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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金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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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殊说:“增加菜单价格,客流量就少了。”
  绛嫮道:“客流量少了,你的服务成本就可以降低了呀!”
  严殊又是一愣。
  绛嫮看他明白,嘴角弯起来,“关键就是那个度!我说的对么?”
  严殊默了会儿,说:“不完全对。”
  绛嫮撇嘴,“你别欺负我年纪小,读书少。”
  严殊问她:“你这些生意经是跟谁学的?”
  绛嫮说:“我哥还有他的朋友,他们有时候聊天,我听到的。”
  “那你只是听到这些东西,但没有实践经验,千万别出来随便给人意见。”
  绛嫮不服,“那我再说一点,这一点肯定对!”
  严殊觉得她有趣,于是耐心道:“那你说。”
  绛嫮便道:“我刚刚说你一定是习惯了一个人,我说的没错吧?像你这种人呢,你开店从自己角度出发,完全没有考虑客人感受呀!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给你的店适合开在这里?”
  严殊皱眉说:“这里环境好,客人可以一边吃烤肉一边看风景。”
  “哈哈!”绛嫮笑了一声,“有钱人才看城市风光,他们喜欢高瞻远睹,没钱的人呢,喜欢野外风光,接地气嘛!平民烧烤,人家要是想看风光,早去露天烧烤了,那更有情调!而来这些来店里的人都是结伴而行,他们在乎的是和他们一起共用餐饭的对象,而不是周边的环境。你喜欢一个人边吃东西边看风景,可你有见多少个客人是和你一样,一个人来烤肉店,要一盘肉,一边烤一边看景抒情的?”
  严殊看着她,久久未语。
  这一刻他忍不住想,这个女孩儿,她真的是上次来他店里撒泼打滚的那个人?
  他曾一度觉得她的情绪变化迅速是因为她脑子或心理确实有点毛病,然而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他面前的这人,思路清晰,想法独到。虽看法和建议不完全对,却着实伶俐聪明,令人惊讶。
  他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洞察能力这么好。”
  绛嫮很有成就道:“这都是跟在我哥身边学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总听你说你哥,你哥是谁?我倒想有机会和你哥切磋一下生意经,让他也指点指点我。”
  严殊这话一说,绛嫮心里一咯噔。
  心道:我哥是你情敌呀……我真希望你们还是别见面得好!
  绛嫮心中确实有愧。
  他哥常做缺德事,但不代表她也是那样玩弄过别人之后会心安理得的人。
  她觉得严殊人不错,平白弄跑了人家的女朋友,真的好惭愧。
  于是她今天来,一来是为了向他道谢(道歉),二来,也是想弥补他的……
  她看了眼严殊的脸色,说:“你来的时候我看你心情有些惆怅,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严殊倒是没说,只是摇摇头。
  她大胆猜测:“失恋了?”
  严殊揉了揉眉头,“倒也不算。”
  绛嫮道:“瞧你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什么叫失恋了又不算失恋?我也失恋了呢!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男朋友也叫严殊的……”
  严殊低头一笑。
  绛嫮趁他没注意,吐吐舌头说:“没关系!你想要女朋友我这里大把是呀!而且都是富家千金,貌美如花。我给你介绍!就当是……就当是你那天安慰我,没让我走上绝路的报答!”
  严殊摆手笑:“算了算了,富家千金就算了。”
  接着,他突然说:“对了,跟你聊这么一会儿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绛嫮说:“我姓绛!叫绛嫮!女雨亏……”
  她在桌子上沾水,一笔一画地把自己的名字写了出来。
  严殊看过,“绛……这姓不常见,嫮这个字,倒也很生僻。”
  绛嫮解释道:“嫮,就是美女的意思!绛嫮,说的就是我们绛家的大美女就是我!”
  严殊大笑:“夸自己可真是一点带都不脸红的!”
  两人整个下午坐在阳台上谈笑风生,绛嫮走时,已接近晚饭,她说要回家陪母亲吃饭,严殊将她送走。
  回来后客人陆陆续续来,他坐在前台,目光划过或成群或结伴的食客们。他们纷纷落座,欢声笑语中,关注的却都是身边的伙伴。
  窗外的风景呢?
