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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爱情,要么流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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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以筠跟看怪物似的盯着他瞧了许久。
“慕先生，尊人者己重。”
“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配被人尊重。”
手机铃声骤响。
慕至君伸手从矮几上摸过手机，一面听着那头的汇报，一面神色的复杂的盯着她瞧。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加上手机防窃听效果很好，虽然同处车厢内，简以筠却完全听不到什么。
良久，终于他挂断电话。
“老陈，回慕公馆。”
简以筠暗自松了口气。
她的想法很矛盾，她很排斥很恨慕至君，比起被林昊然赶出家门，她宁可再被慕至君糟蹋一次。
慕至君一直静坐着，没有再开口，他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眉头堆成一个川字，下颚绷得紧紧的，时不时还会看上她一眼。
这是简以筠记忆中，他罕见的安静样子。
她希望他这种安静能够永久的持续下去。
车子很快就开上盘山公路，不多时便驶进慕公馆院子里。
没下车已经有一个女佣捧着一套休闲服递进车窗里。
“换上。”
他将睡袍放在座椅上，先一步下了车。
简以筠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重重的将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半天也没能再起来。
“过来。”
她换好衣服下车，慕至君就站在不远处等她，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朦胧，像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想。
他这声“过来”，让她想起了刚才在包厢里他温柔的模样，好似个错觉。
她是不想过去的，可她不敢。
简以筠在慕至君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怯弱是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
“陪我一块儿用个晚餐？”
慕至君反常的没有做出什么暴戾的反应，甚至有点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她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躲过了他伸来牵她的手，他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不急不缓的走在她身边，两人一块儿进了门。
简以筠暗自琢磨着慕至君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明明是在笑，她却看得心惊肉跳。
雅致的长餐桌上早已摆上十数道精美的食物。
简以筠很饿，但是却全然没有胃口。
因为这张餐桌上，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他坐在她左手边的主位上，描金绘银的高背椅，将他衬托得如同帝王般霸气天成。
一想到要跟慕至君共进晚餐，她就别扭。
“你可以继续接丁婕的案子，怎么打随你。”
慕至君忽然搁下筷子，接过佣人递来的餐巾拭了拭嘴角。
“嗯”
简以筠猜不透慕至君的打算，猜测着他应该是又犯病了，他严重的精神分裂又发作了。
他一面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个温和高雅的绅士，一面却又表现得像个歇斯底里的魔鬼，或许说，他本身就是个矛盾的存在。
“那些钱……”
“我会慢慢还给你，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我会努力。”
慕至君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笑了笑，本想说不用还了，最终还是把这个话收了回来。
对于要强的人来说，还债是一种变相的动力。
“下午的律师函你就当没看到吧。”
简以筠点点头，对于慕至君这接二连三的话却愈发百思不得其解。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慕至君吗？
刚才接电话被电磁波冲坏了脑子？
“今天晚上，留下吧。”
果然，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简以筠推开面前的餐具，站起身正色道：“慕先生，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对我有任何不满都可以说出来，你看不惯的我尽量改，或者以后我可以都不在你面前出现，可是慕先生，请你放过我好吗？我有丈夫，有家庭，而且我是个律师，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情妇。”
“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睡一会儿，我需要休息，不会再有别的。”
他站起身，强行牵起她的手。
“明天早上，我会让你回家。”
简以筠犹豫的跟在他身旁。
男人的这种话，当然是不能信的，更何况刚才发生的事情尚且历历在目，但她不想惹怒了他，她知道后果自己无法承受。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经历一遭，她宁可不是被暴力的。
生活就像是强女干，不能反抗的时候就要学会享受。
