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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痴男怨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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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男怨女》作者:二月生

文案  
记者:请问南女士最喜欢迟先生那一点?
南梦回:人傻,钱多。
记者(⊙﹏⊙|||):那迟先生最喜欢南女士那一点呢?
迟晚成:贪财……还有喜欢傻子。
记者:……

珠光宝气的世界,有人说,爱情如痴人说梦,不可遇亦不可求,可在他们眼里,爱情不过就是用一颗赤子之心,把“梦”拆骨入腹。
在最黑的夜里,他已经拥有了最温暖的拥抱,还需害怕什么!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梦回、迟晚成 ┃ 配角:迟允诺、苏欢、南林辉、顾枫 ┃ 其它:收藏偶,撒花吧,二月生爱你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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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男怨女01

  第一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辛苦为谁甜”手机铃声响起时,南梦回正在看财经页面,接电话的动作因抢眼的头条新闻“一代珠宝大亨迟轻年二次中风抢救无效,于今日凌晨离开人世……”而顿住。
  南梦回脑海里忽然冒出那句:“人没了,钱没花了。”的小品台词。
  不应景的幽默。
  如南梦回所想,报道的重点果然放在了迟轻年用毕生心血创建的商业帝国上,有关迟氏下任掌舵人的种种猜测接踵而至。看着上面有根有据的报道,她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迟家的人物表上:
  谷素锦,迟轻年结发之妻,现迟家辈份最高的家长,迟太。
  迟笙,迟轻年次女,离婚多年,独身至今。
  迟晚成,迟家长孙。
  迟允诺,迟笙之子,迟家外孙。
  除此之外,报道还附了一组谷素锦、迟笙,以及迟允诺出入医院的照片,独独没有迟晚成。
  “长孙外孙,有点意思。”手机锲而不舍地响,南梦回合上报纸接电话。电话是闺蜜苏欢打来的,问她有没有收到慈心堂五周年庆典酒会的邀请。
  南梦回瞥一眼桌上的烫金邀请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这兵荒马乱的,迟笙应该没有心情办酒会了。”
  对于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交际,南梦回着实没兴趣。但慈心堂的庆典酒会,她却破例关注了。所以刚刚看到迟轻年过世的新闻,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苏欢以微微讽刺的口吻说:“不办酒会怎么让外界知晓她的‘伤心’呢?别忘了,人家可是世人皆知的‘孝女’。这种表现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否则她也不会选择在父亲病重时筹备庆典了。南梦回笑了笑:“她虽然不会出席,但一定有办法把媒体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不出席?苏欢没想到这一点:“你的意思是迟允诺会代她出席?那,你还去不去啊?”
  去不去呢?南梦回用实际行动回答。
  水城的三月,乌云笼罩,细雨缠绵,天气与城市名字相融,水样潮湿。
  这份湿润,适合悲伤。
  可惜,悲伤里蕴含的真心却不适合深究。
  路上有些堵,南梦回晚到。前脚才踏进会场,就见苏欢迎面而来,脚步匆忙。
  南梦回见她险些崴了脚,忍不住轻责:“这就要打道回府了,你也太敷衍了吧?”
  “庆典酒会成亡父悼念会了,没劲!”苏欢冲过来,扯着她往外走,“反正我已经替你表达过心意了,你就别进去了,哭哭啼啼的,看着闹心。”
  南梦回被拽得一个趔趄,却还坚持:“来都来了,好歹让我露个脸吧,没准也能上个头条。”已然猜到苏欢为何阻止她了。
  苏欢啐道:“那还不如上非诚勿扰来得实惠。”
  南梦回失笑:“你是怕我孤独终老啊……”
  就在这时,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南梦回听见有人叫她:“梦回。”
  那蛊惑人心的温柔,是他的专属。
  意料之中。却还是有一瞬的冲动想转身就走。可是,南梦回终究转过身。不期然地,视线所及的是一张满是倦色的英俊而熟悉的面孔。
  是迟允诺。
  “苏欢,介意我跟梦回说几句话吗?”迟允诺看似询问苏欢,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南梦回,完全是等待她回答的姿态。
  不及南梦回回应,苏欢笑答:“我要是说介意呢。”
  迟允诺被噎得微微一忡。
  南梦回看着他眼下的青色,掐了苏欢的胳膊一下。苏欢瞪她一眼:“迟总最好长话短说,这种场合可不适合诅咒发誓表决心。”
  迟允诺的脸色顿时很难看。
  “给你五分钟,过时不候,我时间精贵着呢。”苏欢给南梦回下完通碟就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蛮腰走了。
  南梦回借着目送她婀娜多姿背影的时间再次做心里建设,无奈转首时依然吐字艰难:“节哀。”
  如此客套又疏远的安慰。
  不如不说。
  迟允诺看着她,眼眸里浓重的伤感似要把人淹没。片刻,他勒住她手腕,强行把人拉进凉台。薄纱窗帘像是一道屏障,忽明忽暗地把他们隔绝在喧嚣之外。而这样的面对,凭添了几分暧昧。
  这暧昧犹如一根刺直扎向南梦回的心口,那隐隐的疼让她控制不住地甩开那只手,“迟总有话好说,这样动手动脚,引来误会的话,我解释不清。”
  “梦回,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他声音低沉,很是无力,身上无从遮掩的疲惫,令挺直的肩背在夕阳西下的背景映衬下显出几分萧索之意,让人不忍直视。
  可是——
  像是被某种力量支撑,南梦回退后一步,冷静开口:“不知我能否有幸出席迟老爷子的葬礼?”
