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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插翅难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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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下眼睫,淡淡道:“她是傻,不过若是那个男人谁都不爱,她还能有所期待。”
  “他后来心有所属了?”
  “嗯。”
  老天爷何其不公,男人在一次应酬里爱上了个楚楚可怜的陪酒女,自此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至于岳向晴,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不问人间疾苦,一旦爱了,就毫无保留地投入,一颗心全挂在丈夫身上,无法接受他婚内出轨的事实,精神逐渐崩溃。
  尤其是当她提早从国外散心回来,亲眼目睹两人在别墅内偷情的画面后,彻底疯了。
  从一开始的自言自语到后期的歇斯底里,看了无数心理医生,吃了大把大把的抗抑郁药,都没有效果,最终,自残行为都无法克制她的疯狂念头。
  许柔听得不胜唏嘘,皱着眉道:“我可以理解,但真不值得。”
  “道理世人都懂,可她太偏执,进了那个迷宫就出不来了。”他合上眼,神情有些痛苦:“在我懵懂时分,她曾经对我好过,就跟寻常母亲对孩子那样,珍重无比。”
  “后来呢?”
  后来,她把怨毒和愤恨发泄在他身上,无数次将他关在阁楼黑漆漆的储物柜里,不允许他说话,不允许他哭喊,甚至不允许他喝水。
  孩童恐惧到极点的啜泣声仿佛就在耳边。
  他的头痛起来,用力压着太阳穴,这种强迫自己回忆的滋味有些难忍。
  外头的暴风雨已经停歇,然而云层厚重,掩盖了月亮的光华,室内没开灯,能见度很差。
  他伸长手,去够落地灯的开关。
  光明回归,明黄的光线照亮了他的眼,迷茫渐渐褪去,留下的只有挣扎和煎熬。
  许柔不忍看到这样的他,一直以来的印象中,他都是强大而自信的,哪怕再厌世孤戾,也是一身生人勿进的疏离,从没有过这样脆弱的时刻。
  她难过地别开眼:“我不想听了,你别说了。”
  他恍若未闻,低喃道:“其实我不喜欢黑暗,我的幼年却几乎都在黑暗里度过,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从不用电梯么?因为那逼仄狭隘的空间,很容易让我联想到那些噩梦般的画面。”
  他闭上眼,嘲弄地勾起唇:“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一个成年男子,竟然惧怕那么多在常人眼里寻常不过的事物。他甚至厌恶照镜子,看上去是光鲜亮丽的外表,内里却卑微阴暗到了极点。
  许柔没说话,细微又不容忽视的疼痛从耳后那块开始,蔓延至胸口,如呈现龟裂纹路的花瓶,只要拿手轻轻一碰,就全碎了。
  良久,她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我觉得你很好。”
  他笑起来:“真的?”
  她用力点头。
  他收起笑意,淡淡道:“可是我母亲却不觉得,她始终认为我骨血里有一半属于那个男人,所以最后她想了个办法,决定带我归去,让死亡来洗涤我肮脏的灵魂。”
  听到这里,她倒抽了口气,无法置信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狠心的人,竟然要带着亲骨肉一同赴死。
  “可惜了,我没死成。”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手指捂着唇,低低笑出声来:“每年我母亲的忌日,我祭拜完,她都会入我的梦,问我为什么没死。”
  这神神叨叨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没有半分鬼故事的恐惧,只有苍凉和无奈。
  “下次别去了。”她听得喉咙苦涩,双手撑在身后,坐起身来。
  “小夜莺最懂我。”他跟着一同起来,下巴枕到她肩膀上,轻笑一声:“今年我就不打算去了,因为……”
  “因为什么?”许柔下意识回头,撞到他的眼睛里。
  男人的眼本就长得极出色,些微上挑的眼角还带着点汗水的濡湿痕迹,眸色比夜还深,这一刻,她在他眼中,完完整整看清了自己。
  而他的话比眼神更叫人心悸。
  “我找到了信仰。”
  是的,就是信仰。
  他是被放逐在炼狱深处的游魂,满身狼狈却浑然不自觉,无意间见到了比正午更明的光亮,听到了身体内血液流淌的声音,这才惊觉到了活着的滋味,自此心心念念,再不甘心回到黑暗。
  灯光像是在迎合他的话,莫名闪了一下。
  许柔飞快眨眼,看着他越凑越近,她乖顺地闭上眸,以为依旧是那种掠夺风格,没想到这个吻轻得和羽毛一样,温柔拂过嘴唇。
  明明纠缠过那么多次,这却是他们之间最纯粹的一个吻。
  他抵着她的鼻尖,气息揉散在她面上,低哑道:“害怕吗?”
