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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_张小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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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拍几张,把我拍帅点。”
  夏时一连拍了十几张。
  乔叔招了招手:“来,一块合影。”
  夏时走过来:“乔文呢。”
  说完冲楼上大喊一声:“乔文,滚下来给你时姐拍照。”乔文是乔叔的儿子,从小跟夏时一块长大,小时候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
  乔叔:“他不在家,嫌天天上下班麻烦,直接住在公司分的宿舍里了,周末回家。”
  夏时:“还是那家物流公司吗?”
  乔叔点了下头,又抬头冲楼上喊道:“老伴儿,来帮我们拍照片。”
  乔婶很快下来了,手上拎着一大瓶自己腌制的辣椒酱:“我本来想给你送的,正好你来了。”
  夏时接过来,笑了笑:“谢谢乔婶,我最爱吃您的手艺了,我自己就做不出这个味。”
  夏时把辣椒酱放在一边,走到摩托车边,跟乔叔靠在一起,对着镜头微笑。
  她另一边身侧空了一个位置,那是留给她爸爸的。
  拍好照片,夏时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看一眼:“乔叔,乔婶,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把辣椒酱挂在车把上,戴好头盔,跨上车座。
  乔婶有点担心地说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事。”
  夏时笑了一下:“跟朋友约了见面,不好爽约,放心好啦,没人能欺负到我。”
  说完调转车头,“噌……”的一下,直接从店里骑了出去。
  目标是英华中学后门。
  ……
  韩家,张宛秋敲了敲小儿子的房间门进去。
  徐景明正在收拾明天上学用的书包:“妈。”
  张宛秋看了一眼靠在书桌边的电吉他,上面的标签都没拆。
  “你不是很喜欢玩吉他吗,来,弹一首给妈妈听听。”
  徐景明把书包拉链拉上,打了个哈欠:“下次吧,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没心情。”
  “就当成平时的月考就行,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张宛秋看他困了,没再多叨叨,“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妈妈亲自给你做。”
  徐景明想了想:“想吃油条,好几天没吃了。”
  张宛秋笑了笑,点了点头:“行。”
  徐景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我又不想吃油条了,想吃家门口的包子。”炸油条太麻烦了,要起很早,妈妈会很辛苦。
  “妈,您早点休息吧,我也睡了。”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张宛秋走后,徐景明把门反锁上,打开衣柜,从最底层拿出来一件蓝色衬衫。
  这是他从韩峥房间偷拿的,穿起来会让他像个大人。
  他脱掉身上的校服换上,站在镜子前照了照,他身材偏瘦,也没韩峥那么高,衬衫套在他身上有点大。
  徐景明把袖口往上面卷了卷,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瓶发胶,把原本趴在下面的头发全往上梳了梳,立起来。
  他在镜子前照了照,很满意自己的新造型,一看就很成熟,不会被看出是个中学生。
  最后他打开窗户,从阳台爬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中。
  跟人约在学校后门,那一带他很熟悉,在他的心理安全区域范围内。
  出租车到了地方,徐景明递了车费过去。
  司机师傅看了他一眼:“孩子,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家里人知道吗?”
