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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大人好高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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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以前也有遇见过这一幕的样子,很熟悉,很熟悉。
她记不清是在哪里,但就是觉得这一幕曾经留在她的脑海里过,很深刻,但又很模糊。
陆淮站着没有动,就好像是在等着她走过去的样子。
而梁笙,也确实走过去了。
她的脚步有些凌乱,在走到他面前时,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女人正想问秦世昇找他都说了些什么,男人忽然一个倾身,把她拥入怀抱,用一双铁臂箍着。
熟悉又好闻的男性气味充斥了她的整个鼻腔,陆淮紧紧的抱着她,脸还在她白皙的脖颈处蹭了蹭,像个无赖求欢的小孩。
梁笙一愣,并未有什么挣扎。
她在想,男人突然反常的原因。
如果真要深究下去,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陆淮微微侧头,薄唇擦过女人雾青的发丝,感觉到怀里那真实的存在以后,一颗濒临破碎的心才像是得到了良方被救治一样。
而在梁笙没有看见的地方,他的瞳孔里有一颗像是陨逝的行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芒。
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像这样,静静的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她跟另外一个男人相拥在一起。
他们甜蜜痴恋,难分难舍。
那几次,她满心欢喜的从马路对面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奔来,看着那些车辆从她身边擦过,每每感觉那些车快要撞上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心惊胆战,然而她的每一次狂奔,都不是为了他。
是的,每一次,都不是为了他。
所幸风水轮流转这话一点都不假,他等了八年,总算是等来一次,她为他而来的相遇。
如此,便够。
*
回到家的时候,表盘的时针指向快到了凌晨十二点。
陆淮看了眼身后一脸惫色的女人,柔声催促她,“快上楼去睡觉。”
梁笙嗯了一声,难得乖巧。
上楼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看着还站在玄关那边的男人,巧的是,两个人四目对接,绵绵情意眸中萦转,看的女人脸颊微烫。
很奇怪,今天的陆先生十分不对劲,简直就是超出他的常态。
刚才在医院抱了她将近五分钟,然后回来的时候一声不吭。
她都有些猜不透他了。
陆淮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浅笑着问,“怎么了吗?”
“……没,没有啊。”
梁笙反应过来,摇头,挥去心头的迷雾,跟着笑了笑,“晚安。”
“晚安。”
目送女人进了主卧,男人才不疾不徐的收回视线,然后,由鼻息处轻轻发出一声喟叹。
他踱步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冰凉的矿泉水。
刚拧开盖子喝了没两口,裤袋里的手机就适时的震动了起来。
宽大的屏幕上显示的是子煜。
陆淮扫了一眼,旋即滑过接听键,转身靠在大理石台上,那模样看起来很是慵懒,像个贵族。
电话刚被接通,盛子煜便单刀直入的切进主题,“陆襄衡那边有动静了,似乎要搞的这一票还不小。”
闻言,男人又平静的喝了口水,眉目寡淡,声音薄凉的吐出几个字,“好好消停两天他是会死是吗?”
盛子煜一顿,挑眉,“哟,你这怨气半分没见少,还没跟嫂子和好?”
陆淮微掀薄唇,又是一阵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干你屁事。”
“得得得,干我的屁无关。”
盛子煜无奈投降,爽朗的笑过几声以后,英俊的脸庞才流露出一丝肃穆,“陆襄衡身边的那个助理,我查过他前几天有去看望梁邵成。”
尾音骤落,男人拧瓶盖的手微微一滞,几秒后又恢复了常态。
他浅淡的嗯道,示意他继续讲。 盛子煜也不是个喜欢藏着掖着的人,索性一股脑倒出了自己的疑惑,“陆襄衡跟付鹏程认识我能理解,可陆襄衡跟梁邵成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这我就想不明白了,再说最近是风头最紧的时候,陆襄衡突
然派自己的助理去看梁邵成,而且他也明显是知道我们有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难道他是故意想借此对我们传达什么消息吗?”
陆淮听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大理石桌台。
梁邵成。
想到这个名字,男人菲薄的唇划开一抹讥诮的弧度。
耳边尽是盛子煜那忧心忡忡的声音,“陆淮,你说梁邵成跟陆襄衡万一真是一伙的,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陆淮学着他的调调,偏带阴气的说,“往死里办。”
盛子煜听着男人的话,眉心一抖,僵硬扯唇,“难道你就不怕你媳妇知道以后会怪你吗?” “她是她,梁邵成是梁邵成,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第121章 我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了
“就算两个人的关系再不好,她身体里也是留着梁邵成的血的,如果后者出了什么事,你想你媳妇儿能高兴的起来吗?”
