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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倾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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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外访友时不慎落水,已经昏迷数日,直到这时才转醒。
  梦中的姚舜平依然是那样的温文儒雅、白净斯文,如仙的翩翩气度让人很难不去相信他的话,更何况那当下她什么也不记得,没理由不信他,可他,却因为她这小丫鬟表现出的听话温驯而微露讶色。
  虽然她因为撞伤脑袋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她很快就发现到——他真是一个善良又好心的主人!
  在她仍未痊愈的时候,他这个做主人的,竟愿意为了一个丫鬟多作停留,让她可以待在他朋友家养伤直至好转,这份宽容已是难得。
  直到她复原,可以回到工作岗位后,对于她种种生疏笨拙的表现,所展现出的全面包容更是让她大开眼界,感动得无以复加。
  梦中的她,不明白自己身为一个丫鬟,怎会笨手笨脚成那样……
  早上,端个洗脸水,一面盆的水不是这儿溢了一些,就是那边洒了一滩,最后剩没半盆,但也只能勉强凑合着用。
  而紧接下来拧个面巾拧不干是一回事,对着晨起的主人,她迟迟不知从何开始擦面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困难不只如此。
  修容她不会,束发她不行,就连要吃饭了,布菜这件事她也不知从何做起。
  甚至,就算什么都没做,她光是好好地站在一旁都快要站不住了。
  没半天的光景,她的两条腿已酸软得不像是自己的,让她好生怀疑,她过去是怎么做好贴身丫鬟这工作?
  她自我怀疑,就这么咬牙忍耐,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糗了。
  天色晚了要点灯,这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可她却是对着打火石这玩意儿发呆。
  她甚至不确定这东西该怎么拿才是正确,又怎可能知道,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这玩意儿成功地点着火?
  复工的第一天,她挫折得直想哭。
  而她那好客气、好斯文、好风度翩翩的主人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挫败,不但包容她一整天的笨手笨脚,甚至是帮倒忙,还在这时极为好心地安慰她,说她毕竟是撞伤了头脑,把所有的事给忘得精光,一些工作上的事感到生疏、做不上手都是自然的事。
  他说他能理解,劝她暂且宽心、不用太自责……
  多么宽容、多么慈悲的一个人啊!
  梦中身为丫鬟的她,对这主子的感激之情有如滔滔的江水,连绵不绝,当下发愤,她一定要尽快恢复状态,再度成为主子贴心伶俐的好丫鬟。
  如此,她每天每天都那么样努力地朝这目标前进,但结果却很奇怪……
  陪主子下棋比梳头简单,谈诗论史更犹如小菜一碟,远比修面这件事还要轻而易举。
  甚至,看着琴谱拨弄那些古琴的丝弦,帮主子伴乐合曲,都比点灯这件事让她来得得心应手,让她很难不去怀疑,当初撞伤脑子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她一个丫鬟怎可能做得来这些千金小姐也不见得会做的事?
  她自己都那么样的困惑,所以她很能理解,为什么高高在上,犹如天神一般存在的主子,常常会用一种若有所思的古怪表情看着她,有时甚至还会看着她看到失神——
  “你当真撞伤了脑,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仙人般的主子总时不时就问她这句。
  也难怪他会这样问,因为他一定想,这不是撞伤脑,其实是被借尸还魂吧?
  她合理推测,因为连她自己都这样想过。
  借尸还魂……这想法很不切实际,可她还真的暗自怀疑过,也许自己不是撞伤了脑袋,而是换了一副琴棋书画样样精的才女灵魂在这具身体里边,要不,她怎可能做那些高难度的事却犹如小菜一碟般的简单?
