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成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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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对他母亲、伯母还有走在前头的他奶奶这一众异性长辈也不过是出于亲缘而来的尊与爱。
　　这小子，在想什么呢。
　　老爷子垂眸沉思。
　　思绪转回来，老爷子看着面前即便坐下也像座小山稳稳盘踞，不减气势的成钰。
　　听到从爷爷的口中说出那个“无辜的人”，成钰眉眼一动，毫无察觉地溢出一丝怜惜。
　　他没察觉，老爷子却已然像是了悟了什么。
　　成钰有些发怔，回过神向好像正等着他开口的爷爷回道：“嗯，是我连累了她。”话尾的“她”萦绕在舌尖，仿佛自有一番滋味。
　　成钰有些愣。
　　老爷子的手越过棋盘，拍拍成钰的肩，做出叮嘱：“这么瘦小的一个女孩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多照顾一下。”
　　“嗯。”成钰郑重点头。
　　这是应该的。
　　即便，没有嘱咐。
　　……
　　夜凉如水。
　　成钰头枕在手臂上，仰面看着天花板。
　　与林因因的相遇是老天开的一场玩笑，他惊诧——沉默——冷静应对。
　　然后他们各自转身分开。
　　却，好似还在局中。
　　他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
　　脑中的她：
　　安静的坐着，垂着头，透过阳光仿佛可以看到幼净的脸上细细的绒毛。
　　难抵毒辣的日头，眯起眼，嘴唇微微地抿。
　　以及不经意的回头，染上光晕的侧脸轮廓。
　　……
　　这会是结束吗，还是开始？
　　谁又能知道呢？
　　

☆、第十五章

　　平底锅里的煎蛋在滋滋作响。
　　有些恶趣味的用锅铲尖粗鲁地戳破蛋黄，原本安分的蛋黄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流淌出来，和牛奶色的蛋白亲亲爱爱的黏腻在一块，不分你我。
　　林因因看了看煎蛋的成色，感觉差不多了，熄火，用锅铲轻轻地把煎蛋铲到准备好的碟子里。
　　简单的冲洗一下锅后，端起碟子，来到餐桌前，把碟子放下。
　　前几天新买的烤面包机已经负责任的把两片吐司给烤好了。
　　林因因坐下来，抽出吐司，再夹上煎蛋，就着热好的牛奶，嗷呜一口咬下，真是美味而又简单的早餐。
　　昨晚本来已经躺在了床上，突如其来的灵感袭来，让林因因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从床上弹起来，冲到电脑前噼里啪啦一阵猛敲。
　　整套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那一刻林因因简直是蛰伏在夜间骨骼惊奇的武学奇才。
　　而做了一晚上神采奕奕的武学奇才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原本在过去的一周里保持良好早起记录的林因因终于在今天睡过了头。
　　嚼着烤吐司，林因因眼皮还有些耷拉，睡眠不足让她的精神有些萎靡。
　　今天周六，刘堪休息。
　　前几天刘堪在过来吃完饭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下楼收快递——就是那个烤面包机，于是兴致勃勃地在吃饭的时候提出一个计划——去城中最大的超市扫荡。
　　也是因为入住的太匆匆，林因因也没来得及根据自己的生活习惯完全准备好家里的生活用品之类的，都是看原本房东放在房子里的东西哪些顺手就用哪些，打算后面再利用网购根据自己的喜好慢慢添加。
　　但是在网上一样一样的挑这些琐碎的东西确实也太麻烦和浪费时间了，听到刘堪的提议，林因因简单思索了一番（她才不会说这个计划过到她脑子里才花了三秒钟），觉得刘堪这个计划十分可行。
　　遂赞同，于是两人决定在周六也就是今天下午实施这个计划。
　　打着哈欠，林因因在楼下遇到同样打着哈欠的刘堪。
　　“嘿，大胸弟！你昨晚也没睡够啊？”林因因友好的轻轻捶了一下刘堪的肩。
　　刘堪还了个礼，收回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呆毛，亲切问候：“嘿，小胸弟！你也睡得不怎么样？”