  迟允诺眉心微动,目光牢牢盯着她:“你也想出席?”
  一个也字,似乎别有深意。而他的视线似有重量,压得南梦回莫名有些紧张,可她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怎么,为一位尊敬的长者送行的机会都不给吗?”顿了顿,她神色缓和,语气中的尖锐有所削减:“当然,如果让你为难,就算了。”却是以退为进。
  “为难……”似乎真的令他为难了,迟允诺低喃着这两个字,半晌没再继续。
  南梦回有些好奇他为何如此犹豫。
  可惜没有机会。
  沉默持续中,纱帘被一股大力粗暴的“扯”开,伴随帘底水晶珠砸向地面的清脆声响,来人以蕴含笑意地声音说:“原来你在这儿啊。”
  这笑意显得那么不合时宜,这询问似乎也有话外之音,而这扑鼻而来的酒气,让南梦回有不好的预感。
  她转首望过去。
  面前的男人,确切地说,此刻来人脸上迷茫的神情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孩子。而他立步不稳的状态,以及含糊不清的话语:“你干嘛躲起来……她是谁啊?那个,未婚妻在找你呢……”
  醉态尽显。
  纱帘被扯落,隐蔽的凉台此时已成为众人焦点,引来无数探寻的目光。而“醉鬼小子”那句未婚妻提醒南梦回,她应该尽快离开。然而,就在她抬步欲走之时,“醉鬼小子”像是被什么绊到了,瘦高的身体不受控制似地倏地前倾,直朝她扑过来。
  以南梦回的纤瘦根本扶不住。于是,她急急侧身。
  这一幕当然没有逃过迟允诺的眼睛,他见状霍然伸手。然后,南梦回就被他带进了怀里。遗憾的是,人虽然被扶住,却有一泼液体直洒向面门。凛然冷意让南梦回下意识偏头,脸埋进迟允诺怀里。
  “南梦回你还要不要脸。”与尖锐女声同时响起的,是迟允诺隐隐含怒的低吼,他冷声质问:“又发什么疯!”
  “是我发疯,还是你们想逼疯我?” 张静君眼眶猩红,声音颤抖:“是谁答应我不再见她?又是谁躲在这和老情人叙旧!迟允诺,你别忘了,我才是你未婚妻。”
  “那就尽好未婚妻的本份!”迟允诺神色冷凝:“让你陪着妈,跑到这里闹什么?回去!”话语间,抬手要帮南梦回擦拭脸上的红酒。
  却被拒绝。
  南梦回坚定地退离他的怀抱,腰背挺直地在张静君面前站定:“我的脸在某些时候比我的命更重要。所以张小姐,请你为刚才的行为道歉。”
  “道歉?对一个企图勾引我未婚夫的你?”张静君不屑地冷笑,“作梦!” 
  “作梦?嗯,我也作了,梦里面……”先前摔倒的醉鬼小子又来添乱,他凑到南梦回身边,微眯着眼睛看她,“梦里面怎么好像是你呢……”说着径自笑起来,透着几分傻气。
  迟允诺觉得头疼。他不容反驳地把醉鬼小子扯离南梦回身边,按坐在身后排椅上,才扣住张静君手腕,语气缓和了几分:“别闹了,回去我跟你解释。”
  他难得这样低姿态,竟是为了别的女人。张静君既委屈,又觉难堪:“你解释得清自己,解释得了她吗?”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南梦回,你那么要脸的话就不要和别人的未婚夫牵扯不清!”
