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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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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亭亭依依不舍,可是却也知道迟早要分别的,便让自己始终保持微笑。
何学拖了两年,已经很了不起了,再拖下去估计对他的前途很不好,她不希望自己阻碍了何学的前途。
临出发前一晚,何学把何亭亭叫到书房,说道,“放假了就去厦口看爸爸。”
何亭亭点点头,仍旧看着何学,等他的下文。
何学语重心长道,“要照顾好自己。”
何亭亭继续点头,目光仍然看着何学。
何学笑道,“爸爸就这一个要求,你好好记得。别的爸爸也不多说了,你这么大,应该知道的了。”
何亭亭听了,心中酸涩,伸手握住何学的手,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学知道女儿难过,便摸摸她的脑袋,“如果你报考去厦口大学,就不用为分离难过了。可惜你报考的是鹏城大学,我们一家只好分开了。”
从填志愿就可以看出女儿的心思,可是何学知道,这一点是劝不了的,所以他没有劝。
“爸爸……”何亭亭叫了一声,然后扑进何学怀里,哽咽起来。
她有种自己背叛了家里人的感觉,厦口大学和鹏城大学她都能考上,可是填志愿的时候,她还是填了鹏城大学。那时候,她其实已经知道何学会调任那里的,可是她仍然填了鹏城大学。
“你好好照顾自己,让自己每天高高兴兴、健健康康,爸爸妈妈就放心了。”何学拍着何亭亭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何亭亭如果考上鹏城大学,到时会住在大学附近,那么家中就没人了,所以他这次调任,是带着何奶奶和林玲玲前去的。家里大人都不在,何学免不了担心女儿。
何亭亭不住地点头,“嗯,爸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次日何学出发,何亭亭几兄妹一起站在门口相送。
沈云飞和李真真也过来了,上前说了些祝福语。
何学见了沈云飞,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又下车把何亭亭和何玄连拉到一边叮嘱,“我们家呢,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了,别的都不许关注,知不知道?”
从年初开始,沈云飞就满口自由平等博爱,恨不得马上飞到民主的灯塔国美国,去过上自由民主的生活。
沈云飞自己喜欢这样无可厚非,可是他最近经常来游说何玄连,希望何玄连和他一起去美国,何学忍不了。
“爸你放心好了,我们能关注什么啊……”何玄连笑着说道。
何学抿了抿唇,还是说了出来,“什么美国好啊,什么人|权啊,这些,全都不许关注。”现在的学生都处于骚动期,觉得迷茫,不知道何去何从,很容易就会被人煽动起来。
何亭亭认真地说道,“爸爸,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管,只埋头读书和赚钱。”
何学听了松了口气,口中却还是道,“一言为定。”
他本来也相信何亭亭不会胡闹的,可是看到沈云飞,深怕女儿听得多了会受到影响,还是多叮嘱了一句。
何亭亭点点头,“一言为定。”
何学又将目光看向何玄连,“老三,你也得跟爸爸保证,绝对不做什么。无论别人跟你说什么,怎么说,说得有多好,你都不许跟着做。你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好好照顾亭亭。”
看到何学一脸的认真,何玄连点点头,“我记住了。”
何学摸摸儿女的脑袋,感觉高度上的变化,罕见地心酸了。
儿子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女儿也已经亭亭玉立了。
一转眼,孩子就都大了啊……
何学感慨着起身走向车子,走到车子跟前时,已经踌躇满志了。
虽然仍然十分担心,可是能说的都说了,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只好每周打电话回来问情况,再托朋友留意了。
何学和林玲玲、何奶奶去就任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何亭亭兄妹四人。
四人去外婆家里住了一段日子,到八月中旬才回来。
一回来,就看到大表姐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你们回来了啊?到时开学了,你们都去上学了,这大宅子里头就空着了吧?不如我以后住在里面,帮你们看家?”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大宅的价值,但是却听很多人满脸羡慕的提起过这个大宅,话里都是赞誉,仿佛能拥有这样的一个大宅子是很有面子的事。
她是没有本事拥有这样的大宅子了,但是却可以在里面住一住,威风几把的吧?