　　相视一眼，又忍不住一起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两人边往外走边说话。
　　林因因：“你吃过了吗？”
　　刘堪：“吃了块面包和牛奶。”
　　林因因：“好巧啊，我跟你的早餐是一样的。”
　　刘堪：“亲，看看时间，”指指手机，“已经是午餐了。”
　　毫不留情地戳穿林因因。
　　好吧，林因因承认事实。
　　刘堪晃晃有些神志不清醒的脑袋，往前走：“我带你去买票搭地铁吧，顺便熟悉熟悉路线，你个大宅。”
　　林因因雀跃：“好啊好啊，我还没玩过呢！”
　　说完转头看刘堪：“我真是个可爱的乡巴佬对不对？”一脸“快说我是”。
　　刘堪眼白朝天一翻，手按上林因因脑袋，附和：“对对，我们因因是最可爱的。”说完用双手轻轻地扯着林因因脸颊的肉玩，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林因因从玩的不亦乐乎的刘堪手里解救回自己的脸，上下搓了搓，刘堪真诚的话让她重拾信心。
　　买票上了地铁，人太多，没有座位，于是两人抓着拉环依偎站着，一米六五的刘堪轻松拉着拉环，比她矮了五厘米的林因因就拉得有些艰难了，整个人挂在车上一串腊肉似的。
　　好在市中心离霖园小区挺近的，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人到站下了地铁，腊肉也终于回归了土地。：）
　　“你看，这儿是步行街。”刘堪指着步行街向外来人口林因因介绍道，“以后逛街可以来这儿。”
　　“好的。”林因因满嘴应着。
　　“呐，前面就是‘陵城百货’了，咱们今天的目的地。”
　　哇哦，林因因顺着刘堪指的方向看，一栋大楼矗立，楼上赫然是“陵城百货”四个显眼的大字。
　　顺着周末的人。流一同慢慢走入大楼，去到生活用品区，林因因拿出包里折叠整齐的纸张，刘堪好奇凑过来一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黄油、芝士、意大利面、芝麻酱……
　　“你这是要转行做中华小当家啊。”
　　“嗯……”林因因眼睛顺着货架游走，“总觉得过去二十几年吃得有些亏了，我得从现在开始好好改善我的伙食才行。”果然还是大超市里的东西齐全。
　　两人推着一辆购物车慢慢的挑选货架上的东西。
　　“对了，你不买餐具？”刘堪拿起一罐黄桃罐头放到购物车里，问她。
　　“不了，我已经网购了一套。”林因因也拿起一个黄桃罐头端详。
　　她在入住当天就在小区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两套碗勺和一排筷子用来应急，后面又上网慢慢挑了一套，快递昨天刚到，所以刘堪还没看到。
　　她把黄桃罐头加到购物车里，想了想又往里加了个草莓罐头。
　　“诶，这个是什么？”林因因指着前面包装可爱的罐子。
　　刘堪拿起来看：“蓝莓酱，包装好可爱，我要一罐回去涂面包。”
　　“我也要一罐。”林因因毫不犹豫的拿起。
　　刘堪突然想起：“诶你喜欢吃蓝莓对不对，我都差点忘了。”
　　“嗯嗯！”林因因笑，情不自禁地把鼻子凑近盖子闻，也不管根本闻不到什么然后放进购物车。
　　两人继续推着购物车走。
　　刘堪脚步突然一顿：“宝贝，我要先去一趟厕所。”尿意实在汹涌。
　　“哦，好，是超市出口那边的厕所？”林因因问清楚。
　　“嗯嗯，对，你先慢慢逛先，我去去就回。”
　　目送刘堪走得急急的背影，林因因如刘堪所说慢慢的逛，反正东西已经买得差不多了。
　　走到零食区，林因因停下，正想着要不要买一些零食回去。
　　突然旁边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看上的薯片给拿了起来。
　　大手的主人略微端详了一下手中的包装。
　　“天气这么热，吃这些不怕上火？”
　　林因因听到半陌生半熟悉的声音，抬头：“啊？上火？”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惊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快又遇上了他。
　　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成钰把薯片放回货架，他一向对这些膨化食品没什么兴趣。
　　低头看林因因，感觉跟前两次看她的感觉不太一样，挑了挑眉问：“你穿高跟鞋了？”
