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人间四月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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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门没走多远，陆晨曦终于甩开了李经纪的桎梏，站在路边不愿再前行。
“你还要闹多久？”李经纪无奈，回过身有些气馁的问他。
“我没有闹。”陆晨曦正了正刚刚被他拉得出了几分褶皱的衣袖：“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胡闹，你应该比我清楚。李经纪，咱们俩一起也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不是你手下唯一的艺人，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我要从追光离开，你跟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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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曦要退出追光传媒的事情在业界乃至全网都闹得沸沸扬扬的，蒋渔在二十三楼沏咖啡的时候，都听到楼层的前台在讨论这件事情。
前台们正在讨论陆晨曦是不是真的要退出追光，而其中的原因到底又会是什么。她听得分明，却不清楚这只是公司的宣传策略还是确有其事，而这些事情也并不是她应当过问的。
她站在茶水间，用指腹轻轻磨砂着手中的咖啡杯，一边无意的听着她们的谈话。毕竟事情与陆晨曦有关，即便她不是好奇八卦的人，也有几分好奇。
但是她们的谈话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也与微博上的一般无二，正当她放弃准备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听到丁一臣的声音：“你们这么闲？既然这样，为了节省人力成本这个月工资每人扣五百好了。”
几个原本凑在一起讨论得如火朝天的人，立刻禁了声各自回到座位忙着手中的事情。
这些日子在追光看到的丁一臣和平常很不一样，工作的时候他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与他平日的样子完全不同，似乎她所知道的那个丁一臣与这一个并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她抱着咖啡站到茶水间稍里的位置，想等他进办公室之后再回自己的办公室。
可本还打着如意算盘的她，却听到丁一臣沉着声说：“你躲在里面是以为我扣不到你的工资么？”
“……”说的……不是她吧？蒋渔颇为心虚的再次向后蹭了蹭，觉得他应当是看不到自己了。
“到我办公室来。”说罢，她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探出头看了看大厅。
“丁总找你。”前台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蒋渔惆怅的将咖啡杯放在一边，认命的走进丁一臣的办公室。
丁一臣正在办公室内翻阅一份不知是什么的文件，她低着头将门关好走到一边站好。等他从文件中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她这副低着头认错的模样。
于是他放下文件笑着说：“愣着做什么？以为我是要扣你工资的？我可不记得你在我这有工资。”
“咱们可是签了协议的，你这是要赖账！”说到钱的问题，她当然不能退步。
“哦对，你不说我都忘记这回事了。这么说，还是可以从钱的方面克扣你的。”
“……”虽然他的语气间可以听出是玩笑话，蒋渔还是有几分无奈的没接话。
“你过来。”他翻出放在桌边的定稿剧本：“剧本我审过了，流程也已经走好了，这有两份，一份是你的另一份带给秦非。”
她接过剧本随手翻了翻，刚想问还有什么事情么，没什么事她就出去了的时候，就听见他说：“你很关心陆晨曦的事情么？那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我……偷听的有那么明显么？”她苦着脸有些悲催的问。
“偷听水平有待加强。”
“我下次一定好好改进……”
“恩。”丁一臣点了点头：“陆晨曦的合约到期时间还有半年，在半年内公司不会主动解约，但是……陆晨曦可以主动提出解约。”
“主动解约不是……要有违约金的么？”
“当然。”丁一臣挑眉笑道。
“……”她怎么觉得……虽然不少人觉得丁一臣与陆晨曦闹翻是不明智之举，但是看他此刻的笑意，却觉得最后吃亏的会是陆晨曦呢……
