是需要有人出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你看看你什么时候可以联系到二复他们，然后我再确定具体活动时间，希望效应可以大一点。”
　　“我问问。”
　　“好的，实在谢谢你了。”周则打了个响指，没有读出对方驱客的意思。他不看她滑手机解密码，视线却不小心落在她的电脑上，“原来你也追二爷的文啊！”
　　“我的草我可以在微博上和那几只联名发点东西吗？不涉及网站的那种！【可爱】！”
　　选中莹草号发送成功，纪苒柚诧异：“你也追吗？”
　　“我不追。”
　　从对方把屏幕按下去的动作看出一点紧张感，周则礼貌收回手：“是徐巍和易听风他们特别迷，还有。”
　　说着说着想到什么，周则朝门口望一眼，用手挡着作悄悄话状对纪苒柚道：“你家男神啊，也追。”
　　纪苒柚一愣：“他也追？！”
　　“当然，”周则一副相信我的口气，“是徐巍和易听风俩给他安利的，然后那天易听风半夜起床上厕所，看到他床枕头那边还有手机亮。”
　　“你知道吗？！就他成天面瘫无感那样，都亲口夸了二爷好。”
　　“真的？！”纪苒柚眼睛一亮。
　　“我骗你做什么，我给你讲啊……”
　　志在传媒，不得不说，周则的确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尤其是他模仿顾沉云淡风轻的口气，惟妙又惟肖，把纪苒柚逗得眉眼弯弯，陷着两个小酒窝笑意难挡。
　　顾沉拎着两瓶水回教室，恰好撞见这样和谐的场景。
　　周则见自己进来还不肯离开？！好一会儿才起身？！他问了苒苒什么？！苒苒看了手机，竟然还给周则比了一个“ok”的好？！
　　………
　　对二复的版权有信心，莹草没有想到，对方会开出那么高的价位。
　　送走康元那边的公关经理，顾静影回到总裁办公室，给座位上的覃赟解释：“二复数字版权的独家代理权在我们公司，但是影视版权和电视剧版权一系列都在二复自己手上，所以我现在就去给康元发回绝函？”
　　“你是二复的编辑，你看着办。”
　　办公室装潢简洁轻奢，采光完美，布置低调。黑色椅背旋转过来，覃赟拿起办公桌上一份资料，起身递给顾静影：“刚刚你也在场，现在康元无线部是入不敷出，影视部就指望着夜逃那本花都出收视。”
　　“如果夜逃立不了口碑，lbo对他们来说是救急，对我们来说是收益……所以他们提出的这份收购计划，你怎么看？”
　　顾静影没有接覃赟递过来的文件：“公司战略发展有专门的分析师评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编辑，谈不上什么观点。”
　　覃赟沉默。
　　他的手仍旧悬在半空，没有近一分，也没有撤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好似突然安静。
　　感受到西裤口袋手机震动，顾静影低头，顺便避开那束灼人的黑眸：“退一万步来讲，您在公司持股比例最大，对公司拥有绝对控制权，所以，您觉得可以就收购，不可以就——”
　　“啪。”
　　弧度划过，文件被一道猛力摔进垃圾桶，垃圾桶震了震。
　　“顾，静，影。”
　　一字一顿唤了她的名字，覃赟直视着她，一秒，两秒，三秒！
　　倏地转身，他走至窗边，语气逐渐变轻：“我学的是机械工程，我第一份工作是在研究院，我究竟是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视线锁住窗外那一抹反光，覃赟自嘲：“你到底……又要躲到什么时候？！”
　　负手而立，男人背影挺拔，衬着钢筋水泥上空层层卷卷的云朵，倾泻出一丝不真实的高位感。
　　顾静影很平静：“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明白有些绑架其实不太好，您做什么选择是您的自由，我管不了。不过……如果说我躲，那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躲。”
