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焐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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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娘和刘芳花也在打量她,看起来白白净净,细皮嫩肉,规矩却很到位。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来找于凉凉,她们还曾经以为,她说自己出自大户人家是唬人。
她们没什么交道,所以寒暄两句后,刘大娘就让人把方氏带到于凉凉房里。
方氏一见着于凉凉,立刻紧紧握着她的手。
两人坐下来谈天,方氏开始说些家里的事:她兄长纳了一个妾,妾室给他生了个儿子;侄女于思前年也生孩子,但那在家蹭吃蹭喝的夫婿还常背着她出去寻花问柳;于广远于凉凉娘亲的陪嫁丫鬟、带大她的余奶娘逢病去世了……
于凉凉听着,一面陌生一面熟悉。
方氏问她:“你在这里如何?刚堂里面那个孩童,是正妻的吗?”
于凉凉点头。
“你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有了孩子才能站稳脚跟?!”
于凉凉没接腔,问:“嫂嫂你在这里待几天?”
嫂子笑了下,慢慢说道:“我来是有事找你。唉,你不知道,自从你兄长娶了那小妾之后,只顾寻欢作乐,把绸缎庄原来的管事辞了,雇了那小妾兄弟打理。谁知道那人根本就是个酒囊饭袋,根本不晓得管事,不仅赔了十几箱货不说,还把绸缎庄的银钱全拿空了。本要告官,但那小妾在那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就作罢,现在其他商家都在问我们要货,你兄长现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昏了头……”
方氏用手绢擦了下眼角,继续说:“我来这里是想请你帮衬帮衬,你哥哥管这个绸缎庄不容易。妹婿虽不知他做什么,可出手大方,你看看能不能问他借得些许银两,周转一番?”
在方氏提到绸缎庄的时候,于凉凉就已经隐隐猜到了,可是她还是静默地等着,等着她不要说,纯粹只是来跟她闲话家常,哪怕是说兄长的坏话。
“之前给的十锭金子也用完了吗?”
方氏尴尬地笑了下:“置办了些东西。”
于凉凉沉默片刻后才说:“我帮不了你。”
方氏着急起来:“怎么就帮不了?男人都听不得女人撒娇,你跟他两句好话,哄哄他。”
“他不会听我的。”
黎疏停在门外。
“怎么就不会呢?”方氏拉住于凉凉的手:“家里现在是一团乱,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一到关键时刻连影子都不见,实在没办法了才这么远来找你。你跟他说道说道。”
所以,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这么远来找她?
“我说了,我帮不了你,他不会听我的。”
“怎么就不会听你的,你跟了他,是他的人?”方氏把手放在于凉凉手背上,“好妹妹,算嫂嫂求你了。现在真的是十万火急,五百两,就五百两银子就成。”
于凉凉摇头。
方氏不太高兴起来:“合着他从咱们家带走一个大活人,现在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他不是付了银子吗?”于凉凉抬起头,“不是因为他付了十锭金子,你们才让他带我走的吗?”
方氏憋了下,才道:“这怎么是银子的事,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分什么彼此?!这不是互相照应吗?”
不分彼此?在潘帅那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分彼此,于凉凉不想跟她吵架:“他不喜欢我,所以不会听我的。他是因为想要报恩才带我走,你明白吗?!”
“那你是他的恩人,他不更得救咱们家了?”方氏十分不解,见她始终不情不愿,“哦,你现在就是只考虑夫家人,不考虑娘家人了?!你真没良心,不帮也就算了,连见也不让见,就看着你哥哥死吗?!当初要不是你逃婚,咱们哪会落到这步田地?!”
逃婚、逃婚,他们永远都在说她逃婚,于凉凉终于忍耐不住,转头:“究竟是谁让咱家落到这步田地?真的就怪我一个人吗?”
“你什么意思?!”
“兄长没有私下拿绸缎去抵押吗,没有为了赌债瞒着父亲卖掉田地吗?没有去吃喝嫖赌,挥霍一空吗?没有为你的妹夫筹钱开店吗?我不想说是因为我念着这份亲情,可你们不该把我当傻子!”