打着这样的主意,她来了。
何玄白微微一笑,“有劳惦记了,我们的工人还是住在外围的。”
“哎,工人是外人,一点都不可靠啊。我听说过,你们以前有个工人,可是半夜偷偷打了你们的花的,听说损失惨重啊。”大表姐以为有戏,忙高兴地说道。
何亭亭看向她,“我每周也会回来的,如果没有课,我平时也会回来的。不劳大表姐挂心了。”
她一点都不想让大表姐这样的人住进自己家里,而且也托了王哲和二奶奶经常过来看看的,实在没必要引狼入室。
大表姐还待再说,何玄连已经不耐烦了,“行了,别想了,我们不会让你住进来的。”
“你……”大表姐听了何玄连这不客气的话,脸瞬间气得红了。
何玄连没理会她,开了门让大家进屋。
何玄白看了大表姐一眼,“大表妹回去吧,三表妹去了羊城之后,舅公就少人服侍了,大表妹还是多陪陪舅公的好。”
这威胁的话一出,大表姐顿时怵了,等回过神来,何亭亭几人已经进去了。
何亭亭一边走路一边观察屋中的植物,口中说道,“我觉得大表姐不会死心的,没准明天又会来闹腾。或许会出什么阴招,大家要小心些。”
上次大表姐来过之后,就轮到三表姐,使的招数下三滥,而且异常恶毒。
何亭亭说得没错,第二天是大表姐的妈妈上门来了,各种诉说房子不够住,何家大宅空了论理要让给亲戚住的。
何玄连只有第一次开门,之后都懒得理会了,假装没有听到喊门声,紧闭着大门。
何家大宅又高又大,若是里面不开门,在外面喊人的人是没有办法的,所以大表姐一家铩羽而归。
剩下的半个月,何亭亭兄妹四人各忙各的事业,只是每天晚上聚聚,说说话。
有时沈云飞来找何玄连,就会说些国内不好,美国好的话,何亭亭每逢听了,都会跟他辩论,可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天,沈云飞上门来,又说起美国的事,脸上满是向往,“老三,我们毕业之后一起去美国怎么样?在那边打工,一个月工资抵我们这里半年的。而且人家那边人人平等,不像我们这里,想要出头很困难。”
何亭亭当时正摘了一捧鲜花帮何玄连插花,听了就道,“我们这里出头不难啊,哪里难了?尤其是在我们鹏城,要做点什么,分分钟成功。”
“亭亭,你不懂!我们这里即使能出头,也有诸多限制,人家那边没有。那里人人平等,没有人能强迫另外一个人做事,即使是美国政府也不能,你不觉得这一点很好吗?那里自由、平等、博爱,不像我们这里这样黑暗。”
沈云飞说话的时候激动得指手画脚,一副恨不得马上就飞到美国的样子。
何亭亭翻翻白眼,“就目前来说,我并没有被人强迫做事,相反,我觉得这里能让我大展拳脚。美国我没有去过,但是我去过香江,我觉得也就那样,并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好。何况了,我们去了是客人,比不得在家里做主人。”
她口角向来弱势,所以说出的话力度并不大,完全无法撼动沈云飞的决心,反而让沈云飞觉得自己更有理了。
这天,何亭亭在实验室调试香水,由于状态大好,竟提前调试好了。
由于心情奇好,她收拾好东西之后便高兴地回去了,甚至打算到时间之后去厨房帮忙打打下手做午餐。
走到客厅时,忽然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她忙竖起耳朵,凝神听了起来。
“对,我也同意不要告诉亭亭——”这是何玄连的声音。
有秘密!
