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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插翅难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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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天泳池,四面都是追光灯,泳池上凌空搭了个拳击台,面积比池子小了许多。
  说是拳击台,其实也不尽然,没有用来围挡的弹力条。也正因此,上头奋力互搏的女人们才会接二连三掉下水。
  她们穿着改良后的古罗马角斗士服,长腿酥胸,一览无遗。
  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精雕玉琢,该是被人宠着呵护才对,可此刻揪着对手长发毫不客气厮打的样子……
  许柔别开眼,不忍直视。
  现场乐队奋力演奏,每当有人落水时,还尽责地配上音效,惹得周围一圈观战的公子哥们抚掌大笑。
  “他们有病吧?这么糟蹋女性,敢情都不是母亲怀胎十月,全部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她摘了一片叶子,泄愤似的在掌心揉碎。
  荆念站在灯光阴暗处,目光掠过人声鼎沸的那处,表情意兴阑珊,侧过头道:“你倒是挺愤青的。”
  没等她回应,他继续前行。
  里头的人都围在泳池边上,没注意到他们的靠近。惟有躺椅上的青年正逗弄着边上的女孩,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笑了笑:“那么迟。”
  荆念坐下,拿过侍者端上的鸡尾酒,饮了一口,随即道:“给我客房钥匙。”
  “别呀。”陆衍眨眨眼:“一会儿还有特别节目。”语罢,他探出头,发现其身后的少女,又笑起来:“难得,你还带了妞过来。”
  许柔不着痕迹打量他,长相无可挑剔,一副清俊贵公子模样,就是人懒洋洋跟没骨头似的,一个劲往女伴身上靠。
  那女孩子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美貌惊人。黑发白肤,红檀小口,就是气质单纯,和这里格格不入。
  陆衍摸着她的头发,和逗弄宠物似的。可惜没摸两下就被狠狠打开了手,他也不恼,低下头咬了一口她的耳朵,调笑:“挽挽吃醋了?那我不看别的女人好不好。”
  女孩白了他一眼:“神经病。”
  陆衍不顾她挣扎抱到自己腿上,附耳轻声说了一句,女孩瞬间僵住,不再动弹。
  他满意地笑笑,看向荆念:“怎么着,今天是乔小公子定的规矩,带来的妞都要上台去,你这位……”
  他拉长了语调。
  许柔毛骨悚然,连忙扯住荆念的袖子,语气坚定:“我哪都不去。”
  陆衍挑眉:“你说了不算。”
  荆念从她手里抽回袖口,把隔壁躺椅往身边勾了下。
  许柔赶紧坐好。
  荆念淡淡道:“她是我学生。”
  陆衍吹了个口哨:“绝了,师生Play,我最喜欢的。”他收紧手臂,又亲了下女孩的眼睛,亲昵道:“挽挽,我们也试试。”
  “试你妈啊。”女孩很暴躁。
  许柔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时候,台上的冠军已经产生,这位最后的女战士妆容全花,头发凌乱,她整整歪掉的头盔,从临时搭建的廊桥上走下来,投入某个男人的怀抱,男人给她递上一张黑卡,她惊喜连连,笑容夸张又谄媚。
  沈璆的妞很不给力,第一轮就淘汰了。
  他为此输了一辆跑车,心情极度恶劣,女伴哭哭啼啼叫他不要生气,他毫无怜香惜玉的心,一脚踹在她腰间,骂道:“滚开,晦气的东西。”
  走至酒水区,他发现了惊喜。
  许柔早就注意到他了,这位姓沈的人渣,色。欲熏心,已经成为她黑名单上头一位。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她立马敲响了警钟。
  “嗨,我们又见面了。”沈璆自以为潇洒地打了个招呼。
  许柔没理,低头看手机。
  陆衍唯恐天下不乱,接话:“你们认识啊?”
  “当然,我们有一场美丽的邂逅。”沈璆从隔壁端了杯饮料,正准备借花献佛时,发现了躺椅上拿手背遮着脸假寐的男人。
  他顿了顿,视线在许柔和男人身上打转,发现两人都穿着黑色体恤,一身休闲打扮,顿觉大事不妙。
  走都走过来了,也不好退回去。
  他尴尬道:“念哥。”
  荆念嗯了声,缓缓坐直身。
  许柔很快很聪明地靠过去,也不说话,就在他边上刷微博。
  沈璆看着她热裤下那双笔直修长的腿,下半身又蠢蠢欲动起来,真想知道这样的尤物在身下娇喘是什么光景。
  越想越兴奋,他试探着开口:“念哥,这你的妞啊?”
