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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插翅难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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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
  当然,李教授也没给他们挽回的机会,直接就走了。
  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分全毁了。
  冯昳君目送那个白色身影离开,视线收回的时候带了几分歉意:“怪我这张嘴了。”
  哪能怪他呢,他也不过是好心提醒几句,哪里晓得被讨论的当事人站在身后。
  许柔摇摇头:“没事的,主任,不是还有好几位导师要拜访吗?”
  “对对。”冯昳君一听也振作起来。
  接下来见的几位都很顺利,毕竟许柔的硬性条件无懈可击,行为举止也挑不出错。与冯有几分交情的王金博士尤为热情,他的科研项目刚启动,团队正是缺人的时候。
  许柔应他的要求把个人资料留了一份下来。
  一切看起来水到渠成。
  冯昳君挺满意,毕竟是系里最优秀的学生,要是没进生研院,怎么都说不过去。
  “九月份还有次笔试,具体考试的范围主要还是本科阶段的内容,不会有问题吧?”
  许柔很自信:“您放心吧。”
  “那就好。”冯昳君笑了笑:“最近和几位导师多联系,最后能不能保研还是要看他们。”
  “一定。”许柔点头。
  他这才放下心来,临走时又例行公事提醒了一句:“大四绩点要继续保持在4。0上,不能挂科。”
  说完,没等许柔回应,他自己先笑了起来:“哎,我好像说了句废话。”
  许柔也憋着笑:“我不会挂科的,您放心。”
  让她算算,上一次不及格是什么时候?
  哦,是小学三年级那次立定跳远。
  ******
  六月中旬,开始进入考试周。孙珍珍又搬回了寝室,去的时候就一个空落落的行李箱,回来时直接拖了三个大包,倒出来全是衣服,好多连标牌都没摘。
  “你之前到底是备考还是血拼啊?”董妍咂舌。
  她笑了下:“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男朋友自作主张买的,其实很多款式都不太适合我。”
  董妍脑回路清奇,还真去翻了几件,看到牌子后,连忙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好像我也驾驭不了,你留着自己穿吧。”
  孙珍珍没再搭话,把衣服挂到橱柜后,她看向不发一语坐在书桌前刷题的许柔。
  “小柔,保研名单下来了吗?”
  许柔伸手把台灯调得更亮,直接吐了一个字:“没。”
  她回得很敷衍,识相的人就该自行退场。
  可孙珍珍还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恬淡模样:“我听说,你被系里推荐去生科院了,恭喜你啊。”
  许柔翻着卷子,头也没抬:“还没进呢,恭喜什么。”
  董妍没听出硝烟味,翘着腿剪脚趾甲,一边还不忘搭话:“我柔姐肯定稳进的啊,想都不用想。”
  “是的呢。”孙珍珍叹了一声,也不知是否有意试探:“也不知道系里有几个推荐名额。”
  许柔经过夜店事件后,对她这个人的好感度直线下降,先不说这件事是否和她有关,光是室友失踪她还能高枕无忧睡大觉这一点,就很恐怖了。
  一念及此,她口气变得很不客气:“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去问系主任。”
  孙珍珍也不恼,故作亲昵捏了捏她的肩:“我就随口一问,推荐名额肯定给不到我的。”
  许柔丢下笔,扭头看她:“对,你问了也是白问,毕竟你绩点都没过三点五。”
  肩膀上的手倏然顿住。
  许柔盯着她不放。
  孙珍珍笑容不减:“嘴巴真坏,要不是朋友我就抽你了。”
  许柔耸耸肩。
  谁跟你是朋友。她想。
  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位演技在线的影后身上,许柔又转回去做题。目光无意扫过桌前的化妆镜,镜中映出一张漠然的脸。
  唯有眼神,似毒蛇吐信,盈满了恶毒与嫉妒。
  许柔一下子毛骨悚然,猛地站起来,再看向孙,她诧异地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真是恶心。
  她一分钟也不想待在寝室,推开门就朝外走。
  董妍趿拉着拖鞋追出来:“柔姐,去哪啊,大晚上的。”
  “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
  许柔确实没打算走多远,也就准备沿着南校区绕两圈。外头蝉鸣不断,树叶婆娑,刚下过雷阵雨的关系,天气还算凉爽。
  她看着朗朗星空,只觉心情好了点。
  散步至南校后门处附近时,有嚣张的跑车引擎声传来。
  红色法拉利亮着远光灯,风驰电掣一般,在校门外踩了个急刹。
  车上跳下来一个年轻男人,对着电话骂骂咧咧:“老子在你身上砸那么多钱,你他妈装什么贞洁烈妇呢?”
