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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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王雅梅，怕她心里不舒服。

　　　　王雅梅却不在乎，微微摇头，又看向林蓉，“蓉姨，你知道王梅花是怎么骂我的吗？她说，你这个赔钱货，活该你爸你妈经常打你，他们没打死你，我来打死你……”

　　　　她能歌善舞，在学别人的声音上也很有一手，王梅花骂她那句话，她是学着王梅花的口吻骂出来的，就连语气里的恶毒，也被她表现出了七八分。

　　　　林蓉的脸色瞬间变了，即使已经知道王梅花不好，但是也没想到她能够恶毒到这种程度。

　　　　“呜呜呜……是因为你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害我摔倒了……我妈也是这样摔倒就再也没有坐起来过的，我心里害怕……呜呜呜……”王梅花抱着林蓉的大腿死命哭，“妈，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

　　　　李真真皱皱眉头，“这么说你做什么坏事都是迫不得已的了？谁信啊！”

　　　　这句话说得太好了，何亭亭和王雅梅同时点点头，然后拿嘲弄的目光看王梅花继续表演。

　　　　林蓉看着抱着自己双脚直哭的王梅花，摇摇头，说道，“你起来吧，跟亭亭、雅梅和真真道歉，以后记得要改。”

　　　　人是她收养回来的，她总不能马上将人赶走的，所以这件事，只能这么算了。

　　　　以后，她费些心思教，教好了是好事一桩，教不好，把人养到成年之后，就再无拖欠了。

　　　　何亭亭和李真真王雅梅离开林蓉家里，心里盘算着以后尽量要远离王梅花。

　　　　爸爸说过，宁愿得罪君子，千万不能得罪小人。

　　　　她今天太过冲动太过愤怒，一点面子也不给王梅花，王梅花这个切实的小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怨恨她，甚至会背后下黑手，所以她绝对不能跟她靠近。

　　　　“雅梅，王梅花打了你好几下，你是不是痛得厉害？”李真真担心地看向默不作声地垂头走路的王雅梅。

　　　　王雅梅摇摇头，摸摸自己被扫把打了的地方，说道，“没事，这不算什么，我经常被我爸我妈打，不会把这点痛放在眼里的。”

　　　　她刚才能够那么神勇，压在王梅花身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何亭亭回神，听到这一句，很是心酸，便拉着王雅梅的手，憋了一会儿憋出一句，“你是因为我才被她打的，是我对不起你……”

　　　　她虽然想说王良生夫妇不该打王雅梅，可是她说了没用，王雅梅该挨的打会继续挨，便咽下不说，说了刚才打架的事。

　　　　“我们是好朋友，我当然要帮你的。”王雅梅说完，又笑，语气里带着自豪，“你们现在信了吧，王梅花不是好东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何亭亭和李真真都不住地点头，异口同声地说，“你说得没错，是我们之前错了，竟然不信你。”

　　　　“那我们以后不要和她玩。”王雅梅连忙说道。

　　　　何亭亭点点头，“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和她玩的。你们两个也不要和她玩，即使她花言巧语装可怜，也不要心软。我刚才发现了，王梅花心肠很歹毒，又会装可怜，很难对付的。”

　　　　王梅花带来的冲击太大了，连向来不爱背后说人不是的何亭亭，也忍不住说了起来。

　　　　“放心，我一眼就看得出她是个恶毒的人，绝对不会被她骗的。”王雅梅不住地点头。

　　　　何亭亭又看向李真真，“真真，你记住了没有？你是我们三个最善良的，可千万不要被王梅花骗了。”

　　　　“放心，我知道好人坏人的。”李真真认真地说道。

　　　　何亭亭听了，想起上辈子说王雅梅是白眼狼并且和王雅梅疏远了的李真真，放下心来。想来李真真虽然善良，但是心里也有一把尺子，一旦有人越过了她设定的界线，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人排除出去的。

　　　　想到这里，何亭亭又将目光看向王雅梅。

　　　　到底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让王雅梅从这样一个仗义的女孩子，变成李真真口中的白眼狼呢？

　163　调试香水

　　　　虽然有王梅花这样的糟心事，但是发表了，在后山种下的花草也欣欣向荣，何亭亭还是心情愉快地迈入了1983年。

　　　　刚过完春节，刘君酌和刘从言就从北方来到南方，各自忙碌起来。

　　　　而何学也是格外忙碌，曾经试过多日不回家。

　　　　何亭亭上学之后的某一天，何学回来之后满脸都是笑容，在饭桌上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我们鹏城准备建立属于鹏城人的大学了。”