  她满心困惑,问题堆得有如山一般的高,却没人能解答她任何一个疑问,而很多事,就在她不清不楚,很不明不白中发生……
  好比某次小酌后,那谪仙般的主子在月色下、闪着粼粼波光的河岸畔轻吻了她,她恍恍惚惚,在他宝石般黝黑得晶晶亮的乌瞳中看见了自己。
  那个吻,来得那么突然,让她一时以为自己醉酒产生了幻觉……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她依稀仿佛听见他低喃了这么一句,接着见她没有抗拒,又是一个吻、两个吻……数不清的第几个吻之后,瘫软如泥的她犹迷迷糊糊、不知发生何事,便让他抱回了河岸小屋,开启了一夜的恩泽。
  梦中的那一夜,她没有任何抗拒。
  并不只是因为她的身分是贴身丫鬟,也并不是因为她以为那是分内的工作,而是更多更多,是一种想为他做点什么,想为他燃烧殆尽、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激昂,让她即使一度疼痛得想咬人,也努力地忍了下来,打心底完完全全地接受那一夜发生的所有事。
  身为一个丫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酒后绮丽的梦,但没几日,她视以为天的主子却拉着她的手,以天地为鉴、以日月为证的宣布了她是他的妻。
  从小丫鬟成了他的妻,甚至到了后来还成为他孩子的母亲,当中的变化没一个是她所预期,却又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
  她跟他,就在那美景如画的河岸边,过着相知相守的小日子,如此平淡,却如此幸福。
  较之现实,梦中那样闲云野鹤不问人间事的悠闲生活,真有如一场美梦……
  第5章(2)
  幽幽转醒,一室的药香当中,牧倾心有好片刻回不了神,不知今夕是何夕……
  “你醒了?”
  “我看看,我看看……”
  面对姚舜平的关心,放下医书赶到榻前要为她把脉的孙大夫,牧倾心一脸愣愣,有些回不了神。
  这画面……感觉还真眼熟啊……
  “孙大夫,她没事吧?”见她不言不语,姚舜平直觉看向正在把脉的老大夫。
  孙大夫沉吟片刻,依脉象说道:“虽然动了胎气,但脉象已稳定下来,应无大碍才是。”
  牧倾心忍不住,先是看了看姚舜平,又看了看孙大夫,目光移回前者,但最后又忍不住绕回老大夫身上……
  真的!
  这画面好眼熟……
  “牧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为了确认情况,老大夫进行必要的问诊。
  基于怀孕的人会变笨的原理,再加上大梦初醒的不真实感,牧倾心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我好像……作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提出疑问的是姚舜平。
  沉默,牧倾心不语,狐疑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方才梦境的影响,这时再看姚舜平,总觉得……有些些的不太一样……
  “现在想不太起来了。”虚弱的一笑,已然回过神的她一语带过,想起昏睡前的混乱,有些心急,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问:“孩子?我的孩子没事吧?”
  当姚舜平抱着她直抵孙大夫临时医馆时,正好遇上要跟着福福出门救人的孙大夫,场面一度混乱是可想而知,而在探过她脉象后,孙大夫一脸忧色地说她动了胎气,需要赶紧安胎静养。
  一听动了胎气,本就容易多思多虑的她因为想像得越多,而无法不惊怖惶恐,但也因为那样,她的心神紊乱对腹中的孩子更忌讳,是以老人家说了声抱歉,她只看见他拿起了银针,接着就失去了知觉,直到这时才转醒,也不知情况如何。
  “没事了。”恍若没看见那一闪即逝的若有所思,姚舜平温声安抚道:“这儿是孙大夫的临时医所,你睡着的时候他帮你扎了针,稳住了胎儿,只是暂时不能移动,所以让你在这儿待了一夜。”
  “情势所迫,由于牧姑娘情绪不稳,对胎儿影响极大,不得已得迫牧姑娘昏睡,还请海涵。”老大夫告罪。
  “孙大夫千万别这么说,劳烦您老帮倾心留住孩子,倾心极为感激……”倏地没了声音,因为牧倾心感觉身侧有团软物动了动。
  原先没注意到,直到这会儿,牧倾心才发现身侧贴着的那团暖烘烘的温度,不是出于被枕,而是一团活物。
  “娘……”锦被中冒出一颗大头,一脸困样的小习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一看见她,牧倾心神色不自觉柔软了几分
  梦中……她有一个孩子,只比眼下的小娃儿再小几分,但那模样,就是这小小、小小的糖人儿,一模一样……
  “弟弟,之儿保护娘,保护弟弟。”因为爹亲的交代,小娃娃不敢贸然扑倒心爱的娘亲,只能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好轻好轻地摸摸娘亲的肚子。
  见那贴心的小模样,牧倾心的一颗心简直要当场融化。
  从一开始,对这小小的人儿,她理智上知道不必要也不应该投入过多感情。
  先前因为苗人凰的提醒而心生警惕时,她更是严正的告诉自己,对这对父女要多份防心才行。
  这件事,对做爹亲的那个还能有所防范,可这小小的人儿……她没办法,这件事从来就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天晓得为什么?