  “我给你三分钟,马上给老子下楼。”
  “孙珍珍,老子今晚就想干你,别扯有的没的。”
  全是污言秽语,许柔本想一走了之,可听到最后那个名字时,她愣了一下。
  就这么耽搁一小会,对方也发现了她。
  眼神从不耐烦到兴致满满,只用了一秒钟。
  “嗨,美人儿,我带你去兜兜风?”他故作潇洒地靠到引擎盖上。
  汽车大灯熄灭,没有了强光直射,许柔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额前头发输得光亮,五官还算俊朗,可惜眼周浮肿,一看就是声色场所泡惯了的。
  这张脸,也很熟悉。
  是那一晚她逃出鸟笼后去而复返的不轨之人。
  事情的疑点越来越多了,从酒吧到拍卖会,孙珍珍到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联系?
  她想了下,淡淡道:“兜风不必,谈谈天可以。”
  男人眉开眼笑:“鄙人姓沈,单名一个璆字,我们去车上聊?”他拉开车门,摆了个绅士的弯腰姿势。
  许柔自然是不可能上车的,她连名字都是现编的。
  她坐到长椅上,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沈璆也不恼,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想不起孙珍珍这号人了,满脑子就是怎么搞定眼前这个尤物。
  可惜交流的过程不太顺利。
  许柔挖空心思一个劲套他的话,就想敲出点蛛丝马迹。
  沈璆则使劲浑身解数讨她欢心,奉承之词不断,恨不能她立刻上他的车,开到野外纾解一番。
  聊了半个小时的天,基本是鸡同鸭讲。
  沈璆最后狠狠心,去车后备箱拿了两瓶水。
  “渴了吧?”他递过去。
  许柔分明看到他在递水之前的小动作,似乎在分辨两个瓶子的区别。
  这水有古怪。
  她接过来,没有打开的意思。
  沈璆笑得很假:“来,我帮你拧。”
  “不用了。”许柔摆手,心知今天只能到这里了,这个男人比想象得更低级,指不定还要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来。
  她站起来,趁着校区保安过来巡检的契机,匆匆溜了。
  时针走至21:49分,许柔途径超市,想起最近挑灯夜战时每每饥肠辘辘无心学习,就进去买了些零食和果味饮料。她留了个心眼,没有丢掉那瓶矿泉水,想让认识的朋友帮忙分析下成分。
  买完东西,绕过C区办公楼时,她倏然看到自己的影子后面还叠了一个长长的黑影。
  有人在她背后。
  许柔这一晚受到的刺激实在有点多,反映过大导致转身幅度异常夸张,她的手狠狠打到了后面那位的臂膀。
  有什么东西掉了,刷拉拉一阵响。
  刹那间,场景好比漫天飞雪。
  无数张卷子自空中缓缓落下,上边还印有密密麻麻的选择题。
  她在这样的史诗级画面里,望向对面的人。
  那人眨了下好看的眼,手指从她颈侧拿过一张卡在衣领处的试卷,面无表情地道——
  “把你的期末试卷捡起来。”


第12章 荷尔蒙的味道
  刚下完雨,空气里还是潮湿的味道。
  路不算平整,有些地方积了水,散在地上的卷子基本报废,许柔看了几眼,好一点的边边角角沾湿,糟糕一点的整张都被浸透。
  她把那袋饮料和零食放到花坛上,而后矮下身子,小心翼翼用指尖捻着试卷一角。泥水滴滴答答往下落,受力点不均衡,试卷很快裂开,啪叽一声又掉在地上。
  许柔:“……”
  这捡了有什么用。
  她舔了舔唇,回头看向荆念。
  他没关注她,右边的鞋抵着苗圃边的水泥墩,微低下头正在清点破损文件袋的幸存卷子数量。这姿势有点痞气,衬着其长腿劲腰的完美比例,感觉随意拍张照就是大片。
  可惜大片的男模特此刻脸色阴沉,生生破坏了这份写意。
  “你在磨蹭什么?”他目光森冷。
  残存的碎片还捏在手里,许柔自知理亏,讨好地笑了笑:“教授,要给它们留全尸吗?”