　　　　何亭亭白天上学，晚上也要上晚自习，所以只能趁着吃饭前的时间到种满花草的后山去浇水，此时浇完水回来，手臂有些累，兴趣并不是很高，闻言突然振奋了，“真的吗？什么时候成立？我们这里能招到人读大学吗？”

　　　　鹏城的基建速度很惊人，一栋楼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盖起来了，所以她对于盖大学的建筑并不怀疑，只是怀疑这个渔村能不能招到学生。

　　　　鹏城过去是个渔村，人很少，现在人虽然多了，但是多数都是从北方南下的拓荒者，还有粤省各地来打工的成年人，孩子并不多。

　　　　“当然可以，鹏城的人越来越多了。”何学一脸的笑容，“这次政府可是下了血本了，梁市长透露，全市全年财政收入是1亿，但是为了建设属于鹏城的高等学府，拿出5000万建设鹏城大学。”

　　　　何亭亭咋舌，5000万就是一亿的一半了，能拿出财政收入的一半来建设最高学府，鹏城的领导可真是有魄力。

　　　　刘君酌连忙咽下口中的饭，问道，“大学建在哪里？不如我们在大学旁边买块地吧，大学旁边的地很好。”

　　　　他来到南方，和刘从言租住在何家，学了很多南方这边的餐桌礼仪，口中含着饭菜不能说话就是其中之一。还有什么不翻菜啦，菜不能横着摆3碟以上啦，种种小忌讳多得很。

　　　　“在西边桂庙村一带，挨着粤海门村。”何学点点头说道，“那里靠近海边，的确可以买一块地。”

　　　　即使不靠近海，在最高学府旁边住着，也是很好的享受。

　　　　这么想着，何学看了刘君酌一眼，这小子眼光很不错。

　　　　刘君酌听了，点点头，看了一眼何亭亭，自己就盘算起来。

　　　　何亭亭很喜欢海边的，他一定要在那里买下一块地。

　　　　可是他的钱不算多，买下地之后就没钱了，该怎么多赚一点钱呢？

　　　　刘君酌陷入了沉思。

　　　　何亭亭听了，却神往得很，“靠近海边啊，那学生在上课时，在晚上睡觉时，是不是都能听到海潮的声音了？真好！”

　　　　“是可以，但是如果以后填海，只怕就不能了。”何学说道。那边的海域并不深，将来填海的机会比较大。

　　　　何亭亭点点头，又神往地畅想了好一会儿，这才重新认真吃饭。

　　　　何学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在那边也买一块地。毕竟到时何亭亭读高中，要去到鹏城中学去读，也得就近找地方住。

　　　　到了春花烂漫的三四月份，客家围屋里和后山的花都绽放了，何亭亭将开得最好的花都摘回来，开始尝试着提炼香精。

　　　　设备并不难摆弄，又有林玲玲、何玄连和刘君酌帮忙，加上花苗和种子都是从四季仙居得来的，都不是凡品，何亭亭第一次提炼出来的香精质量很好，浓香扑鼻。

　　　　“唔，这味道真香……”林玲玲停下手中的工作，惊喜地说道。

　　　　香味十分浓郁，整个室内都是花香味，十分好闻。

　　　　何亭亭将香精装入密封的玻璃瓶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笑出两个梨涡，脸蛋红红地说道，“我多提炼几种香精出来，到时就调成香水，给妈妈用。”

　　　　说完望着自己手中的玻璃瓶子，叹道，“就是花种得少了，提炼出来的香精太少。”

　　　　何玄连夸张地说道，“花哪里少了？已经很多了，就是提炼的香精太少了。”

　　　　“很多花才提炼一点点香精，所以得我们绕着后山多买点地，让亭亭多种花。”刘君酌说道。他住在何家，对何家有哪些地大概都知道，后山专门买来给何亭亭种花的地方，更是一清二楚。

　　　　“上周我已经谈妥一块地了，后天去签合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林玲玲笑着说道，语气里有着自豪。

