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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大人好高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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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这个对他来说构不成威胁,”祁媚也不避讳的实话实说,“只是他不在意,你难道也不在意吗?”
不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
那个男人,可是她的爱人,她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陷于水深火热而无动于衷呢?
“梁笙,杨夫人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如果她去查陆淮当年在国外的经历,相信不多时就会查到根源。”
根源……
女人愣了一下,想到祁媚刚才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之类的话,忍不住蹙眉,“祁媚,你在胡说什么?”
男人的病,怎么可能是因为她?
而且几年前,陆淮还在国外的时候,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见过面。
祁媚听见她的话,不禁觉得好笑,“胡说?梁笙,他难道没有告诉你吗?他难道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他的过往吗?”
面对祁媚步步紧逼的问题,女人又是一阵沉默。
祁媚笑,“梁笙,连我都知道的事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你这个妻子会不会做的太失败了点?”
女人脸色一白,“祁媚,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丈夫的病,为什么是拜我所赐?”
该说的都说了,实情祁媚自然是不会告诉她的,要不然往后的日子该有多无趣啊。
“那么想知道就去问他啊。”
祁媚说着,停顿了一下,“噢,顺便帮我转告他,杨夫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接下来就是整间医院的人知道了。”
梁笙瞳孔一缩,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里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而她晃了一下,思绪竟游离到别处。
祁媚说,男人之所以会患上Schizotypalpersonalitydisorder,全是拜她所赐。
可这是为什么呢?
还有杨雯,听祁媚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她也应该是今天才知道陆淮生病的事。
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男人生病的事连杨雯和陆子木都不知情呢?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浴室门打开了,陆淮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身形挺拔,头上盖着一条毛巾在擦拭。
他走过来,看见她的脸色不太好,又看了眼被她捏在手里的手机问,“刚才那通电话是谁打的?”
“祁媚。”
男人微微一顿,知道那是他的私人号码。
“她都说了些什么?”
陆淮坐在她身边,见她柔顺的长发还在滴着水珠,转手就把手里的毛巾盖在了她的脑袋上,帮她擦头发。
女人把手机放在一旁,犹豫了很久才说,“她说她今天跟妈见了一面。”
祁媚,跟他的母亲吗?
男人抿唇,不难猜出她跟杨雯见面都聊了些什么,就连她打电话过来,他也大概猜到谈话里的内容了。
无非是自以为抓住了他的软肋,去威胁去挑衅罢了。
可是祁媚不懂,他的软肋,从来只有一个。
陆淮一直沉默,梁笙也没有勇气去把心头那些疑惑问出口,她想的头都快要炸开了,昨天才因为梁邵成的事失眠,今晚怕是要因为祁媚的话睡不着觉了。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男人敏感的察觉到这一点,替她擦头发的手一顿,旋即哑着嗓音说,“你在想什么?”
女人拉下他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陆淮,祁媚说接下来就是整间医院的人知道了。”
男人嗯了一声,眉目清冷,并没表现的有多在意。
“就一个嗯?陆淮,我是认真的,这关乎到了你以后的职业生涯。”
梁笙想想到时候男人患有人格分裂症的过往被爆出来,那他一定会被整间医院的医生甚至是患者非议,闹大了被停职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高高在上,声名远扬的陆教授曾经患有人格分裂症,一想到这个,女人就感觉闷的透不过气。
梁笙的眼眶有些红,陆淮看了她几秒,忽然俯身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亲了一口,“那我没有工作了,你会嫌弃我吗?”
女人一顿,反过来瞪他一眼,“傻不傻,我可是你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说着,他又把毛巾盖到她脑袋上轻声说,“头发干了就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他还是没打算把实情告诉她。
梁笙垂眸,眼底黯淡无光。
为什么,连她都不能说呢?
