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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念的[金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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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晚上我来接你,下班了别乱跑。”
约好了便要挂电话,这时候他忽然神来一笔:“冯一一,你刚在吃东西吧?”
冯一一:“啊?啊!”
“……骗我吃什么破蛋饼,还说是你的早饭呢!”
他嘟囔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冯一一对着桌上干巴巴的苏打饼干,脸都扭曲了。来给她送文件的女孩刚大学毕业,青春活泼的马尾一甩一甩,笑眯眯的八卦:“组长大人,刚是和男朋友打电话呢吧?”
冯一一摇头,又不甘心的说:“不是,是一个大别扭!”
“男的可只在喜欢得不行的女人面前才会别扭哦!”
年轻女孩声调明快,冯一一听着悦耳,心情都变好了一点:“真的吗?”
“真的啊!在别人面前他要面子,只在你面前能敞开心扉。”可爱的女孩子,睁着涉世未深的大眼睛,那眼神像极了当初初识谢嘉树的冯一一自己,“一个男的只有在你面前能放下自尊心和形象,把真实的他展现给你看,这是真爱!”
冯一一听的直笑。女孩以为组长大人这是甜蜜的笑,可其实冯一一很想告诉她:等以后你就会知道,真爱这东西……其实用作怀念最最好。
不过她到底什么也没说,因为她自己在二十岁的时候都不信这种话。到现在二十八岁……不管信不信,她正在头也不回的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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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没下班的时候谢嘉树就到了她公司楼下了,冯一一不敢让他久等,收拾了一下赶紧下楼。她那群组员看组长大人跑得跟只兔子似的,纷纷好奇尾随。
谢嘉树今天用司机了,他坐在后面一边等她一边用手机收邮件,一抬头见冯一一风风火火的走出公司门,后面不远跟着一群探头探脑的年轻孩子,谢总顿时心知肚明。
他立刻下车去迎,冯一一以为他又要耍脾气了,可他居然笑得一点都不神经病,还很迷人,伸手接过她的包,递给跟着他下车的司机,然后扬着笑脸对她身后挥了挥手。
“都是你的同事吧?”他笑着问。
冯一一这才发现这群熊孩子,“哦……都是我一个组的。”
熊孩子们一下子涌了过来,打量着谢嘉树和他的车,男孩子们羡慕的看着谢嘉树,女孩子们则都看着她们的组长大人。
冯一一有点尴尬,问:“你们不下班都站这儿干嘛呢?”
“看姐夫啊!”这群人平时和冯组长关系都好,一点不怕她,理直气壮的喊。
谢嘉树笑眯眯的揽了冯一一,对他们说:“不好意思,姐夫今天想和你们冯组长过二人世界,下回请你们大家吃饭好不好?”
熊孩子们一阵欢呼,然后被冯一一瞪的连忙三五成群的跑了。
“哈哈!”谢嘉树一下子心情特别好,揽着她往回走,嘴里说着:“你同事挺有意思的,比我那儿好多了。”他的手下都很怕他,绝不敢这样嘻嘻哈哈。
冯一一手心都出汗了,转头看他一眼,说:“都是刚毕业的小孩子,说话不过大脑。”
“姐夫”什么的真不是我教他们的……
“我觉得挺好,”他为她开车门,“我们年轻时候也那样,没大脑多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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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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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年轻的时候何止没大脑和多开心?
冯一一至今清楚的记得她第一次见他时,二十岁的谢嘉树留着一头优雅漂亮的及耳卷,穿了一件深紫色的衬衣,那种美貌到妖异的颜色冯一一原以为只有漫画里的男孩子才能穿,可二十岁的谢嘉树,深紫色真丝衬衣都无法对他那张脸喧宾夺主,冯一一从没有见过像二十岁的谢嘉树那么好看的男孩子——简直是一轮骄阳,耀眼夺目。
那时候整个G市都知道谢家有个美貌又骚包的大少爷。那时候的谢嘉树毫无心事,一点烦恼都没有。那时候他爱华服美衫、纸醉金迷,日日锦帽貂裘、当街打马而过。
可如今不要说头发的颜色,他的衣服颜色都几乎只有黑白灰三种,极简极低调。只是——简单的灰色套头衫,肩头随意披着一件质料挺括的黑色大衣,这一身明明一点出彩的地方都没有啊,他人也只是随随便便的坐在那里,却端的是人如美玉、身姿若松。
如今的谢嘉树已经知道他自己有多么的好,完全不需要外物修饰。
时间对女人可真不公平,冯一一摸了摸自己的脸,忧伤的轻叹了口气。
坐在她对面的谢嘉树自从被叫了那几声“姐夫”就像吃了笑药、嘴角一直翘着,这时翻着菜单笑着问:“怎么了?菜不合你胃口吗?”
