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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成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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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嫩着呐,我知道你一定很感谢我,不客气。】
  他甚至能想象到发短信那人洋洋自得自说自话的模样。
  他用力握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毕现,额际突突的跳着,这个该死的混蛋玩意儿!
  回想起昨天的种种。
  他刚结束出差回到陵城,就被老板一个电话叫去了饭局,毫无意外,饭局席上坐着引人注目的一对父子正是付康地产的掌门大佬付存与其子付子建。
  想到自己前面五天兵荒马乱的出差工作正是为了给付康地产太子爷不知有意无意所造成的失误擦屁股,他眼眸暗沉了几分。
  座上的付子建却装出一派天真的模样,只在看到他审视的目光时,露出个似笑非笑又充满挑衅意味的表情。
  “成钰,来,快坐。”他的老板,一个年过五旬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招呼他。
  成钰给老板明叔以及付董问了声好,就拉开他右手边的座位坐下,付存见他不拘礼数坐下,笑着对他说:“成钰这几天辛苦了,这顿饭算是我替犬子向你以及贵公司请罪了。”
  “什么请罪不请罪的,”成钰老板李长明笑呵呵地接过话头,“成钰还年轻,多几次历练也是好的,更别说这次只是出了个小小差错,这小子啊,应付得来。”
  “是,当然,成钰我从小就看好他,是个好小子,我家这不孝子,要有成钰一半我也能少一半的白发了。”付存倒是真心感慨。
  “不能这么说,子建比成钰还小两岁,年轻得很,前途无可限量。”李长明照常跟付存打着哈哈。
  有明叔在,成钰倒不用费太多心思跟付存绕圈子扯话。
  见这两人兴致勃勃的交谈着显然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而付子建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着酒一边扯着嘴角斜睨着他。
  成钰扫了付子建一眼,不理会一贯阴阳怪气的某人,索性一心一意的吃着饭,他才刚结束出差,连行李箱都只来得及放回卧室,只匆匆洗了个澡就打车前来赴宴,更别提吃饭这回事了,所以现下胃袋都是空的。
  吃的差不多饱了,他放下筷子,意思意思的啜了几口红酒。刚放下杯子,付存的话题就抛到他头上,成钰也顺着话题与付存交谈。
  付存问的也无非是现在两家公司正在合作的项目,项目自然没有太大的问题,先前付子建惹下的麻烦成钰也已经带领一小组团队成员紧急给补救了过来。
  李长明与付存是老交情了,付存本人倒是个很值得钦佩的商界楷模,人品也是无可指摘,只是生了个冤家儿子。
  付存虽头疼却也不能时时刻刻的管教,再怎么说他儿子满打满算也已经28岁了,成年够久了,交的女朋友都好几打了。
  付子建要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也就好了,付存最多也就头疼头疼他儿子惹下的风流债罢了,偏偏付子建也有些头脑和小聪明,人也有些自负,不甘于只做无所事事的二世祖,想让他爸爸能够对他另眼相看。
  除此之外,付子建对成钰总是有些莫名的小仇小恨,成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付子建为何对他如此仇视,在他眼里,付子建这人一向有些疯疯癫癫,道理逻辑跟他是完全讲不通的。
  所以此番在两个公司的合作中,付子建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成钰除了皱眉嫌弃之外反而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碍于长辈交情没有对付子建做出更多的指责,只是就事论事的跟对方另一个负责人涉谈、补救。
  成钰完全不想跟这个幼稚、恶劣、阴阳不定的人接触。
  成钰越是无视他,付子建越是觉得愤怒,越是愤怒,他就越是觉得要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不,怎么能说是教训呢,只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不是青年才俊吗,他不是谦和自律吗,他不是爸爸口中那个处处碾压他的有礼公子吗,他倒要看看,这个爱惜羽毛、克制自律的人在玩弄少女后还能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吗,还能让这些长辈对他夸赞有佳吗?
