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末-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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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荷塘里的荷花还没谢尽，如果有风吹来，站在荷塘边就能闻到令人心旷神怡的荷香——这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

　　　　何亭亭点点头，和陈惜颜慢慢地散步。

　　　　此时太阳还没下山，外头一派光明，又有风吹来，让很多人都愿意端了凳子坐在家门口侃大山，其乐融融。

　　　　何亭亭和陈惜颜走了出去，先是深吸一口荷香的味道，之后才是慢慢绕着客家围屋散步。

　　　　一路走着，何亭亭和认识的人打招呼，陈惜颜也算跟着何亭亭再次认了一遍人。

　　　　“这里挺热闹的，人情味很足。”陈惜颜笑着说完，又有些惆怅，“我记得小时候，我去我外婆那儿走亲戚，那些人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后来我爸爸做大了，我被保护起来，就再没接触过这种人情味了。”

　　　　何亭亭安慰她，“有得就有失，你有好生活，就得失去些什么。”

　　　　“可你并没有啊，你过得好，每天还能过这样有人情味的生活。”陈惜颜说着扭头看向何亭亭，

　　　　“我第一次见你时，觉得我是饱受上天眷顾的，你不过是个大陆来的乡下妹。可是现在我觉得，你才是受上天眷顾的，我只是个身份见不得光的黑帮大小姐。”

　　　　何亭亭摇摇头，“我家有现在的生活，除了上天眷顾，更多的是我和我的家人努力争取来的。”

　　　　爸爸何学上辈子是没有从政的，可这辈子却走了这条路，殚精竭虑；林玲玲也是不做生意的，可这辈子辛勤做生意……可以说，她家所有人都在努力地发展和壮大自己，让自己跟鹏城这个曾经一穷二白的城市一起发展。

　　　　“也许吧……”陈惜颜垂下眸子，轻声说道。有时候她是嫉妒何亭亭的，因为何亭亭不仅父母双全，长相美丽、才华横溢、家庭幸福，还有一个把她放在心坎上的恋人。

　　　　何亭亭刚想再说句什么，就听到身后有人低声狂热地说道，“对，就是她，她是香江人！我就说何家有本事吧，能娶一个香江人……香江人可有钱了，比我们这里发达多了……”

　　　　“其实也不奇怪，人何家也有钱啊。如果不是何家有钱，人一个香江的大小姐，凭什么嫁回我们大陆啊……”

　　　　“香江也很多有钱人啊，我觉得陈惜颜这个样貌，在香江也可以嫁有钱人，嫁回大陆真是亏了……幸亏，何家也算是个大家大族。”

　　　　“呸，什么亏了……以何家的家世，何老三娶什么样的人不行？即使是中央来的大小姐，人家何家也娶得。”

　　　　“中央来的大小姐又怎样，能跟香江人比吗？人家香江多发达多有钱啊……”

　456　职称评定

　　　　何亭亭听着这些声音，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如今鹏城虽然发展了，但是鹏城人对香江的向往和崇拜丝毫不减。不过也是的，鹏城发展了，也只是相对内地而言的，对香江来说，鹏城的成就不值一提。

　　　　陈惜颜看到何亭亭摇头，不由得问，“你摇头做什么？”

　　　　“三嫂，你为什么喜欢我三哥啊？香江的青年才俊不少，你完全可以在香江找一个啊。像李二少就不错，和你家世也算般配。”何亭亭说着，就想到那个一见面就冲自己开火，转眼又舔着脸交好的林晓语，也不知道她现在和李二少是否成了。

　　　　陈惜颜原本带笑的脸涌上甜蜜，“喜欢一个人还能有原因吗？喜欢就喜欢了啊……反正我对你三哥有好感，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冲我发火，那么高大那么英俊，对你那么宠爱，对我不屑一顾……”

　　　　何亭亭杏眼盯着陈惜颜直看，这人竟然因为别人她发火而喜欢？这到底是什么怪癖啊。

　　　　“你别这么看我……我和你三哥呢，叫不打不相识。”陈惜颜在何亭亭的目光中难得有了丝羞赧。

　　　　何亭亭忍不住想，何玄连对陈惜颜始终不亲近，是不是就是知道陈惜颜为什么喜欢他，所以一直不冷不热地吊着陈惜颜？

　　　　陈惜颜见何亭亭不说话，想了想问道，“我每次出门，街坊都在偷看我，这次和你出门，他们还是看我，这是为什么啊？”