“不是啊……”冯一一兴致寥寥的放下手边菜单,“你点吧,我都可以。”
谢嘉树用“你这个磨人精、不过我喜欢”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愉快的替她点了餐。
侍者收了菜单离开。不远处角落里的现场乐队幽幽的奏起了一首曲子,曲调低柔轻缓。今晚餐厅只有这一张桌子,只有他们头顶上方那盏水晶灯亮着,三面落地窗的窗帘都被拉开,一眼望去,星光乍起……这场景有点熟悉。
谢嘉树看她悄悄的打量四周,知道她也想起来了:“承光哥向子时求婚那天就是像这样。那天是我跟你还有齐光一起布置的,本来我说要灯火辉煌,可你啰啰嗦嗦的一直说只留一盏水晶灯,因为要把星光放进来……记得吗?”
冯一一当然记得!小熊那时候才四五岁吧?叫她推着藏了结婚戒指的提拉米苏出去,可她趁谢嘉树不注意把那块提拉米苏吃了,结果盛承光求婚没成,抱着女儿、拖着老婆急奔医院……冯一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笑起来。
谢嘉树看着她笑了也是唇角弯弯,只是那语气带着些微惆怅:“其实,承光哥向子时表白也是在这家餐厅。那时候他还是我姐的未婚夫呢,所以我知道了以后特别生气。但是我心里又想:我以后遇到了心爱的女孩子,也要约她来这里吃饭,浪漫又隆重的向她表白。”
可惜后来并没有。后来他向冯一一表白是在马路边,连盏路灯都没有,只有头顶上的星空。
那晚他带她去山上放焰火,背她下山、执拗的不肯让她走一步路,到了山下他把她放下来,那么冷的天他身上衣服全都湿透了,但是他很开心,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璀璨的星星,他说:“我追子时是闹着玩的,是看不过承光哥喜欢她,我想我要是追了她、承光哥就回去找我姐了,我才不喜欢子时呢……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只分两种人:绝大多数人我不喜欢,还有很少的人,很少的几个我喜欢的人,比如我妈妈、我姐……比如你。”
“冯一一,”他当年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至今都能清晰的浮现在冯一一眼前,她无比清楚的记得他当时强装镇定的可爱样子,全世界最令她心动的可爱样子:“我喜欢你。”
说完他紧张的嘴角都抽抽,可是看她没有反应,他神情变得越来越紧张,最后他像平时一样恶狠狠的威胁她:“快说你也喜欢我!”
那是冯一一第一次公然反抗他,她说:“谢嘉树,我不喜欢你。”
这之后不久谢嘉树就去了美国,然后一直到现在。
“我没想到还有今天,像这样和你坐在这里。”谢嘉树微垂着眼睛,在水晶灯梦幻的光亮里微微而笑,“其实有一阵我在美国特别绝望,因为我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想想你都快三十了,以你的脾气二十五岁恐怕就相亲嫁人生孩子了……”他抬起目光,眼里流光回转的:“我觉得你会等我,但我没想到你真的会等我。”
他的话令冯一一眼眶发酸发涨,看着他,二十八岁的男人正值最好的年纪呢,坐在她对面,好得一点瑕疵都没有,她心酸又心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是故意要等你的……一个不小心就等了。”
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自己的心,可是不知不觉就心如止水的等到了现在。
“一次约会也没有过?”谢嘉树此时的笑容有些骄矜,仿佛那是什么大事,令他倍感荣耀。
冯一一想了想,说:“沈轩不算的话……没有!”
眼看着谢嘉树眯了眯眼睛、神情不善,她连忙接着解释:“我的确考虑过他的提议,但是我没有和他约会!”