  哈哈想想都觉得好笑。
  虽然说付存总是一副对付子建头疼的样子,但是该给的疼该给的宠,他是一点都不少给。此次为儿子又给李长明和成钰请了个饭局,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
  付存与李长明都有些结束饭局的意思了,喝了最后一杯酒之后才正式散局。付存领着儿子先行告辞了,看两人走后,李长明转回头问成钰,“怎么样,还行吧?”
  “嗯。”成钰揉着太阳穴,今天这两个长辈在,加上付存实在诚意满满,不好推辞,他喝了不少酒。
  “子建这混不吝的你不用理会他,出了这次事也好,老付也不好意思再把人往你眼前送了,能消停一阵是一阵。”
  成钰对此表示赞同。
  “你是回家还是住酒店?”李长明问着成钰。
  “酒店。”好几天未住在家里,也没来得及打扫,成钰便用手机订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李长明还好,带司机来,回家还有老婆照顾,成钰就可怜一些,孤家寡人的,虽然住处也在市里,但醉醺醺的总有不方便的时候还是住在酒店方便一些。
  李长明:“你跟我一起走,我让司机先送你去酒店。”
  成钰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好,谢明叔,您回去注意休息。”
  “嗯,明天放你一天假。”两人边说边走出包厢。
  看着李长明的车远去。
  成钰走进这家他也算比较熟了的酒店,进房间,洗好澡,喝了一杯刚刚叫酒店前台送来可以稍稍解酒的热水后,就躺在了床上。
  头本来就有些晕,喝了热水之后没有缓解就罢了,竟然还有些加重的趋势,他有些混混沌沌的,清醒不起来,身子也开始有些不对劲,往外冒着汗。
  黑暗中好像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也没心思深想,只觉得整个人像火炉一样,要热爆了。
  模糊间,身边好像有什么清清凉凉的,像无人探访的泉眼里汩汩冒出的甘泉,他如同极渴的旅人踏破铁鞋之后拨开丛丛簇簇的杂草终于找到救命之源一样,紧紧抓住无尽黄沙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去贴紧,去抱住,去沾染沁人的清凉,去啜饮入喉的甘甜,发出由心的喟叹。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一枚就是对狗血剧情有着迷之眷恋的作者。

☆、第四章

  回忆至此,成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必然是付子建设下的局。
  他扪心自问,对付子建从来没做过什么冒犯之举,碍于长辈交情,也是能忍则忍能退则退,从不与他计较。还是说,对于付子建而言,自己做的无论什么举动都是冒犯之举。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此时,成钰冷静下来,脑子也开始活跃了些。他转过头,看着床上躺着的另一个人,那人侧躺着,一片白生生的背对着他,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竟白得有些刺眼,发尾轻轻地卷着,散在有些幼细的肩颈上,随着主人的呼吸颤巍巍的。
  想到付子建一贯恶质的人品,实在不敢侥幸认为他没有后招。
  他坐起身,看着散落在床周围凌乱的衣服,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抬腿下床找衣服穿上,地板上还散落着明显是女性睡衣的衣服,淡淡的粉,有些幼稚,成钰心里涌起一个很不好的想法。
  他捡起睡衣,绕到床的另一边,轻手轻脚的把睡衣简单的堆叠在床头,俯下身,看着眼前的女……孩儿?
  女孩的脸小小的,尽管眼睛闭着,眉梢眼下却透着深深的疲惫,整个五官都是小小的,连搁在枕头旁边的手都过于纤细小巧。
  成钰直起身子,无声的叹口气,俯视着在被单下微微蜷缩着身子呈虾米状的女孩,个子也小小的。
  第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事,他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女孩一时半会还没醒来的意思,真不知这是该值得庆幸还是其他。
  他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到床边的其中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细细思量,此事因他而起,不管怎样,起码要等到对方醒来,才好再作打算。
  在女孩醒来后,她震惊不已的表现让成钰都有些于心不忍,怎么说,都是自己连累了她。
  在他去前台叫餐的时候,还拿了备用的副卡回房间拿了自己的东西。现在吃完了早餐,他们也该好好谈谈了。
  —
  虽然看起来她也是受害者,但经此一役,背后还有付子建这个隐患,成钰并不敢把事情全然托出,只简单说是被下药了。
  林因因细细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自己从出租车下来,回房间,洗澡,睡觉……而睡觉前,喝了一杯水,这是她请服务员送来放在桌子上的一壶保温的开水,因为酒店客人来来往往,她有些忌惮或许被曾经的房客不良使用的的烧水壶,酒店也经常遇到这样的服务请求,双方都不以为意。
  没想到,就是这不以为意,给了别人可趁之机,或许,想要使坏的人是怎么都能找到机会见缝插针的吧。
  林因因此刻唯有沉默,面对突如其来飞来横祸的无措,与对自己粗心毫无防备的懊悔。
  成钰眼看着眼前的人态度变得更加消极,心里感叹还是太小经历的太少了,尽管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还是轻易感受到了她情绪的起伏。
  有些犹豫,终还是开口问了一个此前困扰他最大的问题:
  “你……成年了吗?”
