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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金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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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远了……”
  前方,激扬的音乐突然响起,终于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伴郎冲过来拉起凌霄的胳膊,“凌霄,快!开始了!”
  凌霄眼睛最后停留在倪蔷身上几秒,眼中神色复杂,最后转过身,消失在白花花耀眼的灯光之下……
  倪蔷不知何故,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
  婚礼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带着笑,带着眼泪。
  倪蔷在司仪报出“有请千岛酒店前厅部经理为我们的新人送上祝福”时,迈步到台前,立在麦克风面前。
  耳边是浪漫的音乐声,和低下夹在落下的掌声中的私语。
  她抬起头,面前宾客云集,她却没办法看清任何一个人的脸。
  站在那里,机械地说出一串祝福词时,倪蔷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沉睡魔咒》里的片段——黑化的玛琳菲森在宫殿前,带着仇恨对国王的女儿施下毒咒……
  她不一样,她要送的是祝福,一份,真心的祝福。
  由台前下来,她没等任何人,甚至不想知道凌霄的父母在看到她时会是什么反应。
  她直接冲下去,疾步走出去,到了外间的楼梯前,也是脚步不停——
  “哒哒哒”高跟鞋踩在大理石板上发出声音,突然,“啪嗒”一声!
  倪蔷身子失重,猛地向旁边一歪,脚腕处传来疼痛,让她力量不支,直接扯着栏杆滚了下去!
  “嘶——”倪蔷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撑地的手腕。
  幸好跌倒的地方离平地只有四五阶,又有地毯保护,才不至于擦伤了,可是脚踝……似乎扭伤了。
  倪蔷强撑着坐起来,头顶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你跑这么快干嘛?”
  倪蔷抬头,男人的身影挡住她头顶的光线,她看到阴影之下,他的眸子里满是不悦和责备的情绪。
  “绛……绛先生?”
  绛仍然蹲下来,和她平视,“叫你都没听到,一个劲儿往下跑,我是饿狼?在后面追你了?”他低头,“怎么样,摔疼了?”
  手指刚刚碰到倪蔷的脚腕,她便条件反射地一缩,这一动,疼得眼泪差点出来。
  绛仍然更是不快,动作迅速地捏住她的小腿肚,把扭伤了的那只脚硬扯过来,声音冷了几分:“动什么?一会儿没伤也被你自己碰出伤了!我看看……这儿疼么?”
  他的大拇指按了下踝骨附近,倪蔷闷哼一声,表情痛苦。
  “真的扭伤了。”绛仍然左右看了眼她脚上扣带断掉的鞋子,蹙眉说:“还是这双鞋?吃了它第二回亏了,是不是真该换了?”
  倪蔷局促,心底五味杂陈。
  尴尬,委屈,还……有点难过。
  绛仍然扶她起来,拍了拍手说:“走吧,送你去医院。”
  倪蔷勉强站好,推脱道:“不用了,我先去办公室休息一下吧……”
  他却说:“今天都是忙,你这样回去也没人顾得上你吧?我正好要出去,电梯在这附近——哪个方便你自己选。”
  倪蔷最后还是选择跟他一起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
  坐上他黑色的捷豹,倪蔷给林古华打电话,告知她扭伤的情况,让林古华顶替一下她下午的工作,并未提及绛仍然。
  车子开出停车场,绛仍然先在路边停下来,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瓶冰冻的纯净水递给她:“先敷上。”
  三个字的交代之后再没有其他。
  他目光沉着,车子再发动,便是直接到了医院。
  急诊部,医生检查了倪蔷的脚伤情况,确认并没有伤到骨头,喷着药,另开了些外敷内服的药。
  倪蔷从里面单腿跳出来,脚上是空的。
  绛仍然正坐在外面,手里拎着她脱下来的高跟鞋。
  倪蔷讪笑着要接过来,“麻烦你了,我没事。”
  绛仍然却没把鞋子给她,而是道:“鞋子不能穿了,一会儿出去扔了。走,带你买别的鞋。”
  倪蔷不动。
  她的两只脚,光溜溜的,就这样走出去?
  绛仍然回头看她,明白她心中所想,身子矮了矮,对她道:“我背你?”
  倪蔷惶恐,忙摆手:“不用不用!”