谢嘉树对这个解释好像不算很满意,挑着眉在那儿不知道想什么呢。沉默了一会儿,冯一一小心翼翼的问他:“那你呢?”
在美国又是在美女如云的好莱坞,三年多的时间呢,你有没有和其他女人约会过?有没有对谁……动心过?
“好像忘记点酒了,”有人立刻顾左右而言他,“你也没开车,陪我喝一杯吧?”
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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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一酒量很一般,一杯红酒她只抿了两口。谢嘉树一个人把剩下一整瓶都给喝了,走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假装的,半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冯一一感觉他重的像头猪。
好不容易把他塞进车里,他却立刻精神了,伸手一扯把她抱到怀里,带着红酒香醇气息的吻随后落在她脖子上,热切又迷乱不已……冯一一推他,他低低笑起来,温烫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软又热的团在他怀里。
谢嘉树也只是抱着,脸贴在她衣领那里,吻变得很轻,语气乖的出奇:“别躲我……抱抱我~”
冯一一迟疑了一下才打开紧缩一团的身体,伸出手轻轻放在他肩上。谢嘉树好像很满意,开心的“嗯……”了一声,按着她后背加深这个交缠的拥抱,脖子靠着她蹭啊蹭。
“谢嘉树,你喝醉了吗?”冯一一轻声问交颈缠绵的人。
就听他声音懒懒的:“那要看你想谈什么。”
冯一一想笑,忍着,说:“谈谈我们啊,你前天还很恨我的样子,现在又这样……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他不说话。冯一一等了一会儿,催他:“你真醉了吗?那等你酒醒了再说。”
“不,”他抱得她更紧了一点,“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驾驶室的隔音板已经竖起来了。车行驶的很稳,车速也不快,车窗外路边的霓虹悠悠闪过,光照在车里椅背上,冯一一盯着那一块亮,转头声音很轻的在他耳边说:“你去美国的时候心里一定很讨厌我,现在你还讨厌我吗,嘉树?”
谢嘉树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回答。
冯一一顿觉苦涩,话立刻就往回说:“我们之间现在的距离比以前更大,如果你讨厌我,我们就到今天的晚餐为止……”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如果不只是讨厌呢?”
如果我对你的情绪,远远不只是讨厌呢?
冯一一被打乱了思绪,一时接不上。抱着她的人放开了她,扶着她的肩头、看着她,谢嘉树认真的神情像是这车厢灯影迷幻梦中唯一的真实,冯一一心头惊涛骇浪,“如果不是讨厌,”她慢慢的说,“我们可不可以试一试?”
全世界都劝我不要犯傻,但我已经疯狂,我愿意倾家荡产、放手一搏,你要不要陪着我、看我这把show hand?
谢嘉树盯着她,忽笑了笑,伸手去握她交叠着的双手,他掰开她紧缠的手指,捏着她一只手凑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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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现在的心思没人摸得透,那晚冯一一说了那么多,他好像已经回应了,可细细一想他什么也没说。
可冯一一没办法,就算只是她一个人的赌博,她现在也停不下来了。
毕竟“我们没有在一起”这件事太遗憾了,这个坎她过不去,或许这辈子都要遗憾,她不想那样。
元宵节之后没过几天就是2月14,西方情人节。当天正好是周五,冯一一手下那群熊孩子这一天来找她请示的送文件的,明里暗里都在打听她今晚是不是和那个高帅富姐夫约会。
谢嘉树今天有一个明星签约的盛大发布会,为了这事已经忙的两天没见到他人了,冯一一不敢指望他今晚能有时间,索性中午吃饭的时候宣布:今晚她请客聚餐,单身的小朋友都可以跟她走,包吃包喝还包玩儿。
那群熊孩子大多还是单身,顿时山呼组长万岁,接着一下午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工作完成的又快又好。
难得一次,冯一一想让这群小屁孩高兴一下,带着他们去了盛氏旗下的一家大酒店,要了一个豪华大包间——凭老板娘闺蜜的身份,她在这里可以享受五折待遇。
熊孩子们当然就玩疯了,男孩女孩都喝起了酒,冯一一被他们追着灌了两杯,还好这时候有电话进来,她趁机躲了出去。
是沈轩:“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
冯一一说:“和同事在一块聚餐。”
沈医生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抱怨兼撒娇:“我今天都快累死了……”
“怎么了?做大手术了?”