　　林因因闻言，下意识的往后翘起脚，自己也低下头看，她今天穿了五厘米高的玛丽珍鞋，虽然平时比较爱穿平底鞋，但是今天难得出门，就顺便带自己放在角落里吃灰的高跟鞋出来放放风。
　　“对啊。”
　　顺着成钰的目光又欣赏了一遍自己酒红色的鞋，林因因才收回目光。
　　等等，这人什么意思啊？是说她矮，所以一穿高跟鞋就很明显吗？
　　林因因轻轻的睇他。
　　成钰也仔细的欣赏了一遍，从酒红色的高跟鞋，到俏皮的开了个小叉的包臀裙，再到宽松的五分袖白色衬衫，最后到她白皙的脸上，直视她的眼睛，由衷称赞：“很好看。”
　　突如其来的一句称赞打断了林因因的胡思乱想。
　　林因因：“哦……谢谢。”
　　不要动不动夸人啊喂！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跟异性几乎没有交集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林因因感觉自己的脸在快速的发热，好囧啊，她控制不住她记几。
　　快速把购物车调头往旁边走。
　　成钰不知道林因因因为他的一句话有些发窘，以为她也不太爱吃薯片这些东西所以才走开，轻轻推上车跟上。
　　前面是奶粉区。
　　成钰侧头问：“我们过去看看？”
　　“奶粉？”
　　“嗯，对。”
　　“好啊。”
　　林因因把车停在一边，货架上的奶粉多到让人眼花。
　　最多的是婴幼儿奶粉，然后有老年人奶粉、青少年奶粉、女士奶粉、男士奶粉……有进口的有国产的，各个牌子的，有罐装的有袋装的……
　　每次从奶粉货架前走过，琳琅满目的奶粉都令她咋舌。
　　成钰看着林因因慢吞吞的来来回回浏览着这些袋袋罐罐，嘴角有一抹笑，神色温柔。
　　他挑出一小罐女士奶粉，仔细研究着成分表。
　　林因因逛回来，有些好奇成钰会买奶粉。
　　成钰回头，恰好看到林因因也抓起跟他手中一样的一罐奶粉瞧着。
　　细颈微微垂着，衣领露出的锁骨凹陷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俨然是前段时候风靡网络的可以养鱼的标准锁骨。
　　在成钰眼中，却觉得她有些太瘦了，这么小小一个。
　　“你要不要买一罐？”成钰莫名其妙的向林因因切换了推销模式。
　　林因因：“！”不是你要买？
　　成钰继续，语气不疾不徐：“想喝的时候可以冲上一杯。”
　　林因因下意识的推拒：“我平时有买牛奶的。”
　　成钰居然露出来个满意的表情，林因因眨眨眼，他满意什么？
　　“我仔细看过，这罐奶粉还不错的，你要不要试试味道？懒得买瓶装的时候可以冲来喝。”成钰这个“临时销售”很尽职。
　　林因因以前确实因为嫌买瓶装牛奶要经常很多瓶或者一箱的提很麻烦，而好几次都是直接抱回一罐奶粉，再轮流喝，一罐奶粉可以坚持好久呢。
　　林因因左右看了看，感觉也没什么不好的。
　　于是：“哦，好啊”把手上的那罐奶粉放进购物车。
　　成钰勾了勾唇，把拿在手中的奶粉放回去，在旁边随意的挑了罐男士奶粉，放进购物车。
　　刘堪打电话来，想必是上厕所回来找不到她人了。
　　林因因接起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同时在身后传来：“诶因，你在哪？”
　　刘堪恰恰背对着他们。
　　林因因边走过去边说：“在你身后。”
　　刘堪唰的转身。
　　挂掉电话，林因因嗔她：“怎么这么久，掉厕所坑里啦？”
　　确实是有些久，刘堪也觉得抱歉，吐了吐舌头朝因因撒娇：“上完厕所后还打了个电话！”刚好有些事要说。
　　林因因才不会跟刘堪生气，只是唬她玩的，见她撒娇，想到自己平时老被她撸脑袋，不知道有什么妙趣可言，顺手也撸上去试试手感。
　　嘿，感觉还不错呢，刘堪今天披散着头发有些蓬松的发质一看就是昨晚刚洗了头，毛茸茸的。
　　两人买的东西不算多，都放在一辆购物车里，两人一块推着准备结账。
　　刘堪突然注意到：“诶？有个男的，好像一直跟着你。”刚刚找到因因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在因因身边，她原本以为只是个气质出众的路人。
　　刘堪不提醒她林因因都忘了有这个人了。
　　她不自在地挠了挠鬓角，小小回头看了一眼，看起来他好像也是要去结账的样子。
　　成钰恰好跟她对视，林因因匆匆把视线挪开，感觉跟做贼一样。
　　刘堪看到他们这一来一去的，问：“你们认识？”刚来陵城，逛个超市就能碰到熟人，缘分不错哦。
　　林因因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算是什么关系，只好顺着刘堪的的话含含糊糊的回答：“……嗯……对。”也就仅仅止于认识。