  南梦回倏地抬手,前一刻还被醉鬼小子握着的杯子转眼就到了她手里,手一扬,杯中酒尽洒张静君妆容精致的脸:“我对你未婚夫可是没什么兴趣。能和我南梦回牵扯不清的男人,”她心念一动,亲昵地挽住呆住的醉鬼小子的胳膊,妖娆的笑:“怎么也得长成这样。”言外之意,迟允诺都不如一个醉鬼小子。
  犹如配合她一样,醉鬼小子居然展手搂住了她的腰:“没错,像我这样的!”
  迟允诺的脸色更沉了,目光扫过醉鬼小子,他似乎竭力克制着什么,但终究还是呵斥了一声:“都闹够了吧!”然后几乎是粗鲁地拉着张静君离开。
  众人散去,南梦回正准备抽手,发现身侧的醉鬼小子居然把头往她肩膀上一歪,像是睡着了。她本就纤瘦,这小子又人高马大的,顿时压得她力不从心。
  恰逢此时,等得不耐烦的苏欢折返回来,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帮她:“什么人啊,敢吃你豆腐?”
  南梦回与她合力把人扶到排椅上,微喘:“张静君一派的吧,没他搅局,也不至于被泼酒。”
  苏欢惊讶:“泼酒?张静君闹场了啊?你怎么没叫我?吃亏没有?”
  南梦回拂拂被沾湿的衣服前襟:“亏是没吃。就是觉得被她那种人视为对手,降低了我的档次。”
  苏欢就乐了:“你是高端大气上档次行了吧,自恋。”
  南梦回挑眉:“我明明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苏欢拉她走:“随便什么吧,先去换衣服才是正经。”
  南梦回看看歪躲在排椅上的高大身躯:“找人把他扶进去再走——”
  “他没手没脚不会自己走啊,别管。”苏欢边推她走,边伸脚踢了醉鬼小子一下:“改天再和你算账!”
  两人走到门口,身后响起迟允诺的声音:“……我外公一生热衷慈善,今天我代表他通过慈心堂向那些需要社会帮助的群体捐赠……”
  南梦回没有回头。一如迟允诺,她终于学会在人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回去的路上,手机进了一条信息:周四十点,黄山墓园C区。对不起。
  号码的尾号是2199。而她的号码尾号是2599。
  爱你久久。爱我久久。
  有多天真,就有多讽刺!
  南梦回把手机卡抠出来直接从车窗扔出去,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她不想留恋。
  苏欢握住她手,南梦回以为她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却听她说:“非诚勿扰真比头条靠谱。”
  南梦回一巴掌拍过去。


☆、痴男怨女02

  市中心的高级楼盘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j□j云层,外墙体光亮奢华的表面,在雨水的冲刷下冰冷且刺目。被这华丽的钢筋水泥包裹着的是一群奢侈、空虚的欲望者们。
  当南梦回被清晨的争吵声从噩梦中叫醒后,出于本能的舒出一口气,只是当争吵声越加激烈,她揉着略微发疼的太阳穴有些想念刚刚那个被怪兽追赶的噩梦。她趴在床上用手机刷微博看新闻,直到一声震耳的摔门声响起,才懒懒起身。
  每次的家庭战争都是这样收场,她习惯又厌烦。
  客厅的哭声渐大,她怀着不耐烦的心情走出去,看着伏在沙发上哭的不断起伏身子的女人,有那么几秒真的不想承认这个女人是她亲妈。可惜,不管她想与不想、承认与不承认,事实就是事实,有些事不是她能改变的。
  “你这眼泪在葬礼上再流,至少还有点价值。”
  “谁的葬礼?”燕归抖着肩膀吸吸鼻子。
  “迟轻年。”
  南梦回看见母亲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有几分得意,只是那抹惊讶过后,她眼神里聚齐起的埋怨与不甘,让她瞬时不快。
  燕归一脸惋惜,“你爸要是知道咱们可以去参加迟轻年的葬礼就不会这么走了。”
  “他的确不会这么走。”南梦回忍不住冷哼,“他只会利用完我们的剩余价值后走得更潇洒,毫无留恋。如果我是你,早就起诉离婚分他一半财产。”
  “梦回,他是你爸爸。”
  “那又如何?就因为他贡献一颗精子给我,我就要毫无怨言的贡献整个生命吗?不好意思,那种愚孝,臣妾做不到啊。”这个话题她已经懒得多说。“葬礼在十点,你要是没心情陪我去,我自己去也可以。”说完,头也不回的回房。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燕归已经装扮妥帖的站在客厅等候,见她出来,还低头正正上衣胸口别着的白色山茶花。
  南梦回走到门口,回头看她一眼,“我在车上等你,不过,希望你上车后衣服上没有这朵白茶花。”
  “别一朵白花是对死者的尊重。”
  “你的确需要一朵白花,只是它不应该是香奈儿,而是寿衣店的。”
  燕归看着女儿出门背影愤愤的撇撇嘴,到底谁是妈谁是女儿啊?
