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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可安-轻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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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临时要去出差,一个小时候后的飞机。”

    “关我什么事儿?”可安嘴上轻飘飘的,心里瞬间空落落。明明,人还在眼前呢。

    “怕你想我。”

    “我才不想你呢。”

    “口是心非。”

    “你又知道?”

    “你脸上写着舍不得我。”

    “你脸上写着你不要脸。”

    他忽然笑了,抬手揉揉她的脑袋。

    “好,是我舍不得你,是我走之前想看看你。”

    他难得在话锋上让她三分,这温柔让她心惊胆颤的。

    “是危险的任务吗?”

    “怎么?担心我了?”他眼里的笑意化成了噬人的蛊。

    可安翻了个白眼:“当我没问。”

    “不危险。”

    “那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

    可安继续翻白眼:“当我没问。”

    “快的话三天,慢的话不定。”

    “谁和你一起去?”

    “不是女人。”

    “当我没问。”

    他上前一步,抬手将她圈进怀里。

    “可你都问了。”

    可安不作声也不动,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身上好闻的皂角香,抚慰着她不安的心。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了?”他的大掌阖在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摩挲。

    可安摇摇头。

    他松开了她,叹一口气,像是要把日光都叹熄。

    “真是没良心。”

    可安站在原地,言泽舟上车扣安全带的时候,还一直看着她。他似乎是在等她挽留,可是,她挽留,他就会不走吗?

    她是没什么要对他说的了,那是因为,她想等他回来,慢慢说。

    言泽舟就这样走了。

    快则三天,可三天已经过去,他却依旧没有回来。

    可安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一是怕打扰了他的工作,二是怕自己的思念会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秒泛滥成灾。

    她没有信心,在如此繁忙之余还能控制住灾情。

    不过,她每天下班,都会去跆拳道馆练习。

    盛老师教学水平很高,人也很好,可安进步很快。

    但这些,都不是她坚持的理由,她最喜欢的,是闲暇时候,听盛老师说起言泽舟曾经的那些趣事。

    他不在的时候,听他过去的故事,就好像他正在身边,从未远离。

 第九十一章 山月不知11

    ?

    盛老师正说着话,门口忽然传来了声响。``

    可安盘腿坐在地上,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大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辆跑车,车头倚着一个男人,他五官分明,粗粗一看,竟有几分言泽舟的神韵。

    可这分想象,是经不起推敲的偿。

    言泽舟无论何时都站如松行如风,但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间总显几分轻浮浪荡。

    她一定是太想那个男人了,才在陌生人的身上找他的影子撄。

    可安转回了头。

    盛老师却还在盯着他。

    “又来了。”

    可安没有忽略盛老师不快的语气,她随口八卦了一句:“那是谁啊?”

    “傅博。”

    “姓傅?”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什么。

    “是的,傅老的儿子。”盛老师把目光收回来,摇摇头有些不屑:“花花公子哥,吃白食不干正事,因为看上了这里练跆拳道的一个姑娘,天天来蹲点。

    可安笑了一下,不予置评。

    “傅老最头痛的就是这个儿子,可是打骂不管用有什么办法,该闯祸闯祸,该惹事惹事,反正捅了多大的篓子都有老子撑腰。”

    “你很不喜欢他?”

    “谁能喜欢他?连傅老自己,都更喜欢言检。”

    话题又绕回言泽舟的身上,可安默默窃喜,她朝盛老师的方向挪了挪,轻声地问:“傅老和言泽舟,到底有什么渊源啊。他们看着好像关系很好,不像普通的朋友。”

    “的确不是普通朋友,算是生死之交吧。”盛老师眨了眨眼:“这里人人都知道,言检救过傅老,要不是有言检,傅老早就一命呜呼了。”

    “一命呜呼这么严重?”

    “可不?听说那时候傅老被十几个持刀的歹徒围攻着,幸而言检忽然出现,他以一敌十,分分钟就将那些家伙给撂倒了,才让当时已经血流成河的傅老躲过了一劫。”

    盛老师说起以一敌十的时候,手里还比划着绚烂的打斗动作。他眼里闪着一种可安能够读懂的情怀,英雄情怀。

    言泽舟啊,是个让男人都倾倒的男人。

    “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说得还不是最夸张的版本。你去这附近随便一打听,连街巷里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和牙牙学语的小朋友,都能说出比我这更热血的版本。”

    可安笑起来,敢情言泽舟这款,男女通吃还不算,还老少皆宜呐。

    “版本不一,就说明真实性还有待考证。”她明明沸腾得很,话里却不由要泼冷水。

    这都是和言泽舟斗嘴斗惯了的缘故。

    “我不知道哪个哪个版本是对的,反正,这些都是傅老那里传出来的,又不是言检自己吹得。”

    “这我相信。”

    言泽舟虽然能言善辩,但是要他吹牛,估计比让他杀牛还不容易。

    “你看看那个傅博。天不怕地不怕,走路都要别人给让道的霸王虎啊,唯独见了言检,乖得跟只猫似的。”

    “为什么呢?”

