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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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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并不是蔡家反对么?”

江心儿悻悻:“哪里是老人反对,那个姓黄的压根没来和蔡姐姐商量,直接走了个黄鹤一去不复返。”

本来是想独立办成蔡翠屏的婚事,作为满师的一件作品,也是证明下自己的实力,给那些轻视她的媒婆看看。

因为在不久前,吴珍儿在吴仲琴的帮助下完成了一桩婚事,对外宣称是自己做成的生意。还拿着媒人红包到处炫耀,很是让江心儿落寞了一把。

这次机会,江心儿满拟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真正不靠师傅挑战下说服蔡家二老的难度。谁知道仗没开打,那个男主角却已当了逃兵,真是叫人恨不得揭下他一层皮来。

午饭时,江心儿郁闷着连胃口都没有,却见那欠扁的吴珍儿贱笑着坐到了自己身边。

江心儿心知她又要说出什么幸灾乐祸的话来,冷眼看看她,并不搭理。

谁知有些人天生就是看不清状况的,越是不理,越是要来劲。

“听说有人想给熟人做媒,却诸事不顺啊。”

江心儿径自吃饭,大口喝汤。

“怎么不说话了,是因为觉得不如我有点丢人吗?”

今天也是巧了,馆中师傅们手头都有活做,午饭时候饭堂里杨红莲、吴仲琴等人都不在。剩下几个学徒和几个平日生意不佳而毕竟低调的老人,也就不放在如今很嚣张的吴珍儿眼中。

“喂,我在和你说话!”

吴珍儿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见江心儿不语,只管吃饭,居然动手动脚起来,拿胳膊肘子一捅江心儿,用力还特别大。

天下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江心儿心底本来就不爽,她还挑衅个没完没了,真是不知死活。

吴珍儿哪里知道江心儿的火气已经到了临界点,兀自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凡事总得有个了解,江心儿手里正端了一碗汤要喝,此时二话不说,人稍稍侧身一扬手,整碗热汤就泼到了吴珍儿的脸上。

汤里的一丝蛋花粘住了吴珍儿的眼睛,汤水兀自顺真脸颊往下滴落,头发黏糊糊耷拉下来,把吴珍儿弄得分外狼狈而可笑。

“说啊,再说啊!”

江心儿不等吴珍儿发作,阴沉着声音反而逼视上去。

“你,你,你敢这样对我?”

吴珍儿抹开眼睛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本待要冲着江心儿发作,却正好迎上她不善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本来想要尖声大叫,想要骂人,甚至想冲过去跟江心儿扭打的,现在却在这样的眼神下什么都做不出来。可心里到底憋闷得慌,喉咙里咕噜了几声,终于一屁股坐到地上,嚎丧般地大哭起来。

由于吴珍儿师徒两人在馆中向来是跟红顶白,势利惯了的,着实也没什么人缘。今天也是她挑衅在前,惹毛了江心儿,因此旁边吃饭的几个也是冷眼看好戏的多,并没人来好心劝架。

还好没等吴珍儿继续丢人现眼,才嚎了几声,她师傅吴仲琴就寻声而来了,正好看到自己徒弟的丑态。

吴仲琴也是极要面子的人,如何忍得这个场面。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拖起在地上哭嚎的侄女,冲着她泪水濡湿的脸就是一个巴掌,口中狠狠道:“你还不给我停下,哭哭闹闹像个什么样子,人都叫你丢尽了。”

吴珍儿正哭得起劲,冷不防被人重重打到脸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当地直发愣,连哭都忘记了。

江心儿也深感出乎意料,吴仲琴这是怎么了,平时那么护犊子的一个人,居然上来没找自己麻烦,先打了侄女。

难道是转性了?

念头刚刚掠过脑海,却听得吴仲琴咬牙切齿的声音道:“江心儿,我们金百合也是讲究规矩的地方,吴珍儿比你先来,资格比你老,你尽然欺压到她的头上,实在是太目无长幼了!你等着,这次决不能善罢甘休,我立刻去告知柳馆主,看她怎么处罚你!”

