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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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的时间，早已经将懵懵懂懂的少男少女们修炼成了即将踏入大学门槛的成年人了。
　　我们不再幼稚，不再迷糊，不再偏执及笨拙，我们开始真真正正的长大了。
　　窗外阳光正大。
　　岁月静好。
　　＊＊＊
　　在高考的前几天，一向紧张兮兮的石兮忽然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大概是，她该复习的都已经复习了，该背诵的都已经滚瓜烂熟了，该做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上面已经没有任何空白的地方了。
　　连凌骁那里，大佬都已经发话让她安心了。
　　高考还没考完，她忽然一身轻，心态差不多可以跟真真媲美了。
　　反倒是丁苗，彻底失眠了，夜里不断起来上厕所，一会儿说要吃安眠药，一会又说高考刚好赶上了生理期，听说服用避孕药可以延缓，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一出又一出，整个整个宿舍鸡飞狗跳。
　　＊＊＊
　　高考前两天学校给高三放了两天假。
　　放学那天，班上的气氛忽然一下骤变，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最后一节课课前，徐正兴忽然走到了石兮的窗户外，将递过去好多天的同学录给她送了过来。
　　高一高三一起一共送出去六十五张同学录，收回来了六十四张，石兮一直知道还有班长的没有收回来，只以为怕是收不回来了。
　　却没想到——
　　“可以···出来聊聊么？”
　　三年的时光，已将曾经的男孩修炼成一位文质彬彬、气质内敛的文雅少年了。
　　高二后，石兮跟班长徐正兴就已经没有多少交集了。
　　眼下，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底十分平静淡然，犹豫了一下，石兮点了点头。


第92章　092
　　石兮与徐正兴两人并肩站在走廊上。
　　在高一的某段时间；　两人走得算是最近的，那个时候，若是没有凌骁的强势介入；　石兮差点接受徐正兴的复习帮助了。
　　或许那样的话，两人应该会越来越熟吧；　就像跟现在的陆敖、谭天麟那样？
　　可是，两年的形同陌路，弥漫在两人之间的除了尴尬，就是尴尬了。
　　至少在石兮眼里是这样的。
　　徐正兴立在走廊上；　双眼一直看着远方。
　　身后人来人往；　都在心情复杂的迎接着高中课堂里最后一节课。
　　＊＊＊
　　过了良久，才见徐正兴缓缓扭头，侧眼看着她；　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抿着唇问着：“你···想好要报考的学校了么？”
　　石兮大致已经猜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算是这段时间所有人打招呼必备话语了。
　　只见石兮想了一下；　缓缓摇头道：“还···还没···”顿了顿；　又补充了一句：“等···成绩出来在想···”
　　等凌骁的成绩出来；　在看。
　　徐正兴听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　又忽然道：“我会报考Ａ　　大。”
　　石兮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徐正兴道：“北京大城市；　机遇多；　你的成绩不错；　或许也可以考虑去那里发展···”
　　徐正兴大概当班长当惯了，说话做事颇有些班主任的气质，说话一本正经，话语中不自觉带着指导建议。
　　只是说完后，还没待石兮回复，就见他自己突兀自嘲的笑了笑。
　　虽然笑了，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见嘴角的肌肉有些僵硬的浮动，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跟自嘲。
　　石兮看着，垂在两侧的手下意识的捏了捏衣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徐正兴轻轻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石兮。”
　　声音真的很轻，轻到便是连石兮挨着他站着，听了后，都有些疑惑，是在喊她的名字么？
　　“石兮···”
　　徐正兴唇角又轻轻的呢喃了一遍，看着她略带疑惑，一脸迷糊的模样，徐正兴忽然浅浅的笑了。