　　　　这些以前都是何学出面的，自从何学在市里上班之后，就渐渐让她来做了。

　　　　她发现自己很喜欢做这些事，做起来干劲十足。因为比起锄头，她更喜欢和人谈判，然后做成一宗生意。

　　　　谈成一宗生意之后，她获得的自豪和快乐，比过去多收了一担谷大得多了！

　　　　何亭亭听了，忙问，“是在后山附近吗？”后山是石山，却又偏偏有水，和旁边的山形成一条弯曲的峡谷，有怪石有水有泥土，十分适合兰草生长，她二月份种了很多。

　　　　除了峡谷，其余地方可以种植其他花，何亭亭种得满满当当的，除了月季、蔷薇、玫瑰、茉莉、紫罗兰、夜来香等，连桃花、梅花、梨花也种了好多。

　　　　“就是那里，不然我们还不买。”林玲玲吸着花香，心情愉悦地说道。

　　　　在其他地方买地可比在这里划算得多了，如果不是为了买地给何亭亭种花，她还不愿意在这里买呢。

　　　　“那就好！”何亭亭高兴地点点头，“我要种好多好多花！”

　　　　刘君酌听了，想起后山再过去，有一个水塘，水塘附近还有大大小小的水塘，觉得很适合何亭亭种花，就默默地记住了。

　　　　到了5月份，鹏城大学筹委会办公室就挂牌成立了，何学负责的项目和这个有些关系，更加忙碌了。

　　　　何亭亭为了不让别人说自己是绣花枕头，在学业上从来不敢放松，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名，才女的地位稳如泰山。

　　　　除了学习，她还花了大量时间侍弄花草，再之外，就是提炼香精和调试自己的香水了。

　　　　鹏城靠海，是南部海滨城市，位于北回归线之南，属亚热带海洋性气候，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日照时间长，全年足有8个月的阳光。

　　　　因此，鲜花在这座弥漫着海风和漫长阳光味道的城市里就没有“开到荼蘼花事了”的困扰了，它们能够开大半年，如火如荼，花季长得很。

　　　　不过何亭亭并不是逮着鲜花都拿来提炼香精的，她看到花开得好才会摘，而且在开到最好的那一刻摘下来。

　　　　除了花香，调试香水需要的各种木香、草香，她都想尽办法弄到手，然后提炼出香精来。

　　　　何家在提炼香精，大宅子每天都香味弥漫，渐渐地，整个村子都是香喷喷的。

　　　　大家住在村子里，衣服整天被香味熏着，走出去了，身上就带上了香味，弄得邻近的村子都知道，何家的何亭亭在制香。

　　　　何亭亭把香精提炼出来之后，就开始调试香水。

　　　　提炼香精并不困难，可是调试香水却难倒何亭亭了。

　　　　她从五月份开始，一直到当年的十月份——为了调试香水，这一年夏天她没有到外婆家的海边度假，足足调了五个月，只调试出一款单纯的花香调茉莉花香，就把所有的香精都用光了。

　　　　虽然五个月只成功了一款香水，但是何亭亭还是很高兴。

　　　　毕竟万事开头难，她过去一点基础也没有，花五个月就调试出一款香水，很值得高兴。

　　　　这天林玲玲出差回来，去洗漱完毕就坐在沙发上舒展身体放松。

　　　　何亭亭用红绳子给香水瓶子打了个结，又在结上插了朵茉莉花，仔细端详片刻，觉得造型很是雅致，便拿着香水瓶子走到林玲玲身边坐下来，挽着林玲玲的手臂，“妈妈，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什么礼物？”林玲玲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一看到何亭亭手中的瓶子，马上一改散漫，变得激动起来，“你调试的香水？”

　　　　说着，就伸手将何亭亭递过来的玻璃瓶子接了过来。

　　　　何亭亭点点头，高兴地说道，“没错，这是我调试成功的第一款，妈妈你快闻闻，看喜不喜欢。”

　　　　林玲玲不住地点头，迫不及待地开了盖子，往手背上倒了一滴，吹了吹气，在等酒精挥发的间隙，问何亭亭，“这是茉莉花香味的？”

　　　　“嗯嗯。”何亭亭点点头，又详细解释，“这款香水的前调是紫罗兰叶；中调是茉莉，蔷薇和牡丹；基调是香根草，麝香。由于香料不是很多，所以用上的成分比较单调。但是，妈妈你想要的是花香型香水，我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

