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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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吃到一半，隔壁桌的阮希玟就来敬酒了。
　　阮希玟是设计二组的，比季谣早了两年进公司。
　　她也是设计专业毕业，但是工作能力一般，听说她进艺创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和李总认识。
　　阮希玟平日里打扮的很妖艳，对男同事也很殷勤。
　　用小土豆的话来说，就是“未见其人，先闻其香水味”。
　　孟姝也不太喜欢她。
　　“男朋友给她买个包都能围着公司转几圈炫耀的人，她以后买车买房了是不是要把房产证和行驶证挂脖子上啊。”
　　而季谣不喜欢她的理由就更直接了。
　　艺创经常两个组一起完成设计，但是阮希玟的工作能力实在一般，还经常给人添麻烦。
　　阮希玟的“男朋友”新给她买了一条宝格丽的红扇子项链，她为了这条项链今天专程穿了一条低胸的裙子。
　　就在她敬酒敬到季谣这里的时候，目光在季谣的脖子上停滞了一瞬。
　　“季谣，以后一起加油啊。”阮希玟端着红酒杯露出一个做作的微笑，目光却一直在季谣的脖子上游离。
　　季谣穿着普通的T恤加短裤，领口刚好微微遮住了项链。
　　“一起加油。”
　　阮希玟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在公司一点都不起眼的季谣，居然能买得起这么贵的项链。
　　但是转念一想，季谣看上去也不像有钱人。
　　这条项链肯定是假的。
　　这么一想，阮希玟就开心多了，笑容也更佳灿烂，继续去给下一个人敬酒。
　　小土豆在阮希玟走后，小声在季谣耳边问：“谣谣，她干嘛一直盯着你胸看啊？”
　　季谣也有些莫名其妙：“可能是因为我比她大？”
　　小土豆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哈哈哈，谣谣你好有趣。”然后眼神仔细围着季谣扫了一圈，认真地说“好像你真的比她大些……”
　　季谣不喜欢应酬，别人在觥筹交错，她和小土豆：这个好吃！那个好吃！你快多吃一点！
　　饭局结束后，季谣三人一起坐电梯下楼。
　　三人回家的路线都不一样，各自叫了车后就在酒店门口等着。
　　车还没到，孟姝一边给季谣和小土豆吐槽着EL的合作谈得有多艰难，一边享受着难得夏夜晚风带来的丝丝凉意。
　　天已经黑了大半，路边一盏盏路灯亮起。
　　就在三人说这话的时候，季谣看着面前一辆瓷灰色跑车从酒店的停车场开出。
　　驾驶位的车窗半开，季谣从掠影中看着那个人的侧脸，好像沈肆行。
　　“诶，我好像看见沈医生了！”季谣有些激动。
　　孟姝和小土豆马上来了精神：“哪呢哪呢？”
　　季谣用眼神指了指那辆瓷灰色的跑车，说：“好像就是那辆车，沈医生开的。”
　　孟姝有些惊讶，不敢置信地问：“你确定？那辆车可是阿斯顿马丁Vanquish，沈医生这么有钱吗？”
　　季谣不太了解车，对车的了解局限在爸爸家的劳斯莱斯和哥哥的玛莎拉蒂，还有一些常见的车型。
　　“这车很贵吗？”季谣问。
　　孟姝说：“不贵不贵，四五百万吧，也就种一张彩票的事。”
　　季谣叹了口气：“那我肯定是看错了，沈医生应该不会开这么贵的车。”
　　季谣还记得沈医生磨破袖口的衣服，和印着医院名字的保温杯。
　　她印象里的沈医生，应该骑共享单车才对。
　　*
　　沈肆行今晚和哥哥在天盛吃饭。
　　沈承行有意无意的给他提起，父亲想介绍他和天海地产的二小姐认识。
　　沈肆行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做房地产家的二小姐，一听他就能想象是什么天天只会买买买，嘴里挂着的都是些什么奢侈品的限量，或者巴黎的下午茶。
　　沈承行笑了笑，说：“你不喜欢就算了吧，我帮你去告诉爸爸就行。今天是庆祝你成功入职人民医院的，我们开心点，不谈这些事。”
　　沈肆行闻言，心里又泛起了一阵内疚。
　　“谢谢你，哥。”
　　沈承行脸色有些苍白，但看上去精神还是不错：“谢什么啊，我们两兄弟从来都不用说谢谢。”
　　说完，拍了拍沈肆行的肩膀，眼神意味深长。
　　饭后，沈肆行开车回自己的住处。
　　没想到出停车场的时候又遇见了季谣，正在等车。
　　他余光从从后视镜看去，窥探到季谣似乎也在往这边看。
　　原本就有些懊丧的心情更加烦闷。
　　一脚油门下去，随着一阵低沉的轰声。
　　季谣的身影在后视镜中慢慢变小，直到看不见。


