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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丈软红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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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听,侧脸有些执拗,“还没有人送过我星星呢。”
  酒劲上了头,祝星萤摇摇晃晃地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去前小声咕哝一句:“好喜欢你哦。”
  他将散落在她脸上的头发拂开,轻声说道,“知道啦,笨囡囡。”


第18章 平淡
  ——我明天的回程机票。
  收到这条短信时; 祝星萤正和姜眠窝在沙发上回看春晚; 正好听到相声的节目,她抱着卡通抱枕笑得合不拢嘴。
  她捞起旁边的手机一看,笑容稍稍收敛。
  抿了抿唇,回了一个好。
  她斟酌了半响,侧头对姜眠说道,“姜眠; 我妈明天回来,我也该回家了。”
  他沉默片刻; 说; “行,我下午送你下山。”
  吃过午饭; 她将行李收拾好,拖着个行李箱对奶奶说,“奶奶我走了; 暑假再来看你。”
  奶奶笑得很慈祥; 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平安扣手链; 放在她手心里; 摸了摸她的头发说:“这是我亲手做的; 路上小心。”
  祝星萤看着手掌心里的平安扣,微微愣了下。
  她虽然不懂玉; 却也知道价格不菲。
  她记得姜眠也有这么一条平安扣手链; 大概也是奶奶亲手做的吧。
  平安扣,象征着岁岁平安。
  寄托着人们最朴实美好的愿望。
  她眼角有些微微湿润; 她连忙低头揉了揉,一边揉一边说,“谢谢奶奶。”
  陈阿姨听见声音,连忙从厨房跑出来,“这就要走了?我晚上还炖了老鸭汤,吃了再走吧。”
  她甜甜的笑了下,“不用啦陈阿姨。”
  出了宅子,两人在雪地里行走,踩下去一步一个坑,姜眠帮她提着沉重的行李箱,她两手空空地跟在他身后。
  这次,没有理由再让他背了。
  祝星萤垂下眼眸,看着地上白到反光的雪,微微失神。
  “快开学了。”她低低地说。
  快开学了,意味着重新投身回到城市的喧嚣里,姜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冷漠,这样的假设让她有些不安和害怕。
  他轻轻颔首,哪壶不开提哪壶:“嗯,你作业写了吗?”
  祝星萤:“……没有。”
  约莫一个小时,两人才从山上走下来,公路上的积雪被清理掉了,姜眠在手机上叫了辆车,两人站在路边等着。
  那辆车很快就到了。
  上车前,祝星萤说了声再见,正要弯腰钻进车里。
  “囡囡。”他突然轻声叫了下。
  她诧异回头,“诶?”
  他抿了下唇,“没什么,路上小心。”
  祝星萤心中陡然升起几分失落,她转身钻进车里,透过车窗看他,姜眠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走到前面用手撑着车顶,弯下腰来看她,“到了给我打电话。”
  她乖乖地应了声。
  她依依不舍的小模样似乎取悦了他,姜眠伸出左手揉了揉她发顶,手腕上的平安扣手链微微晃动。
  他的桃花眼弯成一道桥,“囡囡乖,开学见。”
  她连忙抬手放在他的手上,声音软软地对他说,“眠眠也要乖。”
  他还是笑:“嗯。”
  接下来的几天,祝星萤全天在家狂补作业。
  开学那天人山人海,祝星萤背着书包上了二楼,一路上碰见不少熟悉的面孔。
  有人和她打招呼,她笑着回了句。
  到了班上,已经来了不少人。
  有人剪了新发型,有人买了新衣服,有人讨论着上学期期末考试,有人笑谈着昨晚的开黑。
  祝星萤坐上自己的位置,旁边的盛笑正握着笔赶练习册,她惊讶地问,“不是吧你,现在才来赶作业?”
  盛笑哭丧着脸说,“啊啊啊啊,我漏了十几页!”