　　　　她虽然自恋，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容颜是比不过何亭亭的，所以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未婚先孕被大家看不起。

　　　　她过去是没有这种想法的，但是嫁到何家前，陈展专门找了好些和大陆相关的书籍给她看，其中是风土人情和习俗是重点培养的，所以她知道大陆的男女关系很是保守。

　　　　“他们啊，他们看你，是因为你是香江人。”何亭亭实话实说。

　　　　陈惜颜呆了呆，“因为我是香江人？”顿了顿，忽然想起很多大陆人偷渡去香江，向往着香江的一切，恍然大悟，转脸问何亭亭，“你们会不会因为我是香江人就对我好一点啊？”

　　　　“会的。”何亭亭点点头。

　　　　陈惜颜喜滋滋地笑了，“哎，也不用太好的，平时多照顾我，干活少点叫我就行了——”

　　　　何亭亭打断她的话，“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会因为你是香江人对你好一点，是指不歧视你。我跟你说，换做一个大陆人，你这样的家境和年纪，竟然不识字，我把她鄙视到山沟沟里去，你是香江来的，我才额外照顾你一些。”

　　　　“你怎么能这样冷酷无情！”陈惜颜脸上的笑容烟消云散，虎着脸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摆摆手，“别这么说，我是你的小姑子，该是你讨好我。所以，你不能给我脸色瞧，不然我告诉我三哥和我妈妈，有你好果子吃。”

　　　　“你太无耻了！”陈惜颜彻底黑了脸，“这样无耻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何亭亭笑起来，“哎，我也就只能在你面前耍耍小姑子的威风，你就让让我呗。”

　　　　“你还说，你这是偏心，你这是针对！”陈惜颜听了更不开心了。感情妯娌三个，何亭亭只欺负她呢。

　　　　何亭亭瞥她一眼，“你如果敢跟大嫂二嫂横，我就服你。”

　　　　“哼哼……”陈惜颜哼哼两声，没敢放狠话。她是黑帮大小姐，向来怕大嫂陆露这样的人物；至于二嫂，比何亭亭更有文化，她怕她一言不合就考究她什么。

　　　　何亭亭见了陈惜颜这样子，笑起来，“好啦，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走啦……”

　　　　陈惜颜也是个心大的，一把揪住何亭亭的手，“你扶着我一起走吧……”走几步，看着客家围屋的外围墙和植物，问，“对了，这几天我出门，听到有人说有一对狗男女偷情，结果……”

　　　　她说的是沈十泼汽油烧他老婆的事，何亭亭是知道的，可以说是亲历，因此就简单解释了一下，末了让陈惜颜在外面不要乱说。

　　　　陈惜颜点头，“你放心好了，我也就是和自己家里人说说，在外面，我可不会乱说。”她性格虽然直爽单纯，但到底是在黑帮长大的，自然知道一句无心的话都会得罪人，所以在外尽量不要说别人的闲话。