  许柔被他淫邪的目光看得一阵恶心,知道他是故意问的,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她今晚指不定又要遭殃了。
  她求助地看向荆念,可惜他眼神幽深,没半分同情心。
  沈璆见他不语,一阵窃喜:“那若不是念哥的妞……”
  “谁说不是?!”许柔火了,她不等荆念反应,就直接坐到其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当着众人的面飞快亲了一口。
  沈璆和陆衍都愣了。
  许柔不敢看荆念的表情,火烧屁股一般站起,施展尿遁大法:“我去洗手间,你们先聊。”
  她在别墅的洗手间拿水反复给滚烫的脸颊降温,蹉跎了好一阵子,再回去后泳池那边竟然全散了。
  佣人们正在打扫满地狼藉。
  她踢了一脚易拉罐,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断,而后短消息进来——
  【在三楼客房区】
  许柔问了佣人客房区的位置,而后在长长的走道尽头看到了他,他站在廊灯下,靠着墙,侧脸清隽又冷漠。
  “荆教授。”她喊了一声,走过去后又道:“那个……我的房间是哪个?”
  他抬眸,扯了下唇:“什么你的我的。”
  许柔不解:“啊?”
  他打开身后的门,慢条斯理地道:“既然是我的妞,难道还要和我分房睡?”


第18章 惊雷
  什么叫作茧自缚; 许柔今天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荆念还倚在门边看她; 眼神清冷; 唇角轻抿; 明明是疏离的姿态,语调却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不是你自己承认是我的妞?”他冲她伸出手。
  感觉像是要抱她进屋。
  许柔头皮发麻,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干笑道:“我这也是为了躲沈璆才出此下策,那些话您听过就算。”
  在她说出沈璆名字的时候; 他几不可闻皱了下眉; 随即转身回屋。
  房门没关。
  她跟上去; 讨好道:“教授; 男女授受不清; 您为人师表,和学生一个房间; 不妥吧?”
  他好看的眼里满是讥诮:“什么样的学生会给自己的老师拍艳照?”
  许柔:“……”
  她梗了半刻,又道:“说了您也不信; 那天是您先动手的。”
  不但动手; 还动口。
  臭不要脸。
  他笑笑; 就跟应付无稽小儿似的; 淡漠的神色透露出五个字【随你怎么说】。
  许柔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处撒。
  荆念没再看她,坐到单人沙发上; 抬手打开落地灯; 手机电量显示不足百分之二十; 他迅速查阅了几封越洋邮件,有一封关于融资并购的紧急mail。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德国晚间十点左右。
  他想了想,选择直接和生意伙伴电话会议。
  既然是会议,时间冗长。许柔有心问问能不能帮她要个空房间,结果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断他,只得到他饱含警告的眼神。
  她有些无奈,干脆盘腿坐到了书桌后的圈椅上。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有些重有些轻,听上去踉踉跄跄,像是哪里的醉鬼。
  她想起沈璆的脸,又想起那帮子公子哥玩的花样,赶紧过去把门关上。
  荆念分神看了她一眼,随即站起,背过身对着落地窗继续飚德文。
  她听得无趣,干脆开了给客人配备的笔记本浏览网页,这别墅地处风景区,大概是没办法接光纤电缆的原因,网速慢得惊人。
  她只能从主页点开新闻,娱乐版块看完后又心血来潮浏览商界八卦。荆家的豪门恩怨赫然在第一栏标题,加粗加红的字体,甚是显眼。
  许柔窥了半刻男人的背影,见其一时半会结束不了,非常放心地打开了链接。
  这次的报道可比微博上的有料多了,不但详细介绍了荆父和原配之间的爱恨情仇,还把小三上位的来龙去脉分析得头头是道。
  版面的最后配了张图,似乎是荆母的照片,黑白色彩,像素不佳,但依然窥得见得天独厚的美貌。
  下面还有和该条新闻相关的链接,她点了好几个,都是无法显示页面,不知道是网速原因还是被屏蔽了。
  她只得悻悻关了无效页面,跳转回刚才的照片界面。
  不知不觉间,房里的声音安静下来,许柔后知后觉意识到荆念已经结束了电话,立刻做贼心虚想要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挪动的鼠标被半道截胡,她的手腕被他擒住,一点都动不了。
  她下意识扭头看他,他站在她身后,弯下腰来,表情复杂地盯着那张照片。
  眼神晦暗,有脆弱和痛楚一闪而过。
  许柔以为自己看花眼,可腕骨受力吃痛,她不由得挣扎道:“弄疼我了。”
  他恍若未闻。
  她加重语气:“荆念!”