  对此,祝星萤选择毫不留情地笑出声。
  良久后,翠花从前门走了进来,穿的稍微正式,拍了拍手道,“好了好了,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收寒假作业了。”
  然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最后一排传上来。
  盛笑一脸似死如归地将练习册放在最下面。
  开学典礼时,祝星萤和盛笑跟着人群往操场赶去时,突然瞥见一楼的楼梯口站着姜眠。
  她心里一喜,正要过去打个招呼,却突然瞥见他身旁的邱菱,脚步一顿。
  两人似乎正说着什么。
  祝星萤隔得远听不清,却从姜眠不虞的神色上看出来这不是一场愉快的对话。
  “阿眠,姜阿姨希望你回家一趟,她毕竟是你妈妈。”
  姜眠轻描淡写地说,“你管得着吗?”
  邱菱冷下神情,“姜眠!你明明知道我是你的……”
  不等她说完,姜眠已经侧身擦过她,侧脸线条流畅优美。
  祝星萤看了会,直到前面的盛笑开始催促她,她才急匆匆地跟上去。
  百无聊赖的开学典礼过后,就开始上课了,高二要分科,老师们进度都抓的很紧。
  可是还没从寒假缓过神的同学们哪里听的进去,不一会班上就闹哄哄起来,被老师教训了好几次,也不肯消停。
  当天晚自习后,轮到祝星萤做值日生,除了她还有几个男同学,其中不乏有急着回家打游戏,敷衍地扫了几下就想走。
  她点出其中一名男生,“喂,第三组还有那么多垃圾,你能不能走点心啊。”
  那男生一脸焦急地说,“祝星萤,你帮我扫一下,他们都等着我一起开黑呢。”
  她蹙眉看着他,“不行。”
  “你就帮我一下嘛,求你了。”
  她还是摇头。
  男生火气上来了,砰地扔下手里的扫把,“我说了有事,你放我一天怎么了,值日生了不起啊?大不了老子不做了。”
  “我都说过了……”祝星萤的话突然停住,她的视线越过男生的肩膀看向后面,微微晃了下神。
  那人穿着黑色外套,露出白衬衫立领。
  左手手腕骨带着一块平安扣。
  男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人猛地抬起手臂,砰地砸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面色清清冷冷地。
  “捡起来。”
  男生看见姜眠时神色一僵,连忙勾下腰去捡扫把。
  姜眠突然踩住扫把的木柄,声音带着冰凉凉的金属感。
  “剩下的都归你,明天要是敢扣一分,放学别走,我亲自教你。”
  那人神情惊恐,点头如捣蒜。
  他这才满意的收回脚。
  姜眠的视线淡淡地看向她,用眼神示意她该走了。
  祝星萤迟疑了下,还是摇了摇头,“不行啊,我是值日生。”
  他毫不在意地指了指一旁的男生,“现在他是了。”
  走廊上,莹白的灯光明晃晃地打下来,只听得见两人的脚步声,祝星萤走在他旁边,微微偏头问他,“你一直在等我吗?”
  他斜睨过她,“还不算太笨。”
  一路走出校门,取出自行车,姜眠桃花眼弯成扇状,轻轻舔了下唇瓣,这个动作有些像小猫甘来,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地说。
  “上来。”
  祝星萤乖乖地侧坐上后座,低头抓住姜眠的外套两侧。
  他踩动自行车,轮胎碾过青石板路。
  骑的不快,夜风也不刺脸。
  今晚星星很多,一闪一闪的。
  “邱菱是你什么人啊?”她突然问道。
  姜眠没有思考地说,“我妈朋友的女儿,跟我没关系,你别信那些谣言。”
  “那我是你什么人啊?”她又问道。
  这次,换来他一声轻笑,“囡囡,你这不废话吗。”
  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很想再问一句,但嘴就像被胶水粘上,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祝星萤心思微动,将脸靠近他的后背,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不易察觉。
  心脏砰砰砰地,像是快要跳出来。
  十六七岁的幸福很简单,喜欢的人在等你下课,坐上他自行车的后座,单纯地以为可以摇摇晃晃地驶向不远处的未来。
  生活平平淡淡,幸福简简单单。
  回到家时,妈妈刚从浴室出来,用干毛巾擦着头发,看见她随口问了句,“今天怎么这么晚?”