　　仿佛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又胆小又白痴的小人儿。
　　那个他同桌了十年，迷糊又呆萌的同桌。
　　他还从来没有喊过她的名字。
　　尽管，是环绕了他整个青春的名字。
　　或许，这样，也足够了。
　　＊＊＊
　　徐正兴清冷的时候，像是一座冰山，可是他笑的时候，却又像是冰山融化后的和煦，竟然给人温暖的感觉。
　　尽管，那笑容十分短促，十分罕见，不过眨眼之间。
　　只是，还没有等石兮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又恢复成往日里那枚清冷寡言的少年了。
　　“给。”
　　徐正兴将紧握在了手中的那张同学录递给了石兮。
　　说完后，徐正兴又一动不动的看了石兮片刻，忽然抬手，似乎想要抬手摸一摸她的脑袋，只是，举到半空中又忽然放下了。
　　“好好考试。”
　　最后认真的看了石兮一眼，徐正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这次转身，或许往后就是咫尺天涯了吧。
　　＊＊＊
　　石兮捏着同学录，立在原地，一直目送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这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向手中的同学录。
　　徐正兴的字迹刚劲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样，干净又整齐。
　　填的都是些基本资料，同班同桌过那么多年，大部分资料石兮都是知道的。
　　石兮跳过基本资料，在最后的有话说的环节，看到他只写了短小精悍的三个字：十三年！
　　是指认识了十三年么？
　　还是···
　　＊＊＊
　　忽然有些伤感。
　　即便是像石兮这样后知后觉、没心没肺的人，拿着这样一张同学录，看着那样向她转身离去的人，心中都忍不住难过与不舍了起来。
　　凌骁、胖子、刚子、柳真真、丁苗、陆敖、谭天麟，所有认识的人，多么希望他们可以永远无忧无虑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立在走廊上感慨了几秒，正要回教室，哪知一转身，却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三班教室门口，有人正双手抱胸，一动不动的瞅着这边，目光凉凉，情绪难辨。
　　＊＊＊
　　石兮先是诧异，随后只有些心虚，第一反应是快速的将手中的同学录一把藏到身后，第二反是故作镇定的转移着话题：“马···马上放假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凌骁微微眯着眼，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全程一言不发。
　　双眼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忽然弯腰，从她身后将她手中的同学录一把夺了过来。
　　石兮有些紧张的想要夺回。
　　凌骁抬手拦住他，一目十行快速略过，在最后那几个字上停留了几秒，嘴里阴阳怪气的冷哼了几声。
　　石兮以为他又要乱发脾气了，没想到看过后，他却将同学录还给了她，还时挑眉说了句：“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么？”
　　说完，只将她当成了不认识的花痴似的，一脸鄙视的瞅了她一眼后，绕过她，大摇大摆的下了楼。
　　留下石兮一脸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
　　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无故吓了她一跳。
　　＊＊＊
　　两天的高考一晃而过。
　　尽管石兮自我感觉不错，尽管考试前还故作镇定，可考完后，平静的小脸下，依然难掩紧张跟期待，等待是煎熬的。
　　为了减压与放松，考完后，石兮跟小伙伴们一起到市里疯玩了几天，去了动物园、去了海底世界，去了博物馆，去了植物园。
　　丁苗的堂姐介绍了一份暑假工兼职给她，丁苗跃跃欲试，准备填好志愿后就去尝试。
　　可是她一个人怕无聊，想要邀请石兮一块儿去，石兮自然心动，可是凌骁死活不乐意，为此，在高考成绩下发的前几天，两人破天荒的陷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冷战中。


第93章　093
　　昨晚；　大家在ＱＱ小群里聊得热火朝天；　明天就要出成绩了；　然而所有人却仿佛毫不关心；　聊的话全是跟成绩无关的。
