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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含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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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希望她能够从此醒悟,彻底的恨你。”
“是吗?如果她真的从此恨我,我愿意做一切赎罪。但是当她知道所有事情真相之后,不知道会怎么看姜总?”
☆、第二十四章
莫迪一直守候在她楼下; 直到凌晨四点多钟; 三楼那扇窗的灯火熄灭才离开,直接开车去公司。
刚刚经历了这些事的程沫阳; 自然是无法安睡; 况且她一直都有失眠症。
连澡都没力气洗; 直接和衣倒在床上。
她视线的焦点定在天花板上的某一点,自悲自怜的情绪又涨满了她的胸腔。
回想过去; 交往期间; 他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友; 有很多地方会令她失望难过。这六年里,怨过他; 恨过他。可又总是不经意想起那些; 他曾唯给过她的专爱。
他不会每天都微信陪她聊天; 她会对他抱怨。可是有一天,她偷偷拿过他的手机,翻看他的聊天列表; 不知什么时候他将与她的对话框置顶。后面显示的最后聊天时间,唯与她的最近。
他很少夸她美,但有一次两人一起出去逛街,程沫阳一手挽着他,嘴里嘬着一杯热奶茶,四处张望,随口赞扬不远处一个女孩儿漂亮。
他瞥一眼,轻蔑的嗤笑一声,冷不伶仃的来一句,“嘁,跟你没法儿比。”
他天生冷淡的性格,几乎没跟她说过甜言蜜语,但他对别的女人更冷淡。
某天晚上程沫阳从书店下班,他送她回家,路途中遇到一个程沫阳的同学。
“阳阳,你男朋友啊。”
程沫阳笑着点点头。
“好帅哦!”
程沫阳眯着眼看向他,结果他一脸冷若冰霜望着别方。程沫阳尴尬的对同学笑笑,偷偷掐了掐他胳膊。
寒暄了几句,同学离开后,程沫阳质问他,“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别人夸你帅呢,你就那态度。”
他一脸不服气,反问她,“我说,我对你笑就够了。难道做你男朋友,还要负责对别人赔笑?”
程沫阳:“。。。。。。”
有一次,两人闹了一场大矛盾。莫迪他根本就不会哄人,打算带她去外面吃顿大餐赔罪。她赌气不要,除非他亲自下厨为她做顿饭。
莫迪奈何不过,勉强同意了。
程沫阳本来做好了难以下咽的心理准备,可哪知道,他烧的那两道家常菜,红烧鲫鱼,青椒炒蛋,味道棒极了。
坐在餐桌旁,程沫阳吃惊的望着他,“你煮饭是跟谁学的?”
莫迪只顾大口吃,不答她。
“你以前经常做饭吗?”
“不。”
“经常在家做饭?”
“不。”
“那你为什么——”
莫迪放下碗,正眼瞧她,“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今天是第一次给别人做饭。”又拿起筷,给她夹了些菜,“不吃完,下次再休想。”
程沫阳虽然还满含好奇,但因为那一句“第一次给别人做饭”,忽然感觉其它都不再重要。满足的笑了笑,低头继续,撑着肚皮都要干完。
吃过晚饭,莫迪准备回家。晚上八点多钟,屋外风雨交加。
程沫阳走到窗边探了探雨势,回身对叠腿躺在沙发上休息的莫迪说,“外面雨太大了,等雨小点了再走吧!”
“嗯。”
程沫阳关好窗往回走,沙发上的人对她招招手,“过来。”
程沫阳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屁股还刚刚占到沙发边,就被身后的男人,搂着肩膀躺了下来。
睡在他的臂弯里,她抬眼看他,后者问,“看什么?”
程沫阳低下眸,摇了摇头。
可下一秒,猝不及防的身体被人狠狠搬动,两人同时翻了个身,他将她压在了下方。
程沫阳慌忙抵住他的胸膛,脸红扑扑的问,“你、你干什么?”
