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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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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蓉让她觉得高兴和解气,她给了苍老声音一个字,“滚——”
听着脚步声即将传来,何亭亭忙放轻脚步走远了点,假装从别处走来。
这时,忽听林蓉惊叫,“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何亭亭吓了一跳,口中叫着“蓉姨”,然后拎起灭火器,飞快地冲了过去。
苍老声音的男人本来是握住林蓉手腕的,见何亭亭拿着个灭火器来,吓得连忙放开了林蓉,“我是林蓉的丈夫,是谢临风和谢临蔚的爸爸,我和林蓉谈私事。”
“嘿,我正好知道,临风哥有个和仇人差不多的爹,原来就是你啊,你快走……”何亭亭说着,给林蓉使眼色,“蓉姨,快过来。”
林蓉显得有些狼狈,整了整衣衫走到何亭亭身边,再也没看那个男人,“亭亭,我们回去吧。”
何亭亭点点头,拎着灭火器和林蓉一起走,一边走一边用眼角余光看后面,生怕那个男人跟上来。
进了酒店内,又见了九爷派来守着的人,何亭亭才长出一口气放下灭火器,对林蓉道,“蓉姨,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吧。”林蓉说完,并没有马上离开,她迟疑了一阵,说道,“亭亭,今晚发生的事,都不要告诉临蔚和临风。”
何亭亭点点头,“好。”末了又道,“不过,蓉姨,你如果实在为难,就跟临风哥和九爷商量一下。”九爷和谢临风肯定不会心软和为难的,跟他们商量十分保险。
“我看看吧。”林蓉叹口气,拍了拍何亭亭的肩膀,率先离开。
何亭亭回到刘君酌缩在的房间里,还在想着林蓉对那个男人还有没有感情。
按理说,如果没有感情了,根本不会出去见面。
可若说有感情,那林蓉的态度不至于这么冷淡的。
归归见何亭亭怔怔出神,就站起身,“妈,我要去洗澡了。”
“那归归进去洗吧,妈妈给你找衣服。”何亭亭说着,牵着归归的手进去,教他怎么开热水器,就让他慢慢洗,自己出去找衣服。
次日刘君酌醒过来之后,何亭亭和他牵着归归出来吃早餐,见一切风平浪静,就知道昨天的事估计没什么人知道。
吃得差不多了,王雅梅走了过来,在何亭亭身边坐下,“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等会儿有空吗?”
“那我们等会儿在这里聊聊吧。”何亭亭说完,看向刘君酌,“君酌哥,你先带归归回去歇歇。”
刘君酌点点头,看了王雅梅一眼,牵着已经吃饱的归归离场。
见刘君酌和归归离开了,王雅梅自嘲一笑,忽然开口,“你察觉得到,我一直在疏远你吧?”
“嗯。”何亭亭点点头,吃了个虾饺。
王雅梅抿了抿唇,“小时候,我家穷,你家里条件好,现在,你家条件更好了,而我也好了一些。其实这些年,我们都越来越好。只是我越来越不满足,为什么我会被曾生弃之如敝履,而你却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在心上。”
何亭亭放下筷子,看向王雅梅,“我记忆里的你,是清秀的,自傲的,我实在不能想象,这样的你会看上个能做自己爸爸的男人。如果你是因为处女情结,那多看看书,让自己解脱。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一款,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一辈子和上一辈子一样,王雅梅都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一直为难自己,把自己活成了另一个人。
“你没有经历过,你不懂。”王雅梅摇摇头,泪光闪烁。我也想忘掉,我也想对他不屑一顾,可是我做不到。