  他终于松开手,一把盖上笔记本电脑,语气不善:“你好像对我的事很好奇。”
  许柔很尴尬:“就无意间看到了,随便点进去的。”
  “很多时候,无意也是会害死人的。”他双手环住圈椅,尽管没接触,却依然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包在了怀里。
  她不敢动,这个时候他身上那种掠夺和危险的属性又显现出来。
  许柔微微朝前挪,尽量拉开距离。
  红唇咬着贝齿,她试图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已经不拘泥于同个房间的事了,左右两边男女调笑的声音开始传过来,隔音虽好,也架不住那帮子酒鬼的鬼吼鬼叫。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周围还遍布着像沈璆这样的死变态。
  她想了想,觉得其实和荆念待在一起还安全点。
  至少,除了喝迷药那次,他对她一直都没表现出特别的兴趣。
  一个男人是否迷恋自己,看眼神就知道。而他在看她的时候,最多就是戏弄和兴味,从未沾染过欲。望。
  虽然有些打击女性的自尊心,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他眼里,可能和一块猪肉并无区别。
  荆念也不意外她突如其来的改口,只淡淡道:“如果你现在,可以帮我找到一个开锁的,我们立刻回去。”
  许柔:“……”
  他又嗤笑了下:“死皮赖脸非要跟过来的是谁?”
  语罢,没等她回答,他径自走向浴室。走动时,也没避讳她,黑色T恤被他随手脱下,丢到地上。
  许柔瞄了一眼,男人背后的蝴蝶骨和肌肉线条相当迷人,再往下,腰腹人鱼线蔓延至不可描述的神秘之处。
  有点性感。
  真不愧是Z大行走的荷尔蒙。她想。
  趁着荆念洗澡的时候,许柔把沙发铺好了,这房间除了单人椅就只有这双人位的沙发了,躺在上面一定很累,但是她也没指望他会把床让给自己,所以也只好将就了。
  她脱了鞋,打算去床上抱一只枕头。
  刚跳上去,就感觉床头有些震动。
  很快,女人夸张的吟哦声响起,伴随着男人活像能干翻整个宇宙的卖力低吼,透过墙板直接传入她的耳朵。
  紧接着,响起了另一个女人的尖叫。
  一场三人行的活春。宫。
  许柔沉默了两秒,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时浴室门开了,荆念裹着浴巾走出来,一手拿干毛巾擦了擦头发,见她跪坐在床上,什么都没说,关了灯,直接躺到沙发上。
  黑暗里,脸红心跳的现场版声效更刺激了。
  许柔尴尬症都发作了,这种东西吧,好比你一个人看A片,还挺刺激的,但硬要安排一位陌生朋友和你一同欣赏,那就是活受罪了。
  可显然,不自在的人就只有她。
  荆念裹着薄毯躺在沙发上,毫无交谈的意思。
  许柔小声开口:“要不床让给您?”
  他转了个身。
  她又道:“真的,我其实没打算侵占这张床,沙发是我给自己铺的。”
  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说话。
  落地窗没关,月色朦朦胧胧,能看到他的长腿大半都落在外头,沙发实在太短了。
  许柔有些过意不去,主要是怕他记恨不给自己补考的机会,她抱着被子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道:“教授,还是我睡……”
  她话音未落,原本躺着的男人撑着身子坐起,语气很不耐烦:“没完了?”
