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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挞-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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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婴宁点点头:“喜欢那种花前月下。”
  “我爸你也看到了。”陈妄继续说。
  孟婴宁再点头:“和花前月下这种词完全搭不上边儿。”
  “性格不合,三观什么的也搭不到一块儿。”
  “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可能脑子抽了,反正从我记事就没看她高兴过,感觉她从来没喜欢过我爸,婚姻让她觉得特别折磨吧可能——跟我爸这种人的婚姻,我八九岁那会儿他俩就每天吵架,我妈要离婚,我爸不想。”
  陈妄顿了顿,语气平缓:“折腾了几年,我爸放手了。”
  孟婴宁咬了咬嘴唇,看着他,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静了一会儿,孟婴宁鬼使神差地说:“没事儿,我不喜欢花前月下,我就喜欢闷的。”
  “……”
  陈妄笑了起来。
  孟婴宁鼓着腮帮子看着他:“你别笑呀,我很认真的。”
  孟婴宁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这人审美很奇葩的,那种特别会说的天天油嘴滑舌的我还不喜欢呢,可太肉麻了。”
  车子停下来,陈妄熄了火,拔下来钥匙,扭头,看着她:“下车。”
  孟婴宁:?
  孟婴宁扭头,往外看了一眼。
  民政局。
  孟婴宁:???
  陈妄那边儿已经下车了,孟婴宁哆哆嗦嗦地解开安全带爬下车,有点儿结巴了:“今今今天吗……这么突然的吗?不准备准备的……”
  她话都没说完,陈妄扯着她的手把她拉进去:“万一你哪天又喜欢花前月下了怎么办,以防夜长梦多。”
  领证的过程挺简单的,排队登记,上楼拍照,拿了本以后咔嚓一个章敲下去。
  工作人员双手把红色的小本递过来,微笑着说:“祝您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大概是因为已经紧张过头了,孟婴宁反倒不紧张了。
  就是有点儿飘。
  孟婴宁几乎同手同脚地出了民政局,上了车。
  一直到家门口。
  一直到上了楼。
  一直到进家门。
  小姑娘手里捏着两个小红本,反反复复地看,她看着上头拍的照片儿,人还有些恍惚。
  照片里的是横跨过她青春时代的少年。
  是闯进她漫长余生里的男人。
  是唯一一个让她想要共度未来,创造以后的人。
  从此他们的生命将紧密交缠,他们成了彼此最亲密的存在,无论顺境亦或是逆境,无论富裕还是贫穷。
  “陈妄,”孟婴宁坐在沙发里,梦游似的说,“我们是夫妻了吗?”
  陈妄脱掉身上的大衣外套,没说话。
  “以后我们死了,是不是就得埋在一起了?”孟婴宁脑回路很清奇地继续问道。
  陈妄还是没出声,抬手摘掉了手上的腕表,丢在茶几上。
  孟婴宁根本没注意他在干什么,忽然自顾自地沮丧了起来:“陈妄,我以后都不能花前月下了。”
  “我现在是□□了,我再也不是少女了,我才二十四岁,我甚至还没过生日就已经迈进婚姻的坟墓了。”
  孟婴宁顿了顿,绝望道:“我甚至还没跟我爸说!我爸会杀了我的!!”
  陈妄走过去,把她从沙发上扛起来,往卧室里走。
  抬脚踹开卧室门。
  把人丢在床上。
  俯身,从她手里抽出两个小红本,往床头一摆,然后手伸回来,握着她脚踝,往前一折。
  “来。”陈妄言简意赅。
  孟婴宁还没从这一系列流畅的操作中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的小红本已经没了,人平躺在被子上,一脸懵逼地被摆弄:“啊?”
  “有驾照了,”陈妄垂下头,咬了咬她的耳朵,低声说,“上道。”


第八十四章 
  孟婴宁一直挺少女的,上学那会儿还特别爱看言情小说,比如《霸道总裁强制爱》《邪魅皇帝俏皇妃》什么的,对这方面的戏份印象还挺深刻。
  因为一般这种戏,都是要做足一章三千字的。
  让人想印象不深刻都难。
  并且一般女主角都会非常痛苦,像那种古言小说和霸道总裁文里,血都是要流满一床单的。
  看起来非常可怕,让人一度觉得后面这女主角得被抬到医院出输血。
  所以,十五分钟后,孟婴宁长长的吐了口气。
  心里是真的一松,眼泪巴巴地:“这就完了对吗?”