第6章　
　　季谣已经一周没有找沈肆行聊天了。
　　工作上的事已经让季谣忙的分身乏术，再加上微博需要更新维持活跃度。
　　季谣现在一看到数位板就头疼。
　　周末的时候，季谣在家呆了整整两天，完成了一副小短篇。
　　“@小蜜蜂嗡嗡嗡：抱歉这么久没更新啦，《小黑兔和大白狼》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故事很短，两张四格漫画。
　　内容讲的是一只小黑兔，在茫茫草原上遇见了一只狼。
　　狭路相逢。
　　大草原草长莺飞，烈日照在白狼通体雪白的毛发上，反射着好看的光芒。
　　小黑兔呆呆地看着他，两颗兔牙因为紧张一直在发抖。
　　可她从没见过这么雪白的皮毛，和这么英俊的狼。
　　可妈妈告诉她，狼是会吃兔子的，小黑兔很怕，怕大白狼会吃了她。
　　但是这只狼只是看了一眼在拔萝卜的小黑兔就离开了。
　　没有吃她。
　　小黑兔看傻了眼，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大白狼。
　　她追着到了大白狼的洞门口，可是大白狼毫不留情地摔上了门。
　　小黑兔从那天开始，每天都会去一趟大白狼的家门口。
　　每次都会带一根胡萝卜，小心翼翼地放在大白狼的洞门口，独自坐上一会儿，然后离开。
　　第二天去的时候，门口的胡萝卜都不见了。
　　小黑兔总以为是大白狼吃了。
　　她很开心，每次都带最大、最粗、最新鲜的那根胡萝卜去看他。
　　几天之后，小黑兔蹦蹦跳跳又去了，这一次，大白狼坐在门口等着她。
　　“你别给我送胡萝卜了，我们狼不吃胡萝卜，只吃兔子。”语气凶狠，说话的时候还露出尖锐的了獠牙。
　　小黑兔难过的红了眼睛。
　　可是兔子眼睛本来就是红的，没人注意到她要哭了。
　　她背着那根胡萝卜，慢慢走回家。
　　胡萝卜很重，是她最近收获的最好的一根。
　　来得时候已经消耗了她很多力气，回去的路上，气喘吁吁的小黑兔终于耗尽了力气，她放下胡萝卜，坐在地上难过地哭了起来。
　　故事第一篇到这里结束。
　　微博发出之后，季谣的评论区瞬间一片哀嚎——
　　【我以为会是像以前一样的童话故事，没想到……　／再见／再见】
　　【md，我没想到我居然会被一只兔子和狼的故事给虐到。】
　　【别的不说了，嗡嗡你敢be我真的会寄刀片的。】
　　【傻狼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的黑兔兔啊！！】
　　【今天的萝卜你爱答不理，明天的萝卜你吃不起！】
　　【刚才特关响了，我还在开心勤劳的小蜜蜂又更新了，没想到今天的小蜜蜂是来扎心的。】
　　【别的不说，只求he，求您了。】
　　季谣坐在电脑前，左手撑着头，右手滑着鼠标，翻看着大家的评论。
　　“唉。”电脑的荧光映在季谣精致的脸颊上，季谣自言自语，“我是能让他们he，但是谁让我和沈医生he啊？”
　　季谣还在耿耿于怀那天沈医生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一周过去了，如果沈医生的手机不是因为被外星人抓走后抢走手机研究人类的秘密，再怎么也该回自己消息了吧？
　　季谣默默取消了沈肆行的聊天置顶，她害怕自己看见那条一周没有被回复的消息就难过。
　　更新完漫画之后，季谣在家呆的实在无聊。
　　她换了条淡紫色的裙子，准备出门遛遛弯。
　　再不出门这个周末就要过完了。
　　季谣对着镜子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把长发随意地扎了一个丸子头。
　　又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季谣用手指戳了戳镜子里自己的脸蛋，出门了。
　　海樾公寓是天海地产前两年新开发的楼盘，位置选在了江城新区，楼盘坐落在在海樾写字楼和人民医院中间。
　　才到公司的时候，有同事问季谣住在哪，季谣随口就答了句“海樾公寓”。
　　公司的同事都投来了羡慕的眼光。
　　海樾的定位就是高档园林式小区，楼间距大，物业和绿化都很好。
　　房价自然也不便宜。
　　“哟，没看出来季谣还是个小富婆呢。”
　　“有钱人啊，住海樾的。”
　　季谣急忙解释：“不是买的，不是买的。”
　　确实不是买的，只是自己哥哥开发楼盘的时候顺带给自己留了一套而已。
　　因为新区开发，海樾附近多了很多公司，有不少人租住在这里。
　　听到季谣解释，大家就以为季谣也只是租房子住在这里而已，大家又开始了其他话题。
　　季谣出门后，戴着耳机，随机放着音乐，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人民医院门口。
