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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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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幸好发现得早,布匹不能沾水,那还叫布吗?若是进货后让别人来发现,那金百合便名誉扫地了
早知道那个吴珍儿不是什么好鸟,这布甚至比她们前几次的劣质货品更加劣质,就算二百文钱一匹又如何,完全是不能用的
这样的‘布’,就算一百文钱也是没有人要的
吴珍儿啊吴珍儿,这布劣质至此,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嘴里所说的亲戚,真的是你亲戚吗?还是你收了别人什么好处,用这些布来以次充好?
静静的看着台面上的碎布,江心儿怒火中烧,手握成拳,咬牙切齿,幸好小远打翻了汤,幸好那汤沾到了红布上面,不然这秘密又有谁能知道
恐怕真到了明天,她还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时若是她准许了,进货了,那钱是小问题,那责任可是她全部承担了。
到那时候吴珍儿肯定是不承认的……怪不得吴珍儿当时把布料给自己的时候畏首畏尾的,若是这布料是好的,她用得着如此害怕吗?
想害她,没这么容易
见江心儿脸上乌云密布,小远很是为她担忧,小心翼翼问道:“心儿,这块布到底是谁拿来的?”
“这块布,是吴珍儿带来的样布,她说有便宜又好的货让我看看。”江心儿咬牙切齿般一字一顿道。
小远大吃一惊:“什么,又是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做”
看着台面上的布料,江心儿脸上一片冷凝:“小远,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不要张扬,也不要擅自找她质问,就算吴珍儿来问你知道不知道,你也要一口否认。如果有人看到你来过我这里,你就说你送了汤就走了,什么都没看到。”
“但我明明是看见了的,吴珍儿怎么老是做这种坏事呢,要不要我去为你作证?”
“小远,你不要问为什么了,这事情你未必帮得上忙,还可能把你自己裹进去。你到底听不听我说啊,叫你别管,知道了没有?”
现在她知道了吴珍儿的秘密,想必吴珍儿以后会打击报复,她倒是没什么,就怕小远老实巴交的,被牵连了就不好了。他失忆至今,如果吴珍儿要针对他,岂不是害他连容身处都没有了。
见江心儿说话的口气这么凝重,小远也不敢反驳,连声保证绝不透露半句,也不会惹是生非。
收起了烂成一团的红布,让小远快点回厨房去做自己的事,江心儿陷入了沉思,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去吃。
窗外冷风轻拂,一股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江心儿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吴珍儿便主动的找她来了,刚进门,犹不知事情败露,还挺兴奋地问江心儿:“妹妹,想了一夜了,决定好了么?姐姐可是等着和你一起挣钱呢”
江心儿什么话也没说,把包好的红布碎片扔回给吴珍儿,当吴珍儿打开一看,脸色立时大变。
“这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就是想和我x这种布来发财么?”江心儿冷声道。
吴珍儿手上一多嗦,急忙把布料收好,支吾着道:“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若是早知道如此,就算我有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拿到这里来……”
江心儿脸色一沉:“吴珍儿,我知道你们师徒变着法儿来坑害我,就盼着我早点滚出金百合。但金百合也是你们俩谋生的地方,这样的东西采购进来,再用到客户那里,等客户发现了,金百合的名声可全都完了,你们就不担心自己的饭碗也要完蛋吗?”
吴珍儿眼神闪烁,明明被说了个中,嘴里却是死不认账:“你可千万要相信我,我也是被那亲戚哄了,不然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现下我们俩也不要说做什么发财梦了,自认倒霉得了,我此后啊也再不会去理那个亲戚了,心儿你放心。这事就这么了了吧,不要再追究啦”
嘴里不停嘀咕着各种理由,也不等江心儿说话,逃也似跑开。
江心儿冷冷一笑,追究下去?她怎么追究下去,她是想息事宁人,所以连罪证都还给吴珍儿了。只盼她也从此消停,不要再出花招害人就好。近来流年不利,就算自己去揭发吴珍儿都未必有人信,倒还给自己惹出事情来。
只是这吴珍儿啊,她怎么就敢明目张胆的,难道生产这布料的人,真的是她亲戚?
