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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大人好高冷-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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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泉这才绷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有消息了。”
  从梁笙家里出去,付敏慧一直站在公寓楼下,很久都没有离开。
  她抬头看着那幢公寓,心头复杂难言。
  不知过了多久,她提步远去,同时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过去。
  等人钻进车里,电话才被接通。
  对方没有着急出声,似乎是在等着她先说话。
  付敏慧单手握着方向盘,食指有意无意的在上面敲打着,默了几秒后才张扬红唇,“加我一个。”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一声,“付小姐果然有魄力!”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说这话的时候抓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用力,“我要梁笙。”
  那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会提这样的条件,思虑几秒后欣然点头,“合作愉快。”
  掐断电话,付敏慧紧握着手机,她敛眉闭上眼睛,没多久又睁开,瞳孔深处却是一片黯然。
  另一头,安静的客厅里,时间似夭折在了空气里。
  何泉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好半晌才冷静的开口,“早上在警局收到的快件,是一段VCR。”
  看着他把光碟塞进光驱,梁笙颤抖的点开播放键。
  梁毅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庞出现在了视野里。
  视频只有十几秒的时间,少年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停止了播放。
  女人看着梁毅那悲惨的面貌,心头一阵难过。
  见她苍白着脸色,何泉出声安抚一句,“冷静点,疑犯拍的这段视频很模糊,我们并不能百分百肯定那就是梁毅,万一是他们找相似的人假扮企图让我们自乱阵脚的呢?”
  梁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微一扯唇,“这件事陆淮知道吗?”
  某人摇头,“我以为他在这里,所以收到东西的第一时间我就赶过来了。”
  这些天一直都待在警局也没见过那个男人,他的动向自己怎么可能清楚?
  何泉刚说完,客厅里的座机响了。
  目前处在如此紧急的境况,女人一听见电话铃,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往座机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眼何泉,后者抿唇,眼神示意她接起电话。
  梁笙平稳呼吸,缓缓的拿过听筒搁在耳边。
  很快,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耳畔划过,“侄媳,最近过的好吗?”
  女人蓦地抓紧话筒,明明嗓音里透着几丝恐惧但还是佯装咬牙切齿的样子,“梁毅呢?”
  话音落下,何泉倏的从沙发上站起,掏出手机往局里打了个电话,吩咐他们监听并且追查这通电话的来电显示。
  面对梁笙的问题,陆襄衡低低的笑了,“梁毅?他很好,你放心。”
  后六个字他故意加重了音调。
  女人心头一凛,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那老狐狸抢了白,“对了,我送给你礼物你还满意吗?”
  礼物。
  梁笙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段停止播放的视频。
  耳边,陆襄衡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不要怀疑,那是你货真价实的弟弟。”
  如遭雷击,女人面色一白,那个憋在心里的问题被她用很艰涩的语气说出来,“你对小毅做了什么?”
  闻言,陆襄衡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做什么?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只是我说啊,这孩子的脾气实在太倔,我小小的给他尝了点苦头,他竟然到现在都还没醒来,你说好不好笑啊哈哈哈哈……”
  眼泪倏然从眼眶里砸落,梁笙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你、你这个疯子。”
  “疯子?”陆襄衡咀嚼这两个字,又笑,“很感谢侄媳对我的谬赞,不过跟你丈夫相比,我可是相形见绌。”
  说完,他沉了眸子,“好了,我打这通电话来也不是为了跟你讲这些没用的废话,再把时间浪费下去,那些臭警察该发现我的位置了。”
  何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女人身旁,把陆襄衡的这句话听了个清楚。
  梁笙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带着哽咽,“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弟弟?”