　　　　这样白天工作傍晚散步的日子持续到学校开学，到学校开学了，何亭亭辞别陈惜颜和何玄连，收拾东西回了学校。

　　　　陈惜颜和何玄连两个人住大房子有些孤单，想了想，干脆收拾了东西，一起去桃园那边的房子住下来。

　　　　两人才住下没两天，二奶奶就带着衣服赶了来，说是一个人住沈家村孤单，又希望多看看自己的小孙子，所以厚着脸皮来麻烦何亭亭和何玄连几个一段时间。

　　　　何亭亭和何玄连都知道二奶奶是来照顾陈惜颜的，当下感激不尽，收拾出了干净的大客房给二奶奶住，又把二奶奶的一番心意告诉陈惜颜。

　　　　至于何奶奶的小孙子，何亭亭的小堂弟老五，的确是在鹏城大学读书的，但是他都读两年了，二奶奶早不来迟不来，偏这个时候来，想也知道只是托词。

　　　　有了二奶奶在家陪着陈惜颜，何玄连白天有事要忙，就敢放心地离开了。

　　　　开学是很忙碌的，何亭亭就陷入了忙碌，所以不大顾得上陈惜颜。

　　　　《室内花卉盆景的摆放》已经出版，何亭亭就将之纳入了本学期的课程，在课程的编排上，她挑了一个和其他专业课不冲突的时间，把这门课程加上。

　　　　这原本是提前就该编排好的，但是当时不确定《室内花卉盆景的摆放》这本书是否来得及出版，所以便拖到现在才处理，幸而艺术学院的课程不算多。

　　　　开学第三周，课程已经上了正轨。

　　　　艺术学院召集所有教师开会，说是有事宣布。

　　　　听到开会的消息，办公室里消息灵通的，就暗地里讨论开来了。

　　　　何亭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将大家的讨论听了一清二楚。

　　　　原来，学校评了一次职称，这次开会，正是宣布结果的。

　　　　“听说我们学院这次的职称评定，有一个教授，两个副教授，一个讲师……其他的保持原样。”有人压低声音道。

　　　　“真的假的？有两个副教授那么多？教授应该是孙教授了，他去年……”

　　　　何亭亭竖起耳朵听着大家的讨论，心里却很是好奇，她听力厉害，可都没有收到小道消息，怎么其他人就知道呢？到底是什么渠道听来的啊。

　　　　然而大家讨论着讨论着，却始终没有提及从哪里听来的，而是一直在猜测两个副教授的人选是谁。

　　　　最终，大家都猜测，应该是王讲师和周讲师，因为两人资历最老，今年上半年也取得了突破性的成绩，已经有资格评上副教授了。

　　　　当然，也有人猜何亭亭的，但是很快都被否认了，没有别的原因，何亭亭教学年限不够。

　　　　何亭亭听他们猜测得多了，也忍不住跟着他们猜。学院的教师就那么多，能评上副教授的，应该是王讲师和周讲师，和办公室其他教师的猜测一样。

　　　　到了开会当天，何亭亭跟同一办公室的人一起去开会。

　　　　离开办公室，和其他办公室的教师汇合在一起。

　　　　何亭亭和办公室其他人一样，都拿眼睛去关注这次升副教授的热门人选王讲师和周讲师。

　　　　王讲师和周讲师正在跟身边的人低声说话，脸上表情非常平静，似乎一点也没听到他们这次要评副教授的消息，但是他们眼里的激动却出卖了他们。

　　　　何亭亭心想，如果她能评上副教授，她估计也是这样的，脸上不动声色，但是眼睛里却忍不住泄漏出来。

　　　　不动声色不是为了装模作样，而是因还不确定最终结果，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免得没评上招人笑话。

　　　　到了会议室，何亭亭找了位置坐下来。

　　　　她身边坐了个帅气的男教师丁老师，他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你听说了两个副教授的热门人选了吗？”

　　　　何亭亭和他关系不错，听了他这话便压低声音回答，“听说了，大家都说是王讲师和周讲师。”

　　　　“我觉得可能不是。王讲师和周讲师虽然资历老，上半年也有成绩，但是他们的成绩不算突出，未必到副教授的级别了。”丁老师低声道。

　　　　何亭亭有些讶异，“可是除了他们，还能是谁啊？”

　　　　“我也是想不透。但是你别忘了，我们学校因为处在改革开放前沿，很多做派是很新颖的，未必会循规蹈矩。”丁老师说道。

　　　　何亭亭听了，点点头，这点确实也是。

　　　　不说别的，就说选课吧，就比内地要自由，而且还是独树一帜。此外，建校之初，连围墙也没有，号称是没有围墙的大学，和美国大学接轨。

　　　　两人低声讨论，很快教师们都来齐了，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一开始，由院长发言，他说了些话之后，又由副院长发言。副院长也发言完毕，就由院长宣布这次会议的主题。

　　　　不出大家所料，这次的会议，最主要是宣布职称评定的结果。

　　　　何亭亭坐直了身体，端正了态度。

　　　　虽然评不上，但是态度还是要端正从容的。

　　　　第一个宣布的是评上教授职称的人选，这个人正是大家猜测的孙教授，一点惊喜也没有。

　　　　不过大家的掌声还是很热烈的，使得小小一个会议室，竟然有了大教室的效果。

　　　　宣布了教授职称之后，院长开始宣布这次评上副教授的两个人选。

　　　　“第一位……”院长的目光在所有教师面上掠过，放回自己手上的红本本上，“让我们先回顾他在过去的两年里作出的贡献吧，他……”

　　　　之后是长长的贡献清单，听得大家都有些咋舌，目光不住地在王讲师和周讲师面上徘徊，暗想不知道是哪个，不声不响竟然作出了这么多贡献。

　　　　可是，何亭亭看了王讲师和周讲师几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两个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一点也不像即将获得副教授职称人。就连之前眼睛里的那点子激动，此刻也完全不见了。