不知道这布料有没有流向市场……罢了,不管这布料有没有流向市场,以后她采购布料的时候,可要多带一样东西,那便是水。
正文 第八十章谎言
第八十章谎言
揣着袖内的红布,吴珍儿急急的走了出来,心里暗忖着江心儿那死丫头怎么那么快就发现了红布里的秘密。明明这布料表面看来极好,只是一夜竟然就被揭穿了。
幸好今天她早点过来找江心儿问结果,不然晚些被人看见那就坏事了。当然也是江心儿那丫头傻,如果她连夜拿去告状,总归也是个麻烦。
现在最主要的便是把那红布先毁尸灭迹,免得被别人发现。
吴珍儿转身朝自己房间而去,没走几步,就与迎面而来的吴仲琴撞了个正着,吴珍儿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哎约是哪个死丫头不长眼睛……”吴仲琴没看清是谁一头撞来,只觉得是个年轻姑娘的模样,便开口就骂。谁知仔细一看撞着的人是吴珍儿,便生生把后面的那句咽了回去,俯下身来把侄女拉了起来,稍嫌不耐道:“你这丫头大清早的走路这么急干嘛,有没有摔到哪了?冒冒失失的,像个什么样子,倒似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样子。”
吴仲琴帮她拍打着吴珍儿身上的尘土,一边忍不住埋怨几句。吴珍儿不敢答话,兀自整理着衣衫,手往袖子里一摸,空空如也,立刻大惊失色。
那块红布不见了
“咦?这是什么东西,好好的一块布怎么就碎成这样。”
阴差阳错,未等吴珍儿寻找,吴仲琴却看到地上的布包,随手捡起打开翻看,却是碎成一块块的破布。
“什么破东西啊,还拿绢子包起来?”
吴珍儿一看大急,劈手就从姑姑的手里将布包夺回,转身就要走开。
吴仲琴不禁大为疑惑,今天这丫头是怎么了,一点破布至于那么惊慌失措成那样吗?一把拉住想走开的吴珍儿,沉声道:“珍儿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和你说话你一句话都不回,是翅膀硬了不分尊卑了吗?”
吴珍儿慌乱中被师傅一声喝骂,倒镇定了许多,忙恭敬的向吴仲琴欠了欠身,“师傅恕罪,珍儿光顾想些别的事情了,心神有点恍惚。”
“嗯。”吴仲琴应了一声,瞄了一眼吴珍儿衣袖里的手,意识到今天她的鬼祟分明就是。在了刚才那碎布上面。趁着吴珍儿不注意,一把又把碎布抢了过来。
“哎,师傅,还我布”吴珍儿大惊失色,惊叫着便要去夺。
吴仲琴把布收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吴珍儿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没什么耐心的,你还是老老实实趁早说。”
吴珍儿心里暗道一声不妙,糟了,既然今天叫她看到,姑妈这么精明的人,若是不给一个解释,根本不可能轻易过关。但若是把事情和盘托出,那姑妈肯定也饶不了她的。
“到底在搞什么鬼,还不快招了?”见吴珍儿还在那犹豫不决,吴仲琴心里的疑问更大,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吴珍儿眼眸一转,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江心儿,这次有你好看的
“姑妈,这次你可要给珍儿作主啊……”吴珍儿哀叫一声,眼泪哗啦一下子流了下来,吴仲琴见此一下子慌了手脚。
“你这丫头,怎么说哭就哭呢,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欺负你了?快告诉姑妈,让姑妈帮你出气就是了。”对于这跟了自己许久的侄女兼徒弟,吴仲琴是打心里疼爱,而且她也素来知道吴珍儿性格挺硬朗,并不是动不动伤心的人。
吴珍儿哭了一会,抽泣着往吴仲琴怀里一指:“那,那块红布是我的,江心儿那死丫头竟然把红布给剪了”
吴仲琴一愕:“什么?那小蹄子怎么会剪了你的红布呢?你俩又扯上什么关系了,你从头跟我说。”
吴珍儿又努力的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深吸了几口气道:“姑妈,你看一看,那红布的质量如何。”
吴仲琴疑惑不已,取出了红碎布,看了一会道:“不错,这布料质量很上乘,珍儿,你从哪弄到的?”
