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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中遇到的诡异案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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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女士吼完这番话后,孩子开始哭闹,刘女士打电话叫她妹妹赶紧过来帮忙。姐妹俩折腾到很晚,总算哄着孩子上床睡觉了,这时候刘女士才坐下来,在客厅跟妹妹说起先前发生的事。
刘女士觉得这事儿玄乎,问妹妹,会不会是死去的老公真的回来了,要把孩子带走。刘女士的丈夫对女儿一直是非常宠爱的,去哪里都爱带着女儿一块,刘女士还经常开玩笑说,女儿就是老爹的小情人,他三天两头带着小情人出门,却不带她这个黄脸婆。
刘女士的妹妹本市某家医院老干病房的护士,在医院里工作久了,见惯了生死,她倒不信鬼神之说,认为是不是之前做心理咨询,咨询师要求大家先不刺激孩子,默认孩子爸爸在外地出差这件事,让孩子有了一种心理暗示,所以才会假装爸爸还在。
就在她们聊谈之时,卧室的门忽然开了。刘女士的女儿从卧室走了出来。刘女士叫女儿的名字,可是女孩不答应,直愣愣地往大门处走,刘女士连忙冲上去拉住女儿,可是女儿的力气大得吓人。刘女士与妹妹两个人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拖住了孩子。这时候,刘女士这才发现女儿表情木
呆地,看着不像是清醒的样子。她又叫了女儿几声,孩子没答应,倒是孩子的小姨一把抓过孩子,啪啪啪几个耳刮子将孩子打醒过来。接着孩子就哭了,叫着嚷着要跟爸爸出去玩。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夜。
此后,再度将孩子哄睡着的刘女士不敢合眼了,她与妹妹轮流照顾了孩子一宿,等天刚亮,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吴主任,要吴主任无论如何过去看看这孩子。
“你们是这方面的专家,这到底是不是心理问题,您过来看看,给我个答案吧。我这刚死了丈夫,孩子又成这样,实在是……实在是经受不起了……”
吴主任说,当时刘女士在电话那头情绪失控大哭起来。所以他才赶紧去中心找孩子的咨询档案。
第22章 爸爸(2)
在车上,我跟小刘将小女孩的咨询记录看了两遍,咨询过程中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意的地方。之前我们也碰到过一起丈夫去世,妻子独居却依然假装丈夫在世的案例。在心理咨询的过程中,那位妻子表示,其实她心里清楚亲人已故,根本不是见鬼,之所以那么做,无非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人说没就没,这犹如将她的生活撕裂开来,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小女孩的情况看起来与那位女士的情况十分相似,不同的是,她还出现了类似梦游的状况。
小刘问吴主任怎么看这事,吴主任说,现在还不好讲,刘女士电话里的描述必然带有一定的主观倾向性。如果,在她心里已经断定是孩子父亲的鬼魂要来带走孩子,那么在描述这件事的过程中,她很自然会夸大一些细节,让人更倾向于认同她的判断。除此之外,小姑娘梦游的状态究竟是真是假也不好说。
我赞同吴主任的说法,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梦游确实难说。为什么呢?我跟大家讲一个事例。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因为过分调皮捣蛋,我妈动不动就拿着家里的擀面杖追着我打。注意,是擀面棍,不是晾衣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同桌的女孩暑假期间被公交车撞伤导致硬脑膜下血肿,由于车祸后她站起来能跑能跳,除了头晕、恶心之外并无其他不适,医生没有给她做脑部ct扫描,判断为脑震荡,开了点药就打发她回家了。于是,在开学前,她去世了。我旁边的座位空缺了整整一个学期。就在那个学期,某次我爸妈在打我的时候,我忽然混身抽搐,两眼上翻,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爸妈吓坏了,死命地掐我人中。不久后,我确实清醒了过来。但在我清醒之后,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也不说话,坐床边默默地掐自己的手指头。无论我爸妈怎么叫唤,我都没有反应,只是一脸木呆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到了后来,我妈在万般无奈之下,想起老人家说的话。小孩子受了惊吓,可能会掉魂,于是我妈就决定帮我“喊魂”试试看。她一边拍床头、一边喊“刘欣杨,快回家吧。”,她叫了很久,叫得撕心裂肺,我终于在一阵抽搐后清醒过来,然后抱着我妈嚎啕大哭。我说,妈妈,刚才王莉莉(去世的小学同学)叫我跟她一起玩,玩累了我想回家她还不准我走。
