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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焰之魂-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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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聊天的时间并不算充裕,很快,在范特姆剧烈地咳嗽声中,之前满身懈怠的卫兵们突然齐刷刷地挺身立正,手中的长矛转眼纷纷横转,把两侧的群众隔在身后。
  “哦神呐,正主来了。”米洛轻轻吐了口气,中断了对玛莎几项裁缝才会用到的数据的密切关怀,踮脚张望向街道的南端。
  范特姆剧烈地喘息了几口,很费力地挺起腰,从耸动的人头缝隙间看了过去。
  比起那个弗瑞卡,克雷恩更加担心地盯住了身边的范特姆,心想这种风烛残年的状态,万一弗瑞卡还没扳倒就先寿终正寝了该怎么办?
  “塞熙,你……感应到了吗?”温瑟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轻声问道。
  塞熙皱着眉点了点头,“太奇怪了,那……那家伙身上的气息,怎么会完全是一个普通人的程度?”
  圣域人类贵族中的男性,很少有完全放弃修行锻炼的个体,能力多少会比平民要强,而弗瑞卡作为镇守边疆的领主,绝不可能弱小到这种地步。
  就在他们的疑惑视线全部投过去的时候,那骑着白马穿着华贵甲胄向臣民挥手致意的青年身边,五个负责阻挡居民的卫兵突然举起长矛,狠狠地向马上的领主刺去!
  这变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年轻领主身边的护卫措手不及,被两支长矛狠狠刺入肋下铠甲缝隙之中,惨叫一声掉下马去。
  而另外三支锋利的矛尖,则分别瞄准了弗瑞卡的各处要害。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五个卫兵私下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演练,才把有限的能力发挥到了极限,勉强达到了一个熟练刺客应有的精准。
  如果温瑟和塞熙感应到的气息没有错误,那以弗瑞卡此刻的实力,根本没有任何躲开的可能。
  弗瑞卡的确没有躲开。
  他根本没有躲。
  他的右手突然从披风下抬起,以闪电般的速度兜出一个弧圈,那明明三角分开彼此离开一段距离的矛杆,竟喀喇一声被他拢到一处,侧身紧紧夹在腋下。
  另外两个卫兵一愣,赶忙也跟着把长矛刺了过来。
  没想到,那看上去优雅纤细的金发青年一声低喝,一股劲风从他周身崩开,胯下白马长嘶一声跪倒在地,被夹住武器的三个卫兵,竟然被他单手举了起来,像武器一样狠狠横扫出去。
  惨叫声中,五个卫兵长矛脱手,摔成一团。
  弗瑞卡拨开晃到眼前的卷曲金发,俊美清秀的五官组合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他一脚把跪伏的坐骑踢倒,看着已经被交错的兵器压制住的反叛者,用很平淡的语气说:“真是令我意外啊,敌国的间谍,已经渗透到这种程度了吗。”
  “呸!我们才不是什么间谍!”
  “我们就是为了罗特蒂亚,才要铲除你这个恶魔!”
  “疯狂的恶魔!一定会有人杀了你的!一定会!”
  听着曾经部下的喝骂,弗瑞卡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挥了挥手,用听上去很温柔的腔调下令:“把他们带下去,不用杀也不用拷问,只是关在地牢就好。”
  “不用你假好心!”
  “恶魔!我们都知道你的真面目!做戏也没有用!”
