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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成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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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的鞭炮应声而响,好一阵轰轰隆隆。
  然后又归于平静。
  只余远处的烟花兀自在炸开,电视机里红意斑斓、欢闹声声。
  却有些故作热闹之意。
  空留灰烬。

☆、第三十九章

  大年开头的,家里就不得清净。
  每日都是吵吵闹闹的。
  家里隔音实在不好,林因因皱着眉在被窝里翻滚了好一会才认命爬起床来,想睡懒觉都没办法。
  已经好几日林因因都没能自由支配自己的春假时间了。
  不是去亲戚家拜年就是家中又有亲戚来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却还是要为亲戚作陪。她真是有些心累。
  今日家中来的是林母的娘家人,也就是林因因的大姨。
  静悄悄的吃完了早餐,林因因到客厅去跟大姨打了个招呼:“大姨过年好!”
  “诶因因真乖。”大姨回头一边打量林因因一边说。
  装作没看见大姨打量的眼神,林因因坐在一旁看着电视。
  大姨却没打算放过她:“因因你在陵城工作啊?”孩子自古就是长辈逢年过节甚至出门偶遇必谈的话题。
  “是啊。”林因因抿着唇角,笑得有些牵强抗拒。
  “做什么工作啊?工作好吗?工资多少啊?”枪口早就上好了膛装好了子弹瞄准了她。
  笑得更淡,林因因语气平平:“一般般吧,还行。”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欲多说的气息。
  大姨“啧啧”出声,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自顾自的下着判断:“看起来工作得不太好啊!”语气却有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林因因侧头蹙了蹙眉。
  大姨却又开始喋喋不休:“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多不好啊,还是回安市来,安分工作。”全然一副指点江山、号令天下的模样。
  林因因看了一眼林父林母,在她面前威武极了的两人一旦面对外人便像此时一般面色讪讪,仿佛大姨是这个家的主宰,而他们没有自己的主见似的,任由外人肆意评判他们的亲生女儿。
  垂下眸,林因因习以为常,轻颤的睫毛却还是有些失落。以及失望。
  啜了口开水,大姨翘起二郎腿,一副要大发火力开炮的架势:“诶因因啊,不是我说,你看你都二十五岁了,”说着转头去看林父林母,“我没说错吧,今年是二十五岁了吧。”
  “是是,今年二十五岁了。”林父林母在一旁附和。
  底气十足:“你看你都二十五了,还跑到外面去,”话中对她离开安市去陵城工作的事很是不满,“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了,你爸妈宠你,不敢说你,那就由我来说。”
  林因因扯着嘴角冷笑,不发一语。
  “你该回来老老实实的工作,结婚,生孩子!”这才是她话中的主旨。
  林父林母纷纷点头,似有外人施压便更好开口一般:“是啊,你在外面很辛苦的,快回来这边,有爸妈在,出什么事了好歹还有个照应。”
  这就是他们一直想跟她说却又碍于当初一口答应她出去闯荡的情形不好开口说的真心话吧。
  林因因心头烦躁不已,表情却更冷淡,比昨夜骤起的风还要寒冷。
  闭眼藏好自己的风起云涌,再张开眼,眸子里已是波澜不惊,她平静而发凉的目光划过在座的大姨还有她的父母。
  可惜没人懂她无声的思绪。
  大姨不甘受到冷落,分贝增大:“啊?你说是不是?你看你爸妈都老了,你还在外面,还不回来尽孝。”
  好像她一旦开口说个不字就是个不孝之人,要受到千夫所指。
  吵闹的声线充斥着林因因脆弱的耳膜,她神经紧绷着,像是拉紧了弦的弓,却不能将手中的箭发出去,只得一直紧绷着、紧绷着。
  她僵着脸,像个只会木木发愣的木偶。
  “嗨。”睡到现在方醒的林家大哥挠着头发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转着头张望了一下:“大姨。”打了个招呼。