　　　　难道，院长这次说的，并不是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其他教师也慢慢看出来了，王讲师和周讲师两个人的神色，一点也不开心！

　　　　这时，院长也读完了贡献，开始宣布名字，“取得这些成就的，是我们学院的李序老师！大家掌声鼓励！”

　　　　竟然是李序！

　　　　何亭亭惊讶地看向李序，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竟然就取得了这么多成就！

　　　　不过虽然惊讶，何亭亭还是用力地鼓掌。

　　　　其他老师和何亭亭一样，一边鼓掌一边打量李序老师。

　　　　何亭亭暗暗收回打量李序副教授的目光，偷偷打量王讲师和周讲师。

　　　　两人脸上的笑容很真挚，可是眼里的忐忑却也很明显。

　　　　本来两个名额，配上他们两个是正好的，现在丢了一个名额，剩下的那个名额到底落在谁身上，这就不好猜了，难怪他们忐忑的。

　　　　这时，掌声缓下去了，院长开始宣布第二个副教授人选，

　　　　“第二位被评为副教授职称的，是我们学院的另一位老师，她取得的成就非常突出，著有《室内设计与装修》、《室内花卉盆景的摆放》等书籍，在这一专业有开山立派的功劳，为此，我们破格把她聘为我们学院的副教授。她，就是我们学院的何亭亭老师。”

　　　　原本饶有趣味地打量王讲师和周讲师的何亭亭越听越不对劲，这两本书籍明明就是她写的，跟王讲师和周讲师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所以……

　　　　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回魂了，去领你的聘书吧……”旁边丁老师推了推一脸茫然的何亭亭。

　　　　何亭亭站起身来，晕乎乎地起身去拿自己的副教授聘书，并伸手和院长握手。

　　　　院长握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道，“你这工作年限，原本是不该这么快评上副教授的，但是你在室内设计方面作出的贡献已经达到教授的标准了，我们希望能尽快给你评教授职称，所以就加快进程了。”

　　　　呼——

　　　　下面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压都压不住。

　　　　院长这话说得太直白太明显了，何亭亭成就斐然，下次再评职称，就要乘火箭直达教授职称了！

　　　　“我会继续努力的！”回过神来的何亭亭激动地说道。她虽然不虚荣，但是能够拿到职称评定，就是对自己的肯定，对此她还是很开心的。

　　　　“祝贺你！”院长再度摇了摇何亭亭的手。

　　　　何亭亭跟院长摇了摇手，便拿着大红色的聘书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恭喜，真想不到是你。”丁老师压低声音说道。

　　　　何亭亭点点头，擦了擦手心的汗，“我也想不到是我。”她虽然取得过很多成就，有些成就只怕还要比副教授这个职称高，但是都没有今天激动。可能是因为，这次是在她选定的职业上取得的成就吧。

　457　哪里有你胡说八道的资格？

　　　　会议室内的嗡嗡声一直没停，大家的目光一直在何亭亭、王讲师和周讲师两人身上打转，满目惊愕。

　　　　如果副教授不是自己，何亭亭也会去看王讲师和周讲师的脸色的，可是眼下正好是她，她再去瞅王讲师和周讲师，那就不大厚道了。

　　　　不过这样的想法稍纵即逝，何亭亭很快觉得，一视同仁比较好，故意不看王讲师和周讲师，只怕会让两人更难受。

　　　　这么想着，何亭亭带着笑意，抬眸若无其事地看向四周的教师。目光落在王、周二人身上时，和看其他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异样。

　　　　李序看到何亭亭这样的表现，心里暗自吃惊，忙也调整了自己的态度。

　　　　反正，这次的职称评定他问心无愧，没有必要做出一副对不起谁的意思。

　　　　王讲师和周讲师竭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眸中的失望和身体的僵硬还是出卖了他们。

　　　　之后方老师从助教升为讲师，就显得波澜不惊了。

　　　　会议之后，何亭亭拿着聘书回办公室。

　　　　未几，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回来了，都纷纷笑着对她说恭喜，末了又道，“何老师这次喜事临门，是不是该请吃饭啊？”