她的表情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站起身，耐心的解释道：“我等他解约，等他出去闯他的一片天。你知道，他的违约金够付你的多少个版权费么？”
“……你是不是没钱付我的版权费了？”她问得小心翼翼。
“……”丁一臣的嘴角抽了抽：“只是个比喻，少不了你的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哦……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以后有这种事，直接来问我就好了，不用眼巴巴的去偷听，再被人抓个现行就不好了。”
她颇为无奈的又应了声“哦”，然后说道：“剧本改编工作也已经全部完成了，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回杂志社上班了。”
“怎么没有事？”他的食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桌边，笑着说：“你不会要赖账，忘记你答应我的下一部Sean的那部剧本了吧？”
“……那个我业余的时间完成就好了吧，我还需要回杂志社上班的。”
“不行，这个你必须在追光完稿之后才可以离开。协议上写得很清楚。”
“……可是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怎么看那份协议的！”
“那是你的事情。”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是……她从一开始就应该有警觉性不是么……她气馁的说：“还有什么我签了不知道的事情，麻烦丁总一次性告诉我可以么？”
他却忽然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慎重的对他说：“蒋渔，你要知道，陆晨曦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一场赌局，我很需要你的支持。”
蒋渔略微沉吟，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如果能帮助到你的公司，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尽管说，我只是不太明白……新的剧本和陆晨曦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谁会受伤
渔渔渔微博：“有时你极力解释的真相，如果并不是公众所希望看到的，那么他们宁愿相信自己内心的故事，而非你身上的真实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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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尾巴上的这一天，新电影的开机仪式正式启动，而蒋渔却并没有赶到现场。
原因是丁一臣作为剥削阶级为她布置了每天必须更新一万字的交稿要求。并不是职业写手，又散漫惯了的蒋渔每日头痛的投身在文字的海洋中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而剧组方面，拍摄方还是《四月》的原班人马，蒋渔在开机的前几天在追光见过这位曾给过自己很多提点的左导演，左导也表示，万万没想到才短短的半年时间，就再次接到她的又一部作品，也对蒋渔的努力和成绩表示由衷的赞叹。
唯一让蒋渔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原本定在前期在B市拍摄的部分场景，因H市场地协调问题临时改在了所有拍摄的最末尾。
而自开机以来，除了留在B市的几组镜头之外，其余在H市的拍摄时长要大约四到五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她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见不到秦非了。
蒋渔一边吹着空调在办公室内码着字，一边时不时的带着满满的怨念瞥着刚刚组建不久的微信群，时刻关注着开机仪式的最新进展。
这个时候，她却忽然有些怀念起那个叫微微的姑娘，记得她曾经最喜欢在群里说话，发一些剧组拍摄的照片和素材。虽然如今左导已经换了跟组助理，是一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小姑娘，但可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蒋渔却始终觉得有些怀念那个活泼好动的微微。
开机仪式刚刚结束，黎希的电话便拨了过来。她带着几分骄傲的说：“我的渔你知道么！今天简直是爽到爆炸！”
“怎么啦，这么开心？”蒋渔换好耳机，边打字边笑着询问。
“你还在忙啊？丁一臣这个万恶的剥削阶级！”听见电话那边的打字声，黎希忍不住抱怨道，但是自她的语气中，蒋渔还是可以听得出她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好。