  末了小声说,“从这儿到外面,都是瓷砖,地上也不太脏,我能自己走……”
  绛仍然笑笑:“好,一会儿你在门口等着,我去把车子倒过来,接你直接上车。”
  …
  从医院到商场,只有五分钟的路程。
  绛仍然扶着倪蔷,就近进了一家店。
  售货员热情迎上,绛仍然直接道:“女式平底鞋,三十……”他看着倪蔷,“三十七?”
  倪蔷道:“三十六码就行。”
  拿过来的鞋子,水蓝色的皮鞋,和她今天这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有点不搭,却衬脚。
  绛仍然就蹲在她面前,像是蹲习惯了一样,打量着她换好鞋子的脚。
  “另一只呢?肿起来了,估计穿不上吧。”
  售货员听罢,立刻去拿了双同色系的单带凉鞋,说:“这位小姐很适合这个颜色,不如试试这双吧,另一只脚应该也能穿。”
  果然,试上之后,大小正合适。
  肿起来的脚只要不系带,就能穿。
  绛仍然看罢,二话没说,直接从衣兜里拿出卡来:“就它了。”
  倪蔷一看,忙挡住他的手,“这个不行,我来付吧!”
  绛仍然皱眉。
  这女人,和他抢单抢上瘾了。
  倪蔷别捏了会儿,强笑道:“不能送鞋……有老话说,送鞋子,是要把人送走。”
  绛仍然看着她突然一顿,转而,似有些无奈的笑起来:“这么说来,我是真的不能送了,舍不得把倪经理给送走……”
  倪蔷脸上热起来,急忙把卡掏出来递给售货员。
  绛仍然顺势起身,坐在她身旁,沙发承受着他的重量,猛地陷下去。
  倪蔷低着头,摸着脸颊上温度……一会儿,听到绛仍然问:“那双鞋子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上次就说要换,今天还穿着,差点出大事。”
  倪蔷浅声道:“没什么特殊意义……就是当时买它的时候,穿上去觉得特别舒服,新鞋一点也不打脚,走路也不累,于是就好像穿习惯了一样……怎么说呢,一旦习惯,很难去舍弃吧?”
  绛仍然点点头,会意了:“说的有理,但是这个习惯变成了坏习惯,你就该扔了。”
  她垂头看脚上的新鞋。
  绛仍然也跟着看过去,不由道:“这双鞋子好看,你穿习惯了,如果以后坏了不舍得扔,拿给我,我帮你扔。”
  贴着心脏的那块胸腔,“突突”,不轻不重地被敲打了两下。
  倪蔷摸着脸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售货员将刷过的卡递过来给她,用送上装鞋子的盒子。
  绛仍然站起来,顺便也把她扶起来,说:“倪小姐赏脸一起去吃个午饭吧,我请客。”
  倪蔷仍是失措:“这个……怎么好意思让绛先生陪我一起买鞋子,又要请我吃饭?”
  “鞋子都没让我送,连饭也不给请?”他反问。
  倪蔷的好口才像是失灵了,踌躇半天才说:“我还欠您一顿饭,不……好像挺多顿的。”
  绛仍然道:“那么多顿,以后慢慢请吧,今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吃什么?”
  “越南菜。”                    

  ☆、第二十三章 福星

  “越南菜我倒是没吃过几次。”在车上,倪蔷说道。
  唯一的一次还是有次迟姐生日请客,到一家东南亚菜馆,点了一桌子黄黄绿绿的东西,吃了一嘴巴的咖喱,倪蔷不爱,就再也没去过了。
  绛仍然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一个朋友,年前去了趟越南玩,偶然一次机会,当地的一个朋友介绍他去一家餐厅吃饭,他一吃,爱上了,回来后左思右想,就说:我非得开个越南菜馆不行。然后就盘了店面,办了营业执照,最后直接又去了趟越南,把人越南厨师给高薪挖了过来。我尝了,是挺不错,就跟着入股了,你去试试,好不好吃得说实话。”
  倪蔷笑,心里想,不敢,嘴上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到了地方,倪蔷惊奇。
  餐厅在闹市区的一处商场内,却不显眼,走进去,门庭装饰古朴素雅,两名身穿素色敞袖旗袍的姑娘恭敬道:“欢迎光临。”然后便有另一名服务员上前来,眼睛发亮,“三少来啦!赶巧,我们邓老板也在,您哪边坐?雅间儿还是大堂?”
  绛仍然道:“邓福星已经来啦?雅间儿吧,清净点儿,好说话。”
  服务员领他们去,笑眯着眼睛在倪蔷身上看了一圈,又说:“邓老板一早就来了,正坐在办公室喝茶,您先坐着,我去请他!”