    “因为他知道,但凡撞到言检的枪口上,言检是绝对不会卖他情面的,而言检要是想动他了,他爹纵使能上天入地也不会插手管他。”

    “这听着都快分不清谁是亲生的了。”可安玩笑。

    “可不是。就算看着,也是英挺的言检和硬朗的傅老更有父子相啊。”

    ……

    听盛老师把言泽舟夸了个遍,可安才喜滋滋地回了家。

    回家没忍住给他发短信,可是左等右等,等到抱着手机睡着,都没有等来他的回音。

    这个男人,不知道又在哪里,给别人当着英雄。

    她真想他。

    ?

    又过了两天,言泽舟依旧没有回来。

    但可安的注意力却不能全然只停留在对他的想念上,因为公司最近出了一件蹊跷的事情。

    “你是说,有人在用我的名义,挪用公司的钱?”可安位置上弹跳起来,牢牢地盯着眼前的徐宫尧。

    徐宫尧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些钱出去,都是经了你的私章和公司的公章的。”

    “不可能,我的私章和公章,每天都带着身边。”她拍了拍自己手边的抽屉:“我谁都没让碰,除了你。”

    “所以,我也有嫌疑。”

    “你有嫌疑,那还不如直接说,就是我挪用了公司的钱。”

    “这么相信我?”

    徐宫尧笑了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笑得这样清风拂拂,也就只有他了。

    “可不,咱俩现在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蚱蜢,我不相信你,岂不是自己断自己的腿嘛。”她神色坚定,语调却是上扬的。

    “说的也是。”他停了几秒,又忽然问:“不知道绑着我们的,是条什么颜色的线?”

    这问题着实新鲜,又让人觉得意有所指。

    “当然是绿色的。”

    他故作失望:“我还以为是红色的。”

    可安翻了个白眼:“红色多显眼啊,绿色是蚱蜢的体色,这样结盟,才低调又不让人看出端倪。”

    “有道理。”

    “还有道理呢。你都跑题了大哥。”可安没好气的把自己的章从抽屉里取出来放在办公桌面上:“我们现在可是在谈论正事呢。你说说,你的想法是什么?”

    “账户的所有者身份不明,转出去的钱也查不到去向。对方一定是早有预谋,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既然我们无法从这个神秘人身上找到突破口,那就只能从自己这里找蛛丝马迹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有内鬼?”

    “对,要不然这些章你不动我不动,是自己长腿了?”

    “可我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你,你的助理,于佳……”她嘴边的话语忽然收住了。

    “怎么了?”徐宫尧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可安摇摇头。

    “没有,我得再想想。”

    “刚才还在一条线上,现在就开始有秘密了?”徐宫尧稍稍撇了嘴。

    可安大笑起来。

    没想到,向来正经的徐宫尧,竟然也还有这样生动的时刻。

    “你笑什么?”

    “笑你不像你。”

    “怎么才算像我?”他有了兴趣。

    可安捏了捏嗓子,清咳两声,继而板起脸,学着徐宫尧开会时候那严肃指点江山的样子。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样的徐宫尧,有多迷人。

    徐宫尧也笑了。

    “你笑什么?”可安问。

    “笑你真像我。”

    ?

    经徐宫尧这一提点,可安也开始暗中留意起身边的人了。

    人都是这样,一旦起了疑心,目之所及,也就谁都有了可疑。

    而这些人里,最奇怪的,当属她的助理于佳了。

    于佳一直都是开朗活泼的,最近一段时间,虽也有耍宝逗趣卖弄机灵的时候,但更多没有人注意的地方,她都是一个人静坐走神。

    一开始可安只当她是感情受挫或者生活不顺,可久而久之,这种感觉,倒像是做了亏心事在自悔。

    说起来,除了徐宫尧之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她的私章和公章的人,也就于佳一个了。

    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可安并没有告诉徐宫尧她的想法,虽然她知道,聪明如徐宫尧,根本也不需要她明说。

    她不说,他也不点破。

    毕竟,这事关一个人的清白。没有证据之前,再多猜测也不能成为事实。

    于佳还是每天都围绕在可安的身边,贴心的时候贴心,粗心的时候粗心,像个大姐姐。也像个没有城府的孩子。

    “多面是可怕的。”

    徐宫尧如是说。

    的确,想想,也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纸包不住火的。

    宁稼孟和宁正瑜父女,也开始抓着这个点在董事会上要可安解释。

    可安无法为自己辩驳,更无法快速地抓到真正的罪魁祸首,她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又如山崖上的石头,摇摇欲坠。

    “这会不会是我大伯大姐他们搞得花招?”