  陈妄:“……”
  孟婴宁感觉男人整个人瞬间就不对了。
  孟婴宁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还,挺久的,”孟婴宁赶紧说,把被子往上一拉,整个人钻进去滚了一圈儿,把自己严严实实缠上了,“你先洗澡吗?”
  陈妄起身。
  窗帘遮住大半日光,卧室里人影朦胧,孟婴宁倒吸了口气,红着脸闭上眼,脑袋一缩,把眼睛也藏在被子里了。
  黑暗里敏锐地听见了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然后有人拽着被子把她从里面一层层剥出来。
  男人的声音沙哑压抑,听起来好像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没完。”
  “我现在就是后悔,我非常后悔,我就不该说话,”晚上九点,孟婴宁哑着嗓子抽抽搭搭地缩在被子里抹眼泪,声音闷闷的,“我要离婚,我现在太烦你了,我这一天天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陈妄端了杯水走过来,递给她。
  孟婴宁脑袋往里一缩,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子:“拿走,英雄不饮嗟来之水。”
  陈妄把水杯放在床头,慢悠悠地说:“嗓子都喊劈了。”
  “……”
  孟婴宁一把掀开被子,指着他愤愤道:“所以这就是你一定要先拉着我领证的原因!我要是知道你这样我才不会这么早就嫁给你!你要是多买两个套是不是今天晚上不打算睡了?”
  “是。”陈妄很愉快的承认了。
  “……”
  孟婴宁喃喃道:“我完了,我这样下去是要英年早逝的。”
  陈妄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她,平静地说:“孟婴宁,在你之前,我没有过女人。”
  孟婴宁愣了愣。
  快三十岁的人了……
  那好像还挺可怜的。
  孟婴宁有那么点儿莫名其妙的怜悯:“啊……”
  “所以,理解一下,”陈妄重新把水杯拿起来,递过去,“先喝口水。”
  “……”
  就像是某个开关被开启,周末连着两天里,孟婴宁从床被拖到了沙发,又从沙发换到了浴室厨房,最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了陈妄脸上。
  “我以前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陈妄,我本来以为你是正经人的,”孟婴宁有点儿恍惚地说,“我勾引过你那么多次,那么那么多次,你看都没看过我一眼……”
  “是吗。”陈妄心不在焉地说。
  “是的,”孟婴宁很认真地点点头,“你还说我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哭了特别久。”
  陈妄动作一顿。
  “知道。”好半天,他低声说。
  他当时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漫无目的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蹲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哭。
  哭了很久,她捡起包和外套爬起来,走到旁边小推车那儿给自己买了一个鸡排,然后边吃边哭。
  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陈妄当时忽然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很多年前他就想,这么一个娇气巴拉的小姑娘,稍微凶两句都能哭好久,以后长大了谈个恋爱万一被欺负了,伤心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又要跑过来找他哭。
  为了不让她那么吵,他就勉为其难地护着她一下,把学校里那些想要追她的小屁孩都撵走就得了。
  陈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孟婴宁会因为他哭。
  甚至其实她的每一次伤心都是因为他。
  客厅光线柔和,小姑娘懒洋洋地趴在他腿上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埋进他怀里。
  陈妄动了动。
  孟婴宁这两天是真的怕了,睡意席卷,她皱巴着张小脸抱住他的腰:“陈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节制,我想睡觉。”
  “嗯,”陈妄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睡吧。”
  孟婴宁睡觉一直很快,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女孩子皱着鼻子翻了个身,平躺着枕在他腿上,嘴巴微张着,呼吸平缓。
  睡得很熟。
  睡梦里有谁抱着她,手指个干燥温热,唇瓣柔软,很轻地碰了碰她的眼睛。
  声音朦朦胧胧地穿透了漫长的梦境,模糊又低沉地在耳边很轻地响起。
  “不会再让你哭了。”
  领证这件事儿孟婴宁没敢直接跟孟靖松说,陈妄这一套操作走得过于干脆利落,见完家长直奔民政局,拍照敲章的时候她自己都是懵的,领得毫无预兆,领得猝不及防,领完以后好久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老孟接受起来应该也还是需要那么一点点的铺垫。
  礼拜五晚上孟婴宁例行回家吃饭,饭前,孟家又开始了家庭会议。
  之前在家里住的几天下来,孟婴宁现在也发现了孟父到底是个什么神奇脑回路,反正她只要说陈妄好,孟父就不高兴。
  然而在他以为陈妄和孟婴宁吵架准备分手了的时候,孟父还会忍不住替陈妄说几句好话。
  所以说男人真的是个让人完全没法儿理解的神奇物种。
  孟婴宁另辟蹊径,用尽了毕生文采从几个角度全方面地把陈妄这个人从头到脚批判了个遍,反正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最后总结:“我受不了了,我要跟他分手,我想跟别的男人结婚。”
  孟父惊疑:“跟谁?”