  她回的简单:“做清洁。”
  妈妈嗯了声,腾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叠白纸,递给她,说道:“这是给你找的新比赛,去把资料填了。”
  她沉默片刻,最后摇了下头没接,“……我高中这几年,不准备参加比赛了,而且快分科了,学习压力很大。”
  闻言,妈妈立刻拧起了眉,干脆利落地反驳道:“不行。”
  “可是……”她张了张嘴,气息进出,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妈妈冷冷地打断。
  “妈妈这都是为你好,多参加这种比赛百利而无一弊。”
  祝星萤这次没回话,唇线抿的紧紧的,垂下眸侧身擦过她。
  她写完作业去洗了个澡,回来时看见比赛资料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书桌上。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半响后,还是拿起一旁的笔,正准备开始填写资料。
  十六岁的祝星萤,人生被妈妈半强制地规划,曾一度绝望地以为自己的人生也就那样了。
  每天见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就这样周而复始地生活着。
  就在这时。一旁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弹出一条新短信,备注是眠眠。
  ——祝你今晚梦见我。
  她握笔的动作微微一顿,突然笑了一下。


第19章 喜欢
  祝星萤最后还是没有填那份资料单。
  以至于沈芹云的脸色一连几天都不太好; 在练舞上也对她更加严厉; 近乎到了苛刻的地步。
  舞蹈室里不断传出她的责骂声,一句盖过一句:
  “把腰杆挺直了,你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吗?”
  “给我把腿打直了!没吃饭吗!”
  “祝星萤,你到底有没有用功练这支舞!”
  祝星萤也不顶嘴,乖乖地纠正自己的错误。
  沈芹云不一会儿就累了,留下一句自己练习; 摔上门走了。
  练得差不多后,她换下。体操服; 临走前舞行的老师全都同情地看着她; 她回以一个微笑。
  课间操时间赶巧碰上落雨天气,也就没有出操; 祝星萤正低头写着作业时,同班上的女生走过来告诉她。
  “祝星萤,外面有高年级的找你。”
  祝星萤的第一反应是姜眠; 她倏地放下笔; 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教室。
  结果一出教室; 才发现找她的是两个女孩子。
  她认出来其中一个是小青梅邱菱; 另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她不认识; 应该是邱菱的朋友。
  “有什么事吗?”她礼貌地问。
  齐耳短发的女生淡淡地斜睨她,“你就是祝星萤?”
  她不明来意; 还是点了下头; “我是。”
  闻言,齐耳短发嗤笑一声; “就是你啊,今天我们为什么找你,你应该也心知肚明吧,和姜眠很熟吗?”
  祝星萤这下才意识到来者不善,她拧了下眉,“你什么意思?”
  “我就这么说吧,姜眠是你能碰的吗?”短发女生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推了下她的肩膀。
  祝星萤不设防,被推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也彻底冷下神情,“有你什么事?”
  “你他妈……”
  旁边的邱菱这才作势拦住短发女生,冲着祝星萤温婉地笑下,“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姜眠他已经名花有主了,平日里请和他保持一点距离,不然我也会很头痛。”
  祝星萤不为所动,环抱着胸神情淡淡。
  邱菱比她高出半个头,此刻俯视着她轻轻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是阿眠的未婚妻。”
  话音未落,祝星萤的神情猛地怔住。
  心底那个小小世界轰然坍塌,她陡然被埋在废墟底下。
  不会的。这是第一道跳出来的声音。
  可是再一想,邱菱不可能拿这种容易被拆穿的事骗她,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缓不过神。
  “我知道了。”半响后,她转身回教室。
  身后短发女生不满的叫声,“她这什么态度,当小三还有理了……”
  她面无表情地回了教室,趴在课桌上谁也不理。
  她像是没有腮的鱼,氧气缺乏到极致时。
  鼻头酸酸的,连忙埋进了手臂里。
  旁边的盛笑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趴在课桌上小声地问她,“怎么了吗?”