何亭亭听到这里,忙停住脚步,高度集中精神认真听起来。
这时何玄青说话了,“陈生和她有联系吗?如果有联系,即使我们不告诉亭亭,陈生也会告诉她的。”
“亭亭和陈生私下没有联系的,可以瞒着。”这次响起的是何玄白的声音。
何亭亭屏住了呼吸,用手捂着跳得越来越急促的心脏——她三个哥哥有事要瞒着她,而且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想着,她更加小心了,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被三个哥哥听到了。
正在这时,何玄连难过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啊……二哥,会不会那个陈生的消息不准确啊?香江那么大,我不相信他能短时间内打听到消息。”
何亭亭听到这里,马上捂住了嘴——她猜到他们要瞒她的是什么事了!
和陈生有关的,在香江的,肯定是她之前托陈生打听的事——也就是谢临风和王雅梅的消息。
从他们的语气中可以猜到,消息并不好。
这么想着,何亭亭心情焦灼,放开脚步飞快地跑向三个哥哥那里。
风声从耳边急促掠过,不远处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了。
280 我在泼你水
客厅里,知道何亭亭跑来的何玄白已经不说话了,一脸若无其事地看向跑得脸蛋晕红的何亭亭,“亭亭,怎么跑得这么急?”
何亭亭停在三人跟前,看向何玄白,“大哥,我听到了,你们别瞒着我了。”
“亭亭——”何玄连看向何亭亭,欲言又止,他一方面不想何亭亭知道,另一方面却又希望何亭亭能知道。
何亭亭没说话,仍然看向何玄白。
何玄白叹息一声,看向何玄青。
何玄青脸上浮上哀色,叹口气,“既然你听到了,那我就直说了吧。陈生打听到谢临风的消息了……我觉得这消息未必准确,所以打算有确切一点的消息再告诉你。”
“二哥,那你快说是什么消息啊……”何亭亭心下一沉,嘴上还是催促。
何玄青低头,看到何亭亭双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突起,便知道她大概猜到了,因此不再隐瞒,说道,“陈生问过他那个牙医朋友,那个牙医朋友正好知道谢临风的消息……说是去年死于黑帮械斗,就在九龙城寨……”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教过谢临风读书,因此和谢临风关系是很好的,初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他简直不敢相信。
何亭亭即使想过谢临风不好,可是断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不好,连人都不在了。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眼中蓄满了泪水,整个人如同受了雷击一样,“这、这应该是假的吧?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谢临风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他是个打架不要命的……
何亭亭想到这里,蓦地一愣,也许正因为他是个打架不要命的,所以才会死于械斗。
可是爸爸明明叮嘱过他不能那样打架,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啊……
何玄连看到何亭亭这样子,也握着拳头说道,“我也不相信,谢临风是谁啊,像是那么容易就出事的人吗?”
何玄青看着不愿意相信的弟妹,轻声说道,“陈生那个牙医朋友说,那个谢临风有个哥哥,少了一根手指的……这些信息对得上。”
知道这么沉重的消息,他最初也是不信的,所以问得清清楚楚,清楚得不容逃避,这才不得不信。
何亭亭听得一颗心直沉落谷底,再无一丝侥幸。
她当初托陈生打听时,并没有提及谢临风的哥哥,更没有说过他哥哥少了一根手指。
现在陈生的朋友却能说出相关信息,那么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何亭亭觉得手脚发冷,哽咽着道,“谢临风是个骗子,当时明明说好一定会活着回来的。”说到最后,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何玄白叹口气,走到何亭亭身边,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何玄连听到何亭亭哭,心里也难受,便伏在桌子上默默出神。