简以筠觉得，这句话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更适合更贴切的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慕至君真的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充满男性气息的陌生房间里，被刻意调暗的灯光浅浅的打在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上。
慕至君轻搂着她，静静的将脑袋贴在她怀里，在他安详的脸上，她看不到任何欲望的表情。
紧绷的神经这才算稍稍放松下来。
这一天她实在经历了太多太多，她安静的半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猫。
慕至君一动不动的躺在她怀里，满脑子却是刚才在车上接到的那个电话。
“慕董，药是夫人偷偷下在简律师咖啡里的，简律师事先并不知情，律师事务所的茶水间摄像头里正好拍到了这个画面。”
他伸手细细摩挲着她脖子上的齿痕，心情复杂。
那件事后，他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产生一种愧疚的情绪。
他怨她，看不起她，所以折磨她。
“你恨我吗？”
简以筠忽然睁开眼，错愕的看着慕至君，然后闭上眼，继续安眠。
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慕至君见她没有说话，也就没有再问。
窗外，风声渐大，简以筠暗自在心底叹了口气。
好像，又要下雨了。
第二天早上，简以筠醒来的时候慕至君已经离开。
她没用早餐，跟上次一样拒绝了老管家要送派车送她回家的提议，借了把伞一个人沿着盘山公路走到山脚，然后打车回家。
林家别墅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正抱着一只礼盒坐在客厅里，小菲在一旁侍候。
“怎么回事？”
见到简以筠，那女孩“噗通”一声就在她面前跪下了，“简律师，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拿这只包的，我只是太喜欢了，我是真的太喜欢了，所以才会一时没控制住……”
简以筠蓦地反应过来，打开小菲递来的那只礼盒，里面装着的果然就是林家前两天丢失了的那只晚宴包。
“娜娜？”
那女孩儿点点头。
“去把太太和少爷叫下来”
“是。”
小菲领命上楼，没一会儿，楼梯口便传来了林素洁不满的抱怨声，“干什么这是，大清早的把人喊起来，你公鸡打鸣呢你？”
她堆了堆那一头微乱的卷发，刻意在楼梯上等了几秒钟，让身后的林昊然将她扶下楼，整个人几乎半倚在林昊然身上，柔弱得好似没了骨头。
一见到客厅里跪着个陌生女人，她立马又恢复了一脸高傲，缓步走至沙发旁坐下，指指林昊然，“这是你的女人？”
后者忙摇头，“这怎么可能”
他说话间细细打量了那女孩儿一眼，“这不是大斌的妞儿嘛。”
“怎么回事儿？”
林素洁没好气的白了简以筠一眼，“大清早的，你又做什么妖？”
简以筠将茶几上的礼盒推到林素洁面前，打开。
镶满水晶的晚宴包静躺在盒中，在白日的光线下闪烁着精致的光芒。
“这不是我的包嘛？”
林素洁高兴的拿起来，左看右看，“果然是漂亮独特。”
“我说过我会给妈你一个交代的，这只包现在物归原主，你儿子带回来的人偷了家里的包，至于过程，我没有亲历无法描述，你可以问这位膝盖有弯曲症的小姐。”
☆、第二十二章 终究没能放过她
娜娜原本正跪在地上，见简以筠忽然指向她，吓得脸都白了，忙不停的磕头求饶道：“姐！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实在是这包太漂亮了，我只是想借去看看，没打算真要，您看我这都给您送回来了，你可千万别送我去派出所啊，我不想进去……”
“唉，也是可怜，只是你说你这年纪轻轻的，做点什么不好，居然偷东西。”林素洁心里高兴这么年轻的姑娘喊她作姐，遂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算了算了，看在你主动把包还回来的份儿上，我就饶了你吧。”
“谢谢姐，谢谢姐……”
“妈，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呢？还能真把人给到派出所去？人家都诚心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如果是我呢？”简以筠风淡云轻的笑着，眼底多了几分深意，“如果按照当时妈说的，是我没买回包私吞了这些钱，妈会把我送派出所去吗？”
林素洁自知理亏，本也不想跟她争执，偏偏今天的简以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这让她觉得很没面子，也很不习惯。
“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这林家当成法庭，把我当成犯人？”
“我有这个意思吗？我只是就事论事，被诬陷的人是我，所以怎么处置她应该也是我说了算吧。”
“简以筠，你这是怎么跟妈说话的！”
林昊然见林素洁脸色不大好，忙出言呵斥道。
简以筠意味深长的扫了两人一眼，嘴角依旧蓄着笑，可是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林昊然总有种感觉，简以筠这双眼就好像能把一切都看透似的，他觉得这会儿自己就像是赤身裸体站在她面前，这让他觉得莫名不安。
“干什么你们，这么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当然听妈的，妈说不处置那就不处置了吧，妈总是那么善良。”
简以筠说话时一直盯着娜娜瞧。
她心里觉得好奇，明明昨天晚上到皇朝去找她没找到，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自己个儿跑上门来了，难不成是她的那些姐妹们跟她说了这个事情，良心发现了？
“我去上班了。”
她忽然收回眸，转身朝楼梯口走去，没一会儿便换好衣服拎着包下楼。
风衣领子竖得高高的，带着一种无法靠近的疏离。
“丁婕不同意我中途解约，所以我还会是她的代理律师。”她对尚歪在沙发上抖着二郎腿的林昊然道。
“简以筠，你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昊然欲上前去讨要个说法，然而她已经头也不回的出门。
简以筠心里觉得很畅快，前所未有的畅快，不知道为什么。