  她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
  她想到姜眠叫她囡囡的模样。
  分明是带着笑的。
  接下来的一周里,祝星萤发动了单方面的冷战。
  晚自习请假不去校管队,一下课就往校门外奔去,千方百计地躲着他。
  偶然碰见了,她也会在与他对视的瞬间移开视线,装作没有看见似的,继续和旁边的人说话。
  说到底,还是她太玻璃心了。
  她甚至不敢问一问他。
  下午的阳光带着麦香,她还是在小卖部里碰见了他。
  她刚吃过了晚饭,去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
  结果打开冰箱,取下一瓶矿泉水时,眼风掠过不远处的姜眠。
  漆黑的发,深邃的眼,窄肩长腿,深蓝色的球衣。
  他拥有少年该有的全部美好。
  祝星萤拿着矿泉水,把头埋得更低,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小卖部不大,要去付钱必须经过姜眠所在的过道。
  她垂眸想了下,深吸了几口气,脚步匆匆地就要走过去。
  正好走到他面前时,姜眠却突然伸出腿拦住她,视线也从地面攀爬至她的面容。
  “你最近在躲我?”明明是疑问句,却生生被他说的像是陈述句。
  她不回答,绕开他就要继续走。
  “囡囡。”他叫了一声。
  声音淡淡的,她却莫名听出了几分委屈。
  “我做错了什么,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
  祝星萤脚步微顿,还是没有吭声,绕开他就要走。
  或许是她的冷漠刺激到了他,姜眠脾气也上来了,直接侧身挡在她面前不让人走,她推也没用,踢也没用,像一堵人墙似的挡在她面前。
  后来她实在忍不了了,抬头看着他,“你干嘛!”
  “你今天走不了,”他一双黑眸淡淡地睨着她,慢悠悠地吐出下半句,“除非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祝星萤上高二时,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吵了架,长达三天的冷战后,他也是这样把她堵在小卖部,面无表情地说,“你今天走不了。”
  她正要梗着脖子回他一句,却听见他又说:“除非你说你错了。”
  祝星萤站在他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后面已经有几个人在催了,被他斜了一眼后又立马安静了下来。
  她蹙眉,突然一把扯下他的球衣领口。
  他微怔,然后温顺地弯了下腰,耳尖轻轻动了下。
  她攥着他的领口,恶狠狠地说道,“好,你要理由是吧,那我就告诉你,邱菱都和我说了,她是你的未婚妻!”
  她特意咬重了最后三个字。
  姜眠眉头微微拧起,赶紧跟她解释道,“那是我妈口头上答应的,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她抬头想去确认话里的真实性,他目不斜视地与她对视,眼神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半响后,她才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
  正当这时,小卖部阿姨又尖又细的嗓音突然响起,“那边两个同学,别占着道啊,后面还有很多人等付钱呢。”
  祝星萤回过神,推了他一把,催促道:“赶紧让开。”
  他这次倒是听话地侧开了身,顺便抬手将她揽进怀里,不让她被过路的人给挤到。
  她乖乖地趴在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来自阳光的味道。
  姜眠大概也许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吧。她想。
  姜眠叫她囡囡的模样。
  确实是带着笑的。
  下了晚自习,祝星萤整理好作业,背上书包刚走出教室,一眼看见倚着白墙的姜眠。
  她走到他面前,仰头问他,“怎么到我教室门口来了?”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怕你又跑掉啊。”
  上了自行车,坐在后座的她拉住他的衣服。
  路上时,姜眠突然话锋一转,声音揉碎在风里,听不出情绪:“出了那种事,你就没想过问问我吗?”
  祝星萤自知理亏,低下头没吭声。
  其实在她心里,他还是很遥远的吧,岁月里的星辰那种存在。
  突然的好,突然的亲近,这一切美好的像是黄粱一梦。
  他叫她囡囡,揉她的头发,骑车送她回家。
  当她觉得姜眠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时候,邱菱的话像是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她不是没有想过问他,只是害怕期待又落空。
  她可以大胆到和姜眠旷课去电玩城,也可以胆小到连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她真的变了很多。
  小时候的娇蛮任性已经在她身上看不见踪影,她开始接受成长,接受命运。
  姜眠有一点点的失落,和很多很多的怜惜。
  她捏紧抓住他外套的手指,用力到微微泛白,突然不答反问,“姜眠,我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他似乎笑了下,看着红灯转换成绿灯,接着踩动自行车。
  只听他开了口,嗓音清越,轻轻落落地滑入她的耳膜,“我的女孩。”
  闻言,祝星萤呼吸稍稍一滞,脸部突然升起热度,她很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她拉住姜眠衣服的手指不由收紧。
  “你、你喜欢我吗?”