说完,拽了还在发傻的吴珍儿,在她脸上狠狠一拧,引发了吴珍儿新一轮的哭嚎,两人一阵风似的去了。

得,这下又麻烦了,江心儿发热的头脑忽然冷静下来。心知只要给吴仲琴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先入为主后,柳馆主对自己的印象又该大打折扣了。

唉,谁叫自己的火爆脾气改不掉,而吴家那两人又是历来都看不惯的人,今天这冲突看似偶然,其实也是早晚的事情。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江心儿心底到底也是不怕什么,伸个懒腰站起来装着没事人一样往外走,口中还嘀咕道:“各位继续吃饭,我就到师傅那面壁思过去,等着柳馆主来找我的麻烦。”

众人看着她惫赖身影,装着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厚道的几个不禁摇头,心里替她捏了一把汗。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再受处置

杨红莲听说徒弟今天发飙,居然把热汤泼到了人家脸上,一阵风般回到自己的连理枝房。

江心儿态度很好,摆好了一幅面壁思过的姿态乖乖坐在一张小矮凳上,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人纹丝不动。

本待在她后脖颈拍上一下,以示训诫的,此时见徒弟这个模样,杨红莲反而有点下不去手了。

“转身,站起来,听到没有!”

这丫头平时爱多管个闲事,也不太爱照常理出牌,胆子也有点过分的大,这也就算了。本以为上次的事情后,让她管管婚仪用品,她也会学个乖,不再锋芒毕露。

谁知道今天可好,把吴珍儿给泼了个满脸花。有人悄声告诉杨红莲,说吴仲琴火冒三丈拉着徒弟告状去了,柳馆主也难得地声音很大,连说容不得江心儿那么无礼,对先进门的师姐如此撒泼。

杨红莲心头还是很喜欢这个聪明灵透的徒弟的,今日也知道她是犯了大错,万一保不住她,总是太可惜了。

“你说说看,吴珍儿平时说话就不大客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她终究份属你的师姐辈,你怎么能动手?早知道你吃不下这碗饭了,你一点忍耐力都没有,不如自己离开金百合才是爽快!”

“师父,,”

按照江心儿现代人的想法,自己的做法是一点没错。可是,她也知道,金百合有金百合的规矩,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再加上吴仲琴师徒和自己师徒历来不睦,柳馆主恐怕真的要借此机会整治整治了。

倒霉啊,当了垫刀头的人,就是不知柳秀颜会怎么处理,不会真的炒鱿鱼吧。

“师父,柳馆主当真会叫我走吗?”

杨红莲拿起桌上茶杯大大喝了一口,气道:“我还道是你自己想自毁前程,不做这行了呢!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为什么不稍微克制下?”

江心儿如被雷轰到,不觉喃喃自语:“就是,为什么不稍微克制下?”

她自己已经想过了,明明是雄心壮志要在古代做出一番事业的,而媒馆是最能接近目标的一个机会。

家有后娘,如果灰溜溜被馆主赶回家,那么什么卖去做丫环做小妾的话题怕是又要重提。虽然自己不是那么能搓圆捏扁的性格,可是这毕竟是古代,翅膀硬不起来啊。

正在纠结中,窗外有人粗声叫喊:“江心儿,柳馆主让你去!”

似乎是哪个媒婆的声音,听那口气,馆主的火气也是不小。这不,已经有人在看好戏了。

“是祸躲不过,你赶紧去听听馆主怎么说吧!”

杨红莲叹气,事到如今,她也是没办法了。

江心儿怀着忐忑的心情穿过院落,影影绰绰走过的人影似乎都在嘀咕着什么,依稀可以听到有人说:“吴媒婆告了一大堆状,柳馆主面色很难看,嗓门也好大哦!”

“这下这丫头倒霉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江心儿虽然在馆里也没得罪什么人,可跟红顶白,本来就是人们的习性。

才闯了点祸出来,就那么多人背后嘀咕,真是没什么义气。不过么,都是些媒婆啥的,也不指望人家有多高境界就是了。

在她心里,只要余嫂等人不落井下石,便是最温暖的事了。

来到柳秀颜平时处理事务的房前,正巧吴仲琴牵着吴珍儿的手趾高气扬走出来。江心儿斜睨了吴珍儿一眼,忍不住有点好笑。

她衣服已经换掉了,脸也想来洗过,就是头发来不及捯饬,所以额发还是湿漉漉的,仿佛还散发着一股子蛋花汤的味道。

“真是不懂规矩,贼眼溜溜乱看,还不快去听听馆主怎么发落你!”

吴仲琴看江心儿师父并没陪着过来,一个人落了单,竟然还敢用那种蔑视的眼光看自己徒弟,不由得怒火三丈。

“切!”