他嘴角勾起得意又魅惑的弧度,细细的审定了一遍她脸上害羞的颜色,然后温柔的在她唇边轻轻啄。
她抿抿唇,望着上方近在咫尺的俊颜,两者都无言,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彼此。几秒后,一个开始了他的意图,一个甘愿给与。
他动作很温柔,轻轻撬开她的薄唇,柔舌滑进她的口腔,尺度拿捏合适的占据着她。
她无法抗拒这从未体会过的温柔,纤细的臂膊,渐渐的搂上了他的脖子。
这般温存的几分钟过去后,突然一股凉意从腰间游走而上,停留在她的敏感处。程沫阳机敏的推开他,抓住他造次的手,羞怒,“流氓。”
莫迪差一点喷笑出声,男女朋友之间,他触碰她一下,她既然骂他流氓。
他眼眸含笑的问她,“不允许吗?”
程沫阳想了好几秒,怪不好意思的问他,“你以前对别人有没有这样。”
莫迪正经的回答她,“没,第一次碰。”
“我不信。”
“我跟你在一起两个月了才第一次吻你,以前谈的都不超过一个月好不好。”
“那算谈恋爱吗?”
“当然不算,跟你才是。”
程沫阳满意的抿了抿笑意,涨着通红的脸,低喃了一句,“那,最多这样,不能再——”
“我知道。就算我是流氓,也只对你一个人。”
程沫阳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直接吻住她,继续着他的意图。
他解开她文胸的排扣,手探了进去。触碰的那一瞬,像一股电流在身体里串流了一遍,令她全身微微一抖。
可男人一旦爆发,哪能这么容易收住,很快他就不甘这样。
手指还在她柔软处尽情的游走,温唇已经开始另有所图的慢慢下移。
到她的脸侧,脖子,锁骨,最后,轻咬住那一敏感点。
程沫阳受不了的嘤咛了一声,手插、进他的发林里,抓住他的头发,羞赧的薄斥他,“你!莫迪,你,过分了。”
他含着那一处,笑出了声。从鼻孔喷出的热气,烫热她的皮肤。
他温湿的舌和齿,每一次舔抵和挑拨都令她浑身酥麻。想要推开,却又有几分享受的不舍。
最后,在程沫阳觉得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推开了他的脸,他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那一次,是他们曾经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也仅仅就这一次而已。因为就在这次的一个多星期后,莫迪二十岁生日那天,一切戛然而止。
生日那天,她为他准备了礼物,大冬天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等了他两个多小时,他没有来,也没有给她一个电话。
她一直为他找理由,他不会那样对她,一定会有什么原因。
可在他们最后一次通话中,她怒骂他的爽约,愤然说分手。电话那端的他不仅没有挽留,却对她淡淡说,“对不起,忘了我吧!”
一开始,她是恨他恨到骨子里了。像同学安慰她说的那样,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她于这段感情问心无愧,肯定很快就能忘了他。
可最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内心总有一股力量操控着她,让她放不下也忘不掉。
也或许正是他当年给过她这些极少,却唯独她能享受的温暖,程沫阳便当作了生命里的所有阳光,才让她明知是悬崖,却始终不肯勒马。
六年前是,六年后亦是。
即便到了今时今日,她多希望自己,只是恨他。
或许心中柔软的人就是这样,总愿意记住美好的。
而她程沫阳就是这样一个人。
*
莫迪几乎一晚都没有阖眼,四点多从碧水小区离开,回到办公室,只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
一早方青云上班后,他交代方青云,将他的工作全部安排在上午,下午他有事,需要出去。
一整个上午,他都在办公室埋头苦干。
需批的文件,临近中午终于告了一段落。他抬手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他给一个熟识的旧友,打了个预约电话。
“下午我过来找你,你帮我在你们医院约一个资深外科医生。”
对方问了一下情况,只听他答,“伤不严重,我不放心,带她再做一个全身检查。哦对了,我母亲当年在你们医院住院的病例,能帮我找出来复印一份吗?”
而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挂断。电话刚挂上,方青云内线进来。
“莫总,姜总来找你。”
莫迪微惑,姜耘桓今天找他做什么?