  原来只是真是留给落单的人看的。
  -
  千岛酒店新项目正在开展中,白维奇终究还是坚持自我,只是同时也对白硕留下来的项目做出了承诺,期望开展的时间定在明年的五月份。董事们这才气焰平息。
  于倪蔷来说,这也是她乐见其成的效果。
  项目确定后,许望再到堰州,与白维奇洽谈,俩人意见稍有不和,合同暂时中止,接着,绛仍然再次进入商谈过程中。
  而他的作用就是调和关系来的。
  倪蔷和他碰面时,总有尴尬。
  这人口口声声叫着“倪经理”,等没人的时候就去勾她的手,倪蔷表面淡定,心里波澜起伏。
  这天绛仍然和许望去吃饭,走前跟她打声招呼,倪蔷在去会议室的路上看短信,一边看一边唇角弯起,突然间就撞上了前面的人。
  她退一步看,竟是白维奇。
  白维奇沉眸道:“倪经理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她怔了怔,把手机藏在身后说:“没什么,白总,会议要开始了吧?”
  白维奇看了她一眼,转身往会议室走。
  开过会后,已经是接近下班时间。
  倪蔷出门时,白维奇突然说:“倪经理,不知道今晚有没有空可以跟我一起吃个晚饭,关于和宜创家居合作的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倪蔷默了片刻,答道:“好的。”
  上司和下属吃饭谈事,这样公开邀约,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更何况,倪蔷觉得,这是白维奇在对她做出退让。毕竟他们之前曾经有过不愉快,也许吃过这顿饭,关系会缓和些。
  于工作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于是下班后,白维奇的秘书打电话给倪蔷,说白总在停车场等她。
  倪蔷去到停车场,看到白维奇。
  他也看到了她,转身上车,留下一句话:“南阳路的西餐厅,跟着我去就行。”
  倪蔷开车,一路尾随他,跟得分外辛苦。
  她想,白维奇到底是白维奇,这要是换作绛仍然,约人吃饭,肯定是会把人载过去,而不是像这样距离感十足。
  终于在二十分钟后到了这家西餐厅。
  白维奇已经提前订好位置,甚至连菜都点好,他们坐下来,倪蔷铺好襟布,服务生为她倒上纯净水。
  “这间餐厅来过么?”
  倪蔷环顾了一周,餐厅环境雅致,音乐声淡淡清扬,桌布和器皿都很讲究。
  她道:“没有,第一次。”
  白维奇说:“我在纽约吃过这家店的菜,没想到国内也有,这家店的老板是中国人。”
  倪蔷道:“中国人在中国开西餐厅倒是不稀奇,在国外开西餐厅,倒是挺稀罕。”
  白维奇点头说:“是呀,不过做的东西很好吃,很合中国人的口味。”
  菜一会儿上来,两份牛排,几个小菜,西点和红酒。
  白维奇给她倒酒:“来点吧?”
  倪蔷忙挡住:“不用,不需要了。我最近最酒精过敏……”
  是的,上次喝怕了。
  白维奇微微一笑,并不强求,手腕收回,将鲜红的酒液倒入自己的杯子里。
  “不喝酒,就先试试菜怎么样吧。”
  倪蔷开始试菜。
  别说,味道真的不错。鲜汤味道清淡,牛排是最好的里脊肉,肉汁鲜美,酱汁浓郁,小菜也做的很精美。
  白维奇问她:“怎么样?”
  倪蔷笑答:“不错,很好吃。”
  白维奇道:“好吃就行,下次还可以来试试其他菜。”
  倪蔷低头又咬了一口牛排,咽下后,忍不住道:“听说白总在国外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你早就吃腻了西餐,今天会带我来吃中餐的。”
  白维奇怔了一下,捻起酒杯,摇着酒液说道:“差不多是这样,以前在纽约读书,纽约的中国餐馆也有很多,偶然看到就一定会走进入,点最有中国特色的菜吃,可是有很多菜都觉得不对口味,可能是身在异乡不能真切的感受到最纯正的家乡味道。久而久之,就逼迫自己去适应国外的生活,西餐,吃多少都是一样。”
  倪蔷道:“心情不一样吧。”他点头说:“我是没夸张,你也可以试试,要真是去那么远的地方,你就会知道,这种感觉一点不假。”
  倪蔷暗暗感受他的心情,略有心疼。
  背井离乡的人,怎么可能不思念家乡,又怎么可能不思念父母?