  面对这娃儿,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她无法不受这小娃儿的一举一动给牵扯,而这时见小习之对她表现出的保护欲,更是让她内心澎湃激昂,让她觉得,为了这小娃儿,要她付出生命也可以的感觉…
  “娘不怕……”软呼呼的小肉掌学着大人安抚她的手势,好轻好轻地拍抚着心爱的娘亲。“坏蛋走开,走开了……”
  “昨儿个的事,惊动了苗姑娘,她雷霆大怒,把那三人一块儿给赶出了寨子。”姚舜平动作轻柔地扶着牧倾心坐起。
  牧倾心才懒得理会那三个人,她只想抱抱那软呼呼的小之儿,但碍于身子骨不适,只能怜爱地摸摸那小人儿的面颊,像逗弄一只小猫那样。
  小小的人儿甚为乖觉,由于爹亲交代要保护弟弟,不能压到娘亲,所以也很认分紧贴地坐于身侧,任其为所欢为,而不是一股脑儿就往娘亲香软软的身子压去。
  “先喝碗安胎药。”姚舜平出声打断天人合一般的母女相亲相爱图。
  孙大夫守候在外的弟子甚为机伶,方才听到屋里人声,便将炉火上煨着的汤药给盛妥,趁热赶紧送了进来,等着姚舜平将人给扶坐起,正好顺势,赶紧将那碗汤药送上。
  环着身侧小小软软的身子,牧倾心看着姚舜平拿着接过手的汤碗,一勺一勺在碗中轻舀着降温,一副要亲喂她的样子,她心中却只有一个疑问。
  她在这儿待了一夜,那……
  “孙大夫断定你快醒来,我方才让福福回去先准备早膳去了。”姚舜平恍若看穿她的疑问,温和道:“他老人家一早起床就先过来巡视,徒弟也因为待命的关系而无法分神处理膳食之事,所以我让福福回去跟柳姑吩咐一声,替大家张罗早膳,等等送过来。”
  闻言,牧倾心面带歉意地朝老大夫致意:“不好意思,叨扰了,也辛苦你们了。”
  “别!别!千万别这么说!”孙大夫连忙拱手推辞,说道:“医者父母心,能保得牧姑娘母子平安就好了,更何况守夜照顾的全是姚公子,要说辛苦,他才是真辛苦了。”
  心中跳了跳,牧倾心直觉看向姚舜平,但瞬间又不知为何的,很自动地移开了视线。
  那心情,异样的复杂,没机会让她厘清那份异样感,只听得姚舜平先行一步开了口——
  “没什么。”他说,语气诚恳地接着说道:“出外靠朋友,朋友间互相帮助、照顾,是应该的。”
  “出外靠朋友啊……”孙大夫微讶地重复这字句,像是没料到这时候他竟然会讲这句,因而显得摸不着头绪。
  “是啊,出外靠朋友,今日若换了我有难,倾心她势必也是全力相助,是吧?”舀着一口汤药向她,姚舜平将问题丢给了她。
  极尴尬!
  这口举到面前来的汤药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偏偏这时候连想要迟疑的时间也没有,因为那代表的,可是友情啊!
  友情……
  人人都需要友情……
  “那是自然。”朱唇微启,将那份“友情”给咽下,毫无其他选择的牧倾心只能顺着话说道:“水云若真有难,牧倾心自当两肋插刀,责无旁贷、情义相挺。”
  面对他温雅的微微笑,除了一样的微微笑回去,牧倾心也只能乖乖的、听话的,一口一口喝掉那碗安胎药。
  要不,她还能如何?
  第6章(1)
  安胎的生活,无聊到会让人发疯。
  一个月,让姚舜平给抱回家之后,她被限制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
  牧倾心其实很难理解这件事。
  就算她遗失了一段记忆,但这孩子怎么说也是跟着她一块儿落水被救,而且那还是一个冲击强烈到足以让她丧失记忆的灾难,结果宝宝没事,还乖乖地待在腹中跟着她跋山涉水来到这偏远部落。
  这一路来,她除了容易疲惫跟偶有变笨倾向外,不晕、不吐、少有不适,这孩子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待着,让她好生的安养着。
  但这会儿,她不过因为差一点点要跌倒,是差一点点,还不是真的跌跤!