“放心,我会安慰她的。” “大哥,你没听见重点,”盛子煜停顿了一下,好意提醒道,“我想跟你表明的意思是,她现在是你的太太没错,但同样她也是梁邵成的女儿,如果以后真的让她在你跟梁邵成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你认为
她会选择谁?”
陆淮抿了抿唇,声线冷淡的说,“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可言,我不想回答。” “毫无意义?”盛子煜一脸被冤枉的凄惨,苦口婆心的劝着,“陆教授,我可是在很认真的提醒你啊,你现在对付的可是你的岳父,如果你们互不相让,那最后难过的一定是你媳妇儿,她要是军心不定倒
戈相向,可是很容易出大事的,你懂不懂啊?”
倒戈?
眉目始终平静的男人终于因为这两个字起了一丝丝裂痕。
他的确没想过这一点。
也还没有摸清梁邵成在梁笙的心底,究竟存居多重的分量。
可万一真的像盛子煜说的那样,倒戈了呢?
陆淮这么问自己,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又被他给否决掉了。
因为在那之前,他绝不允许有这样的可能发生。 盛子煜见男人半天没吭气,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给唬住了,赶忙安慰道,“哎大哥,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啊,你媳妇怎么可能会跟人跑呢?她根本跑不掉的对不对嘛?像你那么阴
险的人,她要是能跑的掉,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陆淮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嘴角一抽,“盛子煜,你是不是想死了?”
男人的话危险力十足,盛子煜感觉脊背有凉风一阵一阵的往上窜,遂讪讪的笑了,“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玩笑之后,也该绕回到正题上了。
不过盛子煜还是那句话,“万一呢?”
万一梁邵成真是陆襄衡那边的人呢?
万一当年的绑架案他也有参与呢?
万一梁笙真的选择了梁邵成呢?
陆淮的眸子暗了暗,有不明的光深深深深沉沉的起伏着,好半晌他才说了一句,“以前顺从命运,现在竟生出了造反的心。”
盛子煜蓦地一僵,紧接着他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什么顺从命运?”
是梁笙。
女人疑惑的声音,自身后的楼梯上响起。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他抿着薄唇,数秒后才面不改色的回头。
“怎么下来了?”
“嗯……渴了。”
说罢,梁笙朝着在放水壶的桌子前走过去,她其实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是在下楼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觉得有些好奇,这才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陆淮挂了电话,快她一步先拿起桌上的水壶替她倒了杯热水。
同时,声音平静的无波无澜,打破了这份安静的沉默,“是子煜打来的电话。”
男人突如其来的坦诚,让女人微微一愣。
她浅淡的嗯了一声,吹着杯子冒起的袅袅雾气,小口的喝着热水。
隔着一张大理石桌,陆淮眸子清浅,盯着梁笙因为热气扑打而有些湿湿的双眼,忽的就扯出了话题,“他问我有一天,你会不会为了别人选择抛弃我。”
闻言,女人喝水的动作一顿,她抬眸看着他,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蠕动着唇,“所以这就是你想造反的原因?”
男人笑,没有否认。
“可如果真的到了一定的情况下,你会不会为了别人而选择抛弃我?”
嗯,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深意。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梁笙放下杯子想了想,“那也要看是到了什么样的情况下,一般不会。”
“如果我说涉及家人呢?”
陆淮缓慢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叫对面的女人微微一怔。
他说,“如果有一天这样的场景不可避免的发生,在涉及家人的问题上,你会不会为了别人而选择抛弃我?”
时间像是夭折在了空气里,短暂的沉寂之后,梁笙才沙哑着嗓子给出了答案,“那我想,我应该不会造反。”
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男人夺唇一笑,“嗯,我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了。”
女人顿了顿,“难道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陆淮摇头,关乎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其实根本没有问的必要。
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有很多事情,是用原因解释不通的。
比如说,她为什么会这样选择。
又比如说,他为什么会爱她。
男人垂眸,看了眼那还未喝完的半杯热水,“喝完早些上去睡觉。”
梁笙应了下来,目光流转在陆淮平静的脸上,却并没有看出任何异状。
为什么,她有一种即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的预感?
*
第二天中午,盛子煜拎着一袋水果到某人办公室负荆请罪。
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钢笔在纸面划动发出唰唰的声音,被听得一清二楚。
盛子煜看着办公桌后方认真工作的男人,心里纠结的七上八下。
隔了好一会儿,他见陆淮停放手里的笔,趁着这一间隙,他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昨天嫂子有怀疑到你什么吗?”
昨晚挂掉电话以后盛子煜就开始失眠之旅,他真怕因为自己的话两人再闹什么隔阂出来。
要这样的话他的罪可就大了。
陆淮睨他一眼,“我像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吗?”
盛子煜一顿,瞬间展颜,“所以她什么都没说是吗?”