　　“可能我专业素养不够，没能听出您的弦外之音，”顾静影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
　　“出去。”
　　两个字，覃赟掷得毫无温度。
　　没有丁点犹豫，顾静影保持着得体的姿态，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向外走。她到达门口，手放上门把手，身后再次传来男人敛怒的嗓音。
　　“左边柜子第二格，拿去治治你的破嗓子，两天了还没好……我没给你发工资？！一盒感冒药都买不起？！”
　　“啊……谢谢。”
　　楞一下，顾静影随即淡然回复。
　　从善如流打开没上锁的柜子，她轻手轻脚从里面把药一件件拿出来，三九感冒灵，金嗓子，头孢……
　　每一件都很普通，顾静影握在手上，毫无波澜地第二次道谢，退出去，带门。
　　“咔哒”落锁一瞬间，她泪流满面。
　　………
　　收到莹草“好”和关于版权的解释，纪苒柚没有下线。
　　【二复】：我的草你怎么了？心情不好？怎么都没发表情包。o（╯□╰）o
　　【莹草】：没有拉黑你是我最后的温柔……和我说话之前，请先看看你的更新量，大推零存稿。：）
　　一面腹诽着怎么最近都爱发这个表情，心虚的纪姑娘麻溜断网。
　　放下手机，她挠挠顾沉的手背：“夜宵想吃什么？”
　　“都可以。”
　　“……”
　　已经数不清这是他今晚第几个“都可以”，纪苒柚撇嘴，接着填老师点到用的调查问卷：“怎么你刚刚出去一趟回来就不太对，爱理不理人的。”
　　纪苒柚填完问卷传上去，灵光一闪，继而凑到他耳边小声猜测：“难道刚刚出去上厕所，发现便秘？”
　　顾沉：“……”
　　纪苒柚合上笔盖，拍拍他肩膀：“便秘这种小事儿没关系的，你不用往心里去，反正不是肾虚。”
　　顾沉：“……”
　　瞧着对方表情越来越吓人，纪苒柚心里一急，赶紧安慰：“我随便乱说的，真的！肾虚也没关系，趁早治疗就好了，我不会嫌弃你！广告上不都说了吗……肾不好，用肾宝。”
　　肾不好，用肾宝？！
　　这下子，顾沉脸黑得彻彻底底。

☆、第28章　欠收拾

　　纪苒柚也不怕，一路絮絮叨叨说着“人无完人，尽早治疗”，时不时还用小指挠挠某人温热的掌心。
　　等吃了晚饭，走到校门与宿舍楼的分岔路口，顾沉停下脚步：“带身份证了吗？”
　　纪苒柚反手摸了摸书包，触及硬质的钱夹，她点头：“带了。”
　　“嗯，”顾沉牵起她，直走，“那去酒店吧。”
　　不太能跟上男神脑回路，纪苒柚呆呆愣愣的：“好端端，去酒店做什么？”
　　“脱衣服关灯啊。”顾沉握着她的手稍加力气，让她朝向自己。他居高临下凝视着她，格外理所当然道，“给你看看，我肾到底好不好咯。”
　　纪苒柚倏地烫了耳根：“……”
　　可能……很好？！
　　下了第三节课，出去浪的同学不少。周围人来人往，交流声与自行车声交织并行，晚秋的街泛着凉意，朦胧出华灯初上的纷杂景象。
　　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这边。
　　纪苒柚脚尖抵着他的脚尖，飘忽的眼神掠过他胸口，她有些赧然地咽了咽口水：“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早了啊？”
　　顾沉双手插着裤兜，轻描淡写：“可你说我肾不好。”
　　“……”
　　“是我问你怎么了，你一直不说话……不过。”纪苒柚舔了舔唇，上一秒，她还不胜娇羞。这一秒，她握住他的手，踮脚凑到他耳旁，“如果你真的忍不住的话，我不介意这么早。”
　　“……”本来只想逗逗她，顾沉听到这一本正经的回答，又好气又好笑。
　　难道在自家苒苒的心里，自己就是这么急不可耐？！
