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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冰器-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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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冯旦全的动作越来越快的身影,而场下的弟子却是越来越少,老族长脸部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几下,他知道今天在这里已经没有人能留得下冯旦全了,哪怕是他们这帮老骨头亲自上阵也是同样的结果。
目光飞快的在下首的一众长老们脸上扫过,老族长发现这些长老们的脸色也都难看的可怕。
场下,冯旦全犹如扑进了羊群中饥不择食的饿狼,而那群平日里只知道练武根本没有战斗经验的弟子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羔羊。在饿狼露出阴森的獠牙下,再强壮的羔羊也只能惊恐的闪躲。这些没有见过血的菜鸟,甫一接触就被冯旦全刀出毙命的凶狠打法吓破了胆,这会儿他们想的已经不是怎么执行族长的命令,而是想着该怎么活着逃出这间可怕的充满着血腥味的大厅。
乱了,全乱了!
这些杨家弟子平日练武时是有板有眼,今天碰上了冯旦全这个狠角色马上就被打乱了阵角,一群人拼命的挤啊撞啊,只想远离冯旦全。惨叫声、尖叫声、哀嚎声与满地的鲜血混成了一片。冯旦全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勾魂使者,冷酷的,没有半分留情的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毫无悬念的战斗,完全是冯旦全一个人在表演的舞台。
“住手!”老族长暴喝一声,可是冯旦全完全没拿他当回事,继续在疯狂的收割着脆弱的生命。每一刀必定带走一条生命,在眨眼间地上又多了数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老族长铁青着脸却无力阻止,蓦地他瞥见仍半卧在地上,一脸惊骇欲绝盯着冯旦全的李秀珠。老族长咬了咬牙,脚下一蹬朝着李秀珠扑了过去。虽然他也被冯旦全的狠劲吓到了,可他不能不出手,否则若是让冯旦全杀光了这里的弟子,明天这个时候杨家族长的位置就铁定已经换人坐了。
“老狗你敢!”随着冯旦全一声怒喝,一道银芒从他手中飞出直奔向扑近李秀珠的老族长。
老族长心下一惊,不作迟疑的硬生生止住前冲的去势,同时身体用力往后仰倒。“叮!”一把长约四十公分,宽约四公分的刀钉在老族长脚尖前面的地上,刀尖深深的插入青石板内,露在外面的刀身轻轻的颤动,发出嗡嗡的颤声。老族长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他当机立断,要是再往前移半公分,这把刀现在已经刺穿了他的身体。从来没感觉到死亡原来离自己如此之近,老族长只感到背脊凉嗖嗖的,一股冷气直透上脑门。
就在老族长愣神的片刻,冯旦全已经扑身上来,同时右拳朝老族长的心窝重重打去。这一拳终于让老族长变色了,刚才他身在战局之外,也只能用肉眼看见冯旦全身法迅速,刀势凌厉狠辣,此刻真的让他面对上冯旦全的拳头,他才真正体会到冯旦全的恐怖。虽然他手中无刀,可无刀更胜有刀!拳未到,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和无可匹敌的劲已经令老族长胆寒心惊。
面对势不可挡的拳头,老族长只能勉强提起双臂格挡。“砰!”一声闷响,冯旦全一拳打在老族长的手臂上,可是拳劲仍然透过手臂震到了他心窝处。老族长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往后飞了出去,“哗啦”一下身体压在椅子上,然后手脚摊开躺在地上,嘴角挂着血丝喘着粗气,连眼神都有些涣散。他的一双手臂,更是酸麻到根本抬不起来。
震骇,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深深的震骇,以及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一抹畏惧。
老族长虽不说是家族里最顶尖的高手,但也绝对是名列前茅的,尤其是苦练了大半辈子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可是冯旦全才几岁?充其量最多也就二十多三十不到的年纪,就算是打娘胎里开始练也绝对远远比不上老族长浑厚的功力。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冯旦全竟是一拳就把老族长打飞,更是伤到爬不起来的地步。
所有人看冯旦全的眼中都多了一抹畏惧,因为这个人让他们联想到了龙国一个最神秘的组织,龙魂。那个连四大家族都只能仰视的传说中的组织。
没有人敢说话,杨家的人虽然自大但并不蠢,他们不会愚蠢到明知是死还跳出来。热血这种东西,大概也只有脑袋发昏的年轻人才会做的。
冯旦全的目光冷冷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凡是被他看到的人无一不避开他的目光。冯旦全不屑的冷笑一下,弯下身拾起川流,然后跟李秀珠说道:“秀珠,跟我走。”