  就仅仅因为差点跌跤的当下受到了惊吓,就让她动了胎气,跟之前的惊涛骇浪比起来,这孩儿似乎是越大越显得脆弱,让她一度对当中的原因感到不解。
  但请教了孙大夫后,她倒是有些些的明白……
  孙大夫推断,她落水受难时应是甫受孕没多久,迁移至偏远部落的过程又是倍受保护,因此孩子一直没出问题。
  这会儿已经几个月过去,孩子大了些,虽然就母体的外貌来说,似乎没啥变化,但相较于数月前,肚子里的孩儿铁定是大了些,这时母体受到伤害,即使只是情绪上的惊惶害怕,都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以至于动到了胎气。
  这说法,既通情又达理,找不出可以怀疑或动摇的点,牧倾心因而只能认命安胎,坐足了这一个月的安胎牢。
  很庆幸在这段时间里,她还有小小的习之娃娃会来陪着她、伴着她……当然,这小小人儿的爹也是有点贡献。
  这些日子里,只要是课余时间,他总会登门探访,不是陪她下棋,就是拿课堂上的事与她分享,征询一些意见,让她不至于无事可做。
  将他的作为看在眼里,牧倾心知晓他的付出,但那并不会减低他的可疑度。
  不单单是一场古怪的梦境在作祟,是越静下心观察,越细细分析姚舜平的种种行径,都让这人的可疑度日益加深,更是有增无减。
  所以,每日早膳后的棋局,是她努力探查敌资的时间……
  “水云以后有什么打算呢?”落下一子,牧倾心状似无意地丢出一个问题。
  “嗯?”视线从棋盘转向了她,姚舜平貌似意外。
  “以你的才情,求取功名犹如囊中取物,不是什么难事……”顿了顿,牧倾心发现这话不妥。
  虽然文采智识不是问题,但他极负盛名的霉运、是可以霉到成为庆县的传奇的倒楣法,那可是个大大的问题。
  一个连考场都走不进去的人,是要如何求取功名?
  那简直难如登天,要怎么如囊中取物?又怎可能不是难事?
  相较于用错措词的牧倾心,身为以霉运为传奇的当事人,姚舜平面对这问题倒是不见困窘,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着看她怎么圆这话题。
  “有时候,人容易穿凿附会,乡里间传着传着,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但其实也不见得是真实的事。”笑笑,牧倾心尽量在圆话,举例道:“就像家姐被称为聚财福星,但说穿了,那都是算命的混饭吃说的混话,却让人传得跟真的一样,造成我们不少的困扰。”
  “倾心说的极是。”姚舜平也笑笑,顺着她的话说。
  见他没了下文,牧倾心只得自力救济,接续道:“所以那些乡野传闻,水云不用放在心上,凭你的文智才情,求取功名真犹如囊中取物,实在不必去忌讳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
  “倾心很想要我求取功名?”姚舜平落下一子,把问题丢了回去。
  “也不是。”看了下棋势,倾心边想着棋路,边道:“只是好奇你日后怎么打算?以你的才情,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并不是难事,这样人人梦寐以求的事真这么放弃,就带着之儿在山野间过一生?”
  “那也没什么不好啊!”取过茶碗,姚舜平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顺着话回问:“倾心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牧倾心没法儿也不想正面回答,只得跟进。“怎会?虽然偏远了些,但这儿的生活其实也挺惬意的,没什么不好。”
  “知我者如倾心,我也是这般想。”姚舜平接应得十分自然,清逸的俊颜还流露出几分不该出现在大男人身上的清纯赧色。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牧倾心是真心地想不通这件事。
  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拥有这种小少女般的清纯气质,不但不会给人反感,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
  搞什么?