　　真的不是她想来，是她的脚带着她来的。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大家都行色匆匆。
　　季谣穿过医院前的花园，走到了医院大厅。
　　她在悬挂着医院各科室医生的告示栏面前停下。
　　这次，她一眼就发现了沈肆行的照片。
　　绝尘的气质，哪怕是在照片上，都是那么独一无二。
　　沈医生的照片比旁边的新了许多，蓝底白大卦，带着无框银丝眼镜，对着镜头微笑着。
　　儿童肿瘤科，主治医师，沈肆行。
　　季谣悄悄拿出手机，对着沈肆行的照片拍了一张。
　　外面的阳光正好，几缕阳光跳动在照片上。
　　季谣看着沈肆行的照片，眨了眨眼。
　　拍完照后，她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样，四处环视了一眼。
　　四周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才放心的离开了。
　　今天没能偶遇沈肆行，季谣不免有些遗憾。
　　但是收获了一张沈医生的单人高清独照，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
　　夜晚来临，月色挂上天，江城的夜空今夜有着星星点点。
　　夜色酒吧内——
　　为了庆祝沈肆行顺利入职，几个好友在准备在夜色给沈肆行好好庆祝一下。
　　酒吧内热闹非凡，嘈杂的音乐声喧声一片。
　　在虚晃的灯光下，夜色酒吧最安静的角落里。
　　沈肆行衬衣纽扣随意解开了两颗，手搭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转着平日里戴在手上的佛珠。
　　萧津琛倒了一杯路易十三，摇晃着酒杯，冰块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二，你不喝吗？”萧津琛问到。
　　沈肆行抬眼，扫了一眼酒桌，拿出迈巴赫的车钥匙晃了晃，缓缓地说：“开车，你弟呢？还没来？”
　　萧津琛：“他还有一会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的地方他是巴不得不来的。对了，你先喝酒，别叉开话题。”
　　沈承行起身伸手，帮他满上了面前的酒杯：“哥帮你叫个代驾，喝吧。”
　　萧津琛笑了笑举杯，敬了敬下沈承行，说：“沈承行，真有你的，自己亲弟弟也坑。”
　　沈承行报以一个得逞的笑容。
　　沈肆行今天就是被赶鸭子上架了，不喝也得喝。
　　他端着酒杯，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晃着酒杯，喉结上下一动，饮下一口。
　　季谣在家，又刷了刷微博评论。
　　大家都在求故事后续，季谣也开始着手画了起来。
　　画了没多久，季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孟姝：这几天忙忘了，差点忘记你的终身大事了。】
　　【／链接。】
　　【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我珍藏多年的撩汉大全。】
　　季谣放下压感笔，点开了孟姝发来的链接。
　　「撩汉大全」
　　【1。首先要吸引男孩子的注意，在动态发一些能让他有参与感的话题，然后再配上自己的自拍。】
　　季谣绞尽脑汁，没想到什么话题能让沈医生有参与感。
　　想了好久，季谣灵光一闪。
　　“今天感冒了，周末都没能出去玩。”
　　然后配上了一张季谣近期最满意的自拍。
　　发完自拍，季谣继续看下去。
　　“2。等待他在朋友圈作出回应，然后把话题转移到私聊，开始聊天。”
　　沈医生还没有回自己，季谣继续看了下去，
　　“3。每天合适的时间停止聊天，留下未完待续的篇章，比如：晚安，我已经闭上一只眼了，就等你说完晚安再闭上第二只眼。或者，晚安，明天希望也能和你说晚安。”
　　季谣被这句话震惊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真的是“撩汉大全”而不是“作精大全”吗？
　　季谣继续看了下去，越看越觉得自己快要心肌梗塞。
　　“要在合适的时间透露出自己的娇弱，但也要让男人体会到你的坚强，你本玫瑰，迎着风雨也要向阳！”
　　季谣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这样能追到人才有鬼了！
　　孟姝真的不是来坑自己的吗？
　　季谣恨不得马上去删了朋友圈。