  “放过?一命换一命,怎么样?要么你,要么他,我不挑。”
  听着这底气十足的话语,何泉紧皱眉头。
  女人揩掉脸颊上的泪水,蓦地笑了,“不管是谁,你都不可能逍遥法外。”
  “我本来也没打算活着离开。”
  陆襄衡勾唇,犀利如鹰一般的眸里覆着浅显的嘲弄,“我想看到的,不过是那个男人一无所有的模样,我要让他尝一尝,痛失所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原来,他不是想一命换一命,他是想利用自己达到要挟陆淮的目的,甚至还抱着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同归于尽……
  梁笙一时间觉得手脚冰凉,怎么都捂不热,她歇斯底里的谩骂着陆襄衡,“你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后者嗤的一声笑了,“我知道你的身边站着一位警察,替我向他问一声好,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我的条件,是你还是他,明天早上我会再打电话过来的,要是过了那个时间,吃
  苦头的可是你最爱的弟弟。”
  语毕,女人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便被掐断了。  她再重新拨过去的时候,机械化的女声提示她号码是空号。


第301章 下棋最忌讳的就是分神
  梁笙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她看着何泉喃喃自语,“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陆襄衡说的那句话后者也听见了,既然知道他的动向,也就证明他的人在这附近才对。
  一刻也不得耽搁,何泉给刘明打去了电话,命他召集一些人手在周边一带搜寻痕迹。
  哪怕是动物,都有印记留下,更别说人了。
  挂了电话,他转身看向女人,“你现在是我们重点保护的对象,在没抓到陆襄衡之前,你一秒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梁笙没有吭气,目光呆滞,很是无助的样子。
  *
  总裁办公室覆着死一样的寂静。
  隔了不知多久,盛子煜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男人的背影他抿唇,“找到了。”
  陆淮看着远处一节比一节高的楼层,再看被乌云遮盖的天空,眸子里尽是阴郁之色。
  盛子煜走到他身旁,也循着他的视线一并往窗外望,状似不经意的说,“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冷空气来袭,多地可能有暴雨现象。”
  暴雨吗?
  应该没几天了。
  男人微微掀唇,“再过不久,旧金山也要下雪了。”
  突然听见这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盛子煜有些无法理解。
  陆淮笑,“等解决了余孽,春暖花开,是个举行婚仪的好时候。”
  *
  从公司回家,刚走到门口,男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常他会给女人发消息告知他回家的事宜,她一多半都会站在门口等。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再说公寓的窗子也是窗帘紧密的拉着。
  从来只有他们卧房会入夜前拉着窗帘,今天怎么客厅也这样了?
  陆淮眸色一沉,找到钥匙开门进去。
  客厅里漆黑一片,沙发旁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
  何泉。
  他倒的旁边有很多碎玻璃,还有陈设的物品,一看就知道这曾经发生过殴斗事件。
  男人眉目沉静,而且煞是诡异。
  他一句话也没说,上楼挨个把房间找过,在确定梁笙不见的时候,瞳孔越来越黑。
  彼时,裤袋里的手机适时的震动起来。
  陆淮一边沉稳的走下楼,一边拿出手机接听。
  电话接通了,嘲讽的笑声幽幽传来。
  男人走到客厅,踢了踢地上还昏睡的何泉,见他有转醒的迹象,方才坐在沙发上。
  后颈一阵钝痛,他捂着昏沉的脑袋爬起来,狼狈的坐在地上,猛甩了两下头,意识慢慢归于原位。
  陆淮看着他,衾薄的唇微掀,“二叔,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在我的手里。”
  那头的人停顿一下,随后张狂的笑了,“我说我的好侄子,到了这步田地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这边,何泉听见男人的声音,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某人的存在。
  他捂着脑袋看向陆淮,眉头高皱,“有人暗算我们,还把你老婆带走了。”
  男人的眸里像是燃着死灰一样的东西。
  电话那头的陆襄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陆淮默了两秒抿唇,“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再尝一遍五年前痛不欲生的滋味了。”
  包括男人在内,谁也没想到老狐狸的动作会那么麻溜。
  而且用的还是这等卑劣的手段。
  晚八点,警方封锁了现场,何泉在客厅录完口供转身看见站在阳台上抽烟的陆淮。
  他的烟瘾好像很重的样子。
  印象里好几次见到这个人,一多半都是在抽烟。
  两指间的香烟弥漫着烟雾,借着夜色模糊了他整张脸的轮廓,连他的表情都隐匿其中。
  今晚的天色尤为暗沉,这座城市跟以往一样被黑夜笼罩,横行大道上车水马龙,霓虹彩灯高高挂起。
  何泉走到男人身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略带歉意的开口,“抱歉,是我马虎了。”
  陆淮把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缓慢悠长的吐出烟圈。
  他弹掉烟灰,轻哂,“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用了,你该庆幸的是,他们人那么多,你还能活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何泉陷入沉默。
  中午陆襄衡打那通电话来,其实是为了混淆他们的视听,想让他们暂时放松警惕。
  而刚好他也正中他们的下怀,没听出电话里的异样,才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思及此,他懊恼的捶了一下扶杆,“shit!”