  徐景明抬了抬下巴,拽了拽把并不合身的衬衫:“我可不是孩子,我今年都二十六岁了。”
  徐景明接过司机师傅递过来的零钱,他被养父母教得很有教养也很懂礼貌,习惯性地脱口而出:“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刚过完三十岁生日的司机师傅笑着挥了挥手:“再见,小朋友。”
  徐景明猛得把车门关上了。
  他转头看了看,看见离学校后门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听着一辆摩托车,车边站着一个人。
  徐景明边走边观察着那人。
  他走过去,试探道:“土豆,土豆。”
  对方:“我是牛肉。”
  徐景明继续说道:“飞流直下三千尺”
  对方:“村头厕所没有纸。”
  徐景明笑了一下,伸出拳手,报了自己的网名:“你好,我就是全宇宙最后一道闪电,我的真名叫韩峥。”
  夏时伸出手,跟他碰了下拳,勾唇笑了一下:“你好,小孩。”
  要不是今天韩峥给她看过照片,她还真不知道,她在论坛上认识并一直聊着玩的竟然是韩峥的弟弟。
  这小孩,还虚报自己的名字。
  身上这件衬衫也有点眼熟,八成是偷他哥的。
  头发还用了发胶,这臭美的,跟他哥一个样。
  夏时没拆穿他,笑了笑:“韩峥,你好,我叫夏美丽。”
  徐景明非常不开心:“我不是小孩。我今年二十六了,比你都还大。”
  他们是在一个摩托车论坛上认识的,因为爱好相同,经常聊这方面的话题。之前他们就约好,要是谁先有了自己的车,要带对方兜风玩。
  这位网友在网上说自己二十六岁,是一名不愿意透露艺名的小有名气的男模。
  要早知道他是个未成年人,夏时是怎么也不会这么晚同意出来的。
  他的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韩峥不让她开他的车带人,她本来想算了,可这位网友说过几天就是他生日了,她没好意思拒绝,就当送人的生日礼物了。
  夏时又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韩峥说他这弟弟再过两天就期末考试了,不能影响人休息和复习。
  以韩峥对这个宝贝蛋弟弟的宠爱程度,要是知道她把人带出来疯玩,非得掐死她不可。
  徐景明瞥了瞥嘴:“你怎么这样啊夏美丽,我今天可是偷跑出来的。”
  夏时憋着笑:“这位二十六岁的男模先生,你不是说你一个人住吗。”
  徐景明开始给自己打补丁:“我的经纪人不让我出来,说要是影响了睡眠,皮肤状态不好,上镜就要涂很厚的妆,不自然,不利于我问鼎世界超模。”
  夏时把头盔扔给徐景明,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里,她实在憋不住了,又不好当着人的面哈哈大笑,只好躲起来笑。
  韩峥和徐景明,这俩其实是亲兄弟吧,不然性格怎么能一模一样。
  夏时把脸上的笑容收起来,站起来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看到了十六岁的韩峥。
  “那个,景,韩峥,要不这样吧,今天就不带你去神仙街了,我送你回家吧,就算兜风了。”
  神仙街是淮城有名的一条街,一到晚上,各种小吃大排档应有尽有,酒吧、游戏机厅到处都是。
  最出名的是,每天都有不少艺术家、音乐系大学生和流浪歌手带着乐队抱着吉他在路边弹唱。
  他们原本的约定是由夏美丽开着这辆骚里骚气十分拉风的摩托车,带这位韩峥先生兜着风去神仙街看乐队演出。
  徐景明马上就要期末考试,考完试就进入高三了,学习压力非常大,他早想出来玩一圈释放一下压力了,看夏美丽不愿意带他,他自己一个人去又没什么意思。
  于是,他想了个办法。
  “听说那一带美女特别多,还都是有艺术气质的美女。夏美丽,你该不会是不敢去吧。”
  夏时一下子炸了:“靠,开什么玩笑,走,上车,姐带你闯天下。”说完,把挂在车把上的头盔扔了过去。
  她当然知道对方在用激将法,可她更加不会允许别人看轻她的美貌气质和勇气。
  徐景明接过头盔戴上:“这车怎么看着有点眼熟。”跟家里的那个人的那辆车很像,他偷偷摸过很多次。
  夏时笑了笑:“你看错了,韩峥。”
  夏时正准备发动车子,徐景明的手机响了起来。
  徐景明看了一眼:“完蛋,我妈的电话,她肯定发现在我不在房间了。”
  这位自称二十六岁的男模先生其实一点都不懂伪装自己,本质依然是个单纯的十七八岁的孩子。
  夏时转头:“韩峥,接电话。”
  徐景明接通,电话里传来张宛秋紧张的声音:“儿子,你在哪?”