谢临风是他小时的小伙伴,其实玩得很好的,他从来没有想过送他去香江之后就是永别。
兄妹四人心情都不好,何亭亭是女孩子,毫无忌惮地哭出声,何玄白三个是男孩子,所以只是难过和沉默。
临到中午,准备做饭了,何亭亭还没有收住眼泪,何玄白只得一劝再劝,然后带何玄青去厨房忙活。
何玄连坐在何亭亭身边,看向哭得眼睛都红了的妹妹,“亭亭,这事,我们暂时不要告诉蓉姨吧?她最近生病了,知道这样的消息恐怕会加重病情。”
何亭亭含着泪点头,再想到林蓉满怀希望等着两个儿子回来,可是永远都等不到了,心中更加悲伤。
这时外面有人喊门,何玄连安慰何亭亭一声,便起身出去开门。
过了没多久他回来了,见何亭亭仍旧泪汪汪的,便说话转移她注意力,“刚才来的是沈家富,他专门给我们带了两个菜来,都是你爱吃的。”
沈家富本来是要考大学的,可是由于出了沈家强偷何家兰草、气得沈六伯母吐血病危的事,他受到了影响,不仅没考上大学,就连大专也考不上。
高中毕业的文凭并不好用,在何家的工厂打工虽然能够养活一家人,但是达不到沈家富的追求,所以他毅然辞工,出来做了一年厨师。等手艺出师之后,他从何家借了钱在城里开了个小吃店,生意还不错。
收入高了,有钱给沈六伯母治病,而且还能让弟妹继续读书,沈家富很感激何家,一有空了,就会炒几个小菜送到何家。
何家不收重礼,但是像这种几个热腾腾的小炒,却还是收的,加上沈家富手艺好,何亭亭收得还挺欢。
何亭亭此时心情不好,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谢临风已经不在的消息让何亭亭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快要开学时,林惜微和李如华找上门来,叫她和李真真到城里逛街,她也没什么心情。
此时何玄白已经回了北京,家里最大的是何玄青,他见何亭亭心情低落,便怂恿她出门散心。
何亭亭也觉得自己不该再这样下去了,便换了衣服,随便带了个包出门。
四个女孩子在城里逛了一圈,最后去何家的服装店买了几件衣服,又挑了香水及化妆品,收获满满。
累了的四人找了地方坐着吃饭,坐好之后林惜微见何亭亭始终心不在焉,便道,“何亭亭,你别这副面孔啊,我们可是给你贡献收入了呢,你笑一个啊。”
“我不卖笑。”何亭亭说完,又托着腮神伤。
李如华看向这样的何亭亭,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话。
林惜微看了李如华一眼,又看向何亭亭,“是不是如花告诉你,刘君酌不会读鹏城大学了?”
本来正在胡思乱想的何亭亭骤然回神,“什么?你再说一次……”
林惜微、李如华和李真真都看向了何亭亭,见她俏脸发白,心里都止不住地叹气。
李真真伸出手来拉住何亭亭的手,语带安慰,“亭亭……”
何亭亭没有说话,而是望着林惜微和李如华,似乎在等两人回答。
“我得到消息,刘君酌在京城读大学,没有报考鹏城大学。”林惜微迎着何亭亭的目光,心像被水泡着,有些凉、有些软,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何亭亭的视线瞬间模糊了,她垂下眼睑,“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亭亭,你没事吧?”李真真握住何亭亭的手,小心翼翼地问。
何亭亭摇摇头,想说什么,可是脑海里一团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如华看着垂眸沉默的何亭亭,心里竟然生不起半点高兴之情——眼前的少女太过哀伤,哀伤得她看了心里也跟着难过,忘了为情敌的难过而欢颜。
何亭亭直愣愣地坐了一阵,思绪纷乱,根本就没个方向。
她用手指掐了掐自己,让自己感觉到疼痛,使心神凝聚,就竭力凝神去听四周的动静。
听听四周的声音,让自己有点事做,或许不会那么难受。
继失去了童年伙伴之后,她又将失去另一个人。
她忍不住想,自己生命中,是不是注定要充斥着分离。
上一辈子是家里人的逐一离去,这辈子是朋友的挨个离开,在时间的长河里,似乎每个人都在马不停蹄地往前走,走出她的生命里。
王雅梅、谢临风、刘君酌,一个接一个,大踏步离开。
在她凝神倾听时,四周传来了声音,何亭亭让自己大大脑认真听。
“我想买那款香水没有了……”
“暑假我去了京城,爬了长城,逛了故宫,以后有时间我还想去一次。”
“昨天我加了一天班,累死了。”
“老天太不公平了,凭什么这样对我啊!我高中三年那么努力,凭什么考不上大学,凭什么啊!反而是何亭亭那个贱人,竟然考上了,真是天道不公,让个绣花枕头考上了,我不服!”