  许柔闭嘴,赶紧退回床上,裹上被子作鹌鹑状。
  半个小时后,隔壁的三位A。V老师总算收工了,也别说,就这么听了好一阵子,还挺催眠的。
  她都开始昏昏欲睡,只是半梦本醒间,外头突然狂风大作起来。
  暴雨不期而至,猛然一个惊雷砸下,她吓得直接滚到了地上。床侧铺了地毯,摔下来也不疼,只是意识完全清醒了。
  她看向窗外,闪电划过夜幕,狰狞的一瞬间照亮了黑暗。
  这天气,像极了那一晚她被囚在鸟笼的时候。
  许柔摸摸胸口,心还在狂跳不止。雷声轰鸣,比那晚更可怕,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睡梦里醒来,她口干舌燥,想去倒一杯水喝,刚站起来,就听到沙发上隐隐约约的低喃。
  什么情况?
  许柔很快打开床头灯,看到那人支着一条腿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一手压着额角太阳穴,脸上满是冷汗。
  “荆教授?”她喊道。
  对方没给任何回应。
  “荆念?喂!荆念!”她意识到不对劲,走过去,蹲到他面前。
  他紧闭着眼,睫毛不停颤动着。
  又是这幅样子,许柔想起最早那一天坐他车逃离别墅的时候天降暴雨,他将音乐开得很大,好像也是为了躲避雷声。
  难道真的怕打雷?
  她觉得不可思议,多大的人了,还惧怕这个?
  可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许柔凑得很近,也没听清什么完整的语句,只能隐约辨别他在说不要、别丢下他之类的。
  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到他背后,拍了拍:“没事没事,不会丢下你。”
  说了好多遍,他终于睁开了眼,眼底猩红,满是噩梦。
  许柔和他对视,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绝望和死寂。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视线透过她,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别吓我好吧。”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抖着嗓子道:“我是许柔啊。”
  倏然又是一道惊雷,遂不及防。
  他猛地拉住她的手,痛苦地道:“别跳,求你了,别跳。”
  那声音绝望到了极点。
  她的心重重震了下,奋力跑开关上了窗,然后捂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别听,没在下雨,也没在打雷。”
  是不是不听,就会好一点。
  她陪着他,静坐了很久,久到东方都发白。
  第一道晨曦透入的时候,荆念清醒过来,少女已经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一手还放在他耳朵边上。
  “许柔?”
  她悠悠转醒,还有些茫然。
  他皱了下眉:“昨晚……”
  她揉揉眼睛,笑容一如既往地肆意:“昨晚我又给你当爹又给你当娘的,考虑一下,给个补考机会吧?”


第19章 恶魔的召唤
  她好像窥得了天大的秘密。
  古往今来; 太早得知机密的配角们总是难逃一死; 或被反派追杀到天涯海角; 或误服毒。药咯血而亡; 死前还能哔哔一大堆有的没的却偏偏不说重点,惹得主角心里直想骂娘。
  想起当初在暴雨天下被他赶下车时,他那个媲美杀人灭口的眼神,许柔赶紧表忠心:“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说出去什么?”他看向她; 眼里的血丝褪去; 依旧是瞧不出情绪的一双黑眸。
  你怕打雷的事实啊。
  她忍住脱口而出的这句话; 佯装去捡掉在一边的薄毯; 识趣地闭上了嘴。
  戳人家伤口; 太坏人品了。
  荆念也没再追问,坐在地板上微微仰起头; 靠向身后的沙发垫,日出时分的浅金光晕笼在他脸上; 却没有驱赶走冷意; 他的神情还带着大梦一场后的颓意和漠然。
  她看了一会儿; 觉得真是造孽。
  老天爷何其不公; 给了他这样一个躯壳,轻佻浅笑亦或是阴暗暴戾,甚至是现在这种最难驾驭的颓废气息; 他都能释放不自知的美丽。
  一个危险的家伙; 注定谁爱上谁心碎。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过分放肆了; 许柔站起来,去浴室洗漱。昨夜几乎没睡,她这会儿精神状态也不佳,用冷水敷了好几遍脸才清醒下来。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回了圈椅上,书桌上的内室电话不断跳着绿灯,显示着待接听状态。
  他拿起听筒,喂了一声。
  她走过去,从敞开的橱柜里拿了瓶水,沈璆的矿泉水阴影还在,她犹豫半刻又放下了。
  他注意到她的举动,冲她勾了勾手指。
  许柔把水抛过去,他接住,单手拧开瓶盖,仰头灌下。她这才放下心来,又拿了一瓶小口喝着。
  电话是管家打来的。
  例行询问早餐在哪里用,并代主人邀约下午的马场活动。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看了她一眼后,让管家稍等,暂时搁了电话,问道:“中式西式?”