  如果还要完完整整一张一张地寻回来,那难度也太大了。
  他扫她一眼,眉头轻皱了下。
  这是耐心值到达临界值的表现。
  许柔以为他又要毒舌几句,已经摆好全方位迎战姿态。
  结果他没说什么,利落地卷高袖子,在她面前弯下腰来,去捡她脚边的那半张试卷。
  她不自觉眼神下移,这个角度可以俯视他的头顶,墨黑浓密的发就在眼皮子底下。
  这是使臣觐见女王的时刻。
  她在心底为自己奏起交响乐,只恨不能变出一根王杖,挑高他的下巴,再……
  “许柔。”
  “哎?”
  荆念站起身,身高的优势又重新回到他这一边,他用睥睨的姿态,盯着她的眼睛:“我下午两点刚下飞机。”
  许柔一愣。
  他接着道:“花了五个小时出完两套卷子。”
  许柔不自觉吞了口唾沫。
  最后,他一把撕掉手心作废的卷子,揉成团后斜角丢进垃圾桶,“考务处的人现在还在等我把卷子拿去归类。”
  许柔无言以对,她把手背到身后,指尖使劲摩挲着掌心,有点尴尬:“荆教授,我可以弥补。”
  他退开,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
  不得不说动作比她快多了。
  许柔先前是有点顾忌,尽量小幅度怕弄脏手,可看到他这样,也不好意思干看着,连忙加入进去。
  两人一头拣东,一头拣西。
  收集起来的卷子全喂了果壳箱。
  等到忙完,许柔的长裙算是废了,浅蓝色垂坠布料上面星星点点的污痕。至于荆念,白衬衫袖口那一圈全花了,包括手腕上也是脏水。
  这时候,荆念的电话突然有了动静。
  手机在裤袋里,他这会儿又洁癖起来,不肯去掏。
  许柔没听到震动声,看他僵在原地,就去边上拿了一罐软饮,递过去:“给您赔罪的。”
  饮料包装是粉色,广告语用桃心字体排版——
  【糟糕,喝完后是心动的感觉】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看了一眼,直接就拒绝了:“我不爱喝甜的。”
  许柔也没有勉强他,自己拉开了易拉罐,满足地灌了一大口,刚才爬起蹲下的频率太多次了,搞得腰酸背痛,口干舌燥,喉咙都有些冒火。
  荆念也渴,下飞机到学校后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就因为上周在国外,办公室的门锁着,饮水机的桶装水也没人进来换过。
  他心情很不愉快,偏偏手机还在震。
  “饮料我不喝,你把矿泉水递给我一下。”他指着塑料袋里的瓶装水,淡淡道:“我拿来冲下手。”
  许柔听到前半段时差点吓断魂,幸好他说是拿来冲手的。
  问题……应该不大吧?
  如果沈璆在里头放了迷药、春。药什么的,只要他不喝的话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这么想着,她又释怀了,转身就拿过那瓶水,递过去。
  荆念接过,很快冲了下左右手,水还剩下半瓶,他拧上瓶盖,随意拎在手里。
  而他的手机也终于不用闷在裤兜里,得以窥见天日。
  许柔见他接电话,也没好意思直接走,等在一边玩了会儿佛系田园的经营类游戏。
  夜晚很安静,十点半已经临近宿舍的熄灯时间了。
  因为环境音量很低,导致听筒里的女声连一米开外的许柔都听得一清二楚。
  【荆教授,你什么时候过来呢?】甜腻腻的腔调。
  荆念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抱歉,王老师,我这边A卷出了点问题,要重新打印备用B卷。”
  【好的,没关系,你慢慢来。】更嗲了。
  他把听筒拿远了点:“我尽快,不耽误你。”
  【没事没事,反正我是单身,晚上也不用约会。】
  听到这句,许柔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暗示太明显了,她游戏也没心思玩了,朝他那里挪了挪,竖起耳朵听八卦。
  荆念想应付两句挂掉,可对方不依不饶硬是尬聊了五分钟,他在单音节敷衍无果后,强制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本来就干涸的嗓雪上加霜。
  他收起电话,视线很自然地落到手上的半瓶水,瓶盖还没来得及盖上,他直接仰头灌了一大口。
  水分入喉,总算纾解。
  手放下来的时候,他注意到蹲在一旁的少女,眼睛睁得堪比桂圆,红唇微张,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喝完了?”她的嗓音颤颤巍巍。
  他晃了下空瓶子,挑眉:“怎么?连口水都舍不得?”