  “不知道,随便吧,反正除了陈妄我现在谁都想嫁,”孟婴宁没好气地说,“我明天就去街上拽个男人领证。”
  孟父点点头,提议道:“那我看不如小陆吧,你俩最近走的不也挺近的吗?怎么着也比街上随便拽一个强。”
  孟婴宁:“……”
  孟父乐呵呵地看着她,语气很傲慢且不屑:“你爸五十的人了,真当你爸傻啊?”
  孟婴宁撇撇嘴,满身斗气瞬间消失殆尽,无精打采地栽歪进沙发里。
  “怎么着?”孟父看了她一眼,“这就想结婚了?你俩才在一起几天呢?”
  “我俩认识十几年了!我从这么大——”孟婴宁往茶几上头高出一点儿的地方比划了一下,“就认识他了!”
  “你俩也十年没见了!”孟父抬手敲她头,严肃道,“谈恋爱的时候是你们小年轻的事儿,我们长辈也不好管,你现在要结婚就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那婚是说结就结的?正式上门说过了吗?双方家长见过了吗?”
  孟婴宁捂着脑袋:“爸你怎么思想这么古板,我们年轻人现在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儿呢。”
  “像点儿话吧你啊,挺大姑娘了别跟小孩似的,”孟父又拍了她脑袋一下,“我问你,你陈叔叔那边儿陈妄带你见过了?”
  孟婴宁想说哪能没见过呢,我证都领了。
  抿了抿嘴,还是没直说:“小时候不是也都见过了已经……”
  “那能一样吗?”孟父冷哼了一声:“见都还没带你见过就琢磨着怎么嫁给人家了?人愿不愿意娶你呢。”
  孟婴宁连忙说:“他跟我求婚了!婚房三环内买,其实已经看好了,”孟婴宁强调,“一百四十平!”
  孟婴宁顿了顿,往前凑了凑,眨巴着眼说:“爸,人家好像比咱家有钱呢。”
  孟父:“……有没有钱重要吗!咱家又不贪他那点儿钱!再说咱家穷吗?我是饿着你了?!”
  “我的意思是我嫁过去也不会吃苦……”孟婴宁委屈地说。
  孟父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哪天叫你陈叔叔出来吃个饭。”
  这是成了。
  孟婴宁心里有一千个小人快乐的跳起了舞。
  她飞扑过去,抱住了老孟的胳膊,撒娇:“爸,我超级爱你。”
  “就会拍马屁,”孟靖松啧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爸爸不是不同意你们,就觉得是不是有点儿早,其实陈妄那孩子挺好的,虽然吧,他妈妈的事儿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但你陈叔叔是个好人。”
  “可是你自己现在都还是个小孩儿呢,怎么成家?”
  “我就是有点儿……”孟靖松视线发直,表情看着跟做梦似的,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半晌,又叹了一声,眼角的纹路跟着一弯,清和的眼看着她,喃喃道:“感觉昨天还抱着我胳膊撒娇呢,怎么一晃儿就要嫁人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儿……”
  舍不得。
  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疼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即将脱离他的圈子,他的羽翼,拥有自己的爱人和家庭,就总觉得好像跟丢了什么似的。
  特别高兴。
  又觉得有点儿寂寞。
  孟婴宁鼻尖发酸,又感动又愧疚,特别特别想哭。
  “爸,”孟婴宁老实巴交地承认,“其实我们已经领证了。”
  孟靖松:“……”
  “就前几天,”孟婴宁说,“陈叔叔我也见过了,他妈妈的事儿他也跟我说了,他爸妈感情不好,就分开了。”
  孟靖松霍然起身。
  孟婴宁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来,兔子似的窜到电视柜旁边。
  “你过来,我不打你,”老孟深吸口气,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鸡毛掸子,另一只手指着她,“你给我过来。”
  孟婴宁缩着脖子:“爸您别激动。”
  “孟婴宁!!”孟靖松瞬间吼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过来!”