  倪蔷道:“有机会我还真想体会一下这种感觉,我没怎么出过远门,以前公司安排去亚洲有名的酒店考察学习,但去了也呆不了多久,上大学在堰州,工作了还是在堰州,以后结婚生孩子估计也在堰州,人生的所有都在堰州了……”“有机会能出去走走还是好的。”“嗯我也很想。”
  倪蔷低头,从小菜盘中捡出一片苏子叶,把鱼子酱抹在上面,然后递给白维奇,说:“你尝尝。”白维奇微微讶然:“这种吃法……还挺新鲜的。”随即,他咬上一口,嚼了嚼。
  倪蔷问:“好吃吧?”他点头:“想不到你还是个料理高手。”倪蔷谦虚道:“我哪是,厨房跟我是敌人,我一进去就出事。是我妈经常这样给我吃,她以前是厨师,经常尝试各种新鲜搭配,从小到大,我也是耳濡目染多了。”
  白维奇抬头看了一眼她,再低头时,突然说道:“许望和绛仍然……对你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我现在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倪蔷动作停下来,不懂他话中含义。
  接着他又说:“还有我父亲,他们好像都比较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些姿色,但不同于小女生那样,你知分寸,懂进退,但不无趣。怎么说?用堰州话说,是会来事吧?倪经理,你是不是做什么事都很有目的性?”
  倪蔷蹙眉,一瞬间刚刚与他交谈的自在又被抹掉。
  “白总这是什么意思?”
  白维奇轻轻一笑:“没事,我只是想问问倪经理对许望的要求有什么看法。”
  倪蔷神情变得肃严,道:“那我要先问问,白总是不是诚心要跟宜创长期合作了?”
  白维奇道:“当然是了。”
  “好,既然是,那白总就无条件满足许总吧。”倪蔷说,“许望那样的人,要先给他点甜头吃,他才会肯把自己有东西都给你。”
  白维奇道:“有道理。”
  倪蔷把刀叉放下,胃口已无。
  白维奇倒是悠悠哉地又喝了一杯红酒。
  饭后,倪蔷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找不到白维奇了。
  难道已经走了?
  本以为吃顿饭可以和他缓和一下关系,没曾想他说话还是那样阴阳怪调。
  倪蔷心情不爽,自己出门。
  在楼下看到了白维奇的身影,他正在路边抽烟,黑夜里,白雾凄凄。
  倪蔷走出来,白维奇回头看了她一眼。
  倪蔷道:“我以为白总您先走了。”
  他扔下烟头,在地上踩灭了,说:“等你,我喝了酒,载我一程。”
  语气分外理所当然。
  倪蔷故意道:“好,白总的命令我敢不从?”
  刚说完就听到白维奇的笑声,他跟着她身后说:“有件事我很好奇,为什么我们每次面对面说话,都不能好好进行下去?”
  倪蔷道:“白总相信人各有磁场这么一说吧?也许我们俩的磁场正好不合。”
  “是么?”他挑眉。
  倪蔷道:“白总从前不就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势力又见钱眼开的女人,而您,正义凌然,大方宽厚。”
  白维奇笑说:“别以为我喝了几杯酒就听不出来你话中带刺。走吧。”                    

  ☆、第四十五章 施暴

  倪蔷车开过来;白维奇弯下高大的身材坐进副驾驶座上,继而道:“最近好像没有给倪经理涨工资;倪经理挺舍得花继续;车倒是换得不错。”
  倪蔷面无表情道:“原来你也知道我的工资很久没涨了,所以给我涨工资吧。”
  白维奇轻笑道:“干什么?你还想换车?换法拉利呀?”
  倪蔷笑;将车开进快车道;扭头看了眼白维奇。
  新道,这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阴晴不定的。
  送白维奇到家,倪蔷才回自己家,已是晚上九点多。
  进门前她先给绛仍然打了个电话,听那边还是噪杂。
  绛仍然对她说:“过来一起喝一杯吧;就在离你家不远的地方。”
  倪蔷道:“不了;我还是先回家吧……”
  绛仍然在那边没正形地跟她开玩笑;让倪蔷受不了;最后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回到家;杜若正在等她。
  “有什么事么?”倪蔷问。
  倪青云晚上有课还在回来的路上,家里就杜若一人,她说:“刚刚利媛打电话来,说她今天晚上加班回不了家,宝顺一个人在家里呢,你大姨他们这会儿也没空,所以我正想是我直接过去接宝顺呢,还是打电话给你让你去接,结果你就回来了,正好,要不你再出去一趟,把宝顺接咱家吧?”