  徐景明吞吞吐吐:“我,我出来散散心,就在家门口附近,马上回去。”
  张宛秋这才松了口气:“景明,你吓死妈妈了,赶紧回来。我没告诉你爸,你进门的时候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不然又得骂你。”
  徐景明:“知道了。”
  夏时笑了笑:“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回家,当兜风了。神仙街那边等你暑,哦,等你不忙的时候,我带你去。”
  夏时发动车子,在徐景明的指挥下往他家开去。
  路上,后座的人身上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应该是他妈妈打来的。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片别墅区门口。
  徐景明从车上下来,把头盔还给夏时:“说好的,下次带我去玩。”一句话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徐景明被催得有点不耐烦,接起来说道:“妈,我已经到家门口了。”
  挂了电话,徐景明小声抱怨了一句:“我妈好唠叨。”青春期的少年,就算再懂事也无法理解家长们为什么这么能叨叨。
  “夏美丽,你这么晚不回家,你妈会叨叨你吗?”
  夏时躲在头盔里:“不会。”
  徐景明:“好羡慕你。”
  他挥了挥手:“别忘了你说过的要带我出去玩啊。”说完转身往墅区大门里跑去。
  夏时把多余的头盔挂在车把上。
  准备开车回家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通:“韩峥。”这个是真韩峥。
  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开着我的车在外面兜来兜去干什么呢,这都十一点半了,大小姐。”
  “最近治安不好,上个星期不是还有新闻,一个女的走夜路,被人抢劫了。脸都被划破相了”
  “还有上个月,一个女大学生跑出去见网友,被骗财骗色,想不开要跳楼,还是我给救下来的……”
  夏时偷偷擦了把眼泪:“你叨叨什么叨叨。”
  她顿了一下,收拾好有点感动的小情绪,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韩峥:“我车上有定位器。”
  夏时:“你个死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韩峥:我还能更变态,你要不要试试?
  夏时:滚!!!


第24章 
  夏时开着车回家,很快到了她家那一带。
  穿过小巷的时候,看见几个混混靠在墙边抽烟。
  夏时没打算停车。
  为首的一个人站在巷子中间挡住了她的去路:“夏时。”
  夏时只好停车,摘下头盔,笑了笑说道:“望哥。”
  这个叫望哥的是个独眼龙,他的左眼瞎了。
  九年前被夏时打瞎的。
  望哥围着夏时转了一圈,一边打量一边说道:“这车不错,哪来的,借我骑几天。”
  夏时笑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善一点:“一个朋友的,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车。”
  望哥倒也没有勉强,递了根烟过去:“明天晚上有空吗?”
  夏时接过烟,并不抽,在指端捏着:“明天怕是不行,我得去我小姑家。”
  望哥掏出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又把打火机扔给夏时。
  夏时从来不抽烟,她得好好保护自己的嗓子。
  但此时她还是接过打火机,点着了烟头。
  她刚吸了一口就被呛住了,口腔被烟熏得又闷又辣,像被人勒住了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
  望哥用他唯一能看东西的右眼盯着夏时看了看:“真没时间?”
  夏时点了下头。
  望哥喷了口烟出来,脸色看不出什么异常:“那还真是可惜了。”
  夏时可以猜出来,他们应该是跟人约架了,想叫她一块。
  望哥从车边闪开:“行了,你回去吧。”
  夏时戴上头盔:“走了。”说完发动了车子。
  当年,牛望欠着高利贷一笔巨款,对方说他要是还不上就把他的胳膊砍断。夏时砸坏了牛望的一只眼睛,赔了一笔钱。
  牛望用这笔钱还了高利贷,保住了胳膊。
  用一只眼睛换一条胳膊,两人算是扯平了,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夏时回到家刷了个牙,又含了一大把薄荷糖,把嘴里那股烟味赶了出去。
  她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点开一个看了无数遍的视频。
  背景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山,爸爸妈妈在镜头前笑着跟她说话。
  “宝宝,吃饭不要挑食,肉和蔬菜都要吃,多吃一些才能长高。经常把被子拿出去晒。”