  青白的烟雾袅袅升起,男人微掀唇瓣,好半晌才来了一句,“有报仇的打算吗?”
  何泉一怔,眉心微蹙,“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淮垂眸,又弹掉一段烟灰解释道,“避开法律的制裁,自己解决。”
  话落,何泉感觉背脊窜起一阵凉风,这个男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而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对方真的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想了想,他的眼眸流露出复杂的眼色,“你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
  男人捻灭香烟,笑的隐晦,“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救人了!”
  陆淮连夜回了老宅。
  屋内一片漆黑,他放轻脚步慢慢往楼上走。
  本以为老宅的人都进入了梦乡,结果没想到在楼梯上与刚从书房里出来的陆子木来了个不期而遇。
  男人停住,平静的唤了一声,“爸。”
  陆子木似乎并不意外他的突然出现,换句话来说,他好像知道儿子今天会过来,特意在这里等他。
  “为什么还没休息?”
  “年纪大了,这失眠的症状时常发生。”
  看着面前骄傲的男人,他隐隐勾唇,“来陪我下盘棋怎么样?”
  “好。”
  父子俩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相对而坐,陆子木不急不缓的捻起一颗黑子,熟门熟路的落在棋盘上,陆淮也不示弱,紧着跟上。
  两个人下着下着,他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一句,“下棋最忌讳的就是分神,稍有不慎就被吃的一子不落。”
  说罢,他一枚一枚的捡过被吃掉的男人的白棋。
  又落下几个子,陆子木声色平静的说,“你一直都是我能拿得出手的自豪。”
  陆淮不紧不慢的接话,“那儿子可有让你失望过?”
  失望吗?
  有的吧。
  想了想他又说,“三年前你执意卸掉陆氏副总的职务远赴美国,甚至还不顾我的劝阻苦研医学。”  “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得了那样的病。”


第302章 我会平安把您儿媳妇带回来的
  “我也知道,学医是你一直坚守的初心,于是在你母亲的抚慰下,我也就任你去了,因为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不论拓展哪一块领域,都能拿到很好的一番成绩,但是小淮……”
  他停顿片刻,又语重心长的说,“陆氏是你爷爷毕生的心血,他最想看见的,是咱陆家能把陆氏传承下去……”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想学医您一直阻拦,还总是想用公司职务来套住我的真正原因吧。”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语成谶。
  陆子木沉默。
  见状,陆淮半开玩笑的说,“那个时候您若知道我有这样的病,会更失望的。”
  投注多少希望在里面,就会回报多少失望,甚至更多。
  这也就是他一直在反思,为什么明明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子,却总感觉两人之间有着莫大的隔阂,哪怕日常相待都是和和气气也始终觉得不自在。
  他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却不是一个很合格的父亲。
  气氛僵硬下来。
  墙面上时钟滴滴答答的响,隔了半晌男人才淡淡的说,“阿笙落在了那帮人的手里。”
  陆子木落下棋子的手倏然一僵,他震惊的看着陆淮,方才懂得他说的那帮人指谁。
  陆襄衡。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执迷不悔,造孽啊。
  男人微一舔唇,涩意四生,这烟瘾是又犯了。
  知晓父亲心中所想,他平静的阐述,“他还跟以前一样,野心勃勃,贼心不死。”
  是的,无论是过去的五年还是现在,陆襄衡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利欲心日渐膨胀,如果说最开始他想要的仅是陆氏,那么现在他想要的不止陆氏,还有陆淮的一条命。
  从他打算回国开始,这场精密的局就已经在他的部署当中了。
  陆子木看着男人眼底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决然感,心头一凛,惴惴不安的感觉涌动的更加明显,“小淮……”
