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含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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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缺钱。”
　　两千块钱的工资，那是别人。自从他听了爸爸的话来好好工作，银、行卡上就从未少过四位数。
　　程沫阳看他羞愤的样子，想笑，“还逞强。我又没因为你没钱就嫌弃你。”
　　莫迪动动唇角，没说出话来。
　　“起驾。”
　　莫迪压制着心里的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有个东西在挠他。
　　他迈开步子，背着她继续走，“程沫阳，跟男人出来吃饭还抢着买单，你是不是傻？”
　　她佯装生气的拉起他的耳垂，“真是狗咬吕洞宾。”
　　“放手！”
　　“就不！”
　　“你再不放手我把你仍这儿了。”
　　好像真的害怕他会把她扔下，她松开手，紧紧扣住他的脖子。
　　莫迪重新提步。
　　“你是学生，哪儿来得钱？”
　　“我爸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很充足，我偶尔去书店做做兼职，不缺钱。”
　　“我也不缺钱，真的。你以后别担心这些。”
　　“好吧好吧。”她说，“你可以把钱留着将来给我买房子。”
　　莫迪扯起嘴角笑笑，“我将来要是没钱买房子，你是不是就会把我甩了。”
　　程沫阳装模作样的认真的想了想，“嗯，所以你现在要好好努力。从小职员晋升到店长，然后到经理，然后到总经理。”她想到一个词，自己觉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莫总。哈哈！”
　　两年后，有很多人称呼他“莫总。”可他永远忘不了，他第一次听到程沫阳叫他莫总时的悸动。
　　他背着她走出室内广场，问她要去哪里。
　　她说，“背着我走回家，让沿路的人都羡慕我。”
　　他答应了她。
　　“程沫阳。”他唤她。
　　“嗯？”
　　“你喜欢我什么？”
　　她趴在他背上咯咯的笑，给了一个特么牛逼的答案，“因为你长的帅。”
　　莫迪噗笑出声，“你能不能别这么现实，就算是，你也不要说出来。”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外表决定两个人在不在一起，内心决定两个人在一起多久。”
　　“所以呢？”
　　“所以，你要好好对我。”她掰过他的脸，让他直视她，佯怒，“你要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发消息。”
　　即使她很在意他的漠不关心，却责怪的这么不动声色。
　　莫迪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她的瞳孔最深处。
　　太不一样。
　　她跟其她人都太不一样了。
　　说她傻，她却什么都明白。说她单纯，她却说出这么现实的话。
　　其实她什么都懂，只是希望他也能懂。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了，工作有点忙。我尽量日更，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会双更。


☆、第二十八章

　　后来；　他还是让她失望了。
　　起初；　他每晚都会记得微信找她。闲聊几句后，他就会催促她早点睡觉。因为；　他还要看书。
　　她很听话；　虽然每次都意犹未尽。她安慰自己；　日后的时间还长。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现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唯美。
　　没过多久；　他又做不到每天都会打电话聊微信。他白天需要上班；　只有晚上抽时间看书。
　　他不是没有把她记在心上；　只是每次看完书，他才恍然发现忘了告诉她一声。拿起手机一看时间；　已经快要过午夜；　想想她大概已经睡了；　便没有再打电话发信息。
　　就算他没找她，她也不吵不闹，她不希望；　他对她的在乎，是她一次又一次要来的。而她的刻意容忍，他完全没有领悟这么多，也就无所谓。
　　只是他不知道，她每晚躺在床上都会抱着手机等他的消息。她理解他是在学习，才不敢打扰到他。等到十二点，如果他还没找她，她才肯放下手机睡觉。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是否有微信消息，担心他半夜发给她，她漏掉。