  许柔慢动作一般站起来,笑得勉强:“没有没有。”她的心底如火山复苏,岩浆冲到了山口,夹杂着呼啸之势将她毁灭。
  完了。
  她眼下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
  只能拼命安慰自己,沈璆虽然混,但毕竟是纨绔公子们那圈的,不会无脑到用什么留下证据的强烈药剂,最多也就是些小打小闹迷。情。水之类的玩意儿了。
  得走了,管他死活呢。
  许柔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走一步,以便逃避接下来无法预知的后果。
  “荆教授,我们宿舍快断电了呢。”
  “是吗?”他抬手看了下表,却不肯放她走,“你等会,我打完卷子你送去考务处303办公室。”
  许柔气得牙痒痒,她怎么会不知道荆念打什么主意,他肯定是嫌弃那什么王老师缠人,拿自己当跑腿小妹呢。
  “我还有事。”她又拒绝了一遍。
  他眯了下眼,黑瞳里的淡然散了,转而替代的是威胁。
  “态度也是平时分的一部分。”
  许柔:“……”好气。
  她没有办法,只得作陪。打印机是最新款,速度惊人,不到十五分钟就搞定了。
  但也就是短短十五分钟,刚才喝了水的男人开始有了些许变化。
  “你去对面抽屉里拿一个新的文件夹。”
  这嗓音,比润了橄榄油还低哑缠绵。
  许柔抬眼看他,他已经把外套脱了,单手支着额头撑在桌上,眼角泛着桃色,睫毛鸦黑,压着幽深的墨眸。
  平时是斯文败类,这会儿彻底成了蛊惑人心的妖孽。
  她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的荷尔蒙。
  不敢再多看,许柔急匆匆装了袋子朝外走,回头一瞥,那人已经阖上了眼,似睡非睡。
  果然这水还是有问题。
  她做贼心虚反手关上门。
  到了考务处,那位王老师见来的不是荆念,大失所望,例行公事收下考卷就让她回去了。
  许柔乐得轻松,她本来打算直接回宿舍。
  路过荆念所在的办公楼时,鬼使神差朝上看了一眼。
  灯光暗了。
  是回去了吗?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三分是好奇,七分是不安。
  挨不过蠢蠢欲动的念头,她暗自告诉自己就看一眼,只要没出人命,她立马就走。
  上了楼,办公室里一片漆黑。
  许柔有点轻度夜盲症,没了光源就是个半瞎子。开关在他桌子的另一侧,她摸索着绕过他,冷不防被人用力攫住了双手。
  那人用力一拉。
  她踉跄了下,不受控制地倒地,再抬头时,脸瞬间就红了。
  史上最羞耻的姿势,没有之一。
  他坐在椅子上,她则跪坐在他两腿之间,手为了借力还搭在了他腰腹上。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那人俯下头,手指绕着她的长发,语气很懒散:“为什么吵我睡觉?恩?”


第13章 臣服与戏弄
  黑夜滋生罪恶,在视线不能见的环境里,感官被放大了数倍。
  他最后那声带着鼻音的恩字,被刻意拉长了调,缠绵又暧昧。
  听在许柔耳里,那就如诱惑船夫的海妖之曲,只要稍稍晃神就会万劫不复。
  离太近了。
  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古龙水味,糅合着木香和薄荷味,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她的嗅觉。
  她贴在他腰腹间的手心温度烫得惊人,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里头硬朗的肌肉线条。
  许柔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蛊,全身都僵硬得可怕,她活到这么大没和哪个男人这么亲密过,重点对方还是一个危险值和魅力值都爆棚的家伙。
  垂到肩膀的头发被他轻轻扯了下,他拉近距离,鼻尖抵着她:“不说话?”