  说实话,他真的不了解这个儿子,也猜不出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打算做什么。
  而陆淮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一样,笑意晏晏,“放心,我会平安把您儿媳妇带回来的。”
  说罢,他又落下一颗白子,棋盘上三分之二的黑子被吃的一颗不剩。
  看着“千军万马”尽数落入男人的手里,陆子木摇头失笑,“你啊……”
  棋局已没有继续下的必要,陆淮推散将所有棋子移位,扯唇,“是时候该给个交代了。”
  恍惚间,陆子木见男人已经站起,还是记忆里那抹温和的笑,“爸,您早些休息。”
  他也跟着站起来,喉咙里像夹着根鱼鲠般刺痛,但还是被他忍痛把话说出来,“凯旋归来。”
  陆淮平静的看他一眼,点头,然后提步离开了书房。
  房门被关,陆子木跌坐在椅子上,年纪大了,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
  他们的恩怨,他就不多做掺和了。
  *
  另一边,祝辰彦知道梁笙也被抓走以后,整个人陷入了狂躁中。
  他给男人打电话,可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六七遍都没能得到回应,他气得把手机摔到地上,两手叉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祝习玥从楼上下来,看见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碎片,眉心一蹙,“你这又是怎么了?”
  祝辰彦整个人都处在理智的弦要绷断的边缘,根本没多余的心思去回答她的什么美国问题,捞起西装外套,大步往外走。
  客厅的门开了又关,祝习玥眉间皱起的地方能把一只苍蝇夹死了。
  警局。
  刘明推开办公室的门,汇报着就在刚才得来的准确情报,眉露喜色,“老大,我们追踪到了梁小姐手机的定位所在。”
  何泉的目光从电脑上挪开,“在什么位置?”
  “近郊一处荒废很久的无人区。”
  话音刚落,何泉没有丝毫犹豫,盖上电脑把东西收拾好站起来,“出发。”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给陆淮打电话,可不知怎么的,对方始终没人接。
  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不接电话?
  他看着屏幕没人接随后自动挂断的电话,抿唇,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刘明察觉到他的异常,侧眸望了一眼来,“怎么了老大?”
  何泉收起手机摇头,隔了几分钟他又突然问,“安排在陆家附近的人有没有带回来什么消息?”
  沉吟几秒,刘明点头,“他们说陆淮一整晚都在老宅呆着,未曾出来过。”
  他嗯下,微微阖着眼眸。
  这事情,总觉得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现在情况危急,得先把人救出来才是,要是那个女人出现了什么意外,G城怕是要翻天了。
  *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灭了亮,亮了又灭,反反复复的都没见人拿起来接听过。
  从头到尾,男人都站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像是真的在赏这黎明到来前最深的黑暗。
  如果细看,陆淮那绷紧的唇和冷峻的面庞,证明了他此刻所有的情绪。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折射在书桌上,他漆黑的眸与这暗夜融在一起,看不出内心所想。
  空气,像是葬送在了沉寂的夜幕中。
  表盘里的秒针不知转了多少圈,手机又一次响起。
  这一次之后,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微微侧眸,睨了眼屏幕,在看到心里想的那串陌生号码的浮动以后,才迈着大步走过来。
  电话被接通了。
  陆淮倚靠着书桌,单手落入裤袋里。
  平日里一丝不苟分外平整的衬衫领口竟有微许折痕,而男人却是无所察觉。
  纵然有多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但是没办法,梁笙还在他的手里。
  “你的女人在我这里,已经待了快超过十个小时了。”
  陆淮紧抿薄唇,微一抬头,目光紧紧攫住远在天边的月牙。
  与它形成鲜明的对比,男人的目光像是经历了月初到月全食的所有状态,那仅剩的一丝光亮都被吞噬殆尽。
  “条件。”
  陆襄衡在电话那头恣意笑起来,笑着笑着他才不慌不忙的开口,“我的好侄子,你也有今天啊?我要陆氏的所有股份,也要让你尝尝我现在的苦。”
  现在的苦?  陆淮突然想到,那个人的一条腿就是被自己弄瘸的,所以他是不是能理解为,他要自己的一条腿?


