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戏精还多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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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程家琰把手机还给萧岁，然后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到阳台。
　　他拨通了梁鸿盛的电话，对方似乎还没看到热搜，并不知道此事。
　　梁鸿盛严肃地回答：“我们白纸黑字签订了合同，不会为了搞噱头而毁约的。”
　　程家琰望着外面的夜景，眼睛如同这般夜晚漆黑。
　　他道：“我明白您的为人，但是——”
　　程家琰后面没有说下去，但梁鸿盛也明白他的意思，他在质疑他们剧组有其他人曝光了他的身份。
　　梁鸿盛捏了捏鼻梁，“当时你进组，我只是给大家介绍你编剧的身份，原作的身份一点儿风声都没跑，连副导演都不知道。”他放下捏鼻梁的手，“我先去找人给你撤热搜吧。”
　　“谢了，梁导。”
　　“哪有谢不谢的，当初要我没要求你跟组，就没这事儿了。”
　　与梁鸿盛通完电话，程家琰回到屋子里。
　　刚踏进一步，就听见萧岁急切的声音。
　　“你给谁打电话？”
　　“梁导。”
　　萧岁想了想，问：“你怀疑剧组的人爆料？”
　　程家琰点头，走过去抱住了她。
　　“我觉得不太像。”萧岁分析道，“你还记得我去剧组那天说过门口外面蹲着的小妹妹吗？”
　　程家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
　　“追星的人告诉你，这些图更像是那种长枪大炮拍出来的，高清□□诶。剧组里面的人顶多拿着部手机拍吧？出来的画质应该没有微博上挂着的那么清晰。”
　　……微博。
　　……微博！
　　“对了，我刚让我爸去撤热搜了。”
　　“……”
　　程家琰抬眼看她，眼神里看出一丝埋怨她的意味。
　　？？？
　　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难道是怪我让他未来岳父撤热搜掉架子？
　　果然，不出半小时，热搜榜已经看不见他的一席之位。
　　殊不知，落得个欲盖弥彰的形象。
　　倒反而更加坐实这件事。
　　而事实上，坐实照片上的人就是久归是另有其事。
　　…
　　隔天，兔区里有一条帖子被人回复几条后，被删帖。
　　但不妨有心人截图，并发给了营销号。
　　当天，微博流量最好的时间段里，一个粉丝基数庞大的营销号更新一条微博。
　　【@吃瓜群众：有人私信爆料，今天兔区有位自称夜谈工作人员的网友po了一张合同，实锤证明照片中的男人就是久归。淑芬们，你们准备好舔久归的颜了吗？】
　　微博下面附图三张。
　　第一张是兔区帖子的截图——
　　【悄咪咪地说，那真的是大大真容。
　　剧里其他编辑都是参与过上一部的，当时有人问副导谁是大大的时候，副导说大大根本没来，我还失望了好久。但是这一部有一位新编剧，然后……你们看图！
　　条约写得清清楚楚，大大是要跟组的！所以那真的是大大！】
　　第二张是合约，其中条例拍得清清晰晰。
　　第三张是昨晚登上热搜，那张程家琰的高清大图。
　　萧岁把这条微博看完，一边吐槽那位开口闭口“大大”，看上去是他死忠粉，实际上是把程家琰往火坑里推，一边以安慰的口吻对当事人说：
　　“大概是上天都不愿意让你的容颜没个名分吧。”
　　“……”


第64章　第六十四场戏
　　萧岁往气压极低的某人身边挪了挪屁股，把手机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安慰他：“你看大家都在吹捧你的颜值，”
　　她上半身全部依靠在他的身上，果香的沐浴露味道就在鼻尖缠绕，这一瞬间，程家琰觉得压抑的心情似乎得到一种解脱。
　　窝在程家琰怀中的人还在念着评论，“‘我靠！颠覆了我对男作者的印象’。额这位朋友是把男作者跟肥宅划上等好了吗？咦，她下面还附了一幅图。”
　　萧岁点开一看，是三个头发稀疏的男人，并且分别表明了身份。
　　她往后看了眼，问程家琰：“这谁啊？”
　　“有名的作家。”
　　“……”
　　萧岁立刻放下手机，起身扒拉程家琰的头发。
　　后者不解地看她，“你干嘛？”