　　　　林玲玲不住地点头，又看了看自己滴了香水的手背，再看看墙上的时间，很是迫不及待。

　　　　过了约莫两分钟，酒精挥发得差不多了，她忙凑近手背，轻轻地闻起来。

　　　　何亭亭见了，便不再说话，期待又紧张地看着林玲玲。

　　　　她调试香水调试失败了很多，一方面是经验不足，另一方面是要求严格，一些何奶奶和二奶奶闻着挺好闻的香水，都被她否决了。

　　　　她觉得，要调试香水，就该调试最好的。

　　　　所以，差不多一年时间，她才调成一款自己满意的香水。

　　　　希望妈妈林玲玲，也同样喜欢自己满意的这一款香水。

　164　大获成功

　　　　林玲玲闭上眼睛，轻轻地闻着，脸上带上了笑容，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舒适惬意，“清新雅致，很好闻……”

　　　　何亭亭一直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满意，再听到她这样说，激动得直搓手，“这是我专门为妈妈调试的，妈妈看起来温婉得很，就是平时说话有点大大咧咧了，喷了这个香水，妈妈一定会更注意形象，变得更温婉优雅！”

　　　　这款香水主要基调是轻柔温婉，但由于有牡丹，香气又偏向大气优雅，十分适合外表温婉行事却有些风风火火的林玲玲。

　　　　林玲玲睁开眼睛，满脸都是笑，却佯装不高兴，呵何亭亭的痒痒，“什么叫大大咧咧，你是嫌弃妈妈平时管你们管得太凶了是不是？你这丫头，敢开妈妈的玩笑……”

　　　　“没有的事，妈妈冤枉我……”何亭亭笑着滚进何亭亭怀里，笑了好一会儿，这才问，“妈妈，怎么样，你喜欢这款香水吗？”

　　　　林玲玲点点头，一脸的满意，“很喜欢很喜欢，以后妈妈的香水就交给你啦。”说完又感叹，“妈妈的亭亭啊，可真能干。”

　　　　过去她觉得家里何学和何奶奶都太过娇宠何亭亭，认为都是农村孩子，养得太过娇惯不好。可是这两年她做了生意，到处跑，还和江商结交，长了见识，眼界开阔了，才终于明白，女孩子娇养着真的很好。

　　　　不说别的，单是面对陌生人的那种从容，就是普通孩子绝对不会有的。

　　　　“没问题！”何亭亭拍着胸部打包票。

　　　　花了七个月调试出来的香水能让林玲玲如此喜欢，她大受鼓舞。

　　　　林玲玲是真的很喜欢这款香水，干脆在手臂内侧和耳后都喷了些，便小心翼翼地将香水收起来，说道，“妈妈喷一点，看看花香能持续多久。”

　　　　“我试过了，效果很不错，妈妈也体验体验，到时告诉我，我看要不要继续改进。”何亭亭笑着说道。

　　　　自己的产品，她自己肯定视线试验过的。

　　　　林玲玲点点头，“我原本还想要单纯的茉莉花香味，现在看来，混合型花香还不错。”

　　　　何亭亭听了，点头如捣蒜，“我也觉得妈妈适合混合型花香的香水。”

　　　　当天晚上，林玲玲汇报自己使用香水的用户体验，“这款香水主打暖香，但是在后调，我隐约闻到了某种冷香，感觉挺突兀的，你是不是加了什么冷香？”

　　　　何亭亭听了，回想起这款香水的香调表，“我想想啊，应该没有吧……”

　　　　“难道是我们屋里各种香味太多，我闻得多了串味了？”林玲玲闻言，低声嘀咕起来，又闻了闻自己手肘内侧。

　　　　何亭亭回忆了一遍自己的香调表，确保没有问题，便回想起自己拿出香水瓶子给林玲玲的一系列过程，半晌还是不得要领，便看向林玲玲，“妈妈，你今天去过哪里？”

　　　　香调表没问题，她自己之前喷过一天，也没有问题，应该不是香水的问题的。

　　　　林玲玲将自己白天去过的地方一一说出来，她今天回来主要是休息，多数只在屋内走走，并没有出去过。

　　　　“菊花，妈妈你是不是在菊花旁边长时间逗留过？”何亭亭脑子一闪，忙问。

　　　　林玲玲一拍脑袋，“没错，妈妈和你蓉姨在菊花旁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约莫有一个多种吧，手肘内侧被菊花挨过好多次……”

　　　　“这就是了，肯定是菊花的香味。”何亭亭点点头，“妈妈你明天出门吗？如果出去，又不是见大客户，再喷一天试试？”

　　　　反正除了见多识广的外国人和香江人，内地的人对香水没什么研究，即使真的夹杂了冷香，也不至于让林玲玲丢脸。

　　　　林玲玲点点头，“我明天要去服装店看看，也载你奶奶去看看她的苏绣铺子，到时我喷了香水再出门。”