“嗯,连着三台……你们在哪儿玩儿呢?我现在过去找你们好不好?”
冯一一迟疑了一下,婉转的拒绝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做了一天手术了,大晚上的还跑出来多累啊……”正说着呢,感觉前面有人走过来,她低着头往边上靠了靠,那人却停住了脚步、站在她跟前。
冯一一心里一动,一抬头,果然是谢嘉树!
他一身正装,明显是刚从发布会现场直接过来的,漂亮的黑色领结握在手里,白衬衫扯开了上头的两个扣子,一丝凌乱,无比性感。
无比性感的谢总从她手里抢走了手机,毫不客气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在家睡你的大头觉!别到处想着挖别人家墙脚!”
说完他就给挂了。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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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情敌电话的谢总有型有款、帅气非常,而且他一脸的不高兴,眼神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冯一一,表情看起来很是不善。
冯一一哪里还敢指责他这样的行为不礼貌哟……
谢嘉树盯了她一会儿,确信已经把她瞪的毫无还嘴之力了,顺手把手机按了关机,然后往她口袋里一塞,他顺势贴上来亲她。
大庭广众的,而且隔着一扇门后面一屋子都是她同事,冯一一不好意思的往后躲。
她背后就是墙,眼看她后脑勺要撞上去,谢嘉树及时伸出一只手垫住她脑袋。
冯一一撞他手心里,重重的一下,谢嘉树手背被撞的挺疼,皱着眉瞪她……可不一会儿他突然又笑起来。
这下冯一一也想起来了——
那是她拒绝他表白之后的第二天,谢嘉树一夜没睡,不服气的跑去公司找她,把她揪到员工休息室,关上门,咄咄逼人的逼问她:“冯一一!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有什么不好!”
冯一一那时候可怕他了,但还是壮着胆子瞎扯:“那个……因为你抽烟!偶尔还喝酒!吸二手烟很伤身体的,我不喜欢。”
谢嘉树想了一夜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他愣了,愣在那里好一会儿,然后神情认真的对她说:“那我可以戒,从今天开始我就戒烟戒酒,我发誓!”
他本来也就是跟人应酬的时候才喝一杯,抽烟更是偶尔好玩,耍帅装深沉才抽一根,压根没有多大瘾,他愿意为她彻底戒了,戒一辈子。
只要她愿意喜欢他。
可冯一一却说:“不用了吧……好麻烦的……不如我找个不抽烟不喝酒的,你找个不嫌弃你抽烟喝酒的吧。”
“冯一一,”谢嘉树恨的咬牙切齿的,“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容易被别人取代?我和那些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一样吗?对你来说就没什么区别吗?”
“有啊……他们不抽烟、不喝酒。”
谢魔王勃然大怒!那时候的谢嘉树可不像现在,那时候他生气就立刻发火,从没有忍着一说,按着她就要强吻!
他脸骤然压下来,冯一一吓的拼命往后仰头,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
那次急诊还是送到沈轩手里的呢,当时沈医生一边看着颅脑CT一边很感兴趣的打听:“怎么搞的啊?”
谢嘉树双手插口袋,酷拽狂霸的傲然答道:“我搞的!强|奸未遂!”
想起那个时候沈轩精彩的脸色,两个人都笑的有点没心没肺的。还是冯一一先克制住了情绪,推开他站得稍远一些,问他:“你怎么来啦?你发布会结束啦?”
“差不多,我就先溜了,”他含糊的解释了一句,收了笑意,不高兴的反问她:“你喝酒了?”
冯一一看看他,底气不足的小声说:“你也喝酒了啊。”
“我是男的!我还带了司机!你一个女的,三更半夜在外面不回家,还跟人喝酒,缺心眼吧你!”谢嘉树看她要反驳的样子,伸手把她揪过来,揽着往他们的包厢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她:“……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让沈轩来接你了?”
没等冯一一表忠心呢,他就自问自答、冷艳高贵的说:“哼!想得美!回头我非得找人打断他腿!”
“……谢嘉树,你别这样好不好?!”冯一一无奈的说。
谢嘉树看她居然当真了,顿时笑得很开心,还有点坏坏的。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他笑着说:“开玩笑的好不好……要打也是打断他双手啊!”