　　萧岁直言：“我看看你有没有脱发掉发的现象。”
　　猛地，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惊呼一声。
　　程家琰仰头，她那副惊恐的表情落入他眼中，“又怎么了？”
　　萧岁指着卧室的方向，“我忽然想起厕所下水道经常出现一堆头发，原来你已经开始掉发了。不行！我要给你买霸王洗发水，给你熬芝麻糊，等等我去网上看看有什么防止脱发掉发的方法。”她一双鹿眼瞪圆，认真地看他，承诺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变成地中海的！”
　　“…………”
　　程家琰二话不说，拎着人到卧室里的浴室，指着下水道口让她看看上面的是短发还是长发，还指挥她拎起一条拿到自己头上比对一下。
　　“——哦对了，如果你还是觉得这是我的头发，我建议做DNA对比。”
　　萧岁低头看着一团长发缠绕在一起难以分离的样子，“……不、不用了。”
　　离开的时候，程家琰发现身后没人，回去一看，发现那人正在镜子前，一只手把头发拨上去，嘴里念叨着：“发际线是不是高了啊？”
　　程家琰倚在门边，萧岁从镜子上看到身后的人，便问他：“你说我最近头发是不是没那么多了？难怪我扎头发的时候总觉得比以前要少得多。不行不行，我要去买霸箱王了。”
　　程家琰：“……”
　　过了好一会儿，萧岁终于接受这个现实。
　　她重新窝在程家琰怀里刷评论，边刷边不忘地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冷处理。过两天有其他新闻了，他们就会忘记了。”
　　这份合同加上所谓的剧组工作人员的发言，已经为这件事情盖了章。
　　除此以外，网上曝的照片还真的是本人，他们也不好去反驳，万一以后哪天程家琰脑抽筋答应了出版社开办签售会，到时候往人前一站，大家便知道他的样子。
　　要是现在他们反驳了，到时候还不是啪啪啪地打自己的脸吗？不仅如此，还失了诚信。
　　“那剧组那边呢？”
　　“梁导刚来信息说会彻查。”
　　萧岁又问：“你到底为什么不想要曝光啊？”
　　程家琰的理由很简单，“希望大家关注我的作品，而不是我的人。”
　　闻言，萧岁竖起大拇指，肯定地点头，“骚，是真的骚。”
　　“现在的小妹妹怎么这么爱瞎说话啊？明明人都在我床——不是，明明人都在抱着我，还说在她身边？”
　　萧岁滑到下一条，更生气了，直接把不爱说的那个称谓说出来，“是我老公好伐？还说在她后面评论的不算！好生气！”
　　说完，她往后面瞪了一眼。
　　被瞪的人一脸茫然，本能地往后靠，小声地说：“你……你想干嘛？”
　　萧岁跨坐在他身上，凝视他。
　　半响，她凑前啄了一口，小声说了一句。
　　两人的距离很近，她说的话尽数落在他的耳中。
　　她啄一口说一句，反反复复好几回，最后被脸上绽放柔和笑容的男人抱起来，走进卧室。
　　她的碎碎念很可爱——
　　“明明就是我的男人。”
　　“家花也很香啊，你说是不是？”
　　“你听过一首歌吗？‘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
　　…
　　三天后的夜晚，明月躲在云身后跟地上的娃娃捉迷藏，星星点缀着天空，时而一辆飞机划过天际，被小孩指着然后天真烂漫地告诉妈妈，那颗星星会眨眼睛。
　　萧岁前段时间连夜加班，把手头上快到期限的两部电视剧完本交出去，剩下除了一部电视剧下周截稿以外，其余的都不算太紧凑，而她也总算落得个清闲。
　　至于毛旭家的餐饮连锁店被投蟑螂以诬陷他们饮食环境不过关这事，已经顺着被揪出来投放蟑螂的人查到幕后的指使凶手。
　　果然不出他们意料，诬陷他们的是他们家的对手。
　　甚至，他们还查到原来对方还准备在网上造次一番，结果还没来得及发到网上就被他们抓到把柄。
　　而关于程家琰相貌这件事已经渐渐被网民忘记，当然不乏还有死忠粉和颜粉们在微博底下留评，求大大自拍等等。
　　看到这些，萧岁只有一个念头——
　　他们结婚以后，第一时间把小红本本发到网上去，好让这群不要脸的野花们死心。
　　这天晚上，萧岁洗完澡，敷着面膜坐在床上看电视剧，程家琰则在客厅用电脑，十分和谐。
　　“嗡嗡嗡……”
　　萧岁瞥见“周繇大老婆”这备注便接通电话。
　　她慵懒地“喂”了一声。
　　相反，电话那头的周繇则是十分急切。
　　“岁岁，你看热搜了吗？”
　　“热搜？没看，怎么了？”
　　萧岁一边说一边退出播放器界面，在平板上打开微博。
