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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念的[金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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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冯一一笑着笑着,悄无声息的落下泪来。
  谢嘉树,她在心里对他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仅次于爱我自己。
  喜欢到连自己的内心都骗,混沌又坚定的等了你这些年。
  喜欢到把自己关机睡眠,直到你回来才“滴”一声重启。
  喜欢到即便知道你已经变了、不是当初,依然愿意为你奋不顾身一次。
  喜欢到就算被你欺瞒、发生了这么多事,仍觉这一场感情多么值得、不负我这一生活着。
  喜欢到……勇敢的面对未来、艰难的做出选择。
  她陪在身边,谢嘉树没过多久就完全的沉睡过去了,他的眉眼嘴角都放松开,神情安然的像个孩子。
  冯一一轻轻收回手,他也不再察觉。
  **
  第二天,冯家。
  冯一一被救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医院里,身上没有了钥匙,回家要进门只能敲门了。
  没想到来给她开门的人居然是——郑翩翩。
  郑翩翩还是那么年轻漂亮,但是和前几次冯一一见到的时候又有点不一样了:穿着一身看起来很普通的小碎花连衣裙,及腰的长卷发梳成一把清爽简单的马尾,连脸上的妆都是淡淡的,非常的邻家女孩。
  “姐姐回来啦!”她居然主动给冯一一拿拖鞋,熟门熟路的样子,“伯父伯母!一帆!一一姐姐回来啦!”
  冯一一第一次在自己家里享受到有人给自己拿拖鞋的待遇,当真受宠若惊,郑翩翩多么精乖啊,看冯一一表情动容,她就更加殷勤了,又是给冯一一拿包又是扶着她手进屋,更兼嘴甜无比。
  冯一帆也立刻跑出来迎接他姐,不过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我嘉树哥怎么样了?醒了吗?好点了吧?伤口疼不疼啊?”
  “醒了——哦后来又睡了,我刚才趁他睡着回来的。”冯一一有点看不懂眼前这状况,看看郑翩翩又看看她家弟弟,回答的颠三倒四。
  冯一帆见状不满的冲郑翩翩说:“你怎么还没走啊?”
  郑翩翩被他目光一扫就脸红了,小女生的羞涩感满满,可听了他的话,脸色又是一黯。
  幸好冯妈这时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翩翩可怜巴巴的对她叫了声:“伯母……”
  冯妈刚才都听见了。
  齐大非偶,冯妈对郑家、谢家这种大户人家都有点敬谢不敏,冯一一这个女儿她都不想她嫁入豪门,更别说她的宝贝儿子是个男孩子——想叫她的宝贝儿子去倒插门?想得美!
  可是郑翩翩这个小姑娘人美嘴甜,又把对冯一帆的喜欢表现的那么明显,冯妈心里自豪又得意,实在不好给她太多的脸色看。
  “那个,郑小姐要不留下来吃个便饭?”冯妈随口客气了一下。
  谁知道郑翩翩立刻笑眯眯的说:“好呀~谢谢伯母~”
  娇滴滴的女孩子声如黄莺,冯妈却暗自打了个寒颤:这么一比较还是她家女儿好,起码说话声音正常。
  “你要不要先洗把澡?”受了声如黄莺刺激的冯妈难得关心起自家女儿来:“再过半个小时的样子开饭,你爸做着呢。”
  冯一一感动的看着她妈妈。
  **
  这顿饭是冯爸和冯妈一起下厨的,因为冯一一提前打过电话说要回家一趟,冯爸冯妈就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
  全部都是冯一帆爱吃的。
  刚开饭,冯一帆先拿了个保鲜盒挑选了他认为最好吃的菜,留着一会儿叫冯一一带去医院给他的嘉树哥。
  然后他自己开始闷头大吃。
  冯一一已经听盛承光说了这几天两个重度中二病并肩作战的故事,遗憾之余也颇觉欣慰。
  冯爸看儿子吃得香,又看女儿呆呆的,破天荒的,给女儿夹了一个鸡腿。
  热气腾腾的大鸡腿横在碗里,活色生香,冯一一更呆了,低头看看鸡腿,抬头看看爸爸。
  郑翩翩坐在冯一帆身边,看到这一幕,她心里很开心的想:冯家这么疼女儿啊,那她以后嫁进来了一定会过得很好哒~
  冯一一用简直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爸,冯爸本来没什么想法的,被女儿吃惊的眼神一看反而不自然起来,喝了一口酒,筷子指指那鸡腿,严肃的对女儿说:“吃饭!”