　　　　次日是星期日，何亭亭不用上课，所以在家看了一会儿书，就坐在书房总结自己调试香水的经验，并且在总结过程中，参考成功的茉莉花香水制作别的香调表。

　　　　这时刘君酌走了进来，“亭亭，你妈妈呢？”

　　　　“去城里了，要晚上才回来呢。”何亭亭抬起头，揉着脖子回答，又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刘君酌挥挥手，见何亭亭揉肩膀，很想上前去帮她揉，但是又怕唐突，便移开目光，说道，“你觉得后山再后面的山地和水塘怎么样？”

　　　　何亭亭揉完肩膀，又伸了伸懒腰，语带惋惜，“那地很适合种花啊，我专门去看过了，靠近我们这边是山，北边也是山，冬天天冷了，那里有山挡着，不会太冷，和电视上的大棚差不多。可是那的主人不愿意卖，说要养鱼。”

　　　　从六月份她妈妈林玲玲就去找旁边村子的人谈，可是人家本身就是买来的水塘和地，打算大刀阔斧养鱼致富的，怎么也不肯卖。这不，在七月份，还专门招了几个农民，帮鱼塘基的甘蔗除草，帮山头的荔枝龙眼除草。

　　　　由于鹏城是个挨近香江的特区，除了粮食和食用油，其他农产品的票证制度越来越松动了，许许多多的鹏城人都放开了手脚，准备干点什么赚钱。

　　　　基于这样的历史条件，再加上林玲玲买小车的刺激，沈家村很多人都在发展副业，打算种植各种值钱的作物拿去卖，因此，他们对哪家种了什么，哪家什么动向一清二楚。

　　　　何亭亭作为一个爱听家长里短的顺风耳，每日出门走一趟，就知道了整个镇上的重要消息，比看新闻还要准确。

　　　　“那不会太热吗？”刘君酌问道。

　　　　他对这个南国海滨城市漫长的夏季和炎热的天气心有余悸，犹记得小学毕业下来那一年，差点被热浪弄得退回京城去避暑了。

　　　　“不会啊，那里水多，没那么热的。”何亭亭摇摇头说道。

　　　　刘君酌听了点点头，兀自盘算，不再说话。

　　　　何亭亭见他在想事情，便不打扰他，重新低下头继续总结调试香水的经验。

　　　　刘君酌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何亭亭，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怔怔地望着何亭亭。

　　　　她坐在窗边，西斜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黄。往常一笑明媚的绚烂突然变成了温暖恬静，有种冲破时光的绵绵余韵。

　　　　靠窗种了一盆丽格海棠，此时开着粉红色的硕大花朵，色彩艳丽至极。可是这样艳丽的花伴在她身侧，竟被带得收敛了艳丽张扬，跟着变得恬静起来。

　　　　刘君酌突然觉得，南方虽然炎热，但是南方拥有漫长的夏季其实很好。最起码，十月的现在，没有寒气，阳光正好，收敛了夏日的暑气伴着何亭亭在午后一起悠闲。

　　　　原想出门找何玄连的刘君酌安坐在书房的大书桌前，拿了本书，读了几页，又抬头去看何亭亭。

　　　　时钟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一直在响，可是刘君酌却觉得，这个有阳光的午后无比恬静。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林玲玲回来了，直奔书房，远远地就叫，“亭亭，你的香水太棒了，果然没有混杂冷香。”

　　　　“是吧？我就说我肯定不会搞错的。”何亭亭听了，站起身高兴地说道。

　　　　林玲玲却还是激动得很，“是是是，我家亭亭没错！妈妈跟你说啊，今天在店里碰见了两个认识的香江女士，她们都说我这香水很好闻，问我是什么牌子的！”

　　　　“真的吗？”何亭亭高兴极了，忙快步走到林玲玲跟前，握着林玲玲的手，“妈妈你怎么说？”

　　　　林玲玲自豪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妈妈的回答嘛，自然也是实话实说。”说到这里，她不再卖关子，继续道，“妈妈跟她们说了，这不是市场上买的，是我聪明而且心灵手巧的女儿亲自为我调试的。”

　　　　“那两位女士是不是充满了惊叹？”刘君酌走上前来，说完之后，与有荣焉地看了何亭亭一眼。

　　　　林玲玲连连点头，脸上的自豪之色更甚，“她们说亭亭太厉害了，还问我这款香水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