　　电话那头的周繇还在敦促她，“你快点看看，跟你家那位讨论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萧岁一头雾水，她一边点开了热搜榜一边问周繇：“跟我家那位——我靠！”
　　榜上连着两条关于久归的热搜条，关键词都不一样，旁边还有上升的符号代表着这件事情正在被网民密切关注。
　　热搜条是这样的——
　　【久归程氏集团太子爷】
　　【久归持续二十年的病】
　　“咣”地一声，萧岁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爆炸了，尤其是看见那条“持续二十年的病”。
　　萧岁猛地扯下面膜，往旁边垃圾桶一扔，对周繇说“先这样，挂了”，然后顶着满脸精华的脸走出去。
　　而客厅里的程家琰也在打电话。
　　他站在阳台落地窗前，背对着萧岁，后者无法看清他的脸庞，只听见他在压抑着怒火跟电话对面的人说：“不用告诉他，你先帮我找人撤了。”
　　萧岁放慢脚步，走了过去。
　　她借着落地窗的倒映看清楚了他的脸。
　　他的脸冷到掉渣子，眉头紧锁，眼睛是昔日不见的犀利和暗沉。
　　萧岁在背后抱住他。
　　她感觉到程家琰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好像在她的安抚之下，没有那么绷紧。
　　“我去找爸爸撤热搜？”萧岁问。
　　程家琰的声音一时还没缓过来，用刚才冷冰冰的声音回答她：“不用了，刚叫了沈劭卿去撤。”
　　萧岁想起刚才那句话，问：“刚才是他打的电话？”
　　“嗯，你怎么出来了？”
　　萧岁闷闷不乐地说道：“因为刚才周繇打电话过来告诉我，想要告诉你这件事，就出来了。”
　　“你看了？”程家琰的指腹擦拭着她的手背，问道。
　　“还没来得及，不过被标题吓到了。”
　　妈呀，程和盛儿子还有病情，一连两个一起公开在世人面前，还是一群以为拥有键盘就得天下的“世人”面前。
　　她可没有这个心理承受压力。
　　两人坐下来以后，热搜还没被撤走，萧岁直接点开第一条“久归程氏集团太子爷”来看。
　　第一张图片正是去年外公住院时，程家琰和程和盛在医院争吵时被拍下的照片。
　　画面中，两个男人的侧脸都拍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时候你们被拍了，怎么没看见新闻？”
　　萧岁看了他一眼，后者也回视她。
　　萧岁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被公关了。”
　　第二张照片便是那张程家琰在剧组被拍下的盛世美颜高清大图。
　　两张图放在一起，一对比，很明显就知道程和盛这位程氏集团总裁正在和程家琰在争吵，闹得不愉快。
　　后来，也不知道记者是怎么挖到久归本名，一调查，便发现原来两者是父子关系。
　　可谓劲爆。
　　“天啊，这样也能扒出来？”萧岁感叹道。
　　她正想点开另一条热搜，结果有电话打进来，是陌生电话。
　　“你好。”
　　对面的人很快开口，“你好，我是家琰父亲，方便跟你聊聊吗？”
　　萧岁坐直身子，下意识地稍稍离程家琰远一点，她偷偷瞄了程家琰一眼，看见对方并无异样，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好，而且程家琰已经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一遍。
　　虽然她觉得程和盛以前太过关注工作，以至于忽略家庭，是不好的，但他后来也去补偿宋家，补偿程家琰。所以她的内心还是认为程和盛是一位好人，也希望他们能修补他们的关系。
　　“现在吗？”她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没有那么突兀。
　　“如果你方便的话，”
　　萧岁立刻反应过来，“行行行，你别哭，你等我一下。”
　　萧岁拿开手机，对程家琰说：“我朋友失恋了，我去跟她聊聊。”


第65章　第六十五场戏
　　听见萧岁这么说，程家琰也只是一个抬眸，没有其他动作。
　　萧岁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做出抱歉的表情，屁颠屁颠地走进卧室，顺便反锁。