“前些天有个客人给我介绍了他的朋友,是开布坊的,做的就是这个料子。我看着价廉物美,这样的布一匹只卖四百文钱,质地又很好,心就动了。也是我多管闲事了,可我是真心为馆里好啊。我拿了一小方样布去找江心儿,让她和平日采购的布料对比,看是不是我这种更好。其实对比之下,早就分出高下来了,她采购的布既贵又没我拿去的质量好。但她非说要仔细对比才给我答复,就这样江心儿硬是扣了这块布好几天。今天我耐不住问她要,谁知道她把这布料给剪碎了,还说我想中饱私囊,想用差的布料以次充好呜……”说到这里,吴珍儿眼泪又出了来:“姑妈,你一定要替珍儿做主……”
吴仲琴眉头一皱:“真有此事?江心儿那小蹄子到底想干什么,有价低质高的布料不用,还使阴招啊,真是反了她了。”
“姑妈,我骗你干什么啊难道没事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不就是为了大家好,为馆里省下些购买的钱吗?”
吴仲琴沉吟了一会:“那小蹄子还真是不安分,刚吃了我的亏,就想报复在你身上,门都没有”
“姑妈,现在这布料碎了,江心儿那死妮子又不肯进这货,我白白受了她的委屈,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去”
吴仲琴脸色一沉:“有好东西凭什么不用她虽然奉命负责买货,却也高不过馆主去。你这就带了布料跟我去见柳馆主,我就不信馆主让她买,她敢不听。”
见吴仲琴要拿布料去见柳秀颜,吴珍儿一惊,连忙拉住了吴仲琴:“姑妈,不用去啦,就算馆主答应也是没用啦”
吴仲琴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吴珍儿低下了头,绞着手袖道:“那人只给我两天时间,现在都第三天了,那人说过若是两天内没有回复的话,那布料便会供给别家。就算姑妈你现在去讨说法有什么用,这布料都进不了了。是好货来的,人家不愁卖不掉。”
“什么?”吴仲琴瞪大双眸:“时间这么紧逼,你拿到布料时为何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偏要自作主张找江心儿你明知道我们和她向来不对板的吗,怎么偏去找她了?”
被吴仲琴一顿骂,吴珍儿眼圈又红了起来:“我怎么知道她私心那么重,她是负责货物的,我先给她看一看也没错啊。我想如果真的谈成了生意,得馆主赞我几声,那不也是给姑妈你一个惊喜吗?”
“可恶”吴仲琴一咬牙,把碎布扔回给吴珍儿:“江心儿这小蹄子果真可恶,斗不过老娘竟然踩到你头上去了,好,看老娘这回怎么治她”
见吴仲琴气得七窍生烟的,吴珍儿立在她身后,嘴里勾出一抹诡笑。
“珍儿。”
“是,师父。”
“你看看那杨红莲来了没,若是来了便把她请到鹊桥仙房里,我有点事情和她谈谈。”
“知道了师父。”
吴珍儿得了令箭,那叫一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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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心儿”小远风风火火冲进库房,却见江心儿正在认真核对账本,立时感觉到自己的咋呼,捂着嘴站到一边。
把目光从账本上移开,江心儿看着突然拘谨起来,大气都不敢出的小远娇嗔道:“哪里着火了吗,你大早上乱叫乱叫的,到底什么事啊?”
见问,小远才敢答话,“昨天你被馆主发了一月工钱啊?”
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本来就知道她受罚,现在连罚什么都打听清楚了。
“对啊,昨天你不就知道,馆主要罚我又没法子辩解,只能这样了。”
“天哪,昨天你母亲跟你拿钱,这月工钱又被扣了,那你身边一点钱都没有该怎么办啊?”
江心儿淡淡一笑:“钱财乃是身外物,多的话用多点,少的话用少一点,没的话那便不用了,一个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月啊,没东西吃的话,三天就会饿死的,”小远自言自语。
江心儿扑哧笑了,“你真是傻了,不至于饿死的,馆里不是管饭吗?”