  “做戏?”弗瑞卡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用简单的疼痛来惩罚你们而已。弗朗特。”
  “在,兄长大人。”后面一个带着慌张表情的短发青年连忙恭敬地回应。
  “查清楚这五个卫兵的详细信息,以他们的名义给所有的亲朋好友写信,邀请他们过来。”弗瑞卡带着灿烂的笑容,身体稍稍前倾看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的五人,“比起肉体上的痛楚,心灵上的才更有惩戒的意义。”
  那五个卫兵愤恨地挣扎起来,还想破口大骂的时候,旁边的卫兵们已经把他们的嘴巴死死地堵住。
  弗瑞卡走过弗朗特身边,抬手拍了拍这位庶出的臣弟,柔声说:“如果他们的家属中有年轻女性,记得叫我去地牢,你知道的,我最近越来越喜欢看到因那种愤怒而扭曲狰狞的面孔。”
  事件发生的地点距离克雷恩他们的位置还不到二十米,弗瑞卡的话音也没有半点克制,可以说,让他们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可其他居民的感受相差不远,克雷恩觉得自己的脸色这会儿也一定相当难看,不知不觉攥紧的拳头,甚至微微颤抖了起来。
  但他们什么也不能做,被杀死的护卫尸体被拖下去后,弗瑞卡的身边又增加了戒备的程度。而且,这个年轻的领主根本不像他们探测出的那么弱小。
  没有一个普通的居民,能一把揽住刚才那种速度的长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瑟带着众人推到离卫兵防备线稍远一些的地方,不解地说,“直到刚才他出手,我也没有感觉到半点气息的增强。”
  “是啊……”克雷恩盯着弗瑞卡停在北街口的背影,“而且,他的气息稳定的可怕,刚才那么激烈的动作,竟然没有出现大幅的波动。”
  “这不合常理。”玛莎警惕地说,“就是普通人全力挥出一拳的时候,微小的气息也会剧烈变化。”
  “这位领主大人身上不合常理的事情还少吗?”塞熙冷笑着说,“依我看,这个疯子压根不能用正常的想法去揣测,那位到访的防务大臣,保不准都凶多吉少。”
  米洛扭过头,立刻说:“不会,我的偶像在给他当保镖,弗瑞卡不可能得手。”
  克雷恩侧移了一步,站到那对师徒的旁边,压低声音问:“范特姆先生,你特地来观察了这一次,那么,你得到想要的结果了吗?”
  年老的法师咳嗽了两声,用很惋惜的口气说:“我得到了预料中的结果,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对这个结果,我非常痛心。”
  “为什么?”
  克雷恩的话刚问出口,街道另一端就变得喧闹起来,礼花窜天而起,飘落的彩色纸屑中,防务大臣的马车缓缓驶入。
  简单的迎接仪式后,略有些发胖的防务大臣与夫人一起面无表情地回到马车上,和随行人员一起跟着弗瑞卡他们往内城区移动过去。
  “哪个是你偶像?米洛。”玛莎扫了一眼,大臣的随从都是些很普通的骑士,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强的家伙。
  “我偶像当然是在车里,她可不会轻易露面。不然,啧啧,肯定会引发骚动的。”米洛很有几分得意地说。
  车里?克雷恩盯着缓缓驶过的马车,隔着窗帘,似乎确实能看到里面并不止防务大臣自己,但刚才就连大臣的夫人都下来礼仪性地和领主大人见了一面,这种情况下依然不下车,就不怕弗瑞卡生气吗?
  而且,米洛用了她这个阴性代词,也就是说,防务大臣的保镖是个女性?
  隔着马车也感知不到什么,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里面确实有不同寻常的压力,这……也是米特罗蒂安排的一股力量吗?
  克雷恩侧头看了一眼范特姆,顿时又想到了此时更重要的问题,连忙低声问:“范特姆先生,你到底在弗瑞卡身上察觉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你感到痛心呢?”
  范特姆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觉得痛心,是因为弗瑞卡并非完全由于自身的意志才变成这样。他……被侵蚀腐化了。”
  “被什么?”塞熙立刻凑过来问。
  “皮甲·伪装者。”范特姆先是说了一个很陌生的名字,跟着,补充解释了一句大家都明白有多严重的话,“那是这世上残存的八套魔龙甲之一。”


第一五六章 魔龙甲!黑暗的传说
  “魔龙甲?”除了米洛似乎早就知道,其他听到的同伴忍不住一起倒抽了一口凉气,温瑟的声音都有些克制不住地发颤,“就是传说中造就了堕落十三星的魔龙甲?”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兴趣的话,去领回你们的东西,在微风旅店对面的小饭店见吧。”范特姆扶住米洛,好像不这样就无法站稳似的,“我不介意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如果这能让你们今后更加谨慎的话。”
  “好,一会儿见。”克雷恩果断回头,往上缴了武器的那个入口快步走去。
  之前苏米雅对他讲起禁咒魔龙天径的时候,提到过魔龙甲这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传奇宝物。它们能腐蚀穿戴者的意志,反过来操纵穿戴者的行动,即使罗特蒂亚千方百计销毁了其中五套,剩下的八套依然流传在世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传出其中某一套在某处肆虐的消息。
  这些邪恶的甲胄,说是流转的祸乱之源也不过分。
  全圣域对魔龙甲有透彻了解的人,除了每一个穿戴者外,恐怕就只有米特罗蒂而已。
  毕竟,当年是他一手组织了远征的英雄队伍,是他主持清除了堕落的十三星,也是他,绞尽脑汁设法毁掉了其中染血较少的五套。
  而且,相隔将近九百年的如今,他应该也是硕果仅存的亲历者了。
  即使不考虑对魔龙甲的好奇心,至少这种时候,想要知道弗瑞卡是什么情况,也只能求教他。
  顺利领回上交的装备后,克雷恩一行很快赶到了微风旅店门口,对面的饭店似乎已经有些年头,而且多半是参考了古菜系的做法,门面外墙布满了烟熏油污的痕迹,大量的残汤剩饭伴着调料渣在桶里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范特姆的腿脚好像已经完全是老人的程度,这么一段不算太远的距离,他和米洛竟然足足晚到了将近一个小时。
  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在计算之内,等他们来的时候,倒是正好到了用餐的时间。
  “嗯……确定要在这里吗?”看着他们简单地商量后直接走向那个饭店,塞熙看着范特姆小心地问,“会不会,太简陋了一些?”