  “怕什么?”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她顿了一下:“所以你会杀人灭口吗?”
  “不会。”他勾起她的下颔,视线仔仔细细描摹过她的五官,轻声道:“但若有一天你后悔了想离开……”
  她很快打断:“我不会。”
  “嗯,记住你今天讲的话。”他凑过去,咬了下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串话。
  她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没听清楚。
  他在心里又重复了遍。
  【别抗拒我,也别想着逃开,否则我真怕你会恨我一辈子。】
  ……
  那天晚上,许柔没回寝室,在他的公寓里过的夜。他一反常态,正人君子得都不像他本人了,就只搂着她单纯地睡觉。
  她醒得很早,天蒙蒙亮就睁开了眼,身边的人睡得很熟,大概是昨夜的暴雨带来了太多痛苦的回忆,他在梦里都皱着眉头。
  她没吵他,用剩下的食材去厨房熬了锅海鲜粥,顺便留了便签,随后拿了包换好衣服静悄悄走了。
  冬日永远是最能让人流连被窝的季节,七点多她赶到实验室的时候,别的组员都不见人影,只有李莫溪一人在超速冷冻离心机前收集细胞碎片。
  一般导师有了助理后,就不太做这种琐碎的活了。许柔有点意外,匆匆披上白大褂后,过去打了声招呼:“老师,我来吧。”
  “不用,就快好了。”李莫溪回过头,淡淡道:“发你邮箱的材料看了吗?”
  “没。”她有些尴尬,昨晚折腾一宿,把汇报提纲的事儿都忘了,此时想起来,深觉辜负了导师的期盼,赶紧补救:“我今晚回去就看,然后三天内就把中文版弄好给您过目。”
  李莫溪嗯了一声,又道:“这次交流主要是两个课题,一个我们目前在研究的移植细胞悬浮体替代受损组织的可行性,另一个是郝齐他们组的,机会非常难得,你要好好准备材料。”
  许柔郑重点头:“我知道。”她听到机子停下来的声音,代替导师把塑料离心管小心地取出来,放置好后继续道:“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
  李莫溪还是一副冰山美人面孔,闻得学生的致谢,依旧没什么表情,坐到一边看计算机分析出来的数据对比图。
  许柔也没上赶着去找话题,早就习惯了导师的冷淡,知道她真正欣赏的是脚踏实地能干事的人,也就不再分心,低头认真鼓捣仪器。
  这一忙就到了中午,期间她连手机都没看过一次。直到午休吃饭,她才有心思看微信。
  未读消息一大堆,然而没有荆念的,再翻记录,也没有未接来电。
  她有点失望,眉眼耷拉下来,闷闷不乐地在他头像上点了几下。
  然而下一刻,就像是心有灵犀,男人发来了语音;
  【明天我飞纽约,晚上带你去邻市吃海鲜?】
  她犹豫半刻,想到导师的嘱托,挣扎起来。
  自古爱□□业不能两全。
  她叹一口气,慢吞吞地打字:【骚瑞,今晚要赶报告,我还没和你说吧,我下个月要去H。C研究所交流两周,要是能好好表现的话,也许硕士学位拿到后能去那里深造一段日子。】
  等了很久,他没回。
  许柔患得患失起来,男友明日就要去国外,自己还拒绝了他,是否太不近人情?