“什么事这么高兴，让我猜猜……该不会，你今天趁机狠狠的打压了孙佳琪？”
“聪明！你怎么猜到的？”
“你这阵子，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这件事情么……”
“也对……不过我没有提前告诉你，现在亡羊补牢的通知你一下！一会你要是看到什么不太好的新闻，都不要介意，因为……”她的话音忽然断掉，电话的那边传来细细嗦嗦的声音，而后是黎希有些轻得听不真切的声音：“……你抢我电话干嘛！”
蒋渔正有些纳闷的想问怎么了，电话那边却恢复了相对的平静，然后是秦非有些低沉的声音：“别听她胡说，也别信网上说什么。”
“哦……好……”她停下了敲字的动作，听着秦非的声音，垂着头在键盘的字母键上来回画着圈圈听着随后从电话那端传来的两人的争执声。
“你想打电话就用自己的，你抢我的干嘛！多大的事情啊！”她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秦非，就算你是刚入行没多久的新人，你都应该了解这个行业的规矩。你为什么就这么害怕炒绯闻？你是怕对你的前途有影响？就算有的话，这个你尽管放心，也只会有好的影响。”
“我并不是怕这些。”
“我说……恩……你们别吵了。”蒋渔在电话这边听着两人的争执，有些担心的想出声阻止，可是电话那端的两个人却好像根本听不到她讲话。
“那你在气什么？”黎希有些气不过的质问道。
秦非低下头，有些烦躁的将电话挂断。他将电话放到一边的桌上，抬眸看着窗外带着几分阴沉的天气。
“黎希，你在这个圈子多久了，你就没有想过如果将我们两个的名字写在一起，以后又会牵扯出多少麻烦的事情么？”
“怕麻烦我就不是黎希了！”
而秦非只是安静的看着此刻高昂着头，无所畏惧的黎希。
他知道，此刻在黎希的心里，他是畏首畏尾顾忌太多令人生厌的样子。但他却不愿再过多的解释，因为在不同人的眼中，这个世界会写出完全不同的版本。
黎希热情、真诚，对于这个世界永远相信只有向对面的黑与白，对爱的人炙热如烈火，对恨的人冰冷如严冬，他知道她与他并没有谁是谁非，有的只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观。
“我只是希望，这些事情到最后不要伤害到蒋渔。”他的声音很轻，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被挂断电话，蒋渔虽因为不知黎希和秦非吵架的原因有些着急，但还是选择没有将电话拨回过去。
因为在冷静下来之后，她也明白，秦非的性格确实根本不会与人发生什么争执，更何况那个人是黎希。自己不妨多给他们一些时间，不去打断他们，或许才是让他们不发生争吵最好的办法。
想到这些，蒋渔便索性放下电话。想起刚刚黎希所说的开机仪式上的事情，她翻开微博网页，搜索了一些关键词，果然在很显眼的位置上看到了那篇关于电影开机仪式的报道。
上面的信息大概是：新电影开机，当今炙手可热的小花旦黎希与新晋小鲜肉秦非再次同台搭戏，只不过这次秦非依旧是男主演，黎希却只是友情出演。
今日，两人穿着情侣款的鞋子一同出席开机仪式，黎希更是挤掉了原本女主演的位置，与秦非一同挽手面对采访的镜头。这个“友情出演”，出于对谁的“友情”就显得不言而喻了。
《四月》剧目的每日更新还在继续，每日戏里发糖的两人现实里也有这样的互动，理所当然的引起了一众CP粉们的大呼：“发糖啦”、“高糖高甜”和“在一起”。
在微博的配图上，黎希正挽着秦非的手臂对镜头微笑挥手，而秦非则是侧着头不经意间看向镜头，本就是俊男美女，还穿着同款的情侣鞋，看上去两人也是十分登对。
但是蒋渔当然知道，秦非的那双，正是去年生日时她送的那双，她也知道，秦非选择在今天穿这双鞋是因为什么。
他会走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希望她可以看见。
而与这篇报道几乎同时发出的几篇文章，却将黎希和秦非的关系写得越发扑朔迷离。
其中一篇文章有理有据的将秦非自出道以来两人的互动，还将去年秦非生日时庆生的合影翻了出来，那张照片上秦非与黎希刚好站在中间，而秦非并没有看镜头，正侧着头，自照片的角度似乎正是在看身边的黎希。
文章还列举了两人综艺的互动、微博互动、同款的鞋子以及“内部爆料”秦非在新的剧目签约的条件中加入的那条吻戏借位拍摄，并表示：这不就是为了黎希“守身如玉”么？
其中诸多细节，若是摆在网络上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人，似乎每个人都会内心存有一丝疑惑：这两个人莫非是真的在一起了？因为要知道，其他的事情可能多数是巧合，但是出席同一场活动还穿着同款的鞋子，那就极有可能是两人一同买的鞋子再一同传来“秀恩爱”的。
网络飞速发展的现代，脑洞大开的人大有人在，有些事情你只需要做到十分之二三，即便是不加以宣传，也会有人自动帮忙宣传到百分之七八。


第一百五十六章　　想见你