方氏一时噎了下。
这是黎疏第一次听到于凉凉这么大声地跟人吵架,声泪俱下。
她伸手抹掉脸上的泪,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可他们把她逼到了极处,如若不是因为不想毁了爹娘一辈子的心血,她不会忍耐这么多。
可她已经忍得够多了,仁至义尽。
在潘帅那里她都没想过逃跑,可他们从来没有一丝一毫考虑过她的处境,从来没有。
她并不欠他们,该偿还的已经全部偿还了。不说破,不过是想留着亲人日后好相见的念头而已。
可他们总是打破这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单纯是来看她?为什么就总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拿走些什么?从来也不考虑她之后会怎么样?
于凉凉不想争辩了,争辩也没意义,只会让这一切显得更可悲,她低头说:“我不会帮你的。你走吧。”
“你——”方氏说不出话,半晌,指着她,“你可真绝情,亏你兄长小时候这么疼你——”
见于凉凉完全不回应,方氏知道她心意已定,生气地跨出门槛。
黎疏瞥了眼门内,见她仍旧静默地坐在桌边。
离开。
直到晚上才再次回来。
进门时,她的神情已然平复,跟平常相差无几,甚至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有用饭时,才看到她夹了两下菜便放下筷子,显得胃口不好。
从这次回山庄后,她已经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
黎疏难得放下筷子开口:“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没什么事。”于凉凉很快轻声回答,起身收拾碗筷——已经没有必要了,现在的她,不再需要他帮她做什么。
可是夜深人静时分,黎疏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还是听见她把泪水一滴一滴落在枕面上。
微弱的,无声的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劝大家养肥。
这种强烈虐的小说要一气呵成看完才能有那种一口气堵不上来的感觉XD。
大家都养肥,也就不会有人催更啦,真是机智如我。
还有两章,古代线就结束了。
第29章 九转十回
于凉凉嫂子还以为没戏了,却在次日,黎疏专门把她请到房内,让人奉上两锭金子。
方氏看得眼睛都直了:“这……”
“够吗?”
“够、够。”方氏连忙接过,天知道哪还有这种峰回路转?
她就知道于凉凉不会那么狠心,只是没想到,黎疏出手竟如此大方。
“那真是谢谢妹婿了。”方氏恭维地福了福身,又说,“如若不是实在没了办法,也不会来寻求妹婿帮助。”
“嗯。”黎疏淡淡回,“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好。”
方氏顿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说:“这是当然,当然。”
意思就是说以后她可以直接来找他,不用通过于凉凉,甚至都不用告诉她。
不知黎疏究竟看上了于凉凉哪点,但他如此肯帮忙,真的是出乎意料。当日,方氏就收拾行李喜滋滋地准备下山,临行前有特地跟于凉凉告别,隔着门赔了不少不是:
“妹妹,以前的事是哥哥嫂嫂对你不住,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也是没有顾及到你,现在嫂子知错了,以后我常来看你,啊,于思之前还吵着要来看姑姑呢……”
于凉凉坐在房内没有出声,她还以为嫂子会气到直接下山。原本都做好了他们会跟她断绝关系的准备。
不知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虽然大底也知道她这些话也只是随口说说,但毕竟……心里头会好过了些。这些年她无论遭受过什么,潘帅,还是其他人,最伤她的,始终是亲人。
亲人是无法选择的。
这些年,她已学会不要对人抱有太多期待,她不求亲人帮她什么,只求不要再来打扰她。
等到嫂子的脚步声远去许久,于凉凉才打开门。门口空荡荡,院落里是许多棵桃树梨树和杏树。桃树杏树葱葱郁郁,但平常鲜有人注意,大家都只喜欢开花结果,有始有终,有付出就要有回报,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求仁得仁。