何亭亭认真地看向王雅梅,紧紧地盯着她,“我倒是好奇,你放不下,是因为真心喜欢,还是求而不得?不怕你难过,我并不喜欢曾生喜欢我,我很反感。”
王雅梅脸色变了变,随即移开目光,“我不知道,我也想不明白。他一直不对我好,那么这个问题对我而言,是永远无法弄清楚的。”
“我想不到我们那么多年的友情,竟然被曾生这么个人破坏了。那时我知道他对你不好,我是很生气的。现在想想,我根本没有必要生气,你或许期待着和他纠|缠。”何亭亭拿起纸巾,抹了抹嘴,冷淡地说道。
王雅梅这会儿脸色大变,“我、我……”她颓然坐下,“我知道我不对,我知道我是错的,所以我只能疏远你……”
“那你就继续疏远吧。”何亭亭说得风轻云淡,眉眼里是十分的冷淡,“我今年29了,已经不年轻了,我有我的人生要过,没有空跟你纠结从前。”
她说完,站起身,对王雅梅点点头,起身走了。
看着何亭亭走远的背影,王雅梅的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忽然想起那年,家里不给她饭吃,她饿得很,惨白的月光照下来,像冷水流过她的心,她唱着歌,打算熬过寒冷的一夜。
后来何亭亭和李真真来了,带来了一碗猪油渣炖豆腐,很香很香。
她那时饿得狠了,顾不得伤心和落泪,狼吞虎咽地吃下口中喷香的饭菜。那时她想,她一定会记住这碗饭,记住何亭亭和李真真对她的好。
现在,她为了一个男人,背弃了那时纯真的自己。
王雅梅趴在桌子上,哭得不能自已。
何亭亭和刘君酌带着归归回鹏城,在路上差点撞了个突然从路边撞出来的女孩,那女孩失魂落魄的,显然很不好。
停了车,何亭亭飞快地下来走向那个女孩,“怎么样?没事吧?”口中问着,目光不住地打量女孩,见女孩看着有些面善,倒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女孩没说话,摇摇头,游魂似的走了。
何亭亭放心不下,追了上去。
还没走出几步,就见大伯母带着一对面色不好的夫妻追了来,“瑶瑶,你要去哪里?你回来啊……”
何亭亭见大伯母行色匆匆,分明没空理会自己,便没打招呼,让刘君酌把车挺好,自己则跟了上去。
瑶瑶走得有些慢,很快被面色不好那对夫妻中的妻子给抓住了,“瑶瑶,你怎么了?如果心里实在不喜欢,我们就带你回家去……”
“这……是最后一面了,就见见吧……”大伯母语带哀求地说。
何亭亭听得很不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还是忍住没出声。
这时夫妻中的丈夫开口了,“要真是这么想,当初就不会不要了。现在他不好了,倒想着让自己不遗憾,却没想过我女儿将来是不是一直会想着这件事,是不是会过得好。”
何亭亭听得略有些明白,决定退后几步再听,免得让大伯母看到了心里不舒服。
她觉得自己耳力好,完全是听狗血的故事的利器。
很显然,大伯母顾不上她,她看向瑶瑶,“你妈妈也是不得已,那年她哭得跟什么似的,都不肯跟你爸回去……其实是女人命苦,有什么办法?”
“他们才是我爸我妈。”一直不开口的瑶瑶忽然很坚定地开口。
513 是你害死他的
何亭亭看到,那对夫妇脸上都浮现出喜悦的神色,显然对瑶瑶认准了他们才是爸妈很满意。
大伯母的脸色很不好,却不得不低声哄,“是,他们才是养你们的父母。可是现在你的亲生爸爸就要去世了,你就去他病床前喊他一声爸爸吧,这一辈子,也就这次机会了。”
瑶瑶的养父母听到这里,脸色都不大好看,可是却没有说反对的话。
何亭亭则暗自摇头,这又何必呢?
当初决定不要人家了,为什么现在又来找人,招人烦?
瑶瑶低着头沉默,半晌说道,“凭什么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初他们不想要我,就扔掉我,现在想见我,就叫我来见他们,凭什么?”
这真是问得好!
要不是怕鼓掌的声音引起大伯母的反感,何亭亭都要大声鼓掌了。
“也是迫不得已,你爸……”大伯母说到这个,见瑶瑶似乎很不开心,连忙改口,
“你亲生父亲当时是体制内的,要是超生了就要丢了工作。你爷爷奶奶他们不许他丢掉工作,而且要求一定要生儿子……当时你妈妈坐着月子就来追,在我这里住了好长时间。可是女人苦啊,哪里能自己做主?”
