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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金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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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蔷听此有些羞赧,起身送他走。
  收拾好了,倪蔷和值班的客房管家轮流去查房。
  轮到她时,到贵宾层的走廊处,倪蔷看到窗前一缕白雾腾起。
  吞吐烟雾的人,正对着她走来的方向,倪蔷脚步一滞。
  这种情况,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走了之……不走,不知道如何面对……
  恰在这时,绛仍然迈动步伐,徐徐到她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挡下头顶的黄色光,在倪蔷头顶投下一片阴暗。
  倪蔷小退一步,先开口道:“绛先生,您还没有休息……”
  绛仍然眯着眼睛看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让人以为站在面前的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尊雕像。
  倪蔷一时不知退进……轻咳一声,再道:“天色晚了,绛先生早点休息吧。”
  说罢,她就要走,突然手腕被人扯住,倪蔷大惊。
  绛仍然看着她,笑着问她:“说说看,怎么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                    
  

  ☆、第二十九章 灾难

  手腕上的力气很大;大到倪蔷试着挣脱了一下,没能挣开。
  她心下惶恐;更是不安。庆幸的是;职场的好素养让她快速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颤颤道:“绛先生何出此言?时候不早了;请您休息吧……”
  再去挣扎。
  绛仍然看女人一幅装糊涂的样子;冷笑一声,手上非但没松;反将她带到墙壁跟前。
  倪蔷惊呼一声,走廊上很安静,她的呼喊压抑着,全被人堵在胸膛前。
  “绛先生!”
  “嘘——”绛仍然的脸凑过来,食指按在她柔软的唇上。
  倪蔷像被他施了法术;定定地不敢动。
  他身上的烟草味清新缭绕;绕啊绕;绕在她的脑袋上;他的眸子在这昏暗之下;亮如星石。
  只一会儿,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躲我没理由?”
  倪蔷咽了口气,“没有……躲。”
  绛仍然眼中,显然是不信任的颜色,却是手指放下来,点点头,不再纠结,继而问她:“脚伤好了没?”
  “嗯……好了。”
  他道:“好了就行。”
  倪蔷低下头来,不看他,却听他突然道:“没有的关系,最好在酒店别乱说。”
  倪蔷不解,下意识看他,眼中带着询问。
  绛仍然冲她一笑,随手又拿出了支烟,当着她的面点上,叼在嘴里,解释:“你,和你那个‘男朋友’,他会挡掉你很多机会。”
  他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像是她和严殊之间根本不是恋人。
  而她这样公开关系,会对她的工作不利?是的,单身女人在职场能更好地交际,可她并没有想过要隐瞒真实情况,她与严殊之间也是认真的。凭什么他要这样笑她?
  倪蔷偏过头来,声音有些冷:“我并没有觉得他会挡掉我的机会,谢谢绛先生的关心!”
  他仍是笑:“也是难怪,那次在餐厅洗手间外面,我就知道你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倪蔷分外防备,咬紧后槽牙。
  绛仍然看了一眼她倔强的小脸,低头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说:“从他看我的眼神里,那个时候,并没有男人该有的敌意,还有他看你,也没有依恋的感觉。你确定你们是恋人关系?”
  倪蔷皱眉:“绛先生洞察能力果然很强,可惜我们的确是恋人关系,并且……是以结婚为前提。”
  不管怎么听,她最后补充上的那句都显得有些刻意。
  绛仍然却并没有在意,挑眼看她:“可他不喜欢你。”
  这句话,“腾”得一下就点起了倪蔷的无名火。
  她重重喘了一口气,仔细地看眼前的男人。
  他有一双很容易让人沉醉的眸子,倪蔷每次深看,都几乎沦陷。她想,其他女人也是如此。可是此刻,那双眼中尽是嘲讽,化作利剑,要去拨开她给自己围建好的城墙。
  她冷声道:“很抱歉,原本这种问题并不是我该跟您讨论的,但是我想说,严殊他对我说过,他喜欢我……”
  绛仍然笑:“我也喜欢你呀,而且,跟他的喜欢一定有所不同。”
  倪蔷突然一顿。
  又是那样的感觉——
  浑身,像是钻进了无数只蚂蚁,直接钻在心里,疼痒难忍。
  绛仍然眯起眼睛,徐徐靠近她。
  他们之间近在咫尺,脸颊上,甚至能感受她急促的呼吸声。
  他轻轻道:“其实你都清楚,对不对?”