  正胡思乱想间,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在柏林?】
  她愣了一下,噼里啪啦打:【你怎么知道?】
  他难得有耐心选择和她来回发消息,而且还破天荒连发了四条。
  【那个研究所的创始人是我德国朋友的曾祖父。】
  【我们公司的风投组年初在H。C投了一大笔钱。】
  【你想去那深造的话,现在就可以讨好金主爸爸了。】
  【我下月初也会过去,届时把房间号发你。】


第55章 惊变
  Z大生研院的专家团队去柏林交流的日子定在三月十三日,白色情人节的前一天; 扳扳手指头; 还有两周不到。
  许柔在整个二月下半旬都忙于弄汇报材料; 导师对这一块的品质要求非常高; 她来回修了好多遍; 中文稿先是大改了五六次; 后来是英文稿; 因为部分术语特别难; 她翻了很多专业原文书才查到准确的表达方式。
  等到终稿定下来的那天,她终于体会到设计院面对开发商时的战战兢兢,夜半时分收到李莫溪的修改意见,真像乙方加班奋战改完一稿图后,甲方爸爸轻描淡写地说,不行哦,我们户型又变过了; 要再修修,于是新的一轮挑灯夜战开始循环。
  幸好这样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待得她熬得两眼青黑,李莫溪终于大发慈悲点了头; 并破例准许她休息几天好好演练一下汇报的口语。
  这几日L市大降温,倒春寒一来; 竟然比放寒假那会儿都冷。研究生宿舍的空调不太给力; 许柔实在怕冷; 干脆搬到了海德公寓。
  高档小区自带地暖; 她连袜子都不用穿,羊羔毛毯子往地上一铺,就能懒洋洋赖在上头刷剧吃零食。
  虽然搞科研是她的梦想,但人毕竟还是有点惰性,忙完手头的一桩大事后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醒了后就看会儿材料听会英文广播,偶尔和大洋彼岸的那一位视频时还会请教一下发音问题。
  董妍表示很羡慕这种生活,她所在的制药公司员工宿舍比Z大差远了,更勿论是荆念租的这一套。想到好久没见基友了,干脆趁着双休过来,小住了两天。
  许柔请示完荆念,对方表示无异议后,她欣然给董大妞又铺了床被子。
  闺蜜相见,分外话痨。
  两人在餐桌上吃了足足三小时的DIY火锅,期间嘴巴根本没停过,塞着满嘴东西都要讲话。晚上躺在同一张床铺上,又聊了会儿闺房秘话。
  不知道从哪里流传了一句歪理,能互相分享床事的,才是真姐妹。
  这不,董妍立刻就先发制人了:“你和荆教授,现在到什么阶段啦?”
  “什么意思?”许柔搂着抱枕的手紧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道:“热恋阶段呗。”
  语罢,她的脸被对方掐了一下。
  “谁问你这个了!”董大妞猥琐地笑起来:“我在问你们的肉体有没有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
  许柔顿住,脸颊微微发烫。
  这问题有点刁钻,说没有吧,她和荆念算是互帮互助了一次,可要说有吧,她的一血明明还健在。
  最后,她轻咳了下嗓子,没有正面应战,选择了迂回战术:“你呢?献身了没?”
  熟料董妍的回答惊破天际:“当然,我现在驭郎术了得,要不要姐姐教你两招?”
  许柔缓缓睁大眼,吞了口唾沫。
  本科时候住寝的时候,她们就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董妍怎么说的来着。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所以多吊着点胃口,没坏处。】
  结果现在董大妞的回答无疑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我记得你们交往也才两个多月吧?”许柔干巴巴地道:“是不是有点草率啊?”
  董妍盯了她好一阵子,那眼神跟看史前文明似的,“你是古董吧,这事儿还要用时间来来划分的?是不是还要列一组计划表,一个月牵手,三个月接吻,半年才能共赴灵肉之旅?”
  许柔想起交往当天就在他怀里神魂颠倒的样子,觉得自己担了这古董的名头,实在有点冤。可她脸皮薄,实在没法多说细节,只能佯装恼怒地企图用武力镇压对方。
  董妍别挡边退,快滚到床沿边上了才一把揪住她的抱枕武器,正色道:“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天经地义,我心里已经认定我男朋友了,给他也没什么。”
  房间光线昏暗,床头柜只开了盏小夜灯,她的神情坚定又羞涩,完全不像过去那一位懵懵懂懂的傻白甜。
  许柔看得叹为观止,放下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半张脸。
  董妍也没吭声。
  两个人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
  良久,黑夜里响起一道弱弱的嗓:“那什么,第一次疼吗?”
  董妍认真思考片刻,小声道:“说真的,有点疼,但主要原因是技巧太差,大苗在遇到我之前还是个小处男呢。”她还挺得意的,眉毛扬了起来。
  “处男很糟糕吗?”