  林因因早已被先前群起围攻的气氛弄得不虞,忍无可忍,趁着这会子功夫,起身回来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落下了一声轻轻的锁声。
  薄薄的门挡不住门外的声音,隔音效果一贯的差,同她记忆里的一般无二。
  “嘿,你看,说一两句还跑了。”大姨不满地跟林父林母说着林因因。
  “是啊……”林父林母喏喏称是。
  隔着门,外头的话语清晰的传到她耳中。
  大姨:“你们看,还不是你们平时宠坏了她,现在看看,一句话都说不得。”
  大姨:“我又不是要骂她,我还不是为她好才跟她说这么多,唉这么大个人了连长辈的话都不听了。”
  林父林母干笑着:“呵呵,她平时就是这样。”语气没有一丝为人父母在外人面前对孩子的维护,俨然林因因才是他们之间的那个“外人”。
  大姨还在振振有词的说着:“哪有女孩子这样的,自己跑出去工作,自己爸爸妈妈在家里,非得要学那些不安分的人。”好像她生下来的意义就是做她父母的附庸,做他们不用办理任何手续的保险产品。
  “你们啊,再不管她,她就要任性的留在那边了,不管你们了。”
  “到时候她嫁到那边去,嫁给外地人,一年都不回来一次,就向那谁家的那个女儿一样,我看你们怎么哭。”
  “你们自己好好说说她,不能任由她胡来了。”
  ……
  呵呵,她胡来?林因因僵着身子坐在床上,她的人生原来不是自己的么?她一旦脱离他们的掌控,凡是违背父母的意志就是胡来么?多可笑的言论啊,可她现在只觉得可悲。她的父母从来就是把她当做他们的所有物,自生下她的那一天起,她就是套着脖套圈养在门前的一条狗,呵,狗都比她要自由,还有叫吠的自由。
  她厌极了。他们对她的不上心,却又偏偏装作很上心,还拉上别人来谴责她令他们寒心。
  她厌极了。他们从不知她所想,也从不试图了解她所想,只一味掰左扳右强制她按他们所想。
  她厌极了。明明她是这个家的血浓至亲,却为何旁人的一言两语都比她的抗争来得有效,她仿佛是被孤立在所谓的家之外的真正的“外人”,受他们言语的磋磨,被他们群起而围攻。
  还美其名曰“对她好”。
  是了,谁叫她是他们的所有物呢,活该没有人权,活该没有自由。什么,人权,人权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什么人权?长大了也是他们的孩子啊,一辈子都是他们的孩子啊,一辈子都不能有人权的啊!附赠一个无辜的眼神:不是吗?
  林因因心里阵阵发寒。
  压抑,悲愤,无力,泪又不听她的使唤溢了出来。
  如同无数个不能成眠的夜。
  她环抱着自己,似天地中只余她一人立于荒岛,周围海浪翻腾,撞击着她立于周身的屏障,一下又一下,她钝钝的痛。
  心似坠入深窖。寒冷彻骨。
  门外的话语还在继续,她的父母向大姨倾诉着她的种种,大倒苦水。在她面前说得多好听多平和啊,转头又是另一个样子,话中的她全然就是个浑浑噩噩不知所谓的不孝女,害得他们为她辛苦操持。
  好似她就是原罪,所作所为皆是一意孤行,凡有所错更是咎由自取,与他们毫不相干。
  他们就是慈悲为怀的大菩萨,拾掇着她造的孽。
  到底谁才是谁的孽啊。
  心里冷笑,他们不知道这门不隔音吗?
  然,那又怎样呢?
  听了这样一番话,打开房门,她不还得是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到,坚不可摧的样子,来任由他们磋磨吗?
  呵,一贯如此。
  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当一个撬不开的蚌,不透露一丝口风,给他们做谈资,向左邻右舍、亲人疏人交谈的开篇、中段、结尾。
  就让她一直这样“铁石心肠”。
  ******
  “出来吃饭了。”
  “嗯。”
  林因因面色平静,和这本该喜庆的年有些格格不入。
  一桌子的人都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啊,这可是他们的日常啊。哪算的上什么事。
  林因因木然的捡着碗里的饭菜吃,味同嚼蜡。
  好一阵古怪的沉闷过后,林父终是开口:“你听到你大姨今天说的了?怎么想的?”
  林因因顿了一下,没说话,径自小口小口的嚼着饭。
  林父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又不说话,你跟你爸爸都这样!真是越大越不像样!”