  倪蔷的脑袋开始犯浑了,她从心里认为,绛仍然一定学过某种迷惑人的法术,类似于聊斋里的女妖精——对你吹一口气,就能让你颠三倒四。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没动。
  绛仍然看了看她,移开俊脸,却在下一刻,又凑回去。
  这一次,直接是,脸贴上她的脸,唇贴上她的唇。
  倪蔷呼吸一滞,绛仍然并没有犹豫,直接深入,卷进她的嘴里,吻下去……
  才那样一下,倪蔷就能清楚地听到,他们之间纠缠时的声音,那声音让她的脸燃烧起来。
  她没有抗拒,像大战一场、用尽了力气的士兵,败了。
  安静的走廊,是最弱的遮挡。
  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弱到连身体都要靠身后的大掌进行支撑……
  …
  夜里淅淅沥沥下了小雨,打在车玻璃上,点点滴滴,映着夜晚城市的光。
  薛玟付好车钱,下了出租车。
  半个小时前,堂嫂袁园的话还在耳边:“玟玟,我给你安排了机会,绛仍然不找你了,你得主动找他。他这样的男人,身边一有空档就会有人钻进去,你绝对不能轻易放手。”
  薛玟苦恼:“可是他,他跟你们酒店的那个倪蔷好像已经……”
  袁园打断她:“这不可能!我今天还见倪蔷带着她男朋友到酒店,绛仍然也看到了。你到底是听谁说她和绛仍然搞在一起的,还说得有理有据?”
  薛玟没答,只道:“堂嫂,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
  拿着袁园给她的门卡,薛玟心里忐忑。
  她心里没底,她不知道那人告诉她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如今绛仍然对她还有几分留恋。
  他们之间,关系一直平稳,无争无吵。
  他是体贴的大男人,她也一直在做懂事的小女人,她以为这种平稳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可就在那毫无征兆的一天,她打电话给绛仍然,却听他说:“薛玟,我叫人买了一只项链,是你上次看过的,说很喜欢。过两天就会送过去。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
  薛玟以为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反复去想,最后仍忍不住问他:“你……你说什么?”
  绛仍然语调轻轻,像平时跟她说话时一样,很有耐心地重复道:“我们之间结束了,对了,过几天你朋友的婚礼,我恐怕也不能参加了。”
  他就这样果断的判了她死刑,甚至不给她询问理由的机会。薛玟怎么可能接受?!
  而没过多久,就有人告诉了她,绛仍然变心的理由……
  薛玟一路进了酒店,前台站起来问好,她没听到似的,直接上了电梯,按下房卡上的楼层键。
  脑袋里反复想着见到绛仍然时,她要怎么做——
  “男人都喜欢女人哄他。”
  也许真的是她做错了什么,触碰到了绛仍然的底线,才让他在没有任何征兆之下,对她下那样的通告。
  薛玟对着电梯里的反光板照了照。
  她脸上的妆很清淡,她还清楚地记得,绛仍然曾经对她说过,他喜欢女人画红唇,但最好不要化浓妆。
  橙红色的口红,让她的皮肤衬得白皙动人,妆容恰到好处。她又理了理肩上的衣领。
  电梯“叮咚”一声打开,薛玟走过VIP部的门厅,上了一个小台阶,绕过拐角的那一刻,突然脚步顿住,高跟鞋无声落在脚下柔软的地毯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倪蔷扶着绛仍然结实的胸膛,勉强站稳,深重的喘气。
  绛仍然抬起她的下巴,眼中的眷恋,绕在倪蔷脸上。
  “从你家里出来后,我每次见到你,都想这样做。算起来,这种感觉的生存能力是个奇迹。”
  倪蔷的心跳渐渐不受控制,“我以为你那天喝多了,也就忘了……”
  绛仍然弯唇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所以没有继续。”
  倪蔷想要推开他,心里懊恼。
  “是,我不/喜欢!”
  绛仍然捻起她脸前落下的发,替她勾到耳后,轻轻说:“可你刚刚却很享受。”
  倪蔷身体一凛,偏过头,艰难道:“我不/喜欢的是和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接吻。”
  绛仍然愣了下,似乎找了困惑的理由。
  他笑:“我有很多那样的女朋友。”
  倪蔷胸膛起伏:“我也会是其中一/个?”