  黄山墓园。
  一个城市房价最贵的地方除了市中心就是墓地,寸金寸土,从几万到几十万,就算租一个格子间也要几千块的管理费。
  南梦回与燕归走进灵堂,压抑的低泣声从四面传来。灵堂的正中间挂着一幅迟轻年的遗像,站在一边的老妇人,表情冷漠而锋利。
  梦回上前敬礼,然后转向妇人,“迟太,节哀顺变。”这四个字,谷素锦已经听的麻木。她甚至没有力气抬头,只是略微点头还礼,神色淡漠。
  就在南梦回要转身时,一直跪在谷素锦身边的男人抬起了头,目光不期而遇的碰在一起。
  她瞬时愣住,不是因为男人五官精致的脸,而是这张令人英俊的面孔是如此的熟悉。
  竟然是,醉鬼小子!
  这个年纪能为迟轻年披麻戴孝的只有长孙迟晚成一人。只是南梦回万万没有想到,慈心堂庆典上的“醉鬼小子”就是迟晚成。
  她想到昨日当着众人妄言“怎么也要长成这样”不觉得脸颊一热。幸好,迟晚成那时是个彻头彻尾的醉鬼。
  南梦回恍惚间,灵堂走进一位中年男人。男人西装笔挺,步伐沉稳,鞠躬之后,他走到谷素锦身边说了声节哀,转而道:“公司不能一日无主,丧礼期间,不如让允诺回公司坐镇。”面孔上的悲戚之情仍在,可那上面的真实却褪得一干二净,
  短暂的沉默。
  “沙律师费心了。不过,”谷素锦抬头,鬓边的白发衬得此刻疲态尽显的面孔愈发地冷:“迟氏少了两日主子应该还不会倒。”
  被唤为沙律师的男人却似没有发现她目光中的冷意,以及话语中的警告之意,继续道:“迟老生前就看重允诺,我想迟氏在允诺手里会传承的更好。”
  谷素锦不应。
  “迟老对于允诺的培养应该是在深思熟虑过后作出的决定,现下让事情尘埃落定,也是让他在天之灵能够安心——”
  “沙律师不要以为我老糊涂了,究竟是让先夫安心,还是有谁别有用心,我谷素锦分得清。”她直看向他,语气缓慢:“不要太迫不急待。”一字一句,明显的警告。
  沙律师却对她的外露的怒意视而不见,反而咄咄逼人:“还请迟太分清迫不及待和顾全大局的区别,迟氏是迟老毕生的心血,难道您是想把它交给——”
  “够了!”谷素锦忽然发难,截断他的话:“沙律师只需做好自己的本份,至于迟氏的生与死,就不劳费心了。”
  沙律师没有想到一个身在丧夫之痛的妇人居然会有如此心力在这样的场合与他角逐,不由忆起几十年前曾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个女人,迎视迟太的目光有了些许犹豫。
  然而,四十多年过去,面前的老妇人早已不是当年的谷素锦,时至今日,她除了有迟晚成那个可能没命为她送终的孙子,再没有当年为迟氏倾所能、尽所有的魄力。
  她只是一个步入暮年的,一介妇人。
  沙律师的脸色也冷下来:“迟太此言差矣,迟氏的生死关乎的不仅仅是一个迟家,也与董事会的众位股东息息相关。”
  气氛骤冷。
  燕归拉拉女儿低声道:“葬礼就来争产,还真是沉不住气。”
  不是沉不住气,而是故意挑衅。沙律师明摆着是只出头鸟,但他搬出董事会,迟太要拔他身上的毛,就是和董事会那些家伙正面开战,那才是真正的战争。而且,这样的场合,即便言语上占了上锋,迟太也是颜面尽失。总之,葬礼上唱这么一出,于迟太,百害无一利。
  南梦回扫了一圈灵堂,果不其然没有迟笙与迟允诺的身影。她可以肯定,那两位现下一定是在媒体那边“孝顺”呢。
  迟太说得没错,确实是太迫不及待了。
  欺人太甚。南梦回偏头附在母亲耳边,“后面就看你了。”也不管母亲是否领悟,说完她已经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然后,惊慌失措的女高音即时响起:“梦回你怎么了,梦回,梦回你别吓妈妈,梦回——”
  众人循声望去,全场的注意力随即转移,包括始终一言不发跪在爷爷灵前的迟晚年,以及前一刻还针锋相对的迟太和沙律师。
  很快地,工作人员把晕倒的南梦回送到休息室。