我妈听了这话,只差没给吓死,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打我,生怕一打,我又跑去跟已故的小学同学玩耍不肯回来了。后来,我妈在与她的一些朋友聊到“邪门”话题的时候,经常会把这件事讲述一遍,大家听后直呼邪门。只有我心里明白,那是害怕挨打,装的。直到今天,我依然不敢将自己干的损事告知我妈,怕她知道我欺骗了她将近二十年,会重操擀面杖打得我满地找牙。
我说这件事,倒不是说刘女士的女儿跟我一样是蓄意“装疯”,不过,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大家都认为小孩子头脑简单,却不知道孩子的“单纯”源于他们对事物的理解的不够深入,他们的想法天真而直接,虽然欠缺考虑,但绝对不傻,他们“聪明”起来,鬼点子可比大人多得多。
上午9点50左右,我与吴主任、小刘经过了一路的狂堵,终于到达刘女士的家。
刘女士家在市建一公司的职工区,那是一栋很普通的8层楼房,一梯两户,这房子看上去至少建了十年以上,楼房内都是些老住户。刘女士家在5楼左边。一室两厅的房子,屋内装潢、布置十分温馨。尽管这个家庭刚刚遭受了重创,但屋子里的一切依然打理得井井有条。光洁的实木地板、平整的餐桌布,茶几、格柜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点灰都看不到,想必刘女士是一位十分贤惠的女人。
进屋的时候,我注意到客厅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结婚照,照片中刘女士与一位戴金属框架眼镜、中等身材、略胖但笑容可亲的男士相互依偎,两人看上去甜蜜幸福,让人羡慕。
刘女士的妹妹在给我们开门之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可算是来了,从昨天夜里,一直到现在,孩子就没安分过,总是睡上一两个小时就开始哭闹,嚷嚷着要跟爸爸一块出去玩。昨天晚上她还梦游一样地想要拉开大门出去,可把我们给吓傻了。”她说着,似乎回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十分古怪地表情,将嗓音压得更低了一点:“老师,你们说孩子有没有可能突然变得很大力?”
吴主任并没有回答她,他指着一个挂着维尼小熊标志门牌的房间问孩子的小姨:“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小姨连忙领着我们走到孩子卧房门边,轻轻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道,回头看了看吴主任道:“喏,折腾了一宿也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吃了点东西,刚刚她妈又把她哄睡着了。”
吴主任走到门前,从门缝里往里看了看,点点头。接着他将门合上,对孩子的小姨说:“她既然睡着,就让她先休息一会儿。你再跟我细说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
我们与孩子的小姨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这位美女还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接着,她开始讲述起事前的始末。孩子小姨的描述与孩子妈妈在电话里跟吴主任讲述的内容大体上一致。除此之外,她还告诉我们,今天上午孩子起来吃早点的时候,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客厅的窗户,吃两口就停一下,盯着窗户外面发呆。这孩子平时口头就不太好,挑食不说,小半碗饭总是要墨迹着吃好久。于是她就让孩子别看窗户,好好吃饭。可这时候孩子却告诉她,爸爸跟一位阿姨在窗户外面看她,一直叫她过去。
她说到这里,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客厅的窗户,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也感觉到头皮有点麻。
“这里可是五楼,你们说,会不会是产生幻觉了?精神分裂?不可能吧,这么小的孩子,头两天还挺正常的……”她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
吴主任问她,昨天之前,孩子还有没有其他异常的举动,或是受到任何的刺激。小姨表示这个她不太清楚,得问问她的姐姐。正在这个时候,孩子妈妈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带门走了出来,她略带歉意地冲我们笑了笑,神情十分疲惫,面色也不太好。
“昨天之前,都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就像我之前跟您说的那样,她唯一不能承认的就是她爸爸去世的事情。但整个葬礼,她都参加了。骨灰取出上山的时候,也是她抬着爸爸的遗像。”
刘女士说着,走到我们身边坐下,并抬起茶几上的一个陶瓷茶杯,喝了点水。