  冯一一听话的咬了一口鸡腿肉,又香又好吃,她低着头觉得眼眶热热胀胀的,心里头更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
  眼泪不自觉就流下来了。
  这几天她流的眼泪比过去三年的加起来都要多。
  冯妈没注意,冯爸是眼睁睁看着女儿哭的,情感粗糙了大半辈子的男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才想起来赶紧把纸巾盒递给女儿。
  于是饭桌上的人就都注意到冯一一哭鼻子了。
  冯家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郑翩翩开口打破了沉默:“姐姐很感动吧?还是自己家里的饭菜好吃吧~”
  冯一一觉得这姑娘真是太可爱了,擦着眼泪、破涕为笑:“其实……那几天伙食挺好的。”
  郑翩翩碰了碰冯一帆,俏皮的说:“一一姐姐真幽默啊,哈哈~”
  冯一帆心疼着他姐,心不在焉的对她扯了扯嘴角,郑翩翩一呆,顿时笑得跟朵花似的。
  冯妈这边也捅了捅冯爸,示意他别太关注女儿、给女儿压力,让她好好吃饭。
  冯爸哪能体会这个啊,被老伴捅了一下,以为老伴是不高兴了,他也不快的说:“不还有一只腿吗?一帆他也不怎么爱吃鸡腿!你把两只鸡翅膀都给他。”
  哪是这个意思!冯妈气了个倒。
  冯一一此刻却忽然发觉这个家其实并不是她一贯想象中的样子。
  这二十几年,是她自己满含怨恨的筑了一个笼子,她的心就住在这个笼子里面,只肯放委屈和不公平进来,而家庭的温馨关怀都被她刻意的关在了门外。
  要不是遇到了谢嘉树,要不是从他那里得到了她自以为想要的唯一的爱,她大概会任由自己与这个家越来越疏离,心结难解,不知道会变成多么不幸的一个人。
  **
  在家里吃了一顿饭,冯爸冯妈其他的话什么也没说,冯妈甚至没再问她谢嘉树的事情。冯一一得以顺利的出门,带着一罐鸡汤和两个保温桶的饭菜回到医院。
  谢嘉树已经睡醒了有一会儿了,正焦躁的皱着眉躺在那里,头动来动去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她一推门进来他就闷闷不乐的问:“怎么这么久……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冯一帆非要我带吃的给你。”冯一一无奈的说。
  谢嘉树还没到能够进食的时候,连流质食物都不能喝。但他听了以后还是很高兴,躺那儿眉开眼笑的说:“你弟弟比你可有良心多了!”
  冯一一放下东西洗了手出来,端着一盆兑好了的温水,准备给他擦身的,既然他这么说,她把水放下,故意说:“那我叫一帆过来照顾你吧!”
  谢嘉树十分傲娇的昂着下巴:“你叫啊!你舍得你就叫啊!”
  你舍得由别人来照顾我吗~~~
  冯一一想了想说:“也是,我可舍不得我弟弟。”
  谢嘉树干脆利落的爆了个粗口。
  冯一一就把他那天昏迷时爆粗问候了冯妈的事情告诉他,添油加醋的给他描述了冯妈当时的精彩神情。
  谢嘉树听了以后几乎魂飞魄散!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苦着脸大声叹气:“这下完蛋!我死了!”
  冯一一拧好了毛巾过来,拿毛巾戳戳他头,不悦的说:“你别说不吉利的话好不好?快呸呸呸!”
  “什么呸呸呸,你真不文明,乱吐口水。”爱干净的谢大少斜眼瞥她。
  冯一一拿他没办法,默默的掀开被子,给他擦身。温毛巾擦在身体上感觉十分舒服,谢嘉树享受的眯着眼睛,很舒坦的长长叹了口气:“喔……”
  冯一一脑子里正在想着待会儿擦拭小魔王时的尴尬,听他这会儿就叫成这样,很无奈的抬头说他:“你……别叫!”
  谢嘉树眯着眼睛向下看,拿话挑逗她:“你想歪了吧?你想不正经的事情了吧?哈哈!”
  “你才不正经!”
  “喔……”谢嘉树继续放浪形骸的叫着,心情很好的秀下限:“喔……我一定会乖乖打针吃药、配合治疗,把身体养得棒棒!我很快就会恢复了……喔……然后……嘻嘻嘻……”
  冯一一动作很轻很小心的擦完了他上半身,她的手都在抖了,额头已经冒了薄汗,给他拢好衣服、盖上被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谢嘉树,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擦了!”