江心儿口中轻轻发出不以为然的声音,却不敢过分造次,依着礼貌轻轻在柳秀颜的门上扣了三下。

“进来吧。”

柳秀颜的声音波澜不惊,很难听出她的情绪。但是江心儿乍进门,还是看到了她那绷紧了的面容。要说柳秀颜不苟言笑,着实有几分叫人敬服。

“馆主叫我?”

柳秀颜明知这丫头是在装傻,她把热汤泼了人一头一脸的,还不知要受惩戒么?

“江心儿,你胆子挺大啊,敢对师姐下狠手?”

“心儿知道今天出手是快了些,也被师父骂了半天了,这会子正后悔呢。”

还是先服软,后面的话才比较好讲。

“我们吃开口饭的,要面对各色人等,你这个脾气闹出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心下觉得,你年轻气盛的,并不适宜在金百合做事。”

啊哟不好,馆主今天可真是恼了,简直就是直奔主题要炒人鱿鱼嘛。

“馆主千万不能只听吴珍儿他们的一面之词啊,心儿虽然是有错,可事情是有前因后果的。”

“哦,前因是什么?后果又是什么?”

江心儿忙收摄心神,端正出一张异常诚恳的脸来,把自己本想替好友做媒,却发现那人不告而别,好友从此一病不起的缘故说了一遍。接着道:“心儿本来为翠屏姐姐不值,且心头十分难过。谁知道一回来,就听吴珍儿在那里喋喋不休嘲笑我做不成媒人,百般不理她,还是继续说个没完。一时间火气没能压住,才忘记了长幼先后,把手中的汤泼了上去。心儿自从来到馆中,因为心儿师父和吴珍儿师父间不睦,也吃了不少她的欺负。馆主是最明白的人,想来都看在眼里的。”

柳秀颜暗自摇头,这江心儿口才实在是不错,也确实是块做媒婆的好料。只是这丫头一味由着性子来,一点不懂忍让进退,又实在不适合去面对各色客户。

“照你这么说来,你泼了人家,反倒是人家的错。是不是我该把吴珍儿叫来,先给你道歉认错啊?”

“心儿只是想告诉馆主今天为何无礼撒泼,并非不肯认错。”

“你也知道我馆里的规矩,本来你学到现在,如能单独撮合成一对新人,并妥善操办好婚事,便可满师。不过,以你这么莽撞的脾气,我不敢让你独自出去做事。这样吧,我给你结算工钱,金百合不敢留你。”

江心儿大惊,这说得口干舌燥的,还是要卷铺盖走人啊?

江心儿被柳秀颜一说,白毛汗都出来了,不由得连声求饶。

“馆主,只要不叫我走,你怎么处罚我都认了。”

见江心儿真的是急赤白脸的,柳秀颜心下觉得这下这丫头总是接受些教训了吧,也终究是不舍得让她走了的,就坡下驴比较妥当。

“我不敢肯定,你从此就改了性子。”

看着柳秀颜依旧不动声色,江心儿真的有点着慌,这关过不去啦?

“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大胆乱来了,也会压着自己的坏脾气。”

柳秀颜见江心儿真心慌乱的神气,口角浮起一丝得逞的淡笑,随即用不那么热心的口气道:“我也知你挺机灵的,不免有几分脾气。你是真的想留下,宁可接受惩戒吗?想好了,可不要勉强了自己。”

“心儿真心悔过,并无勉强。”

“馆主,手下留情,莫要就此让心儿离开金百合啊!”

没等柳秀颜说话,一人大声叫着冲了进来,脚步都没站稳,口中还喘着粗气。原来是杨红莲怕自己徒弟真的遭馆主遣走,越想越不妥便出来听听风声。谁知道一个个媒婆都嘀嘀咕咕的议论着,说柳秀颜生气得很厉害,估计绝对饶不了江心儿。

情急之下,豁出自己的老脸来,想给徒弟说个情。毕竟是师徒一场,荣辱与共,要是江心儿这次真的离开了,估计在吴仲琴面前得有很多时间抬不起头了。

柳秀颜斜睨江心儿脸上感激之色,暗道此女倒还懂得感恩。面色稍缓道:“杨妈妈请坐,我什么时候说要叫你这宝贝徒弟卷铺盖了?”