　　八个人的小群；　只有六个人在噼里啪啦；　由始至终，凌骁跟石兮都没有吭声。
　　没一会儿，丁苗发私信给她；　问她凌骁同意了没，问的自然是和她一起出去兼职的事儿。
　　石兮回了一个字：没。
　　非但没有；　两人已经一连着好几天没有说过话了。
　　然后丁苗对凌骁排山倒海的吐槽接踵而来。
　　听到丁苗将所有她想数落却不敢数落的话全部数落出来了后，石兮心里头松快不少。
　　群里聊着聊着，陆敖忽然＠了凌骁跟石兮：你们俩干嘛呢；　怎么都不吭声，是不是干坏事儿去了，后面配三个奸笑。
　　事儿逼郭子刚跟谭天麟跟着起哄——
　　郭子刚也跟着＠：老大，兮姐，快吱个声，证明给咱们看；　你们俩没去干坏事！
　　谭天麟：干什么坏事？俺不懂！
　　然后整个群里的气氛达到顶点。
　　＊＊＊
　　大概都毕业了；　成年了，有些人的青春开始骚动了吧。
　　大家越聊越嗨；　有些话已经打趣得十分露骨了；　石兮是看不下去了。
　　可她却一直紧紧的盯着手机屏幕。
　　要是搁在往日里；　被打趣的另外一个主角早就在群里开骂了，可是现在却一丁点动静也没。
　　也真是奇了怪了。
　　凌骁是属于那种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这一次竟然莫名其妙的跟她冷战了起来。
　　而石兮是个闷葫芦性子，有个什么事儿自己生一生闷气，被人随便哄一哄就好了。
　　这一次，明明该生气的是她，他却莫名其妙的生起了闷气。
　　起源于那次她十分激动的将要去兼职准备的行礼箱都收拾好了，在凌骁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对下，然后凌骁看到后，砰地一下砸门而去，再也没搭理过她了。
　　＊＊＊
　　石兮侧耳听着，隔壁房间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在床上躺了一下，心里有些烦躁，过了一会儿，石兮起床准备去上厕所。
　　刚打开门，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门与她的同时被打开了。
　　凌骁头发凌乱，脚下踩着一双夹板拖鞋，身上仅穿了一条黑裤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似乎没有料到会撞见她，两人对视了一眼。
　　石兮扶着门，微微咬了咬唇，凌骁看了她一眼，然后抿着嘴一言不发的迈着脚步去洗手间了。
　　石兮气得差点儿想要摔门，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捏捏扭扭跟出去，装作倒茶喝水。
　　两分钟后，某人从洗手间里出来，看也没看她一眼，又原路返回直接进了房间，只是关门的时候房门“砰”地一下，门差点要被砸烂了，至此，一整晚再也没有出来过。
　　＊＊＊
　　第二天，高考成绩要出来，石兮有些紧张的睡不着，一大早就起来了，刷牙、洗脸，然后做饭。
　　许是因为小时候受方婶的影响，凌骁早餐喜欢吃面条、吃米粉，石兮特意赶早到菜市场买了新鲜的牛肉做码子。
　　石兮不爱吃牛肉，有味，她只爱吃猪肉，每次早餐都是迁就他，所有荤的都放他碗里了。
　　桌子上摆放着香喷喷的牛肉米粉，一大碗是凌骁的，一小碗是石兮的。
　　石兮看着对面毫无动静的房门，默默的举起筷子吃了起来，吃了几根米粉，想了想，还是重新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给某人发了一条短信：饭好了。
　　一直到石兮慢吞吞的快要将整碗米粉吃完的时候，对面的房门才从里打开了，凌骁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
　　石兮埋头吃粉，头忍着始终没抬一下。
　　凌骁一言不发的坐在石兮对面，淡着张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将筷子举起，到碗里搅了搅，然而碗里的米粉却搅不大动，原来放的时间长了，米粉都坨了，全部凝固成一团了。
　　凌骁心里顿时一股烦躁上涌，蹭地一下，只一脸不耐烦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摔，不吃了。
　　那动作太过突然，吓的石兮差点呛了一下。
　　石兮一抬头，就看到凌骁臭着一张脸，脸上似乎是恼羞成怒的前兆。
　　石兮见状，心里撇了撇，闷不吭声的坐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后直接起身，将自己吃完的碗筷端起拿进厨房刷了，远离喷火龙喷火。
　　以为某人定会气急败坏、大发雷霆，结果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对方竟然忍着满腔的怒气，黑着一张脸正一脸不快的吃了起来。