“让他进来。”
很快有推门的声音,莫迪坐在办公桌后,从屉子里拿出车钥匙,预备姜耘桓走后立即去找程沫阳。
听见声音,可抬头就见姜耘桓今天并非是一个人来,身后携带的正是他待会想去见的那个女人。
他的目光被躲在姜耘桓身后的那个女人深深锁住,才一晚不见,他心心念念的佳人憔悴何止一两分。没有了以往的面色红润,眼窝有些凹陷,嘴唇泛白。她在对上他视线时,感官敏锐的躲开他的目光,低下头。
姜耘桓沿着莫迪忧郁的眼神转头看身后的女人,安慰道,“没事,别怕,有我在。”
有我在。
不知姜耘桓是否是故意说这几个字,不过却令办公桌后的那个男人着实不爽。
姜耘桓回头看向莫迪,“莫总。我们今日来,是辞职的。我要调程沫阳回宏堡,她自己也不想再呆在这里。”
这是昨晚她深思到凌晨四点多,才终于做下的决定。
既然不能爱,又无法恨,那便逃。
所以她一早给姜耘桓打了电话,说要回宏堡。
但宏堡现在仰仗的是莫威,所以宏堡想要调人离开小组,必须要跟莫迪请示。
莫迪的视线从落在程沫阳身上那一刻起,就没有再离开过。
“是吗?”他对一直垂头的程沫阳问。
程沫阳没有看他,却肯定的回答出一个字,“是。”
莫迪哽声了几秒,而后非常镇定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程沫阳愤然抬头,含怨怒视他,“你凭什么?!”
“凭我现在是你的上司。”
凭我爱你。
内心中明明有更柔软的话,可他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男人,带着天生的孤傲。
程沫阳紧咬着牙,心口有怒却无法发泄的胸闷,直急的眼眶都红透了,恨恨的灼视他。
“如果我非得调她走呢!”
莫迪一摊手,没有表现出丝毫畏惧,反而轻松无畏,“可以啊,那就请宏堡所有专案组成员一起打道回府吧!”
“你——”姜耘桓气急哑言。
莫迪的这一举措算不算卑鄙,程沫阳没有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就算这手段卑鄙,他此刻也是要让她留下来。为了她,以至于用整个宏堡的成败做威胁。
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撤组是绝对不可能的。
姜志诚费了那么多的心机,才击败同行多家公司,得到与莫威合作这个项目的机会。如果说现在因为程沫阳而被莫迪潜回,后果会很严重。
可莫迪态度如此坚硬,肯定是无法再继续谈出什么结果了。程沫阳拉了拉姜耘桓衣袖,“回去吧!”
“程沫阳。”一直稳坐在办公桌后的莫迪,终于按耐不住的站起身,清冷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绝望。
程沫阳回视他,脸色不太好,不应答。
“真的那么想离开吗?”
程沫阳似乎非常认真的想了几秒,最后,她再次拉了拉姜耘桓的衣袖,“走吧!”
“你真的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程沫阳低垂的眼眸轻颤了一下,却仍然毫不犹豫的转过了身。
姜耘桓随后转身,搂着她单薄的肩膀,往门外的方向走。
程沫阳明白姜耘桓这一刻,是故意当着莫迪的面这么做的,她这次也没有刻意的回避,任由姜耘桓这么亲近的搂着她。
移步不出五步,那道熟悉绝望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回来我身边,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
没有人知道,这是傲慢、桀骜不驯的世家公子莫迪,这辈子说过最妥协的一句话,没有之一。
是因为她决然的转身离开,是因为残留在他眼里姜耘桓亲昵抱着她离开的背影,一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
程沫阳脚下狠狠一顿,姜耘桓低头看她,她紧抿着唇,双睫颤抖。
是的,她的样子像极了下一秒就会妥协,转身狂奔回身后男人的身边。姜耘桓在心里默默祈祷,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发生。
这次,程沫阳很顺他的心意。
她仅犹豫了几秒,并没有回头,异常镇定的反问身后的人,“六年前,你也说过,我想要的,只要你能够做到,一定都会给我。可你最后给了我什么?”
她哽咽的吞了吞眼泪,“现在,你要我拿什么再去相信你?”