第303章 俺只是拿了一样不该拿的东西
  话落,男人面色如常,声线冷硬,“她呢?”
  电话沉寂几秒,说话的又换了一个人,那头被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覆盖。
  他知道,那是她的。
  两方都沉默没有说话,但是听着呼吸声知道女人还活着对陆淮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半晌,男人氤氲了眸子,眸底水汽渐生,带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哽咽,“别怕,我现在就来救你。”
  现在就来。
  也不知是因为太过恐惧还是陆淮那温和的声音,梁笙浅淡的抽泣声隐隐传出,她扯着嗓子在电话那段断断续续,“……他们的目标是你,陆淮……他们的目标是你。”
  女人哽咽的音色,像一把无形的剑直逼男人心脏。
  疼痛悄无声息的漫过身体的四肢百骸。
  他轻轻的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梁笙紧要颤抖的唇,一个没忍住呜咽出声,“……你别来,千万别来……”
  他们早就布好了陷阱打好了算盘,现在只等请君入瓮了。
  陆襄衡嘴上说是要陆淮的一条腿,可实际上打的,却是要他命的主意。
  女人还有很多很多话来不及说,电话就被那个人抢走了。
  陆襄衡阴凉的声音划入耳畔,看着梁笙梨花带雨的模样,他轻叹两声,“哎,这看得我都忍不住心疼了怎么办?”
  男人垂眸,卷长的睫毛拂去眼底的晦暗。
  “我答应你给你所有想要的,但是你务必保证我的人的人身安全。”
  闻言,陆襄衡很爽快的应下,“我同你保证,你来之前,我绝不会让她掉一根头发。”
  陆淮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话,只扯唇,“希望二叔能谨守承诺。”
  男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很薄,像无间炼狱飘来的阴魂鬼厉之声。
  陆襄衡顿了一顿,倏的一笑,“怎么说也是叔侄一场,你我同屋生活了那么多年应该是了解我的脾性,对我不利的事我绝不会做。”
  陆淮低声喃喃,“是吗?就是因为同屋生活了那么多年,我才一点也不了解二叔您的脾性。”
  默了几秒他又补上一句,“或许连爷爷都不曾了解过你,也根本想不透,当初他为什么选择带您回来。”
  他的这一席话,成功揭起了陆襄衡心底的旧疮疤。
  后者平静的脸上裂痕皱生,呼吸陡然一沉,“你是在说我恩将仇报?”
  男人幽幽的笑了,“若是二叔想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
  电话陷入了沉默,半晌,他听见陆襄衡在那头砸东西泄愤的声音,“陆淮,我知道你本事大的很,但只要是个人就有无能为力的时刻,起码赵淑仪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不是吗?”
  “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你最爱的人,一个一个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复存在!”
  陆淮的眸黯了几分,衾薄的唇勾起一抹嘲弄,“二叔,话还是别说那么满的好,年纪大了,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后路吧。”
  一句话把陆襄衡气得不轻。
  他握紧拳头,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你少跟我打心理战,今晚九点,老地方见。”
  说罢,他似又想到什么的样子,警告一句,“要是你敢带人来,我就让你女人的尸体给你做铺路的石头,我亲爱的侄子,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电话倏的挂断。
  男人始终保持接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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