　　一直跟在身后的成钰让林因因即使站着也如坐针毡。
　　忍住窘迫，装作落落大方的模样，艰难的和刘堪一同付好账出超市。
　　她呼出一口气。
　　跟他单独在一块的时候，两人就像是拥有共同秘密的盟友心照不宣，不自在，却也能忍受，而一旦认识的人踏入他们周围，她便会觉得有源源不断的囧意从她的脖颈、手心、脚底升腾而起，整个空气中都遍布着尴尬的气息，让她窘迫不堪。
　　可能因为她是尴尬癌吧。
　　所以，他们还是不见为妙。
　　她暗下决心。

☆、第十六章

　　从超市出来，林因因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仿佛当日一事的后遗症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了过来。
　　用购物袋装好的物品已经存放在超市外面的储物箱了，现在她们在“陵城百货”里的其他楼层闲逛着。
　　刘堪发现林因因突然就跟蔫了一样，见她实在提不起兴致来，自己也没心思逛。
　　提议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林因因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听到刘堪这么说，顿觉抱歉，忙不迭跟刘堪道歉：“不好意思啊堪堪……”眼角都带着丝轻愁。
　　刘堪爽朗一笑：“没事啊，反正咱两都算不上热衷逛街，以后有机会再带你逛呗！”
　　虽然觉得自己很扫兴，但林因因确实也没心情逛下去了，低垂着眉眼回去拿购物袋回家。
　　成钰在林因因后面结账，其实他还有要买的东西，好像是吧，他也不太记得清了。
　　他只知道，林因因转身的时候，他应该跟上。
　　排队结账的间隙，即便她挺直着背脊对他，他也从中觉察到一丝丝僵硬，为什会僵硬呢，是觉得尴尬吗，还是不想让她的朋友知道他的存在。
　　自嘲一笑，是他着相了，她不过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自己占了大便宜当然不觉得尴尬，只是可怜她一介女子，虽强装无碍，说不定心里会有多不想提起此事，巴不得他能滚到爪哇国去，而自己偏偏有事没事晃到她面前，也怪不得她心生厌烦。
　　虽是这么想，但看到她结好账后仿若避洪水猛兽般急切的逃离他身边，他心里，还是有些晦涩。
　　走出超市，她的身影早已埋入人群，寻不到踪迹。
　　他摇摇头，无奈苦笑，罢了，回去吧。
　　—
　　吃了林因因这么多顿饭，刘堪感激不已，无以为报，决定用她蹩脚的厨艺回报林因因。
　　“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刘堪可怜兮兮的拜托她，如果因因拒绝的话她会很伤心的。
　　林因因有些奇怪：“干嘛这副表情？”突然想到什么可能，上身猛地往后退闪，一脸惊惧：“你这厨艺不会是个不为人知的大杀器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凡杀器落地之处，寸草不生……”咳，抱歉，可能是昨晚彻夜研究“武学”的后遗症。
　　刘堪：“……”
　　“没有……事实上，我厨艺还是不错的。”刘堪力证她的厨艺不是制造惨案的杀器。
　　“所以你为什么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的样子？”
　　林因因吸溜着碗里的刘堪牌拉面，一面抽出空问。
　　她真挺没想到的，刘堪的厨艺真不错，会做拉面耶！
　　可能林因因是南方人的关系，她真的没见过身边的人会自己做拉面，把一团白白胖胖的面团揉搓间就变成细细长长的货真价实的面条。
　　刘堪搓面条的时候她简直就像是在看杂耍一样，不停拍掌惊叹。
　　她在分量足足的番茄面汤里挑起一根长长的面条儿，眸色认真得就像是在端详艺术品，再一口吸溜进去，向面条致以她最崇高的敬意。
　　思绪被林因因的问话带到了若干年前的某个场景，刘堪陷入思索，过了一会恍然回神，举起一手用力挥着，像是想挥散什么。
　　“可能……是因为以前被打击过吧。”
　　林因因好奇歪头看她，嘴里还叼着一串面条，见她不欲多说，也就埋头继续奋斗她的大业去了。
　　吃完美味的刘堪牌拉面并且闲聊了会后，林因因准备回家。
　　走到门边穿好鞋，有些吃力地提起进屋时直接放在脚凳上的购物袋，林因因跟刘堪告别。
　　虽然她也想跟堪堪厮混，但是一想到躺在自己电脑里的存稿急需补充存货，就歇了这份心思，前几天不知道怎么的卡文得有些厉害，好不容易昨晚上有了灵感写得很顺畅，何况她文下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读者，她可要趁着这股劲儿一鼓作气的写下去才行。