  “好好学习,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成为一个优秀的记者。”
  “宝宝,好好照顾自己,活得健康快乐一点,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宝宝……”
  画面戛然而止,最后的影像画面是爸爸妈妈无限眷恋地看着镜头,像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看着她。
  这是雪崩发生的前一分钟,他们被困在雪山上,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了,给唯一的女儿留下的录像。
  最初的时候,夏时只被通知她的父母在雪崩中去世了,谁都不知道有这份录像。
  她埋怨他们,认为他们抛弃了她,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管她了。
  整整一周的时间,她活在无尽的绝望中,像一片飘在风中的叶子,随时会被卷走。
  牛望嘲笑她,说她爸妈不要她了,她捡起地上的砖头就砸了过去。牛望的左眼就是这么瞎的。
  一周后,雪山救援人员在她父母的遗体附近找到了一台摄像机,发现了这段录像。
  她开始把自己关在屋里看录像,整整看了一个星期,出来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变成了她的爸爸妈妈期望她成为的那样,积极、乐观,像个会发光的小太阳。
  书房的灯没开,只有电脑屏幕是亮着的,视频画面的光打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夏时起身打开灯,这才觉得眼睛好受了很多。
  第二天早上,夏时起来做了份丰盛的早餐,吃得又好又健康。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温柔而漂亮。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夏时元气满满地开着韩峥的车去上班,不忘在开车前拍几张带车的自拍,精挑细选地选了三张,再加十八层滤镜,发朋友圈嘚瑟。
  生怕把别人看不见她今天开了如此骚破天际的车,特地绕着停车场开了两圈,负责停车的大叔还好心提醒她:“夏记者,南边C区不是有空位吗。”
  郑鸣停好车出来,看见夏时,开玩笑道:“靓女,这么帅,闪瞎了我的眼。”
  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两人边说边笑地来到了办公室。
  崔明远从小办公室出来,招了下手:“夏时,过来。”
  夏时抬头,看崔明远脸色不太对劲,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
  她最近好像没闯祸,工作上也没有什么失误,上级布置的每项任务都能超额完成。
  崔明远坐在办公椅上,端起桌边的枸杞水喝了一口:“站着干嘛,坐。”
  夏时问道:“老崔,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崔明远放下保温杯:“没大事,就是有点担心。”
  “林大庄,解放路火灾那件事,他不是违反《消防法》被罚了五万块钱吗,执法人员让他签字,他把人递过去的笔给折断了,还要打人。”
  夏时:“这确实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崔明远微微皱着眉:“我寻思着,这人报复心太强,工作丢了,老婆也跟他离婚带着孩子走了,容易狗急跳墙。最近你多注意点,晚上下班最好跟人结伴,别让自己落单。”
  想到夏时的父母已经去世了,一个人住,又不当心地说道:“要不,你先去亲戚朋友家住一段时间。”
  夏时笑了笑:“谢谢老崔关心。”
  “您放心,林大庄那货不是我的对手,我还就怕他不来找我呢。”
  崔明远:“那他要是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做,把人揍一顿?”
  夏时坐下来:“老崔,你看我是那种冲动易怒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吗。”
  崔明远:“这倒不是。”相反,眼前的女孩非常懂分寸,心性也远比同龄人沉稳,处理起问题来有时候比他都老道。
  “那行,你回去干活吧。对了,上次的消防员专题做的不错,上面表扬了。”
  夏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士气满满:“这次的食品安全问题我也会好好做,不辜负领导的期待。”
  刚从制片人办公室走出来,夏时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串网络拨号。
  八成是广告推销电话,要不就是诈骗电话,她没接,直接摁掉了。
  对方很快又打来了,夏时再次摁掉。
  手机屏幕第三次亮起来的时候,她接通了:“哪位,干嘛?”