  服务生走后,倪蔷和绛仍然在窗前的桌椅前坐下来。倪蔷得空打量这间店的格调。
  看得出这间店的装修是有用了心的,她刚刚经过大堂,看到莲花灯、莲花池和木质的屏风,格调清雅,店内客人不多,更显清静。雅间的设计则更是别致,从入门口的摆设,到此刻他们坐着的桌椅,均是雕刻着极具东南亚特色的雕花,仔细嗅,竟还能闻到木的香味。
  桌上一只青瓷小罐,里面种了一株精巧的莲花,水面上飘着两片荷叶,别有趣味。
  绛仍然说:“这店的老板,叫邓福星,是个臭小子,吃倒是会,做装修这些都是他妹搞的,小姑娘就比大小伙儿心思细腻,想法也多。这莲花,看着是好看,养起来废了不少劲,开店半年来,这花都不知道死了几百株了,换了一批又一批。”
  倪蔷笑笑,有钱人,开店也不是为了挣钱,图一乐而已。
  两人坐着喝了两口花茶,门前便有动静。
  “三少!”来人穿着件白色休闲衫,黑短裤,夏凉鞋,模样随意洒脱,身后还带了俩厨师模样的人,他打了一声招呼后对身后人说,“去吧,按三少口味来。”
  那俩人应下,就往包间里面的一个小门里去。
  倪蔷这才发现,那里面有个小厨房。
  邓福星不请自坐,在绛仍然身旁,和倪蔷面对面,笑问:“这是薛小姐?美人呀!”
  倪蔷局促,来不及解释,就听绛仍然悠然道:“酒店的倪经理,你听过。”
  邓福星一听,忙认错:“哟,抱歉了!原来是倪经理,幸会幸会!”说着起身握她的手,一双眼睛滴溜溜更是在倪蔷身上转了几圈,心里不知道在捉摸什么。
  倪蔷有些尴尬,与他握过手,也客套道:“邓老板好,久闻大名。”
  邓福星看样子还是年轻小伙儿的样子,黑色的头发遮到眉毛,不修边幅之下,五官却生得清俊。
  彼此寒暄过后,倪蔷捧着茶杯先喝几口茶,听着对面的两个男人聊天。
  邓福星问绛仍然:“我的帐你看好没?”
  绛仍然说:“没。”
  邓福星炸毛:“还没呀?那你怎么来了?”
  绛仍然解释:“说了晚上给你,我中午纯粹是来吃饭的,也没想过你在。但其实不看完也都差不多心里有数了,你的账目,绝对只亏不赚。”
  邓福星面露满色。
  一旁听着的倪蔷突然想起来,上午绛仍然去酒店时带了一大堆资料,难不成就是邓福星说的账目?难怪那会儿他也说了要出来办事,兴许就是来找邓福星的。
  倪蔷暗自佩服了一番绛仍然。
  能一边玩乐一边工作,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绛仍然对邓福星说:“你开个饭馆投八百万,也是让人惊叹,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八百万都能被你败得一点不剩,果然了,七喜说得对,你不是做生意的材料,等着吧,我找人来收店。”
  邓福星辩解:“这店位置不好,我当时就是被人当了冤大头,你们还谁都不拦我!”
  绛仍然端着茶杯,挑起一只眼睛看着他:“拦你,我还没听到你买店的消息,就先听到你妹妹嚷嚷着说要买莲花池了,买那干啥?作。店里的菜做得倒是不错,可宣传不到位,谁知道你邓大少爷在这儿开了家店呀?你开来干啥?自己玩儿呗,玩儿也别玩儿这么走火入魔。”
  邓福星气馁,手臂搭在椅子上:“好好好,收吧,收了我再也不进这家店一步!”
  绛仍然无情道:“正好,我找伍岑,他就爱给人擦屁股。”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倪蔷全在状况外,偶尔捉到一个点,琢磨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多事。
  邓福星和绛仍然聊得扫兴,菜快要上来的时候,他挥手站起来说:“你们吃吧,我找个地儿自己哭一会儿。倪经理,失陪了哈,改日再好好聊!”