  “坦白讲,很糟糕。不过你不用担心,再怎么样荆教授也二十八九岁了,不可能没吃过猪肉吧。”
  许柔:“……”
  他好像真的没吃过猪肉。
  董妍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卷着被子扭过去,八卦道:“他提过没有啊?”
  许柔打着哈哈:“也不算提吧。”
  她说的倒是实话,男人虽然每次都撩火撩得厉害,但关键时刻都刹车了,一起单独过夜好多次,也没勉强过她。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董妍叹一声:“我们荆教授就是风光霁月,品行高洁啊,要我是他,碰到你这么个尤物,早就拆吃入腹了。”
  “少女,该睡觉了。”许柔不想再继续这方面的话题,都快凌晨了,她的生物钟一向都很守时,打了个哈欠道:“今晚两。性伊甸园就到这里。”
  哈欠是会传染的,董妍也跟着眼皮子沉重起来,兴许是良心发现,挣扎着又补充道:“也别太被我洗脑,你得先确定他不渣才行。”
  许柔迷迷糊糊应了两声,沉沉睡去。
  这一晚兴许是受了蛊惑,梦里全是限制级画面,穿着白衬衫的俊秀男人被她轻轻一推倒在书桌上,她满脸春意,将他的衣服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随后之间探了进去,从那迷人的腹肌处开始,一点点往下摸。
  男人眼底沉沉,任由她动作,直到难耐的那一刻才反客为主,抬高了她的腿……
  那感觉如此真实,她听到自己支离破碎的呻。吟,咿咿呀呀地呜咽,仿佛已经承受不住,却还是泪迹斑斑地勾住男人的脖子,祈求他更多的怜爱。
  销魂蚀骨的快乐让她脚指头都绷紧,可最后一刻快登极乐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将她活生生从天堂拽了下来。
  窗外的天才刚刚发白,一看时钟,七点零一分。
  她腿间黏黏腻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空虚到了这等地步,说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怎么二十二岁的花样年纪都开始欲求不满了。
  身边床铺空荡荡,董大妞不知道去哪了。
  床头柜上的电话还在扰人清眠。
  她把手背盖到眼睛上,不满地咕哝了两声,另一只手去摸手机,也没看来电就接了起来:“谁呀?”
  春。梦被搅黄了,起床气有点重。
  对方没吱声。
  许柔烦躁起来:“不说话我挂了。”
  她想要摁断,然而清润好听的嗓适时响了起来:“我这边刚开完会,你还没醒?”
  是他!
  她瞬间没出息地坐起身来,抱着电话软软地抱怨:“我正美容觉呢,被你吵醒了。”
  他笑了一声:“那抱歉了。”
  这声听上去没什么诚意,许柔不和他计较,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还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大胆道:“能视频吗?”
  他散漫地嗯了声,直接转到facetime模式。
  夜晚的纽约城,灯火通明,男人对着落地窗,一手随意撑着身后的桌子,外头的灯光璀璨全映在了他好看的眼睛里。
  几天不见,又他娘的帅了。
  许柔怔怔地看着,瞥到他和梦里一样穿着白衬衫后,一下子就浮想联翩起来,嘴唇抿了抿,感觉口干舌燥。
  他挑了下眉:“脸怎么那么红?”
  她抱紧了被子,慌乱道:“有、有吗?”
  这态度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眯起眼,阴恻恻地拉长语调:“家里藏男人了?”
  “怎么可能!”许柔跳起来,拿着手机给他直播了一遍公寓的角角落落,转完一圈才翻回床榻上,皱着鼻子道:“你别疑神疑鬼的。”
  他眼神幽黑,把脸往镜头处凑了凑,低声道:“没想到一大早我还挺有眼福的。”
  许柔一愣,低下头一看,睡裙的左侧吊带滑落下来,要掉不掉地卡在臂弯上,因为没穿内衣,胸口柔软几乎呼之欲出。
  她赶紧把镜头往上抬,手够过去,想去拉好衣服。记起梦里他被自己推倒的逆来顺受模样,又觉得气势上不能输,一不做二不休把右边的吊带也拉了下来。
  春光乍现,活色生香。
  她把手机又放下来,长发拨到一边,半歪着头,娇娇软软地唤了一声:“小叔叔——”
  男人最经不起这种撩拨,喉结滚了滚,面上没什么情绪,然而眼神出卖了他,欲念染上后,满是浓重的侵略感。
  他勾起唇:“真喜欢作死啊,小夜莺。”
  她咯咯笑着:“看得见摸不着,气不气?”