她说着,伤心地抹起了眼泪。
这时瑶瑶的养母开口了,“瑶瑶,就去见上一面吧。归根到底,是有了他,才有了你的。”
“妈,我听你的。”瑶瑶看向自己的养母,顿了顿脸上又有些惊慌,“我可以去叫他一声,但我还是爸妈你们的女儿,你们可不能不要我了。”
瑶瑶的养父母均点点头,摸摸瑶瑶的脑袋,“放心,你永远是我们的女儿。”
何亭亭听到这里,知道事情告一段落了,好奇心也满足了,连忙放开脚步回到刘君酌停放车子处,拉开车门上车。
“你呀你……”刘君酌伸出手指弹了弹何亭亭的鼻子,显然是笑话她爱听这些墙角。
何亭亭吐吐舌,想笑却笑不出来,皱着眉头说,“大姐夫出了事,竟已经到了最后一刻了,我怎么不知道?”
“回去问问就知道。”刘君酌说着,又揶揄,“你要敢,现在下车问也成。”
何亭亭连忙摆手,“不了,你快开车回去。”说完,脸色有些黯然,“真想不到,大堂姐命这么不好。”早些年为了要儿子,把生下的长女送了人,前几年丈夫的职位又丢了,求助她未果,现在更惨,大堂姐夫竟然命不久矣了。
“我们先回去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吧。”刘君酌说道。
他们临去香江喝喜酒时,都没听说过大堂姐夫有什么问题,这喝完喜酒回来,竟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变得也太快了。
何亭亭点头,坐在车上思考着,并不说话。
车子进村时开得很慢,跟走路差不多了,不过也是没办法,路上到处都是行人,想快也快不了。
经过大伯母家,刘君酌刚想加快车速,一人猛地扑了出来,挡在了车前。
刘君酌连忙急刹车,饶是如此,何亭亭和归归都向前撞了一下,幸好系着安全带,并未撞伤什么。
“没事吧?”刘君酌担心地何亭亭和归归。
何亭亭一边摸着归归的额头一边摇头,“我没事,归归也没事。”
刘君酌听了,拉开车门下车,指着车前的人就骂,“你要找死就去跳楼,别特么连累老子。”他老婆孩子都在车上,要真的出事了,他绝对弄死这扑出来的神经病大堂姐。
大堂姐呼天抢地地哭,“你弄死我得了,弄死我一了百了的好,谁不知道何家和刘家权势滔天,不会把我们放在眼内?撞死了人,你们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何亭亭听出是大堂姐的声音,叮嘱归归坐好,自己则拉开车门走了出去,愤怒地说道,“我何家和刘家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和撞死了人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了,示意刘君酌赶紧进车里看归归,这里交给她。
女人的战争,刘君酌不适合参与,不然大堂姐分分钟往地上一趟,然后把屎盆子扣在刘君酌身上。
刘君酌是不愿意回去的,可是架不住何亭亭强烈要求,只得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坐在归归旁边,“别理会这些事,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蛮不讲理的。”
大堂姐看到何亭亭,眼睛瞬间红了,充满了怨恨。
她从地上爬起来,扑向何亭亭,怨恨地喊,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们何家不肯帮忙,刘家也不肯帮忙,他也不会去从商,不会开车被人撞了。那年我求你帮忙,你如果帮我一次,她就不会死。都是你,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
何亭亭一把推开大堂姐,气愤地喊,
“你怪我?那你怎么不怪你丈夫利用职权之便违反规定私买股票认购证?那样的事,是可以插手的吗?那次股票认购证的事,那么多人暴|动,连中|央都惊动了,我怎么帮?要我们整个何家和刘家为你夫妻俩陪葬你才觉得好?”
她是不想在人前吵架丢脸,不想说出何家内里的龌蹉。可是大堂姐那样喊,分明是将责任都推在她身上,要毁了何家和刘家,她可就顾不得别的了。
这里这么多围观群众,她如果不掰扯清楚,以后就一直得背着天性薄凉的名头,何家和刘家也会受累。
大堂姐此时显然已经没有了理智,只怨毒地盯着何亭亭喊,
“都怪你,都怪你们不肯帮忙,明明都是何家人,你们却不肯帮忙,累得我家那位没了职权,不得不下海经商。他如果不下海经商,就不会被车撞了,就不会死,都怪你们!是你们害死他的!”