　　石兮见状一脸诧异，微微瞪大了眼。
　　＊＊＊
　　恰逢此时，桌子上石兮的电话响了起来，石兮走过去一看，石郭子刚打来的。
　　“兮姐，老大呢，怎么打他电话不接？哎哎，死胖子，你抢我电话干嘛？”
　　郭子刚正说着，手中的电话似乎被胖子一把夺了过去，没一会儿胖子的问候如期而至：“你们俩怎么回事啊？和好了没？那孙子也真是，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都躲屋子里躲几天呢，现在他人在哪啊？”
　　石兮举着手机，看了凌骁一眼，低声说着：“在···在吃饭···”顿了顿，问：“你找他？”
　　“找你也一样，我跟刚子现在在网吧，高考成绩可以查到了，你们俩过不过来？或者，你们将密码给我，我替你们查一下！”
　　石兮听了，心脏立马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只见她结结巴巴的对着手机另外一边的胖子说着：“你···你等一下，我···我马上去找！”
　　说着，慌慌张张的跑回房间，连一旁默不作声的凌骁都忍不住抬眼看了她一眼。
　　＊＊＊
　　几分钟后，石兮跑了出来，对着凌骁一脸激动的说着：“你···你你过二本线了，超了十几分！”
　　凌骁听了，阴郁了好几天脸稍稍缓和了几分，不过，听到这个消息他似乎并没有十分意外，也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反而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些沉重，那情绪太快，一闪而过，石兮还处在兴奋激动中，一时未曾留意。
　　过了片刻，只见凌骁微微挑眉，总算开口跟她说话了，他问：“你呢？”
　　“我···我的还没问···”石兮兴奋之余只觉得有些囧，立马尴尬的转身回了房间，重新问起了自己的成绩。
　　凌骁见状勾了勾唇，闷气似的稍稍消散些了，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又微微蹙起了。
　　＊＊＊
　　高考成绩下来了，石兮的成绩在自己的预估范围内，基本省内的大学她都可以任意选。
　　凌骁的成绩也发挥超长，他的理综考得非常好，就是英语跟语文拉了后腿，要是再高个十几分，很多不错的大学都可以选了。
　　今年整个一中的成绩都十分耀眼，大丰收的一年。
　　六年后，一中又出了一位名人，徐正兴考了全市第一，为一中争光，长了不少脸，他的成绩足够进入全国最高等的学府了，一中在全市算是彻底出名了。
　　一中不单单出了个市状元，就连艺术生、体育生的专业、文化成绩都比往年亮眼不少。
　　胖子成绩在高三那年突飞猛进，进了全校前二十，过了重本线，超了二十几分，谭天麟报考了体育学院，连丁苗都过了一本线，十分凶险的超了２分，乐得丁苗的尖叫声差点要将石兮的手机给震碎了。
　　只有陆敖跟郭子刚两人名落孙山，两人难兄难弟，都考了二百多。
　　考试成绩出来当天，大家去了县城里Ｋ歌庆祝，大家都没有任何负担，玩的十分疯狂。
　　在散场的时候，陆敖忽然嚷嚷了几声，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他说暑假要请在场所有人一起去北京玩，全程包吃包住包机包玩。
　　苗苗听了，激动大喊一声：“真的？真的？陆敖你也太豪了吧，我正打算兼职攒钱去北京玩的，如果你请的话，那我可不去兼职了···”
　　陆敖挑眉道：“真的，不过真正豪的可不是我，老子可没钱，包场的另有其人，是我三哥，他说请所有人一起去，不过有个前提，前提是——”
　　说到这里，陆敖语气变得有些犹豫了起来，在大家的催促下，陆敖忽然伸着手指头指向石兮，眼睛却往凌骁那个方向瞄了瞄，随即说道：“三哥说，小可爱必须到场！”
　　陆敖话音一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所有人看向凌骁，都没有说话了，四周变得安静下来。
　　只见凌骁微微眯起了眼，如果眼神是一柄箭的话，陆敖早已经被射穿了。
　　“得了，那什么，就当老子没说，老子原本也没打算说的，只是觉得大家有这个选择权，哎哎，姓凌的，孙子，你他妈要干嘛——”
　　陆敖被凌骁拖了出去。


第94章　094
　　“老子瞎说的总行了吧···”
　　包厢外；　凌骁将陆敖一把摁在了墙上。
　　陆敖恼羞成怒道：“怎么着；　骨头松了；　想干架是吧，老子奉陪到底，还怕了你不成！”
　　陆敖毫不客气的挑衅了几句后；　见凌骁依然一副要生吞了他的模样，陆敖顿时颇有些无奈。
　　片刻后；　只有些不耐烦道：“得了得了；　你先松开老子，老子交代就是！”
　　凌骁板着一张黑脸，闻言；　这才松开了陆敖。
　　陆敖理了理衣领，一脸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又没多大点事儿；　瞧你这小气吧啦的样子；　一字不差的说给你听，总行了吧；　比我的脾气还差；　真不晓得小可爱怎么受得了你···”