　　刘堪理解并且感到很欣慰。
　　林因因是她见过最自觉积极并且能保质保量的作者了。
　　在晚上紧张有序的更文后，林因因丝毫不耽搁的在第二天跟刘堪窝在家里看电影，度过了她正式进驻陵城的第一个周末这一值得纪念的日子。
　　伸了个懒腰，像只懒洋洋的猫儿，啊……这个周末可真轻松要是以后能每个周末都这样就好了，这样的日子太有盼头了。
　　来自自由职业者“宅·林因因”的内心独白。
　　所以呢？自己为什么要在周一的早上出门？
　　林因因拖着有些沉重地脚步问自己。
　　脚步沉重倒不是因为早起，前两天是因为严重卡文后突然文思泉涌所以有些刹不住车，经过深刻反省之后她又恢复了早睡早起的健康作息。
　　哦，所以她现在是要步行去两条街外的面包店买面包。生无可恋脸。
　　刘堪今天搭车去上班没多久就打了个电话过来，急吼吼的：“因因因因！”叫魂一样。
　　“干什么？”她还有些担心。
　　“呜呜呜请你帮我一个忙……”
　　“说吧！”别说一个啊，好多好多个她也毫不犹豫地帮啊。
　　电话那头的刘堪就等着林因因的一个肯定，跟炮仗似的扔过来一串话：“你知不知道，我们家附近开了个新的面包店，特别好吃，我小时候吃过一阵可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那家店就不做了，我想了好多年了！555555”
　　林因因理着思路，问：“你怎么知道就是那家？”
　　电话那头有汽车的声音，刘堪无比肯定的说：“刚在公交车上我闻到了，那个小姐姐一上车我就闻到了，是蜂蜜味的小面包，我一闻就知道！”
　　“而且我问过那个小姐姐了，她还给我尝了尝。”
　　呃……但愿小姐姐没有被吓到。
　　“就是在我们小区下面的一个站牌附近，就是今天开的，是同一个招牌的分店，生意可火爆！”
　　“而且小姐姐说老板告诉她可能小蜂蜜面包要不够卖到下午了。”等不及她下班再去买了，委屈。
　　林因因被刘堪弄得哭笑不得，却也在听清原委后欣然应允。
　　刘堪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可是是谁告诉她很近的，好吧，是她自己路痴，只记得刘堪说的是跟小区隔一个站牌的地方。然后自己走错了，整反了方向，别问她为什么不用手机地图，人家的店才新开一天在地图上还没有显示。
　　所以她现在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着，唉，自己这身体素质不行啊。
　　终于找到了传说中刘堪“思念的味道”的这家面包店，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去。
　　从店门老远她就闻到一股香甜的蜂蜜味，顺着清晨的风走街串巷。
　　把她肚子里的馋虫也勾了起来。
　　刚好一盘热乎乎的蜂蜜面包新鲜出炉，林因因闻香而去，只有巴掌大小，是名副其实的小面包，没有什么装饰只是朴实的在外头结结实实的刷着一层色泽金黄的蜂蜜。
　　林因因谨记刘堪吩咐，一挥手要了六个，嗯，她也加两个吧。
　　上班早高峰过去了，现在店里人不多，趁店员在装面包的时候，林因因打量了一下这个面包店，除了主打的小蜂蜜面包之外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面包，大都秉承着简朴实在的风格，没那么花里胡哨的，让人挺有好感的。
　　心一动又点了几样，并且在撕开一块蜂蜜面包后尝了味道后毫不犹豫又在原先的基础上加了两个，确实好吃，香香甜甜的。
　　捧着满满一牛皮纸袋的面包出去，不复来时的脚步沉重，反而轻盈得很，蹦蹦跳跳的往回走着。
　　蹦了一会，她停下来，感觉不太对。
　　不远处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原本行驶着的很多车子突然变慢了速度然后直接停了下来。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继续往前走着，慢慢凑近那群堵塞在一起的车辆，毕竟这是回小区的必经之路。
　　林因因看到好像前面有人下车查看，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听得清晰起来，好像是在红绿灯处出了车祸。
　　林因因有些入神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