　　她当机立断，点进朋友圈准备删除刚才的做作语气和自拍。
　　结果，就那么几分钟。
　　评论全是——
　　“怎么生病了？去医院了吗？”
　　这是哥哥的。
　　“谣谣你还好吗？吃药没有？我家有感冒药需要给你送来吗？”
　　这是小土豆。
　　各位同事朋友同学的关心，源源不断。
　　季谣硬着头皮一一回复。
　　更可恶的是，孟姝居然给自己发来了消息：【你怎么生病了？】
　　季谣：【……　求求您，看看您给我发的链接。】
　　一分钟后——
　　孟姝：【我错了谣谣，这是我大学保存的链接了，没想到现在不流行这种追人的款式了，我再去找找！】
　　季谣：……
　　大学？请问你是读的老年大学吗？
　　与此同时，沈肆行在喝了两杯路易十三后，也有些微醺了。
　　哥哥出去接电话了，萧津琛在这和自己拼酒。
　　沈肆行点开手机，随意刷了一下朋友圈。
　　饮入眼帘的就是季谣的自拍。
　　沈肆行半眯着眼，点开了大图。
　　“沈二，在看什么呢？”萧津琛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女孩子的照片，他凑了过来，想看个清楚。
　　“没什么。”沈肆行缩小了图片，“看看朋友圈而已。”
　　萧津琛敏锐地察觉到了沈肆行的欲盖弥彰，闻到了八卦的气息。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沈肆行，勾着嘴角挑眉道：“沈二，你哥不在这，有什么就说呗。你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他当然清楚沈肆行的为人。
　　若不是对这个女孩子有意思，是肯定不会点开别人的自拍看上那么多秒，眼神都不移开的。
　　沈肆行取下眼镜，半阖着眼，揉了揉太阳穴：“真的没有。”
　　半晌，他又加了句：“这个是我以前一个患者的妈妈。”
　　萧津琛愣住了。
　　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地上。
　　半晌，他缓着语气，试探着问——
　　“沈二，合着你这么久不谈恋爱，是因为你喜欢人。妻？”


第7章　
　　沈肆行皱着眉头，不悦道：“你别乱说。”
　　萧津琛把手搭上沈肆行的肩膀，打趣道：“大家都认识二十多年了，我可是连你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见过的兄弟，这些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吧？虽然她有孩子了，但是你喜欢她，这才是最重要的。你别担心，只要你是真心喜欢，我去帮你给你爸妈和你哥做思想工作！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二婚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大力地拍了拍沈肆行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在萧津琛眼里，沈肆行俨然成了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他的兄弟正在和世俗之见做着斗争，他必须得站出来，在他背后给他力量！
　　沈肆行端起酒杯，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良久，沈肆行长舒了口气，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
　　“她没离婚，家庭合睦，而且我和她就见过一次……两次，认识都算不上。”沈肆行目光寻着昏暗的灯光望向酒吧热闹的内场，舞池里穿着各异的男女都在放肆发泄着自己的精力，随着音乐跳晃着。
　　沈肆行一向对感情的事情不上心。
　　高中到大学，暗恋他，追求他，给他表白的人不少。
　　但那些人对沈肆行来说，就像在路上擦肩而过的路人而已。
　　这一秒遇见，下一秒就再见。
　　他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沈肆行有着出众的外貌，堆金积玉的家庭。
　　但他从记事开始，一直都把自己困在一个既定的牢笼中。
　　他循规蹈矩地读书，考试，一直都在朝着自己给自己定好的目标前进。
　　还记得那天，临近下班的时候，看着季谣和她“丈夫”带着孩子离开的背影。
　　那种感觉很奇怪。
　　他突然也有些羡慕酒吧台上那些随着DJ肆意晃动身体的人，他突然也想试一试。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个念头越想也越奇怪。