何亭亭泛泛地听着芸芸众生的话,听着每个人不自觉的发泄,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她不由自主地锁定了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行了,人家何亭亭可不是绣花枕头,人家成绩好,还是个大诗人,你是比不上人家了。”一个娇俏的女声说道。
原先说“我不服”那个声音继续响起,“什么大诗人,肯定是她二哥帮忙写,她自己署了名发表的,臭不要脸!”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人家。”那个娇俏声音不解地说道,“当初人家入学时,你造谣说人家是乡下妹,家里穷。现在都毕业了,你还是看不惯人家。”
何亭亭听到这里,板着脸站了起来,往声音的方向大步走去。
李真真三个吃了一惊,忙都站起来问,“亭亭,你要去哪里?”
可惜何亭亭仿佛没有听到似的,脚步不停,直奔一个方向。
“她、她该不会受到打击,得了失心疯吧?”林惜微惊慌地看向李如华。
李真真顾不得说什么,飞快地追向何亭亭。
林惜微见了,和李如华相视一眼,将她们这次买的东西全都拿起来,慌忙地追了上去。
何亭亭一人直奔角落的位置,走近了看到付娅,便拿起桌上的热茶,对着付娅就泼过去,“原来是你,真是天有眼,让我听到了。”
高一时她听到很多关于她家境的流言蜚语,但是一直不知道是谁传的,最初怀疑的是林惜微,但是林惜微找了过来,她就排除了林惜微。然后,直到今天之前,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传的。
没想到,今日意外之下,竟然让她知道了真相。
“啊……”付娅尖叫一声,“何亭亭你干什么?”
何亭亭板着俏脸又拿起另一杯水,对着付娅又泼了过去,“我在泼你水,你如果不明白,我可以再泼几次。”
她的心情奇差无比,此时正好找到了发泄口,自然不会手软。
“你敢——”付娅厉声吼道,可惜脸上及脑袋都是湿哒哒的,显得异常狼狈。
何亭亭不废话,看了看付娅和朋友的桌子,见已经没有杯子了,便看向别的桌子。
只是泼两杯水,一点都不痛快。以她现在的心情,估计得泼上几十年才会愉快。
可惜,并不是人人都像小王子那样有个小小的星球,可以时时移动椅子去看落日,一天看够四十三次,释放心中的悲伤。
“何亭亭你不要太过分了!”付娅见何亭亭目光四顾,一副要找水杯的样子,气得差点吐血。
李如华和林惜微此时已经走过来了,见状从手上拎的众多袋子里翻找,很快分别翻找出一样“武器”来递给何亭亭,“用这个打。”
何亭亭看过去,一个是芭比娃娃,一个是存钱罐,便伸手去接。
这时付娅那个朋友适时开口,“何亭亭,这事是付娅不对,可是你已经泼了她两杯水,不如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何亭亭闻言看向她,上下打量着。
她很好奇,付娅那样的人,怎么会交上这样明辨是非的朋友。
付娅那个朋友迎着何亭亭的目光,抿了抿唇道,“大庭广众之下,她丢了脸,你报了仇,不如就算了吧?”
“算?谁跟她算了?”付娅红着脸,愤怒地叫道。
这时四周的人都看过来了,一个个指着她窃窃私语,让她丢尽了脸面,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何亭亭也发现四周的人都看过来了,便举起手中的芭比娃娃,高声道,“高一那年,你暗中传流言中伤我,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是你。你说,你该不该打?”
“你才该打……”付娅一边说着,一边抹着头脸的茶水,狼狈得很。
她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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