  哈?什么鬼!林因因错愕的抬起头看他,男人一副认真发问的样子。盯着他眼睛看了几秒,丝毫没有除了字面表达以外的不好的东西,才收回目光,皱着眉不情不愿的吐了个“嗯”。
  成钰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事情总算没有更糟。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但还可以再尴尬一点。
  林因因张了张口,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说,在心里打了几遍腹稿,才慢慢地抬起眼帘,直视对面的人,坚定的开口:
  “我们一起去体检吧。”
  ……
  —
  成钰和林因因现在正坐在去往市人民医院的出租车上。
  听到林因因提出体检的要求的时候,成钰有些不合时宜的想笑,却又深深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建议。
  遂愉快的答应了她,两人一同出发。
  两人都是第一次遭遇所谓的419,还是被419,此前毫无这番经验,所以两人在出租车行进的途中都在利用手机和脑子临时补充相关的知识。
  去到市人民医院,两人买了病历本填写好个人信息后,还是互换了手机号,才各自前往要去做相关检查的楼层科室。
  林因因交钱挂好号,坐在休息区等候叫号,她之所以要求来医院做相关检查,这是她能想到发生这样的事之后做的最好的补救措施了。
  她当然知道某些病是有一定潜伏期的,但趁着对方态度诚恳时让对方做个检查还可以得到一些保障和放心,总好过不知道对方情况提心吊胆的好,还有,要让医生给她开药。
  林因因不自觉的开始叹气,尽管自己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但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有多慌。
  事情像一颗莫名其妙从另一个星球飞过来的流弹,无端端的炸到自己身上,在她还在全然期待自己待在这座城市谱写新篇章的时候。
  迎头炸来的祸事让她整个人懵住了,连思考都找不到头绪,如同一团杂乱无章的毛线。
  躺在冰冷的床上做常规检查的时候,闻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冰冷的仪器触碰着皮肤的感觉和医生专业机械的指示,林因因顿时感到很委屈。
  泪来得突然,她微微抬了抬头不停眨着眼睛努力把眼泪逼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配合检查。
  做好一系列常规的相关检查,还特意跟医生说明要拿事。后。药,才拿着单子去药房拿了药,麻烦了前台护士接了杯热水,便坐下来细细看着药的说明书等着检查单。
  水有些凉了,可以入口了,她便按照说明抠出几颗药送水服入,那人发来短信问她在哪,检查好了没有?