吴主任说:“那么孩子在学校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刘女士愣了愣道:“这个我确实知道得不多。在她爸爸过世之后,她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到学校之前,我跟她的班主任也谈过。班主任说,孩子回学校之前,班上很多孩子已经知道她爸爸去世了。所以肯定也有一些学生会拿这个事情来问她,不过班主任在班上特别交代过……”
刘女士正说着,卧室内忽然传来孩子尖锐的叫声。刘女士率先反应过来,迅速冲向卧室。她扭开卧室门,却呆愣地站在门前。我与孩子的小姨紧随其后,也一样呆呆地站在了卧室的门口。
只见孩子穿着睡衣站在小床上,头微微仰起,两眼翻白,持续不间断地发出尖锐地叫声,与此同时,我看见孩子的裤裆滴出水来。她尿失禁了。
孩子还在尖叫,但这种情况谁也不敢上前。孩子的妈妈似乎想走上前去但又怕惊了孩子。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吴主任推开我们,独自靠近了正站在床上尖叫地孩子。
“蕾蕾?”他试探地轻声唤了孩子的小名,但孩子没有反应。
“蕾蕾?”他又叫了一声,这时候,孩子发出的尖叫已经变得有些嘶哑了,叫声却并未间断,她的脸因缺氧,憋成了猪肝色。大约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孩子忽然停止了尖叫,像断线的木偶般晕倒在床上。此时,孩子的妈妈连忙冲上前去,吴主任走上前一边掐孩子的人中,一边吩咐我打120急救电话。
当时的情况有点混乱,我在客厅里打完电话再凑上去看的时候,孩子经转醒。吴主任让我、小刘以及孩子的小姨在客厅等候,他与孩子妈妈则在屋子里面。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盯着客厅的窗户,想想孩子小姨说的话,我实在是有点怵。就说我下楼去看看120的来没有,接着我就下楼去了。
我下楼后不久,实习生刘松也跟着跑下楼来,他问我:“刘姐,你觉得刚才那小姑娘的情况,像不像癔症发作?”
刘松虽是心理学专业科班出身,却从未亲眼见识过癔症发作,他知道赵校长那件事我全程目睹,才问我的看法。我告诉他,刚才小姑娘的状况虽然“非凡”但远不如赵校长那次来得震撼。这小姑娘有分离式遗忘以及附体、出神这类的症状,但癔症这帽子我可不敢仅凭一些症状就胡乱给人扣上。
刘松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你跟着老吴学谨慎了,咱私底下随便说两句还滴水不漏的。不过这事儿,依我看,就是癔症,八|九不离十,该有的症状都有,不信一会你问问吴主任。”
大约五、六分钟,120的急救车来了,小女孩虽然已经恢复意识,依然被送去医院做检查。吴主任特别交代,检查一下脑电图。此后,刘松跟着刘女士他们去医院,我跟吴主任则开车回单位。
路上,我问吴主任,那女孩子会不会是癔症。吴主任说,很有可能。但暂时也不能排除是受了惊吓、刺激表现出的惊恐症状。很多小孩,特别是年纪比较小的,在受刺激,包括被父母打骂之后,可能翻白眼、尖叫、痉挛、口目歪斜等等。曾有一个5岁的女童,在目睹父母吵架之后,忽然翻白眼尖叫,随后晕厥,醒来之后时不时会口目歪斜。医生当时判断是癔症,其实不是。
我问老吴,如果不是癔症,这种状况怎么治疗。
老吴说,不需要特别治疗,只要不再刺激孩子,一段时间过后这种情况自然会消失。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我让孩子的小姨去学校了解一下,孩子这两天在学校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如果没有,就可能是癔症,事儿就麻烦了,不好处理。”
第23章 爸爸(3)
大约是因为头一个晚上我没有睡好觉,这一整天我虽然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实际上却不太精神。从刘女士家回到单位后,我坐在办公桌前写资料,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冷,好像有一股子寒气从身体里往外冒。这段时间我实在太容易感冒了,抽屉里常备了板蓝根、抗病毒冲剂。感觉不对我就喝上一杯,以防万一。
到了下午4点多钟的时候,吴主任接到了刘松打来的电话。刘松在电话里说,小女孩做了脑电图检查,医生判断有癔症的可能性,要求女孩留院观察,之后可能要做一个eeg…hft(脑电图诱发癔症实验)才能进一步明确诊断。刘松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不可以走了,毕竟这一天折腾下来,也快到下班的点了。吴主任倒也大方,他说:“你再观察一下情况,如果没有异常,你就提前下班吧。”随后,吴主任又给刘女士打去了一个电话,先安抚她的情绪,随后又解释了一下“癔症”这种疾病以及诱发癔症的种种因素,随后他还解释了脑电图诱发癔症实验的原理。最后,吴主任表示,如果确诊是癔症这种疾病,就必须先接受精神科医生的治疗,在情况稳定之后,才能继续展开心理咨询。
吴主任这通电话打了大约一个小时,等他挂掉电话,也到了下班的点儿。
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一点什么,问吴主任:“上次那个玩四人游戏的小姑娘,你说她那种情况是不是癔症?”