*
后半夜,女人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她的耳朵嗡嗡轰鸣,所有的人都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甚至在指责她,骂她。
梁邵成,刘玫,梁景玉,祁媚,陆襄衡,甚至陆子木杨雯也在其中的阵列。
他们把她逼到墙角,几个人几张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了很多很多话。
可是梁笙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表情里能看出来,他们很愤怒,对她很失望。
女人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想说话,可是微动唇角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只能咿咿呀呀的叫着,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突然,眼前的场景瞬间转换,梁邵成他们一个个都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了。
第213章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她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梁笙愣了一下,再一看眼前的画面,瞳孔猛地一缩。
老旧的便利店,脱漆的墙壁,时不时会卡带的录像机以及模糊的画面屏幕。
这里……是她以前上高中的时候都会经过的学校门口的便利店。
也是,她跟男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女人错愕的看着这一幕,突然耳畔响起了几道嬉笑的声音,那么熟悉。
她会回过头,就看见便利店门口站着几个穿蓝白条纹校服的女孩。
中间有一个,长着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脸上稚气未脱,涉世不深,还不懂什么叫悲伤。
她笑起来的时候,眉间的喜悦是那么明显,那么真实。
梁笙怔怔的站在雨幕里,突然很怀疑那个时候的她。
正晃神,便利店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一个身形颀长,面容清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从里面缓步走出来。
这一次,女人不知为什么,把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还有每个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说是深深的刻印在脑海里。
如同记忆里那样,他打开伞,刚走几步就被年轻的她叫住了,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以后,陆淮眉头浅皱了一下。
梁笙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个时候,男人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可是,站在陆淮身后贵为本体的她,竟然在看到他转身之后,唇瓣弧起一抹极为浅显的笑意。
他在笑,眼底又黑又亮,就好像是在对她笑一样,笑意那么烫人。
女人一怔,那个时候的男人,应该不认识她才对……
陆淮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来,高举一把黑色的大伞,身姿优雅,步伐从容,不急不缓。
就在她以为他会从她眼前走过去的时候,男人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精准无误的落在她的脸上。
梁笙脊背一僵,瞬间发懵,这是梦,他应该看不见她的才对。
可是,面前的陆淮就这么一直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薄唇轻压,吐出了几个字。
女人发现自己像是又失聪了一样,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是从他说话的口型来看,她明白了他要传达的意思。
紧接着,血色褪去。
雨水还在啪嗒啪嗒的打在她脸上,男人却是一脸的冷漠,视若无睹。
她看见他说,“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不……
昏暗的房间里,本来在熟睡的梁笙突然间惊醒过来,她吓得脸色一白,胸口不断的起伏喘着粗气。
是梦是梦,这一切都是梦。
女人这样安慰着自己,然而,还没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
陆淮不见了。
房间里,因为噩梦而惊醒的梁笙在床上坐了好久,摸不到枕边的温度,立马掀开被子,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叫着男人的名字。
可能是刚做了这样的噩梦,醒来又没有看见陆淮,所有女人才会这般方寸大乱。
他在梦里眼睁睁的看着她淋雨时流露出来的那冷漠冰凉的眼神清晰无比,就像是刚才发生的一样。
还有,他说的那句话也是,他说他要跟她离婚,到现在都还像是魔咒一样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客厅里一片漆黑,还是没见着男人的身影。
梁笙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一脸茫然的扫过偌大的客厅,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往阳台的方向跑去。
他在那里。
外面的天空是一片暗沉,夜幕笼罩。
柔和朦胧的月光倾洒在陆淮的身上,他静静的站立在阳台边上,还是那一身灰色家居服,指尖萦绕着一点猩红和袅袅烟雾,背影挺拔但也落寞。
听见她的声音,他似乎是顿了一下,尔后缓缓的转过身,在看到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站在后面的时候,眉头轻轻一蹙。
没有迟疑,他捻灭香烟,信步朝她走了过来。
女人愣愣的看着男人一步一步的往自己在的方向走,他背对月光,面容清俊,墨色而深沉的瞳像一湾泥潭,让她深陷无法自拔。
他走到她的面前,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拦腰将她抱起走向沙发,梁笙惊呼一声,下一秒紧紧的搂上他的脖子。
她看着他柔和的侧颜,见陆淮薄唇一张一歙的问,“怎么光着脚就跑下来了?”
女人贪婪的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眉头间的褶皱有消散的痕迹,她凑到他的脖颈边上,像温顺的小猫一样蹭了蹭,低喃,“我以为你不见了。”
我以为你不见了。
客厅里本来就十分寂静,所以梁笙那温软无助的声音格外清晰的撞入陆淮的耳畔,令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怔。
他突然停了下来,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轻声问道,“怎么会这么想?”
女人对上他柔和如月光一样的眼时,心弦轻轻一颤。
她坦言,“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你要跟我离婚了。”
男人怔了一怔,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迈开步子朝沙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这应该是我要担心的事才对。”
陆淮的声音有些喑哑,梁笙的思绪还没从混乱里解脱出来,所以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只讷讷的问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自己则挨着她身侧的位置坐下,刚坐稳,女人又凑了过来,像只考拉熊一样抱住他的手臂。
第一次见她这么粘着自己,陆先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由着她去了。
梁笙紧紧的抓着陆淮的手臂,两个人挨着静坐了好一会儿,她才缓慢出声,声音有些闷,“你不睡觉跑下来干什么?”