  确认两人都已经检查好并且拿到检查报告单,便约好在医院门外碰面,她一手拿起病历和检查报告这些,一边喝着水走去出。
  走到医院门口,轻而易举的在人群找到目标。
  成钰正用手机联系着做一些处理,还在思考怎么回报付子建送的这份“礼物”。一抬头,看到林因因走出来,她把手里的一次性杯子扔到旁边的的垃圾桶才走到他身边。
  两人找到一处安静无人的地方,坐在长凳上,林因因把报告放在腿上,明晃晃的药盒坦露出来,成钰看到了。
  两人本着真诚,交换了检查报告和医生诊录,把检查报告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后,林因因看到最后医生一笔挥就的“一切正常”四字,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了,老天眷顾,不幸中的万幸。
  把病例和报告整齐的整理好,风一吹,摊开的病历合了起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苍劲有力、头尾藏锋的“成钰”二字,林因因直接把病历倒扣,说了句抱歉。
  两人都确认好没有问题了,换回彼此的病历报告。
  “那就这样。”林因因把东西折好放进包里,连一句告别的话都不想说,有些急切的离开。
  成钰有些好笑的看着背影都有些气鼓鼓的林因因,现在才想起生气会不会太晚了些。
  好在这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不然自己会有更多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若干年后,回翻此书,应是嗟叹嘘笑:我之文笔,竟幼稚至斯。
但愿有那日。
然,我依旧热爱狗血。

☆、第五章

  林因因走到路边,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呼啸而过,阳光依旧灿烂,尘世依旧喧嚣,她心底却一片茫然。
  一辆辆空出租车慢慢地行驶过她的身边,不停的有司机热情地问她要不要上车,她不理会,径自慢慢走着。
  被打扰了几次,终于还是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回了酒店。
  此时不过中午,短短一个上午她便经历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真是不知作何表情。
  打开房间门,门里和他们走时样子并无变化,出于难言的羞耻她在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前台不要来打扫房间,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知道,哪怕对于别人来说只是工作,只是稀松平常。
  她站在房间里,明明房间明亮宽敞,她却觉得逼仄得要命,逼仄到扼住了她的脖子,喘不过气,空气稀薄得鼻子连呼吸都会疼,只得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污浊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喉咙,呛出了满眼的酸涩。
  她咬咬嘴唇,快步走到床前,甩下包包,一把掀开今早铺上的被单,撕开粉饰太平的表象,露出了底下深深浅浅的皱褶和痕迹。
  她把床单扯下来,塞进盥洗池里,打开水龙头泄愤一样用力的冲洗。
  孤独和无助像是水龙头里的水在拉开阀门后争先恐后的涌出。
  又用力地揉搓了几下,正把手浸在冰冷的水中出着神。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了起来,她回过神,甩甩被沾湿的手,随意扯过纸巾擦干,便去掏包里的手机,是刘堪。
  手机还在欢快的响着,她定了定神,滑开接听键。
  “……堪堪”
  刘堪本来有些懒洋洋的,听到林因因有些虚弱的声音,顿感不对劲。皱着眉头发问:“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不对。”
  林因因没想到刘堪这么敏锐,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什么。”
  那就是有什么了。刘堪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担心不已,不知道才一个晚上没见就发生了什么事。当即做好打算。
  “你在酒店等我,我去找你,别怕。”
  不等林因因拒绝她就干脆地挂了电话,赶过去。
  林因因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有些无措又有些庆幸。
  收拾好情绪,趁刘堪还没到,把盥洗池里的床单拧干,叫来服务员,谎称不小心把饮料洒在了床单上,索性扔到了水中冲干净,才把床单弄成这湿漉漉的样子。
  也不知服务员信了还是没信,林因因一脸真诚的不停说着抱歉,倒是把服务员说的不好意思了,说着没事没事,把湿床单拿好就走了。
  林因因不想再在这呆下去,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放到行李箱里,站着等着刘堪。
  人一安静下来就容易开始胡思乱想,她明明是来探访这座自己心仪的城市的,她明明是来开启新征程的,她明明是想真真正正重新开始的,她幻想的明明是崭新的灿烂的旅程,可是如烟花一般短暂的灿烂之后竟是无尽的黑暗。
  是吧,就是这样的吧,她注定要活在阴暗潮湿的回南天里,注定永远也去不到真正的南天,遇不到真正温暖与明媚的阳光。
  刘堪急急地赶到酒店。
  林因因为她打开房门,样子很平静。刘堪一进去就看到立在地板上鼓鼓囊囊的行李箱。
  她坐到床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林因因也坐下,林因因身体几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还是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也不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抬起手轻轻地上下抚着林因因的背,抚上去才发现她并不如表面所呈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思忖了一会,她看着林因因问:“接下来怎么打算?”