有人曾说想念一个人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慢，在这段过得格外慢的时光中，蒋渔努力的投身在工作中，却在终于穿越过这段漫长的时间后，看着日历上清晰的“10月”的字样，觉得恍如隔世。
H市与B市的距离不算远，但是却彻底隔断了她与秦非见面的机会。
《四月》的播出，让秦非的名字被大家所熟知，跃居成为了最受关注新晋男艺人。而在之后黎希的绯闻助力下，也接了很多代言与广告拍摄，他的名字，已经被大众所熟知，人们即便是没有看过《四月》也一定听过秦非的名字。
她害怕去剧组探班被有心人宣传到网上给秦非带来不好的影响，而秦非拍戏空余的时间宋恒逸也帮他接了些在H市或周边城市的通告，几次秦非本来想回到B市的打算到了最后也都无疾而终。
不过即便是这样，蒋渔也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并没有因为城市的距离而变得遥远，就像她此刻与陆雪通着电话，并被她问起和秦非之间怎样，几个月不见是不是格外的想念等等。
蒋渔思考后认真的回答：“好像没怎么想他。”
“没想？什么情况……”陆雪的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心境平和，一心向佛。”她将这句话说得老气横生，在电话那端的陆雪听得有几分想将她在挂墙上吊起来打……在陆雪发火之前，她识相的清了清嗓：“咳……其实是这样的，因为虽然不见面，知道他忙我又不敢打扰他，但是每天秦非忙完之后都会打电话过来。很多时候，好像在我忙完工作开始想他的时候、或者正在忙还没时间去想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你真是……秀得一手好恩爱。”陆雪怨念颇深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我这个不是单身的人，都觉得被塞了满满的一口狗粮……”
“哪有……不过，说起来时间过得也真快，我还没想好今年生日送他什么，他的生日就快到了。”
“打住！我拒绝参与你们这种‘有钱人的生日礼物’的话题！”
“恩……其实，有件事情怕你担心我就一直都没告诉过你。其实我第二部电影的钱现在还没有拿到，而且之前的公司因为要赶剧本的关系，我已经办理了离职。”
“什么？！可是你不是每天都在上班么？”
“恩，但是那是上一个剧本的约定，所以我现在……正在坐吃山空，我正在想什么礼物是既不需要多少钱，又能让人觉得很有心意的……”
“那你就只能把你自己打包送过去了。”陆雪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没开玩笑，你也不帮我分担想一想……太不够意思了！秦非生日的时候剧组刚好休息，所以他会回B市两天哦。”
“那你慢慢想，我还有事！先挂了啊！”陆雪听到客厅传来的开门声挂断电话跑出卧室，看着正在玄关换鞋的老钟：“怎么这么晚？我去把饭热一下。”
“不用了，我吃过了。”他一说话，带着些许的酒气。
“又喝酒了？”陆雪有些担心的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
“恩，最近跟着领导跑业务，难免要喝酒嘛。”他疲惫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翻看着手机。
“这么忙啊……”
“忙点好啊，忙点才能多赚钱养你啊。”老钟笑了笑，将她揽在怀中：“不是有那句话么：‘我抱着砖没法抱你，放下砖没法养你’。”
陆雪被他逗笑，娇嗔的拍着他的手臂：“油嘴滑舌！”
不过她的内心是喜悦的，因为一向自傲的老钟现在也会为这个家考虑，为她考虑了。起码他会想多忙些多努努力，这样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她一向很知足。
想到这里，她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他们招手，憧憬着这份美好她挽了他的手臂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
而蒋渔正盘算着仅有的钱，想着秦非的生日应该如何过。
这段时间在工作之余，她在周末找了咖啡厅服务员的临时工作也偶尔帮忙拍些艺术照赚钱，但是那些钱算起来也只是每月勉强够她维持生活，又如何能给秦非买一个像样的生日礼物呢。
他如今已经是大明星了，送些平常的礼物终归是怕入不了他的眼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距离秦非的生日，只有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想着这些，再看看自己卡中和口袋中加起来仅有的不到两千块钱，她觉得有些莫名的心中酸涩。
正在犯愁间，秦非的电话却已经如期而至。
她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于是放下沉重的心情接起电话雀跃着说：“喂，秦非？”
“恩。”秦非的声音依然如故，仿佛可以在无形中给她力量：“还没睡？在做什么？”
“刚在修稿，已经修好了。你呢，忙完啦？”