慕至君给了三天期限，今天是最后一天，从中午见过丁婕后，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人再来提起这件事，一切都好像恢复到了原点。
她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他对她说的话。
“简律师，您看。”
向北忽然拿着一张报纸进门，面露喜色道：“一直在到处找慕至君出轨的证据，想不到这次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情况了？”
简以筠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下意识的扯了扯衣领，里面的齿痕尚且隐隐泛疼。
“您看。”
向北将报纸往她面前一摊，指着最醒目的位置道。
【M集团董事长疑婚内出轨，与国内一线女星赵雯同游日本。】
照片里，慕至君和赵雯一前一后出的VIP通道，两人均戴着墨镜，赵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难怪今天起了个大早。
简以筠悄悄松了口气，随手将报纸往旁边一推，“还是沿用之前那个方案。”
“可是……这个方案明显会更利于当事人。”向北不解。
“以慕至君的身份，如果不是经过他本人许可的，这种消息怎么可能被媒体曝光？他好端端的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儿的等着我们？”
“倒是，是我欠考虑了。”
“嗯，叫丁婕最近注意着点儿，马上就要开庭了，媒体两边都盯着，出现什么负面新闻就不好了。”简以筠意有所指，向北听不明白，只能点头照办。
从被爆出跟当红女星同游日本后，慕至君就好像真的从她生活中消失了一般，来去匆匆，除了脖子上那日渐褪去的齿痕，没留下任何印记。
或许只有简以筠自己知道，她到底付出了什么。
他就这样放过她了吗？
坐在去法院的车上，简以筠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忽然觉得有点后悔，如果真是这样，她昨天晚上就该问慕至君把视频要回来的。
法院门口，依旧是媒体云集，她下意识的朝某个方向望去，空空如也。
上一次，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
“快看，是慕先生！”
纷乱的脚步声响起。
简以筠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慌乱间回头，正对上那双深沉如海的眸。
同样完美的面庞，同样高不可攀的气派，可她却隐隐觉得，那双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慕至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他与生俱来的气场好像阻隔了周围的一切纷纷扰扰，在这个地方，这会儿就只剩下他们俩。
简以筠觉得自己好像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在那瞬间，暴戾的慕至君温柔的慕至君不可一世的慕至君通通不见了，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原点，他还是初见时那个优雅而疏离的他。
那边，原先围着丁婕的记者们全都疯了一般朝这边涌来，却被慕至君的保镖团给阻挡在了数米开外，所有的镜头被强行要求卸下。
终于，他无声的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学姐，我总觉得不安。”
丁婕走到这边时，只看到慕至君的背影，她贴在简以筠耳畔小声道。
“既来之则安之。”
简以筠整整律师袍，将手里的公文包递给向北。
“走吧。”
不公开审理，法庭内，气氛比上一回明显紧张许多。
简以筠觉得这是因为慕至君的缘故。
他端坐在被告席上，气定神闲，只是锐利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瞧，直盯得她心里发毛。
她的手机里，躺着一条信息。
【下午四点之前，我要看到合同】
简以筠面无表情的翻过手机，盖在桌上。
从慕至君的态度上，她基本已经对“怎么打随你”这句话不抱希望了，因为他终究还是没放过她。
“准备好净身出户吧。”
提交资料后，她对身边的丁婕低声道。
原本还打算做个垂死挣扎捞一笔，看来是没机会了。
“什么？净身出户？如果分不到钱，那这婚我不离了。”
简以筠相信这句话是丁婕的无心之言，因为在她说出口的同时，她的脸上立马呈现了懊悔。
“你的目的到底是离婚还是分财产？我不是法官，我没有办法保证你到底能不能分到钱，能分到多少钱，更何况你的丈夫从一开始立场就很坚定。”
“我要离婚，但是我不能净身出户！”
丁婕原本还以为简以筠会跟上次开庭似的偷偷憋了什么大招儿，谁知道却是让她准备净身出户！
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忽然站起身，从包里取出一只对折的档案袋，“法官大人，这是我丈夫婚内出轨的证据。”
等简以筠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直觉得奇怪，先前还吵嚷着要找证据的丁婕怎么这几天这么消停，原来她根本就没听她的，一直惦记着慕至君和女明星赵雯的事情。
慕至君失望的摇了摇头，当着众人面起身朝门口走去。
原本打算来接档案袋的书记员愣在半道儿，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全体起立！”
法槌忽然重重落下。
丁婕傻傻的看着手里的档案袋，心里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所笼罩。
“经合议庭评议认为，原告丁婕与被告慕至君离婚一案，被告……”
法官的宣判词还没说完，她忽然眼前一黑，重重往后仰去。
现场一片手忙脚乱。
简以筠沉默的坐在病房门口，直到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在医院门口。”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这一天发生的许多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简以筠隔着玻璃看了眼尚且躺在病床上的丁婕，轻声道：“知道了。”