　　然而，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
　　她考虑了一整天，她暗想，如果今天他想起来找她，她便不说了。
　　和每晚一样，她等到了十二点，但他还是没有给她发来信息。
　　于是，她主动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知道你每晚都在看书，可是，你连跟我道一声晚安的时间都没有吗？如果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不想跟我继续交往下去，我们就分手吧！”
　　她还是和以前的那些女孩一样，忍受不了他的冷淡，跟他提出了分手。
　　以前，他从来不会挽留。只要是离开他的女人，他都不会挽留。
　　可是她不一样，他感觉她不一样。
　　这晚，他为她合上书本。他将这条短信读了好几遍，最后得出结论，他的心中有不舍。
　　虽然她说喜欢他是因为他长得帅，但他能感觉出，她并不是这么肤浅的女孩儿。
　　她对待他们之间的感情很认真。
　　他没告诉过她自己的家庭背景，可她却完全不在意，一直当他是一个低薪小职员，却还要跟他交往。
　　他有几次要给她买礼物，她总是想方设法的拒绝他。反而，她像是扮演了一个男朋友的角色。
　　本来那次出去吃饭，她抢着买单，已经够让他尴尬和愧疚了。可后来，第一场初雪降临的时候，她竟然偷偷给他买了外套和冬靴。
　　好强的自尊心在作怪，他生气的责问她，这是在干什么，再次着重强调他是男人。
　　然而，她再次给了他一个牛逼的回答，“我路过这家店的时候，看到有个男孩子试这套衣服，可穿在他身上难看死了。我想你穿着一定很好看，所以买回来你试试。”
　　莫迪，“。。。。。。”
　　他也曾感觉到很疑惑，她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因他外表就跟他在一起？
　　有次在聊天时，他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你有梦想吗？”
　　“有啊。”
　　“是什么？”
　　“我有两个梦想。”
　　“什么？”
　　“拿到执业医师证。跟相爱的人在一起（害羞脸）。”
　　“哪一个更重要？”
　　“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选择第一个，哼！”
　　手机对面的他弯起嘴角笑笑，“可我什么都没有。”
　　“你有我啊！”
　　你有我。
　　你爱我，就要好好去奋斗。
　　一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绝对不能没有上进心。她坚持跟他在一起，正是因为，她发现他有这股潜力。
　　从未有过的不舍。
　　张静璇的背叛，他只有恨。
　　前面那些女孩的离开，他无所谓，因为没有付出过任何感情。
　　而她，他舍不得。
　　他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接起电话，却不说话。
　　他识趣的主动承认错误，“是我错了。”
　　程沫阳只觉委屈的掉泪，不想理他。
　　他听到听筒里，她微微的抽泣声，“不要哭，是我错了，我任你处罚好不好？”
　　“不好！”
　　“别生气了好吗？我不会哄人的。”
　　他的确不会哄人，到了这危机时刻，他才忽然发现，自己从前好像从来没有哄过谁。包括张静璇。
　　他和张静璇从小一起长大，太熟悉了。两年时间，他们貌似没有怎么吵过架，张静璇也很少在他面前撒娇。闹得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最后和张静璇说分手。
　　“那你就别哄呀，我又没求着你。”
　　“我这不是想哄哄嘛。”
　　程沫阳没有理他，他承诺道，“我答应你，以后你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全都为你做到。”
　　那边还是没有回应，他复问，“行么？”
　　“我考虑考虑。”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通过这次错误，他深受教训，他每晚给手机定时，十点钟准时给她发消息道晚安。
　　这算是勉强合格得到了原谅，可没过多久，他又犯了另外一个大错。
　　他竟然忘记了她的生日。
　　这是一件不小的事情，不可避免的又闹了一次分手。
　　他捏捏她白嫩嫩的脸蛋，“是我错了，别哭啊，再哭就丑了。”