“现在是六年后,程沫阳。”
六年前,我是有亏欠你。可现在是六年后,“再相信我一次。”
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我,就请你一定要允许我,将六年前亏欠你的幸福加倍还给你。
“你不是说,你最爱的是你的初恋女友吗?”
莫迪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说过?”
张静璇是他的初恋女友,可他对她的感情早已埋藏在他苦涩的十八岁之前。现在他对张静璇,仅有感恩和感激,绝对没有爱。
自从二十岁那年遇到她之后,他的心何曾装下过别的女人。
程沫阳张了张嘴,才发现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跟他提及这件事。当年她辗转反侧想办法去验证这个答案,真的不算光明正大。
“我说了她不是我女朋友,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程沫阳不出声。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不是吗?”
那么一瞬,程沫阳几乎要再次动容。可还来不及等她决定,姜耘桓已经强行带着程沫阳快速离开他的办公室。因为姜耘桓已经很明显的觉察出程沫阳的犹豫不决,她的蠢蠢欲动。
在他们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莫迪抢着时间,他一定要告诉程沫阳,否则害怕以后她再也不愿给他机会解释,“下个月十九号,是我父亲的忌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他曾千算万算; 只为诱她回身边; 可从未料到,已有未婚妻的姜耘桓会插足。
但是如果让他看着自己爱的女人; 和曾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在一起; 他会生不如死。
下个月十九号是他父亲的忌日?
程沫阳不懂他在说什么; 或是想说什么,决然提步离开了。
出来办公室; 程沫阳侧了侧身; 抱歉的低下了头; 姜耘桓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她肩膀上松开了手。
姜耘桓与程沫阳并列而行; 朝门外的方向离开;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正迎面走来。
而那个男人与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 礼貌的对姜耘桓颔首微笑,好像是刻意的要引起他的注意。
姜耘桓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背影一眼,他已经推门而进。他只觉得此人非常眼熟;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
程沫阳坐在姜耘桓车内的副驾驶位,瘫软无力靠在椅背上。
姜耘桓上车后,启动引擎。车身缓缓开动,程沫阳微微一偏头,望向窗外的方向。视线恰巧落入后视镜里,镜子里折现出电梯口一身黑色西装的身影。
她条件反射的紧闭上眼睛撇过头,似乎多看一秒,便会加剧她此刻的头痛。
她这一举动惊扰到了身旁的姜耘桓,“怎么了?”
她不答,只是闭着眼睛摇摇头。
到家时,程沫阳头痛开始愈发剧烈,刚一开门,她便扶着额冲进洗手间,跪在地上,趴在马桶上一阵呕吐。这是头痛引发的迸发症。
从未见过此状的姜耘桓慌了神,紧跟进去,蹲在她身边替她拍着后背,焦急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沫阳从昨晚到现在根本就没吃饭,吐的都是清水,清水吐完之后又一阵干呕。
一番折腾下来,程沫阳虚脱的沿着马桶边瘫坐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姜耘桓见她满头是汗,面色苍白,将她小心抱回房间。
她和衣而睡,姜耘桓替她盖好被,走进厨房烧了点热水。
待他端水进来时,程沫阳气若游丝的闭着眼,微弱的呼吸着,一只手在敲额头,试图缓解疼痛。
姜耘桓一手持水,一臂将她扶起,“来,喝点热水。”
程沫阳缓缓睁开厚重的眼皮,睨了一眼姜耘桓,有气无力开口,“包里——有药。”
她常年失眠有头痛的毛病,随身一直都携带着有止痛药。
姜耘桓很快反应过来,去取了药回来,重新扶起她,将药片喂进她嘴里,送水她吞下。
服了药,过了半个多小时,症状才有所减轻。身心俱疲的她,在药物的麻醉作用下,昏昏睡去。
而这一晚,莫迪同样满心煎熬的守在程沫阳家楼下一整夜。
卧室的那扇窗的灯,也亮了一整夜。
躺靠在椅背里,莫迪睁眼望着那窗灯光一夜没阖眼。
因为姜耘桓没有出来。
凌晨三点的时候,窗里的灯才灭,他紧绷的心,血脉膨胀的爆炸。
他绝望的闭眼,深吸冰冷的空气。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再握紧,似要把骨骼捏碎。
*
一夜未归未睡,第二日一早回到公司时,整个人疲惫不堪。
柯清上来汇报工作进展时,莫迪躺靠到沙发上,闭着眼,眉头紧皱。
“怎么了?”