在冯旦全出手的那一刻,李秀珠就立刻将小子业的脸埋在自己怀里,不让他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听到冯旦全的话,李秀珠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躲在自己怀中哭哭啼啼的小子业,又看了面红耳赤的杨三少一眼,不敢再抬头去看冯旦全,发怔了片刻后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阿全你走吧,别管我了。”
冯旦全面色微变,皱紧眉头道:“你干什么?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们不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
李秀珠苦笑了一下,低着头轻声说道:“子业毕竟是他的儿子,就算为了子业,我也不能走。”末了,她又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冯旦全握着刀在她面前蹲下来,说道:“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李秀珠紧搂着子业拼命的摇着头,一抹泪光从眼角处甩飞出去,滴落到冯旦全的手背。
冰冷的,苦涩的泪。
冯旦全沉痛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进一口气,说道:“你留在这里,子业就会幸福吗?这些人就会拿他当自家人看吗?秀珠,别傻了。这个杨家,根本就不值得你和子业留下来。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国外,我们一起把子业培养成材。好吗?”
李秀珠摇着头抽泣道:“阿全,你别逼我,好吗?”
冯旦全的面色很难看,真的很难看。他不是不明白李秀珠的顾虑,如果她真的跟他走了,奸夫淫妇的罪名就肯定坐实了。也许李秀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她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也背负上一辈子的骂名。况且他们这一走,得罪的是整个杨家,李秀珠当然知道杨家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四大家族,在龙国虽说不上是只手遮天,但权倾一方也差不多了。杨家绝不会容忍自家的媳妇跟人私奔,这得让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啊。不管是为了讨回这口气,还是为了找回这个面子,杨家必定会对他们三个追杀不休。也许冯旦全是很厉害,但是再厉害的人也不是万能的,他不可能带着一个弱女子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躲避一辈子的追杀。而且杨家也知道冯旦全的厉害,也不一定会正面找他麻烦,他们可以下下阴手,或花钱雇请杀手就够冯旦全头疼了。反正杨家有的是钱,就算天天花钱请杀手追杀他们一百年也不是问题。退一万步来说,万一哪一天冯旦全真的失手死了,那么剩下李秀珠和杨子业这对孤儿寡母怎么办?没有冯旦全的保护,他们两个人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李秀珠不肯跟他走,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杨子业,另一半是为了冯旦全。其实做出这样的选择,她自己的心里都疼的要命。谁不希望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谁不希望有个可以依靠,疼爱自己的男人?李秀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要怪,只能怪命!
冯旦全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颤抖的很厉害。五年前他带不走李秀珠,因为他没钱。五年后他依然带不走李秀珠,因为他没势。
杨家!
冯旦全霍地转过头,那双充满着煞气的眼神,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不觉得的后退了一步。
李秀珠流着泪说道:“阿全,别再打了。你走吧。”
冯旦全回头看着她,咬了咬牙,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感觉干涩、嘶哑:“秀珠,留下来你会死的!我今天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会有事的,你走吧……”
“你不要那么傻好不好?我会保护你和子业,我会让你们幸福的。”
李秀珠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两行热泪从眼角处滚滚落下。冯旦全伸出去想帮她擦去伤心的泪,但是手指刚动便又按奈下了。他的一双手上沾满了血腥,这些肮脏的血不能沾污李秀珠这朵美丽的娇花。虽然这朵娇花早已在杨家的催残下,几近枯萎。
深深的低下了头,冯旦全不愿让李秀珠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说道:“要走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吧。”
李秀珠睁开眼睛,心疼的道:“阿全……”
冯旦全抬起头看着她,眼中已再没有血腥的杀气,有的只是无尽的温柔。微笑道:“我不奢望留在你身边,但是起码要让我知道你会平安。我会在外面找个地方,就近保护你。若是他们敢再欺负你,我就杀光杨家满门!”