黎疏从院落口走过来。
跟初见时一样,白衣出尘,不染世事,像是毫未变过。
是的,变的人不是黎疏,而是她自己。
于凉凉从不认为是黎疏伤害了自己,是她自己伤害了自己,她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不再喜欢他,他就再也无法对自己产生任何影响。
以前,她想要的是有回报的喜欢,急切、热望,所以嫉妒、伤心和难过,现在她反而拥有的是不需求回报的喜欢……
寂静地待在喜欢的人身边。
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够一辈子待在喜欢的人身边。
也许有一天,这种喜欢会像火苗一般,悄然无声地熄灭,那时候她也会发现,黎疏不过是个冷冰冰的普通男人,也或许,她会这样持续地、持续地喜欢着他。
于凉凉转身回到房内。但无论哪种结局,她都不会再难过了。
秋儿满六岁,刘大娘和刘芳花想让他读书识字。本打算请夫子上山来,奈何山庄偏僻,来往麻烦,夫子不愿意上山居住。
整个山庄书读得最多的便是于凉凉,于是她们便想让于凉凉教秋儿识字,等年纪大些再想办法。
于凉凉自然愿意,她很喜欢跟小孩相处,更何况日日清闲。于是每天上午固定两个时辰,秋儿都在于凉凉房里跟着她读书识字。
小孩总是一派天真烂漫,童言童语。
自从刘芳花有秋儿之后,黎疏便很少去她那里。大部分时间都在于凉凉这,他时常会在练完剑之后过来。
但他很少跟秋儿说话,只是静默地坐在桌子前。
而秋儿似乎也很怕黎疏,念得正起劲的时候,望见黎疏进来,他就会突然熄了声音,什么也不敢说,低下头,再过一段时间,若是于凉凉离开,或者不开口,他便跳下凳子跑走。
他们太过陌生。
刘芳花没怎么让秋儿叫黎疏爹,所以往往当秋儿遇见黎疏,便是不知所措。不像陈管事,总是拉他的手,带他玩,事事照顾,所以秋儿很亲陈管事,日日都需要他伴在身边。
……秋儿很像陈管事,模样还是性格,肉眼可见的相像。
每当秋儿跑走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下黎疏和于凉凉,他们也不怎么开口说话,不过于凉凉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反而相处得自在。
最近他们相处都很好。
于凉凉曾经想过,要是黎疏真的有孩子的话,是不是会跟他一样,是个面无表情的小冷淡。她问过刘大娘黎疏小时候,黎疏小时候跟现在没有区别。
无论是让他砍柴还是放牛,他都充耳不听,只自顾自练剑。
也许他们父子能这样静默地对坐一天。
一个冷漠,一个沉静,谁也不轻易开口,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脑补起这样的画面,她觉得会有些好笑……也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会有种淡淡的可惜,可惜自己无法生孩子。
用过午膳,于凉凉坐在桌边缝着衣物,忽而察觉像是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抬起头,见黎疏平静地挪开目光。
最近,总觉得黎疏在看她。
……可能只是错觉吧,于凉凉想,黎疏很少会关注什么人,便也不去在意,把手上的衣物抻了抻,低头咬断线,临近冬季,她想多缝制几件衣服御寒。
黎疏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在关注于凉凉。
注意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嘴角微微翘了下,而后很快平息下来。
注意到聚精会神的缝制,直至太阳下山,屋内逐渐阴冷而暗淡,丫鬟把蜡烛端进来,放到烛台上,她才往外看了看,察觉到天色已暗,起身把针线放到柜子里。
注意到她的目光和神情,以及跟丫头出去,准备晚膳。
以往他从来不会注意这些事情。
不知为何,他现在总是无法把注意力从她身上挪开。
前些日子,他在树林里练剑,时间太晚,于凉凉把饭菜用篮子装好放到不远处的树下,再静默地离开。
只要她出现在他视线余光里,他便无法全神贯注。
黎疏阖眼,端起茶杯,许久,门外传来动静,他抬起眼,于凉凉被几个丫鬟扶着进来,坐在椅子上。
于凉凉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腿,像是有些疼。
身旁的丫鬟福身道:“刚大娘在院子里搭梯子摘梨,没站稳从梯子上摔下来,于姨娘跑去接住她,这才弄伤了腿。主人,要不要去请大夫?”