师徒二人同时一愕,又恍然换了张笑脸,冲着柳秀颜作讨好状。

“谢谢馆主啦,还是馆主大人大量。”

江心儿不失时机,送上大把马屁。

“我本不想留你,不过看你平时尚且机灵,做事也肯上心。再加上你师傅为你求情,我柳秀颜不能不给杨妈妈的面子。不过我早说了,惩戒是不能免的,你要真心想留下,就得听我安排,而你这臭脾气,也要洗心革面,给我好好改改。”

“一切都听馆主吩咐。”

算了,只要能留下,管她怎么罚呢。只是一个媒馆,总不能用私刑拷打吧。

“你也知道馆中规矩,本来你只要自己撮合成一桩喜事,便能算你出师。不过你这次动手犯上,性格又过分倔强,不适合单独为媒人,因此出师的日期又要推后了。近来你不要单独出外谈婚事了,除非你师傅需要你帮衬才可跟着出门。其余的时间,还是安心管好婚仪用品吧。”

在金百合混了几年,跟着杨红莲总算是把做媒的基本操作学了个七七八八,好不容易可以满师了,却因为一时耍性子搞得前功尽弃。

好在柳秀颜还是留情了的,说是处罚,却也网开一面。

杨红莲瞪了徒弟一眼,又陪笑谢过柳秀颜,寒暄了几句自己教徒不力之类的话方才带着江心儿走出门来。

江心儿是彻底蔫了,知道免不了要被杨红莲大大唠叨一阵,恨不得在耳中塞上棉球免灾。

“师傅,我去整理仓库里的东西了。”

“哼,怕我说你,便去躲清闲啊!”

杨红莲忍不住埋怨,随即却缓了口气又道:“也对,你还是躲在那没是非,省得给我惹事。安心在那呆一段时间,我再和馆主去说情。”

“那你有什么亲事比较难说合的,我都学不到了。”

“那倒不至于,馆主不是说了么,只要我需要你帮衬,还是可以带你出去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到时候我自会禀明馆主让你跟去。”

江心儿受罚,吴珍儿心情自然是大好。在吴仲琴的帮助下,她自行谈妥了一桩亲事,又说服新人家在馆中购买婚仪用品,十分得意。

来江心儿处挑选绸缎香烛等物,当然是又嚣张了一番,对江心儿大肆冷嘲热讽。江心儿学了个乖,不管她说什么难听的,只是一味当做听不到,连个生气的表情都欠奉。

吴珍儿不免无趣,挑选一番走人后,又反复来了几次找茬。

可如今的江心儿脾气那叫一个好,吴珍儿就觉得拳头打到了棉花上,毫无着力之处。由得她说到舌灿莲花,江心儿都只当她多吃了藕,总之是没声音没表情,除了必要的交流,一句反应都不给。

几次三番,吴珍儿终于没了兴致,江心儿由此清净了下来。

在蛰伏的日子里,江心儿低调为人,把婚礼上所有用品准备得妥妥帖帖,一方面是为新人家着想,另一面也是想让柳秀颜看到她洗心革面的决心。

表面虽然淡定,可心里还是着急,眼看着吴珍儿顺利出师,自己却依然留职察看中,好生没有面子啊!

忧心忡忡之下,江心儿严重上火了,嘴角烧起了一溜燎泡。嘴张不大不说,就是吃饭喝水,都能疼出眼泪来。

那天余嫂暗地里看着心疼,悄悄给她送去一点黑色的清凉药物,让她涂在起泡的地方。江心儿倒霉日久,耳中听了不少难听的话,看到余嫂对她关爱,不觉眼眶酸酸的,眼泪都几乎流了下来。

正想说几句感激的话,门却被推开了,杨红莲晃悠着走了进来。

“你这丫头,一定是想着余嫂的好,觉得我这个师傅近来不来看你,对你很是冷淡。”

“我哪里有这么想了?”

江心儿撅嘴抗辩,杨红莲不理她,自顾说道:“你下午手头可有活计?跟我去远郊的清水村不知道可为难你?”

“啊?师傅你征得馆主同意了么,可以带我去学做媒?”

这徒弟不管怎么不叫人省心吧,其优点就是机灵过人,话才起个头,她已经听明白关节所在了,这点还是挺让杨红莲为之骄傲的。

口中却不肯说好话,板着脸道:“问的都是废话,我既来叫你,自然是馆主答应了的。你且收拾收拾,下午跟我走就是了。”

“得令,我知道我师傅是最关心我的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救来的累赘

江心儿坐在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库房中,却忍不住一阵阵胸闷。再斜眼看着那个瘦瘦高高的身影兀自擦拭打扫,把大匹的红绸布帛搬到靠墙的地方,汗淋淋地却兀自忙碌不休,非但不觉得开心欣慰,心底的无名火还直往上窜。

“我说,我让你不用成天到我这收拾,你听不懂啊?”

