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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大人好高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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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视男人为兄弟甚至亲人,所以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而再次走进腥风血雨之中。
他能明白陆淮这般偏执的原因,但是他做不到袖手旁观,做不到。
盛子煜的声音在车厢里盘绕,男人突然忆起一些很不好的回忆,直到滚烫的烟灰掉在指尖灼痛了他的指腹,他才蓦地从过去的回忆里挣扎着抽出思绪来。
墨褐色的眸,像是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忽明忽暗,让人捉摸不透。
他狠狠的吸了口烟,烟雾弥漫在整个车厢里,盛子煜看不清陆淮的表情,只听见他清浅的声音徐徐传来,“我一点也不怕自己危险,只要她平安,我怎么样都不重要。”
落寞的声音落下,盛子煜身体猛地一阵。
隔了好久,他忽然笑了出来。
是啊,他怎么能忘记,陆淮的病,就是因这个女人而起的呢?
这世间,除了她这一味解药,再没别的办法克制他病入膏肓的想念了吧?
盛子煜顿了顿,突然想到很多年以前,在一间四面封闭的房间里,陆淮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眉目黯淡毫无光亮可言。
那个时候,听见医生讲,他病的很厉害。
他常常会自言自语的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叫,梁笙。
后来盛子煜才知道,八年时光,这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已经刻印在这个男人的心底,思念如涌潮一般泛滥的无边无际。
可惜啊,她不知道他的存在。
甚至心无旁骛的跟别的男人热情拥吻。
晃过神,盛子煜发觉眸底晕起一片湿意,转而低低的笑道,“陆淮,我真是服你了。”
身旁,一直在抽烟的男人也忍不住勾了勾唇,不过眼底却是一片寂寥之色。
“解决完看守所里的臭老鼠,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呢?说说你的计划。”
“陈文和蛰伏了那么久,也该有动作了。” 盛子煜愣了一下,一脸的疑惑,“这么快?你不是打算利用陈文和把那帮老狐狸一网打尽的吗?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第124章 我觉得你心里应该有数的
陆淮碾灭烟,声音凉薄,“我可是不信,当年矿井失事一案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是想让警方介入,重新调查五年前的那件矿井失事案?”
“嗯,我们不方便动手的事情就留给警方,”男人笑了笑,眼底渗着一片冰凉的意味,“你说陈文和要是知道自己卖命的对象就是当年险些让自己送命的人,他会怎么想?”
盛子煜一怔,忽然明白了陆先生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
敢情他是想要一个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的美事啊。
盛子煜啧啧两声,这世界上论阴险,只怕没人及得过他了。
毕竟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好端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任谁都会觉得可疑。
“对了,巷口的闭路修好了,那天袭击梁毅的几个痞子也抓到了。”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态度模糊。
“那你是打算把他们交给警方还是……”盛子煜又问。
陆淮平静的打断他的话,“像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需要麻烦警方吗?”
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盛子煜眉心发抖,随后阴阳怪气的说了声,“人现在就在郊外的一座废弃木屋里,您是打算,现在就过去处理这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吗?”
他故意把“小事”两个字咬的很重。
男人斜他一眼,那个眼神,饱含危险。
嗯……玩笑似乎开过头了。
盛子煜脊背一凉,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发动车子,一边扭钥匙一边讪笑,“这什么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
另一头,安静的有些恐怖的书房。
赵秘书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昏暗中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陆襄衡。
他想了又想,才忍不住说,“陆总,那几个人……都消失了。”
黑暗里,陆襄衡的呼吸猛地一沉。
赵秘书抿了抿唇,死盯着陆襄衡那渐渐变冷的眸,有些举棋不定的说,“跟陈文和那边,也失去了联系。”
几乎是在尾音落下的同一时刻,陆襄衡愤怒的拍了一下实木桌,大发雷霆,“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他粗哑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幽静的书房里,挥之不去。
赵秘书心头一慌,赶忙解释,“抱歉陆总,我们实在没想到巷口的死角里竟然安装了一台闭路监控,是我的错……”
“你的错?”陆襄衡暴躁的截断他的话,疾言厉色,“你知不知道这个漏洞一旦落在敌方手里,我们要面临多大的风险?”
“对不起陆总。”赵秘书自知自己是戴罪之身,不敢有任何反驳。
“抱歉有什么用呢?”陆襄衡眸光森冷,怒而反笑,“老子委曲求全了那么多年,所有的部署就因为你这个漏洞差点毁于一旦,毁于一旦你知不知道?”