说到最后一句时,冯旦全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决。孤傲的身影下,涌出滔天的杀意。
李秀珠哭泣道:“你走吧,别管我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摇了摇头,冯旦全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一缕微笑:“我不怕。就算是死,我也会让杨家付出代价的。所有的罪,都有我来背。我要的,只希望你和子业能平安。”
我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我不怕死,但我怕我死了再也没有人像我这么爱你!
“傻瓜,阿全你是个傻瓜……”看着冯旦全那坚定温柔的眼神,李秀珠哭了,幸福的哭了。
一个女人,不需要男人成天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也不需要一天到晚说着我爱你这三个字。她们需要的,仅仅是在需要你的时候,能给她们一个坚定的,安全的怀抱和关怀。
女人要的,其实并不多。
她们要的爱,不是男人整天挂在嘴边的爱。
有些事情,不需要放在嘴上,而是放在心里,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爱,千万不要轻松说出口。
看着李秀珠的眼泪,冯旦全却是笑了。
温柔的笑着。
秀珠,我会守着你,用我的生命守护你和子业的平安。不要说我傻,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傻瓜。如果我是周幽王,就算明知道会做个亡国的王,我也照样会为你去点燃烽火台戏弄那天下诸候。为的,只是心爱的女人能放下眉宇间的那抹哀伤。
缓缓的站起身,冯旦全泛着杀意的目光在杨家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冷声说道:“秀珠为证明自己的清白甘愿留下,你们杨家若还是男人的,就别再去为难女人和孩子。不服,尽管冲我来!所有的罪,我冯旦全一人来扛!”
满大厅鸦雀无声,冯旦全也没兴趣去管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目光落在杨三少身上,冷声道:“若你还是个男人,别再去欺负她们母子两个。你不承认自己的儿子没关系,可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敢打骂秀珠,即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定会不杀你誓不罢休!我旦刀要杀的人,这世上还没人能阻止的了!”
冯旦全一番声色俱厉的话,让杨三少不觉的打了个哆嗦,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冯旦全说完这番话后,再深深的凝望了李秀珠一眼,随后转过身,孤傲的身影无所畏惧的踏出了大厅的门。围在门口的一众杨家子弟们下意识的分开一条道路,竟是没有一人敢出手拦他。大厅里,只留下一群面色阴沉的可怕的杨家高干,以及满地未冷的尸体。
冯旦全走的很潇洒,他并不担心在他的震慑下杨家会对李秀珠母子不利。杨家不是蠢人,在冯旦全没死之前,他们是不敢再对李秀珠母子做什么小动作的,否则惹恼了冯旦全,他一人一刀足以让整个杨家元气大伤,就算从此退出四大家族也不无可能。杨家是不敢拿自己的家族前途去冒这个险,所以冯旦全唯一考虑的就是自己该怎么去面对杨家随之而来的反击。为了李秀珠,他不介意把自己置于险境。就像他说的“所有的罪,我一人来扛”。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李秀珠母子就很平安。
只要她能平安,他死又何妨?
第九卷 命运与黑暗 第五百五十一章 天若有情,天有泪(下)
“男人两行泪,一行为苍生,一行为美人。”这句话出自王世鼐的诗作《笛怨辞》:“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
冯旦全同样有两行泪,但他没伟大到为苍生去瞎流泪的程度,苍生这名词对他来说太过虚无飘渺了。冯旦全的两行泪,都只为一个女人而流,一个被命运折磨的可怜的女人。
从某些方面来看,冯旦全是可悲又可敬的,为爱成痴,为爱成狂,一生都在为爱挣扎、奋斗,可到了最后仍旧是一无所有。或许有的只是彼此间那一份相思和牵挂,有的时候,思念也是一种幸福。
当冯旦全走出杨家的时候,他就知道今生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同样也知道李秀珠此生不可能会再属于他。可他不后悔,对一个男人来说,来过,活过,精彩过,年轻过,疯狂过,爱过痛过,彷徨过也挣扎过,那就够了。哪怕最后一无所有,哪怕最后伤痕累累,只要知道她还平安,一切都值得。
为了李秀珠,冯旦全就像一只痴狂的飞蛾,明知飞蛾扑火是自取灭亡,却仍是义无反顾的跳进去。
“所有的罪,我一个人扛!”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又有几个男人愿意扛起这一份沉重的,本该不用他来背负的责任?