小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江心儿的话,手忙脚乱从身上左掏右掏,掏了一点碎银,几串铜钱出来,放到了江心儿面前:“钱虽然不多,心儿你先拿着花吧,等我发了工钱,再给你些。”
江心儿看了一眼桌上零零碎碎的钱,算来是他历来存下的体己。也真难为他了,平时省吃俭用的,从来不肯多花一个子,现在听到她没了积蓄,却第一时间把私房钱全部交了出来。
心里涌着一抹感动,这个小远,总是能轻易让她情绪起伏,“小远,快收起来,我吃住都在金百合,要你的钱放那做什么。”
小远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不能收,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这点钱算什么。我是单身,可你每月要拿钱回家的,快拿着吧。”
江心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实话说,小远的工钱实在少得可怜,就算她把钱全拿了,也用不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上面。
不过有一点她是清楚得很,若是她不拿,小远肯定会坐立不安。
伸手收起桌上的钱,小心揣好,冲着小远微微一笑,“现在放心了?我收下了,谢谢你。”
正文 第八十一章谈心
第八十一章谈心
江心儿那一笑,在小远的眼中不啻是漫天鲜花盛开,不由看得呆了。过了一会才定下神来,挠着头傻傻道:“那你收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这就走啦”
这人,居然是放着工作不做,就为巴巴地过来给她送钱,好让她不至于身无分文,要说不感动,那江心儿可真没那么铁石心肠。
再说鹊桥仙房里。
杨红莲抿了一口香茗,氤氲的水汽里眼尾一挑,缓缓开口道:“仲琴,敢情今天心情好,所以请我过来喝茶?”
闻言,吴仲琴点头笑了笑:“是啊,我与你做媒人都做了这么久,斗也做了这么久,有时候想想,真的不知所为何来。”
“哦?”杨红莲不意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很觉诧异。可是人家把话头引到这里,总是示好的意思,也不便刺她。淡笑问道:“这是怎么说的,突然感慨起来。”
吴仲琴长叹一声道:“今天早上醒来梳头时,在镜中看到鬓边有了几星白发了,就觉得很多东西也该想开了。你我年纪都一大把了,再这么斗下去,我也厌烦了。做了媒人一辈子,再红再出名又如何,连自己的亲事都解决不了,可说是失败到家了。嫁人是不可能了,倒不如多交些朋友,免得老来孤独……”
见杨红莲很是动容的样子,吴仲琴心知是说到了对方心坎里,追问了一句道:“红莲,你说是吧?”
“谁说不是呢?“杨红莲的心不觉蓦地一下软了下来,两人都是从年轻时就入了行,又都是中年未嫁的人,这些话又怎会不引起共鸣。她们撮合了一对又一对的新人共偕连理,自己却一直孤独一人。
谁也不是真的不想嫁人,可媒婆的职业很是尴尬,高低难就。高一点的男方家里,不太会认同娶一个媒婆为妻,而太过底层的,见多识广的媒人们又不屑去嫁。
再加上媒婆这个职业实在是看多了不幸的故事,有多少负心薄幸的男人,起先信誓旦旦,最后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看得心寒了,对婚姻之事也就淡了渴望,终其一生都单身的媒婆可谓不计其数。所以人也就往往只看着眼前的蝇头小利,说到底就是对未来的迷茫,只有手头多点防身的钱,才觉放心些。
杨红莲不无感慨地道:“你说的不错,像我们这样的,终日争名夺利,心里却是孤独的,相信到老了时,只怕更是冷清吧?到头来,身边剩下的朋友也许就只剩你同我两人了。”
见杨红莲如此感慨,吴仲琴觉得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
她今天找杨红莲来,根本不是真的要叙旧聊天,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套个近乎,让她放下平时的警惕,不要以仇人的态度防着自己罢了。
一个是刻意讨好,一个是感怀良多,也就越说越融洽起来。吴仲琴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自己的目的上来:“红莲姐,近来朱公子可真是给我们馆里介绍了不少生意,你觉得,他这个人怎样?”
见吴仲琴突然提起朱行道,杨红莲的心一下子警戒起来,嘴里却打着哈哈:“什么叫做怎么样,你也说了,他介绍生意给我们金百合,大家都拜他所赐,挣了不少银两,谁不感谢他几分?”
吴仲琴见状,知道杨红莲这样的老江湖,毕竟不是聊个天就能放下所有戒备的。好在心中早就想好了说辞,因而不觉微微一笑道:“红莲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替我侄女留心下她今后的出路。说来惭愧,想来馆中无人不知,我家珍儿对这朱公子念念不忘。我不仅是她师傅,还是她的姑姑,自己已经一辈子被耽误了,总不希望她也重复我的命运。”
见吴仲琴是帮吴珍儿说事来的,杨红莲的心下颇为不以为然,心道又不是光你有徒弟,难道这种事还能强求来着?