  说?说过太多了,统统都被你们拿去倒到了别人饭后的馊水桶里。变味得让她本人都不忍相认。
  反正都是她的错,说不说都是如此。何须开口。
  “你年纪也不小了,你都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说我们的……”是,她知道,在他们眼里别人的想法永远都是第一位。
  “你给我们个准话。”合着她不留在他们身边就是十恶不赦。
  林因因放下筷子,筷子整齐落在桌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要个准话是吗?“我会留在陵城。”话音依旧平平无波,却异常坚定。
  林父林母顿了一下,说好是要个准话,可听到了又开口想要再说些什么。
  林因因没给他们机会,轻轻说一句“我饱了”,便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回了自个儿房间。
  暮色沉沉,只有一些若有似无的光线透进来,林因因靠在床头,这一房间里尽是沉沉的空气,与不时传来交谈声、电视声的屋外相比,俨然就是一个独立辟开的空间。
  她眸子里古井无波。
  古井无波,还是说这本来就是潭死水。
  谁知道。
  谁又在乎呢?

☆、第四十章

  陵城,成宅。
  浅薄的残雪镶在古朴的墙砖上,桂枝和窗头都染着白霜,院子里的泥土还铺着来不及打扫的爆竹碎屑,一层白雪一层红纸,年意煞浓。
  成家二孙子成钜在院子里招猫逗狗。
  融暖的日光倾进院子里,成钰躺在摇晃的藤椅上,老干部一般微眯着眼享受这一番春节光景。侧头问他家弟弟:“你这猫狗哪招来的?”这小子本事不小,从小就与这些小动物结缘得很。
  成钜头也不抬:“隔壁家的。”他出门四处晃荡了一趟,这两只小家伙就被他英武不凡的身姿迷的不要不要的,他手都没招这俩小家伙就屁颠颠儿跟回来了。
  “隔壁张老爷子的?”成钰又看了那两只跟成钜玩得很是欢脱的小猫小狗,“你就这么带回来了,不怕张家的小曾孙不见了小猫小狗哭闹?”
  “啊?”成钜这才惊诧的抬头,“他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小曾孙了?”后知后觉的想到:“我去,速度这么快啊,前年才结婚。”
  成钰没理他,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拍拍手起身,成钜认命的带他新认的猫小弟狗小弟去敲了隔壁张家的大门。
  再回来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小家伙们的踪迹了,成钜有些意犹未尽,一屁股坐在成钰旁边的石阶上,看了看他大哥:“哥,要不咱家也养只小动物吧。”
  又张望着四周:“你看咱爷爷平时一个人呆着也闷,不如养只小狗来陪陪他解解闷。”明明是他想要养只小狗玩,还冠冕堂皇的抬出成老爷子的名头。
  睇了他一眼,成钰闲闲开口:“家里畜生只能养一个,你看着办吧。”
  成钜一张脸拉得老长,跟只哈士奇一样,这下好了,不用纠结养什么品种的狗了。成钜坐着闷闷地生着气。他可能有个假哥哥。
  一会儿又自己消了气,成钜低头捡了支树枝划着地上的雪碴子:“还是家里好,冬天雪也只是意思意思的下一些,不像美国,雪下得比我的被子还要厚。”有些恶狠狠的说道。他对美国的雪是深恶痛绝。
  “你是没见过我国北方的雪?”成钰云淡风轻。
  “不一样!”他的老哥诶,他只是想抒发一下他思家的情怀罢了,您老就不要计较这些了好不?成钜额头布满黑线……愤愤的,他们一家子人怎么都这样啊,就不能感性一些吗。
  好吧,看来他们家就只有他一个会感性的人,那他就大方的原谅他们吧。
  抓了把雪在手里搓着玩,人高马大的一大小伙此时跟村口的狗剩一般,一点都没有留洋的那股子气质,倒是接地气的很。成钜搓了会雪碴子,目光呆滞:“……这雪蛮好玩的哈。”
  成钰瞅了一眼他这可怜的弟弟,瞧这都无聊成什么样了。
  建议他:“你要不进去陪爷爷?”