吴主任说:“没有做eeg…hft所以不能确定,但当时的情况看起来像急性爆发的癔症,所以我对她采取的也是暗示性治疗法。老实讲,这种方法只能应急,管得了多久就难说了。”
我埋头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吴主任:
“如果那个小姑娘,我是说如果,她的脑电图检查和诱发实验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呢?”
吴主任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问:“你想表达什么?”他当时的表情看上去挺严肃,并且严肃中透露着明显的“不悦”,很显然,我心里那点小九九已经被吴半仙给拆穿了。他不高兴地从桌上拿起一份报纸,我估计下一秒,他就会将那份报纸卷成一个筒,用来敲打我的头部。我看情况不妙,连忙打着哈哈笑道:“没!没!我这不就是随便问问么?什么事还没有个万一呢?您说是吧?我只是想知道,万一出现这种情况,又该怎么判断?”
“如果患者的症状持续发作,就再做一次脑电图诱发实验来确认。”接着,他语重心长地跟我说:“我看你是被白天那小姑娘的事给吓了。既然干了这一行,首先心态要端正。癔症患者是很容易受到周围暗示的,有时候,几个医生护士悄悄在旁边说两句无关的话,就有可能加重癔症患者的病情。刘欣杨,回去翻翻你的教科书,来访者如果有癔症的症状,应及时转介精神科检查。确诊为癔症,那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如果检查结果模糊、或者检查结果基本正常,听精神科医生的说法,余下的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甭给我打歪处想,听见没有!”
我一脸惶恐,头点得跟拨浪鼓一样。接着我心虚地笑了笑对吴主任挥挥手说:“那……那吴主任,您先忙,我下班了。”
吴主任点点头,“去吧去吧。”
头天晚上的“鬼压床”经历让我心有戚戚,挨了完吴主任一顿批之后,我觉得这事完全是我自己给自己施加的精神压力,心中有x眼中又x嘛。毕竟,有两个跟我扯上关系的人相继非正常死亡,即便我这神经再怎么大条,心理上多少也会产生负担,我不能再去想这些事儿了。
吃完晚饭之后,我先泡了个热水澡,很早就上床躺着了。在上|床睡觉之前,我特意为自己换了床单被褥,因为白天晾在阳台上晒过,新换的床单与被套还带着一股暖暖的“阳光味”,让人十分舒坦。随后,我听了一些舒缓的音乐,看了一本搞笑漫画,还做了一套肌肉放松训练。这套训练,有益于解除精神紧张、焦虑等情绪。
我以为我会有个好梦。可就在这天夜里,我却又一次遭遇了“梦魇”,并且这次比上次更加严重。
与上次的耳鸣、耳痛不同,这一次,我先感觉到鼻子有点凉,随后四周的空气逐渐下沉,身体也越来越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接着,我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因为呼吸困难,我开始不断挣扎、奋力反抗,但我越是用力、越是挣扎、对方掐我脖子的力道反而更强。因缺氧胸口酸胀疼痛,快要炸开,这种感觉持续大约1分多种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我整个人也逐渐脱力,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就在我即将无力支撑、只能选择放弃挣扎的时候,我用尽全身立体翻身滚了一下,这一滚,导致我整个人从床上滚到了床下,头部正巧撞在床头柜的尖角上。剧烈地疼痛从脑门传来,我顿时清醒了几分。就在这时,我惊然发现,我的两只胳膊肘子竟然交错在胸前,两只手正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惊慌失措地松开手,大口喘气地同时也狼狈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按开了房间内吸顶灯的开关。
刺眼的灯光照亮了我的房间,我顾不得额头上阵阵痛楚,背靠着房间门,惶恐不安地环顾四周。虽然我看不到我自己当时的表情,但我可以想象,我那时候的模样一定是非常的恐怖。