  看到刘堪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切,林因因伪装好的情绪险些就要决堤,她眨眨不自觉发热的眼睛想要把眼泪蒸发掉,按下不由自主冒出的委屈感,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先去租个房子。”
  “好,你跟行李先去我那待着。”刘堪当即做下回应。
  “嗯,”林因因轻轻地点着头,“要麻烦你了。”感激的看着她。
  刘堪扬起嘴角,难得温柔的笑着,伸手揉了揉林因因脑袋,“不麻烦。”
  两人去前台退房结账后,便打车前去刘堪的住处。
  刘堪住的霖园小区离林因因住的酒店并不远,到了目的地,林因因和刘堪从出租车上下来。
  走进眼前规划简洁的小区,林因因跟着刘堪走到小区右手边的一栋楼,刷门禁卡一同上楼。
  除了刚到酒店问的那一个问题,之后,刘堪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问话。
  刘堪当然知道林因因不对劲,她心思一向敏锐,但每个人都有一些说不出的话和埋藏在心里的事,刘堪是真心把林因因当做朋友的,正是因为真心相待,所以她不会打着所谓朋友就要坦诚相待的幌子自私地揭开朋友的伤疤而去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她所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可靠的肩膀和转身就能看见的笑容。
  刘堪领着林因因进家门,刘堪租的是小区里典型的单身套房,一厅一卧一卫一厨。
  把行李箱拉进卧室随意放在墙边,刘堪就拉着林因因去沙发坐着,一人叼着一瓶牛奶,顺便用手机点外卖,两人中午都没来得及吃东西,现在都饿得肚子叫了。
  林因因很感谢刘堪收留她,受到刘堪无言的鼓励,努力打起精神来,两人算是有说有笑的解决了午餐。
  刘堪下午还要出去一趟,看到林因因明显有些精神不济,便赶着她上床睡个午觉补补,见林因因听话的躺下,才出了门。
  林因因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个足够坚强的人,她对自己有着十分明确的认知,她不止不坚强,还懦弱、胆小,还有数不清的缺点,她害怕一切未知的事,她害怕不打声招呼就突如其来的情况,不管是福是祸,是喜是悲。
  她害怕,那些不请自来的事会轻易打扰她原本的轨迹,即便对别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件小事,但在她眼里那只会是恶魔甩下的火球,只会烫伤她撕毁她,而一旦烫伤迎来的只会是漫长而躁郁的恢复期。
  从脑子接收到自己被老天摆了一道的讯息开始,她心里不断地涌出不好的想法。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她只会把事情搞砸,为什么要去追求自我呢,她就不该离开自己的玻璃屋,她应该听话安安分分的留守在偏僻的小角落里……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萌生了无数的退意,退意是洪水猛兽不管不顾的要来吞噬她、湮没她。
  幸好,有刘堪,幸好,有朋友。
  在她与内心的逃避艰难的拉锯的时候,幸好刘堪拉了她一把。所以,现在她还站在这块自由的土地上。
  从认识刘堪开始,林因因就不断地在感谢她,尽管她羞于说出口。
  刘堪太敏锐了,从认识开始林因因就不由得做此感慨。只是通过社交软件上的对话以及隔着万里的远程相处,刘堪竟很轻易的就知道了。
  或许,也是因为林因因并没有对刘堪多加掩饰,她甚至隐隐有些渴望能够被人察觉,能够被人认真对待。
  林因因一直都很坦然面对自己抑郁这回事,感谢现代知识的教育和推广普及,林因因并没有荒谬的觉得她有抑郁便是原罪。
  反而,于她而言,抑郁更像是在苍白的岁月长河中与她同存共息的另类的伙伴,尽管这个伙伴很多时候会令她难过、彷徨、痛苦不堪。
  但相比那些无尽的冷漠、短暂的情感、看不清所想的眼睛,反而,它更真实,甚至,更可靠。
  没有人愿意轻易关怀另一个人,没有人愿意轻易展露笑容,更没有人愿意轻易释放好感,她是,都是。
  她一面自嘲一面寻觅,她身无长物,只有满腔的赤诚。
  或许是金牛座对处女座与生俱来的吸引,这个比她稍大几个月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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