  他还是笑,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柏油马路,温暖的风,街道匆匆的过客。
  少年的笑容可以点亮整座城市。
  她甘愿死在这一秒。
  她听见自己用轻颤着的声线说,“……等一下姜箱眠,去西街的舞行。”
  推开舞行的门,只剩寥寥几个老师,她带着姜眠拐进了自己的舞蹈室。
  关门,锁门。
  她花了点时间来换舞蹈服,纯白色的古典tutu裙,将长发挽成一个髻立在脑后,扎成欧式复古盘辫,头上两侧分别戴着白色羽毛。
  准备好一切后,她红着脸不敢看他,“这是最近排练的一场舞,除了我妈,你是第一个观众。”
  他桃花眼弯成扇形,“荣幸之至。”
  没有背景音乐,没有华丽的舞台,只有他们两个人。
  头顶莹白的灯洒下星星点点的碎光,光影跳跃着从纤瘦的脊骨顺着蝴蝶骨,一路攀爬至干净高挺的后脑勺。
  她好看的那么明显。
  像天上的仙女似的。
  时光好像突然倒流回小时候,他坐在树上偷看她跳舞,她赤脚踩上木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姜眠永远忘不了那天。
  他的女孩穿得像仙女,专心致志地跳着舞。
  他盘腿坐在地上,痴痴地看着她跳舞。
  在那个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纪里,想努力延长时光,想赖在他的身边,可是生活还得继续。
  下一次再看见祝星萤跳舞,是在她高二时的校庆上。
  当时的她穿着红舞服,白白净净的赤脚踩在大鼓上,配上气势如虹的鼓声,将长短剑舞得动人心魄。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20章 玫瑰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
  高二那年; 祝星萤选了文科; 待在原班。
  盛笑也选的文科,和她在同一个班,唐茂林则选的理科,刚开学时就和她们分了班。
  上完厕所,拉着盛笑坐到座位上,听着班主任翠花在早自习上宣布校庆的事宜。
  盛笑凑过来问她; “校庆还剩几天了,你准备跳什么?”
  她小声地回答:“剑舞。”
  “你不跳最擅长的芭蕾?”
  “有人跳了; 再跳没意思。”
  “谁啊?”
  她扣上书; 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邱菱。”
  这几天呼吸有点儿不顺畅,祝星萤觉得应该是普通的小感冒; 去药房拿了点药,吃了两天却没见好转。
  姜眠问起时,她抽了抽鼻翼; 声音软软的说话; “可能是感冒了吧。”
  “怎么不注意点。”他弯下腰; 替她将面包服的拉链一路拉到下巴; 柔软的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垂下来; 看起来很温柔。
  她站在姜眠面前,也伸手替他拉起敞着的外套拉链; 整个人乖的不行。
  他走在前头拉着她的手; 走路时两枚平安扣时不时轻碰在一起。
  祝星萤在最青涩的年纪里遇见他,不明白所谓细水长流; 只珍惜眼前的时光,以为所有的霉运都停留在十六岁。
  以前外婆给她算过命,说她是富贵的命格,一生顺遂、无灾无难。
  校庆当天在大礼堂举办,德育高中是有名的重高,有媒体专门负责摄影。
  祝星萤画好了妆换上舞服,在外面裹了个严严实实的外套,早早地在候场区坐好等待。
  过了二十几分钟,校长的长篇大论后,校庆正式开始。
  邱菱穿得洁白仙气的tutu裙,身体柔软的像一片云,跳着经典的独舞,美得像天上的仙女。
  一支舞毕,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她和邱菱的节目排的很近,主持人报备完节目,祝星萤拨下外套,赤脚走了上去。
  上台前祝星萤的视线和她在空气中轻轻碰撞,邱菱眼里除了骄傲,还有淡淡的不屑。
  她站在舞台中央,有光打下来。
  身着红舞服,袒露出的皮肤白白净净,一双赤脚踩在大鼓上,配上气势如虹的鼓声,将长短剑舞得动人心魄。
  似乎将战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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