　　连道歉和安慰人都不会，她更是来气，“你要是不在乎我，不想跟我处，就早点跟我说。”
　　“没有不想跟你处。”
　　他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她用力的拍开，着实打痛了他，因为她自己都感觉到手痛。
　　做错事的他自然要放低姿态，把她捞进怀里。她挣了挣，没有挣开。
　　莫迪：“不要因为长得好看，就可以随便打人。”而后在她脸颊轻轻一啄。
　　她嘟起嘴，用手臂撑推着他的胸膛，愤怒的看着他。
　　“最近家里有点事，我真是忙忘了。今天给你补过一个生日可不可以？”
　　一听他说家里有事，她还是有些心软了，语气缓了些许，问，“家里怎么了？”
　　“家里人生病，不过现在好了。”
　　其实是他父亲因为工作上的压力导致，最近又住进医院了，他不想把这些糟心的事情跟她说，以免影响她的心情。
　　他挽了挽她垂在脸侧的头发，扯开话题，“待会儿带你去吃大餐，今天任由你差遣，全当赔罪可以不？”
　　程沫阳垂睫沉思了几秒，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抬眼看他，“你要真有诚意，就亲自下厨为我做。”
　　莫迪蹙了蹙眉，“我做饭？”
　　程沫阳确定的猛点了一下头，带着小女孩儿撒娇的倔强。
　　“这，多为难我。大男人下厨房？”
　　“那又怎么了？”
　　“换一个好吗？”
　　程沫阳一把推开他，嗔怒，“还说什么任由我差遣，我完全看不出一点诚意。”
　　最后，无可奈何，在他答应亲自为她下厨做饭后，才破解了这次难关。
　　他一次一次的忽略，她一次一次的迁就。
　　他们都未料到，他们的缘分已经开始进入了倒计时。
　　就在十几天后，莫迪的生日。
　　虽然他忘了她的生日，他的生日，她却很细心的记得。
　　那天一早，两人就约好，晚上一起出去庆生。
　　莫迪白天还要上班，他打电话告诉她，等他下班了再call她，她再出来。
　　心急的她，下午没课，给书店请了假，早早就到他们常去的广场等他了。
　　正值深冬，宜省气温零下三度。
　　程沫阳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路过的人来人往，陪伴她的是一盏散着清冷的孤灯。　　　　　
　　轻轻一呼吸，便是一层薄薄的白气。
　　她手里抱着礼品袋，里面装着一条围巾。是她几天前，连着熬了几个夜晚为他亲手织的。
　　她几次拿出手机看时间，六点半——七点半——八点半——
　　可是，她等的人还是迟迟未来。
　　她拿出手机给他打了电话，可一直无人接听。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胡乱揣测，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她焦急不安的打了辆车来到酒行，九点多了，店面已经打烊。她又打电话给他们的小店长，店长告诉她，说莫迪下午好像有什么急事出去了，没有说是因为什么。
　　他有急事出去了，可并没有给她打电话，说明不是为了去见她。
　　那他去干什么了？是什么急事，让他都不记得提前知会她一声，让她一个人在公园里，饥寒交迫的等了他几个小时？
　　她一瞬间心寒意冷，只觉身体冷瑟的发抖，好像被全世界抛弃般的失落。
　　那晚回到家，她抱着手机哭了一整晚，还是没有等来他的回电。
　　第二天一早，因为头晚的受凉，严重感冒了。发高烧，全身酸痛无力，头痛得厉害。
　　愤懑填满了她的胸腔，让她觉得呼吸都好疼痛。
　　她心中有愤，有恨。
　　因为，她不知道，他现在跟她一样的痛苦。
　　昨晚，在冰冷的医院走廊上，坐了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是过度章，是讲他们当初怎么分手的，可能会有一点点沉重。
　　小仙女们不要害怕，不会太虐的。把这几章过了，后面基本都是甜甜的节奏。
　　我明日尽量双更，让糖糖来得更快一些吧！


☆、第二十九章

　　莫迪接到电话是在下午五点；　听闻恶讯的下一秒；　他什么都来不及想，直接奔跑出酒行；　拦了辆的士；　赶往急救中心。
　　他到达医院的时候；　医生告知他，他的父亲已经抢救无效身亡。
　　几家小公司；　联手密谋；　以不合市场价的金额强抢莫威的大额订单。用了上次同样卑劣的手段；　只不过上次只有一家公司这么恶性操作，而这次是几家联合；　影响范围更大；　造成的损失比上次翻倍。
　　莫迪父亲才刚出院不久；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晕厥。秘书送往医院的时候，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莫迪瘫坐在地上；　抱头痛哭，他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