车上，只有慕至君一人。
他坐在驾驶座上，修长的手指心不在焉的搭着方向盘，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等待。
“你如愿以偿，能放过我了吗？”
她关上车门，车子拐个弯快速滑入川流的马路中。
“你还欠我钱。”
“我会还的。”
“多久？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慕至君轻蔑一笑，“不如这样吧，肉偿？三个月，你只要跟我在一起三个月，这笔账一笔勾销。”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先前是讨厌她的，可突然间这样的感觉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算找了别的女人，还是无法将她的身影从脑海中驱逐。
于是慕至君觉得自己更讨厌她了。
他相信自己对一个女人的热衷程度绝对不会超过三个月，他很自信。
☆、第二十三章 彻头彻尾的魔鬼
“慕先生抬举我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值得慕先生一掷千金。”
简以筠强忍下心中的怒火。
前脚才刚离婚，后脚就追着她来谈这件事，而且才刚和女明星传出绯闻，这么个略记斑斑的，并且强女干过她的男人，她除了想送他去见上帝，再没有多余的想法。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
他伸手指指她面前的手套箱，“打开它。”
里面，是另一份“情人协议”。
简以筠没有伸手去拿，重新将手套箱合上了，盯着他：“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我并不觉得慕先生是个缺女人的男人。”
“有规定我一定要回答？”
“没有，但我会很想知道。”简以筠想了想，冒险道：“如果慕先生执意不告诉我，又偏偏要缠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慕至君忽然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几天不见，脸皮厚度见长。”
白皙的面颊上，瞬间浮现一抹不甚明显的红痕。
“在慕先生眼里，我一直都是脸皮奇厚不是吗？比如，我喜欢主动爬上男人的床，而且我贪钱。”讲道理不通，简以筠索性反着来，让慕至君更讨厌她，说不定会看她一眼都嫌多。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胆子，只知道心里有个念头很明确，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给慕至君做情、妇的！
他没有理她，从扶手箱里取出一把钥匙丢到她怀里，“杜乐丽花园A座十九楼。”
简以筠忽然有种感觉，慕至君根本就没听她在说话，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想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放我在路边下，丁婕还在医院里。”
“我希望你能乖一点，别让我做出令你后悔的事情，今天晚上七点，我要在那里看到你。”
慕至君缓缓将车子靠边，简以筠打开车门欲走，想了想，终于还是把钥匙拿上了。
慕至君在笑。
她一定会想办法摆脱掉他的！
她攥了攥拳。
回到病房，丁婕已经不在那里，护士说她刚才醒来就走了。
简以筠顺手把怀里的花束送给了护士。
刚才在法院上的审判，明显有人暗箱操作了，如果没有慕至君这层关系，她一定会让丁婕继续向高院提起诉讼的，但是现在……
她忽然觉得有点歉疚。
“喂，是简律师吗？”
车子才刚发动，一个陌生的号码便打了过来，那头是个极其柔媚的女声，只是这会儿听上去有些焦急。
“哪位？”
她轻打方向盘，在路边停下。
“简律师，我是诺诺，前几天在您家里咱们见过面的，是我给的你娜娜的号码的，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的，怎么了？”
她微微拧眉，主动送上门的，除了钱不会有什么好事。
“简律师，您先来一趟好不好，我们现在都在江滨派出所，娜娜已经被关进去好几天了，我们想了很多办法找了很多人都保不出来。”
娜娜？
那不就是偷包的那个女人吗？林素洁不是说放过她了？怎么反而被逮进去了？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点事情。”
“简律师，请您一定要帮帮娜娜，我知道她偷包不对，其实她人不坏……”
简以筠听得有些心烦，“不是我不帮，你也说了，你们找了不少人都没能把人保出来，我一个小小的律师还能做点什么？”
放着金佛不拜，却来敲她这只木鱼，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那些个富二代达官子弟，一个不行就找另一个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您能的！娜娜说……”
“说什么？”
“娜娜说……只有您能保她出来，是娜娜让我给您打电话的！她说只要您能帮忙，不管让她做什么都没关系，不然她真的会一直被关在里面的！”
简以筠十分不解，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跟她扯上关系了？更何况区区一个派出所，凭什么关着人不放？
她随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道：“好，我马上到。”
不到一刻钟，简以筠便将娜娜从派出所里给保释里出来，事实上，这就是签个字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女人根本就没去找人，还是那些男人根本就没把这些女人的事情当事儿。
“是谁告诉你一定要我来保释的？”
“何……何先生……”娜娜看上去有些后怕，一提起这个何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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