黎疏点头,望了望于凉凉。
从山下上山需要许久,直至所有人用过晚饭,灯火初上,于凉凉躺在床上歇息,大夫才背着药箱姗姗迟来。
隔着帷幔,老大夫捋着胡须把了下脉,又让丫头查看伤势后回报给他。
从伤口来看,很明显是扭伤和磕伤,肿得很高,伤得不轻,这十天半月都不能走路了。大夫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再开了些滋补的方子,让人一日两次煎给于凉凉喝,好生静养,才又颤颤悠悠地被送下了山。
大夫走后,黎疏跨进房门。
于凉凉正躺在床上,刚刚丫头给她敷了药,面色有些惨白。
见黎疏来,她撑了撑身:“我没什么事,就是扭了。”
黎疏坐在床边,片刻后,才问:“为什么要帮她?”
丫头们私下闲聊说,当时刘芳花就在刘大娘身边,她第一反应就是闪躲,反倒是于凉凉迎过去,平日里刘大娘对于凉凉并不好,所以才让人讶异。
于凉凉倒没想过他会这样问,过了会儿才轻声说:“她对你不是很重要吗?”
所以她是因为她认为刘大娘对他比她重要,才救她的吗?黎疏半晌都没有说话,很久后才说:“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嗯。”于凉凉点头,腿得养一阵呢,以后也做不了了。
黎疏离开于凉凉的房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刘大娘和刘芳花对他重要吗?
刘大娘把他捡来,抚养长大,她给过他一口饭吃,所以他也像世人奉养父母那样奉养她。
但她们重要吗?
走至院外。
不重要。
黎疏清楚地知道,她们一点都不重要。
下山执行任务这么多年,却从未在途中一丝一毫想起过她们。荒漠之中,那个人抱着他妻子的尸身哑着声问:“你们有曾被人宽慰过、体谅过、用生命保护过吗?”
那时候黎疏只想起了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
如若自己断了双腿,无法动弹,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人会是谁?
会是谁呢?
他心里知道答案。
也是从那时起,他意识到,有些人是特殊的。
刘大娘受了伤,躺在床上,一见黎疏来,哎哟哎哟叫了半天,刘芳花在旁边照料,黎疏却毫无感觉。
毫无感觉。
隔日,黎疏收到传书,需要出去任务。
在此之前,他的人生不过杀人,或者有朝一日失手被杀。他每次出发都轻装简行,无后顾之忧。
可直至这次,他发现自己是有牵挂的。
这么多年,
独自走过山路。
在洞内打坐。
踩过落叶、水坑和雪。
却是第一次,
想尽快回去。
回去。
见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我认为的虐点,都没有写出来。
我已经失去感觉了。
心好累。
再也不会勤奋了。
第30章 十年一梦
刘大娘在山下首饰店里跟人起了冲突。
新年将至,她原本想给秋儿买个更大的长命锁,谁知在店里,碰上另一个妇人,两人都看中了店内最为贵重精致的一款。
店家见两户相争,非此不可,自然坐地起价。
刘大娘财大气粗,为了外孙更是舍得,当即花了十两银子买下,那妇人出不起更多的钱,气得牙痒痒。
原本这事也就过了,谁知那妇人竟然是这山间土匪头子的妾室,回去后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一来是刘大娘抢了他们孩儿的长命锁,以后孩儿出了什么事,自然是这刘大娘害的,这口恶气咽不下;二来,十两银子可是县官两三个月的月俸,这地方有如此富贵人家的老太太,他们竟从未听过。
土匪头子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生意,自然动了心,过几日山庄里的丫头下来置办,便开始跟踪。
原来那老太所住的地方是山上,位居偏僻,每月不过出来采办几次,故才无人知晓。
他们便抓了个丫头回去询问,那丫头吓得战战兢兢,很快供出山庄里几乎都是女眷,主人像是做生意的,每年必有几次下山,也不知做什么生意,银钱都在刘大娘那里,屋内放着好几箱银子。
土匪头子心里立刻就有了计较,这必定是头肥羊,山庄主人估计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才如此藏得小心翼翼,怕是被抢了也不敢告官。
在探熟路径后,土匪头子细密地筹备了七八天,终于在半夜,率人攻山。
在山脚下的两个暗桩小厮,半夜听见动静,立即摇铃示警。