“想些事情。”
在想那件事吧。
毕竟不知道实情,女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一次触碰到他的伤疤。
梁笙一直沉默,男人看了她一眼,发觉她的表情有些严肃,不禁觉得好笑。
他顺了顺她额前凌乱的刘海,“安心睡吧,我不走了。” 女人嗯了一声,倚着他的肩膀就闭上了眼睛。
第214章 听说陆教授很是宠他太太
陆淮就在她的身边,温热的触感,跳动的心脏,熟悉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这才是她的陆先生。
他怎么可能会漠视她淋雨呢?又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提出跟她离婚呢?
都是梦,是她想太多了。
过了许久,女人终是抵不住困意来袭,靠着男人的肩膀沉沉睡去。
陆淮静静的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突然想起刚刚她光着脚,眼底迷茫的画面,心脏没来由的缩了一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般患得患失了?
他挨着她的脑袋,缓缓闭上了漆黑复杂的眸,窗外夜色弥漫,室内却是一片温和而宁静的场景。
所有的风暴,都被隔绝在了第二天。
*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送梁笙到了公司,男人才开车去了医院。
医院还是跟往常一样,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喧闹不断。
他进了办公室,换上白大褂,正在拆一次性的消毒口罩,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
砰的一声,门撞上了墙壁,发出一声巨响,引得外面路过的医生护士病患好奇的往这里瞟上一眼。
陆淮平静的扫了眼门所在的位置,以及站在门前脸色苍白的人。
似乎并不意外她会过来找自己。
祁媚的呼吸有些不顺,只见她脸色微白,拳头紧握,快步走到男人面前风马牛不相及的质问一句,“是你干的对不对?是你暗中做的手脚对不对?”
陆淮的目光有些薄凉,但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祁媚,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自以为是的女人很不讨喜?”
撞上他蛰伏的如同千年寒冰一样的眼神,祁媚禁不住一颤。 她咬着下唇,脸上佯装镇定,“你挖走我爸苦心栽培的精英和高层,让一个偌大的公司一夜之间变成一具填不满的空壳,把祁氏逼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明明泄露你秘密的人是我,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啊,
去伤害祁氏跟我爸做什么?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实在太卑鄙了一点吗?”
“卑鄙?”
男人咀嚼着这两个字,忽而一笑,嗓音本来很动听,但此刻在祁媚听来却是叫她忍不住后脊一寒,“祁媚,我要是想玩,现在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话落,祁媚瞳仁紧缩,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淮噙一抹森凉的笑意,盯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对付你,还有对付祁氏对我来说就像是碾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只不过后者对于你来说,似乎更重要一些,嗯?”
所以他要一点一点的折磨祁氏,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爸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她却帮不上一丝一毫,从而达到让她痛不欲生的目的是吗?
想到这里,祁媚震惊的后退一步,眼底深处尽是恐惧,她颤着声音控诉他,“你……你就是个恶魔!”
男人勾唇,“既然知道我是恶魔,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来招惹呢?”
他停顿了一下又哑着嗓音说,“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去打扰她?”
祁媚蓦地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且又听陆淮轻言,“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安分一点,为什么一定要闹起来呢?”
付鹏程说的没错,这男人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恶魔,疯子。
他根本不会顾及一丝情面,只要踩到了他的底线,不管对方是谁,他的她不会手下留情的放那人一马。
办公室外面围观的人渐渐多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接连不断的传入办公室,此起彼伏——
“祁医生在干什么?”
“他们好像在吵架啊,你看祁医生都哭了,貌似还吵的挺凶的。”
“不会是表白被拒了吧?医院里谁不知道祁医生喜欢陆教授很久了,只不过每次表白每次都被拒罢了。”
“唉,心疼祁医生,不过像陆教授这样优秀又少见的男人,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可望不可即。”
“前段时间陆教授来医院挂针的时候,他太太不还来陪着了吗?祁医生这是要上演第三者插足别人家庭的戏码吗?要是这样就太不要脸了。”
“听说陆教授很是宠他太太,祁医生明知道人家有家室还这样死缠烂打的,真是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
祁媚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陆淮,眼泪忽然啪嗒啪嗒的砸落,瞬间开始后悔自己前面的那些举动。
因为在这之前,她并没有想过,男人会给祁氏带来如此大的重创。
她以为,他会顾念他们是同事的旧情,警告她一下的。
可是没想到,他会一声不响的对祁氏下手,把祁氏逼入绝境,连求情的机会都给她断掉了。
祁媚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因为她年轻气盛,因为嫉妒和不甘,因为被妒火烧的冲昏了头,因为太自以为是和自作聪明低估了陆淮的本事,才会一时冲动酿下这不可挽回的结果。
所有的一切都要怪她自己,如果她没有听从付鹏程的话去找杨雯去挑衅梁笙,现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祁氏是她爸一辈子的心血,她不能就这样看着它毁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真的毁在了她的手里,那她一定会成为祁家的罪人,也一定会被赶出祁家,从此像条流浪狗一样过生活。
思及此,她心内的恐惧越积越深。
祁媚突然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哭的梨花带雨声泪俱下,“我错了陆淮,求求你,求求你放过祁氏好不好?”