真是,害他白担心一晚。
简直就是搞事情嘛。
男人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起身到洗手台洗了个手,接着又走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一边剥着橘子皮一边说,“她有说,她说自己应该不会造反。”
话落,盛子煜嘴角笑意倏的一僵。
他看着对面的陆淮,微一抿唇,“要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男人没有应他,而是自顾自的吃起水果来。
晚点他还有两台手术,这个时候再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只怕胃病又得犯了。 盛子煜也摸不透陆淮在想什么,索性也就不想不问了。
第122章 从爱她的那一瞬开始
他给自己也剥了个橘子塞进嘴里,突然想到什么的样子,说,“对了,付敏慧被付鹏程秘密送出国了。”
听了他的话,陆淮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未表现多在意的样子。
可是他不在意,不代表盛子煜也不在意,后者有些好奇的问,“你相信她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送出国吗?”
当然不信。
男人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光,付鹏程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把付敏慧送出国,大概是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危及到她的人身安全。
想着想着,盛子煜便是一脸的不解,“你说你不过是拐了个老婆回来,怎么就有接二连三的事情找上你?”
“我也想不通。”
“是吧?”
“子煜,我想大概是我清闲安逸太久,他们想要在太岁头上松松土了。”
男人的声线很低很沉,像海面上即将来临的海啸一样,让人忍不住勒紧心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盛子煜微微一怔,“不要告诉我,你准备为了她重操旧业了。”
陆淮云淡风轻的回答,“要这样能护她平安周全,我乐意之至。”
很显然,作为他的好兄弟,盛子煜很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你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地方全身而退,再说你的病……”
如果没有后半句话,他差点都要忘了自己还是一个病人。
男人暗了暗眸子,盛子煜注意到他的异常,眉心微蹙,“陆淮,你可不能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好不容易治好了病……”
很久很久,男人才终于回他一句,“放心,从爱她的那一瞬开始,我就很惜命了。”
不知道是谁放出了梁景玉受伤的消息,现在网络上的键盘侠以及公司内部的人都在各种怀疑猜测凶手这么做的动机。
很不幸,话题女王梁笙又被牵连进了其中。
甚至还有人臆测捅伤梁景玉的犯人可能是受了她的指使也说不定。
对于这种毫无根据又十分滑稽的揣测,女人只能回以四个字——妈的智障。
而应巧跟郁茗就没有她那么淡定了。
看到网上那些恶意满满的言论,郁茗是一边刷屏一边冷笑,“妈的,我真怀疑这帮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大概他们妈怀他们的时候,没少把妇炎洁洗液当自来水喝吧?”
一旁的应巧也是一脸的惋惜,“在我的字典里,已经找不到词可以形容他们的愚蠢了,可能进医院产房被医生丢掉的不是胎盘,而是他们,谁说一准呢?”
两句笑话,让原本心无旁骛工作的梁笙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闻言,郁茗立马用隐含刀子的眼神射过去,“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应巧点头,顺便竖了个大拇指给她,“我真想为你的淡定点个赞。”
梁笙耸了耸肩,“那要我怎么办?难不成要让我提着40米的大刀,先让他们跑39米吗?然后再砍他们吗?”
停顿了一下,她又叹了一声,“流言这种东西,你越跟风起的就越厉害,可你越不去管它,时间长了慢慢也就淡了。”
“可我就是不爽那些除虫药吃多了的键盘侠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别人的做法,他们难道不知道网络言论对人的影响有多大吗?”
这句话是郁茗说的。
女人有一瞬间的怔愣,可能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比自己还要激烈百倍。
应巧也是顿了一顿,然后顺手拿过桌面上的一杯水递给她,“说了那么多应该渴了吧。”
郁茗猛地给自己灌了两口又继续骂道,“就算是没办法止住这些谣言的扩散,老娘也要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说完,她又把头低下去,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跳跃扒拉,噼噼啪啪。
默了半晌,梁笙突然来了一句,“帮我也创个号,顺便把帖子的链接发我。”
另一头,城东派出所。
隔着窗明几净的玻璃,梁邵成静静的看着外面眉目清浅的男人。
他倏的扯唇,良久才说了一句,“是你。”
陆淮淡淡的扫了眼梁邵成覆满伤口的手臂,唇角带着一抹不知名的意味,“看样子您在里面也没有过的很好。”
男人的眼神里堆着嘲讽,梁邵成握紧拳头,用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他,“你想干嘛?”
“想干嘛?”
陆淮一脸兴味的咀嚼这三个字,蓦地笑了出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邵成咬牙切齿,“装什么傻?梁家会出事你比我清楚,说,你接近阿笙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目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信不信对我来说不重要,”陆淮停顿一下,慢条斯理的说,“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些的,我就问你一件事……”
梁邵成看着男人眼底渐渐覆起的寒光,莫名心头一慌,不安感瞬间加剧。
“十三年前的绑架案,你有没有参与?”