　　她坐到床边，捂着话筒，抱歉地对程和盛说：“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程和盛固然也听见她刚才跟程家琰说的那番措辞，理解地说道：“没事。”
　　客气一番以后，忽然双方安静下来。
　　最后还是萧岁打破这安静的局面，“叔叔打给我，是因为热搜上的事情吗？”
　　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程和盛，萧岁了解他更多的还是从网上以及他们之前在医院的对话之中。
　　这位年过半百却坐拥十几亿身家的男人，看上去并没有新闻、杂志、采访上看到的那么神清气爽和自信，尤其是面对他儿子程家琰时，还带着满腔自责和悔疚。
　　眼神是会出卖人的，这话不假。
　　萧岁在看见程和盛望着程家琰的眼神时，心中竟然有一丝为前者打抱不平的意味。
　　也因如此，她没有挂断电话。
　　程和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嗯。他……怎么样了？”
　　萧岁回想了下程家琰刚才的表情，坦白地说道：“不太好。”
　　本来掩得密密实实的东西，一周之内全部都被人扒皮得个干净，其实换做是谁都会恼。
　　程和盛也猜到了，便问萧岁：“需要我出面解决吗？”
　　萧岁愣住了。
　　要他爸爸出面解决吗？
　　在萧岁的观念里面，此刻程和盛并不是程氏集团的总裁，他只是一位父亲。
　　而这位父亲，很不受儿子待见。
　　萧岁还是拒绝了。
　　尽管她很希望他们的关系能够缓和，但是她还是要顾虑她男朋友程家琰的感受。
　　如果此时问他，他父亲会帮他解决这些麻烦，他会怎么回答呢？
　　大概也是换来一句冷到不行的“不需要”吧。
　　当然，萧岁并没有这么直白地拒绝。
　　她在腹中打好草稿，温婉地说道：“叔叔，我想家琰他会很好地解决这件事，希望您相信他的能力。”她顿了顿，把心中不停叫嚣的那句话说出来，“况且我想，他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强大到能够直视以前发生的事情，所以也希望叔叔你能期待一下他的成长。”
　　电话那头没有回复。
　　良久，程和盛带着沧桑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
　　“——好。”
　　…
　　听见脚步声，程家琰看向声源处，“聊完了？”
　　萧岁心虚地点头，“嗯。”
　　可能是她刚才在程和盛面前放下豪言壮志的缘故，此刻程家琰在她心中的形象要高大好几倍。
　　萧岁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脖子。
　　被蹭的男人低头去看那恨不得把自己跟她融为一体的女人。
　　“你怎么了？”
　　“嗯？”
　　程家琰看见她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程家琰：“……”
　　“为什么你听一通电话回来……好像有哪里不同了？”
　　“哪里？”萧岁拖长声音问他，听起来嗲嗲的。
　　“这里，”他指着萧岁清澈的眼眸，“看我的时候，好像在看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伟人一样。”
　　萧岁埋头，“因为你在我心目中就是超级英雄啊！”
　　“……这个一般不是形容爸爸吗？”
　　“哦，是吗？那今天起，它就是用来形容男朋友了。”
　　“……”
　　萧岁抱着他好一会儿，想起还有第二条热搜没有看。
　　等她打开微博的时候，发现热搜已经不见了，怕是沈劭卿撤热搜起效果了。
　　她有点好奇第二条写的什么，毕竟第一条媒体朋友们已经那么神通广大地知道他和程和盛的关系——重点是，这两人一年到头都不知道能说上几句话，能碰上几次面，居然还被人挖出来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想必第二条也会很优秀。
　　确实，第二条热搜比第一条要优秀多了。
　　看个标题就知道——【久归持续二十年的病】，仿佛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个清楚。
　　第一张图片是程家琰进出心理诊所的照片，连时间都标清楚，人物则用圈图的方式放大并带上那张程家琰在剧组被偷拍的照片。
　　仅仅看一张照片可能会以为是程家琰来找朋友叙旧。
　　——所以还有第二张图片。