这次不比以往,来的全是悍匪,个个高头大马,是要杀人夺财的。山庄里的人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收拾干粮细软,按照黎疏以往的布置,她们可以暂时迁入地下密道避难,那里外人难以进来。
幸好山庄里人不多,全部进入密道没多久,刚站定,就听到头顶上噔噔噔的脚步声,竟是有三四十人。
瞬间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所谓地下密道,也不过是个长条形的山洞而已,内里密封,外面有出口,用机关挪动巨石和草木遮掩,山洞边缘有泉水滴下来,加上洞内藏有干粮,支撑上三四天倒是不成问题。
头顶上杂乱的脚步声始终存在,还隐约有“快搜”“人呢”之类的呼喊。山洞里所有人都抬起头望着,秋儿出声喊:“娘……”
刘芳花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出声。”
等了许久,头顶上的动静终于稍息了些,众人放松了些,刘大娘急匆匆跑来,伤筋动骨,腰酸背疼,又没了压箱底的银子,开始唉声叹气,秋儿也不住地叫着饿,众人人心惶惶。
陈管事安抚大家,并分些干粮和水给大家喝。
于凉凉也在其中,她腿原本受了伤,现在还没安好完全,这次她没有再跟以前一样做多余的事,只是安静地跟着大家。
原本以为这群土匪到天亮搬完财宝便会离开,谁知等了三日,干粮快用尽,这伙土匪还是没离开,一伙人躲在阴暗的洞里,又疲又累,忽而中午时分,他们听到了急匆匆地脚步声,并伴随着“走”字,片刻后毫无声息。
众人一惊,难道是他们离开了?
再等了整整半个时辰,上面仍旧无一丝动静,陈管事才大着胆子上去,庄内人走楼空,那些土匪都不见了。
他立刻喜笑颜开地回来报信,刘大娘她们才舒了一口气,互相搀扶着走出洞口,丫鬟们开始收捡物件,秋儿睡得满脸通红,刘大娘心疼地让人把他抱回房。
于凉凉也打算回到房内,由于腿疼,走得稍慢,却见刘芳花和陈管事在林间私下谈话。
“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天天躲在这破地方,秋儿又上不了学堂,还日日这么担心受怕,要是今天秋儿出了事,我可怎么活得下去?!”刘芳花抹泪说。
陈管事点头。
“我盼着这么久,就盼着他不要回来。咱们就可以在山下买一处宅院,好好过日子。秋儿可以光明正大叫你爹,现在我觉得我都等不了了……”
陈管事伸手揽过刘芳花安慰。
有丫头在前头叫她“于姨娘”,惊动了刘芳花和陈管事,他们立刻分开,转过头来。
于凉凉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地往前走去,她并不想听……是腿走起来会有动静,原本想等他们离开的。
不到半个时辰,山庄内的再次听到山摇铃,丫鬟急急来报信:土匪们已到半山腰。
原来他们是故意假装离开,诱她们出来。刘大娘真是吓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山洞里面不能待了,来不及,里面的干粮也已全部吃光,贼人们从北面上来,时间紧迫,她们只能先行再往南面走去。
那里面丛林密布,洞口繁多,便于藏匿,土匪们不好找人。于是一群人便再次加紧脚步前往,行至半路,却碰到个落单的土匪蹲在草丛里解手。
两方皆是一惊。
土匪瞬间反应过来,提起刀起身,众人瞬间惊呼,四散而逃,刀砍向她们,幸亏贼人脱着裤子,站位不稳,这刀砍空了。
贼人还想再砍,慌慌忙忙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裤子,只好恶狠狠提着刀系裤带威吓:“你们给我等着!别跑!”
谁也不会等他,所有人都慌忙往密林里跑去,旁边是悬崖峭壁,空荡荡,刘芳花差点摔一跤,前面传来口哨声,像是土匪们在通知什么,而后前面传来丫鬟们陆陆续续的叫喊:“主人回来了!”
刘芳花心一松,见于凉凉跟过来,不知怎的,紧接就有个念头浮起来……
——不能让她告诉黎疏。
如果黎疏知道秋儿不是他的孩子,就全完了。
她起身伸手,把于凉凉推了下去。推完之后,她才猛然一惊,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杀了人。
刘大娘在前面叫她,用眼神示意:“芳儿,赶紧过来。”她看到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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