整个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急促、粗重,气息还有些紊乱。由于睡梦中忽然惊醒,我的心跳短促,意识还有些不清晰,脑子像是被塞进了五百只苍蝇,嗡嗡乱叫。可我的神经却高度兴奋、紧张,仿佛正处于一种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对抗危险地状态。我就这么靠着门,僵直地站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确定自己的生命不再受威胁之后,我才缓缓地靠门缩坐在木地板上,大口地喘着气。
当时是凌晨3点半钟,我从床上扯了被子将自己裹住,靠在门边坐到了天亮。
到了早上6点多,我听见父母起床的声音,才缓缓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腿脚都坐得发麻了,可心里却已然惊恐不安。我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从旁边拿了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颈间的掐痕清晰可见,这得有多大的仇怨才能下如此重手?而这玩意,这居然是我自己给掐的?
我愣呆呆地对着镜子看了很久,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已经7点半了,匆忙从衣柜里找了一件高领套头的针织衫穿上,走到浴室开始洗漱。虽然只是4月初,但最近这几天热得跟夏天一样。我衣柜里的冬装和春秋装基本上都收到吊柜上去了,只留了一些春秋的外套,这两天我都是穿短袖出门的。我忽然套了件高领长袖的针织衫,我妈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说:“杨杨,你又感冒了啊?脸色不太好,最近怎么搞的?是不是熬夜看韩剧了?”
我很想笑着贫两句,但当时完全笑不出来。生硬地挤了一个笑脸,但那表情看起来却十分苦逼。我妈有些担心,从蒸锅里弄了仨大肉包用保鲜袋装了递到我手上,说:“多吃点,你看那脸,白得难看死了!别学人家减肥,听见没有?女孩子,圆润才好看!”我接过那袋肉包,掏出一个,狠狠咬了一大口,巴掌大的包子,一口就被我咬去了一半。我冲我妈点头,背了包走出门去。我下到1楼,听见我妈在楼上嚷嚷:“别跟饿鬼投胎似的,慢点吃!到单位多喝点水,听见没有!”
我到单位之后,发现办公室里早到的同事们正围着吴主任议论着一件事,关于昨天那个叫蕾蕾的小女孩。
吴主任昨天下班前接到了蕾蕾小姨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蕾蕾的小姨说。她按照吴主任说的,去蕾蕾的学校向蕾蕾的老师和同学询问了一些蕾蕾在学校时的情况,意外地有了一些收获。一位平时跟蕾蕾关系很要好的小女生告诉她:“蕾蕾其实很讨厌她爸爸的,因为她爸爸在外面有女人,她跟我说,那个女的是她爸爸的助理,经常跟她爸爸一起带她出去玩。明明就是个画浓妆的老女人,偏要蕾蕾叫她姐姐,恶心死了,蕾蕾说她讨厌那个女人,她还说,她爸爸跟那个女人一起死了才好。”那个小女孩还告诉蕾蕾的小姨,“蕾蕾其实也讨厌她妈妈。她说她妈妈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女人,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家表现出与她爸爸很恩爱的样子,还准许蕾蕾的爸爸与那个女人带着蕾蕾出去玩。但是蕾蕾亲眼看到,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她的妈妈在卧室里面拿皮带抽床出气,那模样可吓人了。”
除此之外,蕾蕾的小姨还了解到,在蕾蕾的父亲去世之后,班上一些喜欢恶作剧的男生,经常从厕所里跑出来,冲着蕾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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