  孟婴宁绕着茶几躲他,闭着眼睛喊道:“爸爸!!爸爸我爱你!!”
  “你跑什么!”孟靖松说着,抖了抖手里的鸡毛掸子,“给我滚过来!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呢,无事献殷勤非要跟我谈心,你还敢背着我!背着我跟你妈去领证?!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不是你爹!!”
  老孟的嗓门响彻天际。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门铃声。
  以及厨房门哗啦被拉开的声音。
  孟婴宁这边飞奔过去开门,门一开,孟婴宁看见门口站着的陈妄,一脸激动地拉着他进了屋。
  刚拽着他走到厨房门口,就看着孟母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拎着把菜刀。
  也不知道刚刚她切了什么,刀尖上还全是血,黏糊糊的滴答滴答往下滴。
  很有恐怖片效果。
  孟母举着菜刀,面无表情地把屋里另外三个人挨个看了一圈儿:“谁背着我干什么了?”
  孟婴宁:“……”
  刚进屋三十秒的陈妄:“……”
  孟靖松咽了咽口水,抬起手来,掌心冲下压了压,安抚道:“老婆……老婆你先把刀放下。”


第八十五章 
  厨房里咖喱鸡香气扑鼻,砧板上的鱼刚被开膛破肚,滑腻的银灰色鳞片上沾满了淋漓血迹。
  就这么被冷漠地晾在了那里。
  餐厅长桌前,孟母将手里的菜刀咣当一声撂在了桌子上。
  老孟顿时一个激灵,连带着手里的鸡毛掸子都跟着晃了晃,低声对孟母说:“有话好好说,已经这样了,你现在动手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
  陈妄看了一眼老丈人手里的鸡毛掸子,觉得这话听起来不是那么的有说服力。
  孟母看着倒是挺镇定的,完全看不出来是不是生气了,只淡淡问了一句:“证领了?”
  孟婴宁看了陈妄一眼。
  “嗯,”男人低敛着眸,“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完全是陈妄的错,”孟婴宁深吸口气,打断他说,“要不是因为他太爱我了,他说他没有我活不下去,非要我跟他结婚,我才不想这么早领证。”
  “……”
  陈妄没什么表情地转过头来。
  孟婴宁看都不看他,继续说:“他本来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特别闷的一个人,虽然老爸一直说这样的性格看起来比较稳重,”孟婴宁头一转,看向孟父,“但我其实还是喜欢老爸这种,比较活泼的。”
  “……”
  孟靖松不太自在地咳了两声。
  “而且,我瞒着你们了,没告诉你们就擅自做主,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你们,你们要是实在没法消气就打陈妄一个人吧,”孟婴宁眨眨眼,说,“他体格好,比较耐打。”
  “……”
  老孟是典型的口是心非,五十岁的人了反而越老越傲娇,生气归生气,倒也不会真的把人给打一顿了。
  孟母什么也没说,沉默了好一会儿,起身把陈妄叫屋里去了。
  孟婴宁坐在餐桌前,看了一眼对面的孟婴宁。
  孟婴宁讪讪:“爸爸……”
  “别叫我爸,”老孟没好气地说,“都说女大不中留,越大越有主意了你,这么大的事儿敢不和家里说?”
  孟婴宁趴在桌子上乖乖听着。
  顿了顿,老孟探过头来,低声问:“真是他求着你领的?”