  成钜一口拒绝:“不要,爷爷跟钥钥玩得可嗨了。”哭唧唧,他爷爷早就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孙子吧,“还是雪好玩。”
  “嗤——”成钰笑着他这傻弟弟,没说话。
  转回头,目光探向围墙之外,有些悠远。
  雪好玩啊,雪当然好玩了。
  他的因因也很喜欢玩雪呢。
  ******
  陵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是在万人沉入梦乡的夜晚。林因因也溺在被窝里犹不知晓,等第二天拉开窗帘的时候整个人简直惊呆了。
  木愣愣的盯着看了好半晌,又噔噔噔的跑到阳台上趴着看了又看。
  原谅她这住在热带线边缘的村头土包子从来都没见过雪长什么样子,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雪。
  真新奇。
  楼下的绿化树枝头、灰扑扑的水泥地上,都铺着一层不厚不薄的白色,仿佛棉絮一般,又在初升的太阳下泛着晶莹的光亮,透着冰凉凉的寒意。
  林因因像个找到新玩具的小孩,趴在阳台的玻璃窗上露齿笑着,皓白的贝齿映着莹白的雪倒是相映成趣。
  窗里窗外是两个温度,趴着看了这么一会儿玻璃窗已经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林因因大剌剌的抹了抹窗,视线又恢复清晰了。
  她趴在窗边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翘长的睫毛还在不疾不徐的上下蹁跹,险些就要以为这是一帧静态的JPG了。
  静静看了好久,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穿上羽绒服,林因因回头看了一下窗外,有些跃跃欲试。
  然后打开门迫不及待的下了楼。
  推开楼下的防盗门,放眼看去尽是皑皑白雪,呼吸间都是雪的味道,溢满心脾。
  林因因置身于这一片白茫茫之中,身体忍不住转着圈圈蹦着跳着,周末的清晨,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温暖的室内,而现在除了远处零零散散走过的几个住户,这一片天地都是林因因的。
  一步一脚踢着底下的雪,她兀自玩得欢快。
  ……
  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走出小区,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早下了楼来,不然就要迟到了。
  成钰的车一如既往的停在小区门外。她快走几步上前,脸上的笑还敞着,腮色红润,鬓角泛着汗意,显然是在此之前于雪中玩了一番。
  噔噔噔的跑到车旁就拉开了车门,成钰都有些措手不及,他望着径自朝他笑得很欢的林因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手向她招了招要她坐进来,像唤小动物似的。
  林因因一屁股坐进车里,把车门阖上,回头朝成钰开开心心的:“下雪了,昨晚。”
  倾身过去帮她系上安全带,成钰笑睨着乐得没边儿的人儿:“第一次看到雪?”
  低头看他的手灵活的系着安全带,林因因分心答道:“是啊!”
  系好安全带,成钰才抬头看了看车窗外,认认真真的同她说着:“这场雪不算大,等过段时间陵城还会下更大的雪,会更好玩。”也不知那时候她还有没有兴趣。
  林因因眸子水亮:“真的?”好向往!
  “真的。”成钰又问:“吃早餐没?”
  “没。”
  “那好,我们等会儿速战速决,完事了就去吃一顿好的。”
  一听到有好吃的,林因因握着小拳头,高兴的应:“好!”
  两人说话间车便开了出去。
  满打满算今天刚好是林因因出院一个月的日子,她今天要去医院复诊。也是早早就和成钰约好的,由他来载她去医院,给他个安心。
  成钰开着车,微微侧了侧脸:“因因。”
  “嗯?”不知道成钰叫她有什么事,林因因转头,双目专注的看着成钰,眸子里像是盈着一汪泉水。
  成钰看着路况:“你前面有一个保温瓶,里面是温开水,你拿过来喝。”
  她回头看去,是一个淡粉色的保温瓶,跟它的主人——成钰完全不搭,也与这个空间格格不入。
  伸手把保温瓶拿过来,她扭开瓶盖,柔柔的雾气腾起,探头看了看,她问:“要喝完吗?”
  成钰嘴角噙笑,回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嗯。”
  林因因抿了抿唇,好吧,为了憋尿!
  到医院挂号,然后直奔B超室,林因因已经轻车熟路了,很快就做好了检查,最后得到医生一个“恢复得很好,没事了”的诊断。
  完事了!
  走出医院的两人脸上都挂着轻松的笑。
  “我们待会儿去吃什么?”林因因侧头问成钰。
  “去吃私房菜。”他早就订好馆子了。
  “啊?”林因因看了看手机,现在才十点,“不是去吃早餐?”