　　　　“行啊，今晚我们出去聚聚。”何亭亭答应得很爽快。

　　　　打扮时髦的方老师忙道，“不如我们不去吃饭，去酒吧玩玩？现在年轻人都爱去酒吧坐上几个小时，我们也去长长见识呗。”

　　　　何亭亭是去过酒吧的，并不是很喜欢那种氛围，但是如果大家都想去，她自然不会拒绝的，当下就道，“大家投票吧，去哪里都成，主要是大家都要开心。”

　　　　刘君酌和何玄连合作开卡拉OK，这些年来一直紧跟潮流，KTV兴起时，就做KTV，现在酒吧盛行，他们就又开了酒吧，总之从来没有被潮流抛下来过，又因为客人多，又是用港币结算，所以做这一行非常赚钱。

　　　　其他几个老师听到说酒吧都有些心动，略一商量，就决定去酒吧。

　　　　何亭亭听到大家都说去酒吧，便笑着清点人数，然后打电话去提前订位。

　　　　临下班时，何亭亭接到几个房地产商的电话，都说他们手上有装修好的房，可以借她拍照，希望她如果有需要，一定要优先选择他们。

　　　　何亭亭现在确实不需要，便婉拒了，但也表示如果有需要，一定会联系他们的。

　　　　挂了电话，她略微一想，就猜到这些地产商应该是看到她又出了一本《室内花卉盆景的摆放》，知道她估计还会出书，便想继续在她的书上露脸打广告。

　　　　之前那本《室内设计与装修》被全国诸多高校采用，对房地产商的效果实在太好了，他们自然希望能有第二次这样的好机会。在《室内花卉盆景的摆放》出版前，他们以为何亭亭不再出书了，现在看到这书出版了，他们也隐约猜到何亭亭还会继续写书出版的打算，便纷纷打来电话套交情了。

　　　　可惜，何亭亭现在实在不需要了，因为何玄连和刘君酌手上就有不少装修好的现房。

　　　　下班后，何亭亭和另一个老师驱车带上办公室的所有同事去红岭路那边的酒吧玩。

　　　　这里整条街都是酒吧，一家接一家，天还没黑，但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何亭亭带着众人进了提前预约好的酒吧，叫上酒，又要了骰子，便开始掷骰子玩。

　　　　何亭亭掷骰子运气向来不好，因此很快喝了满肚子的酒水，捧着肚子跑厕所去了。

　　　　从厕所出来，何亭亭经过嘈杂的大厅，迎面见着了几个男女玩笑着簇拥进来，不正不经的，有人戴着墨镜有人穿得暴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忙稍微侧了侧身，避了开去。

　　　　一女的见何亭亭主动避开，心情很是愉悦，便瞥了何亭亭一眼。

　　　　这一看，她脸色就变了变，但没说什么，跟着自己的同伴到东北的一桌坐下了。

　　　　何亭亭坐回自己的位置，见众人目光晶亮地看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刚有人送了两大啤酒和几碟小吃过来，说是请你吃的。”方老师激动地说道。

　　　　何亭亭听了微微侧头，猜测是不是酒吧里的管理送来的，便笑道，“我认识酒吧的人，估计是他们送来的吧。既然送来了，大家就吃，别浪费了。”

　　　　“不是酒吧的人送来的，是来酒吧玩的客人送的。”张老师笑起来，“他们估计喜欢你，就送过来了。”他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见到美人就走不动，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惯性。

　　　　何亭亭听了，便摆摆手，“估计也退不了，你们吃了吧。”她到酒吧和卡拉OK这样的地方，经常被送东西，倒也习惯了。最初被送时，她觉得不好，尝试过几次找到送的那人退回去，可从来没有成功过，便干脆收下了。

　　　　方老师羡慕地看向何亭亭，“跟你出门真好，下次还想跟你出去。”

　　　　这时又有酒保过来，拿着单子对何亭亭道，“有位客人说，几位的单由他包了，想吃什么随便点，都记他账上。”

　　　　“埋单就免了吧，你跟那客人说，我心领了，账还是我来付。”何亭亭皱着眉头说道，这次是她请客出来玩的，怎么能让别人帮忙埋单？

　　　　“可是那位客人已经离开了。”酒保为难地说道。

　　　　何亭亭听了，“他下次还会来吧？你留着，下次给他退回去。我这里由我来结账，去吧……”

　　　　酒保是知道何亭亭身份的，当下不再勉强，很快回去处理了。

　　　　方老师再度羡慕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