  绛仍然一点儿也不挽留,也不看他,只说:“过会儿我叫吴助理把你那破账本给你送来,你抱着它们哭,也给你长记性。”
  邓福星嘴巴抽了抽,转身,走了。
  这时,从小厨房出来的服务员端来了各式的菜样。
  绛仍然看倪蔷刚刚没能融入话题,趁着摆菜这会儿,对她说:“邓福星算是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按辈分,他要叫我叔叔,只是我俩年纪相差不多,小时候还在一个学校上过学,现在就当朋友处。他家开码头的,东海湖湾那块儿,所以家里有的是钱让他烧,兄妹俩,都不让人省心,但都是心思单纯的人。”
  倪蔷眼睛盯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菜品摆满了桌子,闻到酸酸的味道,味蕾立刻炸开了,她咽了口水问:“我刚刚听你们说的是这家店亏本么?你叫人来收店是什么意思?”
  绛仍然说:“是这家店。你也看到了,这店装修很奢华,一点点东西都不是小价钱,但门庭清冷,没什么客人,还要养这么多服务员和厨师,还有这些莲花。邓福星其实根本不会算账,这漏一笔,那缺一单的,能不亏?他拿钱开店这事儿刚开始是瞒着家里人的,前段时间被他爸发现了,问他开店半年,总也该盈利了吧?就算没开始盈利,你也把账本拿来给我看看,让我瞧瞧你店里的营业情况。这下他傻了,来找我帮他做账单,我一看,根本无从下手,我也是投钱了的,不能只看着赔,所以得找人来收店了。当然,这家店的主营是不会换的,因为菜做得还不错……你尝尝。”
  菜已上齐,中间摆着的是咖喱蟹,旁边是颜色清淡的海鲜酸汤,虾沙律包其他越式小菜。均以白瓷盘盛装,大小不一,每样都精致得让人无从下手。
  绛仍然盛了勺酸汤给她,“尝尝味道怎么样。”
  越南菜特有的酸甜入口,鲜香无比,倪蔷才尝了一口,顿时胃口大开,笑说:“好喝。”再尝了别的,她道:“这店要真是给别人了确实可惜。”
  绛仍然点头说:“所以虽然赔了也不舍得丢,我自己盘,但没那精力管,伍岑倒是可以……”说到这里,他看一眼倪蔷,“说到伍岑,忘了问你表妹在他那里怎么样了。”
  倪蔷道:“她说很好,跟你之前说的一样,工作很轻松,前段时间她打电话跟我说,让我对你说声谢谢。”
  绛仍然把螃蟹给她夹过来一只,“那就好,我其实也很怕给人做中间人,做得好了,别人记你的情,可要是出点什么状况,夹在中间,就会很难做人。”
  倪蔷看螃蟹上的咖喱,想到之前,那一顿吃得咖喱吃伤了,犹豫了一下,咬了一口,咖喱汁中的青柠檬和椰奶味立刻让唇间扑香,口感细腻清淡,跟之前吃的完全不是一种层次的。
  吃了好吃的个,心情会也跟着变好。
  她看着绛仍然说:“其实我一直在想,我欠了你这么多人情,我该怎么还,好像还挺难还的吧……欠了钱,欠一百块,还一百块,可欠人情,就不好还,但是也不得不还。”
  绛仍然突然一怔,夹着筷子的手微微举起,唇边划出一道弧线,他问:“螃蟹好吃么?”
  倪蔷笑答:“好吃。”
  他招手对服务员说:“来份鸭仔蛋。”
  倪蔷正疑惑,他眯着眼睛,说:“还有更好吃的。”
  两分钟后,倪蔷面前摆了一个小木桩,边缘是精致的镂空雕花,中间放着一只圆圆的剥了一半壳的蛋,倪蔷仔细一看,在里面看到了几根毛茸茸的东西……
  “鸭仔蛋?”