  倪蔷听此,皱眉,犯懒了。
  “叫我爸去呗,他正好下课要回家来了吧?”
  杜若道:“你爸没带钥匙,敲门怕宝顺一个人在家不给他开门,你也知道那孩子,挺怕生的,怕吓着他。还是你去吧,他对你好像不怎么害怕。”
  倪蔷想起了那条印上两只小手的裙子,苦笑。
  下楼后她又打电话问绛仍然喝到什么时候,她过去接宝顺,顺便把他也接上。
  绛仍然说了酒吧的名字,离卢利媛那确实不远。
  几分钟后倪蔷开车到卢利媛家,绛仍然说他在酒吧外等她。
  这处老旧的居民区楼道里灯光暗沉,楼梯口,墙壁上,到处都是张贴的小广告。环境不怎么好。
  倪蔷爬上三楼,想了想,还是先敲了下门,里面果然没有反应。她用钥匙拧开防盗门,再去开里面的木门,走进门,客厅灯未开,连窗帘也未开,一片漆黑。
  倪蔷一进来,伸手不见五指。
  她摸索着开了灯。
  房间里收拾得倒是干净,只是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像是饭菜的香味,但桌子上空空如也,擦得干净。
  利媛回来了,吃过饭才走的?倪蔷一边想,一边去找宝顺,叫着,“宝顺,我是姨姨,你在哪儿呢?”
  客厅里没有,阳台上也没有,倪蔷去到卧室,也没看到宝顺的身影。
  这孩子……不会跑出去玩了吧?
  她走过厨房,打开卫生间,发现卫生间的灯是开着的,浴室的毛玻璃后面有一团黑影。
  倪蔷蹙眉,走过去,果然见一个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浴缸旁边。
  宝顺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惊恐的往后缩了缩。
  倪蔷徐徐靠近:“宝顺,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呀?会着凉的。”
  她蹲下身来,摸了摸孩子的手臂,嫩肉凉凉的。
  宝顺本有些抗拒,抬头看到是她,脸上表情稍稍缓和,只是仍不说话。
  倪蔷有些犯难。
  其实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孩子,她觉得这样小的人儿,需要用心对待,但是很遗憾,她并没有什么和孩子相处的经验。
  更何况,是这样内向的孩子……
  捉襟见肘一番,倪蔷抱起宝顺的胳膊说:“来吧,你妈妈说今晚不回来了,我带你去二姥姥家好么?”
  宝顺跟她站起来。
  大概是坐在地上太久了,他有些站不稳。
  倪蔷抱住他,才发现,这孩子很瘦。
  胳膊上的肉已经很少,腰身更是瘦得能摸到骨头。七岁大的孩子了,她竟然只是废了一点功夫就将他抱了起来。
  把他放到客厅的沙发,倪蔷去屋里翻出了一件孩子的外套给他穿上,说:“走吧宝顺,我们去二姥姥家。”
  他却没动,指着餐桌说:“妈妈……”
  倪蔷道:“妈妈去加班了,今晚会很晚回来,你跟我去二姥姥家,我们一起等她回来好么?”
  宝顺又叫了一句“妈妈”,声音甚至还带了一点哭腔。
  倪蔷觉察到他有不对,可是往那边看,却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她觉得背后有些发凉,最后不敢多留,急忙拉着宝顺出门。
  走在黑漆漆的小区内,倪蔷心跳越来越快。手忙脚乱地给绛仍然打电话。
  绛仍然问她:“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过来找我吧,我有点害怕。”
  绛仍然那边安静了些,他道:“在附近?”
  “对,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地方,我正在往门口的停车场走。”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倪蔷继续往前走,可宝顺是孩子,步伐很小,加上一直哭,倪蔷哄着他,好一会儿才要到门口。
  值班室里的灯灭了,保安不知去哪偷懒了,屋里黑漆漆的,四处也是无人。
  倪蔷按下车子的开锁,和宝顺过去。
  却在这时,身后突然窜出一道黑影,一把拽住了倪蔷的头发!接着便是一巴掌落下来!
  倪蔷因为被拖拽的过程中,身子往后倒,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太阳穴。头脑一蒙,她连叫都没来的及叫出来,身边响起宝顺的哭声和男人的咒骂声。
  “操!老子可算逮到你了!你他妈再给我跑个试试!”