何亭亭冷冷地看向大堂姐,“不,是你害死他的。要不是你要他给弄股票认购证,他就不会丢了职位,不会下海。归根到底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他的。”
她向来不是个善良的人,见大堂姐一|门|心|思攀扯自己,也就不客气地翻过来糊回她身上。
大堂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是很快又白着脸恶狠狠地盯着何亭亭,想要继续攀扯。
这时,她的兄弟终于脸色难看的跑了出来,把大堂姐押着往屋里带,口中还不忘说道,“这次的事,和何亭亭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难过,总不能发泄到别人身上的吧。”
又有一个堂兄留下来安抚何亭亭,“亭亭啊,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出了这样的事,她差点崩溃了,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要跟着去了,神志很不清醒,说什么都是胡话……”
“二堂哥,我知道大堂姐伤心难过,可我也是个人,我也会伤心难过的。她要说别的话骂我几句,我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由着她说几句好了。可你都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害的?什么叫我何家和刘家害的?”
何亭亭沉下脸色,看向二堂哥,一点都没想着退让。
二堂哥有些讪讪的,“这我知道,这事是委屈你了。等事情办完了,我们上你家道歉去。你跟君酌也好好说道说道,让他别忘心里去。”
这些年,他进了体制内工作,又去自学充电,因为有何学和刘家的关系,在单位混得还是比较开的,领导有升职的好事,都会想着他。
除了他,何家好几个男女也是进了体制内,拿着稳定的工资过日子,还升职有望,都是因为他们背后有人。
这些,都是何学家和刘家带来的,他们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晓得不能得罪何学一家和刘君酌一家的。
至于说他们为了前程不顾大堂姐的死活,那是傻话。
人生在世,肯定是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的。大堂姐和大堂姐夫的个人利益,服从于何家整个家族的利益,这不是应该的吗?
何亭亭见二堂哥口口声声都是道歉,也没想太过为难他,就叹口气,“算了,你回去安慰安慰大堂姐吧。我刚才也是气得狠了,不然也不至于这样口没遮拦。”
“没事没事……那亭亭你快回去吧,估计君酌和归归等得急了。”二堂哥见何亭亭不生气了,暗暗松了口气。
何学和何玄白还好,属于后起之秀,根基虽有,却不是很深。而刘家,他混了体制这么多年,听过很多刘家的传闻,知道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庞然大物,所以,他是很怕得罪了刘家的。
何亭亭点点头,又安慰了几句,就转身坐回车里,示意刘君酌开车走人。
这时大伯母一行人回来了,何亭亭见着她了,也知道她见着自己了,却没理会,依旧让刘君酌开车。
她一家人就是太软弱了,大堂姐才敢这样冲她撒泼。
要知道,当年决定不保大堂姐夫,其实大伯公一家也同意的,还是他们主动要求不要保的。现在出事了,大堂姐不敢找家人硬气叫骂,反来欺负她,不就是看她平时好说话吗?
她也得端起态度,让她们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刘君酌开着车,见何亭亭怒气未消,“这些事别理会了,她是一时想不开,你要真和她计较,肯定是白累了自己难受。”
归归也安慰何亭亭,“妈妈,别理大姨了,她肯定是借故找人撒气的。”
“嗯,我知道的,我们归归真聪明。”何亭亭说着,低头在归归脸蛋上亲了一下。
刘君酌在前头臭不要脸,“我呢?我呢?”
“你还小啊……”何亭亭失笑。
到家时,何亭亭换了衣服,马上去抱小小的来来。
因为顾念来来,她甚至没有心思在香江多待,恨不得即刻归家,抱着自己香香软软的小儿子。
刘君酌去洗了手洗了脸,也坐在何亭亭身边,在来来的小脸蛋上接连亲了好几下,“爸爸的来来有没有想爸爸?”