陆淮的声音在这偌大的会客室里回荡,像刺骨的寒风,刮的人皮肤一阵阵的疼。
尾音才落,漆黑的瞳孔有明显一缩的痕迹。
他缓了缓,尔后对上男人那深不见底的眸,笑的不清不楚,“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
为什么?
陆淮靠着椅背,双腿肆意交叠,模样看起来像只慵懒的贵族猫。
就这样看了他几秒,男人的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声音浅淡如风,“因为你对她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所以他要在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以后,还想要得到他的承认。
就是因为怕她伤心,所以他到现在都还不敢做出伤害梁邵成的事情。
梁邵成蓦地一怔,泛着精光的眸子瞬间黯淡,整个人看起来也沧桑了许多。
好半晌,他蠕动着唇,艰涩开口,“阿笙她……还好吗?”
活了半生,他最愧对的人,大概就是这位视他为信仰而存活的女儿了。
如今的他,堕落至此狼狈不堪,又哪来的脸去求到她的原谅呢?
梁家出事以后,他在这密不透风的四面囚笼里想了很多,也知道会有今天的局面,都是当年他一手造下的因。 所谓因果因果,报应终究还是来了。
第123章 我在做能得她欢心的事
要是他能抵制住诱惑,就不会被刘玫牵着鼻子走,今天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要是他再坚持一点,也不会跟赵淑仪落到这种山水不相逢的地步。
要是他没有把名利这种东西看的那么重要,又怎么会跟亲生儿女陷入针锋相对的局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不怨任何人,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用余生好好弥补梁笙跟梁毅。
可是,他意识到错误的时间似乎有些晚了。
陆淮静静的看着玻璃窗里面满眼充斥着挣扎与后悔的人,默了几秒才慢慢的说,“没有你,她过的当然好,起码比在你身边好。”
男人的声音清淡如风,可细听却像是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快准狠的捅进他的心房,瞬间血流如注,止都止不休。
梁邵成怔了怔,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随后低低的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曾经附加在梁笙身上的痛苦,都是他加注的,是他亲手造下的孽。
现如今,她怨他都来不及。
短暂的沉默之后,梁邵成抿了抿唇,然后问出了一直藏在心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小毅他……醒了吗?”
陆淮敲着膝盖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抬眸,带着凛光的眸扫了眼梁邵成,菲薄的唇掀起一抹浅显的讽刺,“梁先生希望我怎么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呢?”
听他这么说,梁邵成的一颗心极速下沉,他甚至都听见了它跌入谷底的声音,“他还没醒过来,是吗?”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没有否认。
陆淮冷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断掉,梁邵成激动站起来,拍打着那面玻璃窗,愤怒的咆哮着,“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不能救醒他?”
一直守在门口的狱警在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后,旋即破门而入。
他一把将情绪激动的梁邵成按回到桌面上,大声喝道,“给我安分一点!”
梁邵成不断的挣扎着,他的眼底覆着一片灰烬,满眼乞求的看着玻璃外面无表情的男人,竭力嘶喊,“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我求求你救活他,求求你……”
陆淮看着被狱警牢牢箍住动弹不得的梁邵成,微动嘴角,声线冷的毫无温度可言,“我是医生,但不是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华佗。”
“我也想救活他,阿笙更想救活他,可他不愿意醒,我也回天乏术。”
话落,梁邵成眼底仅存的一点希冀,终于被碾灭的无影无踪。
*
从会客室出来以后,明媚的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覆盖,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黑幕之中,就连空气都变得有些压抑。
上了车,盛子煜便侧首问他,“什么情况?”
“跟调查出来的结果无差。”
话落,男人从裤袋里摸出烟盒,取出一根叼在嘴边,打火点燃。
雾青色的烟雾在指尖缭绕。
陆淮浅吸一口,尔后把手搭在了车窗边,缓慢的吐着烟雾,眼底复杂的光芒被一圈圈要散去的烟掩盖的模糊不清。
盛子煜轻轻敲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喟叹一声,“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啊。
男人又把烟往嘴里送,似陶醉般的抽了一口,然后才不疾不徐的,“看守所里太多的臭老鼠,先逮出来几只给那些人一个警告。”
盛子煜一顿,微微蹙眉,“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知道,我在做能得她欢心的事。”
“那你也别忘了,梁邵成可是当年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你竟然还想着帮他?”
“帮?”陆淮嘲讽的笑了出来,“你想太多,我只是在向我爱的人邀功而已。” “陆淮,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但你这样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反倒会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陆襄衡,付鹏程,以及董事会的那帮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你已经多了一个软肋,不能再多第二个了。
”
盛子煜忍了忍,终于没能忍住,把这段时间压在心口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他一直视男人为兄弟甚至亲人,所以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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