  谢嘉树舒服的脑子都钝了:“啊……不是已经擦完了吗?”
  慢了半拍,他突然意识到他差点错过了什么!
  啊……真的可以吗?!
  可是……可是……
  可是他这么多天没洗过澡,色香味一定都很糟糕的……
  谢嘉树非常纠结!
  本来根本没想让她给他擦那里,不过现在想起来……怎么有点小激动了呢?!
  谢嘉树的小内心被薄薄的羞耻感和浓浓的激动感交错而上、缠的汹涌澎湃,躺在那里春|情|荡|漾的咬着嘴唇看着她。
  冯一一被他那欲说还休的目光看的浑身发热,手里毛巾绞了一遍又一遍。
  护士长交待术后护理时尤其强调了这一块……为了他的健康……冯一一硬着头皮拿着毛巾过去,走到半道,她想起来又折回去锁门。
  门锁“咔哒”一声,她再转身走向病床,床上的人忽然把脸扭了过去,嘴里荡漾不已的低低叫着:“为什么锁门?你要干什么?要对我做什么了吗?嗯嗯嗯不要过来……”
  **
  谢嘉树嘴上叫得风|骚|浪|荡,但是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他就变得非常的……羞涩。
  要是平时玩情趣的话,他肯定会特别乐在其中,甩动着小魔王给她跳个舞都不在话下,可现在是他动弹不得的躺在病床上,由她认真的为他清洗几天的污垢……谢魔王和小魔王俱都表示这实在是太羞耻了!我们承受不来!
  他稍微一动就会扯到伤口,可拼着疼的嘶嘶吸气他也要伸手推她,不肯让她扒他裤子。
  冯一一觉得他这会儿真的好可爱喔!
  “好啦,你别动了,伤口裂了怎么办……其实这有什么啊?你不让我帮你擦,难道要叫护工来帮你擦?”她硬着头皮装作镇定,开解羞涩的谢魔王,“你要男护工还是女护工?”
  谢嘉树心想:女护工肯定不行,因为小魔王不见她以外的女客;
  男护工的话……谢嘉树一阵恶寒差点要吐,松开了紧紧揪着裤腰的手指。
  等在那里的冯一一趁机轻轻扒下了他的病号裤。
  谢嘉树扭着脸不看身下的她,眼睛盯着墙上一幅神经病一样色彩的油画,羞涩又满足的心想:嗯……数来数去,全世界能为他做这件事的人,只有她呢~
  **
  

☆、第43章

  **
  谢嘉树姐弟俩的妈妈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良好的出身和背景下她被养成了一个标准的淑女,大半辈子过去了,无论何时她都是安静秀气、处变不惊的。她嫁进谢家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姻,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儿;谢嘉树爸爸病重去世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她的嫁妆够她安逸的过完一生。
  所以谢家姐弟俩从小就知道:他们只有彼此可以依靠。
  可惜谢嘉云真的就像她说得那样:实在太忙了。谢嘉树一个小男孩孤孤单单的总是一个人,懵懵懂懂只知道闯祸才能引来关注;他就挖空心思的闯祸,可是谢嘉云那么忙,对他的“关注”不过是攒够了几件事就把他打一顿。
  像这样轻轻的用温毛巾耐心温柔的为他擦拭身体;全世界只有冯一一。
  幸好他还有个冯一一。
  “一一,”谢嘉树很少这么叫她;少到他自己叫了一遍以后都觉得稀罕;静默了片刻;回味够了才继续说下去:“美国特别不好,我特别不喜欢那里。”
  冯一一已经擦到小魔王了,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挺镇定的:“……嗯。”
  “那儿人身上的味道都太重了,味道越重吧香水喷的还越多,我不习惯,到现在都还觉得不习惯……那里的东西一点儿都不好吃,我不习惯吃油炸的和冷的,可是吧,在美国吃薯条炸鸡都比那里的中餐要好吃,可能是因为一个地方就应该吃一个地方的东西……移了根的东西,怎么都不对味道,食物是这个道理,其他事情也是吧……Mike陈他们家里有个专门做中餐的厨师,说是高价从中国带过去的,可我去吃了也就一般啊,真的不好吃,我觉得他吹牛呢……”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当然,也没有别的人问他。那段经历,现在说起来,想想简直恍如梦中,谢嘉树的声音越来越低,语句也颠三倒四的没头绪,“……我真不是故意饿的自己胃出血,第一次吐血的时候我也吓死了啊……可东西真的不好吃嘛……事情也好多的,一天到晚没个歇歇的时候……那些人我知道他们,其实一个两个的心里都瞧不起我呢,偶尔有认真看我两眼的都是因为我长得太英俊了——嘶!你轻点!”他正沉醉往事,忽然抱怨的叫起来。
  冯一一把他大腿放下,忍着心酸笑着对他说:“你疼就少说点话吧,别人开了刀都是静养的,你怎么变话唠了?”