如果陆淮真的从那群痞子口中撬出真相,那他后面的路简直可以用如履薄冰,寸步难行来形容。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赵秘书的一颗心被凉意一点点的渗透。
陆襄衡压制怒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他着急动怒的时候,他要趁现在好好想想,接下来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对付那个人。
他竟然能挖出死角的闭路,陆淮啊陆淮,你每次都能带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想到这里,陆襄衡的目光渐渐冷却下来,隔了好久,他似鬼魅的声音才又浮起在空气里,“去,赶在他们之前,把那些人都给我处理干净。”
赵秘书蓦地一怔,有些举棋不定,“陆总,那些人可都是……”
陆襄衡一个锋利的眼神扫过去,声音冷漠的近乎残忍,“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复,那你就跟他们一起陪葬吧,是他们死还是你们一起死,我觉得你心里应该有数的。”
闻言,赵秘书苍白了脸色,他讷讷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问了句,“那陈文和那边,陆总您要怎么处理?”
陈文和。
那个家伙比想象中的还要难控制的多,可现在留着他还有别的用处。
陆襄衡默了几秒说,“不用管他,一个死了五年没钱没身份的人,除了我,他还能联系到谁?”
说到这里,他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句,“付鹏程那边有什么动静?”
赵秘书摇头,“从上次付小姐出事以后,他这一段时间都很安分,没见有任何风吹草动或者是什么大的动作。”
语毕,陆襄衡嗤的一笑,“所以我才说人不能让自己有了软肋,一旦有了软肋,那跟被别人挟持着有什么区别?”
“那陆总的意思是……”
“去查查付敏慧的位置,既然老的执迷不悟那就从小的下手好了,男女间的那点情爱,是最容易控制一个人的。”
“是,”赵秘书应了一声,准备出去,只是才刚走两步他又回头看向陆襄衡,“对了陆总,前阵子梁邵成的老婆一直堵在公司门口吵着要见你。”
“刘玫?”陆襄衡一顿,旋即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不说的话,我差点忘了还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都说越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往往也是越会冲动的人。
刚好,他缺了一个能做替死鬼的人。
窗外的夜色,浓重的像是墨砚里的墨汁,怎么都晕化不开。
而盛子煜所驾驶的车子,也正用最快的速度开往郊外的那间废弃木屋。
陆淮坐在车里,太阳穴突突的发痛,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看了眼窗外的浮光掠影,眸子深如寒潭,默了几秒,只听他薄唇微启,“子煜,再开快一点。”
盛子煜顿了顿,照他说的加快了车速,同时还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几乎是在他尾音落下的同一时刻,远处突然传来几声枪响,紧跟着林子里的鸟兽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扑腾着翅膀往四处逃散。
只那一瞬,两个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因为枪声的来源,是从那间废弃的木屋方向传来的。 陆淮抿紧薄唇,下颚的线条是前所未有的冷硬,他扯了扯唇,眼底像是覆着一层薄薄的冰。
第125章 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终于……还是被逼急了是吗?
身旁,盛子煜一脸的凝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这个意外,发生在计划之外。
很快,车子停在了废弃木屋的前面。
夜色沉沉,树影绰绰。
盛子煜摇下车窗,一眼就看见了倒在木屋外面的两个浑身是血的保镖。
身旁,陆淮已经下车,他反应过来,迅速紧跟其后也推开车门。
僻静的郊外,荒无人烟。
还没进木屋,光是站在老远的位置,男人就能闻见空气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眸光所及之处,寸草不生。
盛子煜也闻到了这股味道,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几乎要把肚子里的东西给吐空。
木屋的锁已经被人砸烂,门没有关紧,透过门缝隐约能看见里面横七竖八,躺在血泊里的人影,死不瞑目。
不用进去,都能脑补出里面是怎么样一副血流成河的场面。
盛子煜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逆流涌上了脑门,只见他猛地一拳砸在一侧的树干上,低低的咒了一句,“Shit!”
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些人竟然有胆子敢杀人灭口。
相比盛子煜,陆淮是显得冷静许多。
他面色如常,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摸出裤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眸子晦暗,此刻谁也猜不透男人在想些什么。
追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人都逮回来了,这还没盘问出谁是幕后主使,人又死光了。
盛子煜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怒火快要把理智给燃烧殆尽了。
他看着一旁始终沉默的陆淮,拼命克制住躁动的情绪,微一抿唇,“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男人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嗓音嘶哑,“报警。”
盛子煜目光一凝,一脸的错愕,“你认真的?”
陆淮用沉默替代了回答。
人是他们抓的,而现在又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被第三方灭口的。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不过这些额度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晚他们要来木屋的事,究竟是谁泄露出去的?