  看起来,塞熙对范特姆的实际身份还是没办法停止关注。
  范特姆笑了笑,花白的胡子被吐出的气息吹动,轻声说:“活到我这个年纪,吃饭的最大意义不过是填饱肚子。这里就挺好,没什么人,适合咱们说话。”
  大概是有老师在场的缘故,米洛的举止比平常沉稳了不少,话也不太多,扶着范特姆坐在桌边后,就安静地站在了一旁。
  不过,那个体态丰腴的女服务员从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还是斜着眼睛仗着地利往她领口里瞥了一下。
  和范特姆这样的人,没有什么提前寒暄几句的必要。大家定好饭菜后,温瑟直截了当地问:“关于弗瑞卡的情况,请问您能判断到什么程度?”
  可能为表明已经了解对方真实身份的立场,温瑟少见的用上了极为尊敬的口气。
  范特姆端起水杯润了润喉咙,把简朴的木制法杖横在了桌上,唯一看不到任何衰老迹象的眼睛抬起,直视着温瑟反问:“你们肯信任我到什么程度?”
  “在这件事上,您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虽然口气依然恭敬,温瑟却有些狡猾地回避了范特姆的关键意思,用相信代替了信任,并把范围限定在弗瑞卡的情况上。
  克雷恩考虑了一下,说:“我相信您在漫长岁月中积累的知识和经验一定非常可靠,但具体到任何事上,信任都是需要判断之后才能做出的决定。”
  范特姆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完,把尖顶帽摘下捧在怀中,缓缓说道:“首先,我想申明我的态度。戴蒙德家的确是在罗特蒂亚举足轻重的贵族,与皇室的关系错综复杂,我虽然不曾有过婚姻,但长久的生命中,也和这一家中的女性有过亲密无间的关系。可是,我绝不会有任何为弗瑞卡开脱罪责的打算。”
  塞熙敏锐地说:“这算是为你之前痛心的说法做解释吗?你是在暗示,弗瑞卡本性其实不坏,是魔龙甲腐蚀了他,对不对?”
  范特姆微微摇头,说:“我不能说弗瑞卡的本性有多么优秀,但至少,没有魔龙甲,他不会疯狂到这个地步。去年年底,他还亲口答应过我的使者,会想办法解决父亲和领地一起留给他的地下市场。我相信,他那时没有对我撒谎。”
  他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缓缓说:“让我先解释魔龙甲,是怎么样的一种东西吧。”
  像是陷入到不太愿意回想的记忆中,范特姆的眼神迅速充满了伤感的怀念,“那……是115年的事了,可我还记得非常清楚,送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都满怀着希望,充满能够战胜一切邪恶的信心。是啊,他们是当时大陆上最优秀的勇者,几乎代表着全圣域的精英。他们团结一致,理应战无不胜……”
  “他们最终还是胜利了。魔龙被杀死了,不是吗?”克雷恩略带憧憬地说,“他们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那一定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但胜利付出的代价并不只是生命,幸存者的苦难,才刚刚开始。”范特姆眼中的悲伤更加浓厚,“堕落的十三星,你们应该都听过,关于他们的事已经成为传说散布于大地,想必不需要我再多说。”
  关于那十三位堕落英雄的故事版本实在太多,克雷恩其实很好奇当年发生的事情细节倒底是什么,不过他总算还知道这会儿不是问那些的时候,只好硬生生忍了下去。
  温瑟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此刻比较关心的,还是魔龙甲。这东西虽然隔上一阵就会有出现在世上的传闻,但我们中并没有谁真正了解它。像您之前用的称呼,皮甲·伪装者,我就是头一次听到,魔龙甲各自都还有专属的名称吗?”