  他往后退了退,坐到桌边,一手松了松领口,半眯着眼看她:“你真该庆幸你现在不在这,否则我一定叫你没力气牙尖嘴利。”
  许柔:“……”
  “不过幸好,我们下周就要见面了。”他指尖点点屏幕,像是隔空抚过她的脸,轻笑道:“到时候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希望你届时还能像眼下这般,继续作死。”
  她缩了下脖子,随即又高高扬起头:“咱们谁攻谁受还不知道呢。”
  他先是一愣,很快领悟了这句话的奥义,笑意加深:“真棒,佩服你的勇气。”
  许柔瞥到他的神情,顿觉大事不妙,这种一时脑热又不怕死的行径让她骑虎难下,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你机票订了没?”
  他没说话,嘲弄地盯着她的眼,像是在讥笑她的鸣金收兵。半晌大发慈悲接过了话题:“订了,我十四号下午三点多到柏林。”
  “比我晚一天。”她算了算日子,继续道:“到时候……”
  “到时候来我房间,期待你的骑术。”
  “……”
  他不怀好意地眨眨眼:“哑巴了?”
  许柔硬着头皮道:“我十四号还得作报告,晚上肯定有交流聚餐,到时候再说吧。”
  他撇撇唇,显然不打算放过她:“恩,十五号再说。”
  碰巧后边的座机响起来,是Clair的内线电话,他对着屏幕里的姑娘比了个手势,随后接了起来。
  特助汇报之前那桩并购案对方临时加价,还需要再进行新一轮的商务谈判,时间有点紧,就定在今晚。
  他眉头皱起来,淡淡应了声知道。
  许柔看不清他那边的情况,手机倒扣在了桌上,视频界面一片黑,只能听到他语速飞快的英文。
  五分钟后,他的脸重新出现。
  “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公司有点事。”
  她失望地哦了声,也不知是怎么了,此时此刻就想看着他的脸,听他多说说话。
  他低低笑了声:“怎么今天那么粘人?”
  她垂下眸子,害羞地道:“有点想你。”
  这话含含糊糊像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特别小声,然而他还是听清了,目光柔软起来:“三月十四号见。”
  “恩。”她乖乖点头,赶在他挂电话之前急急补充了句:“记得那天要穿白衬衫啊!”
  他没问理由,答了声好,办公室外又是催促的敲门声,他只得同心爱的姑娘话别,抬脚匆忙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流水账一般,没什么新意,除了认真温习交流课题之外,就是吃吃睡睡,荆念忙到找不着人影,偶尔发来语音也都是大半夜的,她早就睡了。
  许柔眼巴巴盼到了三月十三,行李一拖,赶去了机场。
  无奈这一天从开始就不太顺利,先是出租车半路爆胎,她拦了好几辆都是客满,叫车服务的app永远无应答,最后好不容易叫了顺风车司机赶到后,又莫名其妙在候机大厅的阶梯上狠狠摔了一跤。
  膝盖破皮了,原本坚固的行李箱拉链也弄坏了。
  她本是无神主义者,结果这一切都预示着不祥征兆,右眼皮跳得厉害,她病急乱投医,和身边的导师轻声抱怨:“老师,我今天有点害怕坐飞机。”
  李莫溪淡淡看她一眼:“生死自有天命。”
  许柔沉默,这句话完全没有安慰到她,反而更慌了,她只能凑到郝齐那里去,听他们那堆人嘻嘻哈哈聊着趣事,老半天才放平了心跳。
  事实证明她多想了,飞机从滑行到降落,波音777的大机型,十二个小时稳得一匹,她睡了个昏天暗地,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柏林的夜晚。
  一行人浩浩荡荡坐在机场的餐厅吃晚餐,顺便等H。C实验室的接洽人过来。
  许柔打开wifi,浏览微信界面,昨夜凌晨三点多荆念发了不少语音过来,她早上太赶了,只听了后面几条。
  眼下一条条听,甜蜜得不行。
  郝齐凑过来:“男朋友啊?”
  她点了点头,听到男人说我打算把航班改早,十四号上午就能到,应该没比你晚多久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郝齐打趣了几句,见她杯子空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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