　　他甚至想着，如果他那天回复了季谣，季谣会这么继续和自己说下去……
　　沈肆行急忙遏制住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萧津琛闻言，把酒给沈肆行满上，话锋一转，惋惜地说：“那还是……　算了吧，破坏别人家庭是很可耻的行为，沈二，你一定要忍住了。”
　　说完，任重而道远地拍了拍沈肆行的肩膀，给了沈肆行一个“兄弟你太惨了”的眼神。
　　萧津琛打消了刚才一鼓作气支持沈肆行的想法，他兄弟现在就是在悬崖走钢索，他还是把沈肆行拉回来，悬崖勒马比较靠谱。
　　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成为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沈肆行：……
　　“够了萧津琛，继续喝酒。”
　　萧津琛就像一个戏精，沈肆行什么都没说，萧津琛就在心里演完了一出由他担任男主角的道德伦理剧。
　　****
　　孟姝因为瞎给季谣出主意这事儿，内疚不已，亲自给季谣带了一周的早饭。
　　季谣的“势必拿下沈医生”计划，也因为军师是隔壁派来的间谍暂时搁置。
　　而且现在工作那么忙，她也真的腾不出时间去思考怎么拿下沈肆行这个高岭之花。
　　她的脑子现在已经被工作设计和微博更新的小漫画，还有接的小广告给塞满了。
　　艺创因为接下了EL这个大单，现在全公司都扑在了首要交付的牙膏外包装设计。
　　午饭大家都是在公司解决的，季谣最近太累，早上没时间做饭带来，都是点的外卖。
　　她和孟姝、小土豆坐在休息区，一起分享午餐。
　　就在三人一边聊着娱乐新闻，一边吃饭的时候。
　　阮希玟踏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带着一身呛人的香水味来了。
　　“季谣，我下午有点事，工作你先顶着，谢谢啦。”
　　阮希玟说完，没等季谣回答就走了。
　　只留给三人一个做作摇曳的背影。
　　“艹，不是吧？一句话就把工作丢给你了？”孟姝放下筷子，愤懑地说。
　　小土豆也是气鼓鼓的，腮帮子鼓成仓鼠一样，嘴里包着饭，还没吞下：“奏四！”
　　季谣继续夹菜：“小土豆，饭吞下了再说话，不然会呛着。”
　　语气平淡到好似被塞工作包袱的不是她一样。
　　孟姝怒气冲冲地说：“季谣，现在整个公司都在为了这个设计忙着，她不完成自己的工作就不提了，还把工作推给你，过分了吧？”
　　小土豆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十分认同孟姝的说法。
　　季谣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其实心里很不得把饭盒子扣在阮希玟头上，假装淡定地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工作，先把工作完成，其他的以后再说先吃饭吧。对了，周末放假一起去打羽毛球吧，我想放松一下。”
　　最近什么事都不顺心，季谣疯狂地给自己心理暗示，让自己放平心态。
　　下午还有工作等着自己呢。
　　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了句，烦死人了阮希玟。
　　周末，夏日的热气让人在室外寸步难行。
　　三人约在市体育馆见面。
　　季谣租好了羽毛球拍，换上了运动服，开始打球。
　　孟姝的球技还不错，小土豆就略显逊色了一些。
　　季谣和孟姝耐心地教导着小土豆，握拍，发球。
　　但小土豆全程都在发球失败、接不到球、捡球……
　　中场休息的时候，三人喝着水，坐在休息椅上闲聊。
　　孟姝：“对了，你们猜我昨天在饭店看见谁了。”
　　女人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八卦。
　　季谣：“谁啊？”
　　孟姝动了动眉毛：“阮希玟，和她传说中那个高富帅男朋友。”
　　小土豆好奇地追问：“然后呢？”
　　孟姝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哦，阮希玟一直说自己男朋友忙，从来没带我们见过。你们知道吗，那个男人的发际线，已经到这里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亏得阮希玟这样还能挽着他的手，像个宝贝一样粘着那个男人。”孟姝摊手，“那男人的头顶，在灯光下都反光了，我都怀