    “难说。”徐宫尧也没有把握。

    如果真的宁稼孟和宁正瑜的诡计,那么,他们这招一石二鸟,玩得也太剑走偏锋了些。

    “那到底要怎么办?”

    可安觉得她现在草木皆兵,人家没有动作,她都快神经错乱了。

    “既然不能守株待兔,那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第九十二章 山月不知12【4000+】

    “公司上下现在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

    “对,但是,现在所有眼睛盯着的是你,对方还是可以抓到漏洞。”徐宫尧沉静了片刻,继续分析:“如果对方挪用公款的目的是为了周转,那么,推算一下周期,这几天之内,他们应该还会再动手一次。”

    “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按兵不动,适时的,也要给对方制造几个铤而走险的机会。”

    窗外风起风又静,一切,好像刚刚开始,又好像,早已酝酿多时。

    偿?

    下班之后,可安有一场饭局,安排在了宁氏附近的酒店。对方客户是个酒量特别好的男人,今晚,更是放话,要一醉方休。

    可安其实最头痛这样的客户。

    酒桌上拼来的天下,总让人觉得不踏实。但现实如此,又不得不退步。

    徐宫尧已经提前过去酒店打点了,有他在,可安就像兜里揣着定心丸。

    于佳入职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酒量好,不仅酒量好,而且玲珑剔透长袖善舞,特别会活跃气氛。

    所以可安在下班的时候,特意把她留下了。

    于佳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是,看得出来,她其实有所犹豫。

    这样下班后的应酬,可安从不为难自己的员工。只要于佳说出拒绝的原因,她是绝对不会勉强的。

    但于佳,似乎也另有打算。

    他们一起下楼,等电梯的时候,于佳一直捏着手机,神色恍惚。电梯门打开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走吗?”可安拍了拍她的肩。

    “噢。”于佳跟着进来。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动不动就走神,而且脸色不太好。”可安打量着她,目光并不异色,语气也很自然。

    于佳原本皮肤很白,稍稍上妆就会显得精神靓丽,可这段时间,她不仅皮肤蜡黄,连妆都懒得化了。

    “没事。”于佳笑了一下。

    “是不是和男朋友闹别扭了?”

    “没有。我们挺好的。”她神色尴尬。

    “算了,我也不多问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需要的话,就请假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谢谢宁总,我知道了。”

    电梯一路向下,进入停车场之后,可安翻了翻自己的包。

    “哎呀,我的章落在楼上了。”她轻叫一声。

    于佳回眸:“等下要用到吗?”

    “要用的,徐特助特意打电话过来让我带着,瞧我这记性。”可安看着于佳:“你上去帮我拿一下吧,我在车里等你。”

    “好。”于佳点头应允。

    一切,仿若正合她意。

    可安站在原地,看着于佳纤瘦的身子快速地闪回电梯。

    她按楼层的样子,比下楼时急躁得多。那模样,就好像濒死的人,又看到了希望。

    徐宫尧说过,挪用公款的人,眼下一定急需用钱。

    是她了,八/九不离十。

    停车场里明亮的灯火晃着可安的眼,她忽而觉得心酸又失落,神思复杂的无以言说。这个姑娘,她也曾真诚对待,全心全意去信赖。

    可背叛突如其来,如今,怕是再也没了挽回的余地。

    徐宫尧给她打电话,问她到哪儿了。

    她倚在驾驶座上,满身疲惫,回答他:“我在等鱼儿上钩。”

    如此不明不白的暗语,也就徐宫尧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好在,这样的默契,他们一直都有。

    “这么快就丢出鱼饵了?”

    “是啊,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又多。”

    他听出她言辞间的难过,沉默了几秒。

    “宁总,要不要我回来?”

    可安还没有回答,就看到停车场的门口,公司的警卫成批成批地跑了过来。大厅里所有的声控灯,都随之亮了起来。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推门下车:“我去看看,晚点给你打电话。”

    不等徐宫尧应声,可安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她拦下警卫队长。

    “宁总,楼上有人死了?”

    “谁死了?”