　　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柯清和柯芸，是和张静璇一样，他们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柯芸和柯清安慰了他好几次节哀顺变，可他神经似乎麻木，头枕着双臂，埋在膝盖上，坐在走廊冰冷的走道上，一动不动。
　　到了后半夜，柯清实在是担心他因此熬坏了自己身体，强行拖着他到车上休息。
　　第二日一早，柯芸才拿着他昨晚随手扔在抢救室外面的外套，来找柯清。
　　柯芸刚坐上副驾驶，搭在胳膊上的黑色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后座纹丝不动，睁着眼睛，目光呆滞的有些可怕的莫迪，递给他手机，“小迪哥，你的电话。”
　　莫迪好像没有听到柯芸的话，直勾勾的盯着车顶某一处，还是未动。
　　柯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声的叹了口气，按了静音，收回手机。
　　与此同时，莫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头微微侧了侧，沙哑的声音沉沉响起，“给我。”
　　柯芸眉目一惊，复又回头看向他，赶紧递还给他。
　　他接过手机，屏幕光亮还在闪动。
　　他浓眉皱的更紧，接通。
　　还未说话，带着浓浓鼻音的愤责声先传来，“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他已经很疲惫，可还是在跟她耐心的解释，“家里临时有事，回头跟你解释。”
　　程沫阳自嘲的冷笑一声，“又是这个理由。”顿了一瞬，“我是该继续装傻的相信你呢？还是骂自己活该啊？就算家里有事，就没时间提前告诉我一声吗？”
　　她昨晚可在寒风中等了他几个小时，现在正头痛发烧的难受。而她熬夜亲手为他织的围巾，她本以为他收到之后会非常感动，可到现在，他连看都还没看。
　　莫迪重重呼了一口气，没有力气再为自己辩解。听她说这样的话，更是锥心。
　　还来不及等他再多说一句，程沫阳已经开口，“既然你这么无所谓，我们要不结束吧！”
　　要不结束吧！
　　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果断的挂了电话。
　　她想，无论是哪个女孩子，应该早就跟他说了分手吧。只有她，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会真的为她有所改变。
　　他总是忽略她，热恋期间都不会每天给她发个消息，她大度的理解的他是因为学习太认真。可上次他甚至连她的生日都忘了，她仍然不舍过多责备他。
　　每次，她总是将委屈隐忍，只要他稍微的低头，她就会妥协原谅他，因为太爱。
　　她心口如撕裂般的剧痛，将手机关机，又拆散，捂着被子嚎啕大哭。
　　莫迪端着手机贴在耳边，听筒里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忙音。
　　突然，安静的封闭车间，发出砰的一声剧烈的碎响，惊扰了柯芸和柯清两人。
　　一个黑色的四方物体，从车窗玻璃边垂直下落，随着玻璃渣四分五裂。
　　“怎么了？”
　　莫迪懒得说话，起身，拉开车门，下了车。
　　*
　　父亲突然离世，公司又陷入内忧外患，几个野心勃勃跟随莫迪父亲一起打拼起来的董事，虎视眈眈觊觎总裁的位置，蠢蠢欲动。
　　幸而还有几位元老级别的忠诚董事，忠肝义胆。几人协商后，亲自找到莫迪，要他挑起他父亲的这根担子，他们会齐心协力帮他，重振莫威。
　　他心怀父仇，无论最后的输赢，他都决定要背水一战。所以，眼前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
　　莫威在宜省，已经树敌太多。几位长辈董事，吸取他父亲的铁血手腕造成的不良后果经验，给莫迪建议，计划去新的领域，开拓市场，重头开始。
　　在他离开宜省的那天，宜省机场阴雨连连。
　　那个前几天才愤然跟他说了结束的女人，最后还是躲不过相思的撕咬，又给他打来了电话。
　　因为这几天日子，她连着几夜都没法阖眼，而且只是勉强吃了两顿饭。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打电话来道歉，她百爪挠心。
　　他说家里有事，可这几日，他未来一通电话，她说了结束，他就真的一点都不那么在乎？真的不跟她解释什么？不做任何挽留？
　　只要他诚心解释一下，跟以前一样，承认错误，承诺为她改变，她也就舍不得的原谅他了。