盛子煜很明显跟陆淮想到了一块,他不知道记起什么,眸光沉了沉,好半天才哑着声音说,“今天晚上这事,我只跟杨浅亦说过。”
杨家二小姐。
男人浅吸一口烟,盛子煜蹙眉,语气变得有些紧张,“绝对不是她泄的密。”
“我知道。”
陆淮的嗓音很是淡漠。
盛子煜顿了顿,有些迟疑的问,“有没有可能……是杨自珩?他不是一直想要抓着你的把柄吗?那今晚发生的一切,有很大的概率是他设的局吧?”
“不是他。”
男人碾灭烟,不紧不慢的从嘴里吐出烟雾,眸子黑白分明,“就算是想要逼我就范,他也绝不会用这般下三滥的方式。”
说着,他突然补了一刀,“子煜,杨浅亦身边的朋友,你有没有调查过?”
陆淮的话让一直迷惘的盛子煜瞬间恍然大悟,他蠕了蠕唇,眼底一片复杂之色,“我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
是夜,梁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掀开被子,看了眼床头柜上摆放的水晶闹钟,时针和分针的指示是:凌晨两点十分。
这么晚了,男人还没有回来。
女人重新躺回去,耳边不受控制的想起陆淮昨天问她的那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这样的场景不可避免的发生,在涉及家人的问题上,你会不会为了别人而选择抛弃我?”
为什么他会这么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每次遇到跟男人有关的事情,她就忍不住会想到一些不该想的。
正翻来覆去的时候,梁笙隐隐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是他,他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衍生出一点紧张来。
而这股说不出来的紧张,在听见陆淮往楼上走的脚步声时,更加剧烈了几分。
女人攥紧被子,假装深眠。
很快,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拧开。
一瞬间,走廊上细碎的灯光洒了进来,恍恍惚惚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
梁笙心跳如鼓擂。
就算是紧闭着眼,她也能想象得到,男人长身玉立,背抵着光,静静的站在门口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门又被人关上。
光明散去,屋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女人睁开眼,心头有股说不出的失落。
她轻轻喟叹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身,被子忽然被人掀开一截,她还没反应过来,陆淮已经自身后紧紧拥住了她。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梁笙的身体,明显一僵。
男人感受到怀里的僵硬,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子,声线沙哑,“装睡?嗯?”
熟悉的男性气息密不透风的围裹着她,女人愣了几秒,几乎忘了挣扎,她错愕的问,“你不是出去了吗?”
“嗯,声东击西。”
哎?被发现了。
两个人一阵沉默。
陆淮滚烫的胸膛紧贴她的背,梁笙的身体依旧是绷紧的,她突然想到那个如果不是秦世昇的电话及时打来,她跟某人可能就有了夫妻之实的夜晚。
想着想着,她脸颊倏的一烫。
他抱得很紧,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挣扎了几下,男人并没有松开她,反倒是加大了抱紧她的力道。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又出现了。
女人抿唇,刚想开口打破这份沉默,缺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愣了愣,很是艰难的在陆淮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本来闭目养神的男人,因为怀里的动静,慢慢睁开了狭促的眸,眉眼添了几分倦怠。
“怎么了?”他问,鼻音有些沉重。
“你身体好烫,是不是发烧了?”她嘴上是这么问的,但心里已经给他下了定论。
陆淮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旋即又闭上眸,风轻云淡的说,“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都发烧了还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啊?
想到这里,梁笙眼底染起愠怒之色,她没好气的推开男人,语气有些恶劣,“起来!” 男人此刻头脑发胀,只含糊的咕哝一句,“阿笙,别动,让我抱抱。”
第126章 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去
还抱抱?
梁笙一度快被气的吐血了。
她也不指望男人能听清她在说什么,索性自己用力从陆淮的怀里挣脱,本来以为要费点劲的,没想到很轻易就脱开了束缚。
女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翻身下床套上衣服匆匆离开了主卧。
听见关门声,昏暗里,一直闭着眼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眸底深处一片寒凉。
她还是走了。
还是抛下他,走了。
昏沉的脑袋一阵钝痛,陆淮翻了个身,单手覆在眼睛上方,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了那年盛夏,春光明媚的午后,校园里朗朗书声,生机盎然。
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折在玻璃窗上,星星点点的光芒落在桌子上,也落在女孩白皙素净,不施粉黛的脸上。
那个时候,她身上穿的还是蓝白条纹的校服,坐在图书馆靠窗的角落里,安静乖巧。
彼时窗外的梨花开的正盛,满树雪白,而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与画面融为了一体,变得格外叫人赏心悦目。
她还不知道,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的他,只为了坐在她对面,看她一个午后。
一直到,那个男人来接她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淮隐约听见耳旁有人在叫他名字,声音很轻很柔,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陆淮,陆淮……
她的嗓音这般温柔,曾是他的梦寐以求。
凭借着顽强的意识,男人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女人满面的担忧。
担忧……
她也会担忧他吗?