“恩。”秦非的声音一顿：“蒋渔。”
“怎么啦？”他的声音颇为正式，像是要说一些比较沉重的话题，这样的预感让她的言语间也多了些莫名的惊慌失措。
“我……生日不能回B市了。”电话的那边没有回音，他又唤了她的名字：“蒋渔？”
“恩，我在。”她从惊讶中回过神，有些勉强的笑着：“是临时有通告了么？没事的，那你要记得吃生日蛋糕，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是粉丝们要求在H市简单办一个生日会，宋哥觉得提议不错，就着手去办了。”
“恩，那挺好的，能有大家为你庆生，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蒋渔说着，虽然像是在劝慰秦非，但听起来却更像是在说着安慰自己的理由。
可是，怎么会不失望呢？明明约好了一起过生日的，即便是……她至今还未想好该如何为他庆生。
“恩。”秦非应了声：“所以，来H市吧。”
“什么？”被打断思绪的她似乎没听清他的话。
秦非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良久之后，才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想见你。”

第一百五十七章　　隔墙有场生日会
因为他的一句“想见你”，蒋渔用几乎所有的积蓄买了往返H市的飞机票。
蒋渔握紧口袋中秦非生日会的门票和向陆雪临时借来的两千块钱，既忐忑又有些雀跃的走出机场招了辆出租车便赶往秦非生日会的方向。
电话中虽然秦非曾问到她的钱还够不够，但是她还是倔强的点着头说自己还有些钱。
可是即便选择她的钱仅能买到的最经济实惠的飞行套餐，那个航班的抵达时间却在晚间七点五十分。而秦非生日会的时间则是定在八点三十分开场。
这么短的时间，她几乎要跨越大半个城市才能赶到他生日会的地方。
秦非在得知她的航班时间后有些奇怪的问她为什么要定那么晚的航班，并表示其实她完全可以下午就过来，因为他生日当天午后除了要简单捋顺生日会的流程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而她只是说，自己当天下午还有些工作需要赶，估计不会下班太早。
说这些的时候，她不死心的翻看着稍早些的航班，而那些航班都比她的那班要贵出几百块的价格。
好汉最后也被这区区几百块折了腰，她虽然无奈，却也只能沉默不语。
因为借口是工作忙，所以秦非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生日会的门票发了快递过来，表示时间有些紧他可能不能去接她并嘱咐她出行注意安全。
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看着相似的夜景霓虹想着此刻她已经与他再次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便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多一丝的亲切。
“师傅，您稍微快一点，我赶时间。”她看看时间，对司机师傅笑着说。
“听说那个地方今天有演出，小姑娘是追星去？”
“对。”蒋渔笑答，可不就是追星么……她的那颗星星，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
“不远了，只是那个地方有演出，就怕会堵车。”司机看了看导航，皱眉解释道。
听了他的话，她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可是即便是暗暗祈祷，绕过几个路口之后，前面的信号灯就已经堵出了一条车的长龙。
“小姑娘啊，这离你要到的地方也不远了，要不……你下车走过去？这么堵，我看没有个二十分钟是到不了地方了。”
算算时间，她觉得司机说得很对，便付了钱准备下车跑过去。
找钱的空档，司机又疑惑的问：“今天是谁的演唱会么？”
“不，是一名演员的生日会。”她的面上满是骄傲的笑意：“他叫秦非。”
与司机道别后，她沿着他指的路一路小跑，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处里里外外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建筑。悬挂的展板横幅，是秦非温和的笑意，场外的人聚集得很多，看来她总算是及时赶到了现场。
“来看生日会？要买票么？我这里什么座位的票都有。”一位倒票的小贩凑上来热情的介绍起各种价位的门票。
“不用了谢谢，我买过票了。”蒋渔礼貌的笑笑，在这片人山人海寻找检票口的位置。
“我这座位还有前排的呢，快开场了，我便宜点卖你怎么样？”
“不用了，谢谢。”她在人群中远远的望见了检票口的位置，回绝了黄牛的盛情正准备走向检票口时，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她寻声望去，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