在冯旦全走出杨家的半个小时。后,四大家族中的龙、王、陈三家分别接到杨家的邀请,在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三大家族的族长不约而同的露出老狐狸式的笑容。天色才微亮,分别属于三大家族的几名族中长老纷纷赶到杨家,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聚会。
四大巨头谈话的内容外人不。得而知,也不知道杨家许以其余三家什么好处,三家的长老们最后一个个面带笑容的离开了杨家。没多久后,三家开始动员起来,纷纷调派出族中精锐弟子辅助杨家在京城范围内大肆搜索冯旦全的踪迹。
这一天,京城的天空十分异常,阴沉沉的,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兆。
许多有心人嗅到了其中异样的味道,各大势力纷。纷在暗中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杨家在一个叫冯旦全的男人手中吃了大亏。知道这一消息,京城里有人窃喜有人忧,而冯旦全这个名字也在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仅仅半天的时间,不论是三教九流还是黑白两道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胆大妄为,敢与杨家叫板的人。
更让人侧目的是,一整天下来,四家的搜捕竟以。徒劳无功收场,冯旦全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在京城的茫茫人海里消失了。任凭四大家族本领通天,将京城翻了个遍竟也没能找到他的行踪。
而冯旦全这三。个字,也因此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或许是为了找回面子,又或者是出于某些政治上的原因,第二天,杨家公开了与冯旦全结怨的内幕。一时间,小道消息纷至沓来,不出几个小时,差不多全京城只要有点来头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名为冯旦全的采花大盗。这个采花大盗色胆包天,竟敢把主意打到了杨家三少爷的二姨太身上,昨日清晨偷偷摸进二姨太房间,二姨太宁不不从,最后壮烈徇节。冯旦全兽性大发,杀了几个杨家刚进门习武没多久的普通弟子,最后在闻询赶来的族中高手手中受伤逃逸。
为了彰显二姨太的贞烈以及那些死在冯旦全手中,仅仅只是学了半点皮毛连入门都不算的,却是视死如归的杨门弟子的忠心,杨家当天为二姨太和这些死去的弟子们办了一场隆重的丧事。如此一来,那些不明就理的外人心里就更加相信了几分,心下对冯旦全除了敬畏之外也更是多了几分憎恶。
第二天,搜捕冯旦全的队伍比昨日壮大了许多,多出了一些打着除魔卫道的“正义之仕”,这些人或是想趁机巴结杨家,或是出于某些目的,纷纷加入了搜捕采花贼的行列。这一天,无论是街头还是巷尾,也不管是城南还是城北,随处都能看见几人一组盘查着生面孔或行迹可疑的人物。只是一整天下来,仍旧是毫无结果,人们在气馁之余也不禁佩服这个名叫冯旦全的男人的本事。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佩服他的,至少那些茶馆里、饭馆里就都在讨论着,这个采花贼到底是逃出了京城,还是吓破了胆做起了缩头乌龟,言语中尽是对他的不屑和鄙夷。
到了第三天,这个被人们笑作缩头乌龟的男人终于出现了。第三天临近中午时分,有人在荡花路一条胡同里发现了十多具尸体,经确认证实,其中除了几名搜捕冯旦全的杨家弟子之外,剩下的都是自愿加入搜捕的三教九流人物。这十多个人都是被干净利落的一刀毙命,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从死者伤口判断,凶器疑为冯旦全的配身武器川流。
这则消息一传出,京城顿时一片哗然。就在人们猜测冯旦全是不是按奈不住了打算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当天下午,又发现了陈家两支搜捕队伍共九人的尸体,凶器同样疑为川流。
同一天傍晚,陈家又死七人,同时不属于四大家族的势力,只是跑来助拳的人中也有十多人被杀。当天晚上,一个黑帮大佬全家老少被人屠杀殆尽,而这个大佬也是自发跑来相助杨家的人之一。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被人一刀毙命,伤口与白天所发现的尸体上的伤口一模一样。
整个京城终于沸腾了,谁都没料到冯旦全竟是如此狠的一个角色。而且除了已死的人外,其余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过冯旦全的影子。于是,一些三心两意的人打始打退堂鼓了。