  范特姆点了点头,“没错,当年的幸存者之所以能活下来,身上那些价值连城的护具当然功不可没。魔龙血的侵染,腐蚀了这些宝物本身的器之魂,所造就的魔龙甲,也就因为原本宝物的不同特点,具备了各自的特殊能力。”
  “现存的八套魔龙甲,其中有伪装者、匿踪、穿刺者三套皮甲,隔绝之壁、风舞者两套法袍,狂死徒、血牙两套鳞甲和唯一的板甲,龙王。”范特姆列出了所有的名字后,解释说,“弗瑞卡身上那套,就是伪装者。那套魔龙甲的特殊能力,就是可以在被探测的时候伪装成任何气息。我没记错的话,五二几年的时候,中部地区曾有位女刺客拿到了这套魔龙甲,她只身一人回到曾经欺压侮辱过她的祖国,造成了极为可怕的后果,造成的动乱,间接致使三个小国灭亡,期间无辜丧生的人数以万计。”
  “不愧是神出鬼没的祸乱之源。”玛莎撇了撇嘴,说,“不过这种对个人能力的提升,好象和弗瑞卡的情况不一样吧?”
  “魔龙甲真正可怕的地方,并不仅仅是对能力的提升。”带着沉痛的表情,范特姆咳嗽着低下头,休息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它还会用最邪恶的意志来腐化持有者的精神,它能把灵魂深处最微小的恶念和贪欲放大到极致,掩盖掉一切美德和自制。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瑕的心灵,而只要有一丁点污渍,魔龙甲就可以利用那来污染其余的全部。”
  “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瑕的心灵?”看多了传奇故事的克雷恩有些不太认同地反问。
  “没有。”范特姆斩钉截铁地说,“神赐欲望于众,即赐混沌于世。高洁的英雄,必有强大的自律。天使的造物,智慧的生命,本身就意味着掠夺与自私。在正面积极的阳光之下,永远有你不愿意察觉的黑暗,而魔龙之血,可以遮蔽所有光明,让持有者的意志,渐渐沉入永无指引与禁制的无底深渊。”
  他抬起头,缓缓说道:“越是克制压抑在心底暗处的污秽,越容易被魔龙甲的力量引导膨胀。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的太多。将大半生命奉献给神的苦修士,在天使的圣像前接连羞辱了数十位圣洁的祭司。忠诚勇敢的护卫,杀死了效忠数十年的国王,将公主们卖进最下贱的地方。收养了无数孤儿的母亲,成为令生灵涂炭的沼泽女王。翱翔天空的翼人将军,变作地下世界盗匪的领袖。坐在骷髅堆上的圣骑士,用活人血肉炼金的大法师……这么多年,我只找到了一个抵抗魔龙甲的办法。”
  “是什么?”其余几个人一起问了出来。
  “不要碰它。永远不要。”
  丰腴的女服务员把饭菜一样样摆在桌上,直到她推着小车离开,桌边的众人都没有开口。
  在圣域的冒险者中,魔龙甲算是普及度非常高的常识。但众所周知的可怕,有时反而会让人缺乏具体的恐惧感。范特姆接二连三举出的例子,依然具有足够的冲击力。
  直到饭菜的热气几乎消失,克雷恩才有些艰涩地开口询问:“那么,那些魔龙甲的持有者,最后都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救他们?”
  “有。而且,那也是唯一的方法。对之前的所有人,对弗瑞卡,都一样。”范特姆拿起叉子,缓缓刺入到还带着血丝的肉条上,“那就是生命的终结。”
  “当持有者死亡,魔龙甲失去了同契的根基,就会在尝试着吞噬宿主灵魂后进入休眠。如果没有提前做好把死者灵魂牵引出来的准备,那么顺利吞噬灵魂的魔龙甲下一次苏醒,就会变得更强。”范特姆插起那块肉放进嘴里,用力咀嚼,咽下,“这八套魔龙甲肆虐到现在,即使是提升最小的,力量比起最初也强大了至少一半。这……是拥有我这样漫长生命的人也看不到终点的绝望对抗。”
  “等等,”克雷恩不解地问,“可是十三套魔龙甲,不是已经被销毁了五套吗?为什么不把这八套也销毁掉?”