  倪蔷的头发纠缠在男人手中,头皮发痛,更要命的是事发突然,她竟一时忘了怎么反击和保护自己。
  头发散在脸前,她没看到男人的脸,只见宝顺冲过去抱住男人的腰,小小的拳头挥打上去。
  “宝顺——”倪蔷大叫一声。
  男人骂道:“妈的小兔崽子,你反了天了!竟然敢打老子!”
  男人挥拳将宝顺小小的身体推倒在地。
  倪蔷腾然怒火燃起。
  他打孩子!
  她拽住男人的衣服弓腰站起来,在短促的时间内,让自己重拾理智。
  倪蔷不能肯定这男人究竟有何所图,但她可以肯定,他没有带武器,倪蔷回想了一下在酒店培训时学过的女子防身术,于是手腕翻过来,拽住男人的胳膊,抬腿踢向男人下档!
  因重心不稳,她这一力道有些偏,但还是让男人吃痛。
  只见那人骂骂咧咧地松开倪蔷护住自己裆部,倪蔷捉到空隙,从他手中逃脱,飞快抱住宝顺往旁边跑——
  然而就在这时,身边突然又出现一个高大身影!
  倪蔷尖叫一声。
  她没注意到过程发生了些什么,只看到刚刚出来行凶的男人还没站稳,脸上便是重重挨上一拳,摔倒在地。
  倪蔷抬头,她看到绛仍然坚毅的脸庞,这一刻,眼眶彻底热了。
  绛仍然看她一眼,满脸担忧:“你没事吧?”
  倪蔷摇头,怀中抱着哭泣的宝顺。
  绛仍然眸色深沉,冲上去对那男人又是一脚狠踹。
  男人躺在地上缩成一团求饶:“别!别打了!我们认识的!”
  绛仍然摸一把脸,蹲下来揪起他的领口,抬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声音冷到冰点,“认识?你跟谁认识?”
  “我认识她——”男人喘着气去看倪蔷,突然一怔。
  倪蔷看清了这个已经鼻青脸肿的男人后,也是一怔。
  她搜肠刮肚也没想起来这人的名字,但她知道,他是宝顺的生父,卢利媛的前夫。
  倪蔷曾在卢利媛简陋的婚礼上见过他一面。
  -
  医护室内,医生替宝顺处理了膝盖上的擦伤,倪蔷头疼,靠在绛仍然身上休息。
  绛仍然看她右边脸颊红红,眼底越加冰冷。
  “我要是和你一起去就不会让你受伤了。”
  倪蔷抬头看他:“你是在世诸葛亮么?怎么能料到我什么时候能发生危险?”
  他叹口气说:“我就是因为不是诸葛亮,但恨不得自己能料事如神,先护你周全。你放心吧,那人我不会轻饶。”
  倪蔷道:“有你这话就够了……”
  掰开他的手掌,看他的手背,倪蔷问他:“手背不会疼么?”
  他笑着拿开手,说:“再来十个也打得了,咱们拼力气,也拼技巧。”
  更何况,真正疼得可不是手,是心,心疼。
  卢利媛在接到电话时匆匆敢来,满脸泪水,抱住宝顺上下查看伤势。
  “宝顺!你有没有事?你怎样了?”
  倪蔷冷冰冰道:“他没事,小擦伤。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卢利媛紧张地看向倪蔷,咬着唇,脸上尽是歉意和悔恨。
  “彭伟呢……”她低声问。
  倪蔷看了眼绛仍然,说道:“殴打女人和孩子,已构成故意伤害罪,被警察带走了。”
  卢利媛哭道:“对不起倪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伤害你们……我……”
  “别说了!说这些有用么?卢利媛,你看看你自己的孩子!你没在家,他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你去哪了?啊?”
  “我……我……”卢利媛呼吸变得急促,语不成调。
  倪蔷走过去,眼尖地看到她刘海遮住的眉骨有一块淤青,伤势很新。
  她猛地拽住卢利媛的手,拨开她的刘海。
  卢利媛受惊了一样急忙挥开她。
  倪蔷怒道:“他也打你了?你打你了对不对!?”
  卢利媛说不出话,渐渐的,凝噎起来。
  绛仍然走过来拦住倪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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