第四天,屠杀仍在继续。早上龙家三支参与搜捕的弟子全部阵亡,跑来助拳的势力中也有二十来人死在冯旦全手中。一天之内,死亡人数不断增加。而这一天晚上,又一个相助杨家的黑帮大佬满门被屠。
第五天,冯旦全的反击仍在继续……
第六天,继续不断有人悄无声息的被冯旦全干掉的消息传来。到这一天为止,杨家在搜捕中共死了三十一人,王家死了二十二人,陈家死了三十六人,龙家死了二十九人。其余三教九流死伤无数,已无法统计。因为这几天里,不少的势力都冒着冯旦全的名义暗中除掉自己的敌对势力或眼中钉,而事后死掉的人全都划到了冯旦全的帐上。
一夜之间,京城血流成河,到处都在撕杀搏斗,而搏斗的双方都不约而同的高喊着:“砍死冯旦全!”事实上,冯旦全根本就不在其中。
整个京城开始乱了,场面有些不受控制,唯一庆幸的是所有的势力似乎都达成了某种共识,彼此的战斗都是在暗中进行,还没有影响到普通人的正常生活。但是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的地方,龙国政府不可能对此不闻不问,于是,一支只在传说中的秘密组织接到命令出动了。
第七天……
天空灰蒙蒙的,这般阴沉的天气已持续了好几天,似乎老天爷正在酝酿着一场大暴雨却又迟迟不肯下。
京城胜利路一条老胡同内,此刻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具尸体。若是有认识他们的人看见这些尸体的话,肯定会惊骇欲绝的发现,这几个人全都是杨家最精锐的弟子,而且其中还有两个中年男子是号称杨家十大高手中的人物。
这般寻常人只能高高仰视的大人物,此刻却是憋屈的躺在这阴暗的胡同里,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从被切开的喉咙里喷洒而出,脸上除了惊恐之外更多的是懊悔之色。
在这几具尸体之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笔挺的站立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他那双锐利的眼中还渡着一层未褪尽的煞气。老人站的很直,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折弯他那杆笔挺的腰。在他的身上还在散发着浓烈的气息,那是一股血气,就像一柄出鞘的刀锋,锐不可挡。
半晌后,这老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疑惑的目光往巷尾那头瞥去一眼。眨眼之后,他身上所有的气息都在刹那间消息了,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变的平淡无奇,微微佝偻着腰步履蹒跚的离开了这条胡同。
数分钟后,两道人影从巷尾那头走进来。其中一个是个中年男子,模样只有三、四十岁左右,可是眼神中却历显沧桑之色。在他身后是个年纪与冯旦全相差无几的年轻人,长得斯文秀气,但是没什么气质,怎么看都像是个没什么来头的人。可是如果再仔细多看两眼的话就会注意到,在他那普通的模样下,似乎还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好像一团雾,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越想看清楚他,就越是看不透。
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走的并不快,步履平稳像是在悠闲的散步。当他们走到这几具尚有体温的尸体前便停下脚步,没有普通人看到死人时露出该有的惊慌失措,反而很有兴致的观察这几具尸体。
片刻后,那中年人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都是杨家的。”
“嗯。”年轻人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
“出手很狠,干净利落,这些人没有反抗的余力。这个旦刀,八九不离十已经步入潜力区了。”
“嗯。”年轻人仍旧是点了一下头。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的赞赏:“听说他现在才二十多岁,三十不到吧?这个年纪就能步入潜力区,确实难得。”他转过头,望着身边的年轻男子,微笑道:“问天,除了你之外,他是我见过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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