  “X!”谢魔王又不学好、又爆粗口了,“不是你总问我在美国的事儿嘛!”
  冯一一当然知道是她问的,她也的确很想知道。
  可是当真听着他说起来,她又受不了。
  一想到他曾经在异国他乡寂寞清凄,一个人饿着肚子……她受不了。
  那可是二十五岁的谢嘉树啊,闪闪发光的谢嘉树……是她的谢嘉树。
  因为她当初的拒绝,他远走他乡,把自己硬生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她依然爱他,从过去到现在。可是她受不了了。
  难怪有人会说:情深不寿。
  这样温馨的气氛里,小魔王它很乖,伏在那里软趴趴的一大坨,任由温毛巾擦拭着它的身躯。冯一一擦着擦着,手背上忽然被碰了一下,她抬头一看,是他的手,修长干净的手指在她手背上点了两下,然后整只手覆了上来。
  他很温柔的握着她的手——放到了小魔王上面。
  冯一一真是哭笑不得,抽出手,轻轻的打了他一下。
  谢嘉树假意叫了一声疼,可是很执着的硬是拉着她手去摸。
  “我在美国的时候,想你,很想很想的时候……就这样。”他做给她看,手一动、刀口那里疼的他倒抽凉气。
  但是……只有这样哦,羞涩的谢魔王心里有个小清新的声音在表白: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回来……回到你身边。
  这世上所有别的女人都是途经站,我一个都不会停的,我“哐驰哐驰”的一直向前开,你是我的终点。
  他内心小清新,可手上做的事儿实在是没节操,冯一一怎么可能通过这样的肢体动作体会出“你是我的终点”?
  就体会出他忍痛还要耍流氓真是太不要脸了。
  她无奈的按住他手,把他身体轻轻翻过去,给他拉好裤子。
  顶层的豪华病房窗外就是万里无云的蓝天,窗户开着一条缝,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屋里的仪器发出很轻微的“嗡嗡”声音。一切显得安静又温馨。
  太安静了,所以谢嘉树那儿发出的那声“卜——”显得非常之响亮。
  响亮到谢嘉树本人都愣住了,愣在那里,他慢慢的、涨红了整张脸。
  冯一一也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儿,她倒是很高兴:“哎!太好了!这样你能吃东西了!”
  谢嘉树矢口否认:“……我、我不是!我不能!不是我放的!”
  能放屁了就说明肠蠕动了,冯一一盼着他肠蠕动已经很久了,因为能吃东西了才能给他补身体呀!
  “还好一帆坚持叫我带鸡汤过来!我去问问护士长,看你现在能不能喝鸡汤!”她很开心的说。
  “不要去!你不要去!”谢嘉树崩溃了,忍着刀口崩裂的危险在床上大喊大叫:“我没放屁!我没有!”
  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才会做放屁那种事情!我谢魔王是玉洁冰清的!玉洁冰清!我没有放屁!没有!
  **
  谢嘉树因为小魔王被清洗和肠蠕动事件别扭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肚子上的刀口都已经愈合、长出新鲜嫩肉了,他还坚持继续卧床静养,扮忧郁、不肯下床走路。
  谢嘉云对此感到非常困惑且愤怒,在咨询了沈院长之后,她甚至打算采取她一贯的解决方式——把她弟拎起来暴打一顿、打得他抱头鼠窜。
  冯一一在谢嘉云又一次扔下威胁扬长而去之后,对萎靡不振的谢嘉树好言相劝:“你别这么幼稚闹脾气啦,你看你姐真的被你惹生气了。”
  “她哪次生气也不是假的啊。”谢嘉树依旧懒洋洋的歪在床头,摊着双手、动都不动一下。
  冯一一试图拉他起来,哪怕稍微坐直一点,“你好重……”她拉了两下拉不动,叹气说:“你这一阵光吃不动,脸都圆了,我看你胖了起码有五斤肉。”
  无心栽柳柳成荫,谢嘉树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冯一一意识到自己说到了点子上,连忙继续说下去:“你摸摸看你肚子,腹肌都没有了哦。”
  以前他的腹部虽然不是清清楚楚六格巧克力,好歹也是隐约有个大体格子在的。
  谢嘉树摸着自己软绵绵的肚子,悲从中来,更加泄气的摊在床上,索性一歪头闭上了眼睛。
  爷自暴自弃了!好了吧!