  没人说话。
  夏时喂了两声,依旧没有回应,正打算挂断的时候,听筒里传出了声音。
  是成人电影里的声音。
  这是一个骚扰电话。
  夏时对着手机骂了句:“有病。”骂完挂了电话。
  对方很快又把电话拨了进来,她没接,直接挂掉。
  一连七八次之后,夏时不堪其扰,只好把手机关了。
  她走到办公桌前,开始揣摩对方的身份。
  不会是牛望,她跟牛望的恩怨早就结了,这些年,她跟牛望虽然不太对付,但对方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她从大学开始就在做兼职记者,明里暗里得罪的人其实不少,比如某个黑工厂的厂长,地沟油小饭馆的老板,专骗老人退休金的保健品店店主等等。
  还有就是最近的林大庄。
  晚上下班,郑鸣过来找夏时:“走,我和菲姐送你回家。”
  赵菲拎着包走过来:“正好蹭郑鸣的车。”
  夏时笑了笑:“郑哥,菲姐,谢谢。”
  “你们不用送我,我今天有事。我得去约会。”
  赵菲夸张得哇了一声,暧昧地碰了下夏时的肩膀,小声说道:“是跟韩队长吗?”
  夏时:“秘密。”
  她说话的时候是微微笑着的,仿佛在说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郑鸣:“行,有韩队长送你回家,我们就放心了。”
  夏时没再多说什么,等赵菲和郑鸣走了,她走出办公室,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打开手机。
  骚扰电话再次打来,这回里面播的是恐怖片的声音,一个女人正在惊悚地大叫,贴近了听,汗毛孔都能竖起来。
  夏时对着手机,冷静地说道:“林大庄。”
  恐怖片的声音停了下来,对方没说话。
  电话里的沉默让夏时再次确认了对方了身份:“林大庄,出来谈谈吧。”
  说完报了个地址。
  夏时很快到了约定的地点,电视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她靠在摩托车边车边等了一会。
  一个肥胖的身躯从一辆公交车上下来,四处看了看,走了过来。
  林大庄看起来憔悴也狼狈了很多,脸上胡子都没刮,眼神透着颓废,间杂着凶光。
  夏时看了他一眼:“其实从开始到现在,你也没犯多大罪,虽然影响了救援,但没造成严重后果。迷途知返,好好做人,还来得及。”
  要是放在以前,她没这么好的脸色跟林大庄这种人说话,还像个圣母一样苦口婆心地劝一个人渣。
  她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和状态,她还想拥抱更好的生活,比如拥有爱情。
  她不想这份平静被人打破。
  林大庄笑了一下,脸上的肥肉跟着颤了颤:“重来个屁,因为你和那个消防员,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夏时皱了下眉,往后退了半步:“你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刷牙。”这个口气太难闻了。
  林大庄的脸瞬间变黑了:“你个贱人,你侮辱我。”
  夏时抱着手臂:“说吧,给我打骚扰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林大庄:“给我钱,二十万。”
  夏时抬了下眸,冷笑一声:“有病就去看病,前面左拐就是医院。我给你钱,我凭什么给你钱,凭你长得帅吗。”
  林大庄气得脸色发白,他不敢在这动手打人,公园后面就是公安局。
  “你,你个贱人,泼妇。”
  夏时:“本泼妇奉劝你一句,别跟我吵架,你吵不过我,最后只会把自己活活气死。”
  林大庄现在已经被气得半死了:“给我二十万,这事就算结了。”
  夏时瞟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凭什么。”
  林大庄气道:“因为你,我被原来的公司辞退了,现在他们要调查我任职期间的财务账面,给我二十万。”
  夏时替他把难以启口的部分补齐:“你挪用公款了,要是补不上,就会被告坐牢,是吧?”
  林大庄的声音很愤怒:“那些钱本来在我家的保险箱里,因为那些消防员不肯进去救,全被烧了,烧成灰了!”
  夏时更大声地说道:“你小声点,这嚷嚷的,不怕别人知道你挪用公款还违返消防法吗。”
  几个路人听见,停下脚步,对着林大庄指指点点。
  “挪用公款,钱都用来买吃的了吗。”长得这么胖。
  “违法消防法,这人有点面熟啊,是不是上过热搜的那个。”
  “就是他,逼消防同志进火场救保险箱,碰瓷电视台,我当时开了好几个小号骂过,气死我了。”
  “今天居然见到活的人渣了。”
  一个大妈刚跳完广场舞,手上还拿着跳舞用的扇子,直接就要去揍林大庄:“我儿子就是那天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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