　　难道上次控制之外的状况，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走。”
　　他应得干脆，迈步却是转身，送她回寝室的方向。
　　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响，两个人的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
　　顾沉一路思考着两个问题显得心不在焉。走到寝室门口，他松开纪苒柚的手：“上去吧。”
　　本着恋人有事不能隔夜的原则，纪苒柚不仅没上楼，反而把他拉到树下的阴影中：“从第三节课你就不对劲，刚刚我开个玩笑你脸色也不好看。”
　　说着说着联想到什么，纪苒柚揣测：“难道吃醋了？我不过和你室友说会话而已，你不至于吧……”
　　顾沉脱口而出：“我没有。”
　　纪苒柚不信：“可你刚刚和我说话都没说晚安，明显心情不佳，不是吃醋说不过去啊！”
　　“才七点不到说什么晚安，你不是要上去码字存稿吗？”迎上柚子姑娘明显怀疑的眼神，顾沉依然平静，“我真没有。”
　　纪苒柚再接再厉：“其实我有社交恐惧，不过有些人确实会聊天——”
　　“周则是立志要成为传媒界执牛耳者的人，自然能说会道，”顾沉打断她，线条明朗的俊脸上写满了认真，“但他说的十句话里，有五句可能都是在哄人，他最会逗女孩子开心，你别听到好的就当真，少和他接触才是对的。”
　　“噢？”纪苒柚反问，“我有说周则吗？”
　　顾沉：“……”
　　“噗嗤”出声，纪苒柚仰面在他下巴上啄一口，眉眼弯弯地点头：“嗯，我知道你真的没吃醋……乖宝宝。”
　　顾沉：“……”
　　这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乖宝宝？！
　　被细细软软的调子拂得心口痒，顾沉望着她笑得又甜又狡黠的模样，没忍住地戳戳她两个小酒窝，故作凶狠道：“自己上楼，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可是我想和你说话。”
　　“上楼。”
　　“……”
　　又踮脚抱着他脖子吻了吻他，纪苒柚被某人摁进怀里狠狠咬一下。接着嗅到对方一丝危险的气息……她选择乖乖夹起尾巴开溜。
　　刷完门禁没走几步，纪苒柚手机震动，特别关心的铃声响起。
　　【？】：码完字早点洗澡睡觉，睡前把手机放远一点减少辐射。明天我给你买台湾饭团带教室当早饭，你可以定七点五十的闹钟多睡半个小时。作业我帮你带过去，有时间还是要自己看看书，至少知道符号的意思。每隔一个小时起来动一动，睡前少喝糖饮，你肠胃本来就不好……还有。
　　【？】：香水换淡一点的味道。
　　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吗？！这些是鬼发的吗？！
　　#幼稚鬼也算鬼的话#
　　顺手敲开基友群，她和土豆阿姨确认Ferragamo这款梦中情人味道并不浓，且最容易让小伙子把持不住……把持不住。
　　纪苒柚一边默默消化掉这四个字，一边拿钥匙开门。
　　与此同时，楼下。
　　顾沉瞧着屏幕上一串“我就不换！略略略”，轻轻松松就脑补出某人吐舌头的小表情。
　　他敲了敲太阳穴，颇头疼地想，自家苒苒还真是淘气，淘气得有点……欠收拾。
　　………
　　秦黛和纪苒柚关系是真的好，顾沉寝室也没有多话的人，遑论周则得了纪苒柚的好处，自然也不会把室友谈恋爱的事情拿去乱讲。
　　除了偶尔牵牵手被别人看到，两人在学校的状态是纪苒柚喜欢的低调。加上年末两个月年度作者评选中，二复第一周就冲到最高，甩开第二的楚冰河两万多，纪苒柚更是觉得自己最近顺得不得了。
　　对此，楚冰河毒奶：“运气守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