微微一笑道:“仲琴呀,这事怕是不好办,纵然我们看着朱公子千般好,也得人家朱公子有那个心。不是我说嘴,照平时的情形,他倒似喜欢我们心儿多些,还时不时送花给她,给她拿糕点来,怎么看都有几分意思。”
见杨红莲说得如此直白,吴仲琴脸上很是挂不住,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得忍。重新摆出一张笑脸来,“大姐说得有理,那朱公子来了,确实是和心儿谈得来些。这事只能听天由命,也怪我家珍儿没心儿有福气,朱公子对她言听计从的,哪怕话说重了,他也从不生气。”
杨红莲面露得色,重又捧起香茗道:“各自造化了,毕竟他是高门大户,又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我们心儿却是一个总也不出师的媒婆,差着老大距离呢,也得有那福气,才能嫁去做个少奶奶啊”
一番似褒似贬的话,说得吴仲琴没了脾气,事实摆在头里,自己侄女总是低了一头。忍着妒忌,整理了一下心绪这才继续说道:“只是红莲姐,心儿这小女娃啊,看着倒像是不太喜欢朱公子的样子你看她对朱公子的态度,我都替她担心,那个公子哥儿还能忍耐多久。像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就不该有那些傲气,有朱公子这样的在身边,心儿很该收拾起心性,乖巧讨好着点,不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这一点吴钟琴倒是说得很在理的,杨红莲闻言不由眸色一黯道:“仲琴,那是珍儿与朱公子的事情,我俩就不要在这嚼舌根了。好歹他是馆里的大金主呢,我们说三道四的,要是得罪了他可就不好了。”
“好吧,我们说些别的。”吴仲琴换了凝重的神色道:“平时虽然多有矛盾,可心儿也是我的后辈,怎么能真盼着她不好呢?只是这个丫头凡事太直,有时候真能坏事。比如我们这个行业,总有些行规,让大家手头能活泛点的,可她偏偏截断财路,还不分内外,万一她口没遮拦把一些事情捅出去告诉客户,那岂不是坏了我们的名声。这个,大姐你真要好好说说她。”
关于此事,江心儿还真是个不肯回头的犟牛,以前也和她点拨过,可似乎油盐难进。碍着自己是她师傅,也不好明目张胆让她学捞外快吧,只能随便她去。
“还有啊,大姐你有没有感觉到,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那些客人也不知怎么的了,尽提出些怪异的要求,连你我的经验都应付得很累。唉,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我们这些人都要被淘汰了。”
“这总不至于吧,以你我的经验,只能是资格越来越老,请的人也越来越多。新花样么,或者是那王家大小姐嫁人时带出来的风气,那些好事的年轻人喜欢新奇,也不足道啊。反正他们再刁钻,不还有心儿出主意么?”
“啊呀我的大姐,你可真是想得太天真了。你也不想想,若我们每次接手的婚事都要靠着心儿出主意才能过关,那时日长了,她出师自己接生意了,还有我们什么事?出名的不就是她了么,金百合还不得她说了算啊?”
此话一出,杨红莲也不觉心里一凛,不由得微微皱眉。吴仲琴所言不虚,她不知为何朱行道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介绍这么多的人过来,但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冲着江心儿去的,只要江心儿一出师,朱行道必定会把所有客人都介绍给江心儿,那时候还有没有这个师傅的份儿,可就要看江心儿的心情了。
见着杨红莲的面色阴晴不定,吴仲琴心知这几句话起了作用,做师父的对徒弟已经起了疑忌之心。此时不加火候,更待何时?
把人向着杨红莲凑了凑,吴仲琴压低了声音道:“可不是我挑拨你俩师徒关系啊,我可是为红莲姐你,还有我们这辈儿的媒婆在担心。以心儿的能耐,以后还不知道发展成什么风光样儿呢,这生意她爱分给谁不爱分给谁可就都要看她的心情了。你是她师傅,或者比我们好些,但以她那不服低的性格,没准连你都要看着点她的脸色。甚至到最后,我们这些没了生意人气的,被直接赶出金百合都是有可能的。”
杨红莲捧着茶碗的手微微发颤,江心儿事事追求完美,实话说这在媒人界里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是朱行道一直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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