　　不过，第二张图片是长图，而且图文并茂。
　　映入眼帘的是宋家老宅的照片，紧接着底下第一段文字便是以“据知情人透露”开头。
　　【据知情人透露，久归（笔名）程家琰（本名）长年接受心理治疗，原因是来自母亲的死。
　　程家琰父母早年离异，与程氏集团总裁程和盛离婚以后，程和盛前妻、程家琰母亲宋曼筠患上抑郁症，日日躲在房间里，不肯见人。
　　x年x月x日，宋曼筠去世。在家中浴室割腕自杀，被当时送饭的程家琰外祖母发现，当场抢救无效。
　　据知情人了解，当时家中一切利器都被收起来，而宋曼筠割腕自杀的利器正是由儿子程家琰亲手送去。
　　当年7岁的程家琰开始被家人送去接受心理治疗，但是一直不见效甚至病情加重，影响了创作……】
　　底下的评论风格各异。
　　有人心疼程家琰饱受母亲自杀的煎熬；有人嗤鼻一笑，说一个大男人连这种事情都跨不过去，真弱鸡；有人在叹息抑郁症患者真的需要大家关爱和重视；也有人质疑宋家为什么不跟小程家琰说不能让妈妈持有利器；甚至有人开始造谣程家琰精神失常，会打人。
　　【神经病吧？还能扯这个？】
　　【同意楼主的。看他在医院门口推自己爸爸就知道了。】
　　【不是，楼上的是怎么看出来他推爸爸的？】
　　【肢体语言啊，智障！】
　　……
　　【我大姨就住在他们家附近，听她说，那个作者好像真的会打人，有时候失心疯起来连外公外婆都打的！】
　　【天啊，这不是就在我家附近吗？我经常听见隔壁传来打骂声音诶！】
　　……
　　…
　　萧岁从周繇口中听见这些谣言以后，愤怒地表示：“现在造谣真的半毛钱都不用呢！就一个键盘走天下！繇繇，你知道——”
　　沈劭卿打算她的话，不满地说道：“干嘛呢？叫这么亲密。”
　　萧岁额头打了好几个问号，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挑衅，好像在说：管你大爷啥事？
　　半秒后，又有一个念头传入她脑海里，一瞬间眼里的挑衅转变为质疑。
　　“我跟她从小玩到大，不仅能叫她繇繇，还能叫她大老婆呢！”
　　“我跟你男朋友也是从早玩到大，你信不信我也叫他——”‘他’了半天都没说出来。
　　萧岁扬起下巴，挑衅地说道：“他什么啊？你说啊。”
　　沈劭卿烦躁地挠挠后脑勺，对身边的程家琰说：“管管你老婆。”
　　程家琰不负众望地摇摇头，态度直接表明了家里没有振夫纲这回事。
　　他无奈地捏着眉心对好友说：“管不住。”
　　趁着两个男人说话的间隙，萧岁也在问周繇。
　　萧岁把嘴巴凑到周繇耳边，“你俩有情况啊？”
　　周繇抿了抿唇，“他好像蹭车蹭出感情来了。”
　　萧岁信个鬼蹭车会蹭出感情。
　　如果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根本不想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哪会三天两头说要蹭车。
　　摆明沈劭卿就是对周繇有意思，才会厚着脸皮去蹭车。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的重点。
　　目前首要目标是解决网上的传言和查清楚究竟是谁清楚地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又把它说给记者听。
　　周繇说：“都三条新闻都是同一家杂志社的。”
　　萧岁大惊，皱着眉头，“同一家杂志社？我以为都是投稿的。”
　　周繇：“不是，是杂志社先发出来，其他营销号蹭热度转发，导致事情有点大条。”
　　萧岁后知后觉地问：“刚才大老婆你说三条？哪三条？”
　　周繇：“医院门口那次是第一条。”
　　萧岁：“我靠，这是有预谋的啊！”
　　沈劭卿肯定了一下，说：“我们猜的是杂志社早就有要曝光你，”他看向程家琰，“的准备，但是没想到时机没选好，被粉丝刷热度抢先一步——”
　　萧岁不明白，“通常这种时候不是第一时间曝光才会抢到热度吗？怎么还要选时机呢？”
　　周繇说：“可能是还没准备好吧，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厢不是准备好了立刻蹭热度吗？”
　　沈劭卿继续说：“所以他们先放一条，公开他程氏集团太子爷身份试水，然后热度差不多才放第二条。”
　　偏偏那天萧岁一直跟程家琰腻歪在一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