　　陆敖逮着凌骁泄愤几句后；　方靠在墙上，漫不经心道：“就是前几天跟我爸大吵了一架；　那死老头将老子的卡给停了；　于是我琢磨着找我哥弄点银子花花；　那什么；　老子想要多弄点儿；　就找了个借口说要请同学一起去三亚玩，结果没想到我哥忽然问了句是不是上次在别墅见到的那些人，我说是的，然而我哥说要银子可以，不过必须得去北京，又说得带上那个秀秀气气、眼睛圆圆的、短头发那小孩儿，事情的经过就这样子的···”
　　＊＊＊
　　陆敖说完后，就见凌骁微微眯起了眼，眼里闪过一道阴霾。
　　陆敖立马正色道：“哎哎，我哥就那么随口一说，可没别的意思啊，你可别当真啊，人家压根不好小可爱那一口，他想要什么样的马子没有，不是我吹牛逼，全北京城的姑娘都排着队等着他挑了，他们圈子里的妞不是模特就是小明星，小可爱这样的，毛都没长齐，人家还真看不上，再说呢，人家在部队待着，一年也没回过几天，就算想泡妞，那也得有时间泡不是？”
　　陆敖说话就跟鱼嘴巴吐泡泡似的，一串一串的往外喷。
　　然而越说，某人的脸色越发难看，只见凌骁板着脸挑着下巴瞅着陆敖一字一句道：“她这样的是哪样的？怎么人就看不上呢？你他妈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
　　“嘿！”陆敖听了气乐了，只咬着牙指着凌骁的鼻子骂道：“凌骁，你他妈有病罢！”
　　凌骁伸手抓着陆敖的手指头轻轻一掰，陆敖嘴里就发出了一阵猪嚎声。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也不知陆敖那番话中的哪句刺激凌骁了，只见凌骁一脸烦躁的靠在走廊上，从兜里摸出了根烟出来，点着就直接吹了起来。
　　陆敖见他情绪不对，总算是收起了不着调的情绪，靠在他旁边陪他一同吹了根烟。
　　末了忽然难得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哥真不是看上小可爱了，你他妈就别在这里吃飞醋了，这么着跟你说罢，那什么，我哥不单单只注意小可爱一人，应该说他对小可爱这类型的所有女孩儿都有好感，总会忍不住上前接近一番，不过这种好感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而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
　　陆敖说到这里，忽然叹了一口气。
　　凌骁听到这里，总算抬眼正眼瞧了陆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
　　“这事儿原本是我们陆家的私事儿，都好多年没人提过了，没人敢提，我他妈差点都快要忘了···”
　　陆敖喃喃几句，忽然咬着烟头道：“我曾经有个小堂妹，三哥的亲妹子，咱们陆家唯一一个不带把的孙子辈小孩，所有人的心头肉，十几年前，三哥顽皮，偷偷将小堂妹领出去玩，结果没想到将人给——”
　　陆敖沉默了良久，忽然吐了一口烟圈，低低道：“弄丢了···”
　　陆敖说的挺感慨的，一时没有注意道旁边凌骁发愣的表情。
　　“我哥一家虽有权有势，但其实挺惨的，咱们陆家在北京势力这么大，可找了这么多年却偏偏连个小孩都找不着，婶婶差点急疯了，抑郁了好多年，最惨的还是我哥——”
　　说到这里，陆敖又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仍在地上，用脚尖踩灭，一脚踢飞了。
　　“对了，你跟小可爱是怎么回事儿？一直还没问过的，我听郭子刚那大嘴巴说，小可爱是你爸初恋情人的小孩？真的假的？这关系可真够复杂的！”
　　陆敖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回来了，噼里啪啦一阵后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一扭头，就见身边凌骁似乎浑身僵住了似的，只见他用力的抿紧了嘴，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远方，眼神有些吓人。
　　陆敖被唬了一跳，差点以为他鬼上身了，忙伸手往他肩上拍了两下，喊道：“喂，哥们，回魂回魂···”
　　凌骁嗖地一下，双眼直直的盯着陆敖，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眼睛里竟然泛起了红色的血丝。
　　他的眼神犀利又凶狠，陆敖被唬了一大跳。
　　只见凌骁一脸阴霾的警告道：“让你哥他妈的离她远点儿，不然——”
　　说罢，凌骁微微眯起了眼，一言不发的进了包房。
　　留下陆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