莫迪没接话。似乎没有力气接话。
柯清觉察出什么不对,继续问,“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伯母旧疾复发了?”
莫迪依然仰头闭着眼,像在将眼泪逼回体内,“不是。”
柯清疑惑,“那是因为什么?”
莫迪揉了揉眉心,睁眼看向柯清,眼睛因为疲劳过度,双的更厉害,“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当年莫威沦陷,我父亲的死跟宏堡脱不了干系,最后还是选择跟他们合作了吗?”
“是啊,当初你选择宏堡,很多董事都反对,我也很纳闷。但我觉得你做任何决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柯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看向莫迪,不可置信的惊问,“你是因为程沫阳?!”
莫迪淡淡的勾唇,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站定。
窗外夕阳度西岭,半边湛蓝半边残红,恰似一幅泼墨画。
望向辽阔无迹的远方,他的背影,伫立于云幕高端,岑寂,凄然。
莫迪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什么,喉结滚动,“你知道,她进公司的第二天,我在停车场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他在停车场看到了姜耘桓那般亲昵的触碰她,为她捋头发。虽然他们看到他驱车进停车场时,及时避讳的收回了手,但却早就落尽了车内他的眼里。
他在飞机上质问她,勾搭别人的未婚夫也是她的特长,又几次警告她离姜耘桓远一点。
是因为他知道,姜耘桓明明早就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程沫阳,宏堡绝对不可能拿到这次与他的合作机会。
姜耘桓一直都是在利用她,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心一意爱她,就不会为了姜志诚的公司送她来专案小组了。
可当她遇到事的时候,总是脆弱的先向姜耘桓求救而不是他。一句话,一个眼神,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仔细的收在眼里。他每次对她态度不佳,或多或少有姜耘桓的原因他心生愤意。可哪一次,为她解决掉麻烦的,不是他莫迪。
他在斥责过她后,她或许会难过。却会有一种反作用力,回伤着他。
而他之后对她某些试探,只不过对自己下得如此大的赌注的胆怯。
他也会害怕。
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做了多大的挣扎,才抛下当年宏堡联合其它同行业公司对莫威打压,以至于他父亲突发心肌梗塞死亡的仇恨,跟宏堡合作。
一切都只因为她。
帮对手公司度过难关,在这件事上,他对他逝去的父亲抱有深深的歉意。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带她去法国出差,他忍心委屈她陪朱明宇跳一支舞的原因。
如果这次合作案谈崩,国内红酒业遭外企恶性打压收购,行业巨头公司莫威肯定也不能幸免于难。那么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对父亲的愧疚。
虽然在酒会这种社交场合,男士邀请女士跳一支舞很正常。但其实,内心中莫迪比程沫阳更不愿意答应朱明宇。
可他当时别无选择,虽然程沫阳她不能理解他,他又不能一句两句跟她解释清楚,那就让所有的罪责由他一个人承受吧。
*
莫迪之后的每一天都会来到程沫阳家的楼下,直到第二天一早才离开。
离开后他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几年前就买下的那套海边别墅。
连日弃朝两日,柯清带着各董事的不满前来面君。
他先去了莫宅,保姆说莫迪几天没回去了,柯清猜到应该是在别墅。
可来得恰不是时候,莫迪前脚走,柯清后脚来。
柯清问管家周叔,“他去哪里了?”
周叔说,“这个他不说,我们肯定也问不出来的。”
这点柯清倒是清楚,于是只能毫无收获的跟周叔告辞回家,待明日一早再来。
路上他给莫迪打了第几个?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几个电话了。
中奖率有点低,但这次还真是幸运的打通了。
电话一接通,听筒那方传来吵杂的声音,刺激到柯清的耳膜。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酒吧。
柯清扯扯嘴角,把电话拿开一些,做好了适应的准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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