陆淮扬上一抹嘲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卑微。
她不知道她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会叫他兴高采烈,雀跃不止。
病了,他是真的病了。
梁笙见男人终于醒了,也不由得松一口气。
她着急忙慌的把刚跑出去买到的退烧药还有温水递到陆淮面前,好言哄劝,“来,吃药。”
原来是出去买退烧药了。
男人怔了怔,看着女人的目光变得复杂。
她这是在,可怜他吗?
这头,梁笙迟迟不见陆淮的动作,心里有些咕哝,这人不是烧坏了脑子吧?
她犹豫两秒,又叫了一声,“陆淮?”
隔了几秒,男人终于应她一声。
没糊涂啊。
女人一顿,把药跟水又递近了一点,把刚才的话也重复了一遍,“吃药。”
陆淮慢慢的看向梁笙手心里的两粒药,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很多年前的那个自己,那个近乎病殃殃的自己。
他独处在一个被封锁的房间里,每天都有人进来重复跟他说着同样的话,吃药,吃药,把药吃了她就回来了。
他乖乖吃了药,医生的嘱咐他也都照做了,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都没有回来。
盛子煜总说他有病,其实不是,他只是太想念这个女人了。
孤独了很久,总是渴望有人带他远离这样的生活,总是希望能有一缕阳光挤进他的生命。
他一遍一遍的开导自己,她那么美好,那么干净,不能把她拉进自己浑浊的世界里。
可是每次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恩爱甜腻的画面,总会惹的他嫉妒发狂。
为什么呢?
为什么待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呢?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像是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日益增长,渐渐侵蚀他的理智。
陆淮在想,如果让她知道,三年前秦世昇出轨门以及后面所发生的一切皆是他布置好的陷阱,她会不会惧怕他呢?
惧怕……
一想到梁笙可能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男人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揪紧了一样的疼。
他抬眸,氤氲的眸子落在女人的脸上。
在接收到她眼底那抹担忧时,陆淮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一秒,大手一挥,他把梁笙手里的药和装有温水的玻璃杯都打翻在地。
这一切,来的是这么的猝不及防。
女人本来就蹲在床边,被他这么一挥,一个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也跟着懵了懵。
主卧没有开灯,男人冷漠的声音在黑夜里迭起,“给我出去!”
那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让梁笙止不住身体一颤。
她坐在地上像是得了失语症一般,而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陆淮,你怎么了?”
床上的男人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
女人缓了缓爬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渣子,抿唇,默不作声的出去拿了扫把进来。
进来的时候,她依旧没有开灯。
只是借着窗帘缝隙照进来的光线,摸着黑凭着自己的猜测去扫地上的碎片。
空气,压抑的有些恐怖。
梁笙不明白,陆淮突然变得这般暴躁的原因。
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
怎么下一瞬就变成这样了呢?
正晃神,床上的男人忽然掀开被子,跌跌撞撞的朝着她走过来。
女人反应过来,瞳孔猛地一缩,惊声叫了出来,“小心玻璃!”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陆淮迈着带血的脚,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明明被玻璃扎中脚底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梁笙看到这一幕,胸口倏的一疼,还没出声,就被男人攥住了手腕,硬生生的往外拉。
她一惊,第一反应是想着陆淮要赶她出去,于是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可是她的那点力气,还不足以让男人有所畏惧。
眼看着就快被拉到了门口,女人放弃了挣扎,直接失声大吼,“陆淮你到底怎么了?你他妈的在发什么疯?”
男人突然一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梁笙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陆淮凉凉的声音撞入耳畔,“离开吧。”
离开吧。
女人的呼吸,蓦地一滞。
她揣着颤抖的嗓音问他,“你在说什么?”
男人看着她的眸里覆满了黑暗,“我说离开这里,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去。”
这……这是要离婚的意思吗?
梁笙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收紧,指甲深入掌心里死命掐着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痛。 耳边,反反复复都是男人的声音在回荡:我说离开这里,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去。
第127章 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吧
不,女人摇头,声音像是飘在外空里一样,“两年之期还没到,我不走。”
陆淮瞳仁暗下,一股不知名的疼痛袭遍全身,痛彻心扉的滋味,他总算是尝到了。
想着想着,他的眼又晕起一层水汽。
梁笙好像是怕他又说出什么话的样子,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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