  他想了想:“恩,也许会是。不过这全凭你。我喜欢听话的女人,但我从来不/勉强女人跟我在一/起。”
  倪蔷心道:是,你从来不勉强女人跟你在一起!从来都是那些人倒贴在你身上,你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去强迫别人?
  绛仍然那样的姿态,正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着跪在脚下的战俘。
  高傲,不屑一顾。
  倪蔷声音有些颤,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说你是女人的灾难么?”
  绛仍然不解,“原来我这么坏?”
  “何止坏。”倪蔷推开他。
  绛仍然手快,立刻又捉住她:“你要走?”
  倪蔷闭上眼睛,缓缓说:“是,我不想我的人生出现灾难。”
  灾难?
  绛仍然松开手,蹙起眉头。
  四周再次静下来,他抬头看到倪蔷背后的窗,雨大了些,雨珠划过玻璃,留下一道又一道水痕。连这中间流动的风,都带了几分潮湿的气息。
  “你告诉我,什么叫灾难。”他轻声问。
  倪蔷动了动,说道:“是忐忑,悲伤和……不幸。”
  …
  绛仍然回房间的路上,始终在想:忐忑,悲伤,和不幸,原来这些词和他联系得这么紧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那会儿他对倪蔷说了什么来着?嗯……他说了:也好,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三十章 挣扎

  抬手捻了捻眉头的深皱。
  绛仍然停在门前;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被那女人折腾得有些不正常了。
  前头他疯了似的大半夜睡不着觉;出来抽烟;抽着抽着,看到她;心里的郁闷就好像一下被她全吸走了……他想他一开始对她说的那话大概是让她不开心了;可是后来,他吻她;她有回应,回应之后却说要走。好,你要走,就走吧!谁知她这样一走,又好像把他的魂儿也带走了。
  他在门前站了会儿;拿卡刷开门;房间里的一束光顺着门缝照出来。
  门内;一人轻轻打开门。
  绛仍然捻平的眉头再次蹙起。
  “你怎么来的?”
  他不是问“你怎么来了?”;而是问“你怎么来的?”
  对薛玟的突然造访;绛仍然感到不快。
  当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房卡,他大概也猜到了。想晚上袁园对他的态度,是早就为薛玟做准备来着。
  绛仍然把房卡随手放在门前的角柜上,脱掉鞋子。
  薛玟过来要解他领口的扣子。
  他胸腔里伏着笑,闷闷道:“我自己来。”
  薛玟却固执着不肯松手,捏住他领子的手有些颤抖,稍一用力,竟将他的扣子扯掉了一个,丝线挂着她的手指,勒出一道血痕。
  绛仍然看到那条线中渗出血珠,瞳仁微张,握住薛玟还在用力的手。
  “你干什么?松手!”
  薛玟猛地抱住他,胡乱地去扯他身上的衣服:“我不!”
  “薛玟!我说放手你听到没!”他大掌用力将她扯开。
  薛玟的背撞在墙上,身体顺着墙壁慢慢滑在地上,蹲在那里,捂着脸,哭出声来。
  绛仍然捏了下脖子,心情烦躁,看也没看她,从门口走进房间里,在里面翻了会儿,出来拎了个药箱。
  要命!
  蹲在薛玟面前,握住她的手臂。薛玟挣扎着,不让他动,绛仍然用了蛮劲儿,一把将她的手掏出来,捏出受伤的手指。
  薛玟哭声更大。
  他看了看伤口,不深,一道被线勒出的伤痕横在中指间,血流了一点,也不再流了。
  用碘酒擦过,他又问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薛玟慢慢抬头,眼泪糊住了她的睫毛,脸上的水痕让人看了心里一疼。
  绛仍然有心疼的感觉,毕竟,这女人他喜欢过。
  她有一张美丽的脸庞,眼睛大而亮,哭起来,里面蕴满了泪水。她是个听话的姑娘,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哭闹过。所以他会觉得心疼。
  印象中,这个女人不该在他面前哭。
  绛仍然叹口气,把药箱阖上。
  “伤口先这样晾了。薛玟,你不该来找我。”
  他站起身来,转身之际,薛玟突然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他,声音埋在他的衬衣里,带着哭腔:“为什么?我就是来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说结束……绛仍然,你不能这样无情!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是不是我在你面前说错了什么话?你告诉我!”