　　可是，他并没有。
　　“你还是真够无情的，连一句抱歉都没有。”
　　莫迪没有出声。
　　“真的没什么跟我说的了吗？”
　　“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有多令人心寒？”
　　机场大厅里，柯清拿着手里的机票对莫迪挥了挥手，示意他该登机了。
　　莫迪没有回应柯清，认真听着电话里对方的反应，在想什么事情。
　　两人都沉默了几秒的时间。
　　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带着妥协的口吻，“那天我情绪是有点激动了。”她顿了一秒，继续说，“你说，我们还有可能——”
　　她发声的同时，他淡淡说出，“忘了我吧！”
　　“——吗？”
　　这是他权衡了几天的决定。
　　他还没有给她任何理由，她又主动打电话来。
　　他知道她还爱他，他甚至知道，他对她说这句话之后，她会有多恨他。
　　他想过给她解释，也想过要挽留。可是，她需要人陪，他为她做不到，日后更为她做不到。
　　他担心以后她还会像现在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总是拿分手来说事。
　　以前他总是被甩。以前他从来不会挽留。
　　只要是主动离开他的女人，他都不会挽留。
　　她早已是个例外。
　　而她，在他生日的那天，他的父亲不幸去世，她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跟他说了分手。
　　年少的他，一瞬间承受了这么多，他也有怨，也有愤。
　　这次，他先挂断了她的电话。
　　一架大型客机，在宜省阴郁的高空中，划出一道气流的波痕。
　　他，离开了。
　　*
　　1994年，黄仲昆发行了一张专辑，里面收录了一首歌《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到了1999年，由迪克牛仔翻唱后，才开始正式流行起来。
　　如果说，要用一首歌来表达莫迪之后六年里的感受的话，大概就非它莫属了吧！
　　刚离开宜省的那一会儿，他整天每日每夜的忙，因为他肩上扛得重担不允许他有丝毫怠泄。他无其它的心思，再想其它。
　　工作上，有前辈的扶持，有柯清的帮助，一切都很顺风顺水。
　　才用了一年时间，他便提议，要将一直萎靡不振的品牌梅尔重新包装改造，并更名为威尔。然后开始对国内各个知名红酒品牌发动侧翼战，展开厮杀。
　　最开始，几位董事都是对他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他只得将自己的想法和思路，一一给他们讲解透彻。最后，在所有人挂着一颗悬着的心的状况下，还是放手让他去做了。
　　因为，他们也已经别无选择。要么更痛苦的长期煎熬，要么背水一战，崛地而起。
　　最后，他没有令任何人失望，他用结果告诉了所有人，证明了自己商业鬼才名不虚传。
　　从发动商业侧翼战，到结束，仅用了一年时间。经此一战，不仅捧红了现已成为国内高端品牌红酒的威尔，莫威集团也从此声名鹤起，直至今日已经位居同行业榜首。
　　那一年，他将莫威总部，建立在了宜省，修筑了宜省最高的建筑楼层，莫威大厦。
　　他凯旋而归，所有同行企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当年的父仇，莫迪他怎么会忘记。
　　曾联手攻击过莫威的小型企业，最后都无一例外被莫威收购。唯有宏堡，逃过了此劫。
　　因为有一家名为，亚妮连锁集团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欧景明，对宏堡施以了援手。
　　四年前，欧筱桠跟姜耘桓订婚。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莫迪重回宜省，并将莫威大厦建立在宜省，而没有选择更有发展潜力的大城市，是因为对他父亲的缅怀。
　　是的，当然是。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不仅如此。
　　*
　　一年前。
　　他生日的那天，是他父亲的忌日。
　　这一天，无论他有多忙，都必须回来。
　　或许那天，他祭拜他父亲后，没有鬼使神差的再次回到那个酒行门口，说不定他这辈子，也就带着对她的愧疚和一份微小的怨责，过着另一种不同的生活。
　　也就没有后面，他费尽心机的预谋。
　　酒行早已物是人非，当年莫威陷入困难之后，旗下多数分店都转让出去了。
　　他没想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