  许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道:“我都行,随便吃点。”
  他点头,要了两份粥就挂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就有人过来送餐,餐具是仿古的赤金錾花小碗,上头还刻着八宝纹,汤勺也是成套的。
  真是……不炫富会死的上流世家。
  许柔很无奈,这勺子挺小,舀粥不太方便,每一口只喝得到一点点,她被迫淑女地用餐,心里已经快抓狂了。
  此时此刻,她是多么想念怀念宿舍的不锈钢大勺啊。
  结果扭过头就看到那位清俊贵公子正端着碗喝粥,勺子被他遗忘在一边。
  他慢条斯理吹了口粥,然后在她极其复杂的视线里喝了一大口,语气还带着不解:“你这么吃不累?”
  许柔:“……”
  用完早餐刚好7点,这会儿醉生梦死的公子哥们都还没起来,尤其是昨夜爱情动作片的领衔主演们在隔壁悄无声息,全然不复之前的生龙活虎。
  吃饱喝足,接下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教授。”许柔咬着勺子,可怜巴巴冲他眨了下眼睛。
  他没有接收到这个眼神,刚开了电脑,一手支着下颔,正浏览着财经新闻。
  她又喊了声:“荆教授。”
  荆念抬眸,视线越过屏幕看向她。
  许柔嘿嘿一笑:“我的补考……”
  天不如人意,话未完,他的手机又响起来。
  荆念看一眼,啧了一声,没有接听的意思,直接关了静音。
  静音模式自动转为震动,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十,对方还不依不饶,一个接一个地狂轰乱炸。他还没来得及问管家要充电设备,眼见着手机就要被迫自动关机了。
  许柔也看一眼,显示的是个未保存号码,可末尾几个数字是重复的7,还挺特别的。
  最后他还是接了起来,口气很不耐:“穆小姐,我何德何能能让你这样牵肠挂肚?”
  他说完就把话筒拿远,眼睛盯着笔记本看新闻,连敷衍都不肯。
  房间里很安静,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女人哀婉的语调。
  许柔总觉得穆小姐这三个字挺熟悉,她记忆力卓绝,稍稍回忆了下,恍然大悟。
  不就是那位被他嘲笑我对你硬不起来的宝蓝色大小姐么?
  这怎么还在纠缠啊……
  她咂舌,脸皮也着实太厚了点。
  “我现在很忙,不说了。”荆念一如既往地绝情,过了一会儿,他又勾起唇:“你想知道我忙什么?”
  突然变轻柔的语调预示着恶魔的降临。
  许柔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好奇心令她竖起耳朵,可下一刻手机就被丢到了她怀里。
  他冲她微微一笑:“你的补考……”
  她腾地站起身,摆了个收到的手势。而后拿过手机,尽心尽责扮演坏女人的角色,掐着嗓子道:“我和念念老公马上要洗澡,请你不要再打来了。”
  念念老公。他挑了下眉。
  许柔火速挂上电话,等了两分钟,对方没再纠缠,她松了口气,表情又鲜活起来:“怎么样,您满意吗?”
  荆念耙了下头发,散漫道:“凑合,下周等通知。”
  “真的?!”从天而降的喜悦砸晕了她。
  他扫了她一眼,少女的麻花辫乱糟糟,杏眼笑成弯弯弧度,她捂着胸口,红唇微张,一脸中了五百万的表情。
  有时候古灵精怪,有时候又老是一副蠢样。
  “你可以走了。”他出声打断她的喜悦。
  “啊?”许柔微怔。
  “不走?”荆念合上电脑,走到她身前,口气贱兮兮:“还想和我过一夜?”
  距离不知不觉又拉得很近。
  她赶紧退一步,无意中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八点。
  好像漏了什么事情……
  李莫溪的脸倏然闪现在脑海里。
  许柔瞬间惊醒,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去拉荆念的袖子,急道:“我今天要去实验室报道,送、送我一程好吧?”
  他慢吞吞缩回手,和她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
  “我下午还有安排。”
  她放下身段哀求:“拜托了,荆教授,真是十万火急的事儿。”
  许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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