  迟太过来时,燕归还在哭天抢地。她静然而立,目光的落点是南梦回眨动的睫毛,片刻,“姑娘可以起来了。”
  燕归的哭声乍然而止。
  南梦回睁开眼坐起身,抚平裙角的褶皱才开口:“让迟太见笑了。”
  谷素锦打量她一番,又看了眼燕归,“恕我眼拙,两位是……”
  “我们这种小门小户怎么入得迟太的眼。”燕归立马热络的回答,“我老公是南山集团的董事长,这是小女南梦回。”
  谷素锦没在她妆容精致的面孔上找到丝毫哭过的痕迹,可刚刚她的表现,估计没人不相信她哭得很伤心。
  演技真是不错。
  “原来是南夫人,南小姐。谢谢二位替老朽解围,他日若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二位不必客气,尽管开口。”谷素锦抬眼看向南梦回,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探究,顿一下才道:“我一向不欠别人人情。”
  我也从不无缘无故做无谓的牺牲。南梦回为得到她这一句人情承诺,觉得这场葬礼来的十分超值。于是,她不客气的点头,“谢谢迟太。”
  “应该的。”谷素锦说罢,招手叫迟晚成过来,吩咐:“你跟忠叔去墓园送你爷爷最后一程。”
  “好。”迟晚成点头,侧头对南梦回微微颔首。
  视线相接,南梦回只觉得他眼神清湛,而那缓缓地一转身,尽显恣态从容。一时间,南梦回无法把近在咫尺的迟晚成和那个闹场的醉鬼联系在一起。
  而她迟了几许才收回的目光,堪堪落入谷素锦眼里。
  下葬仪式,谷素锦没有出现。
  几十年的夫妻,她站在室内透过玻璃目送丈夫最后一程。阴沉的天,乌云压地,萧索的墓园更显阴沉、冷清。
  忽地,一道闪电在新落成的墓碑上空劈过,像是尖利的指甲生生撕裂天际。雨势渐大。
  谷素锦闭上眼。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此时更多了几分沧桑与无奈。
  不知过了多久,站得腿都失去了知觉,休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脚步声渐近,当肩膀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搂住了,谷素锦听见迟晚成说:“奶奶,我们回去吧。”
  谷素锦轻微的叹口气,像是最后告别一样又看了眼那座新坟后拉住他的手,轻轻道:“回家。”


☆、痴男怨女03

  第三章
  迟家的宅子跟黄山墓园一样坐落在山上,只是前者是给活着的有钱人住,后者是给死了的有钱人住。中欧风格的气派客厅,佣人已经奉上热茶。迟晚成上楼换衣服,谷素锦坐在沙发上假寐,直到忠叔站到她身边,她才睁开眼,眼里不似人前那般清亮,浑浊着疲惫与沧桑。“律师怎么说?”
  “遗嘱是在老爷清醒的情况下立下,想要推翻很难。而且,推翻老爷的遗嘱,对您跟晚成也未必有利。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迟氏会分为两份,一份归您所有,一份要平均分给子孙,也就是说小姐和允诺少爷都可以分到四分之一的迟氏。”
  那等同于瓜分了迟氏。谷素锦深吸一口气:“不可以。”
  “所以,我们只能遵循老爷的遗嘱,将财产交给管理委员会,只要晚成在三年内将迟氏的业绩提高百分之十,就可以顺利继承所有的财产,成为唯一的继承人。”
  “我何尝不想这样,只是,百分之十,谈何容易。”谷素锦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似乎都暖不了在墓园被风雨凉透的身子。“阿忠,我不想这三年有任何意外。”
  忠叔迟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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