  范特姆的胡子中浮现出苦涩的微笑,“如果能做到的话……我虽然使用了套这样的单位,但实际上当年那十三套护具被血侵染的程度是大不相同的。被污染达到三件的只有穿刺者的胸甲加双护碗,和龙王的胸甲、左肩与左腿。其中单件的魔龙甲里,沾染的血量也相差很多。我最后绞尽脑汁销毁掉的,仅仅是其中最弱的五套单件。”
  他微微摇了摇头,说:“而为此,我就已经动用了我在圣域能借到的所有神兵利器。我甚至远道去向艾斯凯普家低头,求来了神器级别的永凝之歌。如果不是路途太远,我连火精灵手上的炎魔弓芙拉玛都想试试。”
  “连永凝之歌都毁不掉剩下的这些魔龙甲?”克雷恩惊愕地追问,毕竟,那把神器可就在他眼前数次轻而易举地斩断了怨灵骑士手中仿佛无坚不摧的黑剑。
  “至少当时不能。”范特姆遗憾地说,“也许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能够发挥神器威力的使用者吧,我听说前些年艾斯凯普家出了乱子,一个背负着厄运的私生子竟然和永凝之歌同契成功并把它带走,也许换成他来动手,还有可能尝试一下。”
  “只是无法毁掉的话,把它们收藏在罗特蒂亚的看守下,或者深埋起来不允许任何人碰到,不也能解决这个问题吗?这世上不知道埋藏了多少不见天日的宝藏,多这么几套护甲,没什么吧。”塞熙单手撑住面颊,认真地问,“有什么不能这么做的理由吗?”
  “你们……知道关于器之魂的事吗?”范特姆斟酌了一下,轻声问道。
  温瑟点了点头,但还是说:“不过我们的了解肯定不如您,你可以简单讲解一下。”
  “世间万物其实都有所谓的魂,只是大部分都微小到无法察觉,也没有意义。”范特姆端起杯子,用手指摩挲着说,“就像这杯子,用久了会有微妙的熟悉感。”
  “器之魂在武器装备上,才体现出了真正的价值。”他放下杯子,接着说,“当一个人和他的武器或护甲培养出了足够深厚的默契,就能达到理想的使用状态,这样,我们称之为同契。”
  “随着工匠心血的凝练,装备等级的上升,同契后激发出的能力也会随之大不相同。而那些传奇的宝物、神器,或者专门为此打造的魂具,在达到同契的级别后,甚至可以将自身能量化,藏匿在持有者的灵魂之力中,只在需要的时候才召唤出来,以节约消耗。”看到众人脸上的疑惑,范特姆停顿了一下,拉回到主题上,“而魔龙甲,可以在休眠一段时间后,直接把自身能量化并转移到其他地方。”
  “什么?”这话听起来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克雷恩他们都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要小看器之魂的力量。”范特姆苦笑着拍了拍米洛的胳膊,“来,让他们看看法杜赫和你的同契能做到什么程度。”
  米洛毫不犹豫地拔出背后的魔剑,甩手丢到了几米之外。跟着,他抬手凌空一抓,法杜赫就在众人的眼前猛地跳起,像被线绳牵引一样稳稳飞入他的掌中。
  范特姆看了一眼远处惊呆的女服务员,说:“法杜赫算不上是很顶级的武器,作为一把不错的魔剑,同契之后能做到的,差不多就是这个程度。我很想向你们示范一下最顶级的同契是什么样子,可惜,作为一个经常更换法杖的老法师,我手上并没有合适的宝物。”
  “不,事实上,我和克雷恩还有塔布蕾丝都见过那是什么样子。”温瑟和克雷恩对视了一眼,自然是也想起了悠奇手中那把救了大家不止一次的永凝之歌,“可根据我们的所见,即使是那样的同契,也需要操控者主动才行吧?”
  “没错,但魔龙甲与持有者之间的同契,主从关系是完全逆向的。”范特姆神色凝重地说,“借助魔龙甲作战的情况下,魔龙甲才是主导的一方,才是操控者。也就是说,魔龙甲所拥有的意志,足以支配自身的能力,这一点上,它甚至超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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