  “对,”绛仍然把勺子递给她,“尝尝,对女人很好。”
  倪蔷忙摆手,“不不,我……我听说过鸭仔蛋,就是没孵化的鸭蛋做的吧……”
  绛仍然挑眉说:“是,没孵化的鸭子,这东西配上胡椒盐,很好吃,而且是美容养颜的好东西。”
  倪蔷一阵一阵地开始反胃了,勺子拿在手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努力天人交战。
  无声之中,绛仍然深看着她,突然倚在后座上,说道:“倪经理,有些话我说出来,希望你别太生气。”
  “啊?”倪蔷抬头,咽了口气。
  绛仍然沉声道:“我觉得你这个人,很矛盾,而且,很自我。”                    

  ☆、第二十四章 选择

  倪蔷稍有怔楞。
  眼前的男人眸色纯然,神情认真,说出的话并不带玩笑之意。
  矛盾和自我。
  倪蔷无法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一种褒义的评价,矛盾尚可作为中性词,“自我”的话,就会让人联想起“自私”“偏执”等形容词。
  她没开口打断,等待着绛仍然的后话。
  “还记得的上次在酒店,嗯……许望和小白一起吃饭那次,袁园和她老公也在,我在外面碰到你,我对你说不妨坚持一下,毕竟那时我觉得,比实力,你不会输袁园,小白对你是有偏见,但他不是睁眼瞎,他也清楚谁有真本事,谁要走下坡路,可你说,你不想坚持。但是今天,鞋子坏了,你却说不想扔,习惯了,坏了的也不舍得丢掉。”
  绛仍然说到这里,抬眼看她,唇边带了几分笑意,继续道:“这种矛盾我刚刚琢磨了一下,想想,其实也不算矛盾,这些都是你的选择。”
  倪蔷脸上有些热,咽了口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道:“我小时候读中学,是在堰州工程大学的附属中学,我父亲是工大的老师,所以我几乎整个青春期——那个成长速度最快也最不稳定的时期——都差不多是跟着我爸的。也就是说我在成长中性格形成的主要因素,都是受我爸爸影响。”
  绛仍然点头道:“倪院长我知道,前几年投资工大教学楼建设的时候,曾经一起吃过饭,倪院长是个有见地的人。”
  倪蔷轻轻一笑:“自己父母,不管在外面别人怎么评价,在孩子眼里都是样的。那时候上学,很多同学最怕的就是自己父母是那个学校的老师,尤其是叛逆时期。很多事情,大人越不让你做,你就越想做,而他们却最怕这个时期你会走弯路,什么都不能干,什么都要去管。”
  她弯起嘴角,回忆道:“对女孩子来说,家长最怕的就是早恋了吧?我上中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一个男同学,当时满脑子里都是那个人,又不敢让人知道,怕他们告诉我爸,连那个我喜欢的人都不知道。因为我那时候很胖,个头也比别人晚长。就想:他肯定不喜欢我。越想情绪越低落,成绩也跟着下滑。有一天我喜欢的那个人和同学一起嘲笑我胖,我哭得很伤心,回家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晚饭的时候我爸进来,他没问我发生什么事,也没安慰我,他跟我讲什么叫爱。”
  “我爸告诉我,爱一个人呢,就会想要他开心,他开心,你也会开心。我说:是。然后我问他:爱会是相互的么?他说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也许他不爱你,你爱他,会因为他的开心而开心,可他不爱你,你不该去难过,因为人应该更爱自己,为一个不爱你的人难过,是不值得的。我当时不懂。这些道理说起来很拗口。我爸让我去吃饭,我不愿意,他就说要给我转学,我当时吓了一跳,哭着说我不转学。他说,不转学也行,过几天他们组要去外地考察,五天,带我一起去。”
  “我想着出去玩,挺好的,也当散散心,正好是周末的两天,我爸替我跟班主任又请了三天假,带我去了海南。我第一次去那么靠南边的城市,那时候12月天,堰州已经入冬,上街要穿大衣棉靴,在海南的那几天,我爸他们去开会,我就天天穿着裙子在海边玩,还认识了当地的渔民,跟着出海捞鱼,看日落,爬椰子树……我爸也没管我。等要回来的那天,我发现自己瘦了,也黑了,坐飞机回来,我爸问我:这几天玩的开心么?我说:很开心。他又问我:有没有想那个男孩子?我突然一愣,才知道我爸早就知道了我的事了……”
  “想想也对,做父亲的每天和女儿在一起,女儿的变化,一点一滴他都看在眼里了,如何不知道呢?我爸问过我,一路上我就在想:的确,这几天,我看到很多新鲜东西,我玩儿的很开心,真的连续几天都没有想过那个我认为很爱很爱的男孩儿,而就算想起来了,也不会因为他不喜欢我、他嘲笑我而难过了。我爸告诉我,其实人是种很奇怪的感情动物,大部分人的生活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其实想想,为自己而活有什么不对呢?我爸还说,年轻的时候,很多事情不能太执着,太执着会得心病。”
  听到这里,绛仍然沉默着在倪蔷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些椰子酒。
  透明的玻璃杯盛装着飘着椰奶香味的白色酒液,倪蔷端起来,绛仍然和她碰杯,喝了一口,摇头叹道:“生活都是要靠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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