他估计是小时被谢婉青伤了心,现在有了孩子之后,虽然也会严厉管教,但多数时候是个很慈祥的父亲,对孩子异常疼惜。
谢婉青以前不知道刘君酌的心思,见刘君酌多数时候宠着归归,浑不似其他严父,心里是很有些不解的。
直到有一次,何玄连训完儿子,见刘君酌耐心地教育儿子,俨然慈父,就笑话他太过宠儿子,那时刘君酌笑容淡淡的,“小孩子么,肯定希望父母都宠爱自己的,我的儿子,自然就要宠着了。”
那时候,谢婉青就有些明白,估计刘君酌是真的怨她的。不仅怨,心里还受到了伤害。所以在有了孩子之后,他一直舍不得训孩子,而是温和地讲道理。
似乎,自己曾经得不到的,他要加倍的给予自己的儿子。
谢婉青甚至想,如果不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帮忙带孙子,并且和何亭亭关系还不错,刘君酌对她,估计还没有现在的好脸色。
知道了这一点,她一直想写的书,忽然就来了灵感。
何亭亭抱着来来一通亲,这才抬头问谢婉青,“妈,来来多久没吃东西了?该喂了吗?”
她是喂母乳的,奶水一直很足,这两天去香江了,因为没有来来喝奶,还胀痛得厉害,挤了好些倒掉。现在回家了,心疼得恨不得把之前的份额都给补回来。
谢婉青计算了一下时间,说道,“该喂了,就是两天没喂,不知道他还吃不吃母乳。”
“我马上去喂。”何亭亭说着,抱着来来回房喂奶。
来来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吸奶的时候用尽了小力气,吃得很香。
何亭亭见了他这个样子,想着他几乎两天没得吃,心痛得厉害,十分后悔自己去参加婚礼的行为。
等来来吃饱了,在她怀里睡了过去,她低头亲亲他的小脸蛋,“妈妈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妈妈陪着来来,一直陪着……”
这时刘君酌牵着归归进来,放低声音问,“睡着了吗?”
“睡了。”何亭亭说完,见归归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还把头发都擦干了,便冲归归招手,“来,归归也来睡一觉。”
归归点点头,爬上床,在来来身边躺下,还伸手牵住来来的小手。
何亭亭见了,在归归身边躺下,又让刘君酌在来来身旁躺下,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514 找个理由让他们滚蛋
又过了一天,大伯母家里就传来大堂姐夫去世的消息。
何奶奶知道了大堂姐曾经骂过何亭亭,把大堂姐夫会出事都怪在何亭亭身上,就不让家里人去吊唁,对外就说家里有小孩子出生还不过百日,不适合沾惹丧事。
平心而论,何亭亭已经嫁出去了,她不方便去,但何家是可以去的。但是现在何奶奶生气了,故意要找借口不去,别人也没有办法。
何亭亭知道了,抱着何奶奶直撒娇,说她对自己好。
之前她知道大堂姐家里出事了,心里还挺同情的,打算到时能帮则帮,人不能去,金钱上少不得要帮忙的。
只是被那样骂了一通之后,她心里也来了气,便决定不理会这件事了。
过去会息事宁人的大伯母这次没有息事宁人,她作为一个女人,到底是偏心自己的女儿的。她觉得自己女儿当时心情不好才说了几句不好听的,何亭亭和何奶奶就拿捏上了,太过分!
所以,大伯母没有上大宅子里道歉,也拦着不让自己的儿子丈夫来。
可是两人都没听她的,办完事之后,又过了几日,就在路上偶遇何奶奶,说是才办完事身上不干净,不敢进门打扰,所以才在路上说,对大堂姐当时失去了理智的话他们很抱歉,希望何奶奶不要放在心上。
大伯母知道了之后,在家里闹,骂丈夫儿子眼里只有钱没有亲人,在女儿落魄了都不肯站她身边支持她,反而去支持女儿的仇人。
二堂哥不干了,瞪着眼睛看向大伯母,
“妈,什么叫我眼里只有钱没有亲人?这次的事,难道我没出钱?认真算起来,我给阿姐的钱是最多的,比她大伯子的都多!再说了,这件事和亭亭有什么关系?阿姐好端端的为什么去骂她?人家无端挨了一顿骂,心里能好受?”
大伯沉着脸叹气,
“老二说得没错,何亭亭的确没什么错,那样的大事,她怎么敢帮?你以为位高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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