门口传来一阵唏嘘声。
男人扫了眼祁媚,淡漠的抽走自己的手,“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陆淮的笑如隆冬的风一样冰寒刺骨,刮过祁媚的心头只剩寒凉一片。
她咬着颤抖的唇,“我怕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祁氏好不好?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不会再去打扰梁笙了,我也可以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甚至可以收拾东西离开这间医院……”
“已经晚了,你若是早有这样的觉悟,现在也不会这样,不是吗?”
男人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挑眉,“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珍惜。”
祁媚面如死灰。 是啊,他给过她机会,也警告过她。
第215章 你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怎么可能听的进去呢?她在气头上啊,平时任性跋扈惯了,做事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去考虑这件事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如今变成这样,除了求情,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祁媚无法抑制的哭了出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砸落,委屈兮兮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一阵沉默,面前的男人突然伸出手,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泪。
祁媚蓦地一怔,她止住哭泣的声音,呆呆的望着他,眼底似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陆淮看了眼自己指腹上沾着的泪,又淡淡的看了眼祁媚,声线平缓,“既然敢做,现在哭又又什么用呢?”
男人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把祁媚心里那最后一丝希望的微光打断。
她怔怔的,看着陆淮在洗手池前洗了洗手,然后拆开消毒口罩,慢条斯理的戴在脸上,白色口罩遮住了他清隽的脸庞,只露一双墨色而犀利的眸。
男人见祁媚还杵在那里,也没有再管她,兀自往门口走去。
他今天有两台时间偏长的大手术,真的没空闲时间陪她在这里耗。
见陆淮出来了,外面围观的人也纷纷散的差不多了。
刚走到门口,祁媚忽然清醒过来,飞速的转过身叫住他,“是付鹏程逼我这样做的,所有都是他出的主意。”
男人停住了。
祁媚又激动的说,“是他让我去找你母亲,让我捅漏这些事的。”
口罩下,陆淮菲薄的唇瓣慢慢掀起,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幽幽响起,“别担心,那些背后偷奸耍滑搞小动作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男人走前留下的这句话还残余在空气里久久来不及消散。
他说,别担心,那些背后偷奸耍滑搞小动作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祁媚在原地怔了许久,她都已经把付鹏程给抖出来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放过她,放过祁氏?
他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想到这里,祁媚心底的悲凉一圈一圈的散开,正失神,手机突然响了。
她反应过来,掏出手机一看,在看见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名字时,目光一缩,随后滑过接听键。
还没来得及说话,付鹏程粗哑愤怒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我不是让你冷静一下吗?为什么你还要去找那个人?你就这么不怕死吗?”
“为什么?”祁媚低低的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看没看见祁氏现在的状况?我不找他难道找你?付鹏程,我是疯了才会同意跟你合作去对抗他。”
“后悔了?”付鹏程嗤的一笑,“不过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跟祁氏也绝对不会好过。”
祁媚心头咯噔一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付鹏程的声音幽幽撞入她的耳朵,“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别半途而废,怎么着也得拉个人陪着不是吗?要活大家一起活,要不好过那就大家一起不好过。”
明白了他的意思,祁媚垂在两侧的手蓦地收紧,“你做梦吧,我不会再给你做任何事了,不会!”
陆淮这样的男人,她真的开罪不起。
再跟他继续作对下去,她有预感,可能会赔上整个祁氏甚至是自己的命。
然而付鹏程阴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祁媚,除了跟我合作,你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祁媚的眼瞳瑟缩了一下。
他又说,“祁氏一夜之间遭受重创,业内流言四起,这个时候即使跟你爸亲如手足的好朋友好兄弟都不敢伸出援手,祁媚,你要明白一件事,现在除了我,没人帮的了你。”
“要么你眼睁睁的看着祁氏毁掉,要么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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