  牧倾心清了清喉咙,拉回短暂被转移开的心思……
  “说到知己这件事……”落下一子,她换个方向,试探性地说着:“虽然相识不久,总觉得跟水云很谈得来,好像认识许久那样。”
  听闻这话语,俊颜透着些许的赧色,不好意思地回道:“其实我也这么想过……能跟倾心结识,又这么谈得来,我也觉得很意外。”
  文雅的书生流露害羞之色了,但牧倾心却还没放弃,用着玩笑的语气,进一步假设性地提起:“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之前就认识了?”
  说话的同时,美眸锁定他温雅清逸的俊颜,特别是集中在那双清亮温润的瞳眸,为的,就是试图想在当中找出破绽或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美书生开了口,却是欲言又止。
  除了困窘与不自在,那张清逸的俊颜不见其他异样,甚至连那双澄澈清亮的瞳眸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变化,连多眨一下也没,就只是满溢着拘谨不自在感。
  然后见他整个人以过度僵硬的姿势捧着茶杯,很困难地开了口——
  “朋友易得,知己难求,我懂,我懂你的感觉。”
  牧倾心险些当他的面翻了个白眼。
  他懂?
  不过是为了刺探而随口讲讲的话,到底是能懂什么?
  偏偏他是这么认真的回答,一派死板书生与人交心的激动模样毫无破绽,让她除了有些些的没好气之外,也只能感到挫败。
  真的是误会他了吗?
  因为他的毫无破绽,牧倾心很难不出现这样的念头,但她不死心,正所谓山不转,路转……
  “说起来,好似很少听你提起嫂子?”换个方向,再接再厉地问:“嫂子是怎样的人啊?”
  仍是握着茶杯,但适才得到知己的些微激情已褪去,姚舜平神色变为保守,温吞吞地啜饮两口香茗后,放下茶碗,好似有些不解地问道:“倾心最近对我跟内人好像很感兴趣?”
  “有吗?”把玩着手中黑子,牧倾心看他的目光净是无辜。
  “大概是我误会了。”清雅的俊颜也透着无辜的笑,说道:“总觉得倾心最近常问起我跟内人的事。”
  “我只是想,水云学富五车,就这么放弃功名总是可惜,嫂子若泉下有知,知你为她如此,不晓得会是如何反应,才会想问问大嫂是怎样的一个人。”装无辜这种事对牧倾心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水汪汪的黑眸只消一样无害地看回去即可。
  “她呀……”
  见他目露追忆怀念之情,牧倾心耐心地等着他提供情资,良久……
  “是个很有趣的人。”他说。
  久候之下的答案让牧倾心愣了愣。
  “当你以为她应该是这样,她却是那样,在你以为抓住那样的面貌了,她却也可能是别的样,不是原来认定的那样。”他又说。
  什么东西啊?
  牧倾心被“这样”、“那样”跟“别的样”给搞得一头雾水。
  “啊,时间不早了。”随意摆下一枚白子,姚舜平起身整理仪容,准备告辞。“我该去授课了,这局棋明天再继续吧。”
  “爹爹再见。”在一旁玩七巧板的小习之分神抬起头,乖巧地道别。
  “之儿要乖乖听话,不能胡闹。”姚舜平爱怜地摸摸女儿的头。
  小习之用力地点点头,接着继续埋首与她的板子奋战。
  “倾心也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放宽心,别胡思乱想。”微笑,双眸满是笑意的姚舜平略一颔首,朝牧倾心打个招呼后,便出门当他的教书夫子去……几乎是他前脚一走,娇颜上那抹温婉的浅笑也跟着撤下。
  什么嘛!
  说那是什么话?现在是把她当成跟之儿一样了吗?
  还有,又是兜完圈子就走人,这家伙,未免也太难缠了些。
  牧倾心无法不认定他难缠,因为姚舜平的态度暖昧,让人无法判定他究竟是真无辜,还是有意打迷糊仗?以至于他现在虽然显得可疑,却也抓不到任何实质的证据,证明他是真的有问题。
  这种摸不清底细的挫败感在看向棋盘的局势时,更是强烈到最高点。
  死局!
  有没有搞错,她都偷换棋步,而且还连着三天,竟然还玩到死局?
  不甘心,牧倾心想也没想,偷偷把几枚白子换了位置,黑子也换了几颗。
  凝神又看了看……
  好吧,这几颗也换个位置……还有这颗……要不然那颗也跟着换一下……
  “娘?”肉九似的小人儿弃七巧板与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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