  “早餐跟午餐一块吃,吃顿好的。”成钰长手一伸便摸了摸林因因的头,算是奖励与安抚。
  “有辣的吗?,我想吃。”因为生病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遵医嘱忌口中,刚刚拿检查报告给医生看的时候,她还特地问了医生还用不用忌口、可不可以吃辣,天知道她可想死辣椒的味道了。特别是在这寒冷的天儿里:“啊,好想吃火锅……”一想到吃的,林因因的思想就开始游离。
  成钰拍了拍她的头:“火锅下次再说,别一复诊完就吃这么刺激的。先去我订的那个馆子。”就这么愉快的拍板定案。
  “好吧。”林因因乖巧点头。反正火锅也不是非现在吃不可,以后有的是时间。
  走到车前,成钰轻轻揽了揽她,打开车门:“上车。”
  “好。”
  现在他们坐在装潢简朴的私家小菜馆里。成钰是熟客了,他拿起菜单,服务员在一旁同他说着话:“成先生,您定的乌鸡汤刚刚炖好,要不要现在先端来。”
  成钰抬头看了看林因因,回复服务员:“好,麻烦了。”
  “您客气了。还有您点的菠萝咕咾肉、糯米莲藕,这些菜稍后也会上来,请您稍等。”
  看了看还在等待着的服务员,成钰问林因因:“再加个辣的宫保鸡丁,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林因因转了转眼珠子,都是肉:“那就加个青菜吧。”
  服务员询问道:“今天有新鲜的菠菜,您看来一碟炒菠菜如何?”
  点点头,她看了看成钰才道:“好。”
  服务员转身走了。
  成钰看着林因因温温开口:“说是要带你来吃顿好的,现在只点几个菜,会不会嫌少?”
  林因因没有思索脱口而出:“不会啊,现在刚刚好,我本来害怕点太多就我们两个人会吃不完浪费呢。”
  “你不嫌弃就好。”成钰笑得颇为润朗。
  林因因嗔他:“我怎么会嫌弃呢。”皱了皱鼻子。
  他不嫌弃她就好了。像她这样又糊涂又没主见,连点个菜都有选择困难症的有着诸多缺点的人,他不嫌弃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好吧,哪能跑去嫌弃他。也就只有他会体谅她选择困难症二话不说就帮她完成点菜这项任务了。可别提刘堪,她选择困难症程度丝毫不亚于林因因。
  她娇俏的模样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就在心底生起了诸多波澜,看,他的因因,跟他已经不那么见外了呢。
  他眼底幽深而宁静。
  哪怕对面的人没有再多的动作和言语,也足够让他在心里演绎好了一世烟火。
  蓦地回过神来,成钰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这一行径失笑。
  以为他有什么事,林因因问道:“怎么了?”
  “没事。”他说着。为她倒了半杯温开水,轻轻放到她面前。
  “哦。”她捧住杯子,不再追问,极其自然的微微仰着头啜了几口水。
  成钰凝视着她,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柔和。

☆、第四十一章

  乌鸡汤被端上来,一打开砂锅的盖子,香气便扑涌而来,林因因不禁眯眼多嗅了几口。
  而成钰就趁着这当口给她盛了一碗,林因因接过来,弯了弯凤眼:“你也喝啊!”
  “好,你先尝尝味道。”成钰没有动作。
  林因因便拿起乳白色的瓷勺子浸入汤里,汤的颜色是清清淡淡的,没有过多的浮油,很是清爽,轻轻松松舀起一勺汤,她就要送入嘴里,旁边适时的响起一句:“小心烫。”她便吹了吹才喝入口中。
  成钰有个小习惯,喜欢看着她吃东西,是真的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起先她还很赧然,只能垂着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当着他的面吃吃喝喝,心里却是有些不自在的,但次数多了,不自在也就慢慢变成了自在。颇有些习以为常的趋势。
  她眨着眼睛细细品着口中的汤,香甜而清爽,丝毫没有浓烈而油腻的感觉,原先她还想着大上午的就喝鸡汤会不会有些过于油腻了,现在看来,刚刚好。
  “好喝。”她抬眸朝成钰发表着尝后感。
  不过,好熟悉啊。她蹙了蹙眉回想着:“感觉跟你上回拿来我家的鸡汤味道好像啊。”
  成钰哂笑:“是这家做的。”
  “原来是这家啊。”她又喝了几口,好好喝。
  “对,这家做的汤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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