说着话的功夫他已经一手推开了门,就在吻她的时候。整个包厢的熊孩子都看到了这个吻,他们集体静了三秒钟,然后欢呼声、尖叫声、口哨声……在很有节奏的一声声“姐夫”声里,谢嘉树抬了抬手,亲切又豪爽的表示:“今晚姐夫买单,你们看哪个酒最贵,使劲点!喝醉了楼上房间随便睡!”
这下熊孩子们的起哄声顿时差点要掀翻屋顶!
冯一一着急了:“他们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干嘛?!”
谢嘉树“哦”了一声,扫一眼立刻偃旗息鼓的熊孩子们,缓声傲然说:“一天请假扣多少钱啊?加上这个月的全勤奖,我给你们报销。”
……这会儿就是叫这群熊孩子为姐夫肝脑涂地都没问题啊!姐夫万岁!
冯一一拿这群人没办法,戳了戳人来疯的“姐夫”以示警告,她自己走进去在沙发角落里坐下来。
谢嘉树没跟她走,挽起袖子兴致勃勃的和熊孩子们玩成了一片。
谢大少以吃喝玩乐名满G市的时候,这群小屁孩都还在初中里解方程式呢,也就二十分钟吧,整个场子被他带动的气氛热烈到爆棚,三三两两猜拳的、玩骰子的……还有一小队人被他带着玩起了开火车……
熊孩子们那么喜欢他们家姐夫,当然要借花献佛——他们的冯组长就是那朵花。他们点了一首《广岛之恋》,一屋子的人起哄要看两人情歌对唱。
话筒塞到冯一一手里,两个小姑娘拽着她从沙发里起来。她刚站起来,就听谢嘉树的声音带着点喘、带着些微笑意:“不行,唱这首歌的男女容易分手。”
屋里热,他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修长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结,声音通过麦克风低低沉沉的响起,好听的要命!顿时几个小女生忍不住一阵“嗷嗷嗷”的尖叫。
迷人无比的谢嘉树,隔着人群对刚站起来的人温柔一笑:“我一个人唱。”
他背对着大屏幕,不看歌词、只看她。
光影都在他背后,可是他比一切的光都耀眼夺目。
他为她唱: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为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愿被你抛弃。
冯一一如坠梦境。
沉浸在她一个人的万籁俱静里,他什么时候唱完的她都不知道。谢嘉树贴到她耳边她才察觉,他热烫的呼吸扑在她耳垂上,她情不自禁的一颤。
熊孩子们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冯一一连忙扯他坐下来。
一坐下他还是倒过来,巴着她耳边,语气不满又不屑的说:“我唱的比沈轩好听吧?!”
冯一一:“咳……”
谢嘉树才不管熊孩子们个个偷偷往这边看呢,他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她,抱得她都发痛。
他用脑袋抵住她,很用力,语气亦然,轻声却用力的问她:“到底是谁,在你最好年纪遇到你的?你说!说!”
其实这一幕应该挺搞笑的:人高身长的大男人跟只无尾熊似的巴在她身上,看上去简直在撒娇耍赖,一点深情男主的酷拽狂霸之气都没有。
可是冯一一被他抱的那么紧,他话里那些愤怒不甘甚至是……委屈,直接打上了她的心头。
她心疼了。
“是你啊,”她转头轻声的说:“我最好的年纪遇到了你……才算没有辜负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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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句歌词,但是谢嘉树比被叫了“姐夫”那天还高兴,就像是吃了双份剂量的笑药,一晚上嘴角就没能平下来。
他兴致高涨的教熊孩子们点酒,教他们哪几种跟哪几种混着喝,还亲身上阵和他们玩游戏,猜拳的时候他以一车轮十五,喝倒了十四个,剩下一个被吓跑了。
他自己也喝多了。
安排好那群醉的东倒西歪的熊孩子,他俩回去的时候已经夜里九点多了。一路上谢嘉树瘫在座位里唱歌,反反复复的唱那句“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终于等到你!”
跟卡带了似的来来回回,冯一一都快听吐了。叫他闭嘴,他却唱的更大声,她忍无可忍伸手去捂他嘴巴,被他圈住手腕轻轻一扯拉倒在他身上,他撅着嘴上来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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