  瞬间爆炸。
  据说鸡皮疙瘩是肌肤的高。潮,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栗着,强撑着别开脸去。
  伶牙俐齿的舌头像是被猫叼走,她结结巴巴:“教、教授,我是许柔。”
  可他根本没在听,指尖从发丝移到后颈处,反复摩挲着那一块最娇嫩的肌肤,喟叹道:“好凉。”
  这还得了?她开始挣扎,撑着他的腿试图站起。
  “别动。”不满意她的表现,他单手扣住她的双手,而后强行拎着她直起身子。
  许柔膝盖还抵着地面,他既不让她起来,也不让她坐下,就保持着直挺挺的跪姿,而双手被他禁锢在半空中,活像吊了根无形的绳索。
  真是倍感凌。辱的画面,堪比女奴和奴隶主。
  他在示威,要她臣服。
  喝了迷情的药,理智失了大半,最阴暗的支配欲终于显山露水。
  许柔在哀求和威逼利诱无果后深感绝望,男女间巨大的力量差距令她动弹不得。
  风吹动窗帘,月光透入,给幽暗的室内蒙上银辉。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那里面没了半分温度,只存在近乎病态的炽热和偏执。
  他的手开始放肆,似乎很眷恋指尖微凉的触感,反复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游走。
  许柔再怎么虚张声势也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会儿主要是想到一血可能要没,大眼里不自觉就盈满了泪。
  好奇心害死猫。
  为什么她要上楼,为什么她要犯蠢,为什么她要把矿泉水递给他,为什么会招惹到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太多的懊恼和悔恨,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出于迁怒心理,许柔在心里大骂沈璆,下的是什么破药,根本没有小说里常见的绵软无力昏迷不醒,反而让这一位彻底黑化了。
  C区是教学园区,这会儿早就没人了,眼下的情况真是叫破喉咙都没用。许柔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找了个酒店少爷服务自己。
  可这酒店少爷显然是失了智。
  许柔看着他弯下腰,拿拇指轻柔地揩去她的泪水,然后放到嘴里吮了一下。这动作一般存在于想要强占女主的大反派身上,他做起来,比电影里的角色更邪恶。
  他揽着她的腰用力抱紧,没有进一步轻薄的举动,只把头颈埋在她颈侧,汲取她的温度。
  “你好凉。”他又重复了一遍。
  “荆念你真是个变态。”她恶狠狠地道。
  在她骂完这句后,他莫名其妙踉跄了下,松开对她的禁锢,手扶着桌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后半段药程发作了,他睁不开眼,一直含含糊糊地低语。
  许柔仔细听了下,就两个字,一个热,一个渴。
  趁此时机她用力锤了锤麻木的小腿,艰难地站直身子,而后从旁边桌上取了笔筒,为了自身安危一点都没手软,直接就朝他的脑门砸。
  他反应大不如前,这一下肯定是要挨的。
  结果连老天爷都在包庇他。
  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时候失了力气,摇摇晃晃几下后突然脱力坐到了地上。
  他闭着眼,背抵着桌板,头朝着肩膀一侧缓缓靠去。
  然后……
  没有然后了。
  许柔甚至凑到他耳边撕心裂肺尖叫了两声,都没回应。
  他睡着了。
  瞧里奶奶,便宜你了。
  许柔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平息着怒火。半晌后她把笔筒丢回桌上,背上刚才忙着打印取下的随身小包,头也不回朝外走。
  外头蝉鸣刺耳,声声入耳,像在嘲笑她的心慈手软。
  她咬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妈的,还是忍不了。
  先前受的屈辱太多了,不管他是否有意,她血液里的复仇因子叫嚣着要释放,已经压不下去了。
  她趴在走廊栏杆上往下头看了看,一片死寂。
  挺好,不会有人打扰她接下来的巨作。
  许柔勾起唇,脚跟一转,又走回办公室,门在背后轻轻阖上,她盯着昏睡不醒的年轻男人,背过手反锁了门。
  窗帘被全部拉上,最中央的白炽灯亮起来,室内重回光明。
  “该轮到我啦,小变态。”她蹲下身,一脸恣意地拍了拍他的脸,而后很轻佻地掐着他的下巴晃了晃:“算你小子走运,今天给你拍点美美的照片。”
  他睡得很沉,对光线和外界干扰毫无反映。
  许柔满意地笑起来,从随身小包里取出口红。
  Dior999,烈焰红唇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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