  绛仍然拿开她的手,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他有些想笑,这台词,多像电视剧里的,可是现实中,竟然也能张口就来。
  转过身来,大掌在薛玟脸上,替她将满脸的泪水抹掉,可他发现,那眼泪始终摸不干净。
  薛玟始终看着他。
  他脸上的疼惜让她一时间觉得,这个男人,他是爱我的,纵然十分钟前他还在吻别的女人、在挽留别的女人——可他一定还爱我。
  她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胸膛。
  “我不想跟你分开,绛仍然,我们没有结束,我们不会结束!”
  固执的女人最可怕。
  绛仍然从来没怕过女人绊住他不让他走,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很好的去解决“分手”这个问题。
  薛玟并不是最难缠的一个人,却是最让他觉得难过的人。
  所谓“忐忑,悲伤和不幸”,难道就是这样的?
  薛玟始终哭个不停,绛仍然由着她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薛玟抱着他不肯松手。
  绛仍然想,人都要有个接受的过程。
  他老实地坐在那里被薛玟抱。薛玟哭着哭着睡着了,绛仍然听到怀里平缓的呼吸声,松了一口气。他也累了,把薛玟抱在床上,自己去冲了个澡,到阳台吹吹风,竟就在阳台的摇椅上睡着了。
  次日早晨薛玟起床,发现自己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她心里一喜,慌忙去摸身旁,却是冰凉一片。
  绛仍然在床头给她留了纸条:我让人给你送来换洗的衣服和早餐,你洗过澡吃了饭回家,别闹。
  薛玟把纸条撕个粉碎,不一会儿听到有人敲门,外面人恭敬道:“薛小姐,您起床了么?”
  …
  倪蔷昨晚回去,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起床,眼底青黑。
  她用遮瑕膏一边遮黑眼圈一边想:天大的事以后都不能再阻拦她睡觉了,她不能失眠,不能让自己在30岁的临界点迅速老去……
  绛仍然,绛仍然……绛仍然到底算个什么?!
  收拾好去酒店,打卡后,到前台查看接待人员工作情况,就听到后面有人议论,说:“人的命天注定,你管她以后能不能成为绛太太,人家最起码现在逍遥自在。”
  有人应:“也难说,这种事情可不是女人来做主的,她巴巴地跑来给人睡,早上起来绛先生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觉得稀罕么?”
  倪蔷敲敲桌子,议论声立刻戛然而止。
  “说什么呢?”
  余爱从里面站起来,看倪蔷脸色苍白,有些怕。
  倪蔷道:“没事做就去办公室找我,我给你安排工作。”
  她转身走,余爱忙在身后跟着,讨好说:“倪经理你来这么早呀?对不起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在上班时期跟人瞎聊了。”
  倪蔷停下来:“对不起我什么?”
  余爱低下头。
  这时林古华走过来,倪蔷让余爱先去办公室。
  林古华问:“怎么了?”
  倪蔷应道:“没事,上班期间几个人躲在前台后面聊天,被我撞见了。”
  林古华笑起来:“聊个天而已,干嘛那么认真?她们是在聊薛玟和绛仍然吧?”
  倪蔷看向她,眉头微蹙。
  林古华道:“我刚刚来的时候也听到有人在议论,说薛玟昨天晚上下着雨跑来找绛仍然,手里拿着绛仍然的房卡,后来就在那里住下了,早上绛先生吩咐人送衣服和早餐过去,但他人先走了。这还有什么?不就是个桃色新闻嘛!不过我倒觉得挺奇怪,他们不是分手了么?这是什么意思?薛玟手里的房卡是袁园给的吧?”
  倪蔷胸口有点闷。
  林古华突然说:“薛玟出来了。”
  她下意识看过去。
  那女人短发恣意洒脱,带着黑超,一字领白色的齐膝连衣裙,抬头高傲地在前厅走过。
  林古华愤愤道:“德性!我就不信她真能嫁进绛家!”