那边不语,仍旧认真地收拾着。

这人到底是傻的还是聋的,和他说话怎么就那么累呢。

瘦高个按着自己的想法,把东西全部归置完毕,方回过头擦着汗水憨笑道:“没事,这点活累不着我。”

见江心儿虎着个脸,又嗫嚅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江心儿忍无可忍,呼啦站起身来,冲到他身边,猛往外推他:“走走走,你该干嘛干嘛去,少在我这里磨叽!”

“怎么了?江大媒婆,我真的不累啊!”

我靠,江心儿心底爆出一句粗口,这家伙真有叫人发疯的潜质啊。

“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江大媒婆,别的叫什么都行!”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真是气死人了。要不是为了拖回这当初半死不活的傻小子,何至于至今当不成媒婆,仍旧窝在这里看管物品。

话说当时杨红莲叫江心儿跟着出来,也是在柳秀颜这里说了好话的。毕竟这次接的生意,女方眼下有颗泪痣,被人议论那是不详之物,谓之克夫,因此上年将二十了还是无人问津。

而男方家贫,儿子在爹娘的努力下读了些书,对要娶的女子也是有些要求的。

初次去谈下来,女方父母心里计较男方贫穷,而男方也怕女的克了自己家宝贝儿子,虽说没正式回绝,却也难以谈下来。

借着这个机会,杨红莲对柳秀颜又把事情说得更为复杂,想着最终说成了,便把功劳让给江心儿,以便能结束对她的惩罚。

如意算盘是打得很好,柳秀颜也乐意给江心儿一个机会,所以师徒二人兴冲冲地出了城。

清水村在很远的乡郊,两人雇了一辆车,还巴巴的走了很久。车夫赶车都累了,便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旱烟抽着,那马儿随意低头在地上寻草吃。

江心儿却是人有三急,提出下车小解。杨红莲道:“这边靠着路呢,你小心叫人瞧见了,快躲到那边树后,快去快回。”

杨红莲闭目养神,等着江心儿。谁知道江心儿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声尖叫,吓得老太太一激灵。

“干什么干什么,难道是你尿了裤子,叫成这样?”

“快来啊师父,死人了!”

听到徒弟声音很恐怖说什么死人了,杨红莲再也坐不住,跳下车往树那边跑,那车夫也急忙随着奔了过去。

地上躺着个满身斑斑血迹的年轻人,消瘦的脸庞,脸色苍白,不知死活。江心儿吃到惊吓,也是脸色煞白双手发抖。

不知道是不是霉运尚未过去,江心儿真是凡事不利,就连躲着去小解都能看到死人。

“真死了?”

杨红莲颤抖的声音发问,江心儿稍稍定神,再细看那人,却是未见有什么动静,忙道:“我不知道,师父你说怎么好?”

“你去探探他鼻息,看到底还活着不?”

听到杨红莲指使,江心儿大惊,“我?”她傻乎乎指着自己鼻子。

“怎么不是你?”

杨红莲自己才明白毛病,她向来都有点晕血,虽然不太严重。看到这个人身上脸上的血迹,早就慌得想跑了,哪里还能上前探看。吃徒弟疑问,只好强作威严。

江心儿哪怕是现代人,也没那么大胆去碰这么一具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尸体的男人,转过头来向车夫求救道:“车夫大哥,你是男人啊,你来看看吧。如果是死人,怕是要报官才好。”

车夫真心也害怕,但总是在两个女人面前,不好推辞。心说拉这趟车真是倒霉,好好的还遇到这档子事,要是真是死了,报官什么的,还得被拖住问半天。

蹲下身来探了探鼻息,又摸摸那人的脸颊,触手虽不至于冰凉,可也没什么温度,不由轻轻摇摇头。

这会子江心儿倒又胆壮了起来,“再摸摸他脖子颈动脉处,有没有在跳?”

车夫抬头瞪了她一眼,气道:“小人不知什么叫颈动脉!不如姑娘自己来。”

伸伸舌头,江心儿只能放缓了声音道:“就在脖子那边,有个微微凸起的地方,如果还在跳动,就是活的。”

说完,远远比划着指给车夫看。

车夫依言,朝着江心儿比划的地方细细按下,感觉了一会。忽的猛然一拍大腿,“天保佑我们三个,还不是太倒霉,此人还活着。”

杨红莲一听大喜,念了声阿弥陀佛,拉着江心儿对车夫道:“那就不关我们事了,赶紧办正事要紧。”

说着就往车那边走。

江心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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