  他耍无赖的样子可爱极了,简直令人要忍俊不禁。冯一一忍着笑看着他。
  其实他自从开了刀,忽然就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候。这时光好得冯一一几乎又要沉溺、又要骗自己。
  这个病房、这段时光,大概就是这场感情赠给她的最后的礼物吧。
  冯一一走到他床边坐下来,静静看着他闹别扭的可爱样子,俯身亲亲他。
  这段时间里,她特别喜欢这样浅浅的亲吻他。
  被亲了的人睁开眼睛,恰好她还没起身,两人离得极近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都不说话,心里其实都在想:还好我这一辈子,遇见(过)这么一个人。
  长长的、缠绵悱恻的一个深吻,养了一身虚肉的人分开时气喘吁吁的,心满意足的倒在枕头里、微张着唇喘气。
  冯一一也吻的心跳加速、浑身发软了,分开后还不舍的在他嘴角边点点的亲。
  这么亲着哄着,终于哄了他肯出去走走。
  **
  外面已经是G市的春末了。
  春之将尽,树木的轻绿渐转浓荫,花像是遇到了生命里最后的爱情,每一个绽放的姿势都竭尽全力。
  谢嘉树不肯去楼下见人,只肯去十楼的空中花园,因为那里人少。
  他还是赖在轮椅上,冯一一推着他的轮椅乘电梯下去,到了十楼的空中花园,一个人都没有,她劝他起来走两步,可他摊在轮椅里执拗的说:“我就不!”
  春末的风里夹杂着花朵最后绽放的绝望浓香,冯一一蹲在他轮椅前,将脸轻轻埋在他腿上的毯子里。
  她怀念的说:“谢嘉树,你现在这样子……可真像以前。”
  清风拂面,膝上佳人,谢嘉树很惬意的眯着眼睛,手指捏着她的耳垂玩儿,问:“什么以前?像多久以前啊?”
  “像以前:我劝你好好念完硕士学位你不肯,我问你为什么不去长乐集团实习、你生我气大半个月,还有你说喜欢我、我拒绝了你……”冯一一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摩挲着她耳垂的手指捏了捏她脸,微微有点重,似乎是不高兴的力道。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呢?”冯一一困惑的问他。
  谢嘉树像抚摸小宠物一样摸着她下巴那块儿,说:“现在不是挺好的?”
  你陪在我身边,还有什么不好?
  膝上的人摇头了,脸轻轻蹭着毯子,谢嘉树看到了她眼角隐隐的水光,以及闭着眼睛也掩饰不住的疲倦之意。
  熟悉的恐惧感令谢嘉树忽然很恼火,他再说话时声音都变了:“你直说呗:我又像以前那样犯浑不争气、你又要不喜欢我了!是吧?”
  冯一一过了会儿才回答他,却没有坚定的否认,而是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温柔抚着她脸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她下巴被他捏的微疼,被迫抬起了脸。
  冯一一看到了谢嘉树眼中的怒意与泛起的冷意。
  跳出了这么多天的与世隔绝,现实的真实感终于慢慢的回来了。
  “你、别、惹、我。”谢嘉树用尽自制力,警告她。
  他忍耐着脾气松开手指,冯一一低了下头,声音也低低的说:“我们两个在一起从来就不能好好的,以前的时候你几乎每天都对我大吼大叫,你总是不高兴,我哄着你,其实我心里也难过。这次你回来,我就像是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可最后呢……嘉树,你报复我其实是应该的,当初的确是我放弃了你,你在美国过得那么艰难,你有权利怪我。”
  “我冷了,推我回去。”谢嘉树冷冷的打断她说。
  冯一一掖了掖他膝上的摊子,柔声继续说下去,这些话她在被关着的几天里想得很清楚了:“你报复过了,我也得到报应了,我们分手吧,不要再继续伤害对方。你想想;我们在一起不吵架的时候有多少?就算是在最亲密的时候,我都提心吊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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