  孟婴宁脑袋伸过去,赶紧点头:“真的,特别特别诚恳的求我,直接把我拽到民政局去了。”
  “哎,你妈当时也是,你说我们那个年代,哪见过这么干脆的女的?我这边儿还紧张着呢,她扯着我就给我拽里头去了,”孟父低声说,“等我反应过来,咔嚓,照片儿都出来了,我当时那个照片上的表情都是懵的。”
  孟婴宁趴在桌子上笑。
  父女俩脑袋凑到一块儿小声研究了半天,里屋房门咔嚓一声开了。
  陈妄跟在孟母后面出来。
  孟母淡定地继续回厨房做饭去了。
  孟婴宁看了陈妄一眼,站起身颠颠地跑到厨房去,打下手。
  是真好奇,也不敢问。
  老实巴交地拿着一捆菠菜走到水池前,拆开慢吞吞地洗。
  孟母把鱼鳞刮干净,拿到水池边来冲,很自然地开口:“以后成家了,记住一点。”
  孟婴宁抬起头,竖起耳朵,认真专注地听着。
  孟母和老孟结婚快三十年,感情始终特别好,孟婴宁甚至很少见俩人红过脸。
  孟母是一个非常会经营婚姻的女人,她要她记住的“这一点”,一定也是多年生活经验总结下来的精华。
  “一定不要试着学做饭,”孟母拎着鱼说,“学会了,以后就是你的活儿。”
  孟婴宁:“……”
  孟母那边不敢问,陈妄这边儿孟婴宁胆子要大得多。
  晚上回家,孟婴宁搬着小板凳颠颠跑出来,在他旁边坐下,手往膝盖上一搭,仰着脑袋,那小表情,如果身后有根尾巴,立马就能摇起来。
  “我妈跟你说什么啦?”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他问。
  陈妄瞥她一眼,没说话。
  这是生气了?
  孟婴宁摸摸鼻子,自知理亏:“我今天不是故意要卖了你的,你知道我爸那人,我就是必须得这么说,他才能接受得更容易点儿。”
  陈妄视线淡淡地撇开,手里拿着烟盒,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
  “我要是给你求情说好话,他更生气呢。”孟婴宁说。
  陈妄还是不搭理她。
  孟婴宁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往他身上爬,手勾着他脖子挂在他身上,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脸:“陈妄,男子汉大丈夫,你大度一点儿啊。”
  “陈妄哥哥。”
  “陈汪汪。”
  “你再这样我不哄你了啊。”
  孟婴宁见他还是没反应,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开始脸红。
  她慢吞吞地伸手,指尖软软勾了勾他的皮带,脑袋往他耳边一凑:“老公。”
  孟婴宁清了清嗓子,小声说:“睡一觉吗?”
  陈妄:“……”
  陈妄把烟盒丢在茶几上,拎着她衣领子往后拽了拽,人抱起来扔进沙发里。
  孟婴宁鼻尖撞在沙发垫子上,一酸,捂着鼻子刚要直起身,被人捞着腰摁住肩胛重新按回去了。
  孟婴宁脑袋又扎进了抱枕里,哎了一声:“能不能换个姿势,这样特别……”
  陈妄从后面贴上来,哑声:“特别什么?”
  孟婴宁脸通红,这种露骨的话她说不出来。
  但陈妄一定要听。
  ……
  客厅阳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孟婴宁头抵着沙发,细腰下陷,听着耳边的人一遍一遍特别耐心地哄着她说。
  睡完两个小时,还不止一觉。
  孟婴宁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
  被男人第一次的时候那无害的十五分钟欺骗了。
  浴室里水声停下来,五分钟后,陈妄只穿着条裤子推门进来,上身从肩胛后背到腰腹暴露在空气中,还挂着水珠,肌理线条流畅漂亮得孟婴宁即使已经看过摸过啃过了,还是有点儿脸红。
  毫不在意大咧咧地狂秀了一通腹肌,陈妄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翻出来一堆东西,往床上一丢。
  孟婴宁裹着被子坐起来,捡起来挨个看了一眼。
  身份证,房产证,户口本,还有一堆银行卡。
  “新房的房产证还没下来,等下来了给你,写你的名儿。”陈妄说。
  孟婴宁都没反应过来。
  陈妄俯身,扫开几张银行卡:“密码一样的,都是你生日。”
  他说着,点点其中一张卡:“这张卡是我以前工资卡,这张——我刚回来那会儿在一个俱乐部里投了点儿钱,现在分红都在打这里头。”
  说完,陈妄直起身来,侧身往床头墙面上一靠:“别的没了,买完房子没什么钱了,但多少也还有点儿,去掉办婚礼要用的,剩下的全给你。”
  孟婴宁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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