  倪蔷目光还在跟随,直到薛玟的身影消失在门前……
  …
  雨过天晴,太阳光从云簇中照下来。
  绛仍然清晨回到家,家里人还没起床,他到自己房间,倒下来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听到楼下惊天震地的动静,电子音乐的声音要把房顶掀掉了。
  撑着身子出门,绛仍然看到楼下绛嫮穿着白色的T恤,小腿在宽大的裤腿下面露出来,正抱着一只贝斯还是吉他的东西,插着电音响,弄出刺耳的噪音。
  绛仍然“噔噔噔”下了楼,一把将电插座给她拔了。
  “干什么呢一大早!”
  音乐声停下来,绛嫮听到绛仍然的声音,大叫一声:“我的妈呀!你怎么在家呀?”
  绛仍然懒得跟她废话,坐下来喝一口水,问:“二嫂呢?”
  绛嫮木讷道:“出去跟朋友喝茶了……”
  他又问:“妈呢?”
  绛嫮仍是那样的姿势,说:“今天大哥大嫂从内蒙回来,妈去机场了,你不知道?”
  绛仍然想起来了,揉了揉眉心,看着她:“你这是在干啥?”
  绛嫮放下电吉他,盘腿坐在他身边:“练吉他呀。”
  “练吉他?我以为你要拆房子!”
  绛嫮对他翻个白眼:“我以为家里没人呢!你怎么回来跟个鬼似的,悄无声息的?”
  绛仍然道:“早上回来的,家里人都还没起床。怎么陈阿姨也不在?”
  “陈阿姨孙子今天开学了,我让她去送,我以为家里就我一个。”绛嫮把果盘抱在怀里,挑眉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太奇怪了,你最近好像很经常去酒店,我看你昨天也没回来,就以为你又在酒店住了。”
  绛仍然在她果盘里捏了个苹果填进嘴里,边嚼边说:“家我还不能回了?”
  绛嫮撇嘴:“妈说你是不想家的狗崽子,外面永远比家好。”
  绛仍然扬手要打她,绛嫮抱着脑袋,急急说:“不是我说的,是咱妈说的!”
  绛仍然手缓缓放下来,“嗯,这几天不出去了,好好在家住。”
  绛嫮笑起来:“失恋啦?”
  绛仍然挑眼:“我?”
  “不然呢?”绛嫮道,“哦对,你不会失恋,你会让别人失恋!”                    

  ☆、第三十一章 勾魂

  绛嫮对自己三哥的品性;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绛嫮是家里的老小,生她的时候;白悦已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了;标准的高龄产妇。自小,她就把哥哥和叔叔分不清;为啥?哥哥跟叔叔年纪一样大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要叫哥哥,那个却要叫叔叔;绛家唯一和她年纪相近的同辈人,就是年长她十三岁的绛仍然了。
  绛嫮也跟绛仍然关系是最好的。
  大哥一看她,眼睛就好像要瞪出来了一样,二哥是整日忙天忙地,唯有三哥哥脾气好有耐心。
  绛嫮会走的时候;就在绛仍然身边跟前跑后;绛仍然去江州上学;她还不会说话;抱着三哥的脖子不撒手;净把鼻涕和眼泪往绛仍然身上抹。
  这件事,直到现在,家里人还常常挂在嘴边笑话她。
  绛嫮仔细看了眼她哥,撇嘴心道,她家老三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花心!贼特么花心!
  换女人,那跟换衣服是一样一样的。
  不对,衣服还能重样穿,他身边的女人,可从来没见过重样的……
  绛仍然不知妹妹心中所想。
  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揉乱了绛嫮的头发,说:“练吉他准备干嘛?”
  绛嫮道:“出国前的这半年我在家,除了学语言就没事干了,这吉他,是我朋友送我的。”她说着,有些兴奋,“我那朋友是搞乐队的,吉他弹得特别好!”
  绛仍然乜眼道:“那你怎么不让你朋友教教你,自己在家瞎折腾什么?”
  绛嫮嘟起嘴:“他们今天去外地演出,凌晨走的,我睡过头了,没去成。”
  绛仍然笑起来。
  绛嫮的性格随白悦,喜欢新鲜事物,但往往都是三分钟热度。
  他站起来问:“你不让陈阿姨来,中午饭怎么解决?跟我一起出去吃?”
  绛嫮眨眨眼说:“不用出去呀,阮姐和邓福星说中午会过来,一起吃海鲜火锅,我阮姐姐专门找她奶奶要的火锅底料秘方!”
  绛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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