    “具体身份我还不知道呢,就刚才,楼道清洁工报警的,说是一个姑娘在楼道里摔死了。”

    可安脊背一凉,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有不好的预感在她脑海里闪过,她掏出手机,快速地拨通了于佳的电话。

    于佳的电话正处于关机状态。

    可安跟着警卫一路上楼。

    楼道里已经围了很多的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空气里飘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

    “走开!宁总来了!”警卫队长一声大吼。

    人群一顿,瞬时让开了一条道儿。

    可安慢慢地挪步到最前头,她的手心里细汗密集,身上却冷得发颤。

    “宁总,是你的助理于佳。”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可安双腿一软,幸而被人扶住了。

    真的是于佳。

    于佳倒在血泊里,纤瘦的身子蜷成了一团,像是一只虾米。她临死前,紧紧地护着肚子。好像,那里有什么宝贝。

    “于佳。”可安轻轻地叫了一声,恍恍惚惚间想走过去,把这姑娘好好地扶起来。

    她刚才还在和她说话聊天。

    她刚才还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可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该倒在这里的。

    就算她做错了事情,也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她还那么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啊。

    可安心头火辣辣的,眼里也是。

    “宁总,你别过去。警察马上来了。”警卫队长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

    她挣了一下,似乎还不想放弃。

    “宁总!人已经死了。”

    死了。

    ?

    徐宫尧在轰鸣的警笛声中下了车。

    这一月之间,海城气温突变。由夏入秋,由热转凉,不过转瞬之间。

    想想,人心也是如此。

    他在人群里一眼就捕捉到了宁可安。她还穿着单薄的夏衫,站在凉风萧瑟的门口,紧紧地抱着肘。

    警察在和她说着什么,她面无表情,沉静如默。

    徐宫尧快步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宁总。”他叫了一声。

    可安朝她看过来,她眼里的火苗小小的复苏了一下,又被风吹熄。

    “宁小姐,那等案子有进展了,我再联系你。”那位警察合上了做笔录的本子,对徐宫尧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徐宫尧静静地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

    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

    “于佳死了。”可安木然开口,声音哑得如同声嘶力竭地哭过。

    “警察怎么说?”

    “初步判断,是意外。”

    徐宫尧不作声。

    “是我让她回去拿章的。”她垂着头,在他眼前蹲了下来:“如果不是我忽然想试探她,她根本不会死。”

    “宁总,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这不关你的事。”

    徐宫尧蹲下去,与她平视。

    她眼里有晶莹的水花闪烁,随时会落下。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喃喃着,呜咽起来,像冷风里被丢弃的流浪小猫。

    徐宫尧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在颤抖,那微小的幅度,如绵针,扎进他的手心,疼不是疼,酸不是酸。

    宁容成去世的时候,她那般完美的控制了情绪,让他措手不及。

    这一刻,她脆弱突至,在情绪面前,成了丢盔弃甲的败兵,同样让他无法招架。

    “宁总。”

    他靠过去,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轻手轻脚地将她拥在怀里。

    她没动,乖得让人心疼。

    他稍稍用了力,搂着将她提起来。

    “一切,都会过去的。”

    ?

    于佳的死,虽然以意外定案,但仍然疑点重重。

    那一晚,宁氏楼道所有监控录像不明所踪。没有人知道,于佳死的时候,经历了什么样的恐惧和痛苦。

    挪用公款的事情,因为于佳的死,彻底断了头绪。

    而让可安打击最大的是,于佳死的时候,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她忽然就明白了,于佳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个姿势,是什么意义。

    徐宫尧俯身,将一支素白的菊花灵前,深深鞠躬。

    于佳的母亲正坐在角落里,她眼睛肿胀,泪水还在不住地往下流,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可安蹲在那位妇人面前,拉着她的手,轻声地说着什么。

    徐宫尧走过去。

    “阿姨,你放心,以后,我会代替于佳好好照顾你的。”这一字一句,是安抚,也是承诺。

    妇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神空洞地拒人千里之外。

    又有吊唁的人过来,徐宫尧将可安扶起来,把位置让出来。

    “阿姨,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

    “走吧。”

    徐宫尧拉着可安往门外走。

    屋外晴空万里,天气明媚的让人觉得老天无情。

    徐宫尧的车就停在前面的榕树下,可安随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停下来。

    “徐宫尧你说,于佳会不会恨我?”她的眼神虚渺,像山中雨雾。

    “也许离开,对她是一种解脱。”徐宫尧收拢了黑色西装的门襟:“挪用公款的事情,已经确定是她所为。”

    “就算这样,也罪不至死。”

    “这件事情,我会继续让人跟进的。”徐宫尧看着她:“你不用太自责,如果是意外,那只能说人各有命。如果另有隐情,那更与你无关。”

    可安勾了一下唇角,苍凉无奈。

    “自从哥哥去世,我一脚跨进这个圈子之后,我就觉得,我彻底变了。任何事情在我眼里都不再单纯,我处处算计利益,罔顾人心。现在,更是一不小心扼杀了两条生命,我和那些无情冷血的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你不一样。”徐宫尧目光坚定。

    她默然自嘲。

    “宁总,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当初宁氏藤椅造成孕妇流产的品质案,你是怎么知道,董事会的人合伙算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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